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被这句话惊到睁大了眼睛,中岛敦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就连镜花也是神色震惊。
国木田先生其实是打着寻找最优解的幌子,去锻炼自己的脸皮吧?!
随着一声“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国木田站在原地停顿数秒,他的棕金色发丝垂落,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伴随着剧场内果戈里呜呜的抽噎声,让人迫不及待想看到国木田的反应。就算是同伴,也是人也会有好奇心。
明菜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留意的国木田的后续反应,转身准备打道回Mafia总部时,看到了一旁睫毛颤抖看着他的西格玛,招了招手:“麻烦你和我一起回Mafia一趟吧。”
西格玛眼睛闪亮,他喉咙滑动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形:“乐意至极。”
谢谢,妈妈。
明菜在与西格玛交谈后,终于发现了剧场内气氛的不对劲,狐疑地看向国木田。
他并没有怀疑超能力对国木田不起作用,而是怀疑国木田的反射弧。
好慢,为什么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大家都看向木头人国木田时,国木田终于嗤嗤一声,仰头大笑不停,动作幅度过大导致鼻梁的眼镜被甩掉:“让我看看我的妈妈在哪儿?”
声音太大导致剧场内都是回响。
国木田好像皮下换了一个人,他四顾寻找像是急不可耐,用以往沉重磁性的嗓音叫道:“我的妈妈藏哪儿了?!我要吃饭!”
他神志不清,在剧场内四处翻找妈妈,他青筋暴起举起了巨大的鼓风机,掀起了剧场的红色地毯,甚至哭泣的果戈里都被他抬起:“我的妈妈有没有在你身下?”
被高举的果戈里战术停顿:“恩?”
现在独自舔舐伤口都要被打扰了吗?谁知道你妈是谁你妈在哪儿?
中岛敦目瞪口呆:“国木田先生……好,好狂野。”
国木田先生好狂野,明菜先生的异能也好狂野。
乱步被国木田出其不意的操作搞得一个恍惚,回过神就发现国木田借着腿长就跑消失了。
乱步反应过来,急忙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快去拦住国木田,将他带回花袋的住所,千万不能回侦探社!”
随后乱步又补充道:“国木田自己交代的,具体的计划他在办公桌上的计划书有写,当务之急拦住他!”
中岛敦咽了口口水,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回武侦社,但还是说:“好的。”
看到中岛敦快速消失,镜花看了眼明菜,收到对方仍旧与身处黑手党时一样的目光后,召唤出夜叉白雪快速跟上中岛敦。
明菜看到了国木田的反应,满意点头。
剧场内只剩下了乱步,乱步看着果戈里,发出“唔”的一声:“你不打算让你身旁的那位先生为果戈里解除控制吗?”
果戈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他抬头,就看到穿着棕色外套的孩子气青年调侃道:“他好可怜呐。”
明菜正走到剧场出口处,听闻后疑惑:“解除控制?你不觉得果戈里这副模样也挺好的?”
至少果戈里不会听命于天人五衰到处搞事了……不对,应该说不会随心所欲搞事了。
自认被抛弃而一直哭泣的果戈里心思被妈妈和吃饭占领,再也搞不了坏事,这样真的对横滨好处无穷。
他这算不算做了件好事?
乱步笑出声,没有一点同情心:“很好很好。你现在是要回黑手党吗?方才的观众应该报了警,一会儿警察来到我来处理,那我们就下次再见啦。”
“下次见。”明菜说。他还想说注意不要让猎犬的人带走果戈里,转念就想到或许乱步不需要他的提醒,于是将这句话吞下。
“你是想说不要让猎犬的人带走果戈里吗?”乱步猜到,“没事啦,就算被猎犬的人带走,我听说明菜你认了猎犬的一名成员为义子。哈,不妨之后武装侦探社和警方沟通一下,将果戈里交给你来看管,这样猎犬要想带走果戈里应该不会太容易。”
乱步还听说那个成员还在头脑不清期间,签订条约成为黑手党的十年白工呢。
明菜被乱步的话提醒,感觉果戈里也适合成为下一个十年白工的人选。不过这个想法也是转瞬即逝,他说:“到时再看。”
明菜转身离开剧院。
西格玛亦步亦趋走在明菜身旁,他很好的拿捏了自己与明菜之间的距离,他担心自己靠得太近会导致明菜内心的反感。
明菜在步出剧院大楼一楼时,外面的太阳光依旧是明亮的,顺带着他就见到高高的石阶下方,两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军装青年停下脚步。
条野采菊在受控期间被黑手党一纸合同给框住,不知港/黑首领觉得有意思还是其他,竟将他安排去了明菜的手下。
条野采菊微笑,在他猜测是森鸥外是否已经知道立原道造是间谍时,森鸥外与明菜等人的态度有打消了他的怀疑。不可能会发现,设身处地,如果猎犬中发现间谍,他们一定会将欺骗他们感情的人撕碎,而非是同伴相待。
既然已经签了霸王条约合同,猎犬队长对条野采菊说,待他来到横滨亲自与森鸥外交涉,就将十年合同勾销。
当时在场的末广铁肠:“那在队长你没来之前呢?还要去吗?”
