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盯着耀哉看了一小会,耀哉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吗?”
高明半眯起眼睛,鄙视的道:“所以你想做什么?如果他有喜欢的人,拆散他们?”
耀哉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敢保证他们肯定还没在一起,不然早就被我发现了!”
高明的表情越发鄙视:“所以你是打算还没开始就拆散掉对吧?占有欲旺盛的臭小子。”
耀哉轻哼一声:“如果能被拆散,那一定不是真爱。”很好,装都懒得装了。
高明觉得今天叹气的次数有点多,但还是忍不住叹道:“如果他真有喜欢的人,你那样做他会生气的。”
耀哉:“不会,因为他许诺了我很多条件,等他毕业后我们两个就搬出去住!再说了,你了解我的,肯定不会让他发现的。”
他单手捂着胸口,坏笑着说:“在他没发现之前,就会自动终止这种感情的,相信我,我是熟练工。会让他没时间在意这些。”
高明,高明看了看周围,最后还是去了厨房要了两个大大的炸洋葱圈,将洋葱圈套在了耀哉的手腕上。
耀哉:?
高明语重心长的说:“第一,别把我扯进你们小鬼的幼稚游戏里。第二,我真心希望下次用的不是真手铐。”
又道:“还有,景光天性就很慢热,一见钟情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从小到大最在意的人就只有你。所以,这件事就原谅他,放过他吧。”
什么一见钟情有了暗恋对象?高明更倾向于景光的反常和耀哉的行为大有关系。
鉴于耀哉还是个病人,高明没有拿出家长的范儿严肃处理他这种不道德的念头,只想着待会打电话找景光问清楚。
想到这一点后,他越发无奈的看着抬手腕吃着炸洋葱圈的耀哉,道:“所以你不让萩原君问,让我去问?”
耀哉只是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高明抬手就粗暴的将他的头发揉成鸟窝,咬牙说:“臭小子。”就知道拐弯抹角的算计人!
——该死的琼斯家到底是怎么教育的,没能力教好就别抢别人家的孩子啊!
景光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好在已经要毕业了,素来严厉的鬼冢教官也没单拎出来训他。
降谷零找个借口支开萩原等人单独拦住了景光,从对方支支吾吾中才明白他反常的原因。
“我答应毕业后和小耀一起住,毕业典礼结束后就去挑家具。”景光说着又道,“刚才高明哥还打电话给我,说小耀怀疑我有喜欢的人,现在热衷于怎么让我打消这个念头。高明哥让我做好准备,小耀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会很黏人。”
降谷零嘴巴张了张,嘶了一声说道:“地狱啊。”
看着双目失去高光的景光,降谷零更加肯定这小子应该对耀哉有意思。他吞吞吐吐:“要不、要不你直接和耀哉坦白了吧。”
景光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打算在跑路前解决一下亲友的终身大事才安心吗?”怎么就这么八卦呢?
“首先,我没有跑路。”降谷零觉得景光真的是被耀哉污染了,说话怎么能这么毒。“其次,自己主动说好过等他自己发现,而且你能保证住在一起之后能瞒多久?一天?一个小时?”
景光缩着脖子道:“也不至于吧,有那么明显……等等,不对啊,我喜不喜欢小耀这件事,我还没想明白——”
对上降谷零那双写着‘无药可救’的双眼,景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降谷零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下意识的反应就已经暴露了,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
景光:“可是……”
降谷零觉得自己真是为友人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说:“如果你不喜欢耀哉,早在我第一次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反驳,而不是伤脑筋想那么久。”
他双手按着景光的肩膀,严肃的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你。只是你并不如自己想象那般的了解自己。”
醒醒,你这反常的毛病早就在耀哉第一次亲你的时候就出现了!而且在耀哉没回国这段时间,就是一副犯了相思病一样的模样,每次提到他都会精神恍惚。
降谷零并非独断的下了定论,他是在那天猜到景光反常的原因之后,从过去诸多的蛛丝马迹里寻找迹象,结果越找越觉得可疑,可疑到让他完全无法否定。
他接着道:“而且重点是,如果你的感情让耀哉知道了,你有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吗?”醒醒,那可是成了精的狐狸,就你这本事压根瞒不了多久!
稍微对自己的‘无法拒绝耀哉’的病情程度有点自觉!
