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脸色古怪的看着前方雪初霁，心下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不会吧，他不会想……
不可能吧！
这也……太疯狂了。
然后便只见，雪初霁勾起了唇，目光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众考生开口说道，“上一场考试你们辛苦了，下一场就不为难你们了。”
“我们考简单点。”雪初霁道。
然后众多考生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放松的表情，目光看着雪初霁，我可是信了你的话，别驴我啊！
相比于他们的放松安心，楚然则是显得越发担心了。
越是这样说的人，就越发说明他要搞事！
果不其然……
雪初霁下一句话就是，“下一场我们考验勇气和爱。”
那是什么鬼！
“你们将每人得到这两颗丹药，然后从中区分它们，将无毒的那颗服下。”雪初霁说道，然后目光扫视着面前众考生，勾起了唇角，脸上笑容似笑非笑，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服用有毒的那颗。”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就只能止步于这场考试了吧！”雪初霁。
“！！！！！！”众人脸上表情惊恐。
“……”楚然。
嘴角抽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根本就不是考核，这是谋杀！
这下他是真要报警了。
所有人包括楚然在内都惊呆了，觉得这届考官真是不走寻常路！
一个个都奔着变态鬼师的道路的狂被而去。
在雪初霁的考题一出，话落之后，擂台上的众考生齐刷刷的目光转向楚然。
“……”突然被众人盯着看的楚然。
等等……
你们都看着我是几个意思啊？
突然觉得压力好大的楚然，不知觉的就咽了咽口水。
便只见，台上众考生用信赖的充满鼓励和期盼的目光看着楚然，是时候让你上了！
“……”楚然。
_(:з」∠)_果然，人不能太帅。
太帅就这点不好，一有事大家就都想着你。
虽然这道题对于楚然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既然众人都这样信赖他了，那他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就当是回馈他们之前对他的无条件信任吧！
所以，楚然在略微的沉思了几秒之后，便站出去，开口对着雪初霁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雪初霁闻言，顿时抬眸看他，脸上神色一点都不意外，甚至露出了一种终于来了的趣味神情，似乎等了他许久一般，勾了勾嘴唇，说道：“哦？哪里不好了？”
“这道题考的是对于丹药的鉴别吧，既然如此，那只需要辨别区分出这两种丹药就好了，没必要服下丹药吧？”楚然说道，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毕竟这是一场考核，而不是谋杀啊！”
最后一句话，倒是显得有几分不恭敬。
不过，他向来如此，耿直Boy。
在场的人对于他会这般直接点名，倒是不意外。
从他先前的一系列行为来看，这就是个不怕天塌的混小子。
雪初霁闻言，脸上神色不甚在意，说道：“你的话只说对了一半，这道题的确是考你们的对于丹药的鉴别，但也不仅如此。”
“你认为一个炼丹师最重要的是什么？”雪初霁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
“唔……”楚然闻言，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是炼丹的能力高低吗？”
雪初霁闻言顿时笑了，他目光看着楚然，摇了摇头说：“你还真是实用利己主义啊！并非如此，身为炼丹师最重要的是自信。”
“对于自身能力的自信，毫无质疑的绝对自信。坚信，我是最好的，老子天下第一。绝对不会出错，丹道上我就是天才。”雪初霁说道，“如此，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才会不败。”
“如此连这点自信和勇气都没有，谈何炼出极品丹药？”雪初霁说道。
在场众考生闻言，顿时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似若有所悟一般。
倒是楚然闻言，脸色诧异说道：“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
“不只是炼丹，无论是修炼、武道还是其他，都应该如此吧？”楚然说道，“每个人在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想着的当然是成功而不是失败，若是一开始就想着失败，那还如何成大事？”
