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你还记得优优吧,我们在他的术式下,在咒灵手里顺利逃跑了很多次,他是冥冥的弟弟,我还记得你和冥冥的关系很好,经常凑在一起赚钱,优优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
冥冥临死之前让优优独自逃跑,叮嘱优优一定要活下去,他最后一次听了姐姐的话,他真的活了下来,在独自流浪的情况下。
我见到他时,基地已经成立了好几年,但灰原酱的术式没有觉醒,顺平的术式也没有被完全挖掘,我们经常被咒灵们撵的连滚带爬,顺平抱着灰原酱,我背着友田拓四处逃命。
那次在北美洲逃命时,我背着友田拓和顺平走散了,在废墟里想要找点食物时,遇见了优优。
他变化很大,那年13岁的优优个子长得飞快,还留起了长发,手持巨斧的他朝着我走来时,我恍然间似乎看见了曾经的冥冥,朝着我们走过来。
他已经不是那个喜欢姐姐的小男孩了,他最爱的姐姐冥冥早已逝去。作为术式是瞬移,并没有太强攻击性的他,拎着冥冥留给他的斧头,练起了近战,他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幽冥一般,麻木在世间游荡,奋不顾身的与咒灵厮杀。
他已经不是那个相信光,喜欢奥特曼的小男孩了,在如今咒灵为主导的世界,他对着自己也是对着我们喃喃自语:
我们都是小怪兽,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这个世界的主角,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咒灵,当立场发生调换,我们才是小怪兽。
我不知道当时的顺平是怎么跟优优沟通的,让他顺利的留在了基地,就像我不知道最后的灰原雄是怎么跟顺平沟通的,让他顺利的活下来建立了基地捡到了我们。
总之,有了以顺平为首领,灰原酱和优优为成员的战斗队伍后,我们抱着打不过躲得起,躲不起跑得了的态度,一路从日本跑到了澳洲,又从澳洲游到了南极,从南极飞到了北美,从北美冲到了南美,现在又溜溜达达的来到非洲大草原里。
这么看,我这些年的经历还是很丰富的,没花钱就成功的在全世界旅游,不愁吃不愁穿,有人贴身保护我,有孩子在我的膝下承欢,我不用担心老死家中无人发现,日子过的还是很不错。
所以阿考,你不要担心我,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好,你在天堂过得怎么样呢?
就算是和小杰他们在一起,也不要老是碎碎念念的,去打扰他们年轻夫夫的生活,你把想说的话憋一憋,等我去了天堂,你再慢慢的说给我听。我也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给你听,我真想能够快到见到你,无论是什么年龄段的你。
2035年12月30日
“亲爱的阿考: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837封信,今天又是很想念你的一天,顺平是个细心的好孩子,尽管我没有跟他开口,但他还是为我找来纸和笔,我又可以继续跟你写很多很多封信了。
今天是2036年1月1日,是个大家都很高兴的日子,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顺利活过了2035年,也因为我们精心设计锻造的时间机器,终于快要成功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更加担心起他来,我将做好的饭菜送进他狭小幽暗的卧室里,他躺在床上无力下床,缠着纱布的双眼朝着我“看”过来,我熟练的给他喂饭,给他擦洗翻身以免身上长出褥疮,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味,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很不错,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里香将他照顾的很好。
阿考,你在天堂还好吗?杰和悟过的怎么样?你们三人一定在天堂过的很开心吧,可以相互照顾互相安慰,每当我思念你们的时候,我都会找他来倾诉,毕竟基地里年龄最大的就是我们两了,其他人都很忙,只有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会不厌其烦缅怀过去的岁月。
每当我想起你和小杰的时候,他也会在我面前说起悟。
我说小杰小时候很乖巧很听话,他说悟小时候很冷漠很无情;
我说小杰小时候很聪明很少哭,他说悟小时候很傻瓜很爱嚎;
我说小杰小时候身强力壮精力特别好,他说悟小时候经常发烧昏迷在床上;
我说小杰小时候废话很多特别中二,他说悟小时候不善言辞是个深闺六眼;
我说小杰小时候明明思想很正论,可长大后有段时间思想很偏激,想要杀死所有普通人。
他说悟小时候桀骜不驯唯我独尊,可长大后有段时间思想很软弱,想用教育方式顶替总监会。
我才发现我原来知道小杰这么多的小事,有的时候是小杰和我相处时自己说的,还有的时候是你喋喋不休的在我面前絮叨着,小杰成长过程中的种种小事。
他也才发现他竟然知道悟这么多的小事,有的时候是他去看望晕迷的悟自己发现的,还有的时候是他手下的管家侍女向他逐一汇报的,悟在成长过程中的种种困难。
可我们又不一样,我从小杰第一天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你,也许一开始是爱屋及乌,但在小杰成长的过程中,我最终将他视如己出,小杰也认可了我。那年小杰将结婚请帖递给我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我是真的希望小杰能过好好过日子,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幸福,我对小杰的父爱,并不比你少。
可是他不一样,我想你一定猜出来他是谁了吧,他是五条佟,是五条悟的父亲,是五条家的家主,是将五条悟一手捧上六眼神坛的人。
他对五条悟有父爱吗?他从来不曾在悟面前说过我爱你,他从来都将五条家的利益放在五条悟之前,他面临选择时会权衡利弊,甚至会舍弃悟,可是他真的不爱悟吗?
