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他能教出来一点，已经很牛了。
但宋若辰学得不好。
“我又不是不傻。”宋若辰轻蔑地说。
宋若辰：“……我又不是傻。”
空气中还留着点暧昧的氛围，宋若辰还处于身体领先大脑的茫然状态，呆坐着没说话。
“宋秘书喜欢我吗？”简昱珩问。
宋若辰：“……不知道。”
好像，在他的脑袋里，还没有什么明确的喜欢和不喜欢。
就是本能地想了解这个人，他已经不满足于原书的只言片语，想知道他的来历、过去还有未来。
也无可避免地会注意到他开会时的神态，讲话时的小动作。
还很容易被对方的糖衣炮弹诱惑。
这算喜欢吗！
“不知道？不知道你亲我？”简昱珩说，“你亲完我可就没人要了。”
宋若辰：“唔……”
怎么说得好像他是渣男一样。
“你得收下。”简昱珩的手落在他颈后，轻轻抚摸着，“要是敢想退换，我就……”
把你关小黑屋里吊起来骂。
“我就再追你一次。”简昱珩说。
宋若辰：“……”
你心口不一的时候，是以为旁人看不出来吗！
【黑化二少，应该也蛮帅的。】
“你醒了？”宋若辰问。
【开机了嘿嘿，凑凑热闹。】
“还没来得及给宋秘书送点什么。”简昱珩继续说，“宋秘书有什么喜欢的吗？”
“有。”宋若辰说，“我喜欢带薪假期、十倍年终奖、上班送车房。”
简昱珩：“……”
宋若辰歪头想了两秒，抓过简昱珩的手，摊平，食指在对方的掌心划动。
“写了什么？”简昱珩问。
“我的名字。”宋若辰超小声，“不退换，先签收了……试、试用一下。”
他觉得，简昱珩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alpha俯身过来，单手捏着抬高他的下颌，在他被迫仰头时，又吻了吻他的唇。
“包满意的。”简昱珩说。
宋若辰：“二少，我……”
他在这办公室里待的时间有些久了。
送个饭，把自己变成饭了。
“叫点别的？”简昱珩问，“叫二少有点生分了。”
宋若辰：“二狗。”
简昱珩：“……”
“啊……别捏我脖子。”颈后腺体不经掐的，宋若辰扭成了海草。
“A朋友。”宋若辰老实说。
简昱珩：“？”
简昱珩：“……你哪里人？”
【书里没写。】
【乖，叫男朋友，这个是对的。】
“男朋友。”宋若辰改口了，“现在是宋秘书的试用装男朋友。”
试用装挺高兴的，抱了他好一会儿。
几分钟后，送个饭把自己送没了的宋若辰挣开了饿少，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门时，他瞄了一眼桌边的镜子。
镜中的omega白皙的脸颊微红，嘴巴被亲得肿，颜色像涂了唇脂。
楂是好楂，就是真有点没轻没重！
【小葡萄好漂亮，跟化了妆似的。打call.jpg】
“夸点实在的。”宋若辰说。
【你这长相适合被狠狠欺负。】
宋若辰：“？”
一直没问过，这东西是正规系统吗？
【宋总，有消息来，请查看。】
系统一本正经地说。
宋若辰打开了自己的工作电脑——
[路云野]：紧张。
[路云野]：一想到还有不到3小时，我的烂剧就要被全国人民审判，我就慌张地睡不着午觉了。
[宋若辰]：宋大夫给你开点药。
宋若辰给豪池集团的项目负责打了电话。
“先提前跑三集。”宋若辰说，“先让家人们免费爽爽。”
“好的宋秘书。”豪池的人说，“已在豪池旗下的短视频平台上线三集。”
宋若辰切回了聊天界面。
[路云野]：悬着的心瑟瑟发抖。
[宋若辰]：看公司播放平台。
[路云野]：……？
[宋若辰]：可以睡着了吗？
[路云野]：瞑目了。
与此同时，A市的另一端，南炽集团。
童蒿坐在办公室里，查看着这周公司旗下文娱作品的成绩。
两部电视剧，成绩都不错，加上近期其他平台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没有竞争对手，他的南炽自然要盈利了。
霄拾最近可真是拉啊，没点像样的作品。
童蒿兴奋地拍了拍桌子：“李秘书，给我送一盒烟过来。”
“不好意思，童总。”隔壁房间传来李秘书的声音，“我正在忙。”
童蒿：“？”
是错觉吗，最近使唤不动李秘书了。
“抽烟会损伤alpha的信息素质量。李秘书说，“这种坑害老板的事情，我不会做。”
“那去给我打包一份午饭来。”童蒿说。
