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洛连云和舒廷玉都炸了出来,问:“哪里发财了?”
池望说:“中奖了!”
洛连云问:“什么奖?”
池望说:“公司年会中了个一等奖,小脸通红.jpg。”
池望没说多少钱,洛连云和舒廷玉也没问,纷纷恭喜。
池望觉得高兴。
即使心里知道谢司珩暗箱操作来的,他也觉得高兴。
奖品本身的价值倒是其次。
而是更深层次的情感需求。
从没有人为他花心思到这种份上。
晚上谢司珩回来。
池望有些像是喝醉酒似的微醺感,跟他说:“我已经分好了,我不管啊,你得收下,我说过的话,我都会实现的。”
又郑重其事地接道:“不准给我。”
谢司珩上楼一看,池望还真的分好了,整整齐齐的人民币砌在空余的柜子里,满满当当。
谢司珩只能先收下。
池望跟他说起了他要怎么花这笔钱,“我打算捐50万给山区儿童,剩下的三十多万存着给宝宝花。”
谢司珩一顿,问:“那你呢?”
池望笑了起来,笑容璀璨得像阳光下散发着光芒的蓝宝石,“我又花不了什么钱,反正你都会给我花的。”
这句话让谢司珩瞬间舒坦了,虽然他知道池望说的是孕期和生产。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让他负责的部分。
池望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什么,说:“这笔钱需要交税吗?我好像都没交税啊。”
谢司珩说:“财务走账的时候已经交过了。”
池望眼睛亮晶晶地看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谢司珩很自然地说:“都是如此。”
池望:“哦……”
套话不熟练啊。
池望抠了抠手指,没抠几下,又停住了,他明显感觉这段时间自己小动作变多了。
一无措尴尬害臊羞耻就会去抠东西,这还是小学那会儿才有的习惯,那时候紧张害怕还无意识喜欢咬手指头,没事就喜欢吸吮上嘴唇,真的是一水的坏习惯。
上初中的时候就觉得这些坏习惯太忸怩孩子气小家子气,很不端正,所以很努力改掉了,到现在也是重出江湖了。
他放下手指,努力不去抠手指,直接对谢司珩说:“我在年会上看到你的助理了。”
谢司珩:“……”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池望,看见池望微微发红的脸蛋,那双眼眸似秋瞳剪水,波光潋滟。
谢司珩眸光不禁深了些许。
他一直都知道池望长得很漂亮。
诗经曾曰:“彼其之子,美如玉。”
池望就是这样的人,秀在骨,美在神,色洁且清,如珠似玉。
他被池望吸引,从来都不是因为皮相。
在骨,在神,在形,在魂,最后才是这一层皮囊。
他喉结攒动,克制地说:“是吗?”
池望:“……”
他没想到谢司珩居然不顺势承认。
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做好事不留名吗?
虽然好运是假的,但谢司珩为他费这种心思,池望又怎么可能会失望?
他倒霉才是常态,但谢司珩给他缔造的一瞬间的好运,却已经能抵过之前所有的倒霉。
池望又忍不住想抠东西,但他忍住了,又说:“我能拿一等奖,没有占用名额吧?毕竟凭我的运气,其实不可能拿到奖。”
“……”谢司珩很平和地说:“否极泰来,辛苦了一年,有一次运气很好,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池望:“……”
池望跟孙悟空露出了“啊烦死了”同款表情,“我都看到了,你那个助理在海盛还不够,还去东岳客串了一把秘书!!你暗箱了!这个问题很严肃,我命令你正经回答!不准左顾言它!”