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四处奔波,想将狱门疆里的悟救出来呢?
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在新宿决战时,想要阻拦悟独自去战斗呢?
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在乙骨忧太占领悟身体时,站在所有人对面极力反对呢?
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苟延残息到今天,打算自愿将□□融入时间机器,献出自己的全部呢?
也许他们两注定不会像普通家庭那样父慈子孝。
也许他们两注定不会像普通人家那样相亲相爱。
他永远不会全心全意的爱着悟,他这掺杂着利益,嫉妒,怨恨的父爱,永远不会纯粹。
可就是这样的他,也只能躺在床上,跟我一起回忆着你们了,他已经有了觉悟,时间机器锻造成功的那天,也将是他从容赴死之时。
他一定想不到最后他会是这样的死法,他是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家主,可五条家如今只剩下他和祈本里香,他是位高权重真警组的一员,可真警组已经不复存在。他是曾经无敌的顶级咒术师,而不是五条悟的父亲,可如今,他什么都失去了。
那年新宿决战战败后,我、优优、还有顺平一哄而散成功逃跑,我原本以为能够逃跑成功,是我们的运气,可我后来才知道,哪有什么运气而言,有的只是以五条佟率领的五条家队伍,还有毛利警官率领的冥冥等队友,这两支最后的战斗队伍,挡在咒灵面前帮我们殿后掩护我们逃跑,最终死伤惨重。
我们终于建立基地稳定下来后,五条家和真警组已经全灭,只有祈本里香,独自拖着重病濒死的五条佟和毛利警官,麻木的冒着大雨行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
你一定还记得祈本里香吧,她是乙骨忧太的未婚妻,是咒术高专的二年级学生,在你心里,可能对她只有这两个浅薄的印象,可如今活下来的每一人,都是普通但是背负着沉重命运的人。
我乔鲁诺·乔巴纳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流氓巨星。
我祈本里香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咒术界首领。
她成功了,她不仅成为了咒术界首领,她还成为了普通人的首领,成为了全体人类唯一的首领,宛如黑暗中的一道光,引领着仅剩的人类前行。
她直面乙骨忧太在新宿赴死,她直面五条家几乎全灭,她直面咒术高专全体师生战死沙场,她直面前方将她包围的咒灵们。即使知道明天会死,心中早有觉悟就不怕死,觉悟会吹走一切绝望。
就算唯一的活路细如羊肠,对抱持希望的人而言也一定大如康庄吧。
她制定了全体人类的前进方向,她排除万难继续锻造时间机器,她创造条件接着研发基因药剂,她详细计划回到过去对战宿傩的方案,她关心爱护基地的每一个人,她让每个人都领取了最合适的工作,她将所有人团结一起制造武器锻炼武技,她始终没有放弃将咒灵全部驱除出去,回到那个以人类为主导的时代,即使会牺牲许多人,包括她自己。
她真的很了不起,在中途加入基地成为首领的路上,她也曾遇见许多困难,咒术师和普通人的隔阂,并不会因为外界危机而完全消除,男性和女性的性别冲突,在危急关头反而会更加尖锐。
在缺衣少食的现状下,还要锻造时间机器打算反攻咒灵,在被咒灵包围依赖咒术师保护的情况下,还要研发基因药剂减少咒术师。
基地里反对的声音不绝入耳,但祈本里香始终没有放弃,她坚定信念,朝着自己选择方向不断前行:
只要有信念,人类就沒有办不到的事情!人类会不断的成长!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好像又说远了阿考,大家都在这十七年,不对,今天是元旦,应该是十八年的时间里,变化极大,大到仿佛不认识他们了,你如果收到了我的信件,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在五条佟帮助过去的祈本里香,改变死亡命运时,他想的只是让乙骨忧太加入五条家,并没有将祈本里香放在眼里。
可这十八年来,最终是里香一直在照顾五条佟,尽管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在战斗中被破坏了脊椎的五条佟,已经无法靠自己站立起来,但里香和我们还是经常将他搬到外边,让他“看”着年轻人的锻炼情况,对他们进行口头指导,给他找点事做。
不得不说,五条佟多年来的五条家家主也不是白干的,指导孩子们武技和咒术都很有一手,孩子们特别是顺平他们,都很感谢五条佟。
但五条佟最厉害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你肯定看不出来。
是别人都在新宿决战时大打出手时,五条佟居然在鸡贼的偷东西!
