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相柳微笑的表情,姚至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相柳身上。
相柳十分得意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慢悠悠地走到“小刘”面前, 双手抱臂看着“小刘”。
相柳:“说啊,我刚的问题怎么不回答?你们不是挺能给我们扣帽子的吗, 这会怎么变哑巴了?”
“啊!”像是想起什么,相柳表情夸张,“杀手我们抓了,你们现在是觉得我们肯定能审出什么,所以最后的挣扎也不做了吗?”
“啧啧啧,我们安全部可不像你们一样,还是会给你们解释的时间的。”相柳手指轻轻敲了敲小刘面前的桌子,声音像是淬了冰,“但我们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不说,我就看看你带来的人会不会说。”
说罢,相柳抬头,锐利的视线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见他们低下头,才满意地点头,对着姚至道:“来这边坐,不是去录节目了吗?”
姚至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相柳这一番话他也知道严部长肯定是被人为难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封琛坐在了敖域身边,目光灼灼地看向对面低着头的人,冷笑一声:“节目录不成了,倒是带回来一堆想要我们命的杀手。”
“只是不知道想杀我们的人是笨还是啥,派来的都是普通人,这普通人又怎么能伤害到我们?”
相柳哈哈大笑:“那可真是蠢啊,我还是觉得蠢人好玩,我去玩玩蠢人,这里没意思。”
他说着缓缓身影消失,独留下他爽朗的大笑。
这一幕落在对面几人眼中,心不由地又是一番狂跳。他们不知道相柳是不是故意让他们看到他消失的一幕,好提醒他们人是无法跟这些有着未知能力的人抗衡的。
对面人的反应让敖域有点想笑,相柳的习惯倒是间接震慑了一下这帮酒囊饭袋。
他偷偷看了看老神在在坐在姚至身边的封琛一眼,心想封琛是不是什么都料到了,才会把相柳弄过来陪他们。
虽然没有相柳他们也见得会吃亏,但有相柳在,他们确实省力不少。这种别扭又隐秘的关心,上古神都这么拧巴吗?
还是说,天道桎梏如此?
具体为什么,敖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欠人情欠太多了,等有机会必定要加倍还。
想明白这些,他清了清嗓子:“刘主任,虽然相柳走了,但他们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
“相柳说的对,我们不是土匪,会给你们思考怎么回答我的时间,但时间到之前,就请各位留在我特殊安全部吧。”
“你扣押我们!”刘健发顾不得脸疼,大声嚷嚷,“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是吗?”敖域不为所动,“你们是不是忘了,特殊安全部有权对任何有嫌疑的人进行最少48小时扣押期。”
“那你们也不能扣押我们,我们是,我们是——”
“你们是什么?”严从梁起身走到刘健发面前,“是有特权?你们今天来质问我们不就是因为我们有特权,怎么,不想我们有,又想用自己的特权。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敖域——”
敖域:“是,部长。”
严从梁:“好吃,好喝伺候着,别让人觉得我们是针对他们,对了顺便帮他们请个假。”
敖域坏笑道:“好,绝对办好。”
话说完,严从梁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刘健发,在寇英才和哈珠的护持下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敖域没走,他在等姚至和封琛。
姚至见好戏结束,拉着封琛起身。路过刘健发时,他突然停下:“我记得上次你对封琛极其不友好,今天封琛就出了事,你最好祈祷这和你没关系,否则——”
顿了一下,姚至冷冷道:“就算特殊安全部这边抓不到你的把柄,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堂堂正正送你进去。”
姚至说这话时,气势全开,任谁都知道他不是在威胁刘健发,而是在告诉在场的人,谁要是敢动封琛,他会不死不休。
被一个普通的警察盯上,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没什么,但被一个刑侦能力极强、法力高强的大妖盯上,他们可就吃不消了。
刘健发今天气势汹汹的来,被人一巴掌打掉两颗牙不说,还被姚至气势冲脸,里子面子都没了。
他咬着牙,想质问敖域——他的手下当他的面威胁国家干部,他管不管!
