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的语气淡定又充满自信，他辞职之前在国外某知名金融公司工作，甚至坐到副总的位置，根本不担心回国后找不到工作。
刘秘书也知道，凭他的履历，不怕找不到工作。
“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错过了就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听出他语气里的严肃，江博的腔调也不由多了几分正经起来。
“什么工作？”
要是能进华盛集团这样的大公司，他自然也愿意。
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公司的舞台越大，就代表着晋升的机会越多。
“我现在得去给袁总送文件，回头找个时间再跟你聊一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是你，我明天就买机票回来。”
江博一听，他知道师哥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诓他。
那就说明他说的这份工作对他绝对有好处。
“行，那我买明天的机票机票总行了吧。”
反正旅游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那份工作不合他心意，大不了到时候在国内玩。
季余这边越来越顺利，顾文泽那边却开始水深火热。
他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天星娱乐。
公司还为天星娱乐开了次大会。
季余没去，等吉景明开完会回来，才听他讲起。
“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吗，我估计再过不久，天星娱乐没准要破产了。”
吉景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季余知道天星娱乐最近不会好过，但是不知道这么快就人尽皆知。
他打开热搜看了一眼，天星娱乐资金链危机的标题已经爬进前三，后面显示一个热字。
点进评论区，更加热闹。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天星娱乐破产的消息？
——破产现在应该不至于，但是也不好过就是了。
——这也太突然了，我记得天星娱乐以前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根本不差钱。
——该不会是炒作吧，他们的台柱子莫如笙难道有新的电视剧要播出了？
——报告，还没有播出，她最新的电影就是倾城天下，这部电视剧刚拍完，其他的还在拍摄阶段，没那么快的。
——据我收到的内幕消息，天星娱乐确实资金链断裂，据说之前投资的项目后续拿不出资金，项目估计要黄了。
网友议论得沸沸扬扬，还有人在说莫如笙。
——说莫如笙是台柱子的，怕是最近没上网吧。
——代言的产品只卖出不到百万，商家都哭了，光是给她的代言费就不止一百万。
——听说好些粉丝突然脱粉了，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不关注还真不知道，莫如笙很多粉丝都是慕强粉，当初就是冲她和那个土豪大佬来的，现在那个大佬都不见了，莫如笙的代言数据一次不如一次，这些粉丝肯定要跑。
季余随便翻了翻，曾经莫如笙那帮战力强大的粉丝，如今一个个都消失了。
“说来也奇怪，莫如笙的口碑坏得有点快。”
吉景明也感觉有些意外。
“她以前其实有不少大粉，都很舍得给她砸钱，还会组织给她控评，天星娱乐也会请公关迅速处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动作很慢。”
季余点开余茵茵给他发的消息。
余茵茵：季余，我闺蜜听说你之前是侯贝的助理，你能不能帮我们弄到侯贝的签名照？
余茵茵：事成之后，我请你吃大大大餐！
“季余？”吉景明说完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季余收起手机说：“我有个朋友她是个富二代，之前是莫如笙的粉丝，现在脱粉了，估计在粉丝圈名气不小，脱粉后有好几个大粉也跟着脱粉了。”
吉景明慢慢张开嘴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公司刚刚开会是想接天星娱乐之前投资的项目吗？”
季余转移话题。
“对，天星娱乐的资金链确实断了，之前投资的项目也都打水漂。”
没钱，后面拍不了，为了收回一部分成本，减少损失，再拯救其他项目，天星娱乐不得不打折卖掉。