我可算是知道五条悟鸡掰猫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好家伙,他表面看上去稳重冷静,结果老是做一些出人意料,发生在五条悟身上倒是很合理的事情,这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至于偷的是什么嘛,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五条佟居然在新宿决战时,怂恿毛利警官、日下部、机械丸、三轮霞这几位新·阴流的人员,用咒术特地收集领域,五条悟和乙骨忧太他们也同意了,他们收集的分别是:
乙骨忧太的领域真赝相爱;
伏黑惠的领域嵌合暗翳庭;
秤金次的领域坐杀博徒;
日车宽见的领域诛伏赐死;
以及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
这些全都是他们在临死前,将咒力灌输封存后,交给他们最重要的人,咒灵方之所以在新宿决战后,与五条家和真警组纠缠不休一路厮杀,无暇顾及我们这些小喽啰,就是因为这些被封存的领域。
这些被封存的领域在一番辗转后,还是被一群人带到了基地,也就是这些领域,保护了人类最后的阵地。
现在几点了,有人好像在外面喊我,今天就先写到这里吧,今天是元旦,顺平他们好像带了一些稻米回来,我得去厨房忙活,给五条佟煮一点粥喂给他吃,这老小子还想吃甜的,有粥吃就不错了。
其实我很想和你一起度过元旦,就跟以往我们度过的无数个元旦一样,真想快点见到你啊阿考,祝你和小杰,还有悟,在天堂里元旦快乐。
2036年1月1日
“亲爱的阿考: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838封信,今天是2036年1月27日,也是中国新年的除夕,在这个原本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愈发的思恋起你们,尤其是我和五条佟这两位孤寡老人,挤在迎接除夕的人群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我最想念的当然是你和小杰,但我有时候也会想起在高专食堂当厨师,和大家一起参加演唱会,和观看运动会的时光。
现在回想起来,美好快乐的生活总是那么短暂,我以为如今除了我和里香,已经很少有人会想起高专的师生们了,如果他们能够活到现在,也已经是4,50岁的中年人,可我没想到的是,基地里很多人依然记得他们,记得这群星闪耀的时刻——之所以这样称呼这些时刻,是因为他们宛若星辰一般永远散射着光辉,普照着暂时的黑夜。
我不知道你看见最先出事的小杰时是什么感受,就像我不知道五条佟知道五条悟死去时是什么感受,我只记得当时的我是错愕的,我根本不愿意也不敢相信事实。
悟和小杰很强,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强,非常强,可以把那一群咒灵全部收拾掉,哪怕只有他们中一个人也能做到。
我们所有人都这么以为,可包括夜蛾老师都没有想到,羂索会找到咒骸的弱点,也因为如此,小杰出事的时候,悟才会被羂索关进狱门疆。
尽管后来换了咒骸的小杰,还是拍着悟的肩膀,和悟一起踏入战场并肩作战,告诉我们没问题,会赢的,只是结局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命运总是迎着强有力的人物和不可一世者走去。
我们原本以为,至少逃脱了自己命运的灰原雄,最终能够活下来,就像是他在涉谷事变时,灰原雄背出了重伤的七海建人,交给硝子治疗一样。但作为名义上的二级咒术师,实质上的顶级精神系咒术师,灰原雄从不曾后退。
他和七海建人一起并肩作战,经历了死灭回游,和熊猫一起救回了狗卷棘,他们一起去了东京结界,和虎杖悠仁一起挽救了陷入黑暗的日车宽见,他们远赴京都,找回了抱着禅院真依尸体的禅院真希。
他们挽救了许多人,有咒术师也有普通人,灰原雄最终和七海建人一起,站在了新宿决战的战场上。灰原雄的术式能够控制两面宿傩的精神,拉鲁能够控制两面宿傩的身体,他们原本以为在那场战斗中,能够战胜两面宿傩,战胜命运,可最终,他们依然一败涂地。
但就算如此,临死前的灰原雄看着泪流满面的顺平,依然握着他的手,鼓励他一定要活下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灰原雄究竟跟顺平说了什么,我只知道,顺平他至今守护着基地,从不肯放弃任何一人的生命。