“吃得太饱会影响您的思考深度。”李秘书说，“我不会做任何有损南炽的事情。”
童蒿：“……”
不远处，李秘书狠狠握拳，给自己捏了把汗。
霄拾的秘书，绝非泛泛之辈。
童总这边安插在霄拾的眼线，全员忽视了宋若辰手头的项目，这真的是个睿智的决定吗？
关我什么事呢？
李秘书脑袋里，被宋若辰“植入”的“程序”莫名其妙地开始运行了。
赚点死工资而已，谁还更公司是命运共同体了？
李秘书安闲地抿了一口茶，继续磨他的洋工。
童蒿没要到饭，也没要到烟，只能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关注南炽旗下的作品。
照这个趋势，这俩中间必出一个季度爆剧。
然而，在他的电脑屏幕上，代表播放量的增长曲线，忽然出现了一点停滞。
他认真分析，增长变缓的时间是……两点半？
怎么？从两点半开始，全国的人都放下手机回归大自然了吗？
剧目关注榜上，有个词条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身为霸总的我在末世开高达当影帝》
童蒿：“？”
啊？啥？
什么妖怪。
每个字他都认得，连在一起，他就搞不懂了。
这是个……剧？
童总嫌弃地点开了这部剧。
这演员是真吃不上饭了，怎么什么都接啊。
刚点开，几行字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霄拾集团、豪池集团联合出品。
监制：宋若辰
童蒿：“……”
好，非常好。
还好他们公司一致认为，宋若辰出品的东西不能借鉴也不能偷，成功避免了一场没顶之灾。
几个月就做出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霄拾这几年真的是没落了，不仅文娱行业凋零，人工智能那边也没干出什么新产品。
这霄拾，什么时候破产呢。
抱着点看热闹的心思，童总点开了癫剧，百无聊赖地看了第一集。
嗯，上来就是几个人在吵架，好莫名奇妙的冲突，好乱的逻辑，嗯，一集就三分钟吗？
怎么还没吵完？
看看下一集，反正免费。
童总点开了第二集，又点开了第三集。
嗯嗯嗯，怎么卡在这里了，后边的呢？
[感谢以下商家对本作的支持。]
[今晚会更新本剧的3-20集，敬请期待！]
童蒿：“……”
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妙。
路云野忐忑了一个下午，断网断手机，最终没忍住，在晚上20点爬回了互联网。
骂吧，拍了这么神经的东西，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也算是在退圈之前，名声家喻户晓一次了，虽然是恶名。
认真对待一部作品，也挺有意思的。
他好久都没这样没脸没皮没架子地演过什么东西了，还认识了霄拾了宋秘书。
值了，就这样退圈吧！
路云野打开了自己的微博，平静地点开了评论区。
来吧，菜鸡们，看看你们谁说话能比宋秘书难听。
[@路云野，求求了，把20集后边的内容放出来吧，我今晚看不到下一集就睡不着。]
[这是人脑能想出来的剧情吗？]
[好癫，好爽，我好爱哈哈哈，第一次有作品如此尊重我250的智商。]
[钱，我有钱，快让我看后边的呜呜呜，求你。]
[小路我对你真的刮目相看，以前觉得你这人挺装的，没想到这么放得开，这演技是真好啊啊，这种电视剧的形式也有意思。]
路云野：“？”
没骂？还很喜欢？爱看？
你们这帮人平时喊着什么艺术价值，真有癫剧你们第一个点啊！
办公室，清醒后的大脑反复播放着自己的流氓事迹，倍感羞耻的宋若辰一下班就慌张地蹿了。
【不让二少送你回家吗？】
“让我缓缓。”宋若辰说。
手机上跳出来新消息——
[龚火]：我办完b市的工作了，明天回A市。
[龚火]：还剩点出差经费，给你买了点吃的。G
[龚火]：宋秘书，代班期间，有帮我好好照顾二少吗？
“以身饲二少了。”宋若辰说，“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捂脸哭.jpg】
[龚火]：明天龚助理上任，你这个废物小秘书可以退下了。
[宋若辰]：我给你留了点活。
[龚火]：……点？
宋若辰不回消息了。
