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作者:天灵根  录入:09-27

盛明盏垂眸,安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武器,食物与水,以及一块表。
表上的时间,是3218年4月23日。
“领队呢?我们的年轻领队呢?”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声嚷嚷着,目光搜寻过来。他看见靠在车前皮肤白得几近发光的盛明盏,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屑的意味。
中年男人找到盛明盏之后,拍掌招呼道:“来来来,在出任务之前,大家都来听听珍贵的天眷者对我们这次任务有什么指示吧?”
灾变第二年,在基地外面的荒废城市之间,怪物随处可见,而在整个西南基地内部数以万计的幸存者中,成功觉醒的天眷者也才两位数而已。
几大基地将现有的天眷者认定为珍贵的特殊人才。
之前,盛明盏一行人成功到达西南基地,没过多久,基地就将盛明盏这个天眷者空降到了这支护卫队当中。
“盛明盏,他肯定是不服你的领导。”
唐幽说话时,稍微压低了些声音,只是对盛明盏一个人说话。
中年男人却依旧听见了唐幽的声音,大笑起来,道:“我就是不服,怎么了?一个毛头小子,连毛都没长齐,还没成年吧?凭什么骑到我们头上当领导?还有你,看你这身板,能砍几个异种啊?”
被中年男人目光来回扫视的唐幽面色一白,这个人的话令他有些难堪。
中年男人继续笑着问:“哟?小白脸这么不禁吓?该不会是关系户吧?”
“冒昧打扰。”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很有礼貌地开口道:“他不是关系户,我才是关系户。”
中年男人闻言,看了过去。
少年一身干净的运动装,衣料在天光下泛起幽光,看得出材质上乘,是灾变前的牌子货。在灾变之后的年代里,还能够穿上这种衣服的,本人或家中不仅得非富即贵,还得是在灾变时代之中极有权势的存在。
“裴南玉。”
裴南玉开口自我介绍,姿态优雅:“我才是关系户。”
在场之中的其他人听见裴这个姓氏的时候,神色或都有异。在灾变之前,西南区域的权贵之首,好像就是裴家。如今初具规模的西南基地,在其背后的出资者,隐约就有裴家的手笔。
人到齐后,盛明盏才道:“人齐了,对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14:04,任务时限是三个小时。”
说到这里的时候,盛明盏轻抬眸光,冰蓝色的眼瞳泛着冰冷,开口道:“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谁要是不听从指挥的,按照基地规定,就地处决。谁不服的,任务结束之后,直接去找基地官方人员,申请退出队伍。”
中年男人第一个出声道:“凭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利刃转瞬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在场所有人都还没得及反应的时候,不过眨眼之间,盛明盏手中的刀就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盛明盏是怎么出手的。
脖颈上寒凉又锋利的触感让中年男人神色一惊,视线对上盛明盏无波无动的目光。
盛明盏道:“人总有一死,你是想现在死,还是以后死?”
周遭一片寂静。
中年男人面对盛明盏的话,甚至不敢咽口水,绷紧声音,回答道:“现在活。”
盛明盏收回手中的利刃,转身朝车上走去。
裴南玉悠闲地看完所有经过,垂手抱臂走过去,撞开正准备上车的唐幽,站在车门前,开口道:“室长,你好帅啊。”
说罢,裴南玉挤掉唐幽的位置,上车坐在盛明盏的后排。
唐幽盯着裴南玉,最终只能选择去坐副驾驶位。
盛明盏闭眼小憩过后,睁眼问:“枪呢?”
裴南玉应声,从衣兜里摸出一把枪来。他将枪递过来的时候,好奇地问:“你要一把没有子弹的枪做什么?”
这是一个月前,裴南玉邀请盛明盏来西南基地时,盛明盏提出的条件之一——要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裴南玉道:“我可以教你怎么用枪,你求求我啊,亲爱的室长大人。”
唐幽受不了了,开口道:“姓裴的,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裴南玉嗤笑道:“累赘就还是不要说话了吧。”
唐幽:“你什么意思……”
盛明盏拿过枪,垂眸打量着枪支的结构。
他很快将枪支拆开,安静地描摹着弹匣,思考着什么。
盛明盏重新装好枪,看向窗外。
窗外乌压压的鸟群高高盘旋着天空之上,似乎是嗅见了新鲜的血肉气息,一直跟在车队周围,不肯离去。
直到某一刻,一只变异鸟再也忍不住,从天空中俯冲下来,鲜红的鸟喙又长又锋利,瞬间扎破了最前方一辆车的左边车胎。
幸好车上的驾驶员反应及时,逐渐减慢速度,让车停了下来。
下一秒,车窗玻璃被鸟喙轰然砸破——
“砰!”
