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目送他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袁总打了个电话。
袁盛和对此一点也不意外，要不是两人在床上很合拍，季余估计都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
想到吃午饭时，对方无缘无故问的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确信，对方是在更明确他的身份后才意动的。
季余不知道袁盛和仅从他一句玩笑话就推断出这些。
一边上楼，一边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昨天晚上吃完饭后，回去后没多久就和袁盛和滚了床单，然后一觉到天亮。
之后又是面试，又是吃饭，压根没机会看手机里的信息。
这一看才发现微信多了不少信息。
班长和陈鹏飞都给他发消息，通讯录那边也多了好几个人加他。
休学前的同学他只加过班长好友。
果然，打开聊天界面，班长昨晚就向他坦白有几个同学跟他要了他的名信片加他好友。
季余一个也没加，虽然不知道这些为什么要加他好友，但是以前没加，毕业后都没联系了，就更没有加的必要。
他一一选择拒绝添加好友，免得他们又加自己。
做完这一切，季余切出去，看到短信那里多了个红色的1字，随手点进去。
【季余，我是张叔，你张哥最近要结婚了，你要是手头不紧的话，能把剩下的钱转过来吗？我知道当初说好给你点时间，但是你张哥女友家催得紧，要不然张叔也不会跟你开这个口。】
因为他没有立刻回复，后面对方又发了几条信息来，诉说他们的艰难。
季余沉默地看完，回复这两天会尽快转给他们。
那边几乎秒回，对他表达了感谢。
季余叹气，明明欠钱的是他，下一秒他就苦起脸。
他还欠张叔家四万五，他现在又没工作，这钱上哪儿找啊。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几个加好友的同学看到拒绝的消息。
但没人在群里说，毕竟他们都是私下加的好友。
不过孙志红却将这件事告诉唐意。
“他拒绝了，估计还在记恨当初的事情。”
唐意闻言眉目微拧，“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唐大美女做事，是我的荣幸。”孙志红谄媚道。
“我还有事要忙，回头请你喝茶。”唐意客气完就挂断电话。
经纪人走过来，“你之前不是说有个人选吗，怎么样了？”
唐意揉了下眉心，“还需要点时间，倾城天下的女主角还没彻底定下吧？”
“自然是还没有，但是我打听到，莫如笙私下已经跟王导见过面，他的夫人跟我说，王导更看中莫如笙来出演女主，认为莫如笙的形象很贴合女主这个角色。”经纪人忧愁地说。
唐意神情一冷，她跟莫如笙从大学斗到现在已经好几年。
她和莫如笙之间就像有一个魔咒，只要自己和她争，从来没有争过。
大学时是男朋友和奖学金，甚至是留学名额的。
进入娱乐圈后，不是广告，就是角色，但凡是她看中的，最后都会落入莫如笙手中。
她已经受够这种处处被碾压的感觉。
这一次，倾城天下的女主她绝对不会再让给莫如笙。
“我收到消息，不少业内人很看好这部大制作，认为它有火的潜力，概率至少在六成以上，如果能拿下女主，绝对能让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经纪人也希望唐意能出演女主，这对她也有好处。
唐意目前是她手下最火的艺人，但也仅仅是二三线，离一线还有段距离，缺的就是一个火的契机，倾城天下就是这个契机。
只要唐意火了，她也能晋级为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
“我这边我会尽力去试试，你那边也想办法准备后手，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自己上。”唐意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自己动手，风险太大了，莫如笙背后有资本，那资本如果有心要保她，万一把我们挖出来……”经纪人没说下去。
唐意也懂，万一她们被挖出来，她们这边可能会不好过。
“我接下来还有其他活动吗？”
经纪人重视唐意，对她的行程最了解，“明天没有，后天有一个广告要拍。”
“行，我知道了。”唐意决定亲自去一趟。
当年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两天，季余没有睡懒觉，每天都早早爬起来干活。
工作还没找到，又发生催债的事情，他决定搞点兼职，不能够让自己饿死，因为再过不久又到了还债的日子。
从早忙活到晚，总算在约定时间之前完成。
季余戳开之前的联系人，将做好的小程序发给对方。
对方很快就发来回复，对他做的小程序很满意。
很快，季余也收到了对方打来的尾款。
黑暗骑士：有机会再合作。
季余回复了一句：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兼职，黑暗骑士是他的老客户，大学没毕业的时候他就做过这种兼职，因为技术不错，一些客户成了回头客。
后来找到工作，由于工作比较忙，也为了避开剧情，兼职赚外快的活就做得没那么频繁了。
这次他主动找对方，对方还很高兴，也没因为他主动故意压价。
季余给自己留了三百块钱，剩下的全转到另一张银行卡上，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
上面记录着一行行一列列数字，每一列数字的最上方都有一个人名。
他在张叔的名字下面又减掉两千块，确定无误后，才合上笔记本。
虽然还欠不少，但是季余已经很满意了。
每次打开笔记本，减掉一笔字数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尽管这些债务本不应该是他的，但是既然他继承了原身的身体，也通过他的身体得到了生命的延续，他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帮对方把欠的债还掉。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季余将笔记本放回抽屉里，走过去开门。
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找他，除了房东。