视频上的猎犬队长福地樱痴迟疑,眼睛看向未表态的条野采菊:“这个”
条野采菊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声音清淡:“已经去了五天了,再上几周也没什么……我还记得在我受到控制期间,立原有几次想要攻击我,呵,就当是去找立原修复同伴情了。”
福地樱痴正皱眉思考条野采菊是否会暴露立原道造的身份,就见末广铁肠突然用力拍了拍桌子:“你能不能不要装的这么自然了,这几天黑手党上班你只去了一次,剩下的都是我代替你去的,仅有的一次恰巧碰见立原,他告诉我你都是绕着那个叫做明菜的家伙走的。”
末广铁肠要扯下条野采菊的清冷虚浮外表,以报自己之前被大庭广众痛殴之耻,他可是被誉为猎犬武力最强,当时居然没有还手之力:“你的感官灵敏,在黑手党不会都用来躲人了吧。”
条野采菊脚下转变了个方向,扭头露出微笑。
末广铁肠感觉不对,未来得及逃跑。末广铁肠,卒。
不光就算经历了教训,末广铁肠照样会在条野采菊的雷点上蹦跶。
今天上午,条野采菊解决完毕黑手党的工作,下午就被拉着和末广铁肠一起去搜集一些证据,正巧看到有一群人神色慌张,他们发现那些人跑过来的方向是横滨最大的剧场,于是当机立断向着剧场跑去。
谁知,到了现场他们就看到让条野采菊退避三舍的明菜,明菜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貌姣好寸步不离的青年。
末广铁肠听到,那个青年叫明菜“妈妈”。
“看,让你躲避人家,人家有了新的孩子了。”末广铁肠扯住条野采菊,玩笑道。最近在猎犬他们经常这样用这件事来开玩笑,奇怪的是过了最初的几天后,条野并没有对这件事有任何制止。
条野采菊神色不明,他微微抬头。
西格玛发现有一股视线在审视他,他环顾四周,最终将怀疑点落在了那个阖目的铁红军装青年身上。
末广铁肠转念想到明菜在这,为了给好友挽回之前的颜面,他提高声量道:“明菜,你又用异能力收了个孩子啊。”
末广铁肠惊愕,捂住被拳头措不及防锤到的脑袋:“你,你打我做什么?”
我在为你找回颜面,你怎么在砸我场子!
“聒噪。”条野采菊收回手臂,几步上了石阶,“这是您新收服的异能力者吗?是否是他犯了罪,需要我将他抓捕吗?”
“不用。”明菜回绝。
此时的条野采菊举止十分绅士,他面色可惜地收回了亮出的镣铐,“你身旁的这个先生看着很眼生,是从哪儿来的呢。”
西格玛紧张地出冷汗,看着面前笑吟吟却感觉不太对劲的白发青年,脱口而出:“我是来找妈妈的。”
条野采菊面上笑容僵硬,转向明菜:“恩……这个先生现在神志不清,可信度有点低呢。”
“就当他说的是真的,”明菜掏出一副墨镜挂在鼻尖,“我先带他去黑手党,再见。”
西格玛感觉那股打量自己的眼神又回来了,他回视条野采菊。
末广铁肠认为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猎犬组织的形象,想要吞下这口气,可忍了忍又觉得实在吞不下这口气,面无表情一举抽出佩剑刺向那个弯腰对着明菜说话的笑面青年。
明菜抬脚下石阶,就看到末广铁肠手中的剑像弹簧一样拉长,剑带着怒气刺向条野采菊。
条野采菊惊得弹起,向后退了几步:“你在做什么?”
