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楚则是盯着他的猫耳：“好想摸看看。”
殷轸冷笑：“你敢摸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明明他才是任人宰割的那个，嘴上却没服过软，宋逾楚决定大度一点不计较这些，把手放在殷轸头上。
揉着毛茸茸的猫耳，他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殷轸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被揉的地方……竟然还挺舒服的，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不对啊，这猫耳不是假的吗？怎么跟长在他身上一样，那种耳朵被揉捏的感觉如此真实。
“卡俄斯科技就是发达，这猫耳摸起来就和真猫一样。”宋逾楚很满意他的手感。
殷轸稍一偏头，避开他胡作非为的手，耳朵耷拉得更下去了。
把殷轸绑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宋逾楚就把他的衬衫撕坏了，所以他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也就普通的黑色无帽卫衣，尺寸对他来说有点大，但穿着没什么影响。
是不是该给小猫咪买点衣服打扮一下呢？
见宋逾楚这样子，殷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老是把衣服弄烂，买太贵的就可惜了。”
“……”
宋逾楚揉揉额角：“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选衣服。”
他脸上的面具太显眼了，尽量低调最好。
于是两人便去了商场外面。
宋逾楚正欲说什么，宋逸莫就给他打来电话。
“二哥，那个面具屋的老板回来了，他说想看看你的面具，没准可以……给你摘下来。”
打电话时殷轸和他隔得近，能听到那端传来的说话声。
“好，我过来看看。”他挂断电话，“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殷轸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宋逾楚点点头：“反正项圈里有定位芯片，不怕你偷跑。”
说罢他转身就走，殷轸看着他的背影，想扯掉头上的猫耳，可怎么扯都纹丝不动，还传来一阵痛感。
看来没特殊药水是扯不下来的。
“哟，看那边有只小猫咪啊。”
“脸长得挺不错，不过看着像个alpha啊，真是倒胃口。”
“呵，本小姐就喜欢他这样的alpha。”
殷轸转头就看到几个体型健硕的alpha朝他走来，中间还簇拥着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女omega。
女omega勾起红唇：“小猫咪，你怎么卖的？”
他没说话，转身就想走，却被omega旁边的alpha给拉住了。
“我们家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钱是少不了你的。”alpha语气低沉。
“放开我。”殷轸语气不善。
alpha却没把他当回事，虽然这alpha看体型很能打，但看他头上的猫耳和脖颈上的项圈就能知道，这是个没有人权的奴隶。
“你这种奴隶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跟我装什么清高，问你价格是想积点德，劝你别不识好歹。”
这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殷轸直接握着他的手，将他整只手臂的关节给拧错位了。
alpha的几个兄弟不乐意了，赶紧把小姐护在身后，跟他搏斗起来。
结果很明显，这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都不是他的对手，全被干翻在地。
女omega见这猫耳alpha面色阴冷，被吓得连连后退。
“喂……你不要过来啊……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殷轸也不想对个omega干什么，他只是想恐吓她一下，免得她日后寻仇。
当然寻仇也不怕，他可是首席搜查官，帝国有几个敢惹他的，虽然现在被人绑架了，可绑架他的人是特危级逃犯，如果连他都护不住，那也太垃圾了。
这样想着，他打算放几句狠话，这时女omega脸色一变，然后殷轸便闻到一阵馥郁的奇香，意识渐渐迷糊，很快就倒地不动了。
