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靠卖药材发家by花落倾语

作者:花落倾语  录入:09-28

在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这,这人还能活?
东河曦用木系异能梳理着宁夫郎的气血,一边道:“方法我已说完,是否同意,你可以想想,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他不可能一直用异能护着人。
宁少爷双眼充血,死死盯着东河曦,嘴唇张合几次,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在他迟疑的时间里,里面宁夫郎竟是又有了大出血的征兆,一盆盆血水不停被人端出来,一碗碗药水被人端进去。
东河曦几人嗅觉敏锐,闻着夹杂在药香里的血腥味,微微蹙了蹙眉。
宁少爷也看到了门口的一幕,接连深吸几口气,泪水不停流下来,“我同意,小公子,我同意,只要能救我夫郎,我同意。”
说到最后,整个人几近崩溃,声音哽咽得几乎让人听不出后面的话来。
话说完,便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东河曦看了一眼顾君谦,“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顾君谦点头,“去吧。”
东河曦捏捏他的手,放开,便转身进了屋。
屋里,孔御医不停地用手在宁夫郎的肚子按揉,另有医丞一勺勺往宁夫郎的嘴里灌药。
这些药有保命的,有抑制大出血的。
亏得东河曦给人用异能温养了好些用得上的药材,可谓是做足了准备,不然这位宁夫郎别说生孩子了,说不得就要大出血而死。
注意到东河曦进来,孔御医手没停,只是出声道:“小公子怎进来了。”
东河曦来到床边,没去看宁夫郎,而是对孔御医道:“孔御医,你觉着宁夫郎还能顺利生下胎儿吗?”
孔御医双眉蹙紧,微微摇头,不是很乐观,“若是按照眼下的情形,半点希望都不会有。”
这还是在小公子提供了那许多药效上好的药材之下,但凡换一个地方,这位宁夫郎眼下怕是已经没了命。
东河曦嗯了声,便将对宁少爷说的话说给了他听,顺便比划了一下开刀的位置,“这里,这是子宫位置。”东河曦手指往下移,“我们在这里开刀。”他指的位置正好是子宫下段位置。
孔御医半晌没回过神,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边上忙碌的几位医丞同样如此。
“小公子,这,这能行?”
孔御医并未去质疑这位小公子所提的方法,虽说他与这位小公子相处不多,但从李御医与吴御医那里听来的却并不少。
这位小公子并非拿人命当儿戏之人。
虽说他所提的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惊世骇俗,但,孔御医看看他手指的位置,又伸手感受一番胎儿所在的位置,双眸闪烁,陷入沉思当中。
边上几位医丞面面相觑。
孔御医回过神,看看气若游丝的宁夫郎,又伸手给人仔细把过脉,半晌呼出一口浊气来,“小公子,需要哪些东西。”
显然他已经决定听东河曦的提议,至于如此惊世骇俗的方法这位小公子是从哪里得知的,孔御医半点没想过去探究。
当御医这么多年,他深知有些事不该知道的不要去打听,如此才能活得更久。

第193章
东河曦从未体会到身份给自己带来的诸多便利, 若是再早些时候,他要是提出剖腹产的事来,怕是会给人百般解释, 人还不一定会听不说,说不得还会出言骂他不安好心。
但眼下你瞧瞧,孔御医只稍微问了一下便就同意了下来。
当然, 这自然跟眼下的危急情况固然有关, 但不可否认,这跟他如今的身份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不然纵使人同意下来,最后也少不得要从他这里探究个仔细。
为以防万一, 东河曦并未出去, 而是决定留下来。
虽然相信孔御医的医术, 也相信他用异能种出来的那些药材,但到底是他提议的不说,他也不想宁夫郎肚子里的三个胎儿出事。
在末世, 后期随着环境的越来越艰难,新生儿出生率也越来越低,尤其是随着异能者的等级提升,想要生下一个孩子来却是万分困难。
虽然异能者一旦生下孩子必定会觉醒异能, 但首先你得怀上。
他能幸运的出生, 还全赖他妈妈是个治愈异能者,若是换个异能, 世上怕是都不一定能有他。
也是因着这个,他对于小孩才会有更多的耐心。
这也是他会同意救治宁夫郎的主要原因。
东河曦不动声色的站在床边, 伸手握住宁夫郎的手, 屋内的人只以为他是在给宁夫郎打气,半点没有多想。
东河曦就是知道大家此时不会将注意力多加放在他身上, 这才放心的将木系异能缓慢的度到宁夫郎的身体内。