盛明盏探手随意地扣响手中枪支的扳机。
一道冰蓝色的极速弹光从没有子弹的空枪枪口激射而出,瞬间穿透那只正在袭击车头的变异鸟。
鲜血溅洒开来!
天空中,无数变异鸟顿时疾驰而下。
盛明盏在对讲机里开口道:“弃车,躲避。”
几分钟后,所有人找到掩体,暂且躲避起来。
外面的变异鸟疯狂地扑在那些车辆之上,远远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群,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盛明盏垂眸思索着什么。
他盯着外面的那些鸟群,道:“变异鸟的集群地就在这附近。一部分人去毁集群地,一部分人留在这里,剿灭二十米开外的那些鸟群。”
基地给原本的护卫队之中会用枪的人都发了枪支,眼下对付那群会飞的变异鸟完全不成问题。
中年男人不会用枪,只能用长刀去砍那些飞过来的变异鸟。他观察到就连盛明盏手里都有枪可以用,而且盛明盏手中的那把枪看起来尤其独特,几乎百发百中,开枪即击杀。
中年男人盯着那把枪,目光之中露出贪婪的意味。要是他有了这把特异枪支,不就能做领队了吗?还用被一个毛头小子骑在头上压迫吗?
趁盛明盏不注意之时,中年男人一把冲过来,凭借着自己的体重重量狠狠一撞,趁机夺走盛明盏手中的枪。
现场太过混乱,变故发生得又太过突然,以至于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出声,中年男人就已经抢过了枪,朝着天上的变异鸟开枪——
几乎是在下一秒,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盯着手里的那把空枪,使劲儿按了好几下,却都没有任何动静。
中年男人几近崩溃地问:“为什么?这不是一把特异枪吗?为什么没有子弹?是一把空枪?”
盛明盏轻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盯着被中年男人视若如宝、又很快弃之如履的枪支。
他弯腰将枪捡起来,平淡道:“很难理解吗?”
盛明盏举起枪来,慢慢地抵住中年男人的眉心。
时间宛若在这一瞬变得缓慢至极。
中年男人确信盛明盏手里只是一把空枪,可眼下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他下意识想逃离枪口,却始终无法。
他变得无法动弹,就连那些天上疾驰而下的变异鸟,速度也变得缓慢了下来。
“一种规则的具象化,在你手里是一支废枪,在我手里,是规则的容器。”
盛明盏扣响枪支扳机。
那一瞬的可怖压力让中年男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正当他以为自己会因为抵在眉心上的枪口而必死无疑,尖利的鸟叫声却突兀地响起在众人的头顶天空之中。
无数只变异鸟被赫然乍现的冰蓝色光华所笼罩,那些光似海洋、似天光,分明璀璨漂亮,却是变异鸟的催命符。
一场盛大的毁灭自所有人头顶开始,几分钟之内令所有变异鸟被绞杀殆尽,连半滴血都不剩。
这是大家第一次真正看见一位天眷者的实力。
裴南玉对于西南基地里出现过的天眷者都有所了解,却依旧是头一次看见盛明盏的力量。
盛明盏第一次接触枪这种东西,并不会用枪,却百发百中。
枪支子弹射向谁,就该谁受伤才对。这是一种符合常理的认知,也属于一种潜在的规则。
但是,分明已经对准了中年男人眉心的枪口,力量却能瞬发到天空之中。
眼下情景,宛如一场神迹。
没有人知道盛明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裴南玉开口问:“你觉醒的是什么天赋?”
“我的规则,说一不二。”
盛明盏冷漠出声。
盛明盏从梦中睁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
傅凭司因为一直担忧着什么,并没有入睡。现下当盛明盏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了,开口问道:“宝宝?”
