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时,柏砚说:我是偷偷跑来的。
很任性,很不负责的做法,沈帆星望着他因嫌麻烦而微皱的眉头,眼眶微微发热。
对柏砚的喜欢,好像又多了些。
其实,从柏砚在洗手间露面的那一刻,沈帆星就知道了,柏砚是不烦自己的,录音应该是有误会。
只是,沈帆星还是委屈恼怒。
沈帆星轻轻抽走自己的手机,用自己的卡付了款。
柏砚在他P股上捏了下,沈帆星不由的腰背紧绷了起来。
“沈帆星,要不我们换一种玩法。”柏砚兴致勃勃的提议。
沈帆星喜欢他嘴角的飞扬,配合的问:“换什么?”
希望不是太复杂的,要不然他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来。
柏砚:“不玩床伴了,玩包养怎么样?”
沈帆星愣了下,随后脸上有些发热,是他思想不健康了。
柏砚:“你包养我怎么样?”
沈帆星:???
沈帆星诚实的说了句:“包不起。”
一顿外卖278,够他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柏砚声音轻了些:“那我包养你?”
仿佛这才是他的目的。
沈帆星心里的那股委屈不讲道理的涌来,难以压制。
他从柏砚的腿上起来,靠在白墙上,一时间像是在拒人千里。
柏砚还以为自己伤了他自尊心,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就听沈帆星垂着眉眼问:“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过来。”柏砚冲他勾了勾手指。
沈帆星迟疑了两秒,抬脚又走了回去,在柏砚面前站着。
猝尔,耳朵被人揪住,轻着动作拧了一圈。
沈帆星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柏砚。
疼是不疼,就是......这动作是不是做反了,按照柏砚那种霸道态度,自己的体位应该是下面那个,按照沈帆星补了两本耽美小说的经验来看,不应该是受揪攻吗?
柏砚被他震惊的神情逗的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咬着后槽牙骂了句:“沈帆星,你有没有脑子?”
骂了一句似乎是还不解恨,又抽过沈帆星手里的手机,对着沈帆星的脸解了锁,在外卖软件上点道爆炒猪心猪肝。
还是刚才那家店,价格依旧直奔两百多,付款的时候柏砚又把手机对准沈帆星的脸。
沈帆星突然有点心疼钱了,两个人一顿外卖五百多,肯定吃不完。
“知道我现在给你的备注是什么吗?没心没肝没脑子的男人。”
沈帆星:......“幼稚。”
柏砚恨不得吃了他:“我幼稚?沈帆星你不幼稚?判死刑之前还有个审讯呢!你凭什么问都不问我,就把我微信删了,电话拉黑,用其他的电话打也不接,要不是最后乔然告诉我你出去旅游了,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柏砚都不想回忆这一个月是如何过的,一觉醒来网上有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录音,给沈帆星打电话才发现,沈帆星把他删了个干净。
那时也顾不上网上的事情,连夜回舟城,想着和沈帆星解释清楚,其他的事都可以后面再说。
谁知道追到舟城找不到人,追到上海还是找不到人,周艺给他看了沈帆星的的资料,沈帆星在PM留的地址是五年前的,早就搬了家。
要不是确定沈帆星没退圈,柏砚非被逼疯,大张旗鼓的招摇寻找。
入骨的思念啃食着理智,柏砚像是织网的渔夫,耐心却焦躁着等沈帆星自己回来。
和沈帆星不同,柏砚的神情很生动,高兴时桃花眼眼尾轻佻,和别人生气时眼底含霜,和沈帆星生气时,像是气到跳脚又拿他没办法的无奈。
沈帆星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累的不想再讨论。
只是他刚转过头,下巴就被一个虎口卡住。
柏砚在强迫沈帆星和他对视:“说话,有什么说什么,不要给我把情绪闷在心里。”
沈帆星下巴动了下,没挣开柏砚的手:“你先松开。”
柏砚:“不松,沈帆星,你这是病,得治。”
霸道强势的让人无奈。
敷衍道:“什么病?”
