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都在传所谓的百分之五股权不过是项砚留给儿子的后手,并不是真的想把这点股权留给虞嫊。
也因此,“虞嫊跟项砚假结婚”的传闻也就愈演愈烈。
“多半是真的, ”小卫总哼笑, 看着雨伞下懵懂漂亮的人越走越近,想起这些流言, 忍不住意动起来, “……怪不得项宥焱现在对他小妈是这态度, 哈,有意思……”
助理听着自家老板直呼项总大名也不敢吭声。
“你说……现在项夫人是不是都着急死了?”小卫总接着说,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兴奋, “自己深陷泥潭, 有股份却被项宥焱关着……说不定很想找个男人接盘呢?”
助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意提醒,“小卫总……项夫人还是不要招惹了吧……”
虽然不知道现在项宥焱对这位项夫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可助理本能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只是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哪里还想的到这些,听见助理的劝阻, 小卫总也一点反应都没有,痴迷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忍不住上前一步挡住来人的路。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怀中温香软玉了不过几秒,小卫总就被匆匆赶来的项宥焱一脚踢开了。
雨下的很大,小卫总为了见项宥焱特意穿了正装,现在被人踢倒在水坑里溅的满身都是污水,白净的衣领脏兮兮地黏在身上。
他骂了一句脏话,撑起身体抬头,猝不及防就和表情阴鸷的项宥焱对视。
小卫总顿时哑火,脸上血色尽褪。
“项、项总……”他支支吾吾地开口,脸上还滑稽地沾着印子,“您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项宥焱这一脚踹的极狠,是冲着他的心口来的,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小卫总说话的时候还觉得胸腔都隐隐作痛。
只是当着项宥焱的面,他就是心里再怨恨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项宥焱没回答他的话,抬手示意后面的保镖上前把人按住,随后整个人牢牢把还处于状况之外的虞嫊护在怀里,压着怒气,“项宅的司机没把你送过来吗?”
虞嫊察觉到项宥焱在生气,有点发怵,声音都小了很多,“……在车里。”
这回不用项宥焱发话,身后跟着项宥焱的助理顿时便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这几天项总都在忙集团的事,项夫人性格又软,外面很多风言风语。
这些雇来的司机佣人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擅自揣测项总的意思,照顾人都怠慢了许多。
助理很会察言观色,当即撑起伞走到雨中,敲开了司机的窗户。
“项总今天不大高兴,”助理低头看了看手表,“你之后都不用来上班了。”
司机早在项宥焱突然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浑身冷汗,现在更是因为助理的这句话而嘴唇发白。
助理见他不动,表情严肃,“之前让你来上班就特意告诉过你,你的上一任司机就是因为冲撞了夫人才被开除的……怎么,现在项总才刚刚接管公司,你就敢在眼皮子底下怠慢夫人了?”
司机快要哭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也顾不上外面滂沱的大雨,对撑着伞的助理苦苦哀求,“我不是有意的……您能不能让项总通融通融……”
他的孩子现在还在远洋集团分属的私立小学上学,学校是海京市最好的小学,如果不出意外,之后他的孩子还能顺利升入重点高中。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远洋集团开除,那么属于项家的私立小学也必然不会再让他的孩子上学。
司机后悔不已,见助理没有反应,咬咬牙竟然一把把人推开,径直往前面冲去。
跟着项宥焱的几个保镖把司机死死拦住,在大雨中把人拉到了后面。
这一点细微的挣扎声也淹没在大雨中。
虞嫊的袖子还湿着,迎着风吹的有点凉。
不过被项宥焱抱的很紧,倒不是很冷,就是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不太舒服。
项宥焱不知道又给谁打了电话,对面的人诚惶诚恐地要解释却被他直接打断。
等保镖们把小卫总也带走之后,医院门口终于恢复了一片安静。
虞嫊抽了抽手,被项宥焱握的更紧。
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项宥焱的手心很烫,眼睛黑漆漆地倒映出虞嫊带着水痕的脸,半响都没有说话。
虞嫊已经把项宥焱当成提防他的冷心继子,现在被这人用这种眼神盯的忍不住头皮发麻。
“……我只是想看看你哥,”虞嫊笨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这句话说出来后,项宥焱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用得着你关心吗?”
“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的妈妈了?”