这无疑是断臂求生，但能不能生就看运气了。
“不过目前多家公司都在观望中，天星娱乐的影视剧资源的女主很多都是莫如笙，没有哪个公司愿意碰别人的艺人。”
要是莫如笙火了，那接手的公司岂不是纯纯的冤大头。
“天星娱乐那边开什么价格？”季余问道。
“他的条件之一是让莫如笙继续饰演女主角，才会答应低价贱卖。”
“那公司会答应吗？”
“当然不答应，要不是看在剧本确实还不错，班底也有经验，没有哪家公司会想接这样的盘子，
我们完全可以跟他耗，反正他们耗不起，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有人截胡。”
季余好奇地问：“天星娱乐打算卖掉哪些项目？”
吉景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他。
这些查一查就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季余翻开看了看，天星娱乐一共打算出售四个项目。
其中有两个项目还不是给莫如笙的资源。
莫如笙毕竟只有一个人，一年就算扎戏，也拍不了太多剧。
但有些剧本确实不错，顾文泽也很看好。
将最好的资源给了莫如笙，剩下的才会给公司名下其他艺人。
那些艺人等了几年的机会，好不容易终于有不错的资源，结果公司却打算卖掉。
一旦项目卖掉，原来的角色恐怕就不再属于他们了。
顾文泽到底还是舍不得砍掉莫如笙所有资源。
于是天星娱乐熬出头的就惨了。
顾文泽这样做，无异于是给了他们希望，又无情地剥夺。
“今早开完会，公司的打算是购买这部现偶。”吉景明说。
季余回忆了一下。
这是莫如笙第一次主演的偶像剧。
顾文泽的打算是先把莫如笙往流量的方向打造。
等有了流量后，再往演技派的方向发展。
职业方向被规划得明明白白，这些剧本也是他精挑细选的，最后播出都不会差。
“挺好的，不过天星娱乐的要求应该是要莫如笙主演这部剧吧。”
女主出演的第一部现偶，势必会大热。
小说里她两大代表作就是倾城天下和这部现偶。
“没错，莫如笙最近在剧组里拍的电视剧就是这一部，已经拍了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也不多。”季余说。
“公司也是这样想的，再说亏的也是天星娱乐，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吉景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时间拖得越久，着急的也是他们。”
季余见公司已经有主意，也就没再说什么。
离开吉景明的办公室后，他走到一处角落，给周宇梁打了个电话。
“季余，这个时间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有空找我？”
周宇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天星娱乐正在出售几部影视剧的消息你知道吗？”季余开门见山。
“当然知道，消息早就会开了，所有影视娱乐公司目前都在观望。”
“周哥不感兴趣吗？”季余听出他话里的意兴阑珊。
“兴趣确实不大，天星娱乐提的要求不低，莫如笙现在跟几个月前可不一样，口碑岌岌可危，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周宇梁的笑声多了一抹讽刺。
“之前拍的古装剧倾城天下，听说现在在疯狂赶后期，打算早一点定档。”
投资商和导演对这部剧寄以厚望，如果莫如笙塌房了，可能就播不了了。
季余倒是没有听说这个消息。
不过剧情已经被他搅得妈都不认识了。
这部让莫如笙大火的倾城天下还真有可能播不了。
“要求高的，想要的公司也不少，确实没必要跟那些人争抢。”
莫如笙主演的现偶，其实是顾文哲为她量身打造的。
里面的女主人设很有特色，而且也特别适合莫如笙。
换女主的话，播出后未必会有小说里的热度。
这也是顾文泽敢把它拿出来，又提出要求的原因之一。
季余接着说：“莫如笙主演的两部剧可以不想，但是另外两部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周宇梁猜到他打这个电话肯定是有事情要说。
听他这个意思，是看中这两部影视剧。
“我记得这两部影视剧的主演也是天星娱乐的艺人。”周宇梁听调查的助理说过。
“是的，他们确实都是天星娱乐的艺人，并且签约天星娱乐已经好几年，这是他们第一次主演影视剧。”
“你是想让我买下这两部影视剧的版权，你很看好？”
“我不是要成立一个投资公司吗，我已经想好投资的第一个项目，所以想问周哥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小说里并没有这段剧情，季余也是今天才知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继续在凯皇娱乐当助理的原因。