“暗箱损害的是人民的利益,我有权问你这个问题。”
“你快回答啊。”
谢司珩:“……”
他垂眸看向池望的脸蛋,他那张漂亮的脸上看不出失望,反而有些许急切和他看不明白的期许。
谢司珩喉结滑动了几下,他看不见其他东西,眼里只剩池望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若涂朱,光彩照人。
谢司珩微微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池望瞳孔地震:“……”
第76章 他希望每一天都能跟池望一起度过
这次谢司珩没伸舌头,只是嘴唇碰了一下嘴唇,触之即离,一吻结束,就很自然地退开了。
池望:“……”
之前被亲是他意识模糊之际,尚且缺少些许真实感,但现在谢司珩是实打实地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亲上了他的嘴。
池望:火烧眉毛.jpg
难道他给了谢司珩什么错觉吗?以至于他不顾绅士风度,逮着机会就侵城略地?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在下围棋,一开始还能势均力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谢司珩在他还在严谨的分析形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图穷匕见,步步紧逼,给他留下的空间所剩无几,败局已定。
要输了,池望想。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但谢司珩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可见有些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人家就不管不顾了。
没办法,底线是他自己放开的。
池望想凶谢司珩,但凶人的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又不是没被亲过,发这个脾气干嘛。
而谢司珩似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亲完退开之后,很若无其事地说:“没有暗箱。”
这是事实,小公司是没有年会自由的,要不是池望,东岳今年都不会有年会。
池望见他不承认,有点失望,正打算说点别的转移话题时,谢司珩问:“奖金为什么不都留着?你不缺钱么?”
池望一顿,说:“缺啊,但现在没那么缺了,我才大二,用到钱的地方少。这么大的一笔奖金,我想捐掉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贫困儿童都很苦,如果我捐的钱能对他们有点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不是肚子里有宝宝了么?虽然我不迷信吧,但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想做点善事给宝宝祈福什么的。”
可能中国人身上都沾了点薛定谔似的迷信,池望想。
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其实池望是有些害怕的,但他不会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这样显得胆子太小了。
虽然他用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和姿态说这种话,但谢司珩还是注意到了他言语和眼神里细微的情绪,在那一瞬间鲜明地让人难以忽略。
他顿了一下,眸光一沉,低声说:“……年会的确是我安排的。”
池望一愣,抬起眼睛看他,刚刚还死不承认,现在怎么又坦白了?
谢司珩垂眸,语气淡淡地说:“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这次的年会,所以这笔钱没有暗箱,是我给你的。”
明明池望想让他坦白,但谢司珩真坦白了,他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嗯嗯点头,“我就说么,我哪有这种运气。”
谢司珩反问:“这不算好运吗?”
池望被谢司珩带着热量的视线看得有些许羞涩,他想抠手指,但又很快忍住了。
他背过手,对着谢司珩笑了起来,眸光清正又坦然:“……当然算,这是你给我的幸运,我很高兴。”
虽然是假的幸运但谢司珩对他的心是真的。
不过,池望还是说:“这种事情我觉得以后不要做啦,你可以私底下对我好,但是不要抬到人前,这样感觉太刺激人了,我们偷偷的好。”把别人当npc,池望会觉得很尴尬,也觉得很抱歉。
他说完,顿了一下,想说工资卡的事情以后再说,给谢司珩画个大饼。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时候真的不是他忸怩纠结,而是因为他现在年纪确实小,满打满算才18周岁,就算对谢司珩很有好感,池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素的问题对谢司珩产生了依恋的情绪。
他是知道孕妇激素影响之大的。
他有必要对自己负责,也有必要对谢司珩负责。
还是再等等吧,池望想,他还要再看看。
不过有时候事情的发展也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下围棋,黑子被白子吃空,那结局只能是输,只是输的快和输的慢的区别。
而显然,谢司珩明显在加快这个进程,池望很难抵挡,溃败近在眼前。
谢司珩语气低沉地说:“那么,你可以收下我的卡么?”
谢司珩这么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黑卡,“一直想给你,没有机会。”
池望眨眼,说:“可是我没有要花钱的地方啊,不过我还是收下了,谢谢你。”
这么说着,池望伸手接过谢司珩的卡,很自然地收下了。
谢司珩看着他漂亮的脸蛋,没有说话。
其实从池望将钱分给他,又把大部分的钱捐掉,他就能看出来,池望对别人给的钱并没有什么占有欲。
这是骨子里的坦然和豁达,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池望的时候。
其实,长得好看的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人人都有一张清秀以上的皮囊,个个都是帅哥美女。
谢司珩见多了长相出众的人,池望的长相在其中虽然也算突出顶尖,但并不会让谢司珩一眼倾心。
是池望当时在酒吧舞台上弹吉他,池望指法娴熟又慵懒,仿佛将世界抛在脑后,兀自沉醉,暧昧清冷的灯光为他漂亮的五官镀上一层薄薄的釉光,漂亮眼眸低垂,唇角微翘,虎牙若隐若现,有睥睨的凌云之气。
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由和独特,谢司珩嗅到了他灵魂的气息。
一眼心动。
但谢司珩那时候并不想和池望有什么牵扯。
谢司珩收回思绪,眸光暗沉地注视着池望,“就像核武器,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你可以不用,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态度。”
池望乐了,止不住的笑,“……好好好,我收下了,我会看着花的。”
其实他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才大二,没有太多的生活压力,就算有,现在吃住都在谢司珩家,哪来的压力?
