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喜欢这位单副总的行事风格。
对方既然执着要一个答案，那他给便是了。
“想必单副总应该也听说过，之前我们换掉了数位偶像艺人的事情。”
顾文泽确实听说过，甚至很意外，“所以呢？”
“我之所以换掉他们，是因为我调查过他们的背景，我必须排除所有对青春有梦想不利的潜在威胁。”
顾文泽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话不就是在暗示他，他认为莫如笙的背景有潜在威胁，甚至不是一个优质偶像。
“莫如笙是高校毕业的大学生，她的学历和过往完全没有问题。”
“但她之前被人爆料过参与校园霸凌不是吗？有些事情我相信不需要说的很明白，单副总应该也知道。”
顾文泽听懂周宇梁暗示的话，眼中泛起红血丝。
“周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校园霸凌的事情不是已经澄清了吗？跟莫如笙没有关系，是有人在黑她。”
周宇梁笑出声，“也许吧，我们本身也还没签约，换人并不违规，如果单副总真的很想谈，你也可以亲自来找我，我们面对面聊一聊。”
单武表面上只是公司的副总，但有心人只要调查一番，就知道实际的掌权人其实是单武。
顾文泽又怎么可能自己出面，他挂名副总是为了掩人耳目。
公司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处理，躲在幕后反倒容易引起注意。
听到电话被挂断，顾文泽放下手机，抬手就要将手机扔出去，让愤怒的情绪得到宣泄。
下一秒，手机并没有飞出去，他忍下来了，只是重重的将手机扣在桌子上，眼神透出阴狠。
就算他是表叔的朋友，他也无法忍受对方贬低自己心上人。
“周宇梁，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真是可惜了。”
想起被换掉的富二代和冯家乐，顾文泽原本想借用这个机会，让莫如笙的人气得到提升，挤升一线流量明星的阶梯。
没想到会在这一步出现差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换，把他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季余最近跟着侯贝，又在外面奔波了几天。
这几天里，又是广告拍摄，又是品牌活动，不顺利的时候能忙碌到晚上八九点才收工。
连季余都感受到一丝小小的疲惫。
侯贝精力却很旺盛，拍完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
“以前我一直在想每天都有工作是什么样子，现在亲自感受，这种感觉真好，每天都能赚钱。”
是什么支撑着她活力满满，正是钱。
季余看她的样子，有时候会想到自己。
如果他没有穿进这本小说，不知道小说剧情，也许会跟她一样。
“等你接的商务越来越多，将家里的债务都还完，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侯贝低头看了眼手机亮起的屏幕，上面多了一条新消息，是她爸发来的。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看手机信息，抬起头露出笑容：“希望以后都是这样。”
季余发现她这段时间都特别爱笑，“会的。”
“走吧走吧，现在吃晚饭可能来不及了，我请你们去吃好吃的夜宵。”
侯贝开心地招呼两人前往停车场。
最近季余都充当司机的角色，等她们上车后就按照侯贝说的地址开过去。
到了才发现是一家档次还不错的餐厅，这个时间点餐厅还有不少进出的客人。
“一顿夜宵要吃这么好的吗？”季余下车后问侯贝。
他记得刚认识侯贝那一会儿，她偶尔还会吃馒头，贵一点的荤菜都不舍得买。
侯贝笑了笑，“如果是我一个人，我随便吃点什么都行，但是你们陪我忙了这么多天，我想带你们吃点好的。”
助理小米双手交叠，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侯贝姐，你人真好。”
侯贝摆了摆手，“最近你跟着我们也挺累的。”
“不会不会，而且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小米说完余光扫了季余一眼。
季余没发现，带着她们走进餐厅。
这个时间点已经不需要预约。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坐在一处窗边，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海边的风景很美，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微风徐徐，吹在身上的温柔感觉。
就在几天前，季余还跟袁盛和在这边欣赏夜景。
菜是侯贝点的，似乎是怕他们不敢点太多，除了询问他们有哪些爱吃的，余下的都是她自己点的。
一共八道菜，还好每道菜的分量不是很多。
快结束的时候，侯贝起身去洗手间。