可话到嘴边,他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姚至拉着那天拆他台的小子走了出去。
而敖域,更是嘲笑地看了他们一眼,也溜溜达达地走了,仿佛他们都是一群跳梁的小丑一般。
等会议室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刘健发才发狂地吼了一声。
只是他这一声还没吼尽,就见关着的大门再次打开,敖域满脸笑容地提醒他们:“对了,会议室里不能大声喧哗,如果有人记不住,我不介意帮他记住,还有——”
敖域视线从刘健发脸上划过,落在旁边的李文身上几秒,又去看刘健发:“我记得上次封琛问过你,‘给你通风报信的人和你一条心吗?’,今天我借用一下,再问你一句——”
“给你通风报信,煽动你来我特殊安全部闹事的人,和你一条心吗?”
刘健发:“……”
难道他真的被人当成炮灰了?
敖域可不管刘健发想什么,完成今天最后一个环节,他心情舒畅地去吃午饭了。当然,临走地时候没忘记交代手下,让里面的几人好吃好喝。
会议室里,等真的听不到敖域的脚步声后,刘健发恶狠狠地看向李文,咬牙切齿地问李文消息是哪里来的。
这话一出,跟来的人全都看向李文,似乎想在李文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李文不慌不忙的推了推眼镜,睁眼说瞎话:“主任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您手下的兵,跟着您来的,您不能因为大家都被扣下,就往我身上扣帽子啊。”
刘健发:“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文一脸比窦娥还冤的表情看着刘健发:“主任,我虽然级别比你低,但也不是任由你污蔑的。”
听到李文这么说,刘健发被升官发财冲昏的头脑像是被寒冷的冰水兜头浇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只是一颗随时可以被弃用的试探特殊安全部的棋子。
冷笑一声,刘健发道:“李文,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还有在场的诸位,背后不管有没有人,你们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
“可笑可笑,我就看着你们。”
另一边,敖域看完这场好戏,对封琛竖起大拇指:“你上次在他心里埋下的种子,终于生根发芽了,我就看着他们内讧,真爽。”
封琛透过监控画面看着会议室里的人的各色脸色,眼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内讧还不够,真正想要你们特殊安全部‘命’的人还没出现。”
敖域收敛笑容:“部长已经去见那位了,现在我都不确定是不是那位的意思。”
姚至问:“派人跟着严部长了吗?”
“嗯,”敖域苦笑,“我还在严部长身上下了禁制,如果有人要害他,我会直接感应到,希望我想多了吧。”
那位怎么说也是国之脊梁,若是他也容不下他们,他们可是要心寒了,最后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他敖域能控制得住的了。
希望,不要让他失望吧。
“行了,交给别人看着吧,我们去吃饭。”敖域到底是活了两千年的龙,伤春悲秋有,但更多的是洒脱。
他仰着脸往前走,时不时回头对姚至封琛招招手,让他们快点走。
姚至和封琛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今天食堂饭菜丰盛,姚至端着封琛爱吃的清淡小炒放在下。敖域不在,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接到了个电话,飞奔去找他家亲亲爱人去了。
姚至夹了一块钱清炒莴笋给封琛,嘴里说着今天的事情。
“敖域靠谱,虽然飞奔去找林逸了,但还是安排人去跟踪王果了。哈珠那边也行动了,咱们很快就能知道闻以晴为什么不提王果的存在了。”
见封琛将胡萝卜挑出来,他夹起吃掉,顺便把封琛碗里另一块胡萝卜也挑出来吃掉:“今天来质问安全部的都是小喽啰,咱们把人扣了下来,估计很快会有真正长脑子的人来为难我们了。”
“得意会现在也在虎视眈眈,还有那个野原家,啧啧啧,”姚至挑了挑眉,“敖域要头疼了哦。”
封琛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幸灾乐祸。”
姚至睁大眼睛,一副我没有,你别瞎说的表情:“我的心苍天可辨,我这么善良,可没幸灾乐祸,我这是担心他——”
说着说着,姚至自己也笑了:“好了好了,我是有点想笑,但绝对不是幸灾乐祸。”
封琛伸手揉了揉姚至的头,声音低沉温柔:“我当然知道。”
姚至脸一红,圆圆的眼睛轱辘转,他总觉得别人的目光都在他俩身上。他倒是不觉得尴尬,相反心底还泛着淡淡的甜,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封琛看出了姚至的不自在,牵起姚至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就见他家至至的耳朵都红了。
真是太可爱了。
封琛眼色加深,本就漆黑如夜空的眼瞳,此时更像是掺了浓郁化不开的墨一般,黑白分明到让人一看心醉。
姚至被封琛看得心脏砰砰跳,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他那帮粉丝在他微博下关于让“哥哥看一眼就怀孕”的留言,心想自己还好不是个女孩,否则现在估计真要怀孕了。
因为,封琛此时的眼神,太特么性感撩人了!