女omega看着倒地的殷轸，不由得冷笑：“小猫崽子，跟我斗，再练几个世纪吧。”
面具屋老板有点出乎宋逾楚的意料。
本来以为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外貌打扮都比较小众，可这老板看着却很另类。
就是个普通的男beta，穿着普通的黑衣白裤，戴了副赛博LED眼镜，看起来挺像回事。
“这位……就是赛斯阁下？”老板抬眼朝他望去。
赛斯是宋逾楚随口胡诌的假名，虽然军方那边一直0861这样叫他，但在灰色地带还是得有个称呼的，只是这老板竟叫他阁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是我。”宋逾楚乖乖坐在他面前。
“阁下这面具的来历，能讲给我听听吗？”
宋逾楚也不介意把这些事说出去：“是荒星的实验人员给我戴的，当时我人昏迷了，等醒来时脸上就有了，他们说是给我烙上去的，我当时脸很疼，应该就是了吧。”
“烙上去？”老板戴上手套，“你介意我摸看看吗？”
“没事，老板随意就好。”宋逾楚笑笑。
老板点点头，这特危级逃犯比他想的好说话。
他先是敲了敲面具，而后拿仪器扫描起来，在确定其材料后，又开始摸向面具边缘。
“嗯……我觉得阁下这面具不是烙上去的，也不是没办法摘下来。”
“此话怎讲？”
“这黑铁是一种生物铁，也就是说它是自然附着在阁下脸上的。”
“哦……”宋逾楚听得不是很明白，“所以要怎样才能摘下来？”
“等到时候了，面具自己会掉下来的，如果你非要摘下来的话，也不是没办法。”老板从里屋拿了支药剂回来，“如果阁下想现在就摘的话，可以直接用这种药。”
宋逾楚接过透明药剂，对着镭射灯管照了照：“直接抹在面具边缘就能摘下来吗？”
“对，后续还可以继续循环戴。”
“好，谢谢老板了，这药剂多少钱？”
“不要钱，我觉得跟阁下有缘，希望能卖阁下一个人情。”老板淡笑道。
这老板很会来事，宋逾楚也有结交的意思，两人愉快地加了光脑好友。
宋逸莫和路行榕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外等他，见他拿着药剂出来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怎么样二哥，老板怎么说？”
“唔……老板说这药剂可以让我把面具摘下来，后续面具也能继续戴。”
“太好了，亏你之前还说要戴一辈子面具，现在可算找对人了！”宋逸莫又想到什么，“那这药剂多少钱？”
“老板是个好人，没要我钱，只说想和我交个朋友。”宋逾楚把药剂收好。
“那挺好的，二哥要不现在就摘下来看看？”
“等回塔尔塔罗斯再摘，这里不安全。”路行榕说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时买了一堆漂亮衣裙的列娜也坐悬浮电梯下来了。
她罕见地没有用小孩形态，而是用她原本的成年身体，身上穿着件修身的长裙，配上她捏的那张脸，像个来叶卡星旅游的大小姐。
“诶，搜查官人呢？”她的关注点放在少了个人上。
“我叫他在附近等我，应该不会跑吧……”
宋逾楚打开光脑上的定位地图，上面显示殷轸目前距离他有二十公里远。
“哈哈哈哈，二哥你不是说不会跑吗？人都跑另一个城区了。”宋逸莫直接嘲笑。
“啊……那二哥要跑过去追他吗？”列娜一副想看戏的表情。
路行榕却面色不佳：“搜查官去的地方，貌似不是什么好地方。”
宋逸莫这才敛了神色朝地图上看去，旋即脸色一变：“这地方……是叶卡星龙头的地盘……”
“哇，维罗妮卡，这是你从哪买来的小猫咪？”一个男omega羡慕道。
“不是买的，是我在商场那边捡的。”维罗妮卡微微仰头。
男omega忍不住掀起殷轸的衣摆，放肆地摸着他的腹肌。
“现在的alpha要么瘦成竹竿，要么壮成一座山的，像他身材这么好的可不多见，你运气真好。”
闺蜜带着羡艳的称赞声，极大愉悦了维罗妮卡的心情。
“不过他脖子上这项圈，明显是有主人的吧。”
“有主人又怎么样？放眼整个叶卡星，有谁敢不给我们屠格涅夫家面子的？”
“是啊是啊，维罗妮卡，你看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闺蜜了，到时候也让我加入你们呗。”
维罗妮卡心情很好：“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把他榨干。”
“肯定不会的，我觉得完全可以把我们闺蜜团都叫上。”
“那还是算了，加一个两个人我还能接受，人太多影响我的体验。”
殷轸清醒过来后听到的就是这些话，他紧闭双眼，假装还在昏迷状态，那男omega的手很不老实，弄得他很痒。
想把他的手给剁了。
这时维罗妮卡的光脑响起通讯铃声，她按下接通。
