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昱珩翻了个白眼，把车开到了宋若辰家附近的路口。
“下去。”简昱珩冷冷地说。
宋若辰：“？”
在这儿下？离家还有500米啊。
宋若辰把头一歪，似了。
“二少。”宋若辰说，“我的心里还在想着霄拾的事情，如果这段路上，我不幸摔倒，霄拾要赔我几倍工资？”
宋若辰：“我要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医药费。”
简昱珩：“：）”
果然，就是这样。
看到赖葡萄了。
“没有误工费。”简昱珩笑了下，把车开到了宋若辰家楼下。
宋若辰到家的时候临近晚上12点，他洗完澡，擦干头发，在床上打了个滚，感觉暂时不困，还能再蹦跶一会。
系统也精神了，跟他聊了会儿天。
“统统。”宋若辰问，“三年后，我们找到那个0.5，怎么给人家道歉啊？”
【现在可以想想道歉信了。】
【有备无患。】
【0.5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好。”宋若辰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某app。
[社畜]：义父！
[领导]：。
[领导]：什么事？
[社畜]：有道歉信模板吗？
[领导]：怎么了，要给谁道歉？
[社畜]：有备无患。
[领导]：。
[社畜]：多谢义父。
[领导]：[通用道歉信模板]
[社畜]：好耶！
[领导]：早睡，勿扰。
“统统。”宋若辰又想起来件事，“明天是二少的生日宴哎，希望我那个方案能让他满意。”
【谁敢说我们小葡萄的方案不好！】
“据说反派山楂喜欢木雕。”宋若辰翻出了木，“我来看教程给他雕个。”
这精细活，讲究一次成功，但宋若辰有系统，可以慢慢修。
【那我们开工！】
【不过你就不能买个现成品吗？】
“我不想花钱。”宋若辰说。
临近12点，简昱珩站在落地窗前，嘴角带上了笑意。
眼看着又过了一年，又长了一岁，这一年他回了国，重掌了霄拾大权（现在没那么稀罕），又新认识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个挺好玩挺活泼的小神经病。
12点的钟声敲响，简昱珩长了一岁。
简昱珩露出了成熟的微笑：“：）”
他本来就比小秘书大，现在还又长了一岁，以后一些琐事，就不老和宋若辰计较了。
顶多罚抄，不罚站了。
简昱珩：“……”
减了一岁。
简昱珩静候成长，很快12点的钟声又敲响了。
长大了，是成熟的大人了。
该有个自己的omega了，如果宋若辰实在喜欢他实在想贴近他，他也没办法，他得好好想……
减了一岁。
简昱珩在生日的边缘反复横跳，时而成长，时而倒退。
简昱珩：“……”
成熟个屁，不成熟了。
深夜，简昱珩站在窗边，第13次拥抱了他的24岁。
一会儿23，一会儿24，这种不三不四的感觉，倒也不是谁都能体验的。
成长，原来是如此的迂回曲折。
差不多了，按照他精妙的推算，这破系统该没回档次数了。
果然，终于消停了。
24岁的成熟山楂轻飘飘地笑了下，抱着被子上床了。
手机屏幕接连亮了好几次，是各种生日祝福，他翻看了下，有爸妈发的、嫂子发的、龚助理发的、还有大学同学给发的。
他停顿了下，打开了宋若辰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下午。
[宋若辰]：二少，把我的工牌送过来。
[简昱珩]：？今天没捡到。
[宋若辰]：不够努力。
除此之外，已经连着好几个小时没有新消息了。
简昱珩低笑了声，正要点退出，对话框里忽然蹦出来一条新消息。
[宋若辰]：[语音]
一句祝福而已，怎么还发语音呢，总不能还给他唱个生日歌吧。
简昱珩点开了语音——
“二少二少，我把东西忘你车上啦。”
简昱珩：“……”
简昱珩无语了两秒，点开这条语音，又听了一遍。
嗯，小秘书现在应该是躺着，侧躺的那种，半个脑袋藏在被子里，所以声音听着有点闷，音色比平时软。
“那要怎么办？”简昱珩回了个语音，声线微冷，“明天不顺路给你送过去？”
[宋若辰]：不用不用，那是个项目预算表，二少稍微填下明天带去公司交掉就好！