“被你的变脸逼疯了。”末广铁肠面无表情,继续刺刺刺。
明菜被末广铁肠的剑风亮了眼,于是停下脚步兴致上来鼓掌。
“停下。”条野采菊注意到本该离开的明菜居然停下脚步,拧眉想停下这副场景,“我可以回住处再与你比试。”
末广铁肠拿捏着这家伙,非但没有停手接着刺,“想要让我停下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条野采菊被末广铁肠得寸进尺的语气哽住,不过再躲过刺剑时也还是说,“可以。”
末广铁肠收起佩剑,对着明菜弯了弯腰,“见笑了。”
明菜拉下搭在鼻尖的墨镜,“你们确实搞笑。”
西格玛应景地配合妈妈的话微弯眉眼,最后觉得配合度不够还笑出声。
条野采菊微笑,可耳尖悬挂的铃铛颤抖。
第49章 大妈和小妈
站在明菜身旁的青年的笑声,让条野采菊嘴角的弧度开始勉强,他逐渐思考起,怎么才能解决掉让他沦落到这种尴尬境地的末广铁肠,顺带还有那个青年。
这次是认真的。
西格玛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面前的人不会是来和他抢妈妈的吧。思及此西格玛顾不上内心的害怕,他眼神变得冰冷,冷冰冰地盯着条野采菊,观察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看您是才从剧院中出来,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条野采菊没有再躲避和明菜的碰面对话,说完侧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冒昧了。”
“哦,里面啊,”明菜思索着是不是猎犬将横滨警察的一些职务也包办了,言简意赅,“里面有一个异能者在搞事情。”
末广铁肠走上台阶,听到明菜的话立刻面色严肃拔剑向剧场里面冲。
条野采菊伸出手想勾住末广铁肠的军装衣领,让他不要这么冲动,结果没勾住,索性收回手不再管莽撞的末广铁肠,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里面的异能者是怎样被解决的呢?”
末广铁肠此刻拐回来,打断条野的问话,问向条野采菊:“方才你扯我做什么?”
“你先别说话。”条野采菊扶额。
末广铁肠抱臂,感觉条野采菊自从解除明菜能力控制后就变得非常不对劲,人变得胆小也就罢了智商居然也下降。
如果不是退出猎犬就会死的话,他真的会发起投票让条野采菊退出猎犬。
明菜正想开口说话,忽然听到西格玛声音轻柔道,“里面的异能者是被妈妈用异能力解决的。”
明菜感觉到西格玛说话时着重在“妈妈”这两个字上下重音。
条野采菊保持表情不变,可他有一个拆台的队友。
“难道里面的异能者你也认了当儿子?!”末广铁肠震惊。
“不是,那个人想认我做妈妈……”西格玛觉得白头发的青年想和自己抢母亲,为了打消那个人的念头,他不得不搬出果戈里的事迹,“那个异能力者叫妈妈为奶奶,我们是一家三口,不接受有插足者。”
任谁都可以看出西格玛的话是对着条野采菊说的。
末广铁肠惊愕失声,不过虽然条野采菊被误会的很无厘头,但这真的很搞笑。末广铁肠扭头看向条野,发现条野面无表情后,想条野一定是心里面不爽了,他肯定会用嘲讽的口气说恐怕也只有你想去给一个同龄人做孩子吧。
末广铁肠正等待着这句话的面世,就听到条野采菊说:“噢,看来你很缺爱啊,但是很可惜,若按照你的说法顺下去,恐怕你才是插足者。”
西格玛僵硬。
难道妈妈不是他一个人的妈妈?
条野采菊感觉到这个人的停顿,拿捏住对方的软肋,像是猫逗老鼠一样,慢慢将西格玛的精神逼到边缘:“很可惜呢,你的美梦快要破碎了吧。”
明菜看不下去,他啧了一声。
条野采菊立刻停住下面的话,他秀气的面孔带着柔和的笑,看上去人畜无害。
“先走了。”明菜说完,带着看上去垂头丧气极了的西格玛。路过末广铁肠,侧头问,“难道你们审问人时,也会这样吗?”
“不,当然不。”末广铁肠咽了口口水。等到明菜走远之后,他才问条野采菊:“你……”
不会真的将明菜当妈妈了吧。
“收回你的想法,”条野采菊面向明菜离开的地方站了几秒,耳朵上的铃铛被风吹出细碎的声音,他声音清冷,“不可能。”
末广铁肠看到条野采菊已经快步离开的身影,喂了一声:“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要是真的我也不会笑话你,不就是年龄小了点身份复杂了一点吗?我们都是没有父母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计较这些呢?”末广铁肠发现条野采菊不搭理自己,追上去,“下次你和别人说话时,不要再精神恐吓了,你看明菜身旁的那个人,被你吓惨了,他看上去柔弱又单纯。”
末广铁肠心血来潮向后看了一眼,极好的视力让他看到西格玛嘴上的微笑,一种扳回一局的微笑。
末广铁肠:?
