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被偏执假少爷缠上了by听笛

作者:听笛  录入:09-17

慕祺越想越害怕。
这些年他的追求计划根本是毫无进展,与之相反的则是谢承宣利用谢家的资源非常卑鄙无耻下流地频频和姜氏合作。
甚至明天他们竟然要一起启程去t市,去那里参加一个慈善活动!
一想起这件事来慕祺就急得百爪挠心!
啊啊啊啊太气了!他要快点成长、成长到能变成一个足以和昭清哥比肩的男人,这样他也能和明风合作,也能和心上人一起出席活动了。
这样想着慕祺立刻恨不得现在就让他大哥找百八十个大小项目来给他历练!
昭清想起明天的谢承宣一起参加的那个活动,竟就在t市。
他想起几年也是在t市,他和谢承宣因为韩以竹彻底决裂。
不过现在他想起这件事、想起谢承宣和韩以竹,心中却也再无波澜。
因为他彻底放下了前世这些恩怨。
他们不配被他时刻记挂在心里。
至于和谢氏的合作嘛...
谢氏既能给在商场上让利,又有能力举办慈善活动,这样的大好事昭清绝不可能拒绝。
但他也三番四次对谢承宣说明,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
他们可以做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但在私人感情上决不可能有过界的行为。
那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谢承宣心中苦涩不已,慕祺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追求没有半点用处,他的头号情敌谢承宣又何尝不是?
这些年他甚至更加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昭清心里有没有姜越宁,昭清都绝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
由于这次慈善活动举办地在t市,平心而论,谢承宣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他害怕昭清会介意,毕竟之前他们在t市发生了极其不愉快的事情。
可等到达t市后看着昭清平静的表情,谢承宣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因为他明白,他在昭清心里依旧什么都不是,昭清对他连生气的情绪都欠奉。
到了地方后,时间还早,昭清只说要自己逛逛就打算撇下谢承宣离开,到活动时间前再回来。
然而不知是不是在重大危机发生前人都会有第六感,又或许是谢承宣只是单纯死皮赖脸想要创造更多和昭清单独相处的时间。
于是那一天一向很听昭清话的谢承宣破天荒地死缠烂打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昭清一起去了云山。
不过到了云山,谢承宣就后悔了。
因为昭清仿佛并不是打算闲逛而是有目的性地直接进了阔别多年的云衡观。
他跪在蒲团上,谢承宣偷偷望去,却不知他在求什么。
却听见大殿之外有稚嫩孩童说道:
“哥哥哥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暂时因缘,百年之后,各随六道,不相系属。”
“哥哥!哥哥!还有...为什么这句话之后的内容会被撕掉了呀!”另一个孩童好奇问道。
而与此同时,昭清却听到了我一个他日夜难忘、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声音。
“哦,这是因为后面的那句诗是小朋友不能看的诗哦!”
一个清越和煦的男声骤然响起。
他先是一本正经,而后又颇为俏皮地小声说道:
“不过,哥哥可以不告诉你们师父,我偷偷告诉你们那句诗是什么吧。”
“好耶!”那群孩子快乐地叫喊。
“日月长向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昭清听罢再也按捺不住,那一刻他莫名又偏执地认定这声音的主人会是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昭清疯了似的朝大殿外跑去,然而等他见到那几个穿着道袍的孩童的时候却并未看见同他们说话的那人的踪影。
“漂亮哥哥,你找谁呀?”
昭清知道他们是观中收养的孤儿,他虽心里焦急但还是温柔至极地对孩子们说:
“请问小师傅们知道刚刚给你们讲解诗文的哥哥去哪里了吗?”
“漂亮哥哥是说那个经常来观里求平安符的哥哥嘛?他和一位老爷爷一道下山去了!”