柏砚:“不想和人沟通的病。”
“我不会。”沈帆星不知道如何去聊天。
一闪而过的挫败在眼中划过,柏砚松开他的下巴,摸了摸沈帆星的眼尾。
“不会可以,不想不行。”
沈帆星太闷了,闷到说不两句就退缩,彷佛累的张不开嘴。
沈帆星平静的眸子似是落下了一道霹雳,炸开了他眼中的安宁。
是不会,还是不想,这个问题沈帆星没想过,可是现在被柏砚提出来,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既是不会,也是不想,不想的比例大于不会。
柏砚看到他眼底的震粟,轻柔的摩摩着沈帆星的眼尾:“你刚才想说什么?是想解释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棕色的窗帘拉着,是早上沈帆星换衣服时拉上的,此刻被风吹起一角,似是矮人在翩翩起舞。
沈帆星沉迷柏砚给的温柔,缓缓说出给柏砚定刑的依据:“我听得出来你的声音。”
不是合成,不是配音,是柏砚的声音。
嗯,挺烦。
声音里都是烦躁。
沈帆星的音很平,外在被包装的很完美,可是柏砚却在一刹那,听到了他灵魂的颤抖,无声的呜咽。
“是我说的。”沈帆星的身子僵了下,柏砚忙说:“不是说你,是说舒光远,他组了个局,一直在找我说话,其他朋友就闹着问着玩。”
“证据。”沈帆星对上柏砚的双眼,要改刑的无罪证据。
柏砚:......
柏砚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吻了下他的眼角:“我犯不着骗你,如果真的烦你,现在就不会抱着你,如果只是贪图你的身体,那天你说床伴的时候,我当天就可以把你睡了,随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拉着沈帆星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腰,低头轻轻吻上。
柏砚松了手,环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放开。
沈帆星抱住了他的腰,睫毛轻颤的脸微微侧着,任由柏砚吻的深情。
片刻后,唇上的吻离去,他的额头被人抵住,柏砚深邃的桃花眸子直直望向他的眼底:“沈帆星,我要是烦你,会这么亲你吗?”
沈帆星因他眼中的炙热心跳骤停。
“那天舒光远窜了个局,稍微有些乱......”
柏砚的话还没说完,沈帆星就问了句:“怎么个乱法?”
“就人多点,你以为是怎么个乱法?”柏砚讨伐的目光看向沈帆星,谴责他的怀疑。
沈帆星推开柏砚,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垂眸说:“你继续说。”
柏砚坐在房间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继续说:“没想到会有人录音,是唯远的一个艺人,叫李恣,录音后拼接后发给了狗仔。”
“嗯,挺烦,这三个字是我说的,没动手脚,前面的问话改了,不是你的名字,是朋友问烦不烦舒光远,我就说他挺烦。”
沈帆星看着柏砚,烟雾让他的眉眼格外朦胧。
他明显在思索,柏砚看着他:“在想什么?”
“按照逻辑来说,不是很合理,李恣没有得罪你的理由。”沈帆星说。
“你还讲逻辑?”柏砚打趣他。
沈帆星:......
柏砚说:“这事李恣认了,那晚他说自己是同,想上我车,我肯定是为你守着的,坚定的拒绝了,他说他觉得被侮辱了。”
沈帆星:......
“他脑子不好吗?”沈帆星真诚发问。
因为一时之气,葬送了自己的事业,这事有些想不开。
柏砚挑眉而笑:“我也这样觉得,所以我就又追了下。”
沈帆星靠在床头抽烟,已经不想追问了,累。
“柯向阳。”柏砚说。
沈帆星抬眸看他,眼中闪过意外。
“他们认识?”沈帆星虽是问句,却已经有了肯定的语气。
如果是柯向阳,那就说得通了,柯向阳恨沈帆星,也恨柏砚。
对录音做手脚这个事情很傻,不过柯向阳走到末路,想出口恶气恶心人也能理解。
“你是网上的消息一点都不看?”柏砚意外。
沈帆星不解其意的拿出手机,边打开边说:“看过两眼。和录音刚出来的时候一样,我评论下都是骂我的。”
柏砚:“狗仔爆录音的同一时间,网上开始出来大量的营销号,发PM卸磨杀驴,为捧新人故意拉老人下马,刚巧,柯向阳和PM的合同还剩不到一年。”
“《兼善天下》梁晓恩接替了柯向阳的角色,剧组的时候,合照的事情闹的也不小,所以你和梁晓恩,就成了吃人血馒头的新人。”
“之前骂你的,是我的粉丝,后面就是柯向阳的粉丝。”
一直被骂的沈帆星把手机又锁上,放在了桌子上。
“他这一招很聪明。”沈帆星夸了句。
只要柯向阳的事情还有回旋余地,走不到牢狱之灾,他借着网友的同情心,就能绝处逢生,更上一层楼。
剪辑录音,诱导网友,这是触犯法律的事。
李恣没有理由得罪柏砚,因为这事对他没好处。
值得冒险的,只有柯向阳。
剧组的洗手间,他被自己和柏砚按到了马桶里,有足够的仇恨。
顺势搅浑水,赢了,就能绝地反击,输了,也不过是多坐一年牢,对清白的人来说,坐牢是个可怕的事,对确定要坐牢的人来说,那就是增加一年的时间,可以接受。
因为坐五年老,和坐六年牢,在外人眼中都是一样的看法。
沈帆星看向柏砚,柏砚说:“柯向阳没救了。”
“不过录音的事没证据,李姿不咬他,弄不到柯向阳身上。”
沈帆星眨了下眼,柏砚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李恣这个人有点邪门,我一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为了他来求我,护人的态度很坚决,看那意思,情愿和我绝交都要护他。”
“你跑了,我也挺火的,把人揍了一顿,当天晚上,李恣就自杀了。”
沈帆星手指颤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揍的是谁?”