如果不是这个身份，等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估计已经迟了。
周宇梁对季余的眼光还挺相信的。
邹东俊已经答应他们的邀约，出演新电影的男主角。
有影帝的加盟，他对这部电影上映后的效果还挺期待的。
“你想要投资的项目就是你说的这两部影视剧其中一个？”
“不单单是投资影视剧，不知道周哥有没有兴趣签下天星娱乐这两个艺人？”
季余的话让周宇梁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投资这两个项目他能理解，怎么连带着人也看上了。
之前助理给他的资料里，也包含了两人的信息。
天星娱乐这两个艺人在娱乐圈没有任何名气。
这几年一直以跑龙套居多，两人都没什么代表作。
属于塌了都没人去关注的那种存在。
至于他们的人品和演技，那就更不得而知了。
天星娱乐没有提出要留下这两个主演，所以换了投资商之后，两人多半不会被留下。
“你认识他们吗？”周宇梁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季余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但是我了解过这两人的情况。”
从书中了解的。
小说里因为他们主演的影视剧也是男主顾文泽投资的，所以后面也提到过几句。
“这两人是天星娱乐最早签约的一批艺人之一，
不过天星娱乐的老板从来没打算培养他们，
给他们找的资源也都是那种戏份很少的男配女配，
很多熬不住的艺人赔了不少违约金解约了。”
说到这个，季余就不得不再次感慨顾文泽的恶毒。
他签这些人本就不是为了花大资源培养他们。
但是又不能养一堆闲人，他是个利己的商人。
所以在签这些人的时候，他挑的大部分人都是家境还不错，迫切想要出道当明星的新人。
有些人不会看合同，稀里糊涂就签了。
等到发现公司压根不给资源，想解约的时候，发现需要赔好几百万。
有的人忍了，有的人忍不住，或者忍了一半受不了，纷纷赔钱解约。
这两个人之所以没有解约。
其中一个是因为没钱，赔不起巨额违约金。
另一个家里有钱，但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让天星娱乐赚这笔钱。
于是两人硬是在天星娱乐半雪藏的状态下熬到现在。
小说里他们终于熬到天星娱乐让他们演主角的机会。
后来这两部影视剧也确实火了，连带着他们也红了。
不再是以前的小透明，娱乐圈二十八线。
后来在合同到期的时候，知道天星娱乐真面目的两人并不打算续约。
顾文泽哪里会放过他们，在他心里，这两个艺人利用完公司之后，就想一脚踢开，哪有那么容易。
最后苦尽甘来的两人，还没来得及享受到影视剧火了带来的红利，就被天星娱乐捏造的各种爆料给毁了。
这本小说的作者在写这两个配角的时候，模糊了他们的过往。
只写他们火了就想一脚踢开天星娱乐。
所以在大部分读者看来，是他们忘恩负义。
季余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这一点，只觉得男主又狠又毒。
周宇梁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发现两人身上的特点。
“能在天星娱乐熬过这几年，还拿到饰演主角的剧本，至少心性坚韧，忍耐得住。”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还是要看结果说话。”
季余说：“周哥可以找人查一查他们的真实情况，还有看他们以前演的那些角色，看看他们的演技怎么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行，这两天我就叫人查一下。”
培养一个明星的成本不小，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当明星的潜力与天赋。
周宇梁不讨厌有野心的人，但是他不喜欢又蠢又坏的人。
与此同时，莫如笙也得知自己许多资源被砍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连封面摄影也没去，直接闯进赵总的办公室。
“为什么要把我两部影视剧卖掉！你知不知道那部现偶我已经拍了十分之一！你凭什么把它卖了！”
面对赵总这位公司明面上的总裁，莫如笙丝毫没有客气，开口就质问。
赵总看到莫如笙，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祖宗其实并不好伺候。
私底下脾气大得很，奈何她是单少的心尖尖。