一个孩子回答了昭清的话。
昭清向他们道了谢,之后他完全顾不上谢承宣,只一味向孩子指的方向跑去。
姜越宁!姜越宁!昭清的脑海里此时只有这三个字,为了验证他心中所想,他忍住因为剧烈狂奔而疼痛的心口,只从人群中不断辨认着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身影。
终于,在半山处,在熙熙攘攘的游客中,他看见了一位老人带着一个背影与姜越宁颇为相似的青年。
昭清立即上前去死死拉住青年的袖子。
青年回头,一张清秀却平平无奇的脸让昭清的心立刻沉到谷底。
不是他。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声音与刚才和孩子们说话之人的声音很相似,昭清目光暗淡几分,他摇摇头说了对不起,却在心里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就这样怅然若失前行,却突然见一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孩子坐在半山腰哭泣。
昭清强打起精神走过去俯身问这个哭得很可怜的孩子发生了什么。
那孩子断断续续说自己也是观里长大的孩子,只不过今天他偷跑下山去玩。
但是今天他在回来的路上因为调皮走了野路所以把脚崴了。
他不敢自己回观里也没法拖着这样的脚回去,所以就只敢在这里哭。
昭清一听他这么说便一边安慰他一边小心翼翼将他抱起。
此时谢承宣也跟了上来,他简单问了孩子的情况,立即献殷勤似的将孩子抱了过来给昭清减轻负担,昭清也由着他去了。
只是眼看他们到了云衡观后院,那孩子却指着一间明显有些阴暗的房子说他就睡在那间屋子里。
“我记得小孩子们似乎不是住在这儿...”昭清蹙眉,他之前来的时候曾经误入过孩子们的居所,好像并不是这栋小房子来着...
然而那孩子却抽哒哒地说他和较为年长的孩子已经搬离之前的院子了。
见他这样说,昭清也不再多言,二人就这样踏入那个即使是白天也阴暗不已的屋子。
然而就在谢承宣将孩子放下的一瞬间,那孩子立刻灵活地转身跑了出去,在昭清和谢承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将外面的门闩一插,然后昭清就感觉一股浓烟从屋子后面冒了进来。
“我做得怎么样?”窗外,那孩子的声音显得奸诈无比。
“你看我没说错吧!以前奶奶带我在这个景区里骗过好多人呢!就连着道袍都是奶奶偷来的,我骗人是专业的!”
“你做的很好,小影,这是雇你的钱,你先走吧。”
“屋里是我的老朋友,我要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屋内的火已经渐渐烧起来了。
屋外的对话让昭清和谢承宣不约而同毛骨悚然。
当然,着不全是因为这惊悚的对话内容。
而是因为和那个恶童对话的男人的声音是两个人都认识的。
韩以竹?
他不是应该还在监狱里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昭清和谢承宣分别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样的疑问。
但此时他们来不及询问这些了,因为他们发现这里的门窗全部被封死了,而此时屋内的火已经越烧越旺了...
如果现在他们不能撞开门或者有人在外面赶来施救的话,那后果简直无法设想..

浓烟滚滚而上,历经百年之久的屋顶壁画都已经被烧成了一片漆黑。
转瞬之间昭清和谢承宣便已经身在一片火海之中了。
昭清赶紧拨通了姜姚的电话让他快点赶过来,在这之后他又迅速打了火警电话,景区距离消防队不远,只是这小屋内如此干燥,火势又起得这么猛,等消防队和姜姚赶到,恐怕他们不死也要重伤了。
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之下,昭清知道求人不如求己,他使出全身力气向那道被拴上的木门撞去,一边撞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谢承宣在反应过来之后也随即和昭清一起破门。
这里虽然依旧是云衡观范围内,但却因在后院的偏僻角落,所以白天少有人来。
但纵然如此,昭清也并不放弃。
就算是最终葬身火海,他也得先尽人事,才能甘愿知天命。
凭着这一口气,他疯了似的撞门,那原本就不甚结实的木门竟然有要被撞开的迹象。
韩以竹一看昭清求生意志居然如此顽强,也不禁慌了神,他一面赶紧寻找能挡住门的凳子、桌椅以及巨石之类的东西,一边忍不住对着门内破口大骂:
“宋昭清,你把我害得那么惨,你一出现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个贱人!你真以为你能喊人过来吗?呵呵,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是死路一条了,你也是命不好,今天正巧是那群道士斋醮法事的时间,现在他们恐怕都集中在正殿内呢,等他们发现这里失火,你估计早就已经烧成焦炭了!”
事实上韩以竹心中也没底,毕竟现在火光大亮,若真有人发现这里失火现在马上赶来救人,那他的计划也就全盘落空了,只不过他现在走投无路,本着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的疯狂想法,他没打算活命了,他只是想要让这个毁了他一生荣华富贵希望的贱人死在他眼前!
