庵歌姬握紧拳头:绝对、绝对要吃个够本才行!
五条悟他们等了一个小时,这期间,他们早就吃完了,服务生收了两轮桌子,夏油杰出去一趟,帮他又买了指定的银座某蛋糕店的小甜品,人家九点关门。
硝子已经说厌了,你就不能让他自己买吗,回头夏油杰又要露出被撒娇了无法拒绝的困扰表情,干脆就不说,只是在草莓蛋糕买回来,五条悟欢呼着“杰好!”时淡淡说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成反派的。”
夏油杰:?
家入硝子说:“完全就是圣父啊圣父,让你帮我买烟的话你会去吗?”
夏油杰笑着说:“不去。”
硝子:“……好吧,我说错了,你是悟的指定保父。”
她点了一根烟,他们这儿都是一小个一小个隔间,不禁烟,夏油杰跟五条悟早就习惯硝子了,闻到撩人的烟味,五条悟也就皱巴一下眉头,什么都没说。
等待的时间里三人组在聊天,聊祓除咒灵以外的事,咒灵已是家常便饭了,不值得一提。
硝子是医生,她那里的活最多最杂,总能接触些位高权重者,还有就是,这几年她醉心于咒术研究,不是五条悟那种对自我术式的挖掘,更多的是咒符、咒文相关,她几年前就开始自创些阵法,为对反转术式做改良,现更将现代咒术与医学相结合。
“说到底,咒术跟异能力不同,是有法可依的。”她尽量用五条悟跟夏油杰能听懂的方式讲解,“灵力与妖力根植于血缘,但即便进行了换血手术,第二者依旧无法运用这些力量,异能力更不用说,觉醒机制都没确认,咒术不同,人成为咒术师是因脑器官的变化,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利用手术手段人为改变大脑构造,源源不断创造出术师是有可能的。”
五条悟正在用小勺子舀草莓蛋糕,听到这他“呀”了一声道:“真恐怖啊硝子。”
夏油杰问:“这就是你最近的研究吗,硝子。”
“一部分。”家入硝子面前是一杯咖啡,大晚上喝咖啡,看来她是准备战通宵了,硝子继续说,“技术上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我们有了些别的发现,那就是解咒。”
夏油杰生出点兴趣:“解咒?”
硝子:“一般情况下,解咒方法是针对咒文本身进行还原拆解下反咒对吧,但很多时候,我们甚至无法从被咒者身上解析出咒文。”
“借助新咒力显微镜可以看出,所谓的咒文,是将异型的咒力烙印加诸在被咒者的脑或身体其他部位,就像肿瘤一样,咒文不断吸收人体的咒力,以完成咒文生效的自循环。”
“于是乎,我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假设说肿瘤是可以剥离的,那为什么咒文烙印不可以呢?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与技术,相应的器械,完全能以现代手术的方式,基于人体本身进行解咒。”
五条悟跟夏油杰并非咒术上的行家,却知道硝子对医疗事业的奉献,她不仅拥有横滨天才们的头脑,还跟医学生一样脚踏实地进行学习、实践,咒术师的体质又让她拥有一双最稳的医生的手。
五条悟说:“所以,你已经开始投入实践了?”
