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顶流太黏人by莫若汝

作者:莫若汝  录入:09-23

大的打着伞牵着小的,问:“沈帆星,你爸妈的电话是多少,我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还没到。”
她是四年级的班主任,临时帮忙来带两天课。
二年级的沈帆星拿出书包里的折叠伞,隐隐有些骄傲:“我自己有伞。”
老师拿着手机,自然的说:“自己有伞怎么能和家人送伞一样。”
那一刻的情绪,沈帆星现在都永记在心。
他报出了小姨的电话号码,老师先是站在他身边打电话,后来把手中的伞给了沈帆星,走到几步远的屋檐下小声说着什么。
十分钟后,老师回来,蹲下身帮沈帆星撑开折叠伞,温柔的说路上有积水,小心点。
柏砚几个人喝酒聊天,到了半夜才散,他们直接在会所开了房睡。
柏砚因明早还要拍戏,直接从后门出了会所。
许辉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他打着伞过了斑马线。
上了车,许辉从前面掉头,经过会所正门。
还没到跟前,许辉踩着刹车,把速度慢了下来,他眯着眼看向窗外,不确定的问:“砚哥,那个是不是沈帆星?”
柏砚喝了些酒,头晕的难受,闻言睁开眼看去。
昏暗的路灯下,雨水被风吹的倾斜,那人一手撑着黑色的伞,怀里抱着另一把折叠伞。
伞不小,只是他依旧被淋的浑身湿透,清瘦的身形彷佛无根的浮萍,能随时被风吹散。
“沈帆星。”
熟悉的声音如剑,劈开雨帘来到耳边,沈帆星下意识转身看过去。
车里的人似是确认了是他,忙推门下车,撑着伞大步而来。
沈帆星在雨中站的有半个小时,四周只有车辆驶过,一个行走的人都没。
他出门时忘记检查手机是否有电,下了出租车付过车费,手机自动关机。
会所进不去,门童也拒绝透漏柏砚的消息,沈帆星只好拿着伞在金碧辉煌的门外等着。
沈帆星看不到时间,不知道柏砚是否已经回去,正在想自己要怎么回去。
打车费128,走回去估计要走到明天下午,而且没有导航,也不知道路线。
柏砚身高腿长,步子迈得急。
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沈帆星把手里的折叠伞递过去。
他的手指白皙纤长,柏砚心上似是被闷雷砸了下,逼近了一步:“没看出来我发的朋友圈是说自己有伞的意思吗?”
伞尖对上伞尖,犹如两个小人在雨中亲吻。
沈帆星往后退了半步:“看出来了。”
柏砚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
声音低沉的犹如大提琴在耳边独奏:“看出来了怎么还来?”
沈帆星看着雨刮器的扫动,想到了回去的办法,要蹭柏砚的车。
“因为我傻。”
见柏砚被他噎了下,又加了句:“因为自己有伞和有人送伞是不一样的。”
一道闷雷骤然响起,像是连着柏砚的胸腔都颤了下。
沈帆星转头看向柏砚:“我给你送伞,你搭我回酒店,一来一往,可以吗?”
柏砚一瞬间明白了沈帆星的意思,这次的一来一往和上次早餐的不同。
他们俩无论是家世还是娱乐圈的成就都相差太多,沈帆星看出是玩笑却冒雨还来送伞,正常的逻辑是他上杆子讨好,为了资源好处。
沈帆星的意思是想表明,他单纯的来送伞,并不是为了什么。
上次的两清是真的不想和柏砚牵扯上。
这次的一来一往,像是没开刃的刀,只是扬起来看看,没想斩断两人若有若无的交情。
和沈帆星要从小自己背伞不同,柏砚从来不用,因为来去都有司机,就算没有司机也会有管家和保姆给他安排好。
只是,他们俩好像又是一样的,因为管家保姆和沈帆星的背包是一样的作用。
雨幕下,柏砚笑着说了个傻。
沈帆星不知怎的,随着他笑了:“言而无信。”
两人各撑着一把伞,雨滴摔碎在伞面上,砸成一朵朵小花。
柏砚问:“什么言而无信?”