只是这样被他看着,姚至心底那簇微弱的小火苗就怦然炸开,散落的满地都是,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点燃他的心,也点燃了他的体温。
自然界,雄性生物或漂亮、或健壮有实力,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基因得到完美的遗传。
此时的封琛两者兼具,雄性热烈的求偶气息扑面而来,浓重的荷尔蒙气息除了和封琛面对面的他,他们周围的人也能清晰感受到。
清晰的口哨声、起哄声充斥在耳边,却被封琛一个强有力的眼神威慑住。
然后,姚至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封琛带离了食堂,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他们自己宿舍。
“封琛——”姚至看着面前如此漂亮性感的人,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地抚上封琛的脸,“你好漂亮。”
封琛低头,欲吻不吻地贴近姚至,唇齿开合,温热的气息落在姚至唇边:“至至,你吃饱了吗?”
姚至迷迷蒙蒙地点了点头,就见封琛灿然一笑,声音越发低沉:“我还没吃饱,至至喂喂我吧。”
姚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
他迷迷糊糊地被封琛带到卧室, 躺到床上,等他回过神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堪堪只剩最后一件留在身上, 这一件看样子马上也要命丧封琛之手。
“等等等,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姚至按住封琛拽着自己最后一层屏障的手, 仰脸看上方穿戴整齐,连头发丝都没乱的封琛,眉心微蹙,“这好像不对。”
“有什么不对?”
姚至歪着头, 圆乎乎的熊猫耳朵都露出来了:“就,就是不对。”
“啊, ”封琛像是想到了什么,被姚至按住的手轻松滑落到姚至的后腰处,那滑腻的触感让封琛心神一荡,他微微用力一个转身让姚至趴在了自己身上,笑眯眯地问,“这样对了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姚至脸上,让姚至本就不清明的脑袋又被热气烘得糊涂了起来。
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好像也不对劲, 但他确实想在上面, 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事是他和封琛确定关系后,他就一直盘算的。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姚至从不掩饰自己对于爱人有欲|望。
封琛又漂亮,身材又好,怎么样他都不吃亏。之前也有好几次, 两人差点擦枪走火, 意犹未尽憋回去的感觉无论是他还是封琛都觉得郁闷。
特别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所有阴谋的针对对象都是封琛后, 他就越发想要得到封琛。
很可笑吧。
姚至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因为封琛危险,所以想要和封琛发生关系,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流氓骗涉世未深小姑娘的人渣言论。
可不知道怎么,姚至就是觉得,如果不和封琛发生点什么,封琛好似随时都要飞走一样。
姚至不知道是自己太没安全感,还是封琛最近的表现和那个没告诉他的秘密,让他觉得封琛像是无形的风一样摸不到、抓不住,反正他就是生出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反应过来后,姚至还嘲笑自己,简直像个想要用孩子拴住男人的绝望女人。可惜他不是女人,更生不了孩子。
他还挺喜欢孩子的呢,如果这个孩子是封琛的翻版,就更好了。
后来,他把这些心思放下,努力找寻线索,想要解决封琛身边的危险,看封琛也看得更紧。
可能是看出他神经太过紧绷,何封还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放心,大家都在呢。
那会,他笑着回答说他知道,想睡封琛这事也就埋在了心底。
可真当气氛合适、时间合适、地点也合适,他将要和封琛发生什么的时候,姚至却发现,原本的迫不及待转化成了另一种滋味。
这种滋味,甜、酸、软、涩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以及男人骨子里的好胜混在一起,像是陈年的烈酒一样,姚至醉了。
醉得他即使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也不想计较了。
他垂眸看着身下漂亮的男人,手指轻轻抚着男人漂亮的眼睛。
随后,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双目微合,虔诚地吻上封琛的眼睛。
封琛配合地闭上眼睛,在姚至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手使劲按了按姚至的后背。
封琛的举动堪称明目张胆,姚至就算是尸体,都能感觉到。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封琛,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封琛唇边,片刻后吐出一句话:“你老实点!”