“屠格涅夫小姐，我们这边有个拍卖会，您要不过来玩玩，买个奴隶养养？”
其实她的后院已经有好几只奴隶了，清一色的alpha，有男有女，也都按她的爱好做了改造。
“好啊，我最近有个新宠，可以带来给你们瞧瞧。”维罗妮卡笑道。
“那就拭目以待喽。”
“要举行拍卖会？我也要去那里挑个alpha玩玩，不过他一直不醒，这可不是个办法啊。”
“不醒？你去舀瓢冰水来……”
她话音刚落，殷轸便睁开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
维罗妮卡走近挑起他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殷轸不想说话。
“不说算了，反正你这种小玩意要不要名字都不重要。”
见维罗妮卡往旁边走，殷轸才有闲心打量所处环境。
陈设很华贵，整体呈古式欧风，能和跟首都星王殿有一拼。
刚刚摸他的男omega也走到了衣帽间的位置，在给自己选衣服。
很快维罗妮卡就拿出一条锁链来套在他的项圈上面：“你就这样跟我出席场合吧想必那些omega们会很嫉妒的。”
“坐标又发生变化了……”宋逾楚看着光脑上的光点在往反方向移动。
从商场出来后，几人就扫了辆共享悬浮车开，希望能早点找到殷轸。
“那就先跟着光点走。”
路行榕把宋逾楚光脑上的地图导在悬浮车屏幕上，系统自动给他制定出一条线路来。
“嗯……这个方向有点不妙啊……”宋逸莫说道。
“什么意思？”列娜疑惑。
“叶卡星权势至上，灰色地带很多，搜查官移动的方向就是著名的交易区，都是些不可言说的交易……”
他这样说大家都明白了，就算殷轸想逃跑，也大概率不会去那个方向。
现在看来，殷轸很可能不是自己逃跑，而是要被人卖了。
果不其然，光点在交易区的位置停了下来，他们的悬浮车一路跟踪，也到了交易所。
“这条街道上面的建筑，都是些小规格的灰色交易，地下的建筑……可就不一般了。”宋逸莫解释道。
宋逾楚低头看着光点，上面显示殷轸正在下面的区域。
“地上交易倒还好，地下交易的话……那我们身上的钱可远远不够。”
“啊……那要是搜查官真的被人卖了，该怎么办？”列娜担忧道。
“只能报警解决了，叶卡星的不法分子劫走了帝国首席搜查官，让卡俄斯星系的驻守军官……不，这得让总部的来了。”宋逸莫摇头道。
“他本来就是你的仇人，没必要救他。”路行榕淡淡道。
向来容易心软的列娜也点点头：“对呀，二哥你向来是最拎得清的人，绑他来的这几天也没亏待他，就是让他煮了几顿饭，已经仁至义尽啦。”
“好像也是这个理，二哥，不如我们直接去办正事？”宋逸莫思索道。
“不能这样……把他带到这里，又把他丢在这里。”
“二哥，你已经很多年没说过这种有良心的话了。”宋逸莫啧啧道。
“我没开玩笑，我要去地下把殷轸救出来。”
宋逸莫脸色变了，他揽住宋逾楚的肩，把他带到一旁。
“二哥，这事不能冲动，叶卡星这些人不是一般人，你现在不是上将家的少爷了，跟他们硬碰硬是不行的，一个alpha而已，八大星系有的是alpha愿意跟你。”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前两天我才知道，这些年来一直误会殷轸了，他当年没有背叛我。”
“没背叛你就没背叛你呗，反正你也不欠他的，最多帮他匿名报个警，其余的事……不能再多做了。”
宋逾楚握紧拳头，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被关在荒星五年，他什么折磨都忍过去了，炸毁枢纽逃回来时，本以为再怎么样都不会比荒星那会更狼狈，可他错了。
从见到殷轸的那刻起，他的情绪就一直被他牵动着，现在自己把他带到叶卡星，让他陷入此番境地，他却无能为力。
没什么比这更令他挫败了。
想起以前殷轸对他的好，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倘若没那个误会，两人重逢也不会那样剑拔弩张，兴许还能情绪平稳地叙个旧。
可那个误会把他们推远了，他选择劫走他，给他带上象征奴隶的项圈，禁锢他的自由，就算殷轸再怎么喜欢他，心里也是会受伤的。
即使误会解除，可他给他带来的伤害，也不是那么容易消褪的。
没了这个误会，他也更能意识到，让两人愈行愈远的根本原因是立场。
立场分割出一道沟壑，过去的年少情谊再深厚，也不能填满那道沟壑，一切都回不去了，所以放弃殷轸是很明智的选择。
“我会救殷轸，不是因为余情未了，而是要给自己个交代。”
第29章 卖掉自己
拍卖场设在地下，装修气派，科林斯式的圆柱将整个场地围了起来，穹顶上是漂亮的星空，凑近一看就能发现，那些繁星都是价值连城的碎钻。
场地的座椅都是红丝绒质地的，维罗妮卡坐在最前端的位置，那些少爷小姐见她落座，才敢选择其他座位。