好吧,唯一的压力是月份越来越大了,他害怕。
现在已经怀孕157天,已经22周半了。
37周-41周都属于正常分娩的范围,最早还有15周他就要生了,他光是想到这点,心跳都加速,手脚发软。
池望头一次觉得自己会是一个胆小鬼,现在就跟上刑场似的,天天数着日子等刑期。
一开始知道怀孕,池望没那么怕,是因为月份还太小了,也没什么真情实感。
而且池望不会为了未来才发生的事情担忧害怕,不然那不就多害怕几个月了么?
像这个时候,快生了他才害怕,就特别节省情绪了。
也是因为这个性格,池望挺少焦虑的。
现在也是到了不得不害怕焦虑的时候了,池望才开始害怕。
池望不想这么懦弱胆小,但转念一想,生娃谁不怕啊!?害怕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绪了!
所以池望理直气壮地在心里害怕。
池望没跟别人透露过这种小情绪,谁也都没能看出来他心态的转变。
他的孕肚确实比正常人要小一些,衣服稍微宽松点就遮住了,挺直脊背肚子就略顶着衣服,别人一看也只会觉得是小肚腩,现在的年轻人久坐又暴饮暴食,有小肚腩也不稀奇。
但月份是骗不了人的,22周半,还有四个月左右就要生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好像查出怀孕都还是昨天的事情。
东岳开始放了年假,谢司珩也安排了海盛的放假,也是放18天。
这个假期对于一个大公司来说是非常非常宽裕的假期了,宽裕到不可思议,李特助,也就是现在的李秘书对这点产生了异议,委婉地劝说谢司珩。
李特助是谢云霆的人,工作能力极强,过来替他工作也是为了让他快速接手海盛,在他接手之后,李秘书也没走,继续为谢司珩工作。
但谢司珩很多事情并不会交给他,而是交给黄秘书。
这些李特助有所察觉,但并不以为意,只有谢司珩做出对公司不利决策的事情,他才会在意。
18天已经可以影响公司正常运转了,李特助苦口婆心地劝谢司珩正常放年假5天就行了。
谢司珩拍板了的事情不会改,就安排了18天。
海盛不是一家小公司,是谢氏集团里颇有建树的龙头子公司,多放假一天就能损失上千万的经济效益,李特助到底不是谢司珩的人,在劝说无果后便将这边的工作情况汇报给了楚青。
楚青听了汇报,也很惊讶,原以为谢司珩留在H市,是因为要工作,但谢司珩愿意放18天的假,也不回家过年,这就让她有点伤心了。
楚青没有立即给谢司珩打电话,而是跟谢云霆说了这件事,她说:“声声在搞什么东西,你有想法么?”
谢云霆心说他能有什么想法,这不是挺好的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烧完了就该给点甜头了。
面上说:“孩子大了不由娘,随他去吧。”
楚青无语,“随他去?放18天年假我倒是无所谓,少赚点钱的事情,但他嘴上说多忙多忙,结果放假放得比谁都多,他又不去学校,又不出国,又不去公司,也不回家,他在外面干嘛?”
谢云霆随口说:“可能金屋藏娇了吧。”
楚青:“……”
楚青眼睛一眯,说:“还真的有可能。”
谢云霆一顿,他瞎说的,她还当真了?