这句话说的颇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封琛差点没绷住,直接笑出声。好在,他几万年不是白活的,知道自己要是笑了,到嘴的肉就飞了。
封琛很配合搂住姚至的要,一个用力,直接坐了起来,原本趴在封琛身上的姚至变成了跨坐在封琛腿上。
封琛起的有点猛,姚至怕自己被掀下去,双手缠上封琛脖子,双腿缠在封琛身上,跟个树袋熊一样的牢牢挂在了封琛身上。
这姿势让两人极限相贴,彼此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对方感知。
直到这时,姚至被封琛迷晕的大脑才渐渐清醒过来,危机感随之顺着封琛按在自己腰上缓缓向下的温热大手直冲天灵盖。
“我可能要被睡了。”姚至想。
可还没等他找到应对这次危机的办法之时,落在颈窝间细碎、透露着珍视意味的吻再次夺走了姚至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感受着封琛柔软的舌触上自己的肌肤,温热的手也不满足只在腰间流连,开始游走他的全身。
姚至觉得自己更醉了,醉的心甘情愿。
封琛一直留意姚至的变化,姚至态度的软化和妥协,让封琛心软得不行。
他伸手去摸姚至顶在头上圆乎乎的熊猫耳朵,引着姚至来亲吻自己,在错开呼吸的间隙,近乎呢喃地对姚至说:“至至,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像是触发了姚至根植于基因深处的繁|衍本能,他深深吻上封琛,I抓在封琛丝绸衬衫上的手不断用力,直接撕裂价值五位数的衬衫。
流光的贝母扣子如绷断的珍珠项链一样,落了满床,还有一颗落在了封琛的锁骨沟上。
姚至低头,用嘴衔起那颗扣子,眼睛雾蒙蒙地看着封琛。
这天真的性感,堪比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封琛凉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血,被姚至一个眼神直接点燃。
他的眼睛比黑夜还暗,却亮得能将人看穿。
他强势地闯入姚至最私|密的空间,一点一点将那独属于姚至的空间撞碎、重塑变成自己的形状,让姚至再也无法逃离他。
姚至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火山熔岩中小兽,任他如何挣扎,都不可能从炙热滚烫、暗流激涌的熔岩中脱身。
只能随着这不可逃离,也不能撼动的熔岩一起涌动,直至跟随岩浆一起从火山口喷发出来。
姚至觉得自己的世界被什么撞碎,又被什么重塑。重塑的空间里浮动着令他安心的气味。那气味不再缥缈,不再像风一样摸不着,抓不到。
这感觉太舒服了,姚至居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姚至也确实哭了,一颗颗眼泪断了线一样落在封琛的身上,将原本便炽热无比的空气蒸得更加热烈。
朦胧间,姚至睁开眼睛,他看见封琛微合着双目,漂亮的脸上晶莹的汗珠滑落,整个人“活”得不像封琛,却是姚至心底那个最想见到的那个封琛。
姚至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惧怕的是什么了。
而今天,封琛亲手敲碎了他的恐惧,让他知道,原来封琛并不是抓不住的风。封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他有着强烈渴望。
渴望和他建立密不可分的联系。
姚至的心终于定了下来,随后,他无比投入地沉浸在这场和封琛独有的联系之中。
太阳缓缓走过,直到落下,月华升起,这场酣畅淋漓的只能存在于两人之间的联系,才将将落下帷幕。
封琛将在浴室就睡着的姚至抱回床上,轻轻吻了吻姚至的脸,声音低沉温柔:“睡吧,我永远在你身边。”
回答封琛的是姚至幸福的小呼噜。
封琛上|床将人抱在怀里,神色温柔地看着怀里累得睡得香甜的姚至,心底那朵多年未开的花,嘭嘭嘭全部炸开。
封琛活了这几万年,头一回体验这样的感觉,忽然就理解那些思凡的神仙。
神生如枯木一样,漫长的日子里只有寂寞和枯燥,人生却如夏花一般,虽然短暂,但绚丽热烈如烈火烹灼。
当枯木遇上烈火,结果就是枯木被煅烧成灰烬,最后绿色枝丫从灰烬中重生。
封琛捏了捏姚至还没收回去的熊猫耳朵,眼中极快闪过一道流光,那是灵力充沛的表现。
“还真是重生了呢。”封琛将人拥得更紧了一些,声音压得极低,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睡梦中姚至,“至至,你到底是谁,居然能填补我神魂上的亏损。”
姚至当然不会回答,封琛也没想得到答案,他无比爱恋地看着眼前人,心被填的满满的。
伸出手,封琛双指并拢轻轻勾动,一缕金色光芒忽地从姚至后心部位飞出,调皮地绕着封琛的手指飞了片刻,又被封琛轻轻拍进姚至的后心。