他发现简昱珩这人挺有分寸感的，这会儿见他蹿了，也没打电话过来穷追不舍。
显然，不管是信息素还是身体素质，简昱珩都是alpha中极强势的存在，但简昱珩从不滥用这些。
【叮当，回档卡包更新功能。】
【现推出预约回档功能，最多可提前一天预约回档，预售半价哦~】
宋若辰：“0.o？”
什么意思，今天约了，明天回吗？
半价听起来，真挺心动的。
“来一个。”宋若辰说，“约个明天九点半的，回10秒。”
半价的话，意思是只要5个币。
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钱啊。
【已为宿主预约成功。】
宋若辰估摸着明天那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吃早餐。
明早吃烤面包，重吃一遍很幸福。
第二天不怎么早的时候，宋若辰去了公司。他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发现了不同。
他的办公桌上摆了好多好多束花。
宋若辰：“？”
我还在啊。
“宋秘书。”简枫敲了敲门框，“恭喜，你手头的项目《身为霸总的……嗯》昨天首播之后播放量远超同期一切剧目，收入直接吊打南炽先一日播出的电视剧。”
“很好。”宋若辰冷冷地说。
也不送点吃的。
“广告商很高兴。”简枫说，“还有不少广告商在跟我们接洽，不过我们这边暂时塞不下别的广告。”
简枫：“花是广告商送的，还有路云野的团队。”
“宋秘书。”简昱珩抱着一束花出现在门边，“来来。”
宋若辰：“？”
同样是花，怎么这个人抱在手里，就有点不同的意义。
他跟着简昱珩上楼，去了简昱珩的办公室。
“花是给我的？”宋若辰问。
“给我自己。”简昱珩说，“恭喜我追到宋若辰。”
宋若辰：“……”
“骗你的。”简昱珩说，“是零食花束，拆开是巧克力糖。”
宋若辰：“：D”
“谢谢二少。”宋若辰起了点玩心，拽着简昱珩的领带，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下，“男朋友有心了。”
简昱珩愣住。
好了，撩完，在简昱珩反应过来之前，宋若辰站起来，抱着花拔腿就跑。
简昱珩：“……”
心跳加速，宋若辰边跑边偷笑。
装什么，在喜欢这种事情上，简昱珩明明就是一点都不淡定。那他也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
【叮当。】
【您预约的回档已发货。】
宋若辰：“……”
啊啊啊啊？
咣当，他拽着简昱珩的领带，跌坐在alpha的怀里。
“宋秘书，有心了。”简昱珩问，“这是你想了一晚上的惊喜吗？”
宋若辰：“……好的谢谢。”
宋若辰控诉：“我本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奈何这系统，让我近墨者黑。”
【老板系统：唔。】
【老板系统：补你两张满1小时减0.01秒的回档优惠券。】
【老板系统：我去约会啦 _ 】
宋若辰：“……”
您可真大方啊。
等下再唾弃这黑心老板，他得先应付另一位黄心老板。
预售回档发货后，刚好给他回到了他扯简昱珩领带的那一瞬，宋若辰尴尬地松开了抓着简昱珩领带的手。
“我松手了。”宋若辰强调。
“我知道。”简昱珩的手仍扣在他腰上，“但我们有约定过321一起松手吗？”
Alpha的手上稍用力，宋若辰被这么一推，差点趴简昱珩身上。
“二少，放开。”他说，“别影响我工作。”
“o朋友。”简昱珩说，“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扯我领带了。”
宋若辰：“？”
确实不是第一次。
在他的印象中，简昱珩有好多领带，五颜六色的，他看见就想抓一抓。
“我就扯了。”宋若辰说，“你打我啊。”
领带已经被扯松了，于是简昱珩顺手摘了，摊开在手上抚平。
宋若辰正在琢磨将身一扭的角度，准备从alpha的手下溜走，压根没注意简昱珩双手抓着展开的领带，飞快地把领带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牵了下。
颈后脆弱的腺体被柔软的布料压迫，他趔趄了一步，单手撑在了简昱珩的胸口上。