[J]：你填了多少？
[宋若辰]：我填了个名字。
简昱珩：“……”
一点不干。
见过丢钱的和丢人的，没见过丢工作的。
“二少，生日快乐~”宋若辰那边发了句语音，“二少又长一岁，更懂事了。”
简昱珩：“……”
反正这吗喽只会瞎干，迟早要让他修修补补。
心情像股票，涨涨跌跌得，简昱珩披了件外套下楼，在后车座底下发现了一份报表。
确定是丢？不是藏？
简昱珩捧着报表上楼，做他的生日工作去了。
宋若辰家，宋若辰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小葡萄，你那个根本就不是木雕。】
“那是什么？”宋若辰问。
【木头上有几个划痕。】
【目移吹口哨.jpg】
“礼轻情意重。”宋若辰说，“困了，睡觉，明天白天还要上班呢。”
“日子还挺充实的。”宋若辰倒头就睡。
隔天有不少工作，一大早，简昱珩的车就飙到了公司楼下，他下车，在电梯里捡到了站着打瞌睡的宋若辰。
宋若辰：“v二早少。”
简昱珩：“？”
“宋秘书早。”简昱珩不动声色地按了个电梯，“今天豪池的人会把短剧项目团队带过来，你对接一下。”
宋若辰悄悄打哈欠：“好的，二少。”
这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倦意，听起来软软的，没什么攻击性。
“送杯咖啡到我办公室。”简昱珩说，“你自己也去买一杯。”
“好……的……”宋若辰（迟缓版）说。
简昱珩抬眼看过去，今天外边冷，小秘书穿了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戴了晏辞送的猫耳朵帽子和爪子围巾，下巴藏在围巾里，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今天是厚葡萄皮，简昱珩心想。
宋若辰出电梯，换了比较正式的白衬衫，打了内线电话，让龚助理去送咖啡。
然后他乘电梯上楼，去见短剧团队的人。
他刚靠近会客厅，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我不演。”一个声音传出来，“公司里那么多人，凭什么让我来，我没兴趣。”
“路云野我告诉你，公司签了你，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宋若辰刚把前脚迈进办公室，就看见一只茶盏飞了过来，茶盏砸在了门框上，瓷片碎开，其中一片从他的手背上划了过去。
宋若辰：“QAQ哪个傻逼？！”
不远处捧着外包咖啡，打算跟过来算账的简昱珩顿时皱了下眉，闻到了格外香甜的葡萄味。
100%匹配度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刚摔了杯子的alpha少年，看着门边受伤的漂亮omega秘书，愣了下：“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
路云野：“我不是故……”
简昱珩手捧着外包咖啡，回到了更远一些的位置，他加快了点脚步，刚好看见宋若辰表情冷漠地推开门，在开门的瞬间稍稍侧身，躲开了一只飞过来的茶盏。
简昱珩：“：D”
看到了开挂小秘书，花絮惨不忍睹，正片还是有看头的。
路云野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omega进来的方向。
好、好厉害的身手。
“跟豪池的合作项目是我主导的。”宋若辰说，“路先生有什么意见，可以反馈给我，不用为难茶盏。”
随行的经纪人抬眸，目光里有些惊讶。
传闻霄拾的总裁秘书很厉害，把整个公司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没想到小秘书本人，竟然这么精致好看？
“路先生有什么想拍的题材吗？”宋若辰在桌对面坐下。
刚进门的简昱珩没找到坐的地方，索性站在了宋秘书身边。
简昱珩：“……？”
“我想拍的很多。”心高气傲的alpha少年说，“爱情、悬疑、恐怖、科幻、喜剧，都能演。”
“您要的元素，项目剧本里都有啊。”宋若辰说。
路云野：“……一个剧本里有全部！”