他从S市尾随来T市的这一路上沿街的广告牌上的开屏广告是明风的产品,车后座插//着的报纸上头版头条是关于宋昭清的独家专访,就连乘客们津津乐道的,竟然也是宋昭清和两位商界翘楚之间的八卦。
宋昭清什么都有了。
权利、地位、金钱、美貌还有身价不菲的追求者和一家巨型企业和人们的关注。
而自己呢,身败名裂。
韩以竹看着这惨烈悬殊的对比,眼睛都被妒火烧得如同野兽一般通红。
他不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他只是后悔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在宋昭清还是陈昭清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把他霸凌至死呢!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他或许早就成了姜家小少爷,或者勾搭上谢承宣这样的青年才俊春风得意了呢!
谢承宣!想起他来韩以竹更是怒火中烧。
如今这两人被锁在一处,韩以竹捻着醋意忍不住向屋内问去:
“谢董,你就快要和你的心上人死在一块儿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跟着他来这里送死了?”
他觉得到了生死关头,谢承宣心里定是会怨昭清的。
此时屋内浓烟滚滚,昭清几乎已经喊不出来了,他只能顺着木门倒在地上虚浮却一刻不停地敲着门试图做一些无用的功,反倒是谢承宣身体更健壮一些,还能行动自如,他听见韩以竹这种话刚想爆粗口,然而却不想这房内的木质房梁原本就年代久远,如今受不住火居然陡然断裂,一根断裂的房梁正猛然向地上的昭清砸去。
昭清吸入的浓烟更多些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眼见房梁砸下却根本无力躲开,但不知是不是幻觉,他竟听见门外响起一阵嘈杂。
是消防员么?
还是姜姚?
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只可惜…
昭清的思绪渐渐涣散,可就在那根房梁正要砸在他身上的一刻,他却感觉一阵巨大的推力将他推开,再然后大门突然打开,有无数光亮扑来。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昭清似乎看见了姜越宁的脸。
是你啊。
昭清突然觉得很安心。
你来接我了。
没想到我们竟这么快就又要见面了…
昭清支撑不住闭上了双眼,只是最后一丝神志却能感觉到那个长得和姜越宁一模一样的人将他轻轻抱了起来…
“少夫人,少夫人…太好了!您醒了!”
入目是一片纯白,昭清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挣扎着想要起身,那边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姜姚赶紧扶住他。
“少夫人,您终于醒了。”姜姚把一旁的水端给他,又给他掖好被子然后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医生说您的身体并无大碍,但因为呛了些浓烟所以窒息晕倒…”
“是…有人救了我?”昭清回忆起昏迷前的惊鸿一瞥,有些不确定那究竟是濒死时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听昭清那么一说,姜姚还以为他说的是谢承宣,于是便道:
“正是呢,少夫人,是谢董救了您,当时那截房梁直冲着您就砸了下来,关键时刻是谢董不顾安危冒着被火烧的风险将您推了出去,只不过那根房梁到底是砸在了他的腿上,再加上他的身体被烈火灼烧,所以昨天才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不过您别担心,医生说他现在生命体征良好,谢氏的人在那里值守,等他醒了,他们会立刻前来告知,您到时候再去见他也不迟啊…”
“是他…是他救了我?”昭清听见谢承宣为他所做的一切,只觉得百感交集,不过,他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这样疑问出声。“我分明记得在谢承宣将我推开之后那扇木门也随之被人从外面打开…从门外赶来救火的人是谁啊?”
姜姚一听,便道:
“哦,少夫人,是这样的,当时我和到达云衡观的时候就看见医务人员正将您和谢董抬上救护车,我打听了一下,原来是观内的道长看见这边火光大亮,于是便赶来救火,正好在门外生擒了犯罪嫌疑人韩以竹。”
这么说…我昏迷之前看见的只是云衡观里的一位道长?昭清本能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然而此时阿凌突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然后说道:
“宋总,姜特助,谢董他…他醒了…他说他想要见您…”
昭清推门而入时便听见了病房内谢氏助理战战兢兢的回话:
“谢董…虽然医生说您的这条腿以后会落下病根,但谢先生已经为您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康复治疗中心,您千万别灰心,只要坚持复健您的腿一定可以恢复如初啊!”