末广铁肠:!!
铁汉柔情终究错付。
中岛敦和镜花,紧追一会儿才终于见到在街道上四处问妈的国木田独步。
中岛敦刚想上前拉住国木田独步,镜花拿着手机下达命令,夜叉白雪立刻出其不意上前打晕国木田独步。
夜叉白雪拦腰抱住昏迷的国木田,飘到了中岛敦和镜花面前。
“欸?镜花,为什么打晕国木田先生?”
镜花收起手机,“明菜的异能会使中招的人一直陷入发狂找妈的阶段,要想将国木田带到花袋的住所,只能将他打晕运走。”
“看国木田先生一直坚持寻找最优解的模样,肯定不会认一个妈妈,那怎么办呢?”中岛敦并肩走在镜花身旁,慢慢走向花袋先生的住所。
“乱步先生不是说国木田的计划都记在他放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里面?那我们就按照笔记本上的计划帮助他实施就好了。”镜花说。
中岛敦点头。
两人都知道国木田的这个计划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谁让国木田先生是个理想主义者呢,理想主义者不会被现实打败,他们也会陪着理想主义者同伴不断尝试——做国木田被现实严酷拷打的见证者。
将国木田送到花袋家时,花袋像是早有预料,看到国木田被五花大绑的模样也没有任何惊讶。
“来了啊,这么突然,将国木田放到那个杂物间就好了。”花袋先生披着被子道。
中岛敦在花袋的指挥下将五花大绑昏迷中的国木天放在了杂物间。
“这样,真的有用吗?”中岛敦关上门,疑惑出声。
“怎么没有?我已经思考过了,什么东西后都会有耐受性,只要国木田坚持住多经历过几次,一定会在失控中保持几分清醒的,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花袋和国木天站在同一战线,他坚信道:“我们的计划都列好了,这只是第一步。”
“好吧。”中岛敦说,“那我们还用留在这里吗?”
花袋摇头:“不,麻烦你们将武侦社楼下的咖啡馆老板娘带过来。”
中岛敦以为国木天先生要硬抗,“什么?”
“国木天已经和老板娘商议好了,老板娘愿意当他的干妈为他做饭。”
“那为什么还要来到花袋先生你这里?直接去武侦社不是更方便吗?”中岛敦想不明白。
镜花摇头。
花袋哈哈大笑道:“自然是为了避免有人看到国木天的窘状啊,只有知道的人更少,他才能更加心无旁骛的破解这个异能力。现在知道的就只有你们两个和乱步吗?”
中岛敦点头。
“好的。不对,先不要将老板娘带过来,让国木田坚持一段时间,”花袋反应过来道。
杂物房内,国木田先生醒了,他凄惨地叫着妈妈,声音让人不忍心听,随后不过一分钟,国木田就开始踹门:“妈妈在哪儿?!”
门被踹得嘎吱嘎吱响。
花袋惊大嘴巴,实在没想到,他问:“这么疯的吗?”
“恩……是的。”中岛敦回答。
花袋拍了拍胸腔,像是劫后余生道:“还现在只有很少的人看到,否则国木田要饮弹自尽了。”
花袋自言自语,“一定不能让其他人见到国木田的这副样子。”
国木田哐当哐当踹门,咆哮吼着要吃饭。
中岛敦和镜花对视了一眼,双方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由中岛敦说:“花袋先生,要不然我们就不离开了吧,老板娘由乱步先生带过来,我们担心你一个人压制不住国木田先生。放心吧,乱步先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花袋颓废的脸上有了迟疑:“可是国木田交代我说侦探社越少人知道,越好。”
中岛敦被说服,最后点头道:“那花袋先生,我们先离开了。你们需要我们将老板娘带过来时,只需要给我和镜花打一通电话。”
回到武侦社,二人一进去,就看见太宰治坐在国木田的位置上手捧一个笔记本潜心研读。
他身旁的乱步先生捂住额头,一副麻烦了的表情。
太宰治不止研读,还要念出声:“第一步,去找明菜试验异能力‘你妈叫你回家吃饭’……第三步,为避免意外发生去花袋家提高免疫力;第四步,提前安排一个人找到咖啡店老板娘……注意,武侦社的人越少人知道越好!”
太宰治念完后,坐在椅上,用绑着绷带的手撑着下巴疑惑:“为什么不想让大家知道呢。”
中岛敦看了一眼在场的人都有谁,与谢野小姐,谷崎兄妹,还有宫泽等,他们不仅知道了,还兴高采烈地和太宰治谈论起来。
宫泽贤治不好意思道,“他是不是担心我们会耽误他人老板娘为母亲,然后和他一起免费喝霸王咖啡啊?”