“目前还没有独立完成一台手术的能力,好在一些一线的医学教授对此也颇有兴趣,愿意协助,监督会定制的特殊器械上本就有咒力,普通人用这些器械一样能有所帮助。”她说,“我们正在尝试对近十年内无故昏倒的人进行解咒。”
夏油杰道:“啊,是那个吧,平行世界津美纪中的招数。”
家入硝子道:“是的,在全国各地随机派发的咒术,中咒人陷入昏迷,传统咒术解析班的人对这诅咒束手无策。”
五条悟托腮道:“死灭洄游中他们被唤醒了,对吧,基本都是受肉。”
硝子道:“没错。”
“提前完成解咒就能提前唤醒他们,这些受肉一定见过羂索。”
提到这名字,五条悟跟夏油杰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原因无他,羂索实在是太会隐藏了,尤其盘星教与东京监督局势力扩张,五条悟又成了时常上电视的大名人,或许还有三年前浅草寺事件的流产,在这三年中,羂索像过冬的地鼠,一次都没有冒头过,三人组也难免生出主动出击的想法来。
聊到这里,地下和牛店的最后一道门终于被推开了,庵歌姬走在最前面,身后是看什么都新奇的灰原与稍微沉稳点的七海建人,他们跟侍者说来找五条悟,终于被带到他们这一桌。
三人以各自的方式打招呼,五条悟酷酷地竖起两根手指放在太阳穴边上道了一声“哟”,夏油杰则半竖起一只手挥挥道:“好久不见、歌姬前辈、娜娜明,以及初次见面,灰原学弟。”
硝子则是往里面坐了点,拍一拍捂热的皮垫道:“歌姬前辈,等你们好久了。”
庵歌姬都快飙泪了,她一屁股坐到硝子身边,抱紧她的脖子,几乎要把一整天的委屈都哭出来了:“硝子~好久不见~”哭唧唧的。
硝子倒更像个前辈,她无奈地蹙眉,摸着庵歌姬的狗头道:“也没有很久不见吧,歌姬前辈,上周才碰过面。”
庵歌姬的模样说撒娇也不为过,她道:“都一周了,硝子你们根本不在学校,我也想跟硝子一起做任务啊!”
硝子拍拍她的脑袋,像抚摸狗头似的:“最近工作不少,也没办法啊。”
对面的五条悟与夏油杰冷眼看二者互动,五条悟手掌挡在嘴边,看似小声道:“被完全无视了啊,杰。”
“啊,是啊,悟。”
灰原雄第一次看见庵歌姬这模样,过去的一天中,她留下了可靠学姐的印象,于是偷偷跟七海建人道:“庵前辈跟同期在一起这么小鸟依人吗?”
七海建人不得不说:“是后辈,不是同期。”他忍不住道,“声音小点,灰原,你说话前辈们都听得见。”
灰原豆豆眼:“哎,但我已经很小声了。”
果然,庵歌姬听见了,她忽的老脸一红,完了,忘记学弟们也在这里了,让他们看到自己如此不庄重的一面!
夏油杰打圆场道:“咒术师的感官都经咒力强化过,一般说小话都能听见,跟娜娜明私下有话建议回宿舍说。”
灰原还没坐下来,他直接鞠大躬道:“是,谢谢前辈指教!”很有社团中,上下级分明的感觉。
夏油杰说:“也不用这样。”
他还跟灰原自我介绍:“夏油杰,高专二年级。”
家入硝子也说:“家入硝子,跟他们一样。”
五条悟的脑袋懒洋洋地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刚想说话就被灰原雄抢白道:“我知道,名侦探五条悟前辈!没想到五条前辈竟然在我们学校,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又说,“可以签个名吗,五条前辈!”
夏油杰&硝子:“……”
啊,是那个啊,五条悟的粉丝啊。
确实,时不时就能遇见这种人呢……
五条悟呢,先是惊了一两秒,随即笑出一口闪闪发亮的白牙,他对自己的支持者向来是很做作的,不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马克笔,矜持地问道:“签在哪里?”还说,“要握手吗?”
灰原雄也很捧场,他发出“哦哦哦哦哦哦”的声音道:“还可以握手吗!”又因未随身携带本子,干脆解开外套露出里面的白T恤问:“签在衣服上可以吗?可以要to签吗?”
五条悟笑得更欢了,他说:“要签什么?”