他目光看着面前雪初霁，一副你他妈说废话的表情。
雪初霁闻言，脸上神色惊讶，目光看着他，笑着说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那么，既然如此，你既能理解我的深意，有如何会反对我呢？”雪初霁说道，“我以为你应该是最懂我的那个人。”
楚然闻言一脸面无表情，心道，谁他妈要理解你这个变态，我是正常人，谢谢！
而就在这时候，炼丹台上的其他弟子们说话了。
“够了，楚师弟你不必说了。雪少卿的意思我们都懂，不能让他小看了！”
“既然他话都说到此，我们又怎么能退缩？”
“无非不就是个死，宗门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送死的！”
“……”
“……”
楚然目光朝着那个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心道，你很懂吗。宗门的套路，这是个懂人心的boy。
就如同那个弟子所说，这道题乍一看十分的无情，不人道，要人命。但是想必肯定还是有后招的，雪初霁不会真的想要这些弟子的命，而宗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毒害门中弟子。
雪初霁自然也是听见了那句话的，他闻言轻笑了一声，说道：“的确，我不会真的眼见你们去死的。若是不幸误服了七星散魂丹，自然会给你们服下解药。但是即便是服下了解药，真正好转也需要十天的时间。”
“只怕对于你们接下来的外门大比会有影响。”雪初霁说道。
“……”众考生。
鬼畜啊，这是！
算计的这么准。
擂台下的众围观弟子，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不忍再看了。
楚然也同时抽了抽嘴角，心道这雪初霁真是算无遗策啊，连着都算到了。不过，他还是出言安慰了众人说道：“也不必太担心，反正就算你们没中毒不受影响，外门大比，也就那样_(:з」∠)_。”
技术流从来都是不善战斗的。
这群未来的炼丹师们，在外门大比中估计也就能进前三轮撑死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目瞪，会不会说话啊你！
被瞪的楚然顿时心下委屈，他说的是实话啊……
倒是雪初霁闻言，轻笑了一声，笑声颇为愉悦的样子，似乎楚然说了十分对他心意的话一般。
不过，因为楚然刚才的那番话，众考生的紧张不安情绪也逐渐淡了，起码镇定了下来。想想也是嘛，反正又不会死，就算会影响接下来的外门大比又如何，他们本来就是辅助定位，站在队伍背后支援就行了，打头阵可不需要他们。
“既然，你们都没异议，那这场考核就开始了。”伴随着雪初霁的话落，宣告这炼丹阁的第二场考核开始。
道童们从台下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都举着一个乌木托盘，托盘中都用雪白玉碟盛放着两颗一模一样的白玉丹药。
他们将之放在了众考生面前。
楚然看着放在他面前的两颗从外表上一模一样的丹药，不用看，也不用摸，更不用闻。他就知道，这两颗丹药在外观、触感和气味上都是一模一样的毫无分别的。
他们仅有的一丝细微差别是在……
楚然伸手朝前，将放在桌台上的木盘往前推了推，使得两颗丹药放置在阳光下。
坐在前方席位上的雪初霁看到他的动作，顿时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有意思这小子。
只见，在阳光下。
这两颗无论是在外观、触感还是气味上都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的丹药，在阳光下显露出不一样的光彩。
一颗丹药明亮炫目如同珍珠明目，一颗则是光彩暗哑如蒙阴影。
两颗丹药的差异，顿时显露出来。
说起来也正是巧合，这若是换做其他丹药，他还真不一定区分的出。但是偏偏是这两颗，当初楚然可是充当了一次名侦探柯南，亲自去查了那件看上去是意外的毫无破绽但是却处处透着诡异的误服七星散魂丹而死的杀人案件。
对于七星散魂丹和九转回灵丹都仔细研究了一番，对于二者的特性和差异都了如指掌。
也正是这件事情，藏无涯特意去收集了养魂丹和固魂丹的药方给他，美名其曰是奖励。
当时，年幼体弱还不曾会炼丹的楚然面对这份奖赏，顿时抽了嘴角，不满说道：“你这是在糊弄小孩子吗？太敷衍了，你见过哪个大人奖励小孩是奖励药方书籍的？”
这和送小学生练习册、寒暑假作业有什么区别！
来自大人的深深恶意。
藏无涯闻言顿时笑了，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可不识好歹，这些放在外面那可是一群人打破头在抢，如今送你，你还不满意？”
“这对有需要的人而言，自然是无价之宝。但是，你不想想，我才几岁，你见过送五岁小孩丹方古书的吗！”楚然声音几乎崩溃的喊着。
“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藏无涯笑着说道，“都怪你平时太老成，以至于我都忘记你才五岁。”