瞬间,病房里一阵死寂。
就在助理的汗珠滴在冰凉的地板上的一瞬,昭清的声音解救了他。
“谢承宣,你醒了…”
昭清看着病床上刚刚得知病情的谢承宣,他真心感谢道:
“这次是你救了我,你放心,姜氏在A国的康德森诊疗康复中心有股份,那里的医生复健经验丰富,你的助理说得对,只要你坚持复健,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他说完这句话,眼神正好和谢承宣对上,在那一瞬间里,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半晌,谢承宣突然凄苦地笑了笑。
天意如刀,果然残忍。
康德森诊疗中心…前世谢承宣的复健进行得并不顺利,昭清一路陪伴谢承宣,看他痛苦潦倒,原本桀骜不羁的青年也变得落寞暴躁,昭清不忍看他这样,于是费尽千辛万苦、查遍各种资料,终于看到一篇康德森诊疗中心的专家所著的论文。
那篇论文针对的就是前世谢承宣病症情况,可谢承宣那时候精神状态很不好,也许是因为害怕先有了期望再失望,他说什么也不肯前往A国,最终当时在宋氏如履薄冰的昭清不知求了多少人、承受了多少压力又往返A国多少次才终于打动了那位专家,让他同意前往C国单独为谢承宣问诊。
最终也正是这位专家为谢承宣定制的复健项目和计划才避免了他的腿彻底坏死。
虽然前世最终谢承宣的腿还是有些跛,但起码日常生活无碍。
而如今,相似的结局摆在眼前,这一次,依旧是昭向他递出援助之手,然而谢承宣知道,前世昭清帮他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情意,这一回却只是报答自己火场中救他的恩义了。
此时小助理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昭清见谢承宣不语,便以为他还和上一世一样是心灰意冷讳疾忌医,于是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
“你别这样,上一世…上一世你的腿都能好,这一次只要及时治疗也一定会没事的,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假如安德森治不好你的腿,我会继续寻找全世界有名望的专家们为你治疗,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办法的,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
“我不是讳疾忌医,昭清。”哪知谢承宣却打断了昭清的话。
他用目光仔细描摹着昭清的轮廓,然后才轻轻说道:
“这是我的报应,昭清,我知道。”
一瞬间屋内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所以我不怪你,我不怪任何人,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你,哪怕我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
说着,谢承宣就在昭清震惊的目光中掀开了被子,露出了手臂纹身处大片的烧伤痕迹。
那里已经看不见那株昭清曾以为会生生世世留在谢承宣身上的昙花了。
谢承宣看昭清目光震了震,却只是平静又悲哀地笑道:
“这一定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了,曾经在T市我因为优柔寡断伤害过你,如今在相同的城市我终于救了你一回;我因为韩以竹而背叛过你,如今却也因为救你而断了一条腿;前世我暗恋谢承宣时曾纹过这株昙花,如今我的心里只有你,这株昙花便也再次消失不见,可曾经的伤害就是伤害,就像这株昙花虽然被灼烧不见,但这些伤痕却会永远留在我的身上了。”
“昭清,我会去康复中心的,我会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也知道,这一次你不会陪着我了,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人生就注定不是同路,但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走的。”谢承宣的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惆怅。
直到这一刻,在生死之后,他听着昭清说愿意原谅他,他却已经悲哀地明白了,他和昭清此生是绝无可能的了。
他的腿也许会康复,身上的伤疤也可以通过植皮手术修复,可惜曾经那么热烈地依恋过他的人永远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昭清,我把你弄丢了。
怯懦如我,直到现在才肯承认这个事实,对不起。
半个月后,谢承宣独自踏上了前往A国的飞机。
昭清来送他时,他已经提前上了飞机。
昭清看着已经关闭的登机口,却见谢承宣的小助理匆匆赶来,他说谢承宣最终还是不想让昭清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他怕自己知道他来,就舍不得走了。