殷轸作为宠物没有坐的资格，座椅旁的小桌上摆满了精巧吃食，为找机会逃走，殷轸只好装作乖巧，给她喂吃的。
他低头扯了扯身上的黑色衬衫，领口和袖口都缝了银丝刺绣，看起来有种低调的奢华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贵公子，但看看头上的猫耳和脖颈上的项圈，就知道他是个再低贱不过的奴隶。
临出门时维罗妮卡还往他身上喷香水，熏得他眼睛疼。
现在到了这地方，每个人身上的香水味都不同，混在一起弄得他头更疼了。
“维罗妮卡小姐，这是你从哪买来的奴隶？”一个穿着深紫色长裙的女alpha问道。
维罗妮卡勾勾唇角：“路上捡的。”
“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这眼睛，很好看。”
“哦？想不到您竟然也对alpha感兴趣。”
女alpha赶紧慌乱地摆摆手：“没有没有……”
“既然没兴趣就别说废话了，精力放在等会的货物上比较好。”
这女alpha家里穷得要死，在八大星系的房产竟然还不到一百套，就这经济水平还想来攀高枝，维罗妮卡向来是看不起的。
众人一阵虚假的哄笑，拍卖会也正式开始了。
穿着西装的男beta走到拍卖场中央：“诸位尊贵的来宾，大家晚上好啊，话不多说，让我们有请今天的第一只宠物。”
有着繁复腾文的地板从中间裂开，一个镀金鸟笼缓缓升起，里面装着个金发碧眼的女omega，身上穿得很单薄，确实长相不俗。
“容我简单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时下大热女团HIG里的门面担当，狂热粉遍布八大星系，各位老板可以给她拍点小电影什么的，她的粉丝可是很期待哦，起拍价二十万，请各位开始。”主持人玩味道。
想到她庞大的粉丝群体，光卖小电影也是一份不菲的收入，几个alpha老板都很心动，开始举牌拍卖。
“我出三十万。”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老板道。
“五十万。”刚刚跟维罗妮卡搭讪的女alpha也举起牌来。
“呵……我出一百万。”一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alpha笑道。
omega不在维罗妮卡的取向范围内，所以她只是支着手看热闹。
第一只宠物就卖了一百五十万的好价格，无疑给这场活动开了个好头。
站在维罗妮卡旁边的殷轸听着这些要价，心里早已麻木。
他身为帝国首席搜查官，一个月工资也才两万星币出头，年薪加奖金还不到三十万星币，不过他从小穷到大，现在有这个工资已经很知足了。
结果这拍卖会上，这些人随便一个叫价就是他不吃不喝几年才能攒下的存款。
后面的几个商品也挺有意思，一般卖价高的都是那些被改造过的人，比如人鱼鸟人之类的，有omega也有alpha，不过直到最后一个，维罗妮卡也没看到自己喜欢的。
“唉，难道说今天真要空手而归了？”维罗妮卡有些失望。
主持人本想说几句谢幕宣言，结果光脑就接到上面的通讯。
“还真是无趣，还好路上捡了只野生的可以玩玩。”
维罗妮卡起身便想离开，主持人却叫住了她。
“维罗妮卡小姐请留步，有人想送您件礼物。”
她有些疑惑：“什么东西？”
“说是已经运到您的府邸了，就等您回去拆封呢。”
对于如何救殷轸这件事，宋逾楚思考了好几种办法。
第一种是靠钱买回来，很显然他的经济水平不允许他这样做。
第二种是闯进拍卖场把殷轸劫走，他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可去拍卖会的都是八大星系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轻易得罪。
第三种是报警处理，可在叶卡星法律只是一纸空文，殷轸被有权有势的人买走，他们又没证据证明殷轸的首席搜查官身份，警方大概率会不受理此案。
跟宋逾楚分析了半天的宋逸莫摊手道：“三种方法理论上都不行，所以只有放弃了。”
“不，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把我卖给买下殷轸的主人，以后总有机会带他逃跑的。”
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不是……这种场合一般都是omega比较吃香吧。”列娜嘟囔道，“虽然也有alpha，但那也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了，看宋逾楚一直戴着面具，她下意识觉得他原本的外貌也不怎么样，所以这种方法也不太可能。
“你认真的？要是真被什么人给买下了，就不是那么好跑出来的。”
