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环过来一只手臂,他垂眸看去,睡着的人不知何时醒了来,睡眼惺忪的正看着他。
“干什么呢?笑的这么好看。”
柏砚第一次见到沈帆星的笑中带着幸福。
沈帆星把手机暗灭放在一旁桌子上,抬手覆上他凌乱的碎发上:“热搜,别人剪辑的很好玩。”
沈帆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双唇触碰,他被人按在身下,亲的忘了所有。
四周都是柏砚的味道,像是落入了一个叫柏砚的世界。
他环抱住柏砚,主动张开了唇,邀请他进内品尝。
两额相抵,柏砚用指腹擦去沈帆星唇角的银丝,吻了下他湿润的眼眸。
“今天的你和以往不一样。”
沈帆星手指插在他的发间,自己的长发却早已松散,如丝绸一般铺在枕头上。
“怎么不一样了?”
“对我热情了点。”之前的沈帆星上一秒被吻的腿软,下一秒就能恢复成淡淡的神情,今天的沈帆星,眼中是有温度的,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
沈帆星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彻底散去,声音如藕粉般粘稠:“喜欢吗?”
他轻声问。
柏砚搂着的胳膊用了全力,低沉的声音发哑,似是重感冒:“喜欢。”
后背被柏砚箍的有些疼,沈帆星捧住柏砚英俊的侧脸,湿润的唇吻在他的眉心。
一路向下,在柏砚微颤的眼帘,发红的眼尾,高挺的鼻尖,性格的唇角,流畅的下巴,一一吻过。
他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轻轻的,柔柔的,不急不缓的忙碌着。
骨结清晰的手指用力的握紧成拳,柏砚喉咙不住的滚动,快要被他折磨而死。
想欺身而上夺回主动权,他刚动就被人按住手。
沈帆星撑开他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柏砚,别动。”
这样好好玩,他爱柏砚逐渐加重的粗喘,他爱柏砚猩红起来的眼眸,他爱柏砚因为努力控制而跳动的青筋。
他喜欢柏砚因为他的一个吻走向失控的边缘。
“哥哥~~~”
似撒娇似求饶,沈帆星心里像是被小鹿踹了又踹。
狠厉的吻席卷而来,沈帆星才知,那声哥哥不是撒娇,也不是求饶,而是柏砚的通知,通知他忍无可忍,要夺回主动权,狠狠的吃他。
洁白的睡衣被人从头顶拽掉扔在地上,沈帆星的视线有几秒短暂的失明,他唇角微扬,轻轻笑出了声。
“不可以。”地方不对。
“我知道。”柏砚原本只想亲一亲,只是沈帆星实在太会撩拨。
沈帆星很瘦,腰身细的盈盈一握。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沈帆星的脆弱处轻而易举的被人察觉道。
像是酷刑在身上,一只手捂住沈帆星的嘴,阻住他难以压制的声音。
沈帆星望着屋顶,浑身痉/挛似破碎的娃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是有多么的欢愉。
原来,不需要鱼水之欢,柏砚也有能力让他走上云端。
良久后,柏砚才离开了他的腰身,笑的如餍足的野兽。
“原来你的死穴在这里。”
沈帆星骨软筋麻,眼尾的泪痕未干,看出柏砚的打趣,脸上有些热。
柏砚指尖划过刚才亲出斑驳吻痕的地方,沈帆星浑身一颤:“别别。”
他有些怕了,太过频繁急促的S感太难承受,他怕自己忍不住S了出来。
这里不合适。
柏砚也知道这里不行,躺下身把人揽到怀里:“沈帆星,这样很好。”
这样的沈帆星,很好,像是一个雪人注入了生机,开始有了七情六欲。
眼眸依旧清澈,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空洞。
沈帆星在温暖宽阔的怀抱中,平息着自己的余颤。
“你回去的时候,李导骂你了吗?”
柏砚:“没骂。”
骂了也不能说骂,有些丢人。
沈帆星奇怪的抬眼看他,眼眸水汪汪的似甘泉:“真没骂?”
柏砚沉默了两秒:“没有。”沈帆星知道了答案。
“不要告诉我,这次也是你偷跑出来的。”
柏砚:“这次不是,和李导请假了,没怎么休息,把时间赶了出来。”
“为什么要赶时间?”
柏砚垂眸看他,似笑非笑:“哥哥,你跟我装傻?”
虽被叫过好些次,但每次听到哥哥两个字,沈帆星还是会心跳不止,也回了他个似笑非笑:“你不是一直在说我傻吗?”