对不起啊硝子,当年的我,只顾带着友田拓四下逃命,没能顾得了你,不过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就算真的去找你,估计也是送菜的。
那年新宿决战结束的猝不及防,担任起医疗重担的硝子,留在医疗队里被咒灵冲散,当时的场面实在是过于混乱,五条佟率领五条家队伍挡住了敌人,最后只勉强护住了里香,毛利警官拼尽全力,也只护住了机械丸这一个学生。
可当年的高专五人组,到最后竟然无人生还,直到今日,我们都没能找到硝子,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的遗体。
如果小杰,悟,七海建人,灰原雄,他们四人中有任何一人还活着,哪怕是夜蛾校长还活着,他们一定会选择救硝子,一定会护她周全吧。
但其实这么想,是对硝子的侮辱,家入硝子的确是咒术界,难得一见的治愈系咒术师,无论是在日常战斗中,还是最后的新宿决战中,硝子都发挥出无可替代的作用。
但硝子她不仅是治愈系咒术师,她是和冥冥一样的一级咒术师,她的手里拿着的不只是用来治疗的手术刀,她的手里拿着杀咒灵的解剖刀咒具,她的手里握着柭除咒灵的枪支。
即使在新宿决战结束,医疗处被咒灵们冲破,她也绝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依赖自己的同期和学生们保护她。
家入硝子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生命安全,自己的人生交给其他人。她的人生在她训练过的体术里,她的人生在她随身携带的弹药里,她的人生,在她自己手里。
她做到了。
在最后的最后,家入硝子选择了让新田等医疗队成员们先走,五条佟和机械丸回头的时候,只看见硝子与毛利警官的背影,在咒灵中厮杀。
我不知道硝子看着自己两位同期和两位学弟的尸体时,是什么感受,我只知道悟和小杰战败后,大家抱着必死的觉悟,争前恐后的上了新宿决战,但这绝不是无谓的送死,正因为他们的拖延,才有了今天的我,有了今天依然在这个世界,做最后抵抗的人类。
我现在写着他们的名字,依然会觉得心痛,他们都是孩子,最大的硝子也不到30岁,最小的虎杖和野蔷薇他们,也不过16岁,如果你们还活着,如今也已经是4,50岁的中年人了,或者是30多岁正意气风华的年龄。
他们会有自己的亲人,爱人,朋友,家庭和事业,你们最大的烦恼,可能也是孩子不听话成绩差,是抱怨酒水香烟没有那么诱人了,是工作时又被领导批评,亦或者还在寻找爱人的路上。
我们一家人也是,也许你还惦记着抱孙子,也许小杰还在高专教导学生,也许悟到了40多岁的年龄,性格还是那么的鸡掰猫,岳父岳母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还整天为大家做甜食,我在厨房看着你们吵吵嚷嚷,念叨着你们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在这挑。
我真想看见这一幕,看见他们毕业后走出了自己的人生之路,看见他们走向了幸福,而不是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们所过的每个平凡的日常,也许就是连续发生的奇迹。
我在心痛的同时,也为他们骄傲,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厨师,我们虽然只是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我们软弱,渺小,我们不值一提,如同随处可见的尘埃,咒灵捏死我们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可我们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放弃杀死两面宿傩?
放弃我们的生命?
放弃我们的世界?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那么活着的人是否能够苟且偷生,承认这个世界已经是咒灵的世界了?
不,不是的!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梦想和希望,度过了怎样幸福的人生,被那两面宿傩撕碎身体后都一样,人迟早要死。那么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么?生于人世本来就没有意义么?死掉的同伴也是白白死掉了么?那些人类的牺牲毫无意义么?不,不是的!