柏砚愣了下:“李明楠,就我那蠢货发小。”
“那还好。”沈帆星松了口气。
柏砚又愣了下,沈帆星:“你要是揍的是李恣,他自杀,你怕是会惹上麻烦。”
柏砚一把把人拉到怀里,笑的犹如狐狸:“关心我?”
沈帆星没答这句,问:“李恣死了?”
柏砚手指探入沈帆星的衣服下摆:“没死,只是就不好再追下去了。”
“我让人去看过,是真的割腕自杀,醒来之后嚷着要死,这是逼我放过他。”
沈帆星想按住他的手,又有些舍不得按住,搂着柏砚的双肩,腰间有些泛酸。
“我能受他威胁?”柏砚说到这个语气带着恼怒。
沈帆星问:“所以?”
“李恣无所谓,我不作恶,总不能让人欺负,最厌恶别人威胁我。”
“只是李明楠那个没脑子的,跪着求我,说李恣死了,他也不活了。”话至此,柏砚耍流氓的手都停了,胸膛起伏的,可见气的不轻。
“那算了。”沈帆星主动说算了,想让柏砚好受点。
这件事的受害者,是他们两个人。
沈帆星知道,被发小坑了,柏砚气归气,但是也只是气,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弄成两个人一辈子的怨怼,总归是有遗憾的。
柏砚抚上沈帆星的发,对着他的唇深深吻上,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
响起两声敲门声,沈帆星在柏砚的胸膛上靠了一会,才放开柏砚的腰,走到门口。
按照以往的惯例,外卖小哥把东西放在门口就会离开。
沈帆星拉开门看到依旧站着的黄色衣服,心里咯噔了下,把门又合紧了点。
接过外卖袋说了声谢谢。
外卖员忙说:“应该的。”
主要是沈帆星这一户在这一片外卖群里出了名的怪,之前突然不点外卖了,还有人说是不是出事了,要报警。
今天又突然点了这么多外卖,和之前只点米饭判若两人,外卖员就想着看看什么情况。
沈帆星的住处只有一张桌子,没有什么餐桌书桌之说,他把桌子上的书纸之类的,都移到了柜子里。
把桌子搬到了床边后才开始拆外卖。
他坐在床上,把椅子让给了柏砚。
拮据和狭窄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桌上的精致菜肴,色香味俱全,不是沈帆星十几块钱的外卖可比拟的。
他拆了筷子递给柏砚,柏砚没接。
“沈帆星,又想亲你了。”
沈帆星动作顿了下,随后微微弯腰,倾了倾身子。
柏砚耍了句流氓,没想到他这么配合,伸手覆在沈帆星的脑后,隔着桌子吻上了他的唇。
沈帆星乖的,让他爱不释手。
沈帆星闭上眼沉浸其中,他喜欢柏砚在他唇上辗转反侧,喜欢柏砚的呼吸逐渐变的炙热。
这个吻不如前两次激烈,却温柔的让沈帆星难以自拔。
“沈帆星。”
“嗯?”
“能不能别只馋我的身子,不要我的心?”