虽是第一次在人肚子上用刀取胎儿,但孔御医不愧是太御医里最擅长妇科的大夫,无论是手法还是下刀的位置,都很是精准。
有东河曦提供的各种得用的上好药材与酒精,又有孔御医的医术在,第一个胎儿很快取出来,是那个脐带绕脖的婴儿。
边上帮忙的医丞眼里满是震惊,但半点不影响他伸手抱过婴儿的速度。
有了第一个婴儿的顺利出生,接下来两个就更是让孔御医熟练了。
前后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三个婴儿便都相继从宁夫郎的肚子里顺利取了出来。
一声接一声的婴儿啼哭在花铃苑上空响起。
院内还在泪流满面的宁少爷,坐在亭内等着的顾君谦,以及下人们,侍卫们,全都不约而同看向那间紧紧闭着的屋门。
就连隔壁的东河臻也都不禁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而在小厅值守的钟大夫几人全都相继走了出来。
孩子顺利取出,缝合就很顺利了,虽说并未提前备有羊肠线,但一般的线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孔御医将肚子上的伤口缝合好,又检查过一遍,再为宁夫郎把过脉,呼出一口气,腿软的任医丞将他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将脸上的口罩取下,孔御医手软得连茶水都端不起来,还是医丞端了喂到他嘴边。
咕嘟嘟喝完整杯茶水,孔御医看着在摇篮里并排躺着的三个婴儿,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欣慰笑来,“小公子,这方法竟是得用。”
宁夫郎这样的情形,按照以往,定是会难产一尸四命的。
可眼下却是父子四人平安。
他知道这与小公子提供的那些上好药材脱不了关系,但这剖腹产,却的确也是难产孕妇孕夫的福音。
孔御医虽是一脸疲态,但精神却是意外的亢奋。
方才的过程他在脑子里一点点回忆,又一点点将其深深记在脑子里,准备一会儿就将其写在册子上。
东河曦笑了下,也是很欣慰的看了眼沉睡的三个婴儿,“还是孔御医你的医术好。”
不然就算他说了,一般的大夫怕也是不敢下手的。
只能说这些能在太医院当御医的,个个都是医者里的佼佼者。
孔御医摇头,“若是早些时候,我亦是不敢上手的。”
这得亏他来这里后,从李御医与吴御医那里学了许多。
东河曦笑笑不说话,缝合的技术他早就对李御医与吴御医提过。
原因自然是于侍郎的事。
于侍郎身上的伤是被犁撞断脊柱,但犁刃也快,其腰上不可避免有伤口,若是早早将其腰上的伤缝合好,再辅以消炎的伤药,其腰上的伤口如何也不至于化脓。
虽说后来于侍郎一路上有他提供的药材,其腰上的伤好了许多,但因着化脓却也硬是被生生割去了极大一块腐肉。
这也是他将缝合技术说与李御医与吴御医的原因。
于侍郎是运气好,遇上他手里有凤血草,这才不至于让腰上那块伤因着那块割去的腐肉而缺失一块。
虽说那地儿掩藏在衣衫下,也不会碍了人眼。
但是旁人呢?
他们可不会有凤血草来医治,尤其是在战场上受伤的那些边关将士。
可不会谁的伤都在衣衫能掩藏的地方。
李御医善于治疗骨伤,平日里也没少为人刮骨疗伤,是知道伤口愈合后,其人身上不仅会多一道伤疤,伤口位置甚还会少上一块肉。
儿郎们还好些,一些哥儿女子却是常常因此自卑。
因此在听到他说的缝合技术时,最是热衷积极。
自然,如今这项技术也被其教于了其余的御医不说,又多了一个比他更热衷的钟大夫。
毕竟最需要这项技术的是战场。
这也是他为何敢现场提议,却不担心孔御医不敢动手的原因。
相信自己提供的药材是一个原因,有他在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便就是他知晓这些日子孔御医等人都在跟李御医学习缝合技术,且效果显著。
父子四人平安,东河曦功成身退。
一开门,便就是宁少爷挂着一双红肿眼睛的焦急俊脸。
东河曦淡笑道:“恭喜,父子四人平安,晚点便可以进去看他们了。”
眼下不行,纵然相信自己种出的药材与留在宁夫郎体内的一点点异能,但该要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尤其是宁夫郎体弱,半点不能疏忽。东河曦叮嘱道:“进去前最好换一身干净的衣衫以及喷洒点酒精在身上。”
宁少爷现下是东河曦说什么是什么,不说奉为圭臬,却也是全然信任。
虽急于看夫郎,宁少爷也还是忍下内心的着急先与东河曦道了谢,又急急忙忙去换衣衫喷酒精。
东河曦没多待,带着顾君谦来到隔壁跟自家兄长说了声,便就回了晨曦院。
宁夫郎父子四人平安,接下来便就是开始着手为兄长治疗手上的骨伤了。
直到翌日,宁夫郎父子四人平安一事都还是东河曦家众人热议的话题。
上到太后,下到院内的仆人,全都在说这事。