楚青若有所思,“想想是很不对劲,声声一直都很有主意和计划,我们都没法让他改主意,他打算出国留学是高中就决定好的事情,好端端的能突然改变主意?而且我觉得上次见他的状态也不太对,他失眠症已经很多年了,每次见他他情绪都很不好,但上次看见他,他情绪稳定太多了,说话语气也平和了很多。”
谢云霆说:“可能我给他寄的红参效果比较好。”
楚青白了他一眼,“不是,我觉得他不对劲,你说金屋藏娇了,可能还真的是,温柔乡,英雄冢。但是,如果他是因为谈恋爱才不出国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合理。”她不觉得自己儿子会因为谈恋爱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这种事情谢司珩也是有前科的,他计划性太强了,已经到了一种执拗的地步。
楚青还记得谢司珩八岁那会儿,计划好了周末要去山上观测星体,结果手臂骨折,她劝他不要去了,谢司珩不听,很冷静地说:“只是一只手受伤了,我还有两条腿和一只完好的手,我不会因为骨折就放弃。”
才八岁,就已经很坚定了。
有时候楚青都不知道他像谁,要说像谢云霆……她稍微说几句,谢云霆都立马改主意。像她就更不是了,她也是很容易变换想法的一个人。
于是八岁的谢司珩一只手打着石膏,就那么上山去了。
他很独立,要不是年纪太小,一只手又骨折了,他也不会让谢云霆帮他扛望远镜。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所以楚青才觉得谢司珩需要她的时刻极少,他总是将自己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规划好,并不需要父母过多的参与。
就连学习,他们都不必多说,他自己全部承包,每一样都做到最好,其实根本没有人这么要求他。
楚青觉得跟这个儿子的距离其实很远,从小就远,有时候真的不怪她落寞。
谢云霆说:“要去看他么?”
楚青回过神,说:“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不想告诉我们,又怎么会让我们知道?”
她想了想,给左千星打了个电话。
左千星那边接到了楚青的电话,本来还抓不到头脑,结果楚青张口就问谢司珩是不是谈恋爱了。
左千星一顿,赶紧说:“我不知道啊,阿姨你为什么这么问?”
楚青便跟他说了自己的疑惑。
左千星闻言,松了一口气,说:“这个啊,阿姨你也知道司珩这个人挺孤僻的,他就是想一个人呆着,给公司放假多也是因为他之前的改革让底下人有了些怨气,所以放假多放几天安抚安抚,这个年大家可以好好过,年会过几天举办,我问了,他准备了2000多万的奖品呢,他是真心实意的做这个位置的。”
左千星的话也说得通,但楚青还是觉得很可疑。
楚青已经明白从左千星这里问不出什么,他是全心全意向着谢司珩的,只会帮谢司珩一块儿瞒她。
挂了电话,楚青跟谢云霆说:“我们去一趟H市。”
谢云霆:“要跟他说一声吗?”
楚青有些纠结,“……跟他说一声吧,要是谈恋爱,我肯定能看出点什么。”
谢云霆:得了吧,上次也没看出什么,这次就能看出来了?真谈了你也发现不了。
谢云霆对谢司珩谈没谈恋爱这事儿不太关心,并没有楚青的纠结心态。
跟楚青时常遗憾和谢司珩疏远的亲子关系不同,谢云霆对谢司珩就是放任的态度,儿孙自有儿孙福么,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另一边,谢司珩也接到了左千星的电话,知道了楚青怀疑他谈恋爱的事情。
他有点诧异,心里一沉,他知道楚青直觉敏锐,却不知道他只是给海盛安排了18天的假期,就能让她怀疑。
谢司珩放这么久的假,不是因为他有多心软,而是他察觉到了池望眼里不经意流淌而过的恐惧和焦虑。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陪池望。
如果可以,他其实希望池望不要去学校,在家里安心待产。
但他知道池望不去学校,情绪会更糟糕。
所有他没有说出口,但起码最后18天的假期,他希望每一天都能跟池望度过。
哪敢让谢司珩给他开门啊。
谢司珩还在书房,应该还在工作,池望也没打扰他,自己偷摸着下楼给萧复开了门。
萧复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满满当当的东西,见开门后是池望,脸上表情都不好看了,阴阳怪气道:“我还请不动那尊大佛给我开个门?你一个孕妇大着肚子他倒是不心疼。”
池望:“……呃哥,我没跟他说。”
萧复:“……”
咋了,开个门就心疼上了?
萧复没吭声,拎着扛着东西进了门,小米冲他狗叫了几声,不太欢迎的样子。
池望也给他扎刀,“哥,你笑一个,表情别太凶了,小米都被吓到了。”
萧复:“……”
他这是为了谁啊?
