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艾莲娜收到了一个电话,匆忙赶到现场的他们,只看到一辆已经烧成了空壳的公交车,现场的警察和他们确认死者之一的宫野厚司的身份。
警察:“很遗憾,这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油罐车因为司机疲惫驾驶而迎面撞上了您丈夫所在的公交车引发的爆炸。”他对脸色苍白的艾莲娜如此道。“包括油罐车司机和公交车上的六个人,无一生还。”
这样大型的爆炸,只是死了两辆车的人没有导致更严重的交通事故,已经算是万幸了。
赤井玛丽连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艾莲娜,艾莲娜白着脸说:“我的丈夫不一定在上面,你们肯定说错了。”
警察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怜悯:“我们查到了您先生上车时刷的信用卡记录。从他上车地点再到这个现场,中途并没有停靠的站点。”
虽然没有监控技术作为辅助,但光是从这两点就可以确定宫野厚司就在出事的公交车上。这样的爆炸加上烈火燃烧,就连尸体都无法找到,顶多只能找到一些分不清谁是谁的骨灰。
逝者已逝,活下来之人也只能接受现实。
这就是现实……
事故现场不远处的高级酒店,站在二十多层的窗户边上的中年男人,透过镜片看着这一切。他看不清那里有什么人,但他能看到那场事故的全过程,还有消防车姗姗来迟灭火的场景。
他放在裤兜里的右手,蜷缩的指骨因为握拳太过用力而泛着青白色。而他的身后,一名美丽的穿着足以参加任何一场高级宴会的女人,注视着他的背影。
她道:“真是冷漠的男人啊,您的妻子可是刚生下您的第二个孩子。”
宫野厚司背对着他,玻璃窗映出来的他的脸庞,冷漠非常。他声线平稳的说:“两个孩子,2是个好数字。”
“咦?就只有这一句话吗?”女人笑着问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她的美貌一般富有魅力,甚至带着一点循循善诱的蛊惑意味,“听说您的妻子也毕业于名牌大学,她足够了解您,成为您的助理也足够。还有您的两个孩子,也会有专人照顾,她们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
“但她讨厌我的研究。”宫野厚司说道,“厌恶到光是提起来,就露出看到脏东西一样的表情。这个很难忍耐吧。从我尝试说服她无果之后,这就是结果了。”
宫野厚司回过头来,镜片后的双眼很是阴郁:“比起只会绊住我的爱人和孩子,我的理想更值得用我的精力和生命去捍卫。你说对么?贝尔摩德小姐。”
贝尔摩德盯着他,足足过去了好几分钟,才无趣的摊手说:“所谓的科学家啊,为了理想连家人都可以抛弃么?我是无法理解的。”
“您说笑了。”宫野厚司露出一个假笑,“您与我共同站在这里,显然您比那些所谓的家人更能并肩作战。还有,那是个伟大的,能够改变世界的理想。您总有一天会为它的诞生而迷醉。”
贝尔摩德不这么认为,她只觉得对方异想天开。但在收到对方拒绝加入研究所的消息后,特地派自己去米花町‘劝说’对方改变主意的组织,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随便你吧。”贝尔摩德转身去开门,准备离开。在门打开的瞬间,她听到对方说——
“请转告乌丸先生,我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贝尔摩德偏头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词的关门离开这里。
绝佳的门板隔绝了对方的脚步声,宫野厚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靠着窗户坐在地上。
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他看到了自己颤抖的双腿,从裤兜里抬出的右手,手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丝。
他用左手死死的抓住右手的手腕,就像是要将它握断一般的用力。
良久,听到他低声说:“疯子。”
在意识到自己无法拒绝那个神秘的研究所,意识到背后有某种巨大能量后,他选择了抛弃家人,说了许多对艾莲娜和孩子过分的话,以求得对方的信任。
但从今天这件事,让他感觉到那个研究所背后的力量……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和无法战胜。
为了给他制造假死脱身的理由,竟然……弄出了一场交通事故。他不知道两辆车上到底有多少人,但单是司机就有两个人,至少死了两个人。
还是在桥路上发生的爆炸,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的车流少,能够死更多的人。
他原本以为就只是一场小小的事故而已。假装掉入水中找不到尸体的小事故。
却没想到……是一场真的有死人的交通事故。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明白,自己那个设想会带来的后患。明明只是一个初步的猜想而已,就已经赔上了这么多条人命。
如果真的成真的话,会死多少人呢?
