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但以防看节目的观众还有不知道的,我还是要仔细认真,好好的介绍下我们帝国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机械师。”
观众:“陆神!陆神!陆神!”
陆时汀看上去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频频向观众席点头。
心里:爽翻。
没人会不享受被同专业的人认可且崇拜。
陆神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主持极其郑重的介绍了陆时汀的名头:“眼前的这位就是我们第一届机械杯的冠军之一,同时还是帝国杀神战甲的制造者,除此之外他更是帝国近300年来最年轻的S级机械师,要知道我们上一位二十多岁的机械师出现还是在五百年前。”
主持说着也语气激动:“帝国机械史上至今可就这两位,如此年纪轻轻就成为S级机械师!”
话音落,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陆时汀挂着谦逊的笑,偏偏眉眼凌厉尽显意气锋芒。
主持:“而全国热烈谈论的光网护盾,又一项S级的研究,依旧出自我们的陆时汀!”
观众:“陆神!陆神!”
陆时汀站起身鞠了一躬:“多谢大家的厚爱。”
节目录制的极其顺利,主持专业,观众都是机械师,而陆时汀在业务方面无可挑剔。
主持一个个问题抛出来,陆时汀条理清晰的回答着,侃侃而谈,语气缓缓,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感,稳重又成熟的男人谈起专业上的事又神采飞扬,很吸引视线,为之迷倒。
即使面对一些热情观众的突发提问,陆时汀也十分友好的,从专业的角度进行了有理有据的回答,得到了大家的信服。
一场采访下来,原本那些对他还有点不服的机械师也变得敬佩起来。
真才实学的本事总会得到尊重。
主持:“那你是从小就对机械感兴趣吗?”
陆时汀摇了下头,离开顾家以前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他其实原本已经都规划好了,他会学习经济管理,其实当时他已经开始在看这方面的书了,原本还打算放暑假时去神迹打零工,了解下基层,可是一切都还没来得及——
陆时汀平静的回道:“是因为我的爷爷,是他为我推开了机械这扇门。”
主持不愧是主持,陆时汀和顾家的关系已经无人不知了,但她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题:“爷爷也是这方面的从事者?”
很聪明,知道陆时汀不是在说顾意山。
陆时汀笑着点了下头,一脸的骄傲:“爷爷是一位优秀的机械师。”
他站起身:“这期节目播出那天是爷爷生日,所以我想在此对爷爷说句生日快乐,以及谢谢您。”
他鞠躬。
“哇,这么巧,那我们大家一起来祝爷爷生日快乐。”
主持人招呼着大家,又问道:“爷爷叫什么名字?”
陆时汀:“陆傲天。”
主持人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不过还是凭借着专业素养忍住了:“这名字好、好——”
好熟悉!
主持:“陆、傲天?”
A-6傻乎乎的笑着道:“和机械院院长同名同姓诶。”
大家向他看去然后又整齐划一的向陆时汀看去。
陆傲天!陆时汀!
结束采访的陆时汀回了家,徐图之还没回来,这个时间估计在图书馆啃资料呢,真是想想就可怜。
他把手里的菜收到冰箱里,去到书房开始着手准备开店的事情。
忙活到六点多,大概敲定了3个新店的位置,期间还和封总通了电话,了解了下工厂那边的情况,一切进展顺利。
上次的事情和佘副总一伙儿的内鬼全部被抓出来,这会儿他们已经在监狱蹲着了,有这个前车之鉴,再加上封沉这次加大了保护力度以及惩罚力度,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
毕竟事实证明,有时候拼一下会毁了一辈子。
陆时汀抻了下手臂活动了下,就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给徐图之打了这么久的下手,他的厨艺也从各种鸡蛋的做法升级到了可以做点别的。
徐图之踩着饭点到家,一进屋:“哇~好香好香~帅气贤惠的陆老板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他换了鞋直奔厨房。
瞧着餐桌上的两菜一汤,向陆时汀竖起大拇指:“厉害!一回到家就能吃饭我也太幸福了吧。”
情绪价值拉满。
陆时汀都想撸袖子再去炒俩菜,他放下碗筷抱住还带着凉气的徐图之:“外面冷不冷?”
徐图之吸了下泛红的鼻子:“冷。”
把脑袋往陆时汀怀里靠了靠:“你今天还顺利吗?”