萧复脸色变了变,露出点笑意来,垂眸瞪了一眼小米,“这狗真可爱。”傻狗。
池望关了门,将萧复带到客厅,好奇地瞅着萧复身上的东西,“哥,这些都是什么啊?”
萧复把东西放下,“我给你弄的好东西,孕期吃很补的。”
他打开包,一一拿出来,“这是金丝燕血燕窝,极品中的极品,这么一大包花了八百多万,你留着慢慢吃。”
“这是灵芝,年份一百二十年的,香江那边的拍卖会拍到的,安胎保胎效果好,还能促进胎儿大脑发育,和免疫力。”
“还有这个虫干,呃,别看它丑,但婴儿当辅食吃掉的话也是增加免疫力,不容易生病,一条三百块,很贵的啊,你也可以吃点,磨成粉做成粥吃。”
“还有这个……”
萧复能出一大堆的东西来。
池望在震惊和震惊之间反复横跳,直到萧复掏出了一大包处理好的胶囊,说:“这是处理好的胎盘胶囊,听着吓人,但是很补元气的,你生产后吃,诶,你别露出这种表情。生产后这个是最补的,动物界哺乳动物生产后都会吃掉宝宝身上的胎盘补元气,中医上也是名贵的中药材,补身体真的是最好的。你放心,每一个都是我自己收的,没有任何质量上的问题。”
池望:“……”
超吓人好不好!!!!!
池望说:“……有没有可能,动物界动物生产吃胎盘是因为只有这个能吃了?我们现在什么找不到吃的,还需要吃这个?”
萧复:“……”
好像也有道理。
但这个真的很补啊,霍医生都说了很补的。
萧复想了想还是不反驳池望了,可能对于池望来说确实太吓人了,他把这一包胎盘胶囊收了回去,“那不要这个,我带回去。”
萧复继续介绍他到处收来的滋补品,谢司珩也听到动静,下楼了。
池望下意识地就有点紧张,他去看谢司珩的表情,还好,没什么异样。
又去看萧复的表情,很好,已经开始臭了。
萧复本不想在池望面前跟谢司珩争锋相对,这样影响孕妇心情。
但看见谢司珩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就格外来气,犯恶心,还是控制不住开了口:“哟,现在知道下来了?池望怀着孕还给我开门,要是摔了碰了,这是谁的错?”
池望:“……”
谢司珩没说话,只是走到池望身边,看了一眼萧复拿的东西,说:“这些家里都有。”
池望:“……”
萧复说:“真的假的,打肿脸充胖子可不好,要是实在不行,就让池望跟我回家,我照顾他。”
池望:“……哥你会照顾人?”
萧复:“……”
看看,他还没说什么,池望就开始帮谢司珩说话。
他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儿大不由娘。
谢司珩语气淡淡地说:“你说的这些都在厨房壁橱里放着,要是不信你去厨房看。”
萧复放下东西,问池望:“厨房在哪儿?”
池望给萧复指了个方向,萧复转身大步走过去。
池望压低声音问谢司珩:“真有啊?”
谢司珩:“嗯。”
池望说:“那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没吃到过?”
谢司珩说:“都是食材,你分不出来也正常。”
这些滋补品不会单独给池望做的,都是做成菜给池望吃的,比如灵芝,会融进老母鸡鸡汤里,这样鸡汤的味道会带点淡淡的甘甜,很清爽,滋补的效果是一样的,比单独吃更能接受。
那边萧复果然看见了一大堆的补品干货满满当当的塞在厨房壁柜里,血燕比他买的只多不少。
萧复:“……”
输了,竟然输了。
不过心里隐约有点松动,谢司珩这个贱人没有很敷衍,倒是还行。
萧复:“……”
呸,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吗?
把人搞怀孕了,还在吃的方面不上心,那就不是贱人了,是渣滓了!
萧复黑着脸出了厨房,池望没有问他,看表情都知道了,他转移话题说:“这个虫干要给宝宝吃??哥你会不会被骗了?”
萧复说:“这是好东西,很难找的,都是年龄很大的树里才能找到的虫,当地人叫他皇牛刺,吸收了老树的精华,婴儿吃增强免疫力,食欲也会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