宫野厚司不敢去想象。但是……他没有退路。他无法拒绝这个组织,那他就只能活着。一旦他死了,他要守护的家人……就更没有生还的余地。
第42章
诸伏夫妇和小野惠子早就到了,他们在整理屋内的东西。耀哉他们到的时候,是小野惠子开的门。
耀哉一把扑进了她的怀里,夹着小嗓子软绵绵的说:“大姨~我好想你哦~”
小野惠子立马感觉到全身发痒,紧张的问小野夫妇:“他闯祸了?还是吃坏东西了?是做了什么需要我去法庭辩护的事情?”
小野夫妇和诸伏一家四口:这反应就很真实。
耀哉不满的从她身上滑下来:“就不能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所以想你吗?”
小野惠子摇头摆手:“这种事情发生在高明身上都比发生在你身上的几率高。”见耀哉要真的生气了,她才好笑的将这小子抱起来,“哎呀,长高还长肉了,很好很好,这样的小耀比上次还好看一百倍哦~”
耀哉才不管自己好看不好看,和诸伏夫妇打过招呼后,就跑到厨房径自的打开冰箱,自来熟得就像这里是他家一样。看到里面只有几个番茄和一盒鸡蛋,连冷冻柜里都没看到肉,他叹着气摇摇头。
“好惨。”
小野惠子是个神经大条的,刚才和妹妹夫妇一起吃素餐的时候没发表意见,现在倒是开始诉苦:“是啊是啊,我可是最讨厌吃蔬菜的,一点肉味都没有,他俩炒菜甚至都不放油的。我觉得待会得去外面吃顿好的犒劳可怜的胃。”
诸伏夫人汗颜:“所以都跟你说了不用迁就我们,不用一起用餐也可以的。”
小野惠子:“不行,我得盯着你们,完好无缺的将你们送到高明手里。”她郑重的看向高明,一脸严肃的说,“这对麻烦的夫妻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高明。”
高明只想翻白眼。他早就发现了,一个大姨再加一个耀哉,伤害性是翻倍的,再加一个像尾巴一样跟着耀哉的景光,伤害性再次加强。
小野夫妇对诸伏夫妻尴尬的笑笑:“抱歉啊,我们……怎么都紧张不起来。”
来的路上想好要说的话已经忘个精光。
诸伏夫妇也没好到哪里去。诸伏先生说:“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害怕吃肉这种事很蠢了。”
景光:“对啊对啊,发生这种事应该多吃点肉才对,把肉当成那个坏蛋,吃干净!骨头都咬得碎碎吞下去!”以后不吃肉怎么行?电视上说了,长期只吃素的人脾气会变得暴躁极端,身体也会越发虚弱。
诸伏夫妇:“……”突然就开始操心这段时间里这孩子到底学到了什么?你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孩子啊!医生不是说你的病情大有好转吗?!
景光一脸无辜的看着心情复杂的父母,心里想着:这个表情真有趣-v-
诸伏夫妇如今的样子和医院时截然不同,至少对耀哉而言是这样,毕竟他上次看到的是两个和木乃伊差不多的人。
他绕着二人转了圈圈,说:“景和高明哥更像妈妈呢。”
上次见到的诸伏先生头上缠着绷带,没能看到全脸,现在倒是可以确定……
耀哉怜悯的说:“爸爸,你的基因不够给力啊。如果生个女儿就能像你了吧。说起来,我和我那个生物学上的母亲也长得很像耶。男孩子会更像妈妈吗?”
诸伏先生哭笑不得的说:“生物学上的母亲……小耀哉懂的真多啊。等等,哇,你已经升到六年级了?”
其实耀哉跳级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毕竟电话也不会做摆设用的。但他还是故作惊讶的说:“小耀哉真厉害啊,在班里还适应吗?”