陆时汀抓起徐图之的手往自己的衣服里放,徐图之下意识的想躲开,他手凉,可陆时汀却强势的把他的手按下。
一冷一热贴到一起,陆时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很顺利。”
徐图之指腹摩挲着陆时汀的要侧,笨蛋,多凉啊,心里甜滋滋的:“顺利就好。”
两人吃过饭时间也还早,洗漱过后徐图之去衣柜里找衣服时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他捏着下巴:“陆老板,我们是不是应该整理下衣柜了。”
床上的陆时汀转头看去,他的衣柜不大,因为他的衣服不多,但是自从之之住到这里后他的衣柜被迅速填满,现在已经有点快爆了。
他觉得这不是整理下就能解决的事,而是应该弄一个衣帽间出来了。
不过他不想扫兴:“是该整理下了。”
他起身过去:“听从徐老师的安排。”
徐图之也没客气:“好,我们先把衣服都拿出来先分类。”
陆时汀:“好嘞。”
两人说干就干,开始忙活起来,嘴上也没闲着,徐图之说着他查资料查到头大,陆时汀安慰着他,给他加油鼓劲。
接着他说了自己要开新店的事,徐图之打趣:“那以后不能叫你陆老板了,要叫你陆大老板才行~”
陆时汀挑眉,大有深意的说道:“不一直都是陆大老板。”
他一点,徐图之瞬间领悟。
瞄了眼他的老朋友,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下,笑容绽开。
上面的柜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徐图之手里拿着几条皮带,之前都是放到柜子里的,但既然整理了他觉得还是单独放比较好,也方便找,于是蹲下身,拉开了柜子下的抽屉。
抽屉里零零散散几样东西,他一眼被一个盒子吸引,也没多想就拿了起来,他在这里住了挺久了也愈发的自在,所以一时间忘记了界限,打开了盒子。
看到盒子里的红绳时,他眨巴了下眼睛,拿出来,盯着上面的手术刀吊坠看了好半天。
陆时汀整理好因为放衣服乱了的床铺,一回头就看到徐图之拿着那条红绳手链。
“这是……”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徐图之很惊讶意外。
陆时汀对于他这个问题也很出乎预料,不由得紧张起来:“你认识这个手链?”
垂在腿边的手,手指蜷起又伸开。
记忆又回到了那一晚,雪天,他昏倒在爸妈的墓碑前,迷糊的意识,被一个人拖走,在卫生所醒来,他手里就只剩下这条手链。
卫生所的大爷说,是一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送他过来的。
徐图之:“这是我的啊,不过很久以前就丢了。”
他拿着手链过去:“你看,这个手术刀这里还有个之字呢。”
陆时汀看过去,字正好在缺口那里,只剩下不到一半,所以他从没认出来过。
徐图之:“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我爸也是医生,希望我子承父业,当初发现丢了时我还难过了好久,怎么会在你这儿啊?”
他单纯的询问,却不知陆时汀此刻的心神震动。
第69章
徐图之的声音飘进陆时汀的耳朵里忽远忽近, 他好像又回到了风雪交加的那一晚,如果不是被送去了卫生所估计他就会冻死在爸妈的墓碑前。
他醒来后向卫生所的大爷打听送自己来的人消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 大爷说他们俩到这儿时那个男孩看着比他还惨,身上的外套破了, 脸上手上还有伤,只说是摔倒了,大爷还在感慨,不知道那个男孩是摔了多少跤才把他送来。
陆时汀这些年无数次去爸妈的墓前, 那条上山的路他经常走,有810层台阶, 只能步行而上。
如果是天气不好就更难爬。
那晚的雪下的又急又大,他是在后半夜失去的意识,估计那时上山的台阶上已经落满了雪, 工作人员要等第二天天亮后才会清扫。
他在卫生所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大爷口中的男孩,他想当面向他道谢也想看看他伤成什么样子。
可是他没等来, 留给他的只有这条手链。
陆时汀从回忆中回神,视线也从手链上移到徐图之脸上, 心若擂鼓, 是他?那个男孩是他!
他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发紧:“13年前,东山墓地,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你是不是、是不是——”
陆时汀反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已经紧张地抓住了徐图之手臂:“是不是救过一个昏迷的男生?”