但是房东只有在收房租的时候才会来找他，平时就算出租屋里有什么东西损坏了，也很难找到房东，更别说他亲自找上门来。
“谁呀？”季余打开门往外看去。
一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身影站在楼道口，头顶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一张白皙的脸在黑暗中闪现。
“是我。”
对方开口。
“见鬼了。”季余盯着对方的脸，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关上门。
下一秒，对方伸手挡住门，“季余，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唐意，之前我们还在酒店在餐厅见过。”
季余当然不可能忘记对方的脸，刚穿进这本小说的时候，他几乎天天都能看见。
后来她的男朋友在学校散播对他不利的谣言，他就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对方有任何往来与牵扯。
“能松手吗？”季余不置可否的问道。
唐意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有种她一双手对方马上就会关门的感觉。
她都特意来找季余了，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释，能请我进去坐吗，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她垂下眼眸，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惹人怜惜的脆弱与苦楚，给人一种好像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的感觉。
这要是一般男人还真有可能立马上当，但是知道小说剧情，了解唐意为人的季余却不这么想。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季余看着她说。
唐意一直有在用余光观察他，看到他的表情温和下来，微微晃神。
两年多过去了，季余几乎跟大学时没什么两样。
长得还是那样精致好看，浑身上下充满少年气息。
即便是有着校花之称的自己，有时候站在季余身边也会自惭形秽。
她其实真的很喜欢季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变得很耀眼。
身上那种阴郁的气息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没有了以往的专注与温柔。
落在季余身上的目光也比落在自己身上越来越多。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所以哪怕不舍得，她还是默许后来发生的一切。
“你真的这么想吗？”唐意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季余点头，“当然了，所以现在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们再有任何牵扯。”
唐意喉咙一梗，美目不可置信地瞪大。
季余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还当自己是个傻子，真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拿捏每个男人。
对方会来找他，他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前几天和袁盛和吃过饭后，他后面回想了下小说里的剧情，才想起来正文已经开始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原身这个炮灰的戏份就是在这个时间节点开始的。
不过因为两三年前的事情，有些前情提要已经被他蝴蝶掉，比如他和唐意的关系。
所以他不确定接下来的剧情会不会和小说一样。
“季余，我们真的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吗？”
唐意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季余好像很讨厌她，还是决定再试一下，反正演戏是她的本职工作。
“不能。”季余没有一丝犹豫。
唐意意识到这个方法行不通，我见犹怜的神色随即收敛，变得认真起来。
来之前她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季余已经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打感情牌既然走不通，那就只能换另一种方法。
“当初的谣言不是我让严晨光做的，我知道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班长。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你以前说过，你认识一些黑客，我朋友的电脑被人攻击，丢失了一些重要的文件，想找个黑客帮忙，如果你有认识的……”
“没兴趣，你找别人吧。”季余再次拒绝，然后不等唐意开口，拉开她挡着门框的手就关上门。
吃了闭门羹的唐意被气得够呛，至于这种态度，哪怕她有一千一万种方法，都没机会施展。
将人拒之门外，季余心情很愉悦。
他当然知道唐意来找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帮忙在网上黑女主。
小说里，唐意和女主都在争夺一部古装大制作的女主角，这是一部预定的爆款剧。
对唐意来说，只要拿到女主角这个角色，她就能从二三线一跃成为一线大明星。
对女主的效果就更好了，女主如今的咖位比唐意还低，但是她背后有捧她的资本，比如男主。
而男主又是这部大制作最大的投资商。
为了捧红女主，男主才会投资这部古装电视剧。
好在女主的形象确实很契合这部古装剧的女主角，后来这部剧一播出，女主也因此一炮而红。
唐意为了和女主争夺古装剧的女主角，于是不择手段。
原身就是不择手段里最重要的一环。
第25章 系统姗姗来迟
原身跟他一样大学专业读的是计算机，只不过专业的方向不太一样，原身还会黑客的技术，并且实力还不错。
这也是他在小说一开始被作为工具人利用的价值所在。