这副正主与粉丝的友好会晤现场消耗了庵歌姬最后的理智,夏油杰跟家入硝子为她岌岌可危的san值作出贡献,家入硝子将菜单猛塞入庵歌姬的怀里,而夏油杰拉住五条悟,跟他说:“以后交流有的是机会,先让他们吃吧。”由此扼住他的话头。
好在高档牛肉的魅力比五条悟大,尤其在弥漫着烤肉香的室内坐定,又勾起他肚内的馋虫,超级e人灰原对娜娜明说:“我开始感觉到饿了,七海。”
七海建人也不想看他的五条悟凑一起,就说:“点菜吧。”
满座的人默契地将五条悟跟灰原雄隔开。
夏油杰跟家入硝子交换一个眼神,如果让他们搭上话就惨了,五条悟一定会大吹特吹他的名侦探破案事件,对他来说,比起当御三家的六眼,还是名侦探更好说,灰原雄又很开朗的样子,他一捧场,这俩人的对话就会没完没了下去,在场没谁想看这局面的。
好在是烤肉店,上菜特别快,没一会儿就滋啦滋啦在烤了,这回轮不到夏油杰翻肉,七海建人跟灰原雄的动作很麻利。
灰原是活跃气氛的积极分子,他有一大堆问题,干脆一个个问过去,因他本人的态度很坦荡,在场人都不觉得被冒犯。
第一个被提问的是七海:“七海以前跟前辈们认识吗?他们都叫你娜娜明哎。”他又“娜娜明、娜娜明”地叫了几声,很喜欢的模样。
七海建人呢,他放弃了,对娜娜明这名字从不接受到麻木,他深知外号的魔力,过不了多久,全校人都会叫他娜娜明吧。
他说:“是,我踏入咒术师的世界,就是前辈们带领的。”遂讲述三年前与五条悟等人的初遇。
灰原说:“还挺罗曼蒂克的嘛。”
七海建人:“?”
灰原连肉都来不及吃了,夹起一块塞进嘴里,眼睛却看向七海,他忽地感叹一声“美味”,又说,“危难关头,英雄救美,不是很罗曼蒂克吗?”
七海建人:“……谁是英雄谁是美啊。”
又转头问夏油杰:“前辈们的家庭果然都与神灵相关,庵前辈的话是巫女,夏油前辈是僧侣吗?”
硝子摆手道:“不是不是,他这一身只是装饰品罢了。”
灰原:“?”
五条悟又在吃了,高中生的胃通向异次元吗?他说:“这是杰的装神弄鬼套装。”
灰原:“??”
夏油杰说:“是这样的,因种种原因,我继承了一个小教派,这样的打扮比较让人信服。”
灰原立刻懂了:“哦哦,前辈穿这一身很合适啊!”
庵歌姬在饭桌上风卷残云,她补充道:“盘星教可不是小教派,你已经开始跟监督局合作了吧?”
夏油杰虚伪地说:“不能叫合作,诸多方面需仰仗监督局的各位,我只是在树下乘凉罢了。”
灰原雄大惊:“盘星教?!是那个走进校园的盘星教吗?做了许多善事的那一家。”
五条悟说:“杰,你的名声也很大哦。”
夏油杰谦虚地说:“只做了一点小事,不值得一提。”
五条悟的胳膊肘猛地拦住夏油杰的脖子,他披散的头发夹在五条悟的胳膊与袈裟间,他说着:“头发、头发。”
五条悟说:“你真麻烦啊杰。”手头又细致地将头发从他颈脖勾出来,动作竟一点也不粗鲁。
灰原:“……”
七海建人:“……”
庵歌姬:“……”
好怪啊,但不知道哪里怪。
灰原说:“你们关系真好,五条前辈,夏油前辈。”
五条悟说:“杰这家伙太麻烦了,还要经常给头发做保养。”
灰原一顿说:“啊,是吗。”
看透一切的硝子呵呵道:“他俩一直就这样。”
她点了一根烟,七海建人跟灰原雄以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烟,仿佛在说,胡说,不是吧,高中生哎,家入前辈是不良吗?