“挺记仇。”柏砚。
沈帆星:“什么时候回去?”
柏砚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
“一点之前吧!”
沈帆星微愣。
“是直接去剧组吗?”
“嗯,要赶晨曦的戏。”
夜里路上车少,不存在堵车的情况,1点出发,四点到剧组,加上妆造一个小时,来得及。
沈帆星静静的没有说话,任由心中的酸胀把他淹没。
有人愿意日夜兼程而来,只为见一面,原来,是这样幸福的感觉。
没被这样对待过的沈帆星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自己哪点好,值得被这样宠着。
或许是不曾奢望过,所以就算是恋人间普通的做法,都让他感激的不知如何报答。
怀里的人不说话,柏砚也猜得到今天的热搜热闹,顺手打开。
柯向阳的和直播的,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看到沈帆星和梁晓恩的热搜,却让他心里泛酸。
一张偷拍的照片,两人在阳光下并肩而行,两人对望而笑,眉眼皆是温柔。
看到图片更酸了......沈帆星都没对他笑的这么好看过。
打开评论,第一条就是:我怎么发现,沈帆星属于百搭类型,和谁都有cp感。
柏砚像是掉在了陈年醋缸。
刚想酸溜溜的声讨下,万恶之源就被囚禁到了温热的牢笼,虽说是隔着布料,却还是让柏砚身子僵硬住。
“想做吗?”
柏砚垂眸看去,是沈帆星认真的询问。
柏砚不是圣人,被这样撩拨,谁TM的不想狠狠做起来,只是他抬眸看了看房间,艰难道:“这里不合适。”
沈帆星从他怀里起来,下了床。
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走到一张桌前趴着,过了几秒,手指在腰间拉了下,重新趴好。
“这样,不会弄脏被褥。”
宽松落在脚腕,浑身的莹白和木色交相呼应,在暖色的灯光下,美的梦幻。
沈帆星安静的撑在桌子上,扭头看着床上有些发傻的柏砚,清澈的眸子邀请他过来撕碎自己。
柏砚心尖有些发颤,他光着脚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沈帆星,咬着他的耳垂问:“你想了?”
随后哄着说:“再等等,我已经让许辉找了几套房子,到时候你选一套出来,我准备点东西再来。”
他握住沈帆星的手,放在一处:“你未来老公还是有些本钱的,什么都没有,硬来会受伤。”
一刹那,沈帆星脸色红的似火烧,想抽回手却被柏砚使坏的按住。
沈帆星:“不怕疼,不用避YT,不用KZ,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流血也没事。”
这是沈帆星想到的回报,回报柏砚的两次而来,他没被人S过,不知道会有多疼。
不过应该还好,他对疼痛早已习惯,这点疼肯定忍得了。
“沈帆星,你TM是不是傻,你不疼我疼。”柏砚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
谁会这样虐待自己喜欢的人,只听沈帆星说,柏砚都难以接受,心口似是插入了一把尖刀。
柏砚不敢问,不敢问是否有过这么一个人,这么不珍惜他。
柏砚应该吃醋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心疼。
眼前似浮现两人的初见,金碧辉煌的酒楼大厅,沈帆星安安静静的站着,无风无波,像是一潭精美清澈的死水。
沈帆星秀眉微蹙,似在想着什么,几秒后,他转头说出自己的办法:“那我蹲下给你K?”
柏砚看着怀里的人,大脑嗡的一声。
情侣间床榻上的事,无论是在桌子上做还是口都算是小情趣,他发懵的是沈帆星献祭般的自残。
从刚才的不怕疼,到现在的口,都像是做错事的补偿。
做错了什么事?如果是别人,或许是出轨,给人带了绿帽子。
柏砚没往那块想,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脑中隐隐约约有个想法。
“我来找你,你很感动吗?”
沈帆星没掩饰自己的内心,脸颊在他铁一般的手臂上蹭了蹭:“嗯,谢谢!”
小猫遇见主人般的亲昵,让柏砚心疼的有些无法呼吸。
像那晚两人的并肩而行,他给了他一颗糖,他露出幸福知足的笑。
柏砚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抱着心上人,展现生理Y望的地方怎么都不会是平静的状态。
沈帆星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的炙热。
柏砚一点之前离去,时间有些紧,沈帆星戳了下他 :“要不要?”