景光,景光眼里的光再一次消失了,他其实还真考虑过这一点。于是恍惚着说:“他会和我绝交。光是想象到这个未来,就好难受啊。”
要不是想象到这个可能性,他也不至于纠结这么久。
降谷零:???
——所以你也考虑过万一被拒绝的话会不会决裂这种事对吧?
——都这样了你还否认个什么啊?这不是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吗?
他打断景光外散的思维,让他回归现实:“难道不应该是被他利用这一点,让你承诺一大堆丧权辱国的条约吗?你不要对他的道德水平有什么误解。”
那小子从小就很刑的!长大了和小时候的区别仅是变得更会装了而已!
景光:“啊?小耀才不会这么做呢,你不能对他有这么重的偏见。”立马就回神了。
话说到这里,降谷零只觉得心累。他比出一个打住的手势:“那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想主动坦白,那来讨论一下最近该怎么应付他吧。他可是怀疑你有喜欢的人。”
提到这一点,降谷零咂舌。
——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敏锐呢!一下子抓住重点!该不会早就发现了才故意这么跟高明哥说的吧!
对象是耀哉的话,降谷零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如此一来,就越发担心景光的未来了。
此时他眼里的诸伏景光,俨然是一条被绑在砧板上的鱼,屠夫就是秋月耀哉。
景光倒是语气松快的道:“说到这一点,我还想让zero你给我帮个忙。”
降谷零想也没想的说:“什么忙直接说就行。”他觉得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客气。
景光这才放心的道:“到时候我就说,我是因为担心你的事才反常的。反正他到时候应该找不到你,更不会主动找你,耀哉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分寸的。”
降谷零脑门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怎么回事?兄弟替你两肋/插/刀,你竟然要插/兄弟五十米大刀???
他咽着口水语气虚弱的说:“你该不会是想和耀哉说,你喜欢的人……是我?”他指着自己的脸,手指抖得跟帕金森发作一样。
景光眨了眨眼,想了想说道:“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之前是没想到这一层……“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与其让小耀相信我有一见钟情的对象,不如相信我有一个日久生情zerozero你别跑啊,我开玩笑的!”
降谷零哪里敢停,跑得就像是一阵风,刷拉一下消失在景光的视野中。站在不远处电线杆下,边吃冰棍边等的松田三人只觉得他们的衣服刘海都被吹飞了。
松田一口咬掉了冰棍,指着降谷零消失的位置说:“萩,你分析一下他抽什么疯?”
萩原苦恼:“这不是我的强项啊,但小降谷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伊达航点了点头:“有点可怜,还有点沧桑,我打赌他边哭边跑。”
松田果断:“不可能,我和他打过那么多次架他都没哭过。是比你逊色一丢丢的硬汉。”
萩原:“小降谷会哭什么的,有点难想象耶。别看他是个大帅哥,是继我之后最适合成为牛郎店头牌的强力竞争者,其实性格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欺负啦。”
伊达航:“……为什么要比这个?”什么头牌不头牌的,萩原你肿么肥事?而且降谷这小子也就在私底下好欺负一点,在外人面前可严肃了。
最后他们三个都从钱夹里掏出一千日元,由伊达航来保管,表示加入这个赌注。
而追着降谷零赶来的景光,人没抓到,就先被伊达航三人拦住了。
伊达航面无表情单手勒住他的脖子说:“来解释一下你是说了什么才让zero哭得那么惨的吧。”
景光震惊:“他哭了?”
松田点头,随口胡扯:“眼泪都飞我脸上了,我舔过,确实是咸的。”
萩原皱着眉一脸担忧的说:“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到底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你们这样,让我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他露出‘我很难受’的幽怨神情。
景光:“……”看着面前三张落寞的脸,颇有一种友谊岌岌可危之感。又想到自己把降谷零气哭了,更是绝望。
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他尝到恶作剧翻车的苦果。
可、可是——我喜欢小耀这件事,怎么说得出口啊!会担心同居之后不小心占了对方便宜而被讨厌的事……更说不出口啊!
但那可是同居!小耀本来就很黏人,要是说出和我一起睡一起洗澡之类的话……真的会有这种担心的吧!