他只是一个打工的，再怎么不顺心，也只能供着。
“莫小姐，这并不是我一个人作出的决定，而是公司所有股东一起决定的。”
赵总特地加重所有这两个字的读音。
莫如笙却没有听出来，蛮横地说：
“我不管，就算是公司决定的，你们也不能把我这部现偶卖给其他人！”
她拍了那么多古装剧，好不容易终于拍一部现代偶像剧。
全剧组的人都顺着她，她拍得也开心，男主还是当红流量，她有预感这部电视剧播出后一定会火。
这种好事凭什么送给别人！
跟她共事几年的赵总深知这一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
但是单少又不准他把公司的真实情况告诉她，赵忠只能换个模糊的说法。
“公司这两年投资了很多影视剧，大部分还没播出。
为了回收一部分资金，只能先把投资成本高的拿出来周转一下。
而且也不是卖了，只是引入其他投资商。
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角色被换掉，该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莫如笙闻言，脸上的怒火这才消减些许。
“你的意思是我还是这部剧的女主角？”
“当然，这是公司提出的条件，绝对不会改变的。”
赵总将单少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她。
虽然他觉得未必会如他们所愿，毕竟别的娱乐公司也不是傻子。
自己花真金白银买下的版权，谁愿意去捧别家公司的艺人。
除非能找到那种不涉及娱乐圈产业，又有钱，对投资影视剧有兴趣的有钱人。
比如以前的煤老板，不仅为人爽快，出钱大方，还不管选择和拍摄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种人很少了。
“那我另一部仙侠剧呢，你们就算要引入其他投资商，为什么选的都是我的剧！”
莫如笙继续质问。
那当然是因为公司几乎所有好资源都给了你。
所有大投资的影视剧，资源都在她身上。
公司其他艺人都只能分到一些小配角，重要的女配男配都没捞上。
因为天星娱乐并不是唯一的投资商，为了分担风险。
这次天星娱乐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顾文泽之所以敢将项目拿出来卖，甚至提出不换女主的要求，他是有一些底气的。
其他投资商怕血本无归，比他还着急，肯定会想办法。
“没有都选你的剧，有两部剧是公司其他艺人演的。”赵总解释。
莫如笙眉头皱了皱，烦躁地说：“就不能全卖其他艺人的剧吗？为什么一定要挑我的剧？”
赵总一阵无语，你心里真的一点也不清楚为什么吗？
公司几乎所有资源都倾斜在你身上。
其他艺人有是有，但是单少从来不重视他们。
甚至一直在控制他们的发展。
“那些艺人拍的影视剧都是低成本，投入不是很高，而且数量不多，只有这两部拿得出手。”
赵总可不相信莫如笙真的不知道。
这个女人明知道公司的好资源都在她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的依旧是保住自己的资源。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好命，居然能让单上对她死心塌地，暗中保驾护航，甚至连真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
莫如笙听到这话才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就算是这样，我记得公司不是很有钱吗，怎么突然就需要资金周转？”
“刚刚不是说了吗，以前投资的压了太多。”
莫如笙神情一动：“单副总也没办法吗？”
赵总顿了顿，自从半年前闹了一次后，事情捅到单少那里。
对方就开始察觉到天星娱乐真正的掌权者不是他，而是单少。
在意识到单少对她的纵容后。
不仅不给他面子，在天星娱乐还越来越有恃无恐。
“单副总参加了会议。”
言下之意就是公司这些决定他也知道。
莫如笙立刻问道：“他参加会议了，什么时候的事？”
赵总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视频会议而已，本人没有出现。”
莫如笙闻言有点失望，还以为有机会见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一开始她也和公司其他员工一样，以为这位副总只是个挂名，所以从来不来公司上班。
直到因为一次争执。
她发现赵总做不了决定，居然要去请示这位副总。
她才意识到公司真正做主的人居然是这个被认为是挂名的单副总。
赵总也是因为得到单副总的授意，才会将公司所有好资源都给她，让她挑选。