他说过不再说自己傻。
沈帆星想翻聊天记录给他看,想到手机没电了,只能作罢。
柏砚追问:“什么言而无信?败坏我名声。”
沈帆星:“没什么。”
到了车前,沈帆星收了雨伞,柏砚把手中的伞往他头上移过去。
车里干净舒适,沈帆星身上都是湿的,一进去把是会弄脏。
只是还不等他回头说话,柏砚的手就在他腰上轻推了下。
沈帆星往里侧挪着,柏砚收了伞坐了进来。
雨被关在车外,柏砚让许辉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柔软的毛毯从头上盖下来,在沈帆星还没想起来挣扎时,一双手落在了他的头上。
柏砚十指在沈帆星发上揉着:“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不知道进去坐着等?沈帆星,我发现你笨的无药可救。”
动作不轻柔,话也是在说他笨,只是嗓音带着不可见的笑意,像是好朋友之间关心的打闹。
沈帆星被他摇的身子晃了晃,在毯子下又说了遍言而无信。
柏砚掀开他头上的吸水毯子,沈帆星的头发被他揉成了鸡窝头,乱糟糟的很是好笑。
“又生气了?”
车辆在雨中缓慢行驶,沈帆星鼻尖有淡淡的酒香,他披着毯子,指了下柏砚的头发。
柏砚粗糙的给自己擦了两下。
沈帆星:“没生气,手机没电了,所以没给你打电话。”
对于两个一米八以上的人来说,车后座过于狭窄。
柏砚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伸手开了车内升降挡板。
沈帆星看了眼挡板也没说什么。
空间变小,酒味更浓,带着点清香,闻着却也不难受。
沈帆星视线在柏砚略显迷离的双眼,和微皱的眉头上看了看。
主动问了句:“你难受吗?”
柏砚:“难受什么?”
沈帆星:“你喝酒了,难受吗?”
“按太阳穴,百会穴会舒服些,我可以帮你按按。”
柏砚沉默了两秒说了声好,沈帆星刚想抬手给他按按,大腿和侧腰上就落上了柏砚的手掌。
随后他被人推倒了座位的最边上。
等沈帆星反应过来时,柏砚已经蜷缩着身子,躺在了他的腿上。
沈帆星的身体僵硬住:“坐起来。”
一个人躺在另外一个人的腿上,这动作对沈帆星来说,太过暧昧。
沈帆星说完等着他起来,只是,柏砚装死不动。
腿上的人面朝里躺着,沈帆星看不到他的神情。
他动了动腿,用动作示意柏砚起来。
柏砚的头在他腿上蹭了下,嘟囔着:“酒喝多了,头疼。”
夏天的衣服穿的薄,柏砚的头发又粗又硬,有几根随着他的动作,穿透布料扎到了沈帆星的腰上,沈帆星猛的停了呼吸,心上像是流过弱电。
沈帆星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他闭上眼,强压住想要展示存在感的地方。
柏砚又嘟囔了声头疼,沈帆星过了好一会,才把指尖落在他太阳穴上。
似是他的手指有奇效,在落上去的那一刻,柏砚就停了嘟囔。
柏砚:“你怎么懂这么多?”
闭着眼,能感觉到沈帆星呼吸时腹部的轻微颤动。
头上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打着圈,力道恰到好处,沈帆星的腰间和双腿似是成了一个包围圈,体温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柏砚的身上。
那体温蔓延到胸口处,慢慢暖着心上的冰雾。
沈帆星放在他太阳穴上的手指顿了下:“因为我傻。”
柏砚笑:“沈帆星,你怎么这么记仇。”
沈帆星:“因为我当场报不了仇,只能记仇。”
这两句话都有映射,柏砚身子动了下,平躺在他腿上,好笑道:“沈帆星,说你没攻击性吧,你还时不时的拿话戳我两下子,说你有攻击性吧!遇事又软的像团棉花。”
沈帆星放在他太阳穴上的手自然而然的松开:“坐起来。”
柏砚没动:“难受,坐着没有躺着舒服。”
沈帆星垂眼看着他,静静的不再说,过了片刻,柏砚老实的坐起身。
窗外的雨开始变的缓慢细小,被雨遮住的光重新透过车窗散入进来。
沈帆星久久没听到动静,不由的把视线从窗外收回。
转头看去,柏砚靠在角落里不知何时睡了去。
黄色的枕头夹在他头和车框中间,眉头轻皱着,似是睡的极不安稳。
沈帆星摸了摸灰色的长毯,一半是潮湿的,一半是干的。
他轻着动作移过去,把干的那一半批在柏砚身上。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柏砚眼下有些乌青,似是这几日都没睡好。
路程有些远,等把车开回酒店时雨已经完全停住。
许辉停好车柏砚还没醒。
他拉开车门,不停叫着:“砚哥,砚哥,砚哥......”
跟叫魂一般,沈帆星不知怎的,有些想捂住柏砚的耳朵,把这喊声屏蔽在外。
许辉又叫了两声,见柏砚还没醒,倾身想伸手进去推醒他。
沈帆星忍不住开口:“让他再睡会吧!”