家入硝子说:“不过这几年,他们都进步了很多,悟也会体贴了。”
五条悟很不满地说:“什么叫也会体贴了,我一直很体贴好吧。”
这话就连夏油杰都不敢苟同,六眼的神子,根本是超脱三界外的天上人嘛。
进入下一个议题,校园生活。
灰原问:“我们学校的课程很难吗?咒术师专门学校,提供上大学的升学路径,最次庆应,毕业参加国家I类公务员考试,听着就很可怕。”
给出专业解释的是庵歌姬,她是三年级的学姐。
“啊,没错,非常艰难。”庵歌姬趁着一张脸,她在飞速吃肉的同时,还能保持口齿清晰,实在是厉害。
“除却正常的通识课外还穿插进大量的咒术训练,从咒术界的历史到咒文到一般知识到各种封印仪式的入门到锻炼体术,还有根据自身术式量身定制的开发,比方说六眼就要自修物理,硝子则去选了东大医科。”
灰原结巴了:“东大医科?”
庵歌姬:“啊,三年级的时候如果想转业,也会提供预备课程,基本上就是送进大学当旁听生,我们年级也有大学跟高专内容兼修的。”
“此外还有实习……寒暑假基本没有,平时忙到晚上十点也很正常,正好我们没有社团训练,就当作训练吧。”
灰原雄听得一愣一愣的:“哈……”
硝子补充道:“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歌姬是享受到教育改革的第一批。”
庵歌姬说:“听四年级的前辈说,以前高专的课程很水,一直是自修自修外出实习,那时死亡率也高就是了。”
“?”是不是听见了不该出现在这的词。
“死、死亡率?”灰原真吓到了。
庵歌姬说:“现在很低啦,校内学生还没有呢。”又对灰原正色道,“不要小看咒术师啊,灰原,这可是暗中守护日本的高危职业。”
灰原起立道:“是!”
庵歌姬又觉得过火了,连忙将他拽下来道:“不用这样。”
七海建人受过三年教育,知道的比灰原多多了,他的问题只有一个:“你们不在学校吗?”问的是五条悟、夏油杰跟家入硝子。
五条悟豪横地挥手:“像我这样的天才……”
话好没说话,就被夏油杰打断了,他说:“我们当然会去,最近是比较忙,悟跟硝子的课程都在东大,此外领了一些外出的任务,再过一周今年的忙季就要结束了,我们会回学校补相应课时。”此外还要参与一系列身心健康的测试,这就不用跟灰原说了,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硝子也说:“我们是以选修形式上课的,小班化模块的便捷之处,可以随着我们的时间进行调整。”
庵歌姬也跟灰原雄说:“别听他鬼吹,他们国中时上完了大部分课程,在横滨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封闭训练,现在我们的课程,是他们当年学科的再拆分演进。”
学二次的意义不大,更何况,三人组的实力已站在咒术界的顶点,坦白来说,已经没什么人能指导他们了,以自学钻研为主。
夏油杰合上了五条悟尖尖的小夫嘴,就是因为他这样,才不能让他上节目啊!高中生名侦探,够难搞了。
这点晚上他们闹到了十一点,一开始说着高中生不喝酒不喝酒的,硝子又是烟又是酒的,夏油杰也点了嗨棒,灰原跟七海一下子被激了起来,庵歌姬更是一杯接着一杯啤的,抱着家入硝子撒酒疯,痛骂五条悟,这下夏油杰他们才知道,他们一整天就追着名侦探五条悟跑。
这下五条悟笑得猖狂极了,分明在喝苏打,却像是灌了几瓶酒,几乎是爬到桌上,庵歌姬被他笑得气死了,要不是硝子拦着都要去殴打五条悟了。
可惜五条悟有无下限,她打不到。
夏油杰也在努力阻止悟,一时间,跟抱着庵歌姬的家入硝子呈遥遥相对之势。