虞嫊的脸颊顿时白了。
弹幕因为项宥焱的这番话而开始破口大骂:
【你不要妈咪我要!等你想要了不要来抢我的妈咪!】
【嫊嫊妈妈不要听他乱叫!我才是你素未谋面的女鹅(可怜)】
【给你好脸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有你舔老婆的时候!】
【大家先冷静一下,我感觉焱狗这样说其实是想否定他和宝宝的亲缘关系,然后……】
虞嫊慢吞吞地低下脑袋,很久都没有说话,半响,才小声“哦”了一句。
看见虞嫊这副表情的项宥焱更烦躁了。
他今天过来本来还很高兴,因为把他的傻哥哥接出医院后就能回家见虞嫊了。
只是在医院就这么碰到虞嫊被人捉弄,项宥焱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
既是因为虞嫊被人欺负而生气,更是因为虞嫊竟然主动来接项宥森而愤怒。
他们两个都是项砚的儿子,为什么虞嫊要这么偏心?
项宥焱猛地把人往自己身边带,正想再说什么,身后就猝然响起项宥森的声音:
“别动小嫊!”
趁着项宥焱怔忪的瞬间,虞嫊急忙抬头往后看,却被项宥焱拉的更紧。
项宥森还拄着拐杖,因为大病初愈身形要瘦许多,手背青筋暴起,“宥焱,把小嫊放开。”
项宥焱几乎要被这两人依依不舍的神态气笑了。
怎么,他现在反而成了拆散“情侣”的恶人了吗?
一口一个“小嫊”叫的倒是亲热。
这样想着,项宥焱心底忽然涌上一阵委屈。
“不许过去。”
他瞪着虞嫊,往日锋利的眼尾微微下垂,看着像是受委屈的小狗眼睛一样。
……明明语气还是很恶劣,可脸上分明写着“快哄我”三个大字。
虞嫊惊呆了,游移不定地看着面前跟换了个人似的项宥焱。
——直到一旁的项宥森猝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弓着腰脸色煞白,声音之大听的人暗暗心惊。
虞嫊只犹豫了几秒便果断放弃了这边的项宥焱,赶紧走到项宥森旁边扶着人,“怎么了?要、要不要我去找医生……”
项宥森像是找到什么依靠一样把脑袋深深埋进虞嫊的胸口,安静地摇摇头,咳嗽声都闷在衣服里。
鼻尖都是虞嫊身上香甜的味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项宥森脸颊发红,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样熏熏地在虞嫊怀中用鼻尖剐蹭着。
虞嫊全当项宥森又在害怕,同情心泛滥,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
动作很轻,配合着小小的安慰声,听的人心都软了。
项宥焱气的脸都绿了。
医院当天司机就被开除,之后项宥焱又大刀阔斧地将项宅上下的人全部换了一遍。
所有失职的保镖都被项氏登记在册,这些保镖们除非转行,否则因为怠慢雇主而被项氏开除将成为背调后永远的污点。
项宥焱忙完了公司的事,回家后又接连处理了几天项宅内部的人员安排,等一切都处理结束后,项宥焱才惊觉虞嫊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过他了。
——反倒是早就该滚出海京市的项宥森跟虞嫊相处的愈发火热,几乎是形影不离。
“生日宴都准备好了吗?”
助理低头看了看平板,“嗯,按照您的要求,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柬也发出去了。”
项宥焱在阳台抽着烟,隔着助理无声地看向对面亲密无间的虞嫊和项宥森,眼神愈发阴沉。
助理瞬间噤声。
项宥焱似乎被惹恼了,猛地推开阳台的门,大步往虞嫊的房间走去。
彼时项宥森刚从房间出来,还不等他反应,就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虞嫊的房门就被人大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虞嫊被冲进来的项宥焱吓住了,手上还拿着项宥森刚送过来的生日礼物。
“你……”
项宥焱恶狠狠地瞪了虞嫊半响,眼眶却在虞嫊震惊的目光中渐渐变红,眼底闪着一点泪光。
他当着虞嫊的面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被项砚打的斑驳的后背。
“为什么只心疼哥哥。”
项宥焱委屈坏了,声音都哽咽起来。
“就不能也疼疼我吗?”