许辉捂着肚子,表情稍微有那么些急躁:“我有点忍不住了。”
锁着车把砚哥关在里面不安全,不锁车门把砚哥关在里面更不安全。
人有三急,许辉忍无可忍,来不及客套:“麻烦你帮我看着点砚哥,我去个厕所就回来。”
说完捂着肚子跑了两步,似是越跑越憋不住,又开始夹着P股,慢慢的往前挪。
沈帆星把车门关上,隔绝了车道上偶尔的行车声。
时光流逝,安静中,鲜红的血四处蔓延,歇斯底里的脸庞又开始浮现,沈帆星头隐隐作疼。
身侧睡着的人似是身子麻了,微微动了动,沈帆星的注意力当下被转移了过去。
那些画面从脑海中抽离而去。
柏砚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骨架要散了,脖子酸疼的恨不得拧掉扔在一边。
肩尾有些重,柏砚一边揉脖子一边看过去,沈帆星歪着头,发顶点在他的肩尾。
像是连睡着了都控制着不靠近,沈帆星并未贴近柏砚,只是睡着的时候下意识朝着温暖处歪了下,用柏砚的肩头支撑了重量,现在两人中间依旧留有距离。
头落入掌心,上半身被人抱住,沈帆星睡梦中有了些知觉。
只是还不等他醒来,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道:“继续睡。”
沈帆星喜欢这种温柔语气,像是哄着他一般。分不清今夕何夕,听话的又睡了去。
柏砚轻着动作,把沈帆星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双腿移到车位上,沈帆星似有所感,自己蜷缩了身子。
察觉到身上的毯子,柏砚垂眸看向睡在他腿上的沈帆星,很安静。
他指尖撩起沈帆星的发尾,很顺滑,握在掌心像丝绸一样。
柏砚想,五分钟能回到酒店房间睡在床上,现在两个人挤这个狭窄的地方睡觉,说起来很傻。
只是,他现在有些不想一个人呆着,和沈帆星相处很舒服。
清澈的眸子淡淡的,能洗涤他所有的烦躁。
看到了,就忍不住想凑上去和他闹闹。
喜欢看他没什么情绪的眼中变的鲜活,哪怕是生气的。
最好是笑着的。
柏砚摸了摸耳垂,这种想法好像有点坏。
睡了这么久,柏砚酒醉散了大半,清醒的毫无困意。
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把暗度调到最低。
陆女士:宝贝儿子,你妈结婚你都不参加?
陆女士:懂事了,我都做好你今天大闹婚礼的准备了。
陆女士:听说姓柏的情人生了个双胞胎,啧啧,儿子,你可伶了,当妈的衷心祝愿你爸早点死,省的私生子长大了和你闹。
陆女士: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还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就够了,坚决不生二胎。
陆女士:结婚当天,百忙之中,给我儿子拍了五十张照片,你看看你妈今天是不是最美的新娘。
手指缓慢的划过屏幕,在手机返照的亮光里,柏砚安静到孤寂荒凉,明明是想笑,却不由的红了眼框。
他的指尖缠绕着沈帆星的头发,似是不经意间用了力,沈帆星不安的动了下,侧脸朝柏砚的腹部贴紧了些。
柏砚弯了腰,一瞬间想把沈帆星抱在怀里,想让他的体温温暖自己的四肢和胸膛。
他俯身,随后又把腰直了起来,狠厉的拥抱像耍流氓,沈帆星估计会直接报警。
想到此,柏砚把手机丢在一旁,倒真的笑了出来。
直至后半夜,天快亮时,许辉才拐回来。
此时柏砚闭目养神,沈帆星依旧睡在他腿上。
许辉拉开门的动作惊醒了沈帆星,他迷糊了几秒,随后还算淡定的从柏砚腿上起来。
只是放在腿边的指尖颤了又颤,好像被什么刺激道。
许辉站在门口楞了好一会,只觉得有什么地方比较怪异。
“砚哥,你还没上去睡?”
柏砚打量了下许辉的穿着,边打开车门边说:“把我们扔在车里,自己回去睡到现在?你怎么不明年再来。”
除了醒来时的惊吓,沈帆星这一觉无梦,睡的很踏实,刚想推开车门,车门就从外被人拉开。
他走下去时,柏砚拉着车门的手还未松开,他的手贴在边缘车顶,防止沈帆星动作猛别撞到。
沈帆星下了车,说了声谢谢。
许辉的衣服换了一身,连鞋子都换了,沈帆星看了两眼。
许辉锁了车,走路一瘸一拐的:“路上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摔了一跤。”
沈帆星刚想着许辉敬业,摔成这样居然还来时,柏砚淡淡一瞥,冷漠道:“在我面前演戏?”