柏砚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要。”
沈帆星:“哦。”
“等我回去赶几天,再抽一天时间来看你。”
沈帆星在他怀里微不可见的笑了下:“好。”
应该让柏砚好好休息,不要赶夜路来回奔波的,可是沈帆星不想说。
他想见他,想被他抱着睡觉。
柏砚听出他声音里的愉悦,揉了揉他的发:“你刚才说的那些,只能是我们情到深处的欢愉姿势,不能是你因为感动的自我奉献。”
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沈帆星的耳边有人在轻声诉说:“虽然说出来有些丢人,但是我确实是个童子鸡,在你家的时候没真的要你,就是因为害怕弄疼了你。”
没套很容易解决,出去买,网上叫个跑腿,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
他们都是男人,身体结构不匹配,柏砚懵懵懂懂的终究不敢胡来。
那种劈开身体的疼,他舍不得让沈帆星承受,总想多准备点,万无一失。
床头灯未关,沈帆星枕着柏砚的手臂躺着,过了一会,又把胳膊搭在柏砚的腰上。
柏砚揉着他的黑发:“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沈帆星:“都行。”
柏砚:“别墅还是大平层?装修豪华点的还是简约点的,或者是别的什么风格。”
沈帆星眼眸转了下:“复试的吧!你住楼下,我住楼上。”
柏砚:......
拧了下沈帆星的耳朵,磨牙道:“想的美,每一间房都有用处,卧室只能有一间。”
沈帆星:“哦,那我睡沙发。”
柏砚:“可以,把沙发留给你,我自己睡大床。”
沈帆星猛的抬头看他。
柏砚看着他乐了:“你讲不讲理,自己把自己说生气了还瞪我?”
第66章
“说起生气,你上次告诉我和梁晓恩吃饭,可没告诉我你在他面前笑的像朵花一样。”柏砚像是从醋缸里捞出来的。
沈帆星因他吃醋心情好了起来。
“还笑,不给我解释解释?”
“他给我说了个笑话,比较好笑就笑了。”
“什么笑话,讲给我听听。”
沈帆星随口瞎编道:“梁晓恩说,从前有个公子哥是恋爱脑,喜欢上了一个傻子,把自己的财产都交给了傻子保管,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然后呢?”
“没然后了,你不觉得恋爱脑和傻子的组合很逗吗?”
柏砚:......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幽默细胞了。
“最后两个人在一起了吗?”
沈帆星怔楞了下,随后趴在床上笑的停不下来,柏砚...真的像是恋爱脑,关注点不在财产上,在两人是否在一起。
“没在一起,公子哥觉得都是傻子的错,把他赶出家门,最后傻子在一个雪夜被冻死了。”沈帆星给了故事一个结局。
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直到许辉打了电话来催。
柏砚套上衣服起床,临出门前,俯身吻了下沈帆星的唇角:“我这个公子哥不会让你这个傻子冻死在雪夜。”
门开了又关,沈帆星在黑暗里失神了许久。
其实,他是单纯的编故事,完全未曾多想,可是不知不觉间暴漏了自己的忐忑。
当楼下的车远去时,他慢慢移到了床外侧,被褥上还残留着柏砚的体温。
那个名字叫做《一个人的爱情》的相册里,多了一张照片。
上面写:
【10月15日夜,他说怕我疼不敢要我,他离开,我很想他。】
《三旬九食》一个老牌快枯萎,导演和常驻嘉宾都当最后一季来录的时候,突然又红火了起来。
导演看着直播间稳定在百万以上的数据图上,懵了好久。
上百万的人数猛的一看不算多,但他这是从早到晚的直播,不算高峰期,同一时间的活跃稳定在百万用户以上,这数据就牛逼了。
而且这个直播数据是出重后的。
导演腿有些软,扶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早知道直播效果这么好,前几季就应该直播。”
工作人员嘴角抽了抽,说真的,他们这导演属于咸鱼性子,第一季能火,纯粹是因为节目类型新颖。
后面不做剧本,不搞冲突,就吃饭睡觉晒太阳的,能撑到第五季都是老天保佑。
这一季......工作人员看了看带着白色手套,三轮电瓶车旁边的沈帆星。
他都已经成为沈帆星的粉丝了。
长得帅,性子好,下的厨房,上的厅堂,养鸡养猪,上山采蘑菇,下河摸鱼,掰玉米,挖红薯......全能型人才。
现在居然连修车都会,这是什么天赐的居家好男人。
那微博粉丝涨的跟坐火箭一样。
突降最想嫁和最想娶排名的首位。
是的,最想嫁,也最想娶。
不止女粉多,男粉也多,谁不想要家里有个这样的人。
温柔美貌,家事外事一把抓。
明明是最后来的一位嘉宾,只用了五天时间,已经成了开心屋舍的大家长。
沈帆星单膝点地,身子弯曲着,半长的发尾轻轻扫着干净的地面。
“怎么样?能修吗?”