简昱珩却跟没事人似的，翻开他的领口，把这条领带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总喜欢的话，这条送给你玩。”简昱珩说。
宋若辰：“……”
简昱珩系领带是专业的，非常整齐，这个A人还顺便帮他整理了领口，一点点把他收拾成端正的清冷版宋秘书的模样。
可是颈后刚刚被布料摩擦过的地方，还有些发热绵软，连着撑在对方胸口的胳膊一起泛着懒。
【反派果然很会。】
【从原著的设置来看，反派的各方面应该都是顶配，宿主可以继续探索。】
看来，五分钟过去了。
这系统又跑出来看热闹了。
叮铃铃，简昱珩桌上的公司内线电话响铃了。
“嗯，哥。”简昱珩单手搂着宋若辰，接了电话，“找宋秘书？对，还在我这儿呢。”
简昱珩扫了眼宋若辰，嘴角挑起：“聊了点工作。”
除了工作什么都聊了。
简枫：“呱呱呱咕呱。”
简昱珩：“嗯嗯，呱。”
电话挂断了，简昱珩松开手，趁机在宋若辰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宋秘书。”简昱珩说，“豪池那边，路云野的团队找你，他们想问后续的剧集要如何放出。”
简昱珩：“他们的团队马上带着新做的草莓大福、哈密瓜面包过来，你可以去会议室等。”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宋若辰了。
简昱珩：“……”
当初妈生信息素要是什锦零食味的话，或许都不用追，直接抱走宋若辰。
南炽集团，总裁办公室。
童蒿在电话里大发雷霆。
“你怎么回事，霄拾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这边竟然毫无防备。”童蒿说。
“那个……”电话那端，白蔡硬着头皮讲电话，“是您自己上次说，宋秘书出品的东西，艺术成粪过高，没必要关注的。”
童蒿：“……”
糟糕，这话还真就是他自己讲的。
“这剧谁看了不骂一句傻逼啊。”白蔡说，“但我真不懂，他们一边骂傻逼一边充钱啊。”
童蒿：“……”
确实，他也充了一点。
就是真的很好奇，这剧下一步到底要怎么疯。
有时，主角疯得出乎意料，让他眼前一亮，有时主角疯在意料之中，非常套路，他又非得看到套路结束，自己猜中才算安心。
总之，根本停不下来……
“够了！”童总拍桌，“都给我好好反思，别白拿我给你们的工资，南炽第一季度的影视怎么能输给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是，从热度榜上来看，这个癫剧已经遥遥领先了。
据说那仨抱着试试看态度过去投广告的商品已经赚翻了。
“李秘书。”童蒿叫人，“让分公司的人努努力，我们在别的地方不能输给霄拾。”
童蒿：“李秘书？”
还没到饭点吧？人呢！
一脸出租车飙至霄拾集团楼下，龚助理拖着两只行李箱出现在门口。
咦，这门口怎么多了两个机器人。
“口令。”机器人说。
“我爱上班。”龚火说。
“口令错误。”机器人说，“啪，你死了。”
龚火：“……”
这熟悉的风格。
他当场给宋若辰打了电话。
“楼下的口令是什么？”龚火问，“你干的好事？”
宋若辰：“大声喊‘我是宋秘书的狗’。”
龚火：“我是宋……？”
“宋若辰你个王八蛋、混球、白痴！”龚火在楼下怒骂，“你如此欺负二少的助理，二少是不会放过你的，准备迎接二少的怒火吧。”
“龚助理。”旁边有声音传来，二少捧着俩咖啡站在门外，“稳重一点。”
“……是，二少。”龚助理点头。
曾经，他也是个冷静无情的秘书，自从沾了宋若辰，一切都变了。
“简枫和晏辞百年好合。”简昱珩对着门禁机器人说。
“您二位请。”机器人说。
“把这杯咖啡给宋若辰。”简昱珩说，“去会议室等我，我等下就来。”
“是，二少。”龚助理说。
他不在是真不行啊，没他提醒，二少都忘了系领带了。
接待客人专用的会议室里，宋若辰正和系统聊天。
“统统，最近还有什么需要留意的原书大剧情吗？”他问。
【好像没有。】
【原书在这个阶段，大枣和毛怪互相看不惯，晏辞和简枫的矛盾也不断增加。】
【简一和简二斗得死去活来。】
【嗯……除了大枣和毛怪互相看不惯之外，好像都跑偏了。】
【按照原书进展，这个阶段，有个巨狗血的剧情。】