两人额头低着,柏砚强势着攻陷沈帆星的眼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帆星猝尔失笑,推开他,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柏砚面前。
“吃饭。”沈帆星没回答柏砚的这个话题。
他要不要,柏砚的心都是他的了。
从被堵在洗手间被吻的无法喘息时,沈帆星就知道了,柏砚这个幼稚鬼是喜欢他的,不是仅仅为了Y望。
被按在墙上的那一刻,在柏砚那只手的移动下,沈帆星无法控制自己的着迷,柏砚就那样做到底他也没有拒绝的力气,心底甚至有一种疯狂的期待,期待疯狂。
可是柏砚没有,他只吻他,粗喘着吻他。
沈帆星和柏砚不同,他喜欢做有掌握的事情。
狱中的那个人,是颗肯定会爆炸的炸弹,沈帆星以前没想过要如何解决,现在他想想一想了。
连血脉亲情都能消磨在生活长流中,爱情怎么会永远热烈,沈帆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悲观,在酒店中柏砚第一次吻上来的时候,脑海中闪现的是两人争吵,柏砚摔门而去的画面。
祥和的夜,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沈帆星给柏砚找了套宽松的睡衣。
等他自己洗完澡出来,柏砚已经坐在了床上。
半干的碎发,高挺的鼻尖,哪怕是一个侧脸,都像是被精修过。
沈帆星走过去,从另外一边上了床:“我刚才给许辉发了消息,他明天早上到。”
刚打算把人抱在怀里的柏砚一脸不爽的躺下,拉住橘黄的被子蒙住头。
沈帆星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头:“别任性,你兼善天下的戏份还没拍完。”
关了手机跑了,去哪里连许辉都没说,实在是太不负责任。
但是还好,还知道给许辉留个纸条,说出去一趟,要不然许辉怕是要急哭了。
被子下的人蛄蛹了下。
“唔......”沈帆星被子下的腰猛然被人抱着腰咬了一口。
沈帆星后仰着,头顶抵在白墙,双手攥紧被角,张着口像个溺水的鱼。
他想说,别,别动他腰。
柏砚只顾着委屈,忽视了沈帆星压制的敏感,把头靠在沈帆星的腿上,沉默着表达不满。
沈帆星闭上眼,平息着柏砚给予的颤su,良久后,抬手拭去眼尾的湿润。
他隔着被子揉了下腿上的脑袋:“柏砚,别任性。”
被子下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找不到你。”
沈帆星心里突然疼了下,对柏砚的心疼:“你要租个大点的房子,包养我吗?”
柏砚猛的扯下被子,桃花眸子中璀璨如月。
沈帆星眉眼带笑,学着柏砚以往的模样,挑了挑眉:“你知道的,我很穷。”
猛然被人拽着腰扑到在床上,柏砚动作迅速的让沈帆星瞠目结舌。
似是养了只二哈,沈帆星无奈又欢愉的承受着啃咬。
“有套吗?”热情似火的柏砚抽空问了句。
沈帆星按着他的头顶:“你是希望我有,还是希望我没有?”
柏砚:......
一句话把柏砚干沉默了。
“还是希望你没有。”柏砚望着天花板,要是沈帆星真的从抽屉里拿出半盒避孕套,他有点无法承受。
沈帆星为他的选择笑弯了眉眼,修长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膛缓缓下移。
柏砚下意识的停住呼吸,随后猛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帆星。
沈帆星浅浅的笑着:“没有套,这样可以吗?明天乖乖的跟许辉回去工作。”
“可以。”两个字,似是在砂砾上滚过,柏砚双目赤红,似狼一样的盯着沈帆星。
月光如水,屋里漆黑一片,先是一道略粗的喘息,后又变成一道稍弱些的喘息。
沈帆星抱着柏砚肌肉紧实的腰,双唇微张,双眼失去焦点,逐渐失控。
“沈帆星,喜不喜欢我?”
在沈帆星脑中一片空白时,柏砚低头,在他耳边温柔的询问。
沈帆星缓了一会,回他:“喜欢你的身体。”
柏砚:......
残忍的把沈帆星从身上扒拉开,背过身蒙着被子睡觉。
一抹月光偷渡而来,闪现沈帆星脸上的一抹笑意,明明是让人一见倾心的面容,却笑的有几分瘆人,彷佛他笔下那个复仇的主角。
沈帆星双眸闪亮,看着天花板想,怎么能说喜欢呢!
当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沈帆星知道感情不应该步步算计,可是他就是想,让柏砚一步步沦陷在沈帆星的陷阱里。
让柏砚对他从喜欢到爱再到深爱,最后无论自己是多么邪恶和狼狈,他都会爱自己,再也离不开自己。
要用很多情绪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柏砚包裹在里面才可以。
感动,愧疚,吃醋,发狂,欢愉,高兴......很多很多,一如刚才动手帮他解决一样,他收集到了柏砚眸中的感动和沉迷。
怎么办,好像很可恶,沈帆星蜷缩着身子,抱着骤然疼起来的头,呜咽出声。
有那么一条路,沈帆星知道是错的,可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想完全掌控柏砚,掌控柏砚所有的情绪,让柏砚和他同生共死。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不对。
身体快要冷到发抖的沈帆星被拉入一个温热的怀中,有人去吻他眼尾的泪,去亲他的唇。
“别哭,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又没说什么。”
“沈帆星,别哭,以后我多健身,争取六十岁的时候还能让你馋我身子。”
“沈帆星,别哭,别哭。”
“沈帆星,别咬嘴,松开,快咬破了。”
“沈帆星......”