诸伏·无法拒绝耀哉·重度患者·景·光,似乎因为大脑缺氧,嘴里吐出一道幽魂。
毛头警校生的生活之精彩程度,是早早踏入社会的秋月耀哉所想象不到的。此时的社会人检察官先生,正和加藤坐在妃法律事务所的待客区里。
这是一家不大的私人事务所,事务所的主人妃律师在接待客户,对方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即便是看起来厚重隔音也很好的门板,也隔不住对方歇斯底里的哭声。
一名女助手尴尬又歉意的给他们二人续了咖啡,耀哉问:“里面是离婚纠纷吗?”
女助手:“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隐私。”
耀哉嗯了一声,喝了口加了许多糖的甜咖啡,站起来优雅的整了整袖口说:“听起来妃律师遇到了点麻烦,而恰好我是那种很重视时间效率的人,像我这种人可不敢在工作时间这么耽误,浪费人民的税收。”
特搜部出了名的税金小偷,在加藤和女助手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大阔步的走向办公室,按下门把推开了门,看向了室内的两名女性。
因为他突然的闯入,原本坐在椅子上哭嚎的女人都停下来,还打了个嗝。
耀哉没管她,而是看向了坐在办公椅上戴着眼镜的女性,他道:“多年不见了,妃学姐,您还是如我记忆中的那么美丽知性。”
妃英里想让他出去的话顿时被堵住,她仔细打量这名气质不凡的少年,从记忆深处里总算是扒拉出一个人:“你是帝丹……秋月耀哉?”
差点把魔兽这个词说出来的妃英里连忙刹住嘴。
她是听有希子说秋月耀哉回来了没错,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要让耀哉尽快离开这里。
但耀哉显然没想过轻易离开。好不容易出趟外勤,虽然有点意外要见的律师是个半熟人,问题不大,眼下还有问题要解决。
他看向了那名停止哭泣,低着头拼命补妆想掩饰自己狼狈的女客户,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您的声音太大了,我的听力又比常人好一些,所以在外面都听到了。”
女客户大惊失色:“都听到了!”这么丢脸的事情,都被听到了!
耀哉抬手在半空中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对方冷静:“我觉得你的烦恼很简单,恰好我有一个你能稳赢这个官司的主意。”
他仰着头,自信飞扬的用让人不得不去信服的傲然语气说:“你让我亲爱的妃学姐重新给你写一份诉讼,让你的丈夫必须无条件净身出户。”
女客户连忙道:“不可能,他说了不可能同意离婚!法官是他的高中同学,他家里有钱,我父母早就过世了,我一个人根本斗不过他!他就是个混蛋,是个神经病,他不打我不出轨,我没法以这两条起诉他,整天在外面装得好好丈夫的样子,实际上对我各种冷暴力各种控制,大冬天的将我关在地窖里,每次见朋友手机都得和他维持通话状态——”
耀哉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到时候出庭就跟法官说,因为他的行为让你很痛苦,日夜生活在地狱之中,每次看到他睡在你旁边的时候,都会想着厨房里的白糖还剩下多少,每次煮开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着淋在他身上,你厌恶他,敌视他,甚至到了看到任何和他相关的人,都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毁灭心理……”
室内连同室外的人:……???
耀哉面不改色笑容依旧的道:“你说完后,你就扭头看他的律师,再去看你身后他的父母亲戚,最后看法官,然后对着他们笑,笑得越灿烂越甜蜜越好。我保证,这么做他肯定会同意离婚。”
说完后,他亲切的问女客户:“听懂了吗?”
女客户再次打嗝,打得停不下来,但她的眼里却骤然迸射出一道光辉。
“可以!干了嗝~~!”说着激动的看向妃英里,“就拜托您了,妃律师!等离婚了我就出国,再也不回来,我豁出去了!”
妃英里麻了,她相信麻了的人不只有她一个。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可行度是真的高!
但是——什么魔鬼才能想得出这种招数啊!!!有希子不是说他是检察官吗?!
“当你没有能力解决一个矛盾时,就扩大矛盾。你看,现在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等女客户神采奕奕的离开后,耀哉一本正色的对妃英理如此道。
妃英理:“……”律师之魂在蠢蠢欲动。
作为一名合格的优秀律师,身体比脑子更快的递过去一张名片,万分诚恳的说:“看在校友的份上,有需要的话我会给你打九折。”
当然了,她是不会助纣为虐的,要是败诉了她也会收委托金。
她有预感,这是一个潜在的大客户!