后背的伤口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愈合了。
只是这段时间, 项宥焱先后要处理项砚的葬礼和远洋集团内部肃清,并没有时间在医院好好养伤,因此落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虞嫊曾经在项宥森的后背上见过类似的痕迹, 此时还是被项宥焱背上的伤口冲击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和项砚相处的时间不长,虞嫊也从未见过项砚当着他的面发火。
——更遑论动手打人。
原先项宥森挨打,虞嫊还能归结于项砚不喜欢这个儿子。只是现在项宥焱也被打成这样, 也太……
虞嫊仓促地移开视线,因为项宥焱身上狰狞可怖的伤口而暗暗心惊,说话都磕巴了,“……为什么打你?”
因为觊觎不该觊觎的人。
项宥焱没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局促的虞嫊,“您只知道大哥不受父亲喜欢, 所以就像多补偿他一些……可是您都不知道我也挨了打, 这段时间我为了公司的事情耽误了治疗,后背的伤口以后都要留下伤疤了。”
他吸了吸鼻子, 抬手擦掉不存在的眼泪, 把眼角擦的通红, “现在父亲都去世了,您难道还要偏心吗?”
被说偏心的虞嫊急忙解释, “我不是偏心、只是……我还以为车祸之后,你想把我赶出家门……”
不光是项宅上下的态度, 就连王叔都能察觉出项宥焱态度的不对。
虞嫊虽然迟钝, 却也隐约感觉到项宥焱态度的变化。
项宥焱深吸一口气,“您就这么想做我的妈妈吗?”
天色暗了下来,门外的项宥森等的有些着急了, “咣当咣当”地转着门把手,被项宥焱烦躁地喊 了声“安静”才停下来。
“父亲已经死了, ”项宥焱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他对您甚至都有所提防……您难道还爱着他吗?”
虞嫊的脚还光溜溜地踩在地毯上,热烘烘地翘着脚尖。
这还是项砚换下的地毯。
项砚……提防他?
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项宥森喘着粗气立在门口,在看到项宥焱没做什么后才徒然忪了神情,手掌紧紧握着拐杖。
项宥焱没再说话,嗤笑一声便起身了。
“您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把您赶出项家就行了。”
说完,项宥焱便绕开虞嫊,状似无意地撞了下项宥森的肩膀后便离开了。
撞的力道很大,项宥森半个身体都磕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三天之后便是虞嫊的生日。
他原本还以为除了项宥森之外不会有人记得这个生日,没想到前一天的晚上就被管家通知明天要早点起床。
“大少爷为您准备了一场生日宴会,”王叔有些高兴,“因为项先生去世的原因没有大办,就在项宅举行,夫人可以早点做准备。”
“哦哦。”
虽然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惊讶,虞嫊本人对这个生日宴会倒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因为上次项宥焱找他诉苦,虞嫊这几天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决定一碗水端平,不能再偏袒一个人了。
既然项宥焱已经说了不会把他赶出去,虞嫊也乐得自在,可以全心全意寻找这个副本的通关条件。
“要是我已经找到通关条件了,可是系统没有给我提示,我也很难确定这就是正确的条件呀?”
【如果找到线索,主系统会给出提示的。】
虞嫊这才放下心。
项宥焱虽然承诺不会把虞嫊赶出去,可对项砚留下了什么东西却只字未提,虞嫊问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他打算明天趁着宴会把这人灌醉,然后套话。
系统08在空间发出一阵气音,没有说话。
灌醉这种事情,总感觉宿主会翻车……
虞嫊提早计划好了套话任务,晚上早早地就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被佣人叫醒的时候,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了。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比之前都要严重的多。
虞嫊心里一咯噔,便知道完了。
他摸索着从床上坐起来,脚心习惯性地踩在地上,抬腿往前走——
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摔在地上也没感觉多疼,只是膝盖蹭在地上还是很不舒服,白嫩的皮肤被蹭出了一片红痕。
摔倒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虞嫊只能看到一道高高的身影打开门走了进来。
……这是,谁?