许辉:......
恢复正常走路,承认自己是回去睡觉了,柏砚说扣他工资他也认。
沈帆星:“你今天去剧组吗?”
柏砚:“去,再不去李导就拿着刀来砍我了。”
柏砚:“回去洗漱好再睡一会,今天跟着我的车去剧组。”
沈帆星:“谢谢,不......”
柏砚打了个哈欠:“好困,别闹了,你又闹不过我。”
沈帆星垂眸没再看他。
肩头被人撞了下,沈帆星看过去,柏砚猛的笑了:“你怎么就对我脾气这么大,一句话说的不合心意就生闷气,不理人。”
沈帆星用他的话回他:“别人没有你会闹。”
柏砚:......
电梯门打开,沈帆星说了声晚安。
回到房间把手机充上电,看到时间是凌晨四点半。
脱掉衣服,抬手到脑后,才发现扎头发的皮筋不见了,或许是掉在车上了。
热水淋在身上,浑身毛孔舒展开来,一只手缓慢的按在墙上,蜷缩的五指打乱水珠滑下来的轨迹。
水线射在腰腹,就像是那两根粗发,沈帆星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在腰上划过,呼吸猛的加重。
沈帆星平息着呼吸,他虽然不是个重Y的人,却也是个正常男人,他全身上下,腰最容易受撩拨。
平时很少动手,因为手腕会比较累。
只是今天,他忍不住的想累一场。
沈帆星仰着头,任由自己在幻想里飞扬,幻想出来一个和他一起粗喘的人。
精疲力尽时,沈帆星双目失焦,嘴角呢喃出了两个字:柏砚。
原来,初次遇见的危机感,是这样的。
就像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在一切刚开始就知道了结局。
沈帆星,他喜欢柏砚这种类型的—男人。
因为知道自己会喜欢,所以才要逃离。
早餐许辉又准备了两份,沈帆星迟疑了一秒,接过说了声谢谢。
化好妆,柏砚提前走了一步,沈帆星坐着吃早餐,许辉头伸到化妆室,鬼鬼祟祟的看了看有没有人。
察觉到没人,他才冲沈帆星勾了勾手:“帆星哥,你出来下。”
沈帆星出了门跟着他到了四处无人的树下。
许辉似是紧张到尴尬,干笑了两声,问沈帆星:“你昨天有和砚哥说我是去上厕所的吗?”
沈帆星不太懂他为何这副神情,缓慢的摇摇头:“没说。”
许辉:“真没说?”
沈帆星:“真没说。”
许辉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拜托你件事,我昨天是去洗手间,不是回去睡觉的事,你千万别跟砚哥说。”
沈帆星应下:“好。”
许辉彻底放松了下来:“你不知道,砚哥那个人聪明,说话又没轻没重的......”
他在心里想,沈帆星笨点,猜不出来,砚哥那脑瓜子,不用打转就能......
“你尿......”下意识的话没说完,沈帆星就猛的住口。
沈帆星收的及时,尿字拐了音,若是不注意听无法分辨,只是这个字是许辉的大动脉,他听的如遭雷劈。
慌忙解释:“没没,没尿裤子,是真的摔了一跤,洗手间的台阶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滩水,我着急就没看路.....”
在沈帆星少见的复杂目光下,许辉看到了理解/安慰/愧疚,慌忙解释的他呜咽一声哭了出来,那叫一个泪如雨下。
“谁都有尿裤子的时候,这没什么......”
沈帆星实属不会安慰人,他越安慰,许辉越是哭。
树后边的人差点没直接笑出声。
在沈帆星再三保证下不会和其他人说起,尤其是不会和柏砚说的时候,许辉才慢慢止住眼泪。
等到许辉抹了眼泪走远。
柏砚锦衣玉带,手拿着马鞭,从树后移出来,像是凭空出现的。
沈帆星楞了下,转头看了眼走远的许辉。
他没问,脸上却写着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柏砚解释:“许辉就是个铁公鸡,铁公鸡不挣扎的让我扣工资,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明摆着不正常,我就想来听听。”
他靠在树上,斑驳的光落在他英俊的眉眼,沈帆星看着他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柏砚饶有兴趣的凑近了半步,灿若桃花的眸子垂下:“想什么呢?”
压迫性的气势猛然来到,沈帆星呼吸一窒,他往后退了退:“许辉这件事错在你。”
柏砚拧眉:“嗯?”