徐图之只一下就想了起来, 虽然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在寒冬腊月的墓地遇到一个昏迷的男生并且把他送去了卫生所, 这种事情他人生中只发生过一次,所以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只是他很意外:“你怎么知道?你——”
徐图之反应了过来,狐狸眼定住,爸爸旁边的墓碑是陆老板的父母,那年他就是在那座墓碑前捡到了那个男生,上次陆老板在那里哭得太伤心他只顾得心疼,完全没想起这段被时光的尘埃覆盖住的过往。
即使已经猜到了真相,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个男生是你!”
居然是陆老板!
他虽然记得这件事情,但是更多的细节他却记不住了,只记得那一晚妈妈和图图的爸爸因为自己大吵了一架,他受不了那个氛围,连夜跑来墓地找他爸爸,结果就捡到个人,他记得当时可把自己给吓惨了,还以为对方是鬼呢。
他真是连滚带爬才把对方送去了卫生所,虽然不愿意但为了拿钱给那个男生治疗他还是回家了,然后看到的是受伤的妈妈,嚎啕大哭的图图,至于图图爸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那是很混乱的一夜,他叫了救护车,抱着图图在手术室外等着妈妈被推出来。
好在妈妈没事,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男生,整天守在妈妈身边,直到妈妈出院毫不犹豫的和图图爸离婚,他记得一向坚强的妈妈哭着向自己道歉,她没想到图图爸居然会背着她欺负自己,其实他不怪妈妈的,图图爸和妈妈没结婚前真的对自己很好很好,谁都想不到,在结婚后他会变成另一幅样子。
等这些事情都平息后,某天晚上睡觉他突然想起那个男生,等他去到卫生所对方果然已经不在那里了,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联系的方式,他只从卫生所大爷的口中确定对方是活着的,也就没再继续在意这件事情了。
没想到若干年后,又在一个冬季,这件事有了结局。
陆时汀得到了答案,真的是徐图之,他激动的,用力的抱住徐图之,恨不得能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很多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一次。
这个世界又很小,小到有缘的人总是会遇见。
他紧紧抱着徐图之,一时间有很多的话想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最后千言万语凝成了一句:“谢谢。”
如果没有他,自己会在人生最晦暗的阶段,带着痛苦和绝望死去,就不会看到现在的希望,也不会释怀,更不会有今天的陆时汀。
那年冷冽呼啸的冬风,带来了最幸运的回响。
这声谢谢徐图之是接受的,他环抱住徐图之,通过对方轻微颤抖的身体感受到他澎湃的情绪,他手向上轻轻拍着陆时汀的后背。
“也谢谢你活了下来。”
他只救了他一次,而之后那些日子里是陆老板靠自己的勇气活下来的,不过一想到自己当初救下的是陆老板,徐图之还是觉得很神奇,这不相当于给自己救了个拥有大*奈,八块腹肌,蜜色皮肤的超绝老公!
感恩那个善良的自己。
不然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不过——
徐图之忽然和陆时汀拉开了些距离:“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才对我——”
陆时汀被他的话逗笑,真是又聪明又笨,低头和他额头贴贴:“第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救我的人是你。”
而他们早在这之前就已经相爱。
“第二,徐老师时代变了,不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时候了。”
徐图之被他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真是能言善辩的陆老板。
陆时汀很认真的继续说道:“第三,虽然是救命之恩,但只因为这个就喜欢上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人,那也太奇怪了。”
他的感情没有那么随便。
对陆时汀来说恩情是恩情,爱情是爱情,只是正巧对方是同一个人,是他的之之。
“不过,你当时怎么会在那里?”
陆时汀抱着徐图之在床边坐下,两人手里握着那条红色的手链,也许命运的红线早就把他们绑定到了一起,15岁匆匆别离的相遇,28岁一见如故的重逢。
“因为你爸妈旁边就是我爸爸。”
陆时汀惊讶的看着徐图之,不大确定的问道:“那位沈叔叔?”