故意绕着他们转圈,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到自己校服上的年级标识的耀哉,这才满意的仰着头说:“当然适应了,虽然还是一样笨,但比三年级的那群笨蛋机灵,午餐多出来的一份菜会分给我,做值日的时候也不用我插手,在路上见到还会乖乖的和我打招呼。啊对了,纠正老师说错的讲义时,他们都会很乖巧的朝我鞠躬道谢,叫我秋月桑哦~”
没有什么大人担心的跳级后会被排挤的事情发生,耀哉觉得这日子可比在三年组时好过多了。
诸伏夫妇和小野惠子……下意识的看向了高明。高明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去问小野夫妇而是问自己,只能够面无表情的说:“因为他的同学们发现,和他卷的话只会伤害自己,干脆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
卷什么卷?直接躺平做乖乖仔就行了。
还会认为他们的行为很聪明。在高明看来……就像是被磨平棱角一般,毫无朝气和进取心。
高明继续道:“帝丹的教育虽然出名,但因为是综合性学校的缘故,就算成绩再差也能够直升到高中毕业。更注重的还是其他方面的全面发展。”
诸如体育、音乐之类的课外活动。文化成绩虽然重视,毕竟考上帝丹大学还是要看分数的,可如果不想学,混混日子也可以。
大概这就是私立贵族学校的某种通病吧,不乏优秀的,也不乏平庸的,挺两极分化的。
而恰好,耀哉就读的六年A班,大部分的同学都是比较佛性的那种。
哦,也有很大原因是听多了耀哉三年级的表现,空降小魔头而更佛了吧。
诸伏先生以前是小学的班主任老师,他也带过六年级的学生,听了这话之后,心情有些微妙。
——跳学进刚进入青春期的六年组里,对小耀哉来说反倒是跟进了米缸一样呢。
那个年纪的小少年小少女,会更喜欢这种特立独行的孩子吧。再加上年纪确实比他们小了一大圈……是被当成小弟弟那样哄着对待了吧。
不过对耀哉来说,别人心里怎么想无所谓,只要行动上让他舒心就行,所以对此他的态度是……非常愉悦的接受了~
既然诸伏夫妇搬来了米花町,高明和景光自然也是要搬来和父母住的。这一点对景光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他反倒是有点开心呢。
“附近一百米就有直达小耀家的公交站,坐过去比以前要快十分钟呢。”
是的,阿笠博士的家离警视厅也不远。毕竟是有钱人住的地区,附近还有一个比较大型的警察分部,就连夜间巡逻的频率也比较高。
搬进新家总是让人开心的,光是探索这栋新房子就足够耀哉和景光玩一阵子。诸伏夫妇能生出高明和景光这两个聪慧的孩子,本身也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人,很快就适应了米花町这边的生活。
哦,也不知道是耀哉这个活宝的原因,还是住在警视厅附近的加成,吃素大业还没持续几天就宣告终结。
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很快就到了校运会的那一天。
校运会这一天是对外开放的,不管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参观,耀哉就邀请了松田和萩原这两个外校小学生参加。
耀哉:“我参加的是两百米赛跑,景是一千米接力赛,景和zero一起参加拔河比赛。你们就看好了吧,我一定会拿下冠军的。”
萩原知道耀哉跑得挺快的,听到他要和一群十一岁的真六年组学生争夺赛跑冠军,还是有点担心:“尽力就好哦。”
输了千万别哭啊!
他知道这小子的好胜心有多重。
耀哉无视他的潜台词,道:“你的重点错了,你应该说说zero,那么多比赛竟然只参加拔河,那么多人一起比呢,就算是赢了也不出彩。”
相反的,他觉得景有志气多了,还额外报名了接力赛。
降谷零:“拔河比赛是全班一起参加的吧,再说了我还要负责一些后勤工作。”比如给参加比赛的同学送水送药之类的。
这种赛事难免会有一些人受伤。
松田对这种话题没兴趣,反正他又不参加,他只是打量了一圈周围,说道:“闲话说完了吧,带我去找那几个小子吧。”
说着已经开始撸袖子了。他咧嘴笑着,眼神比平时更加凶戾:“上次堵了他们一次,之后就没堵到了,这次是在学校里,总跑不掉吧。”
他这人可记仇了。竟然敢设计让他去找耀哉的麻烦,要是不揍个七八遍这口气下不去。
降谷零早就知道会这样,虽然他也很气愤,但还是说:“这里可是学校,而且人这么多,你动手的话会肯定会被发现的。”
景光:“是啊,还是在校外偷偷干吧。”
降谷零:……不愧是你!
耀哉胸有成竹:“这点不用担心,我策反了那个最胖的,到时候他会通知我们的。”就是那个偷舅舅的相机结果把相机弄坏的小胖子,事后听景光说对方被他舅舅揍了一顿,连续半个月脸都是肿的。
“策反?”松田愣住,“你还能策反他的吗?”