不过因为原身最初没有告诉过唐意，真正擅长黑客技术的人，他所认识的黑客，其实是他自己。
所以唐意一直以为，黑客另有其人，直到后来原身说漏嘴，她才知晓。
唐意后来就利用这件事，让原身对她产生愧疚，借此指使原身做了不少针对女主的坏事。
原身是一名黑客，每次做完都能抹掉他们在网络上留下的痕迹，从而让人查不到唐意和她的经纪人身上。
娱乐圈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
唐意如果找别的黑客，也许能帮她达成目的，但是却未必能保密，所以她轻易不敢找不认识的黑客。
唐意来找他不是因为想就以前的事情抱歉，而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季余傻了才去掺和这种事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男主和女主作为小说世界里的支柱，他们的气运自然不一般。
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最后都能化险为夷。
原身一开始帮唐意确实隐藏得很好，男主查不到任何证据，只知道有个厉害的黑客在清理痕迹。
后来男主请到更厉害的黑客，原身自然就被揪出来了。
得罪了男主，原身就被唐意放弃了。
为了不让原身说出自己，唐意从一开始就pua原身，让原身心甘情愿帮她背锅。
现在剧情开始了，季余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
就算他已经不是原身，和唐意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谁知道剧情的力量会把逻辑怎么圆。
万一弄到最后，他又帮唐意背锅怎么办？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要掺和进去，让剧情自己去发展。
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旁观，顺便吃个瓜。
不过唐意显然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事后又给他打电话，许诺给他钱，让他帮她介绍一个黑客。
那价钱让他狠狠地心动了，但理智还是占据上风。
被他拒绝后，她又重新开始打感情牌。
季余先把她的号码拉黑了，然后打开与袁盛和的聊天窗口。
“你最近也太忙了吧，半个月来约你好几次，每次都没空，上个季度不是已经过了吗？”
连着几次没约到人，喻晓辉不忍了，直接来到华盛集团找袁盛和。
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就开始吐槽起来。
袁盛和没有立刻回复他，看完文件最后一页，在末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刘秘书立刻接过文件。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刘秘书知道他们估计有很多话要聊，也没有不识趣地留下来。
袁盛和端起还热着的咖啡，喝了一口，“这就是华盛和跟你们的区别。”
“靠。”被内涵了一把，喻晓辉还没办法反驳。
华盛集团是云海市最大的企业，市值数千亿，不仅跟他们这些富二代的家族公司不一样，人更是有天大的差别。
袁盛和如今已经是集团的掌权人，而他们上头却压了一堆人，自家爸妈也就算了，有些人是其他兄弟姐妹或亲戚，竞争更激烈。
“算了，我不跟你扯这些，今天晚上你说什么也不能再爽约了，地方我都定好了。”
袁盛和沉吟片刻。
喻晓辉见他犹豫了，气愤道：“不是吧不是吧，你这还要思考？还有什么比兄弟我更重要的事情？”
袁盛和：“接下来确实没什么……”
后面的‘事’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响了一声，提示他收到一条新消息。
袁盛和点开消息。
咸鱼已死：袁总，晚上有空吗，约饭不？
袁盛和兴味地扬眉。
“你居然笑了，给你发消息的人是谁，是不是上次拿你电话的那个男人！！”喻晓辉本来想等他聊完，却见他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顿时抓心挠肺。
上次对方跟他们一起喝酒，结果刚喝没一会，他就将他们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
袁盛和不想说的事情，哪怕是他最敬重的人，也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来。
喻晓辉心知这一点，所以问不出之后，他也没继续纠缠，免得惹他不快。
没想到今天又被他碰上了。
袁盛和没说什么，他直接给季余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那边响了三四秒才接通。
“怎么突然打电话，你这么快就下班了？”对方清清爽爽的声音传过来。
“快下班了，你约我当然有空，不过只是吃饭吗？”
袁盛和没有理会喻晓辉控诉的眼神。
“唔，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蹭一顿饭而已，还是说袁总已经穷到连请床伴一顿饭都请不起了？”
听着对方嘴硬的话，袁盛和又笑了。
“行，那晚上……”
“行什么行！”喻晓辉已经确定他就是在跟那个男人说话，迅速打断袁盛和后面的话。
声音大到手机另一端的季余也听到了。
“谁？”
季余觉得这个声音有一点耳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不管，是我先约你的，你怎么能答应别人。”下一秒，喻晓辉话锋一转，“这样吧，我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你把他一起请过来，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袁盛和知道喻晓辉在打什么主意，对季余说：“朋友请吃饭，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这样不好吧，我跟你朋友又不认识。”他们只是床伴加饭友的关系，谁会带床伴去见自己的朋友啊，对方明显跟袁盛和关系很好，应该不是普通朋友。
“你要是忙的话，那等你有空了，我们再约吧。”