蓝色的三轮车旁,罗宏胜三人站的齐齐整整,忐忑的问。
不忐忑不行,导演这一季不做人了,要干活换钱,电瓶车充不上电走不动,他们帮忙拉到镇上的运费要50块钱,修车是另外一笔费用。
片刻后,沈帆星直起身:“应该线路的问题,我试试。”
罗宏胜,房兴贤,左芸芸三人松了口气:“能修就好,能修就好,省了一百来块。”
新来的直播观众表示有点懵
【沈帆星不是说试试吗?修不修的好还不一定呢!罗爹他们怎么就这么放心了。】
【哈哈,楼上新来的不懂,沈帆星说试试,那就是肯定能修。】
【罗爹:会摸鱼吗?沈帆星:我试试。然后那天他们吃鱼吃到撑。】
【房爹:会挖红薯吗?沈帆星:应该还行。结果:沈帆星一尘绝迹,挖了一下午的红薯,一个皮都没破。】
【左芸芸:这个椅子腿断了。沈帆星:我试试。结果:修的那叫一个完美。】
【下雨了,罗爹三人惊呼:厨房怎么漏水了。沈帆星:我上去看看。结果:修好了...】
【可以这么说,沈帆星主业:演员,副业:木匠,瓦匠,电工,厨师,农民,三轮车修理工......其他的待了解。】
沈帆星去工具房找工具,罗宏胜三人躺在院中的摇椅上。
“罗老师,厨房的窗台上有我中午炒好的南瓜子。”沈帆星拿着螺丝刀等工具出来的时候,对着休闲三人组说了句。
三人组齐齐转头看着他,一时间感动的想哭。
【哈哈,他们的表情也太搞笑了吧!】
【别说他们,我都想哭。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人设吧!我是不相信有这么完美的人。】
【会这么多东西,你去弄个这样的人设。】
【有个细节戳死我了,前天晚上吃完晚饭,他们四个人坐在院子里聊天,左芸芸的水凉了,他把凉水泼到地上,给左芸芸换了杯温水,还无声的问她要不要先去休息。】
【啊,也太体贴了吧!可是是不是有点过了,感觉有点作秀了。】
【不是不是,你们回看那天的直播就知道了,左芸芸唇有点白,走路也慢,有几次捂着肚子,肯定是来例假痛经了。】
因这几条评论,不少人去回看那天的视频。
小院悠闲嗑南瓜子三人组。
房兴贤:“昨天晚上钱涵育给我打电话,说剧组后面几天没他的戏份。”
罗宏胜:“然后呢?”
房兴贤嗑了个南瓜子,才说:“估计现在已经到机场了。”
院子里安静的只有他的声音,沈帆星自然听得见,他单膝跪在地上,修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下。
三轮车重新恢复充电,沈帆星洗了手去厨房做饭。
饭后罗宏胜,房兴贤坐着打牌,为了防止对方猜牌,两个人分三分牌,其中一分不用。
罗宏胜脸上贴了张纸条,是他输的证据。
左芸芸小跑而来,他问:“下午的活动帆星还没安排,要不要打回牌?”
左芸芸忙坐下,小声说:“我刚才蹲在后院看小羊,看到帆星哥找导演。”
罗宏胜和房兴贤手里各拿着牌,齐齐看向她。
左芸芸:“我听到帆星哥隐晦的问导演,问他要不要离开几天。”
看那情形,是沈帆星去后院刚好遇到导演,迟疑再三问了句,但这事怎么说呢!沈帆星问的也没错,一个综艺节目,每个人的定位不同,沈帆星确实是顶了钱涵育的坑。
还没同框呢,网上就有些许的少言片语,说让钱涵育别回来了,沈帆星更适合。
现在要是俩人同框......这么多直播观众,真的要被全方位的比较了。
罗宏胜和房兴贤有点懵,甚至可以说是惊恐,在开心屋舍的日子,他们不敢想没有沈帆星,是怎么样的鸡飞狗跳。
“是有其他的通告吗?什么时候回来?”