“我靠我想起来了。”宋若辰说，“我当时看得停不下来。”
【就是这个，有一伙人突然绑架了晏辞和孟雨眠，还给简枫打视频电话，说只能救一个，问原书主角攻要选谁。】
【深夜，宋秘书端着一把喷子，背着伞包，跳进了某废弃工厂……】
宋若辰：“……”
端不动！
而且，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了吧！
【原书中，简二并未宣称对本次绑架事件负责。】
【不过大家都猜是简二啦。】
“那就是不会发生。”宋若辰说。
【僵尸打开了反派的脑子，发现是恋爱脑。】
【僵尸：呸呸呸。】
“哈哈哈。”宋若辰嘎嘎乐，“也没有很恋爱脑吧！”
【最好不要，不然你好辛苦哦。】
宋若辰：“？”
龚助理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位总裁秘书嘴角的笑意，他愣了一下。
几天没见，这摸鱼王今天穿这么正经，浑身上下隐约散发着上位者的王霸之气。
等下，好像是领带散发的。
好眼熟的领带哦。
“你……买了二少的同款领带吗？”龚助理问。
“？”宋若辰被问怔了，“……对，我学人精。”
龚助理：“？”
不对，哪里不对，脑子好痒。
会议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豪池集团的人簇拥着路云野过来了。
一夜之间，路云野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变成了一个声明在外的大神经。
他在各大平台的账号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涨粉，这帮人一边笑他一边给他氪金。
“看我干什么？”宋若辰问。
“我一直以为，演员有两条路。”路云野说，“演技派和体验派，没想到，宋秘书让我发现了第三条路。”
龚助理：“什么？”
路云野：“抽象派。”
龚助理：“……”
这一天里，路云野又羞耻又骄傲的，人都要裂开了。
“来了就都坐吧。”宋若辰说，“渴了就少说点话。”
“二少给你的。”龚助理把咖啡推到他面前。
宋若辰：“咕嘟咕嘟。”
“宋秘书对短剧的更新时间有想法吗？”豪池的人问。
“我建议一天三更。”宋若辰说，“早八，正是大学生走神的时候，给他们来一集提提神；中午不更，让大学生好好睡午觉，晚上24点，忙碌了一天的大学生躺到床上拿起了手机，再来两集给他们爽爽。”
“代言的事我不管。”宋若辰说，“你们团队自己谈吧。”
简昱珩推门进来，在宋若辰身边坐下。
“我们普遍觉得项目不错，霄拾和豪池可以长期合作，可以趁热再推一部。”简昱珩说，“对于商业价值开发，我这边有几个方案……”
龚助理的目光从宋若辰的领带，移动到了简昱珩的领口。
好怪，再看看。
宋若辰不爱开会，平时他会憋着，但现在他也算是有A朋友了，他就悄悄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宋秘书先前提供了好几个剧本，小路这边可以挑……”简昱珩顿住了。
葡萄藤钻到了桌子底下，开始掐他的大腿。
简昱珩：“……皿挑个你喜欢的。”
“不用。”路云野说，“随便来一个，我不想挑死法。”
“然后我们这边，再调整一下推广方案……”简昱珩把一只手放到桌下，摘走了葡萄藤，语速加快，“你们还有什么想法一起说了。”
几人言语之间就呱呱呱地交流了几句意见，结束了这场会议。
“宋若辰，你以为我想开会吗？”简昱珩转头小声说，“我真没讲完。”
“你写纸上，让他们带回去看。”宋若辰说。
“你上课抄的ppt回去了还会看吗？”简昱珩问。
宋若辰：“……”
“开会是为了高效率地讨论问题。”简昱珩说，“不过……被有的领导拿来彰显自己了。”
龚助理在会议室门口等了两分钟了，也没等到他领导。
他往会议室里一看，简昱珩还在跟宋秘书说着什么。
过挺久，宋秘书抱着个路云野送的大毛绒狗撤了，简昱珩慢悠悠地出来。
“你的工作报告我收到了。”简昱珩说，“你处理得很好。”
“我会失业吗？”龚火问。
简昱珩：“……？”
“不会。”简昱珩说，“宋若辰，我另有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