简昱珩：“……”
简昱珩的目光落下来，停在宋若辰搭在桌边的手背上。
宋若辰的手背光洁如玉，然而不久前，小秘书捂着手叫疼的模样还留在他记忆里。
“这剧本就是垃圾。”路云野愤怒地说。
“对啊，所以找你啊。”宋若辰无辜地说，“有什么问题吗？豪池旗下那么多演员，最终定到你头上，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想拍不代表会拍，眼界高不代表演技好，梦想和现实总得有点差别，我还想当总裁呢，你看我是吗？”
简昱珩：“：|”
总裁的活很多的，你干吗？
“在提升人气和提升演技中，你选择了提升气焰。”宋若辰说。
路云野忽然饶有兴趣地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小秘书：“宋秘书考虑拍戏吗？如果是和你搭戏的话，我完全没有意见。”
他话音刚落，忽然发现，站在宋若辰身边一直没说话的alpha男人，忽然向他投来了目光，那目光严厉冷淡，空气里仿佛忽然带上了alpha特有的威压，顿时让他有些不敢抬头。
“可以啊。”宋若辰说，“但我没天赋，戏路窄，只会演你爹。”
路云野：“……”
简昱珩：“：D”
谁这么想不开，跟小神经病互呛，宋若辰开口就挺搞人心态的。
“豪池的艺人就这点职业素养？”简昱珩问，“你能演就演，不演就失业，别把火撒带到霄拾来。”
他开口的时候，自带上位者的冷漠，周围人纷纷低下了头。
【反派气场，开启！】
“帅到我了，倒戈反派一秒。”宋若辰在心里鼓掌。
“公司不是你家，出了粉丝群没人惯着你。”简昱珩说，“注意你的言行，别伤……”
他又扫了眼宋若辰的手背。
这吗喽的破烂系统，有时候也能派上点小用场。
和豪池的人谈好了项目，宋若辰游荡去了冰淇淋机旁边，找了个蛋筒，给自己做冰淇淋。
【有点丑。】
“那我重新来。”宋若辰说。
叮当叮当叮当。
办公室里，简昱珩刚拆开的生日礼物又回到了简枫的手上。
“surprise，弟弟。”简枫捧着礼盒，递过来，“猜猜里面是什么。”
简昱珩：“是皮带。”
“你真的长大了。”简枫说，“你拆礼物的时候，脸上都没有惊喜了，只有假笑。”
简昱珩：“……”
冰淇淋机边上，宋若辰给自己做了个无比好看的冰淇淋，他捧着盒子，欢天喜地地坐到了窗边，刚好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
[领导]：在做什么？
[社畜]：连吃带拿公司的冰淇淋。
[社畜]：做了个很漂亮的，跟店里卖的一模一样，好吃好看。
[领导]：……
[领导]：零下几度，你吃冰？
[社畜]：好吃。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孟雨眠的消息——
[孟雨眠]：0.0.....小葡萄~
[宋若辰]：？
[孟雨眠]：0.0....我哭起来是不是更像他？
宋若辰：“……”
替、替身？
这又是哪里的剧本啊！原书都没这么癫。
[宋若辰]：你正常一点，我害怕。
[孟雨眠]：我今晚去找你玩，简二少那个生日会我要去。
[孟雨眠]：大枣有老公了，我才是你长久的朋友。
宋若辰不想端水了，他想把水扣简枫的头上。
[孟雨眠]：开个玩笑，不算蛐蛐。
[孟雨眠]：我今天逛街，买了个特别好看的黑色外套，今晚带给你，包酷的。
[宋若辰]：0.o好哦。
宋若辰吃完冰淇淋，回办公室午睡了三小时，醒来后处理了一大堆工作，准时下班，坐上了简昱珩的车。
简枫已经在车上了，他带着厚厚的兜帽，领口拉得很高，脸上扣着一只硕大的墨镜。
“简总。”宋若辰问，“在搞行为艺术？”
“有些许担心再次成为行为艺术。”简枫含蓄地说。
宋若辰：“？”
简枫是这么想的，反正宋若辰策划的活动都挺超前的，只要他全副武装，保护自己，就能顺利在社死中隐身。
车一路开到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场地，正常的大厅里站着正常的人，正常的人回头看向不正常的简枫。
“……”主角攻低着的头终于沉了下去。
“辰辰！”晏辞和孟雨眠早就到了，见他们过来，立刻对着宋若辰招手，“快来。”
宋若辰一路闪现，转眼蹿出去好几米。