“当然可以啊,他本来想对付的人就是我,通过对付我来打击zero,利用这个逻辑策反他不是很简单吗?”耀哉理所当然的道。
几人:“……”不,我们觉得不简单。主要是这个逻辑……什么逻辑?话说清楚一点啊!
耀哉嫌弃的说:“这种事一两句说不清楚,啊,问当事人吧。喂!那边那几个,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几人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五个鬼鬼祟祟的小孩子躲在草丛后面,显然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
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是当初设计松田,一直欺负降谷零的那几个人。
四只小豆丁:??
见这五人还真的乖乖跑过来,表情一个赛一个懵逼。
耀哉叉着腰,盛气凌人的说道:“我的这个小弟说要找你们算账,待会胖子你负责通风报信,你们四个演得像一点。不许反抗也不许告状,懂?”
五人白着脸点头:“懂懂懂。”
不懂不行啊,他们已经被对方整了足足一个学期了!还被警告不许转学。
说好了这次配合后,以前的账就一笔勾销,傻子才不答应呢!
景光四人:0△0???
降谷零反应过来,扼腕道:“大意了,这小子和我们不是一个年级。”
学校里大部分时间对方都没和他们两个待在一起,要悄悄搞点事太简单了!
萩原第一次失态的喊:“你在意的重点是这个吗?!”不应该奇怪为什么这五个人会这么听话吗?!
第43章
不怪高明有机会的话都会跟在耀哉身边,耀哉真的在用行动证明——他就是一个不能被放养的人。
时间回到遇到松田的几天后。
耀哉拦住了刚被松田套了麻袋的五人。五人鼻青脸肿的刚从麻袋里爬出来,见到站在他们面前笑得双眼眯成两条弯弯月牙的耀哉,一致认为打他们的就是他。
甚至都顾不上思考一个比他们还矮的小孩是怎么做到将他们套了麻袋又痛打一顿的。
“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死定了!”
他们是这么放狠话的,就连台词在耀哉听来都是那么老掉牙。
看着这几个连站起来都没力气的人,耀哉笑容不变的从兜里掏出一支削得笔尖锋利的铅笔。
原本以为他会掏出刀子而全身紧绷的几人,在见到只是一支铅笔后明显放松下来。其中一个还想不屑的叫嚣什么,却见到耀哉快步的走过来。
速度太快了,就像是掉帧一般突然出现在他们一步之遥。他笑眯眯的说:“其实我很讨厌这种小鬼头为了无聊的自尊心还是低级的趣味采取的霸凌游戏,在我看来这种不以杀死对方为前提的行为太过幼稚了。”
五人:?
五人:???
每个字都听懂了,但你刚才说什么?‘以杀死对方为前提’?
这种话还是头一次听说,就算是小学鸡也知道死亡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词语。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耀哉蹲在了自己最前头的同伙身前,举起手中的铅笔,朝着对方的脸狠狠的扎下去。
因为过于震惊,五人陷入了失语状态,甚至眼里还带着一丝迷茫,但那支铅笔却是在戳中那人的脸之前猛地扭转角度,扎在了地面上。
离耀哉最近的小孩,清楚的感觉到铅笔的笔尖划过了他的脸颊,带着一种细麻的刺痛。
锋利的铅笔扎在了地面上,因为过于脆弱,前端裂成了几瓣,只在水泥地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深色痕迹。
耀哉将只剩下小半截的铅笔放回兜里,这上面还有他的指纹呢,他才不会留在这里充当证据。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对着几个僵硬的一动不动的小孩说:“你们欺负降谷零的行为我很不喜欢,所以虽然幼稚,我还是加入这个游戏。今后请多多指教哦~”
说完他站起身,故意蹦蹦跳跳的离开。
时间回到现在,回忆起那个傍晚发生的事情的几人,动作一致的捂住自己的裤子。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尿骚味,领头的孩子哭唧唧的说:“请放心,我们绝对会配合的,秋月大人。”
其他四人也哭唧唧的说:“没错没错,不会跑,不会告诉任何人。”
耀哉大方的挥手说:“嗯,滚吧。”
“谢谢秋月大人!”五人真的麻溜滚了,连滚带爬那种。
耀哉身后的四只小豆丁:“……”
——怎么就叫你大人了呢?!
降谷零抖着嘴唇说:“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啊?”