她刚一走，小米突然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还用手捶了捶胸口。
季余见她被呛到了，就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喝点茶润润喉，慢一点吃，不要急。”
“谢谢。”小米低着头，但露出的耳朵已经充血。
“季哥，你给侯贝姐当助理多久了？”
“也没多久，快两个月了，怎么了？”季余说完一口干掉碗里的汤。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那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以前是做程序的。”
“程序员啊，我最崇拜程序员了，感觉他们都好厉害，我每次看到电脑上那些字母和数字都觉得很头疼，他们却一眼就能看懂，我听说程序员的工资都很高，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当明星的助理？这一行的工资也不高啊。”
季余突然抬起头看她，小米被看得不好意思，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因为我失业了，一时找不到工作，家里又欠了很多债，所以才来当助理。”
小米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有些愣神，过了会反应过来，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欠很多吗？你要是着急需要钱，我可以借给你。”
季余上辈子就遇到过不少想追他的女孩子。
有一些听到他欠了很多债，很快就打退堂鼓了，但是也有一些毫不畏惧，像小米这样，提出要帮他的人。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季余扫了一眼，发现是袁盛和打来的电话，“抱歉，我接个电话。”
“没事，你接吧。”小米低着头没敢看他，一边喝水一边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
“还没下班吗？”电话一接通，袁盛和沉稳地声音就传过来。
“下班了，在吃饭，今天没想到会拍得那么晚，你说的那个音乐剧，其他日子还有吗？”
昨天袁盛和跟他说今天晚上有个音乐剧，问他有没有兴趣。
季余没有去过音乐剧，当然感兴趣，就算听不懂这种高雅的东西，能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结果很不凑巧，因为今天的广告拍摄进度不是很顺利，重复拍了好几遍。
“当然有，这个音乐剧会在云海市持续半个月。”
“那太好了，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再去看。”
“嗯，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告诉我。”
季余不知道，在他挂断电话后，袁盛和又接了一个电话，周宇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到他耳里。
“怎么样，你刚刚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我看到他接电话了，我没有骗你吧？”
袁盛和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照片，是周宇梁刚刚给他发的。
照片上季余和一个女生坐在靠落地玻璃窗的餐桌上，男生鼻梁高挺，一层灯光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优越的侧脸线条。
坐在他对面的女生则一脸娇羞，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笑意。
“那是他的同事。”
“同事又怎么了，看着女生的样子明显就喜欢季余，不过也正常，他长得好看，喜欢他的估计不少，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他被别人拐跑了，你最近到底进行得怎么样？”
袁盛和眉头紧皱，“你说的方法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了，你得先让他感受到你的诚意，让他知道你不是那种一见面就只想跟他上床的人。”
袁盛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确实没谈过恋爱，比不上每年都能换好几个女朋友的周宇梁。
“我知道了，我再试试看。”
袁盛和揉了揉眉心，为了压抑自己的欲望，他最近晚上都不敢跟季余睡同一张床，会在他睡着后跑到隔壁房间。
“还有一件事，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你不是在调查莫如笙背后的大佬，有进展了吗，要是没有，我给你提供一个线索。”