袁盛和顿了顿，“不用改天，就晚上，老地方，时间我另外再发给你。”
喻晓辉眼睁睁看着他挂断电话，“啥意思啊，他为什么不来，他在担心什么？”
袁盛和放下手机，“他性格比较内向，怕去了跟你们没有共同话题。”
喻晓辉盯着他看了半晌，“一个能说出让我跟东方不败当姐妹这种话的人，你告诉我他性格内向？你猜我信不信？”
袁盛和：“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季余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就收到袁盛和发来的时间。
比平时晚一点，他也没在意。
放下手机，准备看看还能再做什么兼职。
一个网页弹出来，正打算关掉，醒目的标题让他动作一顿。
——倾城天下女主角官宣？导演中意的女演员竟然是她！
标题整一个震惊体，点进去一看，这个她果然是小说女主莫如笙。
这是倾城天下的导演释放出的一个信号，难怪唐意那么着急，再不行动，等真正官宣的时候，就没她什么事了。
浏览完最后一行，季余伸手就要关掉网页。
【叮，命运辅助系统绑定成功。】
【系统激活中。】
【系统激活。】
季余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我是编号9527，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作为小说前期的重要炮灰配角，你需要根据小说剧情完成你工具人的作用】
“果然是幻听了。”季余自言自语道。
【宿主你没有幻听，本系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来迟了一点。】
季余这下想忽视都不行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迟？”
【这个世界的磁场出现一些问题，导致定位不准，但这不是重点，就算我来晚了，也只是迟了几天。】
【宿主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季余没有听清系统后面的话，注意力全放在前面。
什么叫晚来了几天？
他都穿进这本小说三年多了，怎么可能只是晚来几天的问题。
要么是剧情开始之前，自己还不需要绑定系统。
要不然就是系统不知道他已经先来几年。
【你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死了，想要在这个世界一直活下去，必须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否则会被彻底抹杀。】
季余无语，还以为是个金手指，没想到是个夺命系统。
“我都已经重生了，为什么会被抹杀，改变命运又是什么意思？”
在系统的解释下，季余终于弄清楚。
原身是小说里的炮灰，前期推动剧情的发展，最后死去，完成自己的工具人作用。
而他取代了原身，需要代替原身走剧情，否则会死。
“按照你的说法，我只有替原身走剧情才能活，但原身最后的结局也是死，如何确保我完成任务后能活下去？”
季余提出疑惑。
一个带有进度条的面板出现在他面前。
季余注意到进度条最底下显示着0%。
【这是宿主的命运线，每当宿主完成一个任务，命运线就会增加，进度条越高，意味着宿主摆脱原身命运的机率越高，当达到百分之百，宿主就不会再受制于原身的命运。】
季余还有一个疑问，“那只要我不走剧情，不就可以摆脱命运了吗？”
【从你取代原身开始，就不可能摆脱，即便你不走剧情，最后还是会死。】
季余深吸一口气，这操蛋的设定，这不是逼 着他去走剧情吗。
他好不容易远离女配，跟她斩断关系，现在又要他主动去接近。
但如果系统没有出现，告诉他这些，他最后可能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创死。
他早该想到，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在原来的世界早就死了，能穿进小说里，成为原身，已经是捡回一条命。
“那什么时候开始做任务？”季余的接受度还挺良好的，毕竟事关自己的小命。
【受磁场影响，系统现在不太稳定，等稳定下来就会发布任务。】
“那你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
【只需休眠几个小时。】
“那等你休眠好后再叫我。”正好他晚上和袁盛和有约，不想被影响心情。
眼见离约定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季余换掉身上的家居服便出门了。
下楼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是袁盛和的司机打来的，说车子已经到楼下，让他下来后直接过去。
季余挂断电话，表情愉悦了不少。
袁盛和真是一个很合他心意的床伴。
如果对方不是男主的表叔就更好了。
季余到楼下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由于刚好是下班时间，不少路过的人都在打量。
像他们这种老旧的小区，很少有豪车来这里。
季余三步并作两步，上车后立刻催促司机开车。
车子开走后，围观的几个人也散了。
只除了一个掏出手机拍下车屁股的人。
这人正是住在隔壁小区的孙志红，他刚下班，看到这辆车子，立刻认出来。
孙志红八卦的欲望还是忍不住，又将照片发到群里。
上次遇到季余后，有人利用职业便利，查了车牌号码的所属，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信息被隐藏了。
他们更加确信，车子不是一般人。
唐意也看到群里的消息，心情更差了。
她原本以为，就算他们以前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只要自己出面，季余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
谁知道居然油盐不进，她开价到一万，对方也不愿意给她介绍一个认识的黑客。
这让唐意确信，季余还在记恨大学时的事情。
“唐意，如果对方真的不同意，要不我们还是另外找人吧？顶多冒一点风险，也比什么都不做好。”
“我收到内幕消息，莫如笙已经跟王导另外预约时间，估计明天就会去远中娱乐。”
手机里传出经纪人的声音。
远中娱乐就是王导所在的公司，倾城天下也是他们的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