虽然不明白这几个人态度大变样的原因,但直觉告诉他,这小子背着他们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但贫瘠的八岁孩子的想象力,想象不出来耀哉做过什么事。
耀哉觉得他们的话莫名其妙,道:“什么都没做啊。没看到吗?他们四肢健全,脸上连道疤都没有,也没有缺鼻子眼睛的,你们不要想太多。”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事。那天用铅笔吓唬的时候,也只是笔尖在其中一人脸上留下一道白色痕迹,甚至都不用上药,不一会儿自己就会好。
可比走路不小心摔倒受到的伤轻多了。
至于那天之后,也就是有意无意的绕过教学楼,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朝他们笑而已。
谁知道一个个那么胆小,每次对他们笑了之后不是尿裤子就是腿软倒地。
搞得耀哉都觉得很没意思。
耀哉:“好啦,集合时间快到了,你们聊完了也各归各位吧。”回班级的去观众台的,大家都有事情可以做哦。
耀哉走得干脆利落,被留下来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松田喃喃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刚才说的‘简单’是指……那些人想通过欺负耀哉来欺负zero,所以耀哉就反过来欺负他们来保护zero……反霸凌?”
萩原恍惚着说:“为什么我觉得小老大更像是霸凌他们的那个。”都开始同情刚才那五个人了。
萩原都没发现自己对耀哉的称呼都改变了。
可当事人走了,他们留下来也讨论不出什么,只能心神不宁的分开。
耀哉回班级的路上碰到了阿笠博士和芙莎绘,他们其实是一起来的,但二人想去定情的那棵银杏树,耀哉对看别人谈情说爱没兴趣。
尤其在他看来,发量日益艰难的阿笠博士和头发很是茂密的芙莎绘站在一起,颇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既视感。
是的,逻辑和常人不太一样的耀哉,还是坚定的认为一个人的发量要比长相更能加分。比如他认为现在这个小团队里,发量最多还biubiu弹弹蓬松松(?)的松田长得最好看。
“表婶表叔好~”前一秒无情抛弃这二人开溜的耀哉,现在就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的跑过去,一把拉住了芙莎绘的双手摇晃起来,“表婶,你们待会不要乱跑,要看我的比赛哦~”
芙莎绘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印象极好,尤其嘴甜还会撒娇。
——还叫她表婶呢!
她宠溺的摸了摸耀哉的刘海,道:“肯定会看的,到时候会给你拍很多照片。”
阿笠博士却是说:“奇怪了,优作不是说要一起来吗?怎么现在都没见到他。”
这里是通往大门唯一的大道,观众还没开始进场,如果他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见到人。
耀哉知道对方去做什么,说:“可能是做了乔装吧,他说了不想被人认出来。你们找找穿得最可疑的人应该就是他。”
阿笠博士:“最可疑的人……”
他和芙莎绘的目光,一致落在了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穿着一身浅棕色三件套西装梳着后背头,戴着一副墨镜,整个人看起来布灵布灵闪闪发亮到觉得会刺伤眼睛的男人身上。
——不提领带夹,手腕上戴着的手表都是劳力士。
不管从衣着还是气质上判断,这个男人都是妥妥的高富帅,所以这里不少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落在他身上。
看得出来有些人想上去搭讪,又因为对方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进的气场而退怯。
因为是校运会的关系,这里等待入场的人里并不缺乏打扮的珠光宝气的人,但在这群人之中,这名男人依旧是脱颖而出。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这名男人起身走了过来,说道:“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认出我,最后还得靠小耀给的提示啊。”
他抬起墨镜,露出了眼睛,揶揄的看着阿笠博士和芙莎绘。
二人:“……”
芙莎绘和优作接触的次数不多,但她还是有点被吓到。阿笠博士就没那么淡定了:“你、你是优作?你受什么刺激了?”
——这个穿得像开屏孔雀一样的男人,真的是我认识的优作吗?
不怪阿笠博士这么吃惊,他印象里的优作虽然算不上是那种幼稚青涩的未成年,可今天的装扮实在太成熟了。
成熟到他都不敢认。
哦……这衣着风格也确实和本人不搭边。
优作神秘的朝他们眨了眨单眼:“是有原因的,要保密,不能告诉你们。”
“保密,难道是……”阿笠博士和芙莎绘的眼里霎时迸发出光彩。
他们能想到的保密的事情,就只有——破案!
而且还是大案,不然工藤优作不会打扮成这样!难道人群里还有不少便衣警察吗?
这让二人顿时有些热血沸腾起来。谁懂啊,他们很可能即将亲眼目睹一场电视上才会上演的警察抓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