“我被关在域外星系都能跑回来，何况一个小小的富商呢？”
而且如果真的是叶卡星富商……还能弄点意外收获。
“嗯……那我们怎么帮你？”宋逸莫思索道。
“你们负责接应我们就是了。”
宋逾楚往身上装了定位器，以便宋逸莫他们能定位到他。
“为他以身涉险，太不值了。”路行榕皱眉。
“没什么不值的，刚好我也能深入了解一下叶卡星富商的日常生活嘛，你们先在这附近逛逛，有情况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
说罢，他便往地下街道走去。
刚刚列娜没说完的话，宋逾楚也明白，他这样戴着面具，是怎么样都卖不出去的，可他现在有药水了，倒是可以摘下来试试。
地下街道和地上街道长得也差不多，不过人明显比地上多，绚丽的霓虹灯光让这里亮如白昼，却照不透那些黑暗。
他随便找了个小巷，拿药水往面具边缘涂了一圈，很快面具就被他拿下来了。
戴了这么久面具，他都喜欢脸上有重量被遮掩的感觉了，让他有一种安全感，现在陡一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反倒奇怪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
宋逾楚四处张望着，总算找到个卫生间，他拿水洗了把脸，却有些不敢抬头看镜子。
听说有很多人小时候好看，长大后就长残了，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这样，毕竟戴了那么久面具，脸戴畸形了也说不准。
“这位兄弟，你让一让行吗？”
“哦……不好意思。”
他这才反应过来，给这alpha让了位置，刚好能望到镜子里的人。
这张脸让他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五官貌似变化不大，但整体轮廓却变了，鼻梁更高挺，下颌线更分明，以前柔和的线条都变得凌厉，总之和以前的他差距很大。
只是不知道拍卖方喜不喜欢他这种的。
把面具收好后，宋逾楚就直奔拍卖场而去。
他先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望见了殷轸的身影，他脖颈上的项圈已经带上锁链了，可见现在是有主人的。
而他的主人，就是叶卡星龙头老大阿列克谢的女儿，具体叫什么他忘了。
有主人就好办多了，只要能让这女omega把他买下来，就能想办法接近殷轸。
想到这里，他直接走到拍卖会场，正欲走进去时，保安把他拦下了。
“这位先生，请您出示邀请函。”
“没有，我是来卖身的。”宋逾楚诚实道。
拍卖场的奴隶大部分都是被强迫的，不过像他这种倒贴的也有，大多是家境贫寒身不由己，总之并不少见。
保安点点头，叫来负责人后，宋逾楚成功把自己卖了。
“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上拍卖会？”宋逾楚向负责人问道。
负责人漠然道：“拍卖会的商品得训练才有资格上去，这次已经排满了，看你长得挺好，应该下次拍卖会就能卖个好价钱。”
“下次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唔……每三个月举行一次，也快了。”
也就是说要三个月后他才有资格上拍卖会，那会殷轸早就被玩腻撕票了，他给他收尸都来不及。
可不能参与拍卖的话，那他该怎么把自己卖给屠格涅夫家呢？
“你别这么着急，反正叶卡星富商多，没准中途就能遇到个好买家。”负责人说道。
这时他的光脑响了起来，一看到联系人姓名，他整个人肃穆起来。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通讯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负责人的声音十分掐媚讨好，连连应是。
“对了，送给维罗妮卡的时候，记得给那小宠物喂点药，助兴。”
“好，您就放心吧，保准让维罗妮卡小姐满意。”
宋逾楚捕捉到维罗妮卡这个名字，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屠格涅夫家的大小姐吗，也就是殷轸的主人。
等负责人挂断电话后，宋逾楚赶紧毛遂自荐：“先生，是维罗妮卡小姐要买宠物吗？”
“不是她要买，是她闺蜜想送她一只……”负责人打量他几眼，“怎么，你想去？”
“嗯……实不相瞒，我来这里就是希望能被卖给维罗妮卡小姐。”宋逾楚僵硬道。
这alpha看起来很不对劲，不过长得也确实很出色，负责人拿来瓶香水，对着他就猛喷一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