左芸芸摇摇头,神情有些难过:“不是,帆星哥说的比较委婉,但是我听了出来意思,就是刚才房爹说涵育哥要来,帆星哥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占了他的位置,怕自己在这里有些不好。”
她双手一摊,无可奈何道:“你们也知道,帆星哥和涵育都很帅,又都很优秀,别到时候捧一个踩一个的。”
“导演没听出来,还说好啊!刚好钱涵育回来两天,可以准他两天假。”
女孩的心思敏感些,沈帆星的话其实说的很隐晦,却不由的她不多想。
仅仅几天的相处,沈帆星像是个大哥哥一样,体贴,照顾。
左芸芸当时听的有些难受,要不然就她这个腼腆的性子,怎么着都要装没听到。
罗宏胜和房兴贤顿时失语,嗓子口也有些发堵。
过了好一会,房兴贤说了句:“这孩子心重。”
【真的哭了,像是重组家庭的懂事孩子。】
【哎呀哎呀,留下吧!两个人都很棒,我们不会比来比去的,大家共同优秀。】
【不过有一说一,钱涵育那个耍懒的憨货要是和沈帆星放一块,确实容易那什么......咳咳咳咳。】
【楼上滚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不比较不比较,导演,啊啊啊别赶我家沈帆星走啊!】
【沈帆星的新粉,骄傲着他懂得多,现在突然发现,是不是就是因为太懂事,在家里没地位,才学会了那么多。】
【导演好可恶,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左芸芸都听出来什么意思了,他还说刚好钱涵育回来了,赶沈帆星走。】
【好难受,想到小时候摔跤了妈妈抱我,弟弟一回来,她就立马去抱弟弟,都不回头看看还在哭的我。】
导演见过沈帆星,就顺路去了趟厕所,回来就看到节目组的同事有的红着眼,有的背地里瞪他,叫也不搭理他。
“你们一个个的造反了?连导演都敢甩脸色。”
其中一个带着帽子的妹纸用他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沈帆星多好啊!你干嘛赶他走。”
无辜导演:“谁赶他走了,他这不是有事吗,刚好钱涵育回来了,我好心放他两天假。”
周围的几人齐齐看着他:“沈帆星怎么说的?”
导演直觉事情不对,也不计较他们的大逆不道,回忆着沈帆星的说辞:“他说,因为钱涵育档期调不开,所以来综艺顶替几天,现在钱涵育有档期回来,他们四人组重聚,周边的风景很好,他想去转转玩玩,如果剧组后面有需要,他再回来什么的。”
“我就说行,钱涵育回来人齐了,就放他两天假,等钱涵育走了通知他。”
随后好奇道:“不是,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阴谋论的猜测:“沈帆星跟你们说我赶他走了?”
工作人员:......
如一部剧里不会安排两个相同功能的角色,钱涵育回来后两个人功能相同,或许会产生比较,别扭。
沈帆星不确定自己是否需要回避,只能委婉的询问导演。
不过周围的风景好,他倒是真心的想转转。
如果,柏砚那边方便,也可以去看看他。
这几天两人联系的不多,他白天直播不能看手机,柏砚不知道是不是拍戏时间赶,只偶尔发一两条消息过来。
两个人的回复都有延迟性,也聊不起来。
沈帆星想他了。
沈帆星蹲在房间收拾行李,拉行李箱拉链的时候又决定不去找柏砚了。
想念归想念,总不好太过打扰。
恋爱,酸涩的味道,沈帆星在心里说了句,也挺好。
“帆星。”
沈帆星蹲在地上拉完最后一段拉链,抬头朝门口看去。
笑着道:“还没和你们说,我这边有点私事,所以请了几天假。”
罗宏胜和房兴贤、左芸芸走了进来。
房兴贤有些叹息又有些想笑,蹲下身又拉开了他的行李箱,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
“你这孩子,心得多重才能考虑这么多,别说钱涵育就回来待两天,就算是一直待着,你也不用走。”
沈帆星微微一愣,忙解释了一句:“不是,是我有些事需要离开两天。”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酸,罗宏胜不会哄孩子,之前强横道:“什么事?你走了我们这一家子怎么办,谁做饭,谁喂猪喂羊,谁下河摸鱼,谁下地干农活挣工分。”
最后一锤定音:“走什么走,不准走。”
沈帆星:......
眼眶泛红的左芸芸:......
【正哭着呢!直接被罗爹逗笑了。】
【在地铁里哭的像个傻子,一方面哭沈帆星懂事,一方面哭他们一家好有爱。】
【好庆幸左芸芸偷听到,好庆幸罗爹和房爹不是偏心父母。】
【沈帆星不知道对话被左芸芸听到了,还一直解释是自己有事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