“不过，你现在用不上，以后总能派上用场的。”藏无涯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罢了罢了，我就重新补你一份奖励好了，你倒是说说，要什么？”
“要灵石！”楚然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还真是，这时候你就忘记你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了？要那么多灵石做什么？不如我给你一包糖果吧！”藏无涯抽了抽嘴角道，然后故意打趣逗弄他。
楚然闻言，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语气不屑说道：“别以为我小，就想骗我。用了灵石可以买好多好多糖！”
“……”藏无涯。
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孩子大了，不好骗了。”
歪了一下楼，转回正题。
倒是托福，因为那件事情，楚然很快的就区分出这两颗丹药。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下一步动作，就听见“咚！”的一声，身旁传来一声重重的重物撞击倒地的声音。
惊了楚然一跳，他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他身旁的钟英俨然倒地，整个人直挺挺往后倒去。
倒在地上，身体僵硬，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楚然。
乍一下看见这么恐怖的场景，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_(:з」∠)_誓要争第一的钟英同学，不幸的在第二关考核……扑街了。
为他点蜡。
【蜡烛】【蜡烛】【蜡烛】
楚然见状，嘴角抽了抽，然后听见左边传来一句江云低声的咒骂，“这个笨蛋！”
他回头看去，只见江云站在那里好好的，而放在他面前的丹药两颗只剩下了一颗。楚然见状顿时挑了挑眉，他这是通过了，是偶然还是真实实力？
没错……
这道考题乍一看上去似乎很难，超级难，地狱级别死亡考核。
但是从概率学来说，胜负却是一半半。
二选一，还是有一半的几率胜出的。
在无法正确的辨别出两颗丹药的时候，随意选一颗，有一半的几率胜出。但是这就很考验运气和心理了，若非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无法在两颗已知其中一颗是毒药的情况下，还盲选服下。
心理素质差的人，恐怕都要逼疯吧！
更别提，事后留下的深深心理影响，怀疑人生。
出这道考题的人，还真是恶意满满啊。
楚然的目光四下一扫，见不少人都是面色紧张，额头冒汗，手腕颤抖的放在两颗丹药之上，左右游移不定，不知选哪颗。
这一看就知道盲选的……
真是难为你们了，楚然抽了抽嘴角，然后收回目光，心下真是无比同情这群遭受着人生考验的考生们。
伴随这耳边不断传来的“咚咚咚！”倒地声，楚然伸手拿起那颗阳光下光彩暗哑的丹药服下。
没错，这颗才是正确的答案。
这颗阳光下光彩暗哑如蒙阴影的丹药才是正确答案，是九转回灵丹。
越是鲜艳的东西越是有毒，这个道理在各界都是共通的，在炼丹界也一样。那颗阳光下看上去光彩明亮入明珠一般的丹药，其实才是最毒的七星散魂丹。
楚然毫不犹豫的服下那颗九转回灵丹，感受到一股热流涌入体力，流淌在四肢经脉里。方才因为大战乌蛇而消耗的体力瞬间得到了补充，整个身体暖洋洋的，如同浸泡在温暖的液体钟，舒服极了。
这让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几分享受的表情。
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的雪初霁，见状，脸上露出了几分微微笑容。
不同于他惯有的似笑非笑，或者是看好戏时的不怀好意笑容，亦或是嘲讽的轻蔑的笑容，而是更加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因为自身的好意被理解接受了而露出的心悦笑容。
虽然那好意是隐藏在层层叠叠的恶意下。
如此一想，也是能理解为何雪初霁会露出笑容了，毕竟，就他那扭曲的好意，一般人还真是领悟不了，更别提是接受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楚然这个人也是挺变态的……
强的变态啊！
在楚然服下那颗丹药，完好无缺的站在那里的时候。
站在他身旁的江云顿时目光看了他一眼，表情审视打量，而在他身旁的风见也是目光好奇的看了过来，他更加直白的问出口了，“你是猜的还是？”
楚然闻言，目光看了他一眼，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说着他笑了一下，“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风见闻言顿时撇了撇嘴，对他这句话不可置否，不过对于前半句倒是不怀疑，楚然可不会是在这种事情上扯大话的人，更何况，也没必要。