与谢野很感兴趣,她扬起下颌:“为什么非要去花袋那里,我现在非常想把他解剖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指标到底如何。”
胖了好多的谷崎哼哧笑出声。
“啊,可能国木田想要独自一人忍受找妈妈吃饭的痛苦。”横滨热心市民太宰治道,“为了分担国木田的痛苦,我就勉为其难去找他,去帮他一把吧。”
“啊,真是让人头疼啊。”太宰治起身,语气轻快。
中岛敦看到太宰治明显上勾的唇角,恍然明白或许国木田说,不想让武侦社的人知道,是为了避免太宰先生趁机浑水摸鱼恶搞他。
这确实是太宰治会做出的事。
“不,不用,太宰/太宰先生你就在侦探社等待就可以了,国木田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不用插手。”中岛敦和乱步一起拽住太宰治的风衣,防止太宰治真的去花袋家。
“唔?”太宰治被中岛敦和乱步一起拽进储物室。
“太宰先生你要是真的去了,估计等国木田先生恢复记忆后,社长就会收到一份辞职报告。”
“怎么会有这么严重,”太宰治被塞进储物室,撑着下巴,思考道,“最多我们以后都见不到国木田他这个人了。”
“啊,这种情况也非常严重啊!太宰先生严肃一点啊!”中岛敦想到这几种情况,在国木天先生身上确实都有可能发生。
“好了太宰,在国木田没有恢复清醒后,你就不要出去了吧。”乱步想到剧场内国木田的嘱托,纠结了一秒,“也不知道国木田清醒后知道他的计划破灭,武侦社的人都知道他认了老板娘为干妈后会怎样。”
太宰治举手:“认我不就好了。”
“哈。国木田会疯的,他会拉着你一起去死。”乱步对于带着中岛敦出去,“太宰你不要出去,避免意外发生我们会轮流找人来看着你。”
“知道了。”太宰治伸了个懒腰。
知道了也不妨碍他出去。
武侦社接到花袋的电话,说是时间到了,带着咖啡店老板娘来他家的时候,中岛敦和乱步无法摆脱身后亦步亦趋的与谢野等人。迫于花袋的电话越来越紧急,最后一通电话简直是在一种震耳欲聋的找妈妈声中度过的。
最后协商,与谢野谷崎等人只能在窗户外看,不能进入花袋家中。
在与谢野踩着宫泽贤治的肩膀跳上花袋家中时,就发现本该在储物间的太宰治不知何时抢先一步,率先见到了国木田。
与谢野晶子僵硬在地,瞳孔放大,太宰也来了,坏了。
太宰治笑眯眯地和与谢野打了声招呼,偏头对着国木田说,“国木田,我是你妈妈呐,快叫一声妈妈。”
“我的妈妈是女性,不要妄图骗我!”国木田捶地,将花袋家的地板砸出一个窟窿。
太宰治啊一声:“看来国木田你是糊涂了,你的妈妈分明就是一个男性,分明就是我。”
“我糊涂了?”国木田眼神涣散。
“对,你糊涂了,”太宰治语气轻飘又轻快,“快叫我一声妈妈啊,叫我一声妈妈我就为你解除控制。”
国木田流下眼泪,痛苦出声:“什么解除控制,我不要解除控制,我就要吃你做的饭!”
无论国木田说什么,太宰治现在都爽快点头:“快叫吧国木田,叫了之后,不仅我会为你做饭,你快看窗外,那些人分别是你的阿姨,舅舅,他们都会为你做饭。”
国木田看向窗外,发现快石化的四人,迟疑一声眼睛出水:“他们看起来快要石化的模样……是不满意我吗?”
“唔,”太宰治道,“他们只是接受不了现实罢了。”
随后太宰治唤回国木田,正等国木田叫自己妈妈时,迟到一步的乱步和中岛敦终于赶来。
看到气喘吁吁的乱步和中岛敦,太宰治扭头,对着看到这么多人心中不太自在的国木田道:“国木田快看,这两个也是你的舅舅。”
“舅舅!”国木田在太宰治的引导下大声叫出称谓。
乱步与中岛敦发现太宰治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到时,懊恼还是来晚了一步,谁知又听到国木田这样称呼他们,疯狂后退,不不不,国木田你不要这样,还有太宰/太宰先生不要祸水东引啊!!
与此同时,被太宰治赶出家中,为了侦探社的未来而给武侦社社长拨打电话的花袋,终于带着武侦社社长福泽谕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