耀哉也不恼,像妃英理这种一见面就给他递名片的律师,他每年都会遇到好些个,可谓是前仆后继,要坑的时候还得抽签。
他从善如流的接过名片,坐在了加藤给他拉过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放在膝盖上,气势昂然的说:“行了赶紧弄正事吧,对了加藤,我们今天是为什么来这里?”
妃英理,妃英理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借着喝咖啡的姿势挡住抽搐的嘴角。
一旦想起来这小子是谁后,过去的回忆就跟不要钱般的冲刷着妃英理的大脑,她至今还能清晰想起当年对方面不改色的喊工藤优作为爸爸的场景。
她是认识加藤的,算得上是相熟,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客气的对待一个人,甚至还像个管家一般的站在秋月耀哉身后,完全就是被驯养过了。
有些惊讶,有些不解,但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深究。
加藤本来就没指望耀哉能帮上什么忙,带他出来不过是部门里有人看不惯耀哉的游手好闲,担心自己不在某些流言蜚语就传到他面前,才会把人带出来。
加藤:秋月先生这样负重前行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闲言闲语攻击!
这年头这么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他是不会允许这株青年壮苗被无能之辈残害的!
于是,等咖啡和点心都上来后,耀哉在一边吃喝打游戏,加藤任劳任怨的和妃英理交流工作。
好在耀哉还没离谱到游戏声音外放,至少让妃英理心中的别扭要少一些。
谈完离开的时候,走出办公室的耀哉在会客区看到了两个小女孩。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就算是在吃小蛋糕也手牵着手。
“啊,妈妈~”黑色长发的小女孩看到妃英理出来,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不好意思的朝着耀哉和加藤笑了笑。
这位应该就是妃英理的女儿,估计是担心会打扰母亲工作,看着妃英理的眼神还带着一点歉意。
耀哉不太赞同的对妃英理说:“妃学姐,我之前见过你的丈夫,虽然你们都是休假日很少的职业社畜,但也要空出时间带孩子啊,这孩子才多大就这么会为大人着想,说好听点是善解人意,说难听点是获得的陪伴太少过于在意他人的情绪,以后很容易被坏人骗的。”
妃英理:???
她努力的思考着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想着也没发生什么得罪对方的事情,怎么就对着她开炮了?还是从小孩教育上面?
加藤在一旁焦急的解释:“秋月先生刚从美国回来不久,您应该知道的美国那边很注重孩子的心理问题,而且那边的文化跟我们不一样,他是真的纯好心还请别介意。”
妃英理是个成熟的社会人,她就算心里有意见也不会表现出来,刚要开口糊弄过这件事,又听到耀哉说:“还行吧,美国各个州的法律不一样,许多州还支持童婚。不是我说,你们别对那个破国家有什么滤镜,我每次听都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加藤:“……”啊啊啊秋月先生!您这样会被讨厌的啊!
妃英理,妃英理抽着眉角说:“我记得有希子是有跟我提过你很喜欢甜食,是因为咖啡不够甜么?”
耀哉点头,认真的说:“都说了要甜一点,结果只加了大概四颗方糖,太苦了,要不是小饼干味道不错,我是一秒钟都坐不下去的。”
妃英理头疼的扶额:“我向你道歉,秋月先生,不会有下次了。”下次会让助理直接拿一盒方糖给你,爱加多少加多少。
但耀哉很不满意:“什么秋月先生?妃学姐你这样——”
妃英理打断他的话:“我亲爱的秋月学弟。”语气很生硬,还故意加上‘亲爱的’的前缀想用来让对方不自在。
却不想耀哉喜滋滋的道:“哎,我亲爱的美丽大方聪慧过人犹如女王一般光芒四射的妃学姐!”
妃英理:“……”我得在心里先申明一下,我不是有希子,糖衣炮弹对我没用。
还有——和有希子说的一样,是一只又爱又无奈,拿他毫无办法的脑回路奇特的小狐狸。
耀哉满足了,和加藤离开之前还特地和妃英理的女儿,还有她的小伙伴握了握手。妃英理的女儿叫毛利兰,她的小伙伴名字叫铃木园子,都和新一同岁。
他走了后,毛利兰才问:“妈妈,童婚是什么呀?”