他真心实意的称赞了一句，“你可真是厉害，我纯粹就是运气好。”
这是说明自己是猜的。
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江云也插了一句，“我也是运气好，真是惭愧。”
楚然闻言顿时笑了，说道：“别妄自菲薄，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种。要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个运气不好的呢！”
闻言，风见和江云同时抽了抽嘴角，目光不约而同的朝着楚然身边那个倒在地上不幸宣告扑街的家伙——钟英。
这的确是满衰的。
明明大家都是盲选的，猜的，一半的胜率，只有他倒霉的躺了。
风见表情特别复杂的看了楚然一眼，说道：“你这样说，就不怕他听到，醒来揍你吗？”
楚然闻言，顿时不以为然说道：“就是欺负他现在听不到。”
“……”风见。
这真是三界好基友啊！
损起人来不带留口的。
江云并不想听自家那愚蠢的弟弟的好基友，插他刀子，所以带过了这个话题，语气难得严肃说道：“别高兴的太早，后面只会更加难了，你们太放松了。”
“放松一点不好吗？”楚然笑道，“我猜钟英就是太紧张了，手抖所以才不幸服下那颗有毒的丹药吧？”
“……”江云。
突然无言以对，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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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候到了。”伴随着雪初霁的话起，宣告着第二场考核结束。
楚然等人顿时停止了交谈，齐齐转头，目光朝着前方雪初霁看去。
只见，雪初霁目光扫过面前的众人。
然后笑着说道，“不错，居然有七个人幸存了下来。”
“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多，首先恭喜你们，还站着的各位，恭喜你们成功的通过这场的考核，进入下一场。”雪初霁说道。
被恭喜的众人除楚然之外，都是一脸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脸上不见半点喜色，反正都是猜的，运气好而已，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们要是运气再差点就和那些人一样，躺了。
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雪初霁对于他们一个个的死人脸一点都不在乎，或者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在他出这道题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这种结果。他轻笑了一声，然后示意了身旁的道童几声，便见那道童转身走下去了。
约半分钟之后，那些道童又重新上来，纷纷来到那些因为不幸选错了丹药，倒地扑街的弟子们面前，喂他们服下了解毒丹。
七星散魂丹的解药，正是归一固魂丹。
随后，那些倒地躺尸的弟子们也纷纷转醒。
众人醒来之后，纷纷脸上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真是太差劲了！”醒过来的钟英一脸懊恼的表情，不甘说道：“没想到，我竟然会这这里失败！”
“大意了。”钟英。
楚然闻言，顿时目光同情的看着他，说道：“你也不用太伤心，毕竟，你只是输给了运气而已。”
“比起还站着的各位，你只是缺那么一点运气，脸黑了一点。”楚然安慰他说道。
钟英闻言，抬头目光看着他，脸上神色疑惑，“我一点都不黑啊。”
“……这个脸黑不是指的你肤色黑，而是指的你运气好，黑色的一天，遍布阴霾……嗯，就是这个意思，意会，意会。”楚然嘴角抽了抽，心道，该怎么和你解释非洲人和欧洲人的区别呢？
不过，意思是通用的。
钟英听了他的解释，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似乎有点懂你的意思了。”
“是你也就罢了，但是那家伙……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啊！”钟英顿时炮口一转，对着站在一旁没事人一样的江云开火道，“凭什么你这家伙也留了下来！”
钟英火大的说道，满脸的不服气。
被炮轰的江云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说道：“大概因为我比你白。”
“……”楚然。
你倒是挺会接梗的嘛。
钟英顿时被他的话一噎，然后气急败坏的说道：“胡说，你哪里比我白了？分明是我比你白！你个死人脸。”