袁盛和没有说进展如何，只是问他什么线索。
周宇梁也不在意，直接说：“我取消了和莫如笙的合作，结果他们的单副总找到我，想跟我在电话里谈这件事情。”
袁盛和回忆之前调查过的资料，上面显示这人只有天星娱乐一点股份，因此没什么实权，平时也没什么存在感，也极少到公司。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你要是查不到什么线索，我觉得可以查查这个人，他对莫如笙的事情很上心，而且极少露面。”
莫如笙背后的粉丝大佬特别谨慎，自从发现有人在调查他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不过对方越是如此，袁盛和就越不会放弃。
他既然已经跟季余承诺过，就绝对会把对方挖出来。
“目前没有太多线索，不过也快了，你说的我也会让人查一下。”
“快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有办法把人揪出来？”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第二天，青春有梦想开始官宣邀请的几位星推官。
一下子就上了热搜，还连上好几个。
由于这部男团选秀综艺早在前几个月就已经开始宣传，热度很高。
之前就一直有传闻说谁会上这个男团选秀综艺。
其中以唐意和莫如笙的粉丝最为活跃，他们早就收到内幕消息，知道自己的偶像会上，以至于在双方粉丝争吵的时候，谁也不让谁。
前些天，唐意的星推官席位突然被摘掉。
有个营销号爆料说唐意因为凯皇娱乐的内斗，资源被拿掉，其中就包括青春有梦想。
粉丝不相信，因为两家有恩怨，莫如笙的粉丝就开始大肆嘲讽。
后来小道消息越来越多，唐意和他的经纪人也没有否认，粉丝也猜到可能是真的，在莫如笙的粉丝面前几乎抬不起头。
唐意的粉丝本打算这天低调一些，懒得去跟莫如笙的粉丝争吵。
万万没想到，官宣的几位星推官居然没有莫如笙。
莫如笙的粉丝连祝贺词都写了很多，就打算在官宣这天庆祝，再狠狠地打脸糖粉。
这一结果立刻引来糖粉的热嘲。
两家粉丝直接在微博吵起来。
莫如笙的粉丝一边跟糖粉吵架，一边又去冲青春有梦想的官微，还有一部分人去找天星娱乐。
在闹腾了几个小时后，莫如笙的经纪人在自己的微博回应。
声称原本是已经达成合作的协议，就差签合同，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主办方临时毁约，表明很可惜，又说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当然她并不是直说，用词比较内敛，但是又能让人一眼看出来是这个意思。
于是青春有梦想有黑幕的黑料就上了热搜。
连带着官宣的那几位也被抹黑了一把。
被抹黑得最惨的就是侯贝和另一名女星，因为他们就是顶替了唐意和莫如笙的。
另外两位因为之前也有小道消息说他们会上这档选秀综艺，只有侯贝两人是突然冒出来的。
祸不单行，又有营销号跳出来爆料，说被换掉的不只是星推官，还有参赛的艺人。
甚至有人直接指名参赛的某些艺人。
于是青春有梦想有黑幕的消息越演越烈。
季余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刷到了，看到名单里有自己之前推荐的青年窦易，还没出道就被抹了一身黑料。
他给周宇梁打电话，正好也有些事情想问他。
“周哥，这波黑料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还买了不少水军在带节奏，你打算怎么做？”
“放心，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幕后黑手不这么做我还要头疼啊。”周宇梁的笑声很自信。
季余略微思索，瞬间就明白他的目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幕后黑手不仅帮了他大忙，还要栽一个大跟头。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一件事，关于冯家乐和犯事的富二代那些人的处理，现在我明白了，不愧是周哥。”
周宇梁哈哈大笑，“跟聪明人聊天的感觉就是舒服。”
公司的人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笑声，不由得面面相觑。
周总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大声，该不会是被热搜刺激到了吧？
现在全网都在针对青春有梦想，黑料一层又一层，确实有点棘手。
“周总为了这部选秀综艺，确实花了不少心思，上个月还力排众议，换了一大批人，这要是出问题，录制开天窗，董事会那边估计会更有意见。”
“杨总一直想揪住周总的小辫子，这事要是解决不了，他肯定会以此做文章。”
“不都是公司的股东，周总也不是那么独断专行的人，杨总怎么一直跟周总过不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杨总背后有人，跟周总是竞争关系，你懂的，这是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偷听到的。”