“这个黑色的脖圈太好看了。”晏辞转头给孟雨眠说，“毛怪，我的审美很好吧。”
“还行。”孟雨眠说，“我可以自制，做出来独一无二的。”
这仨的声音都不小，叽叽喳喳的，很快就引进来了大伯简石的注意。
简石抬眼望向晏辞，准备斥责，然后他发现——
晏辞站没站相地搭着宋秘书的肩膀，勾肩搭背就算了就，嘴里还叼着一只棒棒糖，大概是聊得开心了，还敲敲地给了孟雨眠一拳头。
大伯：“……”
没有任何礼仪，一点儿都没有了，全是破绽。
宋若辰的余光扫了眼欲言又止的大伯：“：）”
“毛怪买外套，我买的毛衣和裤子。”晏辞抓着宋若辰的肩膀用力摇，“你快去里里外外都试一试，肯定好看。”
宋若辰被摇得头晕眼花。
全是破绽，就是没有破绽。今天的大枣，倒是更像原书作者在开头描写的活泼可爱的电竞解说少年。
“行，我去换。”宋若辰说，“等下就去。”
[领导]策划的生日宴，流程合理，过程有趣。简枫没什么架子，连带着简昱珩今天看起来也挺好说话的。
于是，分蛋糕的环节，宋若辰趁乱往简昱珩脸上扣了盘奶油，私报私仇。
“哈哈哈哈奶油反派。”宋若辰拔腿就溜。
他抱着大枣和毛怪给买的衣服，去找房间换衣服。
他脱掉外套，脱掉毛衣，再脱掉秋衣，最后只剩一条底裤。好在房间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怎样都不会冷。
“大枣买的衣服越来越复杂了。”宋若辰拎着毛衣研究，“我已经看不懂这个毛衣的结果了，它好像是想我身上盖个楼。”
门锁咔哒一声，刚洗完一脸奶油的简昱珩走进更衣室，想换件干净的衣服。
那癫葡萄，趁乱扣他一脸奶油，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好想扣回去，制作奶油葡萄。
简昱珩：“0.0”
宋若辰：“0.o”
灯光下，omega的四肢修长好看，皮肤白得像是有层薄光。
简昱珩深吸了一口气，扫了眼身后没被挂出去的“使用中”挂牌，目光开始躲闪。
不回档吗？
回档啊。
不回等着我看啊。
简昱珩艰难地移开了视线。
【宋若辰，回档。】
【被看光啦！你是omega！】
“我也看过他。”宋若辰说，“要回吗？”
【叮当。】
【自动回档，简称，自动挡。】
刷拉，简昱珩被送回了洗手台的镜子前。
他抬起头，看了眼镜子中满脸奶油的自己。
Mad，白脸洗完了还剩红脸，好像小丑。
简昱珩：“*：D”
打算凑齐一套表情上架聊天软件吗？
简昱珩横了自己一眼，离开了洗手间，按照原定路线，去更衣室换衣服。
更衣室的门没挂“使用中”的标牌，他犹豫了下，伸手去推，门从里边锁上了。
简昱珩的嘴角勾了下：“有人吗？”
“有鬼。”门里边传来个声音。
“还要多久？”简昱珩问。
“很久很久。”宋若辰说，“但你可以付费加急。”
简昱珩：“……”
宴会厅的另一端还有一间空置的更衣室，他想了下，觉得步行麻烦，索性靠着墙，在门边等。
说起来，这抠门秘书看着比他矮好多，但四肢都好匀称，腿又白又直。
“花絮”被开了自动播放，在简昱珩的脑袋里循环，刚才那一瞬，小秘书投过来的冷淡一瞥，在他的脑海中过了好几遍。
怎么办，反复看到剥皮葡萄了。
靠在门上的简昱珩陷入了沉思，然后门突然开了——
简昱珩背后一空，稳稳地退退退了好几步。
“二少。”宋若辰说，“小心。”
“没事的。”又不是没倒着走过。
简昱珩：“……”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宋秘书穿的什么？”简昱珩问。
外套是黑色炫酷的，毛衣是粉蓝色还绑丝带的。
割裂的风格，还挺衬宋若辰割裂的精神状态。
“是夫人和孟小少爷送的礼物。”宋若辰说，“我陪他们玩玩，二少去忙吧，我去陪夫人。”
“我过生日，宋秘书收了不少礼物？”简昱珩似笑非笑。
“我也给二少准备了礼物。”宋若辰说，“稍后就为二少呈上。”
简昱珩：“？”
什么贵重东西，要呈上？
随便送点就好啦，小秘书赚钱也不……不难。
宋若辰贴心地帮上司关上更衣室的门，去宴会厅找大枣和毛怪玩。
反派哥的人缘不错，生日宴上来了不少人，宋若辰在人群中找晏辞和孟雨眠。
【宋秘书的名声掉了5分。】
【宋秘书的名声涨了17分。】
【宋秘书，身败名裂又名声在外，伟大。】
伟大的宋秘书在沙发边找到了这俩，他躲开面向，绕后接近——