徐图之笑着点头:“嗯,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爸他不喝酒的。”
陆时汀一时之间表情和语言系统全部失灵,模样呆滞搞笑,他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往事,他拿沈叔叔的祭品,不止一次,之后每次去几乎都是带着烟酒,还感慨过沈叔叔的家人一定很爱他,祭品总是又新鲜又多。
那居然是徐图之的爸爸。
陆时汀愧疚又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我之前偷拿过你爸的祭品,这些年我还一直给他带酒。”
他低下头,瞧瞧,他这干的都什么事儿啊。
他那已故的老丈人在地底会原谅他吗?看来得请动沈叔的老邻居,也就是自己的父母替儿赔罪了。
徐图之笑:“没事的,我都知道。”
自己送给爸爸的祭品,等他下次去就明晃晃的摆在旁边的墓碑前,他当然一下就发现了,想来是旁边的人家有困难,他爸爸那么善良不会计较的,所以他也没有计较过,只是自那以后他带祭品过去都会多带一些,对方也还算讲究,每次都只拿那么多,不会过分的全部拿过去。
然后某一次他拎着东西去看爸爸,发现爸爸的墓碑前多了烟酒水果和鲜花,旁边的墓碑前是同样的,所以是谁放过来的可想而知。
自那以后这么多年,他就经常在爸爸的墓碑前看到别人送来的祭品。
他当时还挺替爸爸邻居的家人开心的,看来他们的日子也好起来了。
没成想,居然是陆老板,命运还真是神奇。
陆时汀瞧着徐图之,突然知道他是自己15岁时就遇到的人,忽而心里就生出了些遗憾,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完全昏死就好了,他们会在15岁就认识,在青葱的年少相知相识……
但转念一想那个时候自己的境况……
果然,他们还是在这个时候重新遇见才是最好的。
陆时汀抚着那条手链:“你说,我们有没有在墓地那边擦肩而过过?”
这么多年,他们都去过无数次墓地,有没有哪怕那么一次他们迎面而行,谁都没瞧谁,谁都没认出谁,又或者压根谁都没看谁,就那么擦肩而过。
徐图之想了想:“我觉得是有的。”
也许那次正好下雨他们撑着伞,谁都无暇顾及其他,也许那天日头正盛他们匆匆而行,又或者是某个夜晚,他们在看着光脑没有注意到旁边,就那么擦肩而过了。
他捧住陆时汀脸颊:“还好我们最后还是相遇了。”
陆时汀偏头亲了他手一下:“嗯,还好我们最后相遇了。”
因为发现了一个两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们俩聊到了后半夜才睡觉。
眼睛刚闭上的徐图之又睁开眼睛:“那救命恩人能不能要一个小小的回报?”
陆时汀想了下汝钉打了,女装穿了,他实在想不出之之还能让自己干什么?总不会让自己给他睡一次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徐图之压根没有反攻的心思。
“想要什么回报?”
“我们搬家吧?”
徐图之期待的等待着陆时汀的回复,他住惯了大房子,而且他只拿了自己一点东西过来,这个房子就要装不下了,还有就是他喜欢有花园的房子。
手指在陆时汀胸口一下下敲着:“我们搬去个有花园泳池的房子,我们就可以在花园,在泳池,白天晚上都可以——”
他说的很诱人。
陆时汀不由得想象了下,骄阳下碧蓝的泳池,夜空下漂亮的花园,他们可以是游泳教练和学员,可以是花匠和花仙子,也可以是管家和少爷或者是家主和他的仆人。
不得不说两人都很有想法,只是换个房子而已,生活好像真的会更加美好。
“好,搬家。”
陆时汀痛快答应。
徐图之开心的啄木鸟似的亲了陆时汀好几下。
陆时汀原本是想开6个新店的,如果买别墅的话,他手头上还要保证有流动的资金,就只能暂时减少两个店,不过也没关系,以后还是可以开起来的,他有这个信心。
想想徐图之的家,想想他现在和自己住在这里,的确是委屈他了。
买房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两天后陆时汀的采访在机械频道播出,而在这之前他是机械院院长孙子这件事就已经沸沸扬扬了,大家直说怪不得他这么厉害,还有人说原来是有这靠山所以才能研究出杀神和光网护盾,好多网友跳出来反驳:望周知钱是可以转移的,但天赋和能力是不可以的。
节目播出时陆时汀和徐图之正在陆爷爷那里,今天是陆爷爷的生日,陆爷爷的生日一向是只办个家宴,一家人吃好喝好聊聊天,他就知足又满意。
陆明熙为了这一天也是紧赶慢赶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休假回到了家,飒爽英姿,一身杀伐之气,无论是站坐行都是板板正正,掌握帝国大权的上位者气息让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徐图之有些紧张。
陆时汀看出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姐姐脾气很好的,别怕。”
陆明熙:“什么时候结婚?”