这是他的一丝先天神灵,之前他灵气不足,他身躯孱弱,这是先天神灵自然不如现在强悍。
如此有他的先天神灵护持,姚至才能平安,他也能随时感应到姚至的位置。
特殊安全部如今面对的敌人非同寻常,他可以插手,但又不能完全插手,便只能用这种方法保护他最珍重的人。
做完这一切,封琛吻了吻姚至的眉心,起身穿好衣服,朝着医疗室的位置而去。
医疗室中,鹿灵在她的炼丹炉前走来走去。
小芙被鹿灵晃的眼晕,起身拉着她坐下,可鹿灵就跟屁|股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下。
小芙无语:“鹿灵,山主找你有事,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鹿灵难得语塞,半晌才道:“你,你今天没观天象啊。”
小芙不解:“天象,这关天象什么事啊,怎么,你观天象观到自己命不久矣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鹿灵使劲点了点小芙的脑袋,“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
小芙揉了揉自己的头,小声嘟囔:“我本来就是植物成精啊。”
鹿灵:“……”
她真是没办法跟这株小仙草说了,总觉得说了有种污染幼小儿童心灵的愧疚感。
只是她不想说,小芙好奇心倒是上来了,拉着鹿灵的衣袖,非要问出个123来。
鹿灵被小芙弄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能木着一张脸指了指窗外:“想知道,自己看,用识眼看。”
小芙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去看。
只一眼,小芙便瞪大了眼睛。
窗外漆黑的天空上悬挂着星星组成的银河,今晚空气不错,万里无云,银河也格外明亮,但这是普通人眼里的星空。
在小芙识眼中,明亮的星空霞光遍布,如同世上最有名的油画大师用各种鲜亮的油彩撞出的最艳丽、也最壮丽的景色。
远处百鸟齐鸣,仙灵之花绽放,灵蝶飞舞在仙灵之花附近,大股帝流浆不要钱地洒落,滋养万物。
“这这这这……”小芙连退两步,扭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鹿灵,“你你你……”
鹿灵生无可恋:“对,我早都看见了。”
“可可可……”
“可什么?”鹿灵抬起死鱼眼,“妹妹,时代变了,姐——不,哥哥我只是想跟你八卦一下,你这反应倒像是我在荼毒你。”
“可,可山主不是不能吗?”小芙担忧道,“山主不会被天道惩罚吗?”
鹿灵不语,她下午看到异像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
鬼刹族的出现,已经让她觉得这是天道对山主的算计,可山主似乎不以为然。还有莫名被山主看上的姚至,她也怀疑是天道对山主的诱饵。
之前看到山主红鸾星动,只是没到最后一步,她总觉得山主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外加上她也不敢挑战山主威严,便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的异像,让她知道,山主从心到人全都没守住。
这怎么能不让她担心。
她嘴上说想和小芙八卦一下,实则是想听到小芙跟她说是她多虑了。
只是这结果……鹿灵看着同样忧心的小芙,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点事都藏不住。
暗自叹了口气,鹿灵起身拍了拍小芙的肩膀:“也别太担心了,山主是上古之神,他这么做想必是不会伤及根本,我们不用过于担心。”
“可是——”小芙目露担忧,“山主到底是上古神,上古神不能动情是天道铁律,我担心山主不得善终。现在我们遇到的事情全都针对山主而来,我怕——”
“不怕。”鹿灵摸了摸小芙的头,“我们能想到的,山主也能想到,我们应该对他有信心。再说不是还有们吗,真有什么劫难,我们也能抵挡一二,倒不用太过悲观。”
小芙点了头,还想说什么一抬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封琛正闲适地依靠在门框上,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们。
“山主!”小芙惊讶叫出声,“您什么时候来的。”
封琛抬步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曾经的两个属下,忽地笑了:“在你们担心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