来人看到虞嫊动作怪异地躺在地上,三步并两步上前把人扶起来,掌心炙热,动作还算温柔。
虞嫊当即便认定了这人是项宥森。
“我自己可以的,”他脸颊微红,顺着男人搀扶的动作重新坐到床边,“谢谢你啦。”
大儿子总是这么贴心。
虞嫊泪眼汪汪地想。
只是这样光着腿坐在床边,白净的膝盖上磕出的红痕顿时便露了出来。
一只手扶着虞嫊,这人又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揉了揉。
虞嫊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项、项宥森你轻一点……”虞嫊抽着气,小腿微微战栗,“别、别揉了……”
声音不自知地流露出一点撒娇的意思,尾音软绵绵的,是虞嫊往常说话的习惯。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便停下了动作。
今天倒是听话。
虞嫊全然没注意到气氛的不对,见人停下了动作便赶紧缩回双腿,“我今天眼睛有点看不清,能拜托你带我下去吗?”
下一刻,手臂就被人抓住,下巴被面前的人抬起,项宥焱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个笨蛋,我不是我哥!”
虞嫊浑身一僵,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糟糕,认、认错人了……
项宥焱快要气死了,原本早上的火气就大,现在更是几乎一点就着,“项宥森项宥森,你张口闭口都是他的名字!”
虞嫊心虚不已,小声狡辩,“我只是认错了嘛……”
有什么好生气的。
项宥焱被他这副没心没肺的小表情惹恼了,手臂微微用力把人推倒在床上,随即整个人在虞嫊茫然的目光中压下来,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前几天才答应过我不能偏心,”项宥焱似笑非笑,捏了捏虞嫊因为心虚而泛红的耳朵,“……现在又当着我的面认错人?嗯?”
虞嫊蹙眉,很不情愿地推了推身上重的要死的人,“那你想干什么?”
项宥焱缓缓呼气,“让我亲一口。”
虞嫊:哦。
虞嫊:……等等?
虽然每次副本都有奇奇怪怪的人冲上来要亲虞嫊,虞嫊有时候为了任务也愿意做出这么一点小小的“牺牲”。
但是并不意味着现在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跟项宥焱亲嘴啊!
虞嫊脸都憋红了,“……不行。”
项宥焱压着眉心,“真不让亲?”
虞嫊赶紧摇头,“不行。”
刚摇完头,项宥焱就贴着虞嫊软乎乎的粉嫩脸颊“吧唧”狠狠亲了一口。
虞嫊躲闪不及,整个人在床上连连后退,细白的小腿把床单都蹬的乱七八糟。
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项宥焱闷头笑了好几声,手掌掂在虞嫊的后脑勺,中指放在虞嫊的嘴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小声些,难道想被楼下的人听见吗?”
听见死了老公的遗孀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当着参加宴会的众人的面苟合。
虞嫊瞪他,脸蛋都是粉的,声音却乖乖弱下来。
两人对话之间卧室的门被人再次推开了一条缝隙。
从虞嫊这里看不到卧室门的情况,但项宥焱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清门缝那里的人影。
“想要我爸的遗产吗?”项宥焱无声地笑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凑过来和虞嫊贴的很近,“我都可以给你。”
随着项宥焱话音落下,虞嫊耳边响起了久违的主系统提示音:
【主线进度 已推进30%】
【获得项家全部遗产即视为通关】
虞嫊的心砰砰砰跳起来。
两人的距离太近,从门的角度看去简直像是在亲吻一样。
“……你要,怎么给我?”
项宥焱看着虞嫊一副想要又极力遮掩的模样心底发笑,凑的更近了,呼吸之间的热气都扑在虞嫊的脸颊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微微抬头,看着门外站着的项宥森失魂落魄地一动不动,忽然又想起几个月前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那是他回国后第一次见到虞嫊。
也是站在门外,看着父亲和虞嫊缠绵,脚下像生了根一样牢牢定在原地。
项宥焱第一次动了心,此后便深陷其中,日日做梦。
宴会的主人姗姗来迟,等一楼的宾客们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看到二楼项虞焱怀中搂着一身西装的漂亮男生出现在楼梯尽头。
这幅亲密的姿态……
有的人当即大惊失色,一时竟然都安静了下来,极力掩饰心中翻涌的滔天巨浪。
继子与小妈姿态亲密,这是要干什么?