沈帆星解释:“回来的路上他为了安全开的慢,如果顾他自己开的快,就不会摔这一跤。”
这么说也对,柏砚没看出沈帆星的目的,进一步试探:“那我给许辉发个奖金?”
沈帆星好看的眉头微皱:“你装不知道。”
他看的出来,许辉最不想让柏砚知道。
柏砚快要气笑了:“合着你绕这么大一圈,就是让我别四处嚷嚷封口的?沈帆星,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
“沈帆星,你对许辉都比对我好。”说完转身离开。
最后一句话,沈帆星好似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酸味,还有一丝委屈,就好像努力考试,却还是不及格的学生。

第32章
柏砚回剧组两天后,柯向阳安静低调的回了剧组,只是随着他回来,剧组活跃的氛围变的安静了不少,连说话都不自觉的压了声音。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次的事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李章平实在是累了,极尽所能的把柏砚和柯向阳分组拍。
剧组洗手间打扫的干净,沈帆星站在小便池前,手刚碰到腰间,就见一道阴鸷的身影走了进来。
柯向阳似是跟着沈帆星而来,他转身关上了洗手间的门,想锁上,却发现无法上锁,只能作罢。
沈帆星把腰间的手放下来。
“装什么清高,柏砚这么护着你,你是让他艹了几次?”犹如毒蛇吐着信子,柯向阳一步步靠近,语气阴森可怖,面部狰狞不见当红明星的好容貌。
沈帆星眼神淡漠的看着他靠近。
柯向阳嗤笑一声:“原来你是挨艹的那个,早说啊,早说五年前我就艹你了,也省的你被雪藏五年。”
“你爬柏砚的床有什么用,他一个唯远的,管不了PM的事,你把裤子脱了,我先试试你的滋味,要是好,我把你引荐给副总,到时候公司的资源任由你挑。”
右手边是一排卫生间,沈帆星转身欲走,柯向阳忙跨了一步拦住。
他抬手按住沈帆星的左肩,沈帆星的视线落在肩头,裤兜里的手无意识的蜷缩着。
他以前捡过一把折叠刀,一直放在裤子口袋中,除了表哥看到刀会更凶狠的折磨他外,其他人都怕这把刀。
现在裤子口袋空空如也,少了那把折叠刀。
洗手间被打扫的太过干净,连个拖把都没有。
沈帆星的手缓慢的握成拳,像是没察觉到柯向阳捏了下他的肩头。
“松开。”
柯向阳五指用力,恨的咬着牙说:“挺有本事啊!周艺那个老C女居然都同意带你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年纪大需求旺盛了,同意你上她的床了?”
“妈的,当年带我的时候她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说什么报警,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沈帆星猛的看向他,清冷的眸子遍布寒意。
他不会打架,但不妨碍他现在想打柯向阳。
当柏砚推门而入的时候,大脑懵了下。
柯向阳的两条腿在地上挣扎着,沈帆星一手揪着他的头发,一手掐着他的后颈,整张脸都被按到了马桶里。
听到动静,沈帆星微微转头看去,浑身一僵,按着柯向阳的手一时有些无力。
他对上柏砚的目瞪口呆躲开了视线,似是不敢探寻柏砚眼里的情绪。
沈帆星收回视线,揪出马桶里的柯向阳,平静而冷淡的说:“我伤的比你重,你刚才那些肮脏的话我也录音了,如果你不想闹大,安静的走出去,我的伤我会说自己摔的。”
不知道谁上的厕所没有冲,柯向阳脸上滴着黄色的液体,脸色煞白一片,那双眼却如毒蛇一般,充满恨意的望向沈帆星。
沈帆星松开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洗手台旁,冷静的打开水龙头,水柱中的手指微微颤抖。
打了柯向阳他不后悔,就是想到自己的这幅样子尽数落到了柏砚眼里,他心里有些慌乱。
柏砚,是沈帆星的第一个朋友,他嘴里没说过,心里却是接纳了他。
现在沈帆星连看柏砚一眼都不敢,他笃定,他失去了这个朋友。
身后传来挣扎的闷哼声,沈帆星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刚从马桶里出来的柯向阳又被人按了进去。
他的肩头被人捏着,似是痛苦极了,整个身体都在抽搐着。
那个虽笑着动作却狠厉的人弯着腰,低声和他说了几句,随后放开他。
和沈帆星的乱打不同,柏砚知道怎么用力才会最疼。
柯向阳捂着肩头,瘫软在地上,疯狂摇头:“不会,不会。”
沈帆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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