眼看着这话题往越来越不对劲的地方歪去，楚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说道：“好了，要比美，你们等会回家去慢慢比，现在还有正事呢！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啊！”
就连雪初霁都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朝他们看了一眼。
脸上笑容似笑非笑，然后说道：“失败的人也不必觉得太失落，毕竟，你们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楚然。
作为主考官的你这样说，真的没问题吗？
当心出了考场被套麻布袋啊！
“不，这样说，也不对。”雪初霁忽然改口道，“毕竟，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是有真材实料的。”
“唯有他，是真正通过这场考核的。”雪初霁说道。
说着，他目光便朝着楚然看去。
“……”楚然。
被公然点出示众的楚然。
“快看！出成绩了。”擂台下，忽然有人大声说道。
他的手朝着擂台上某处指去。
只见，那上面放出一面红榜。
上写着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成绩排行。
第一名赫然是楚然在列。
至于后面，从风见、江云到其他四人依次并排着。
众人见状顿时惊奇，纷纷不解道，“这排名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后面的人都排在了一起？只除了楚师弟？”
“楚师弟竟然是第一名吗？咦，他是怎么得的第一名？我怎么没看懂！”
“……”
“……”
擂台下的众考生顿时懵逼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楚然就逆袭而上，从一众人中脱颖而出，拿了第一？
这第一是怎么拿的？
众人都懵了。
怎么就楚然一个人独占鳌魁呢？其他人就被并列排在一起？
倒是擂台上的众考生看出几分端倪来，只怕他们这些人中，只有楚然一个人是真正区分出了七星散魂丹和九转回灵丹的区别，至于其他人纯粹就是瞎猫遇见死耗子，运气好蒙对的。
雪初霁目光扫过这些人，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然后张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下很疑惑，为何独独楚然，他一人排在了魁首。”
没想到自己会被当众点名的楚然，很配合的露出了一个略微羞涩的笑容，很符合他这个少年的人设。
众人闻言不语，心下对于答案是有几分猜测的。
“那是因为，在座众人，只有他一人是真正解出这道题的人。”雪初霁说道，然后转头目光看向楚然，脸上表情带着几分兴趣盎然的意味，说道：“你姑且就给他们讲解下，你是如何破了这道题的。”
哟，这还带当众讲题的？
被点到名字的楚然，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给众人讲解道，“七星散魂丹和九转回灵丹都是极为难得的高阶上品丹药，寻常时候极为罕见，故而众人可能对它们的特性不是很了解。”
这是楚然给这些考生开脱了，这道题不是你们考不过，而是你们对它们不了解。一来是照顾众考生的面子，二来也是给自己降低一下仇恨值。老实说，就算是楚然自己也没想到，这道题居然只有他一个人答对了，其他人都是瞎蒙的。
更没想到的是，雪初霁这个心黑的，竟然当众拉他出来做靶子。
这和上学的时候，班里同学都考不及格，老师把唯一个考满分的叫起来，谈自己的学习心得有什么区别？
明晃晃的就是树敌，招人嫉妒啊！
楚然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这群考生可不是寻常的班上的同学啊，他们并不吃楚然这一套。即便是楚然把话往好里说了，这群人依旧是面色不怎么好看。大约就是，别人都解出来了，就你没解出来。学问少，就别推卸责任，无知不是不会的借口。
楚然瞧了一眼他们的神色，顿时嘴角抽了抽，心道，不愧是大宗门优秀弟子，一个个挺心高气傲的。看起来心理素质不错，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这般想着，他心里也放开了，不再那么有所顾忌，直奔正题，说道：“七星散魂丹和九转回灵丹极为相像，无论是外形、触感还是气味，甚至是重量都是一模一样的。想要以肉眼将它们区分开来，很难。”
“但并非是做不到。”楚然话锋一转说道。
众人闻言，顿时目光好奇的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解谜。
楚然继续说道：“会造成七星散魂丹和九转回灵丹如此相似的原因，那是因为这二者所用的药草大致上都是一致的，只除了一样。”
他目光扫视着众人，然后面色平静开口说道：“九转回灵丹中加入了千年的石钟乳，用以调解融合药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