不过大家都默契的没来寻东河曦。
太后几人自是去寻了孔御医来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旁的人便就是去缠着当时在屋内帮手的几位医丞。
自古哥儿女子生产便就最是危险的事情,好的顺利生产,不好的说不得就是保大保小,更甚至一尸两命。
因此从昨日到今天,大家都在乐此不疲的说这事。
东河曦一大早便就来到小山头这边去将已然成株的凤血草采了,又给另一株输入更多的异能,观察了一下,便是一喜,“明日就可以来为你分株了。”
如此一来他手上就有了四株凤血草。
哪怕南蛮那边没找着凤血草,不出意外年前他也能种出足够的凤血草来为哥哥他们三人治疗身上的骨伤。
东河曦双眼晶晶亮,嘴里哼着歌来到隔壁的屋子,冰蛊藤长势也还可以。
另一屋的墨乌草也很喜人。
东河曦在小山头转了一圈,又给草药们输入了一些异能,这才带着采摘的凤血草施施然回到晨曦院。
用早食时,东河曦便说了今日为兄长治疗手上骨伤一事。
太后几人一听,心里开心,忙询问相关。
东河曦也都耐心的一一回答。
凤血草珍贵,东河曦制作药膏并未假人之手,而是亲自制作。
待得药膏治好,东河曦与顾君谦来到花铃苑时,除却需要帮忙的钟大夫,其余几位御医是一个不落,哪怕今日不能上手,他们也想在旁观看学习。
给哥哥治疗骨伤,东河曦没打算麻烦别人,而是准备亲自动手。
有为长风哥治疗的例子在前,旁人也不会对他多加置喙。
虽说几位御医都想自己动手尝试,但也知晓眼下怕是不得行。
便也只能争取在旁观看学习的机会。
东河曦自然不会不允。
东河臻脸上的伤疤眼下已经在进行第二轮的医治,也就是正式进入了祛除伤疤的阶段。
今日的药尚未更换,东河曦便打算为哥哥用过凤血草药膏之后再为他更换。
来到小屋,东河曦看着自家兄长,轻声道:“哥哥,一会儿我们便要开始为你治疗手上的骨伤。”
东河臻神情激动,双眼晶亮,“啊啊”两声,并轻微点点头。
东河曦看向钟大夫,钟大夫神情肃穆的来到边上,手上握着一柄薄而刃的刀。
东河曦先喂自家兄长喝下一碗麻沸散,兄长身上骨伤位置的肉早已愈合,得现割开一道口子方才行。
待麻沸散生效,东河曦看向钟大夫,钟大夫便握住东河臻右手,快速在其手肘,手腕,五指各有骨伤的关节处分别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来,并迅速的在伤口处撒上止血粉。
钟大夫快速的让开位置,东河曦握住自家兄长的手,快速而狠绝的将已长好但不正的骨头重新掰断,然后将碎骨小心而仔细的挑出,最后一一在骨节处抹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一系列动作迅速而精准,看得除却李御医吴御医两人外,其余三位御医是眼也不眨。
在这之前他们是了解过凤血草治伤的过程的,但亲眼得见却是第一次。
因此看得格外认真仔细。
同样的将左手如此做了一遍之后,东河曦呼出一口气,“好了,接下来便就是多加注意下伤口,千万别让其愈合了,不然还得重新割开,也注意着些别让伤口感染,屋内定要保持干净且通风,每日的消毒定不能少。”
虽然他不会让兄长出现任何意外,但该叮嘱的还是得叮嘱,日后这几位御医定会帮宫内甚至旁的需要的人治伤,今日说清楚,日后也免得几人大意之下害人害己。
不仅需要值守的几位医丞听得仔细,几位御医也不遑多让。

第194章
一边叮嘱众人, 东河曦一边低头仔细检查兄长双手被割开的伤口,问钟大夫,“可有何药能减轻伤口带来的疼痛?”他当然也知道常用的止疼药, 但眼下他兄长却是不能用的,就连当初给长风哥治疗脚伤时所用的小灵草亦是不能给兄长用。
钟大夫闻言想也没想便说道:“有的,黄藤花, 其花汁能稍微减轻一些伤口的疼痛。”
当然, 中草药繁多,自然并不止这一种,只是有的带着些毒性, 有的却又与东河臻眼下所服用的药方里的一些药有所相克, 并不适合。
黄藤花止疼的效果虽不如那些药草, 但却是现下最适合东河臻的,不会与其服用的药有任何的冲突。
就是药效稍微差着一些。
钟大夫补充道:“不过眼下却并非黄藤花开的时节。”止疼非黄藤花新鲜花汁不可,但黄藤花却是在三月开。
东河曦点点头, 并未多说,时节不对于他并不是大问题,他记得他众多药种里好似有这个种子。
顾君谦站在东河曦身后,一个不影响其动作的位置。
听见他与钟大夫的话,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微酸。
犹记得当初他治骨伤时, 后面小曦可并未给他使用任何止疼的药。
顾君谦一双黑眸幽幽的盯着东河曦的背影。
东河曦感知多敏锐呐,且顾君谦的视线半点没有掩饰, 他转头不解看过去,一边从事先备好的盆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湿帕子将手擦净, “怎么了长风哥?”