柏砚从未哄过人,除了叫他只能吻他,可沈帆星像是被抛弃的小兽,蜷缩的身子害怕到发抖,嘴唇委屈的蠕动。
柏砚不知道叫了多声沈帆星,等到沈帆星不再继续流泪的时候,他的嗓子已经干如沙漠。
柏砚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听他绵长的呼吸声,色胚,就是贪图他精壮的身体。
自己22岁,沈帆星26岁,4岁的年龄差,相隔的有点近。
柏砚想,如果沈帆星再老个十岁就好了。
沈帆星临睡前定了五点的闹钟,闹钟响起,沈帆星没感受到亮光,下意识的往温暖处缩了下。
柏砚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下,闭着眼,眉头微蹙,似是因响起的闹钟有些烦躁。
沈帆星摸到手机关了闹钟。
沈帆星也不叫他,掀开腰上的手,自顾自的下床梳洗。
柏砚:......要人不要心的沈帆星,一下床就变的冷淡。
出门的时间和沈帆星估计的差不多,五点四十分,晚了十分钟,原因自然在柏砚身上。
出门前,柏砚把他抱的双脚离地,按在门上亲了十分钟,如果没有那十分钟,出门时间就会和沈帆星预估的一样。
柏砚口罩下的舌尖划过唇瓣,看着闷头走的沈帆星目光哀怨。
车停的有些远,路过早餐店,沈帆星让柏砚在树下等着,自己去买了两个煎饼。
柏砚看到煎饼,目光深远,开始翻旧账:“这次怎么不买半条街了?”
沈帆星看了他一眼,把递过去的煎饼又收回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爱吃不吃。
他抬脚往前走,柏砚忙大步追上。
“不给我吃了?两个你不怕撑的肚子疼?”
沈帆星:“等下拿去喂狗。”
“汪汪。”
沈帆星错愕的回头看柏砚,柏砚撞了撞他的肩头:“主人,求喂养。”
沈帆星:......
沈帆星猛的笑出声来,四季风景在这一刻黯然失色,他似撒娇似诱哄:“再叫一声。”
柏砚心漏跳了一拍:“叫什么?”
沈帆星:“主人。”
柏砚:......目露震惊。
“原来你喜欢这一口。”
今日天有些阴沉,却丝毫没影响沈帆星的好心情。
他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喜欢。
柏砚:“不行,要换一个爱称。”
沈帆星转眸看他,里面的笑意依旧:“为什么不行。”
柏砚沉默了好一会:“这个称呼,有点影响我的攻气。”
“我有说我是0吗?我上次都说了,我们撞号了。”清晨的小道上,沈帆星故意道。
四处都没什么人,柏砚吊儿郎当的搂着沈帆星的肩,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一亲就腿软的站不住,你确定你能攻的起来?”
沈帆星:......认输。
许辉还没来,两个人站在车边,沈帆星把煎饼又递给柏砚。
一旁的沟子里干枯无水,只有长满的杂草。
有人经过,哪怕两人被车挡了大半,沈帆星还是脚步一错,挡了挡柏砚。
“我艹,几百万的宾利停这里?”那个早起上班的人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这里人少没监控,扔一砖头都找不到人。
沈帆星咬煎饼的动作明显的停了一秒,等人走过,他才回头看了看倚靠的车,线条流畅,充满了动感和力量。
“你这车多少钱?”
柏砚刚把手机开机,轰炸消息扑面而来,没听到路人的那声我艹。
听到沈帆星的话也回头看了眼,皱眉想了会:“估计四百多万。”
沈帆星点点头。
柏砚眉头一挑,逗他道:“怎么了,喜欢?那送你。”
沈帆星又点点头:“好啊!”
秋风吹动树梢,脚下的草都跟着晃动着,柏砚侧眸看他,想要分清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不是他小气,沈帆星就是要十辆车他都双手奉上,只是当初一个早餐都要计较算清的人,现在突然同意收几百万的车,有点不太合理。
“真要?”
“真要,舍不得。”
柏砚:“这倒不是,有驾照?”
沈帆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