对方恍然大悟，关于周家的情况，公司不少人早有耳闻。
“你跟老袁其实还挺像的。”办公室里，周宇梁继续跟电话另一端的季余说。
“胡说，我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
周宇梁忍俊不禁，“你这人真有趣，要不是……我都想了。”
“那你就别想了。”季余虽然不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但听他的语气也知道不是自己想听的。
周宇梁也只是开个玩笑，“好吧，继续说正事，后面的事情我会解决，总之你不用担心别人会受影响。”
“周总的能力我肯定是相信的。”
“还有个好消息，关于我们投资的游戏，成本已经快收回来了，那个游戏的市场潜力确实很高，居然连一个月都不用，算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周宇梁派人入职了那家游戏公司，当然只是以财务的身份，不会参与公司的决策，也不会胡乱去更改游戏的内容。
这也是之前给予对方的承诺。
同样是老板，同样也做过一些技术性的东西。
他理解内行人不喜欢外行人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指指点点的想法。
只是关于游戏的流水，他需要了解清楚，九百万虽然不多，但他不是做慈善的商人。
季余沉吟了两秒，“其实我还有一个项目……”
周宇梁是云顶娱乐的总裁，投资影视剧这一块没人比他更适合了。
季余在资金这一块本就紧巴巴的。
那位卖了房子，用五百万拍戏的导演，是因为投资成本很低，他一个人出资就够了。
但是接下来他要投资的项目是一部大制作。
他记得小说里宣传的时候好像是说成本至少在一亿以上。
“这个项目是一部大制作，目前我还在寻求接洽中，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到时我给你介绍一下。”
【宿主，你这个说辞跟男主坑里的那些话有异曲同工之妙。】9527皮了一下。
季余在脑海里叫它滚，他是个好人，跟男主能比吗？
周宇梁忍不住扶额，他要感谢季余，结果他又赶过来给他送钱。
“你这样，在我眼里都快变成送财童子了。”
“你要这么想也行，我找你主要也是因为你正好是娱乐圈的，不然我早就去找袁盛和。”
“你找我就对了，不要找老袁，那家伙手底下随便一个小项目投入的，都够普通人吃喝几辈子，他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周宇梁贱兮兮地说。
季余懂，华盛集团的名头毕竟摆在那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这段通话。
网络上关于青春有梦想黑幕的事情弄得沸沸扬扬，水军一直在带节奏。
有些艺人的粉丝也丝毫没有发现，被牵着鼻子走，跟着水军在针对青春有梦想的主办方。
幕后黑手似乎致力要把青春有梦想搞臭。
一旦黑幕的事情深埋在普罗大众心里，成为他们印象里的标签，等青春有梦想开始播出，他们就会认为这档综艺充斥着各种不公平的黑幕。
对这档综艺的口碑将会产生极大的影响，甚至很有可能会被禁播。
周宇梁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他得罪的人还蛮多的，和他有利益冲突的人也不少。
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是谁，总会知道的。
感觉差不多了，幕后黑手应该没有后手。
周宇梁让手底下的人开始反击。
他没有搞营销号爆料那一套，反而是在官博光明正大地声明。
之所以替换掉冯家乐和富二代那些人，是因为调查发现他们是通过受贿经纪人，并且本身有些问题。
至于有什么问题，他们已经交给专业人士进行处理。
这一波操作把网友的注意力都拉到冯家乐和富二代身上。
水军也在浑水摸鱼，评论说什么叫专业人士，谁知道你们说的专业人士是什么，你说专业就专业吗。
网友本来是想看好戏，没想到他们居然回复了这条评论，甚至还将其置顶。
青春有你的官微只说了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比他们更专业的人，你可以质疑任何人，唯独不能质疑国家和法律。
就在网友一脸懵逼的时候，有人发现云海市公安突然在微博公布了一则消息。
大致内容是收到举报，经核查事实与证据，确认冯某某和方某某犯罪的事实，已将其逮捕。
众人发现，这个冯某某和方某某怎么那么像冯家乐和富二代。
粉丝立即否认，但神通广大的网友很快就确定两人的身份。
确实是冯家乐和富二代。
随着爆出来的消息越来越多，有人将冯家乐和富二代扒了个底朝天，他们做过的事情被公诸于众。
和富二代撞死人后肇事逃逸，事后其父又找人顶罪，并贿赂公职人员的事情比起来，冯家乐的事情都算小了。
事情迎来令人惊愕的反转。