顾君谦微微垂眸敛了心里冒出的那点酸意, 摇头,“无事, 兄长的伤可是处理好了?”
将帕子丢到另一个空盆里,东河曦侧头看着他,伸手拉住他的手,“完事了。”
该叮嘱的也都叮嘱完,并不需要他亲自守在这里。“我们出去吧。”
“嗯。”顾君谦回握他的手,两人跟钟大夫等人说了声,便相携着出了小屋来到隔壁小厅。
太后三人并未跟着一起去小屋,而是在这里等着。
“外祖母,舅舅,太子表哥。”东河曦一一招呼过,带着同样招呼完的顾君谦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知晓他们想知道什么,便主动开口道:“哥哥双手的骨伤已抹上药,若无意外,再有半月左右便就能痊愈。”
说是半月左右的时间,但其实可能最后会比这个时间提前那么一两日或是更多。
按说如兄长这般重的骨伤,其伤好的时日该是与镇安侯世子和于侍郎一般。
但他往日给凤血草输入的异能委实有些多,就这还是他为了不让人觉着此次所用的凤血草药效太过,特意将这次的凤血草药膏剂量做得多了一些。
哪怕他稀释了一些,治愈所用的时间也会比正常的凤血草要快着一些。
但只要不是太快,相信旁人也不会多想。
虽然以他眼下的身份并不惧,但能避免的麻烦还是避免得好。
太后神色略微激动,不住念叨,“这便好,这便好。”
齐王与太子心内虽也松了一口气,但两人更多的则是对于凤血草的在意。
顾君谦与于侍郎的伤势如何齐王并未得见,但镇安侯世子他却是知晓的,早些时候在上京城他便特意去见过镇安侯世子一面,见其眼下与常人无异不说,其身上因着当年那事留下的伤疤也尽皆消失,若非知晓自己记忆并未出错,他都要怀疑其人身上是否有过那些伤。
对于凤血草,他与太子的想法一致,此物定要找到。
太子在心里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定是要让人寻到这凤血草,南蛮找不到,那便去别国寻找,既然世上有此物,那定是还能寻到的。
至于为何不提让东河曦稍微拖延一些时日再为他兄长三人治伤来余出凤血草生长分株的时间。
自然是因着血缘与祖训。
虽都说天家无亲,但他们天武朝自高祖开国建朝初始,便就特意立下过一条祖训,任何子嗣不得为着私利谋害同族,轻者关进宗人府,重者剥夺其身份贬为庶人,永不恢复。
再则他小时也是受过小皇叔疼爱的,于情于理,他都做不出让小表弟拖延治疗其家人时间的事来。
东河曦说完正事,又稍事歇息,便就带着顾君谦离开花铃苑。
他得回去将黄藤花的种子拿出来温养种下。
回到晨曦院,东河曦跨坐到顾君谦双腿上,盯着他的眼睛微微挑眉,“长风哥,你方才为何情绪好似有些不好?”