盛明盏推开傅凭司,起身冲进洗手间,恶心的感觉让他弯腰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伸手撑在洗手台前,眸光轻抬着看向镜面,盯着镜中人如同潮起潮落的眼瞳颜色。冰蓝的瞳色像冰冷的苍海,深邃又神秘。
此刻的盛明盏周身萦绕着一种冷漠又危险的气息,诡谲莫名。
他一时失神,看见了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
盛明盏轻吸着一口气,周身不自觉地轻颤,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
下一秒,傅凭司走了进来,伸手将盛明盏揽进怀里,抬手轻覆在他眼前,如往常一样,轻声哄说道:“盏盏,什么都不要去想。”
盛明盏顿住呼吸,察觉到一只手正轻轻抚过他的后背。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眼睫轻扫过眼前这只手的手掌掌心。
傅凭司低声道:“宝宝,有没有静心?”
盛明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咬着唇。
“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傅凭司开口道,“记不记得梦里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别害怕。”
盛明盏慢慢地平静下来,那种来自于心理性的反胃感逐渐褪散殆尽。他抬起手来,力道有些发软地抓住傅凭司的手臂,就好像这样可以得到支撑的力量一般。
盛明盏整个人靠在傅凭司的怀里。
傅凭司问:“有没有好一点?”
盛明盏轻微地点了点头。
傅凭司移开覆在盛明盏眼前的手,转而扶住盛明盏另一侧的肩头,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盛明盏轻颤了下眼睫,睁开眼来。
镜子中的人依偎在傅凭司怀中,因为那双还未褪散冰蓝瞳色的眼睛,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漠,一点儿也不温情。
盛明盏道:“吻我。”
这是一道几近命令的话语。
下一秒,傅凭司低头吻上他冰冷的唇瓣。
盛明盏微微张开唇齿,汲取着对方所有的温度。彼此交织的呼吸从冰冷变得炙热。
盛明盏轻垂着长睫,眼中无波无动的眸光逐渐有了温度。唇分时,他抬手攀上傅凭司的肩,轻轻的哼声像是在撒娇般。
盛明盏开口道:“我又想做了。”
傅凭司伸手勾住盛明盏的腰身,将人抱到洗手台上,盯着盛明盏冰蓝色的眼瞳,沉声问:“我是谁?”
“傅凭司。”
盛明盏抬手揪住面前人的睡衣纽扣,解开一颗,又说——
“哥哥。”
睡衣的第二个纽扣被解开。
“男朋友。”
盛明盏盯着眼前依旧不为所动的男人,修长手指继续往下解扣子。
“老公。”
盛明盏垂下的手指沿着腰线滑动。
傅凭司捉住了他到处作乱的手指。
盛明盏抬脚踢了踢这个人的小腿。
很快,他的脚腕被一双手给捉住,莹白的皮肤被轻轻一攥,就留下了好几道有些明显的印子。
傅凭司问:“我是谁?”
盛明盏抬眸:“你是我的爱人。”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身后的人翻了一圈,抵在宽大又明亮的镜子面前。
微红的桃花眼盈起刺激的生理性泪水。
“你是谁?”
“盛明盏。”
“我是谁?”
“傅凭司。”
傅凭司将他禁锢在怀里,手掌握住他的腰身,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宝贝。”
他说:“你别哭。”
盛明盏说不出话来,一双冰蓝色的桃花眼中蕴着的冰冷被缱绻盈盈的春情所取代。
“你一哭……”傅凭司低声说,“我就更不想停下来了。”
最后,盛明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去的。他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得哪哪儿都比较酸痛。
盛明盏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脸,试图起身。
“宝贝?”傅凭司睁开眼,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你醒了。”
“今天凌晨……”
盛明盏一口咬上傅凭司的肩,含糊出声:“呜都数啵要了。”

——我都说不要了。
盛明盏咬了一口男朋友的肩膀,成功留下一枚不算太深的齿印,才肯作罢。他抬手稍微解开被子,目光看向自己身上没法忽略掉的痕迹,一字一句:“傅凭司,你看,你看看,全是你的罪证。”
傅凭司递了一杯水给盛明盏:“先喝水,润润嗓子。”
盛明盏将温水一饮而尽。
这时候,傅凭司才扫了一眼,轻轻抚过盛明盏的后背,垂眸低声说:“抱歉,昨夜是我失控了。”
他反省道:“不过,你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些。”
盛明盏反应道:“那你不是更应该可怜可怜我吗?”
傅凭司沉默半秒:“太可怜了,就更停不下来了。”
泛红的桃花眼,强忍时要哭不哭的神情,轻轻哼声时像撒娇似的。
盛明盏顿声,目光幽怨地盯着傅凭司:“呵,男人。”
傅凭司伸出手,一边询问,一边帮忙按摩。
好半晌后,盛明盏才说:“好吧,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是我先勾搭你的,你还坚持了那么久。”
对于后半夜的动静,他后来是晕了,又不是失忆了,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
“不过,我都那么努力了,你竟然还不为所动,坚持了那么久!”盛明盏话音一转,伸手戳了戳傅凭司的脸颊,事后审问道,“干嘛呢?”