虽然这个时候依然有好事的人在质问唐意和莫如笙被换掉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话已经掀不起风浪。
因为此时在广大网友心里，云顶娱乐和青春有梦想俨然已经成为正义化身的代表。
很多网友都在帮他们说话，怼水军和粉丝。
说多半是你们的偶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被换掉。
就算不是，合同在没签之前，主办方本就有权利换人。
怪只怪你们在合同没签下来之前，就迫不及待说出去。
唐意和莫如笙这边很快就在微博发出声明，她们是因为工作有变动，这才没有合作，没有其他原因。
不过网友不相信。
就像幕后黑手的目的，他想将黑幕变成青春有梦想的标签，只要大家一提到这个男团选秀综艺，就会想到有黑幕是同样的道理。
现在在大众的心里，青春有梦想是正义的化身。
他们不仅将劣质偶像冯家乐和富二代剔除出去，还将他们送去警察局。
这么优秀的主办方，跟他们作对的人就是不对的，就是有问题的。
此时还在剧组拍戏的唐意差点气疯。
晚上一回到酒店，她的手机就报废了。
经纪人也不敢触她的霉头。
上次的计划失败了，导致最近的资源总是莫名其妙出问题，事情还没解决，又遭了无妄之灾。
为了不撞枪口，在青春有梦想官宣这一天，他们还让粉头约束底下的粉丝，不要在这天闹事。
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群水军带节奏，反倒把他们架在火堆上。
“莫如笙，我跟你不共戴天！”
唐意目光阴沉，别人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是她太懂了。
对方明显是想替莫如深出一口气，又不想暴露，就拉她下水混淆视听。
牵扯进去的人越多，关注力就越容易被分散。
这个人绝对是顾文泽。
如果自己没有牵扯其中，唐意会很高兴，顾文泽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本来想给莫如笙造势，提高口碑，攒人气，只可惜棋差一招，没想到云顶娱乐会隔山打牛。
只不过曝光了冯家乐和富二代，就让网友都站在他们那一边。
“唐意，最近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经纪人怕她又想不开。
“鲁小峰那边三番五次催促我，我们这边已经拖不了太久。”
唐意听到这话才冷静下来，“尽量不要让他发现我们的身份。”
“我知道，我会找别人去办的，计划我已经想好了，鲁小峰绝对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别人就算盯上他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经纪人拍着胸口保证，由于已经做过一次，所以她这次很自信。
青春有梦想已经录制半个多月了。
为了让比赛的选手不受外界的干扰，录制的时候是封闭性的，每个选手的手机都要上交。
前期主要是针对参赛的艺人的训练，以免播出后选手的实力太差遭到观众的质疑。
同时也能更好地摸清他们的实力。
在这种封闭的条件下，对于网络上发生的事情，所有选手一概不知。
综艺录制的地方也在云海市，录制的大厦是周宇梁提供的。
车子出发后，季余按照导航，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达目的地。
一栋二十层高的大楼，周围还有多栋几层高的建筑。
这栋大楼是参赛选手平时训练的地方，从三层往上的功能各不相同，节目录制的时候也主要集中在这里。
其他建筑则是宿舍和食堂等。
过来的路上，侯贝拿着吉景明塞给她的资料，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
“侯贝姐，听说导师也要住在这里，你是不是也得在这里住下？”小米好奇地问道。
“可以选择住，也可以选择不住，而且我不是导师，我这个星推官在这档综艺里只是导师的助手。”
如果是导师，侯贝还不一定想接下这份工作。
她不觉得自己有实力能教导别人，她出道至今只有三年多，其中有三年的空窗期，她自己都还在学习的阶段，哪有资格教导别人。
“走吧。”季余停好车，提着一个背包朝他们走过来。
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皮肤被衬托得更加白皙，像是在发光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青春有梦想的选手。
事实上也确实有人认错了。
他们进入大楼的时候，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下来。
似乎想说这里外人不能进去，看到季余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你是比赛选手？这个时间点怎么不在楼上练习，跑到外面去了，要是被导演知道你就麻烦了，赶紧上去，以后别乱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