他还记着在花铃苑时感知到的顾君谦那一时的情绪变化。
方才不好出口问,眼下只有两人独处,他可得问清楚。
爸爸告诉他的伴侣之间的相处之道:时刻关心注意对方不开心的地方,不能因着过了时间就忽略掉,不然时日久了,许多忽略的小情绪就会在日积月累之下变成大情绪,届时说不得就要吵架甚至更严重。
顾君谦没想他还记着这事,顿时那压下的些微酸意就又冒了出来,他自己都觉着这份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曦在意自己兄长原本就合情合理,他与小曦当时可还不曾有眼下这份感情。
但知晓是一回事,在意又是另一回事。
顾君谦沉默半晌没出声,不知该要如何说自己这份拈酸吃醋的小在意,作为一个儿郎,原就该有开阔的心胸,且小曦又不是因着旁人,而是其血脉相连的兄长,他如此还呷醋,若是被旁人知晓,怕是会被人嘲笑他女子哥儿作态。
东河曦嗯了声,眨眨眼,不禁凑近瞧他,“长风哥,怎么,可是有何不好对我开口的?”
若是甚个人私隐,他倒是不一定非要知道。
顾君谦抬眼,双手揽住他的腰,迟疑而试探的开口,“小曦,若是我说我在对你在意兄长更多一些而拈酸,你会不会觉着我太过小肚鸡肠。”
东河曦闻言微微睁大眼睛,语气惊讶,“长风哥你是在吃我哥哥的醋?”
顾君谦两耳耳尖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他的视线,轻咳一声,“也算不得吃醋,就是方才你因着担心兄长伤口一事询问钟大夫止疼药,我稍微有些在意,当然,也就有那么一瞬。”主要是因着有对比,这才会生出如此情绪来。
说到最后,顾君谦整张脸都变得绯红了起来,整个头更是偏到一边没敢去看东河曦的神情,他担心小曦会觉着他一个儿郎如此拈酸吃醋太过小气。
但他真的也就是那么一时而已,且真的也就那么一点。
听完顾君谦的话,东河曦双眼睁得更大,然后笑出声,双手抬起捧住他的脸强硬的扭过来,对着他绯红的俊脸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哈哈哈,长风哥你原来是因着这事吃醋啊?哈哈哈哈长风哥你当真是可爱。”
哈哈哈哈,东河曦未曾想到顾君谦竟是因着这个原因吃醋。
稍微一回想他便就知道了原因。
觉着惊讶的同时,又觉着眼下因着吃醋而不好意思,以至于整张脸都绯红的长风哥简直是万分可爱。
眼下的长风哥哪里还有初识时的清风朗月,温软君子模样?
虽说那样的长风哥也很吸引他,但眼下如此情绪的长风哥却也叫他更为欢喜。
顾君谦一张绯红的俊脸被他双手锢住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瞧着他笑得眉眼生花,嘴唇翕动几下,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也觉着自己这番情绪有些太过小气,但小曦这般笑,顾君谦羞恼的情绪一闪而过,双眼幽幽看着他。
东河曦被他这般盯着,一时笑得更大声了,整个人都要笑倒在人怀里。他捧着人脸,一边笑,一边犹如小鸡啄米般在他还有薄红的俊脸上不停亲吻,从眉心到眼角,脸颊,鼻尖,嘴唇。
双眼里都是笑意,待得在其嘴唇上狠狠地亲出一个响亮的声来,这才双手放开他的脸,改为圈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笑意,但语气却极认真,“长风哥,我喜欢你这样的情绪,我半点不觉着你这样的情绪小气,相反,我觉着你是因着在意我,才会因着我对旁人好而吃醋。”
顾君谦垂目看着他,东河曦眉眼弯弯的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恋人之间总会因着某些在旁人看来莫名的事情而吃醋在意,这都是正常的,若是半点不在意,那我才是要担心。”
只有不喜欢对方才会生不出在意来。
他知晓长风哥自小所受到的教育与他不一样,或者说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所受到的教育都与后世不同。
尤其是对情之一字,却是不会有哪个先生长辈对其多加解说。
他们更多的是从话本里看来听来。
更甚至这里的哥儿女子自小还会被家里教育,不可阻挠丈夫纳妾,不得生出嫉妒。
即使吃醋,他们也不会如后世大多数人那般诉诸于口,常做的是闷在心里,更甚至会自我检讨此种行为的不该。
长风哥作为勇武伯府的嫡子,日后还有可能会继承勇武伯府,就更不会被人教育他如此言行情绪。
更多的应当是叫其做一个心胸豁达疏朗的大丈夫,一个忠君之臣。
虽说吃醋原就是人的七情,是常情。
但时代不同,自然对待也就不同。
长风哥觉着不好,但他却是极为喜欢。
当然,应当说,无论是何种情绪的长风哥,他都很喜欢。
朗月清风温润君子的长风哥他喜欢,眼下因着他兄长而吃醋的长风哥他亦是同样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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