离开赵总的办公室，莫如笙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满脸烦躁。
她拿着手机想给经纪人发个消息，看到微信又多了一条回复。
——你最近还好吗？如果有时间回复我一下，我有点担心你。
莫如笙面无表情，脸上没有半点动容。
往上翻是他最近一段时间给她发的一条条消息。
后面她一直也没有回。
工作确实很忙，但还不至于忙到连回复信息的时间都没有。
对方已经破产了，她也没必要再为了维持这段关系付出自己的精力与时间。
将聊天窗口关掉，她把手机丢到一旁。
莫如笙最近的心情很差。
总觉得不管做什么都很不顺利。
先是当了她几年粉丝的土豪粉突然破产，然后好几个大粉也跟着脱粉。
原本经营起来的粉丝后援会，也因为这些变故分崩离析。
剩下的都是一群学生粉，一点购买力都没有。
结果现在公司又出了这档子事。
还以为有两个大佬可以依靠。
没想到一个个不是破产，就是资金周转出问题。
让她烦不胜烦。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这次的消息提示声明显和刚刚的不一样。
莫如笙二话不说拿起手机，这是她为顾文泽设定的专属提示声。
只要对方发来消息，她一听提示声就知道是他。
顾文泽：听说你们公司最近不太平静，你最近怎么样？
莫如笙勾起嘴角，还好她还有顾文泽。
伸出镶着一朵亮晶晶小花的指甲，等了半分钟，她才在屏幕上敲击着回复。
——心情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困难早晚会渡过的。
——坚强微笑小白花.JPG
她在顾文泽心里，永远都是温柔又开朗，不会被挫折打倒，性格坚韧的女孩子。
即便时隔几年重逢，看到顾文泽眼中隐忍的心疼，她就知道对方一直没有忘记她。
与此同时。
收到她回复的顾文泽，看到她故作坚强的话语。
心里先是闪过一丝心疼，但下一秒表情就多了几分疑虑。
他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机，黑色的屏幕依旧安安静静的。
这两年不是赶通告，就是辗转在剧组拍戏，确实很忙。
很多时候他并不想她这么累，但是他认识的莫如笙是个要强的人，一旦做出决定，绝不会半途而废。
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莫如笙还不止一次跟公司说过。
她不怕辛苦，也不怕累，让公司给她多接一点工作。
顾文泽能怎么办，再不忍心，他也要完成莫如笙的梦想。
不过自从她的口碑变坏，代言的商品数据也越来越差之后。
来找她代言的商家也几乎没有了。
这半个多月，他也没有再给莫如笙安排多少商业代言。
尽管如此，顾文泽依旧没有多想。
但是今天。
顾文泽拿起桌上加密的私人手机，划开屏幕。
上面还停留在他刚刚给莫如笙发去信息的界面。
顶上的名字没有任何正在输入的字眼。
顾文泽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异样。
不会的。
笙笙绝不是那种人。
他立刻否定这个猜想。
上次和莫如笙说开的时候，这个温柔的女孩要借钱给他渡过难关。
当初还是他自己拒绝了，这么善良的笙笙，他怎么可以那样想。
顾文泽又看了看另一只手机，莫如笙的头像是她自己的自拍照。
女孩笑颜如花，因为在一朵洁白的郁金香旁边。
殊不知，她本人的郁金香更好看，耀眼得让他挪不开眼。
而且土豪粉丝也是他自己。
笙笙在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和自己之间，选择回复自己，岂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更重要。
就在他给自己洗完脑后，莫如笙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顾文泽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眼熟，但是他没有多想，果断打电话过去。
丝毫没有察觉，同样的经历曾经发生在土豪粉丝的自己身上。
此时的莫如笙看到对方打过来的电话，得意地勾起嘴角。
在她心里是男人对自己的手段没有任何抵抗力。
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吃她这一套。
面对顾文泽，这次她没有急着诉说自己的情况。
在她的引导下，两人开始追忆大学时的美好生活。
那是顾文泽最开心的时光。
哪怕毕业好几年，自己已经成为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依然会经常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