“他不吃葱花，他会偷偷挑出来。”晏辞一巴掌轻轻拍在孟雨眠的肩膀上，“这个你不知道吧？”
“咳咳咳……咳。”孟雨眠一拳轻轻敲在晏辞脑袋上，“我知道别的，他喜欢冰淇淋。”
“你根本不懂。”晏辞推开孟雨眠，“小葡萄的审美还特别有病，我比你更了解他。”
宋若辰：“……”
你们互相攻击对方的时候，嘴的为什么是我，啊？
【就这样，宋秘书的名声又烂了一些。】
“系统，你在北极看太多熊了？”宋若辰问，“说话开始有动物世界画外音的质感了。”
【今天扫到了一块形状很好看的冰。[图片]】
“咦，小葡萄，你怎么从后边来了？”晏辞仰头。
“我挑的外套真好看啊。”毛怪也仰头。
“夫人，孟小少爷。”宋若辰说，“注意素质。”
还有宋秘书的素质。
“走吧。”宋若辰说，“我们再去吃点蛋糕。”
摆放生日蛋糕的餐桌边，简家的几位长辈正聊着天——
“昱珩还没找到合适的omega吗？”奶奶陈雾问。
“没，说是没有看得上的。”妈妈说，“拿他没办法。”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大伯说，“简昱珩这条件，什么样的omega会娶不到，只要他想，omega还不是任他挑选？”
“简先生，食不言。”叽叽喳喳的BOO路过，宋若辰提醒了一句。
大伯：“……”
“眠眠和小辞是怎么玩到一起的？”爷爷惊讶，“他俩之前有这么好动吗？”
“以前都挺端庄的……对了，宋若辰，宋秘书，也是omega。”陈雾说，“简昱珩知不知道，他俩的AO匹配度是多少？”
“没听简昱珩说过。”妈妈摇头。
“宋若辰？不行。”大伯反对，“简家尊贵的二少爷怎么能娶一个干杂活的秘书呢？”
“简先生，浪费可耻，盘子里还剩两个叉子。”叽叽喳喳的OOB又路过了，夹带着宋若辰的声音。
大伯发出一声嘶吼。
“叼人者人恒叼之。”叼着片蔓越莓烤饼干的宋若辰说。
大枣和毛怪若有所思。
简昱珩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时刚好瞧见他那穿着个性的哥正端着杯果汁在站桩。
“你不陪嫂子坐会儿吗？”简昱珩问。
简枫抬手一指，OBO三个人正变换着队形满场游荡。
晏辞把手搭在孟雨眠的肩上，站得很歪，也不知道三个人说了什么，忽然就嘎嘎嘎地开始笑。
大概是觉察了他们这边的视线，晏辞抬眸过来，冲简枫笑了下。
简枫：“哈，哈哈，哈哈哈。”
简昱珩抓起简枫的手，冲嫂子的方向挥了挥。
他刚回国的时候，匆匆见过几次晏辞，对方是唯唯诺诺的小美人，很乖也很粘人，爱笑也爱露出委屈的表情，没什么脾气，让人见过就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位嫂子变得生动多了，好像也沾了点宋若辰的疯感。
“简先生。”宋若辰又停在了大伯身边，“注意仪表整洁，您的鞋底沾到了灰尘。”
大伯：“……”
简昱珩：“……”
反复被提醒，大伯快疯了：“宋……”
“简先生，注意表情管理。”宋若辰说，“长辈理应慈祥。”
简石怒道：“宋秘书，你不要太过……”
“宋若辰。”简昱珩扬声，“跟我过来。”
“我马上回来。”宋若辰跟两个小伙伴说。
“不着急啦。”晏辞说，“宋秘书忙自己的。”
孟雨眠：“宋秘书不用管我们。”
BO转头，又嘀嘀咕咕去了。
“又排挤我……”宋若辰一步三回头，没看路，撞在了简昱珩身前，“啊……”
不是让他过去吗？
怎么还AO相向行驶了。
“跟我走。”简昱珩把人领到了墙角边，“宋秘书，我的生日礼物呢？”
不是说呈上来吗？
“啊，差点忘了。”宋若辰找到自己的背包，翻了翻，找出了一块破木头，“给您，木雕。”
简昱珩沉默了。
“投其所好，希望您能喜欢。”宋若辰说，“我雕了十多次才成功。”
“看不出成功。”简昱珩说，“但看出没成本。”
昨夜成长的迂回，都是这块破木头带来的。
谁家木雕在表皮上划几道痕啊。
但是——
好歹宋若辰试了十几次？宋若辰已经努力过了。
“行了。”简昱珩满不在乎地抓过木头，挥挥手，“去玩吧。”
“二少说笑了。”宋若辰说，“没有玩，我在挣秘书的死工资。”
简昱珩：“-。-”
没见过这么欠揍的秘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