只有我们能给那些同伴的牺牲以意义!
那些勇敢的牺牲者,可怜的牺牲者,只有我们这些生者才能怀念他们!我们要死在这里!让下一批生者来决定我们的意义!这就是反抗这残酷的世界的,唯一的方法!
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基地的大家要活下去!
这世界残酷无比,可我们绝不会就此放弃!
这个世界是咒术师的,更是普通人的,我们依然爱着这个世界!
一个民族,千百万人里面才出一个天才;人世间数百万个闲暇的小时流逝过去,方始出现一个真正的历史性时刻,人类星光璀璨的时辰。
现在就是这个历史性时刻,就是现在,就是2036年。
我要回溯时光;
我要成为时间机器C204的驾驶员;
我要找到他们:五条悟、夏油杰、虎杖悠仁、乙骨忧太、伏黑惠、禅院真希、伏黑甚尔、九十九由基、日车宽见。
我会在他们死亡的瞬间,带他们回到平安时代,寻找两面宿傩将他杀死,避开那条两面宿傩杀死所有人的时间线收束;
我一定会找到那条名为命运石之门的世界线,然后拯救所有人!所有人的命运都应该被改变,所有人都应该活下去!
我会成为时间机器C204的驾驶员,我有当选驾驶员的绝对优势!
因为我很普通,非常普通,比任何人都普通,绝对绝对普通,完全普通得不像话!
我打牌买彩票时会保本;
我身高体重是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体重;
我的原身家庭是普通家庭,结婚后也是普通家庭;
我的事业是这个社会普遍性水平,不会发大财也不会饿肚子。
我的身体健康状态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普通水平,绝不会太好也不会太差;
我的寿命也是日本平均寿命,不会活得太久也不会死的太早,
我所有的生理指标和心理指标都很普通,生活和事业中不会发生好事也不会发生坏事,我一直都过着平淡无奇的人生,我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佐藤君!
换句话:我有将身边一切回归普通的超能力!
冈部伦太郎,机械丸等人在设计锻造时间机器时,预测时间机器成功抵达2018年,来到新宿决战战场的几率为59%,成功抵达平安时代,降落在两面宿傩时代的几率为56%,但抵达2018年后,再将他们带到平安时代的几率为51%。
够了,超过50%的几率就够了!
日本男性平均寿命是81.09岁,今年63岁的我,在穿越千年的时间机器旅行中,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更不会死去,我能活着驾驶时间机器,我有50%的几率会抵达平安时代。
我认识即将前往平安时代的每一个人,五条悟和夏油杰是我的家人,虎杖悠仁、乙骨忧太、伏黑惠、禅院真希是天天吃饭见面的学生,伏黑甚尔、九十九由基、日车宽见曾经来参加过我们或者小杰的婚礼,他们会在见到我的一瞬间,就会选择相信我然后登上时间机器。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63岁了,就算在时间穿行中死去也并不可惜,我对这一生已经足够满足。
可同样想成为驾驶员的祈本里香和吉野顺平不同,他们还年轻。
第140章
阿考,今天是除夕,不,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一了,我原本应该在我们的一户建里,和你一起跨年,也许你还惦记着跨年夜的宵夜,也许已经64岁的你早就熬不了夜,正窝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还记得你特别勤快,在和我结婚之前,将自己和小杰养的很好,家务工作一把抓,你会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做很多好吃的饭菜给小杰当便当,哪怕工作到半夜,也会在回家后,偷偷的去小杰的房间,担心他踢被子着凉。
你无数次在下班后,到我的餐厅哼哧哼哧的吃晚饭,让放学后等你的小杰,帮忙拿着公文包,趴在你的背上带他回家,然后在回家的路上背不动的时候,耍赖说要锻炼他的意志力,牵着他的手一起走。
结婚之后你放下了厨艺,只偶尔在小杰回家时,做一些他喜欢的饭菜,但家里一直都是一尘不染,就连你有三份工作,还连轴转的时候,家里养的花都依然盛开的很好。
你会和我一起去配音室,撑着头听我唱歌,即使我有时候唱的真的很难听,你会在我失业摆摊的时候,陪我一起洗菜洗碗,还会跟我一起,推着小推车被城管一路狂追,把膝盖摔青了一大块,连我做的并不算很好吃,有点卖不出去的小吃,你都会很给面子的吃光,然后撑到半夜肚子痛跑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