妃英理:“……”啊啊啊臭小子在科普什么没必要的知识!这让她该怎么解释?!
什么滤镜?这滤镜已经破碎了!
铃木园子脸蛋红红,说:“这个大哥哥好帅气啊,小兰,我恋爱了~如果我天天来这里,是不是哪天就能再碰到他了?”
妃英理/毛利兰:“……”
不仅是妃英理,连毛利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助理倒是很不安的询问下次秋月耀哉来的时候该怎么招待,妃英理心烦意乱,咬牙着说:“招待什么?让他自己去小厨房弄,区区一个小屁孩!”
没错,在妃英理心目中这小子就是个小屁孩罢了,毕竟上一次见面对方还没她的腰高呢!
回到车上,加藤一边小心翼翼的开着耀哉的跑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看坐在后座的耀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坐在后座和耀哉坐在后座……就是不一样。
对方坐在后面,很有一种自己只是对方司机的既视感。
加藤问:“秋月先生,你为什么要故意刺激妃律师?难道是……她有问题?”
加藤也算是摸到了一点耀哉的脾气,看似说话做事无所顾忌,自大又臭屁,其实如非必要或者撞在他枪口上,一般情况下他是懒得开尊口的。
他不认为妃英理做了什么惹恼对方的事,更像是故意在逗对方,好增加她对耀哉的容忍度。事实也是如此,从秋月先生到学弟的称呼上的改变,双方的关系已经拉近。
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的律政女王妃英理,想和她拉近关系的人不知道多少,却被耀哉三言两语解决了。
但他这么想,肯定嘴上不能这么问,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不要表现得‘我已经看穿你了’,要是遇到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很容易恼羞成怒。
相反的,他用这种角度来询问,加藤觉得应该给自己加个分。
耀哉:“有问题的不是妃英理,而是她女儿的那个小闺蜜。”
“哎?铃木园子……等等,她姓铃木?该不会和铃木集团有关系?”加藤惊讶的道,“铃木集团有问题?!”
如果不是及时克制,加藤觉得自己的嗓子能喊破音。
刚才在事务所听那个短发小女孩自我介绍的时候加藤并没有多想,因为铃木这个姓氏也不算是多罕见,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将她和铃木集团关联在一起。
可是耀哉的话语让他很慌。铃木集团耶,这可是国内前三的大集团,难道和耀哉要查的国际大案有关系?光是想到这一点,加藤……
他的身子在颤抖,觉得浑身细胞都在跳跃。无他,这可是业绩!
其他部门的人可能会想着这个集团有问题会影响到社会,但他可是特搜部的,特搜部不就是专门和有钱有权的人对着干的吗?
耀哉翻了个白眼:“瞎想什么呢,我是觉得给这个小姑娘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后会有用。”他勾起嘴角,“我来时特地调查了一下这个国家有名有姓的有钱人和官员的家属,一眼看到她就认出来了,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铃木家啊,真有意思~”
而且还是和他原本想搭线处好的大冈家是死对头。当然了,耀哉也不打算放弃和大冈家接触的打算,只是没必要上赶着,加上大冈家的本家人不在米花町,所以暂时按捺住不动而已。
来到这么一个资本掌控的国家,他和这个国家能数得上号的上流世家接触有毛病?当然没毛病。
如果不是乌丸家族现在是代理人接手产业,那这个家族也肯定会进入耀哉的‘工具包’名单。
如今大冈家还没接触到,铃木家的二小姐就近在眼前,而且看样子对他(的长相)印象很好,是个小颜控,那不就是很好的机会吗?
——看起来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关系很好的样子,景他们和毛利先生关系也不错,可以从毛利兰那里入手。
想要套近乎,自然不能做得太明显,耀哉在心里做着打算,又用手机吩咐下手头的特工去调查一下毛利家。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和新一的年纪一样,倒是可以让这个臭屁小子来打前阵。如果用案件来勾引的话,这个小侦探肯定很乐意。
而且新一长得也算是小帅哥,虽然长得和黑羽盗一这个big胆的家伙太像让他有点不爽,但去糊弄颜控的铃木园子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