七海建人跟灰原雄也喝高了,七海的酒品比较好,安安静静坐在那,一杯接着一杯,灰原雄就不大行了,特别e,都快跟五条悟一起跳舞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十一点多钟时,夏油杰看实在不行了,庵歌姬已经趴在桌上了,七海建人跟灰原雄呼呼大睡,还有一个睡着了,就是靠着他的五条悟,天知道他只喝了汽水,怎么跟喝酒了一样。
全场只有他跟硝子是醒着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硝子架着庵歌姬说:“我带她去酒店。”肯定是两个女生一起住了。
夏油杰想想道:“不,等等,盘星教在附近有公寓。”
“还是算了。”硝子一口拒绝,“歌姬醒来发现在你的地盘一定会炸的。”
五条悟跟夏油杰的气息足够她像应激反应的猫一样哈气了。
夏油杰点头道:“也行,我剩下的去我们家。”他盘星教家大业大,在东京置业,什么港区六本木银座都有居所。
也不对,几套房子,有五条家买的,有硝子个人名下的,有他名下的,总归是混着住,平日都有人打扫,找个近的就行了。
像最近,硝子跟悟都住在东京大学附近,文京区,夏油杰就算绕远路也会回去。
硝子说:“行。”
两伙人在门口兵分两路,夏油杰连拖带拽终于将三个大高个dk拽走了,对灰原跟七海,反正往客房一扔,盖条毯子了事,而五条悟,那就像是照顾小朋友似的,洗脸、换衣服,用热腾腾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无奈地说:“差不多就行了吧,不要装醉啊,悟。”
五条悟就是不肯睁开眼睛,夏油杰说话,他就张开双手,主打一个就是不自己动。
夏油杰看着叹了口气,干脆把猫关进浴室。
五条悟:???喵喵喵???
杰朗声道:“洗干净再出来吧,悟,一身烤肉味。”
自己也赶快回房间,匆匆洗澡睡了。
隔日,早上八点,迎接新生们的代班主任夜蛾正道推开班上大门。
却发现……
夜蛾正道:???人呢?
01:00am
将猫关进浴室后, 夏油杰头也不回地进自己房间,他速度洗了个澡,拿大白毛巾揉细软的头发丝时, 五条悟“咚”的一声推开门。
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发丝粘成一缕一缕,向下垂落小水珠。
看他的模样,夏油杰又叹口气,他先撤下揩拭头发的白毛巾, 将它压在脖颈上,又对五条悟招招手道:“过来吧, 悟。”
五条悟过来时不情不愿,似在说“我还没原谅你呢”,可他又跟夏油杰闹了什么脾气?无非是拎着装睡的猫的后颈肉,将他塞进浴室, 总不能让他洗猫吧。
更何况夏油杰抽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帮他揩拭头发, 一会儿甚至要举着吹风机帮他吹头, 五条悟的自理能力还不错,就是时不时犯懒, 让杰来伺候猫。
吹风机的噪音很大, 呼啦呼啦的, 顶着噪声他问夏油杰:“杰,你回PD了吗?”
想来想去, 最在意的竟然是能否参与综艺。
夏油杰说:“十一点时就回了。”
他原本想着太晚,明天再说,谁知善条PD等不及, 十点时小心翼翼发了条消息,夏油杰十一点饭局结束了才看见, 他当时回复了一句“ok,我没有问题”。
本以为善条PD睡了,谁知他秒回,怕是夏油杰的形象与身份爆点太多,他又神秘极了,一直不肯走到镁光灯下,难得当事人同意了,他便要一鼓作气把人拿下。
用敬语问夏油杰:“请问夏油教宗什么时候有空呢。”后者试探性地回道,“明天?”
他跟五条悟说:“我们一拍即合,明天就上门拍。”
五条悟的喵呜声比吹风机的呜呜声还要大,他说:“什么!”赶忙问夏油杰,“去哪套?”