“我自制力好。”
面对盛明盏的目光,傅凭司坦然道:“我占有欲发作了,想要你连做梦的时候,连梦境里也只能是我,不能是别的东西。”
盛明盏评价出声:“霸道。”
“现在时间还早。”傅凭司道:“宝宝,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昨晚辛苦了。”
盛明盏躺平,靠在傅凭司怀里,并道:“你也辛苦,一起睡回笼觉。”
傅凭司揽住怀中人,轻轻应了声。
等盛明盏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起身时,稍微活动活动,才下床去洗手间里进行洗漱。
面对眼前宽大又明亮的镜子,盛明盏脑子里浮现起后半夜被扣在镜面前种种混乱的画面。
傅凭司轻轻摩挲他的眼尾,一遍又一遍,轻声赞叹着镜中人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他眼睛的颜色差点儿没能够变得回来,后来被顶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诡谲的瞳色终于褪散,恢复成了盈盈的黑润。
盛明盏摇头一甩,将脑子里刺激得要打码的画面给甩掉,低头用清水洗了个脸。
傅凭司听见洗手间里的动静,很快走了过来,轻唤道:“宝贝。”
盛明盏微抬眸光,如鸦羽般的长睫上挂着一点清澈的水珠,白净无暇的皮肤上浸着湿漉漉的冷感。
他走过来,问:“怎么了?”
傅凭司抬起手来,微微拨弄过盛明盏的眼睫,轻声说:“就想叫叫你。”
盛明盏微抬下颌,冷酷道:“黏人的男朋友,让你亲一口。”
傅凭司依言照做,倾身吻了上来。
末了,他伸手揽住盛明盏,道:“去吃早餐。”
今天早上的早餐,傅凭司煮了粥,雪白香软的米粒被煮得微稠清甜,外加几道下饭的清淡小菜。
因为昨天熬夜折腾到后半夜,当两人到达特别行动区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电梯里,盛明盏问道:“哥哥,你今天迟到了。”
傅凭司淡定道:“没关系,没人会扣我的钱。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提前下班。”
两人说话间,电梯停在三楼,电梯门很快被打开。
电梯外面站着一个熟人。
盛明盏看向上次出任务时认识的植物学家,主动开口道:“苏先生,上午好啊。”
植物学家看见电梯里的孤男孤男,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盛明盏好奇地问:“苏先生,你不进电梯吗?”
“进,我这就进。”植物学家快步走进电梯,抬手擦拭着自己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电梯门被关上。
植物学家瞥一眼电梯楼层按钮,惊恐地发现这两人竟然是去同一层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层应该是傅凭司的办公室。
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位也丝毫不加掩饰,去办公室里偷情吗?
正当植物学家思考自己会不会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而被暗杀的时候,傅凭司问道:“你去几楼?”
植物学家声音发虚:“我去十一楼。”
傅凭司淡定地按下“11”的按钮。
中途,盛明盏似乎是想起些什么,开口道:“哦对了,苏先生,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我和傅队偷情吗?”
“啊?”植物学家乍然间被迫想起这件事,思绪有些懵,“我不……我不记得了啊。”
“其实,不是这样的。”盛明盏弯唇道,“傅队是我的男朋友。我亲我男朋友,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别误会,我们不是在偷情。”
植物学家连唔两下,眼中的震惊几近化作实质,隐约又带着点儿更加古怪的意味。
盛明盏道:“苏先生,我和傅队现在是正常且健康的恋爱了吧?”
植物学家回想起上次在电梯里跟傅凭司说过的那些话,什么畸形的恋爱固然刺激,但是正常的恋爱更加健康和长久之类的……
盛明盏开口道:“我们两个会长长久久的。”
为了傅队,小盛同学竟然把他那个同样帅气的男朋友给甩了?
植物学家思及此,偷偷看了一眼傅凭司,然后就被傅凭司的眼神给抓了个正着。
傅凭司调出伴侣登记记录页,对植物学家道:“我们是合法伴侣,有记录的,登记时间为232年。”
植物学家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正值电梯达到十一楼,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然后赶紧出了电梯。
电梯门很快被关上。
盛明盏道:“傅队,现在应该澄清了吧?”