有够直白。
而到现在还没正式告白在一起的两人哑口无言了。
“最少提前六个月通知我,我才能排开时间。”陆明熙虽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她既然问了就表示她想参加,她在乎他们的婚礼。
陆时汀:“知道了,姐。”
陆明熙点了下头接着面无表情的看电视,两秒钟后又看向徐图之:“他要是欺负你了,告诉我。”
徐图之有一种真要告诉了她,她能用军法处置了陆老板的感觉,小狐狸很是乖巧:“好的,明熙姐。”
陆明熙继续看电视了。
而此时的顾家也正在看着这档节目,原本还算热闹的顾家人员凋零,就只剩下坐着轮椅的顾意山和顾葳蕤,房子里也没有什么欢声笑语,明明今天是顾意山的生日,但也没人会主动给他操办了,他自己也没有操办的心思,赵敬桥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电视屏幕里陆时汀侃侃而谈,他是那么的优秀。
顾葳蕤捧着脸颊瞧着,偷偷看了顾意山一眼,苍老的面容有骄傲有喜悦也有苦涩的难过,太复杂。
顾葳蕤把小手放到了顾意山腿上。
她知道爸爸做错了事,可是爸爸只有自己了,至少爸爸对自己是好的,就像监狱里的妈妈,至少妈妈对自己是好的,所以她不会放弃自己的爸爸妈妈。
顾威霆满是愧疚的看了眼懂事乖巧的葳蕤,握住了那只小手。
电视里陆时汀站起身说道:“这期节目播出那天是我爷爷的生日。”
顾威霆眼中爆发出惊喜期待的光芒,抓着葳蕤的手握得更紧,甚至激动的想要起身,只是他已经没办法站起来了。
赵敬桥也是喜出望外:“老爷您看,小少爷还记得您的生日呢!他还记得!”
顾威霆红了眼眶和他的老伙计对视了一眼。
电视中主持人问道:“不知道爷爷叫什么名字?”
陆时汀:“我的爷爷叫陆傲天。”
顾家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刚才他们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打脸,赵敬桥仿若被扼住脖颈没了声音,担忧的看向顾意山,就见这座山坍塌了,刚才还欲站起来的人此时脸色惨白的瘫坐在轮椅上,仿佛被抽走了浑身最后的力气。
他震惊的瞪大双眼,老爷他——哭了。
没有声音的,攥紧着拳头,不停掉下后悔的眼泪。
而此时的陆家真真是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蔡奶奶和他的孩子们过来了,徐静雅也带着徐图图过来了,还有魏明两口子,家里的那张桌子都快坐不下了
大家说说笑笑,满屋欢声笑语。
陆时汀他们年轻人凑在一起,徐图图也是要过来的,但是被和蔡奶奶一起来的小朋友给抓走,化身孩子王。
陆时汀和徐图之坐在一起,眼角眉梢笑意盎然,一个个人瞧过去,幸福在此刻具象化。
徐图图终于得到机会摆脱了小朋友们跑到两人身旁:“哥,陆哥,你们居然背着我偷偷谈恋爱,还骗我,必须得补偿我!”
他鼓起小脸。
陆时汀和徐图之一眼,两人还有个赌约来着。
徐图之:“是我和陆老板的不对,这样吧,哥回家给你做几天好吃的怎么样?”
徐图图一听有好吃的立即点头如捣蒜:“好,很好,非常好!”
抓住两人的手搭在一起:“哥,陆哥,你俩也要好好的。”
“图图哥,快来。”小朋友们呼唤他了,徐图图哒哒哒跑了回去。
陆时汀无奈的笑着向后靠去,徐图之完美猜中徐图图的反应,他这个哥哥真是将弟弟拿捏在手掌心上。
徐图之开心的小声道:“我赢了。”
陆时汀愿赌服输,认命的:“嗯,你赢了。”
交汇的视线冒着甜蜜蜜的泡泡,徐图之把头向陆时汀那边靠了靠:“汀汀~”
陆时汀:……
羞耻的想找个地缝!
热热闹闹的生日宴过后,陆、徐两人又恢复到忙碌中,只能抽空先在网上看看房子。
陆时汀这次租店铺,招人一切都很顺利,再也没有人来故意阻挡他,恶心他了。
忙活到十点钟,他瞧着徐图之发来的消息:【别等我了,我今晚要住在图书馆!】
【小狐狸哭唧唧.jpg】
陆时汀想到徐图之又瘦回去的脸颊,为了能够进那个研究小组,他真是铆足了劲,拼尽了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