夏油杰说:“就这里,文京区的这套,你跟硝子不都住这儿吗?”
五条悟敏锐地指出:“但硝子今天没回来!”他有理由认为夏油杰想要逃避,能支开一个就是一个,如果少了硝子,要少多少爆点啊!
夏油杰投降了:“刚在车上我给硝子去了短信,跟她说明天剧组的人来,她说她百分之一百回来。”
好吧,硝子是个乐子人,且并不吝啬于让自己成为乐子的一部分,实际上,她与五条悟,甚至夏油杰自己,都很高兴为《可以跟着去你家吗》的综艺性添砖加瓦。
毕竟他们没什么苦情点,既没有一家四口蜷缩在六帖大的卧室里,也不是身世坎坷的马来西亚务工人,不如说凑在一起就是三个财阀,那不得往别的方向整活。
好好让外界认识下咒术界的混乱,顺便给总监会的老爷爷们憋个大的。
五条悟说:“我也回来!我百分之一百回来!”
下一秒,他快吹干的头发就被夏油杰拍了一下,蓬松的头顶被压塌了。
“你好歹是个公众人士,悟。”夏油杰说,“不要太过分。”
五条悟又问:“你跟硝子吃魔女的年龄药吗?”
夏油杰说:“不用了,我跟硝子不吃年龄药很久了。”主要是他,进入成长期后个子猛窜,硝子呢通宵观摩手术,黑眼圈一阵一阵的,二人瞅着十七岁跟二十岁区别不大,就不吃年龄药了,教中的信徒夸他们越活越年轻,有些神叨叨的,将他们当活佛供着。
五条悟是很敏锐的,他问夏油杰:“那善条PD以为你几岁?”
夏油杰笑道:“教宗的年龄是个秘密。”他不卖关子了,“二十代前后吧。”
五条悟:“哎——可我是高中生名侦探啊,跟你们这群二十岁的欧巴桑欧吉桑在一起,真奇怪。”
夏油杰的嘴角抽了抽:“那还真不好意思啊,硝子可是名副其实的十七岁花季少女。”他自己也才十七好吗?
又说:“为什么不是你谎报年龄呢,名侦探,反正你二十七跟十七没区别。”还刺了五条悟一记。
等五条悟头发吹干后,他回自己房间了,夏油杰看了一会儿邮件,都是盘星教内的,时间差不多也关灯睡觉了。
次日一早,七海建人被叮玲玲的手机铃声扰醒了,他睁开眼,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啤酒啊、嗨棒啊酒精浓度并不高,可谁叫过去的十五年他都循规蹈矩,是模范优等生呢,也就跟咒灵相关的灵异点,烟酒是不沾的。
从这角度,不得不承认,他还没进高专便喝酒了,未来五年的学习生涯堪忧。
忍着头疼,七海建人从床上爬起来,此时他还没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皱巴巴的,充满烟酒气息,烟多是烧烤后的烟味,混在一起有点难闻。
灰原雄躺在床的另一端,呼呼大睡,刺眼的阳光没打扰他的美梦,睡眠质量太好了。
“是七海建人同学吗?”连名带姓的叫法不多见,七海一下子醒了,他顶着头疼问,“我是,您是?”
“我是夜蛾正道,东京独立高等咒术专门学校一年级兼二年级班主任。”夜蛾站在讲台后,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无,他记得昨天是庵歌姬去接新生,先打了庵歌姬的电话,无人接听,只能呼叫新生。
“今天早上八点有一个简短的开学仪式,我昨天已发消息通知庵歌姬同学,不知她是否转达给你。”
七海建人方了,他说:“抱歉,我并不知道。”
夜蛾正道还没去宿舍区,却从七海的声音中听出些不对来,他敏锐地问:“七海同学,你与灰原同学在一道吗?在学校宿舍内?”
“是,不是。”七海沉痛而简短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