只是他最后还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他深深爱过的那个人。
小助理将一个上面布满碎裂痕迹、像是经过修复的陶罐交到昭清手上,并附上了一封信。
信上是谢承宣的字迹——
【昭清,这个陶罐是你十七岁那年我未能送出去的生日礼物,那天我被陶江绑架,这陶罐也被摔碎,后来我回到那个被绑架的山洞将陶罐的碎片收集起来,又将它修复成现在这样,然而,我一直没有勇气将它送出去,这一犹豫便是十年时光。十年前我满怀着自己都看不懂的心思在亲手所制的陶罐上刻下你我的名字,十年后我终于明了自己的心意,一切却为时已晚,也许我们的缘分就像这份礼物一样如此阴差阳错,昭清,过去的一切都让我追悔不已,如果可以时光倒流,我宁愿付出一切代价,可惜,我知道,你是个如此决绝的人,你爱一个人有多真诚,不爱时就有多坚定,这也正是这份感情最珍贵之处,它是如此稀有,错过了便不再回来。十年前我曾觉得你便如这陶土一般虽然平凡却最是坚韧,十年后我却觉得自己所料都是错误,原来我从不了解你的一切,如果非要类比的话,我想你并非陶土而是真金,就算被烈火灼烧也从不畏惧,烈火一熄,你仍是你,就算万般困苦也不曾磨灭你的勇气。韩以竹曾说我会后悔,可我想说,我救了你、我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昭清,离别是件太伤感的事情,我不想让你见到我颓唐的模样,所以很抱歉,我故意告诉你了一个错误的时间。我爱你,所以,再见,昭清,我曾经的爱人,我终是错过了你。】
没送出的礼物,没送出的情谊,这段错误的缘分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刻。
“此去山高水长,一路保重。”昭清透过玻璃看着飞机起飞,他虽知道那人不会看见,但依旧挥了挥手,挥一挥手才能算是陌路,从这天起,他们的人生里不会再有彼此。
送走谢承宣,关于韩以竹的审判结果也终于下来。
原来,这次韩以竹是因为表现良好所以提前一年出狱,但他坐牢的这段时间里,他的保护神姜明钊死了,所以他在监狱里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受到不少的暗中照拂。
姜明钊死后,他被从单人牢房转去了多人牢房,因此受尽了欺凌。
终于,他熬到了出狱的时间,然而出狱之后他容颜已残无法再傍大款,他又没有手艺傍身,只能流落在暗娼馆里当最下等的暗娼。
终于,几个月后他查出自己身染脏病,而且已经是很严重的程度了。
这种病很难治,而他没有足够的钱可以长期治疗。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在医院的时候在电视上看见了昭清要去T市参加慈善活动的消息。
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可他最恨最嫉妒的人现在却风光不已,这让他深受刺激,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他晚上做梦时都能梦见昭清讥讽的笑脸,因此,他最终决定铤而走险,从S市到T市一路尾随昭清一行人。
当昭清前往云山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他找到了景区附近的一个小骗子,把当了母亲留给他唯一一枚金戒指的钱给小骗子,让他将昭清骗来。
小骗子骗术高明,果然把事情办成。
时间紧急,再加上昭清身边还有谢承宣,韩以竹和小骗子没有人数优势不可能采用别的方法,于是便想到了纵火这一招。
韩以竹想,只要能确定昭清身死,那他此生也算是给自己报仇了!
然而现在昭清没死,他的期望注定落空。
纵火罪、故意伤人罪再加上毁坏古迹的罪行叠加在一起,昭清又添了一把火将韩以竹前半生所犯罪过的证据交由检方重新提起公诉,韩以竹所做下的罪行足以让他后半辈子都在监狱中呆着了。
当然,前提是他的病情不恶化的话,毕竟那种病越严重就越折磨他的身心,到时候就算他的重刑犯狱友们不好好招呼他,韩以竹都不一定能活多久。
把韩以竹重新送回监狱之后,昭清便再次回到T市了却他在这里的最后一桩心事。
他先是出了重金为云衡观修缮了损毁的房屋,又向对他施救的道长们表示了郑重的感谢。
然而昭清没有想到,为首的那位道长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善士,好久不见。”
“是您啊,道长!”
昭清眼睛一亮,这位道长就是当年告诉昭清他身上平安符由来的人,也正是因此,昭清才知道了原来姜越宁便是他彼时心心念念的【camellia】。
“道长,多谢您和各位道长及时施救,才能保我一命,以后每年我将以个人名义为云衡观和观中的孩子们捐献,望您允准。”昭清眼中满是真诚。
推书 20234-09-16 :塑料夫夫,但情深》:[近代现代] 《塑料夫夫,但情深似海》作者:吹九醒【完结】晋江VIP2024-9-12完结总书评数:569 当前被收藏数:2076 营养液数:451 文章积分:30,599,830文案:  1.  明遥和大佬沈云灼结婚两年,是出了名的塑料夫夫。  都知道明遥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