虞嫊不知道项宥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面对下面众人晦暗不明的打量下意识往身后躲了躲。
——直到项宥焱公开了虞嫊和项砚的关系。
“两人为假结婚,在法律意义上没有任何关系。”
全场哗然。
然而单说出这些还不够,项宥焱勾起唇角,终于说出了他今天的目的:
“所以,我要让虞嫊成为真正的项夫人。”
“我要迎娶虞嫊。”
虞嫊:?
【好小子】
【我草,给我人都看傻了。】
【原来你一直打着这个算盘(摊手)???】
【用钱诱惑宝宝不是长久之计,焱子泥……】
【大哥的脸都绿了】
话音刚落,一楼项宅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不同意。”
项确风尘仆仆,终于在宴会最关键的时候赶上了。
项确早在项砚出车祸的当天已经来到了海京市。
因为个人任务, 他先去远洋集团搜集了许多关于项家的信息,又利用自己的角色身份套话,一直耽误到今天才终于出现在项宅。
——结果刚走进来就听到项宥焱说出这句话。
项确眯了眯眼睛, 微微抬头跟上面的两人对视,视线在虞嫊身上稍稍停留后又移开。
“宥焱,我可是你亲叔叔……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一声?”
项宥焱早在处理完遗产之后就已经彻底把项确这个人忘了。
项砚生前的遗嘱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项确就算真的有心要争夺遗产也无计可施。
……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冒出来,打断他的好事?
手指搭在扶手上,项宥焱表情不变,“知道叔叔回国很忙,没有打扰,没想到今天您亲自过来了。”
项确唇薄骨立, 一身简单的黑大衣更衬的人如出鞘的剑, 凛然、锋利,带着项家人典型的不近人情。
听见项宥焱这样说, 项确含笑, “还好今天过来了, 要不然就不知道宥焱动了结婚的心思。”
项宥焱皱眉。
他到底想干什么?
项确收回视线不再看楼上的两人,迎着一楼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在门口让开一条路, 露出身后的警察。
“大哥的死还没调查清楚,”项确说, 意有所指, “宥焱,你这么着急结婚,是不是不太妥当?”
随着项确话音落下, 周围人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项砚的死……难道不是意外吗?
虞嫊今天本来是很高兴的。
虽然眼睛看不清,项宥焱又突然甩出结婚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搞的虞嫊措手不及,可随着项宥焱宣布要和他结婚之后,副本的主线进度条已经在缓慢移动了。
也就是说,如果能和项宥焱顺利结婚,他就可以以“项夫人”的身份拿到项砚留下的遗产。
——也就顺利完成了通关条件。
所以在虞嫊这里,结婚就等于通关。
……嗯,虽然跟项宥焱结婚听起来很离谱,但是想到能通关虞嫊很坦然地就接受了。
结果现在这一切都被项确打断了。
项确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不仅带着警察,还有他的私人律师都在外面等着。
项宥焱为虞嫊精心准备的生日宴就这么被彻底搞砸了。
管家按照吩咐把今天受邀前来的客人都一一送走,项宥焱被迫接受警察的问话和调查,虞嫊趁着没人注意,怒气冲冲地走到后面把旁若无人的项确拉了出来。
项确微微躬身,“嫂嫂。”
“我……才不是你嫂子,”虞嫊知道这人在油嘴滑舌,仰脸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项确似乎很惊讶,“您真的想跟我的小侄子结婚吗?”
他上前一步,拉近跟虞嫊的距离,脸凑的很近,“那之前跟大哥那副恩爱的样子又算什么?都是演戏吗?”
当然都是演戏。
虞嫊心虚地错开视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又没有对项砚做什么。
项确单手插兜,神色莫名地盯着虞嫊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虞嫊警惕,脸腮微微鼓起,乌黑的眼睛倒映出项确表情怪异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项确没回答,只是说,“你难道就没怀疑过项砚是怎么死的吗?”
虞嫊一心只想通关,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跟他没关系,“就是车祸啊,警察之前已经告诉我们了,货车司机醉酒驾驶,所以——”
“所以项砚就接连遭遇了两次车祸?”项确打断虞嫊的话,“你是真的笨还是假的笨?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虞嫊一时语塞。
项砚第一次车祸他并不清楚具体原因,只记得后来项砚说过似乎是那一段时间身体很差,因为公司的事情精神也不太好,在路上疲劳驾驶才出了事。
一次是因为自己,一次是因为意外……两次车祸怎么可能有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