傅凭司道:“应该……”
出了电梯后,盛明盏才好奇地问:“这个伴侣登记记录页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傅凭司将通讯器递给盛明盏,并解释道:“去年,我将你从下三区带上来后不久,我们不是去了一趟事务院吗?”
盛明盏神情有些懵地点点头,道:“我记得啊,因为我不是要参加高考吗,你带我去办通行证的那一次?”
傅凭司看见盛明盏懵懵的样子,叹声问:“宝贝,你当时签字没有仔细看登记协议吗?”
盛明盏仔细回想过后,目光游移了下。
傅凭司推开办公室门,将人带进办公室,抱在怀中,好声好气地说:“你是作为我的伴侣,然后才去办的通行证。当时签字的那一堆资料里面,有伴侣协议的。你看都没看,就签字了。”
“哦,原来我们真的是受到保护的合法关系啊?”
盛明盏恍然大悟,他回想起过往,好像傅凭司的确说过好几次他们是合法伴侣之类的话,是他一直没有能够理解“合法伴侣”这四个字的意思。
很快,盛明盏又回忆起什么,迟疑地开口问:“那我们的关系被合法保护,假设……”
他强调道:“我只是说如果有一种可能,我们要分手,也是需要双方去事务院进行登记的那种情况吗?”
傅凭司看了看盛明盏,眸色幽深,立马察觉到什么,肯定问道:“宝宝,你又被谁给骗了?”
盛明盏恼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回答你的问题。”
“好的。”傅凭司解释道,“合法伴侣想要分手,的确是要先去事务院进行在册登记的。但是,有一种情况,是不需要双方一起去事务院的。”
“就是伴侣双方,有一方已故并出具死亡证明的情况下,另外一方不用去事务院进行在册登记。”
盛明盏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当初言野连死亡证明都没拿出来,都差点儿把他给骗了。
傅凭司问:“宝贝?”
“嗯,这个,就是,那个……”盛明盏吞吞吐吐好半晌,狠下心来,开口道,“就是当初我不是被言野给骗了吗?他骗我说,你三个月不出现的话,我就必须得找一个新的伴侣才行。”
“原来他是这么骗你的?”傅凭司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写那封分手信。”
“什么分手信?”盛明盏仗着一切罪证都已经被毁尸灭迹了,理直气壮地说,“我根本没写过这个东西。”
“说谎的宝贝要挨操。”
傅凭司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人抱了起来,手掌打了下,力道不轻不重,淡声道:“不过,昨晚惩罚过了,现在就放过你。”
傅凭司把盛明盏抱到沙发上,继续道:“那个狗东西是不是还骗你说,三个月之内,如果没有找到新的伴侣,你就会被赶出上三区?”
盛明盏微微睁大眼睛,盯着傅凭司,道:“你怎么知道?”
傅凭司揽住盛明盏腰身,平静地说:“那个狗东西也只有骗骗像你这么单纯的宝宝了。”
“当初签伴侣协议的时候,在背面写有提醒说明,当伴侣一方的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的时候,将不会在系统之中公开伴侣关系。”
这条协议最开始是为了保护年纪小的一方伴侣,所有身份都不会进行公开,处于保密阶段。
谢令野肯定是只查到了他当初带盛明盏去事务院办理通行证的事情,却没有查到伴侣信息,才敢这么骗人的。
傅凭司道:“宝贝,你现在知道签协议不看内容的后果了吧?下次还敢这样吗?”
盛明盏摇摇头。
傅凭司神色严肃:“乱签协议,要是你被卖了呢?”
盛明盏瞧瞧男朋友,主动伸出手,开口道:“让男朋友把我给赎回来。”
傅凭司看着盛明盏,继续问道:“如果九月底我还没有回来,那你是不是就要跟着那个狗东西走了?”
盛明盏摇摇头。
傅凭司见状,挑了下眉,好奇地问:“嗯?那你周四收拾行李是……”
“我那是打算去帮你报仇的,我超厉害的!”
推书 20234-09-26 :世子是个亲亲怪by》:[古代架空] 《世子是个亲亲怪》作者:六个达不刘【完结】晋江VIP2024-9-21完结总书评数:244 当前被收藏数:3069 营养液数:245 文章积分:30,878,030文案:  国公府那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和丞相府的病秧子结亲了,京城上下都在猜这对新人什么时候和离。  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