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对面一静：“………”
周黎脸上浮出了小片空白，“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裴靳提醒，“…你也在这个世界里了。”
周黎闭眼感受，“我好像在，又好像不在。”
“……”
有关费用的拉扯以贺振翎过于有钱而截止。
基础设施的建设就这么敲定了。
三人喝过咖啡，起身出门。
正是风和日丽的下午，天空蔚蓝明净，日光柔和地落在地面上。
繁华的步行街周围人来人往。
他们三人本都相貌出众。
尤其林宿，一身暗金纹的中式外衫，配上一枚赤红的流苏耳坠。出尘的姿容即使是在裴靳、周黎之间也格外抓眼。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视线。
林宿头一次来大学城附近，他载着雪泥马，边走边被街边商铺吸引。周黎也呲着个大牙傻乐，对四周的注目毫无察觉。
只有裴靳微滞了下，在发觉有人立起手机时，错身往侧面一挡——
“林学弟。”
林宿扭头，“？”
裴靳欲言又止，“你…平时都这么出门吗？”
林宿低头自查，“不够隆重吗？”
“……”裴靳，“不是。”
他解释，“你的耳坠，之前在直播里不是出现过，就这么戴出来，没关系吗？”
林宿恍然一摸：还有这回事。
他想了想，“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早就过气了，应该没什么人惦记。”
周黎吃惊，“咦？你还上过直播？”
林宿一指，“你看。”无人在意。
裴靳张了张嘴，半晌，“…也许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们还是在往人少的地方去。
穿过步行街，就是个小广场。
周围没太多人，略显空旷。三人站在广场前面，周黎买了一大包零嘴，这会儿正给两人分食：
“裴靳一个，我一个。学弟一个，我一个……”
雪泥马冒头：【…好熟悉。】
林宿：你曾经也是这么对管家的。
他们正在这里站着，忽然就听背后传来熟悉的一声：“裴神！？”
林宿敏锐地一顿，裴靳抬头看去。
陈佑没想到能在这里偶遇裴靳。
他惊喜地叫完一声，刚要上前打招呼，就看见旁边的背影。中式外衫，侧头间露出一抹赤红的流苏——
陈佑顿时一个屏息，视线来回：“面具大佬！？裴神？你们认……”
林宿抱着零食，转头看来。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佑凝滞半晌，如梦似幻：“…我也认识。”
作者有话说：
陈佑：…起猛了！
困的祝愿：你会和面具大佬在首都相遇。(合十)
林宿叹了声，自然地招呼，“班长。”
陈佑猛地回神！几步走到林宿跟前，上下打量, 眼睛都直了, “你, 你……”他语无伦次, “…你应该, 不是在cosplay吧？”
“……”
林宿如沐春风地看着他。
陈佑一个激灵，抽气, “……所以，你真的是面具大佬吗！！”
无声的注视仿佛默认。
他又一转头, 对上裴靳平静的神色，“裴神也知道吗！？”
裴靳点头，“嗯。”
陈佑顿时如遭雷击！他揪起头发, 细细回忆着过往的一点一滴…他在林宿跟前一次次的安利, 还有他一次次的和真相失之交臂……
半晌, 他失魂落魄, “我是小聋瞎……”
林宿，“……”
裴靳, “……”
周黎视线来回：咋啦？
陈佑从剧烈的震荡中回过神, 又目光如炬地盯向林宿，“你、你就这么看着我, 苦苦寻觅你良久！”
林宿温声安抚，“但我不是说过, ‘你们’会在首都相遇吗？”
他伸手一指, “看。”准吧。
陈佑, “……”也是哈。
跟前抿着嘴不说话了。
雪泥马趴在林宿肩头：【班长不会心存芥蒂吧？】林宿看着人低垂的脸，正思考要不要再说点什么。
陈佑突然就抬起头，脸上浮出点红晕。他两手在裤子边擦了擦，不好意思地伸来：
“大、大佬，我们可以握个手吗？”
三人：“………”
林宿默了下，伸爪。
陈佑两手捏住他的指尖，紧张又羞涩地晃了晃。随后一收，做梦似的看着自己的手，“啊…大佬竟在我身边，大佬竟是我同学！我握到了大佬的手，不会回去就考第一了吧？”
他崇拜地望向林宿，“有没有什么你的周边卖啊？”
林宿温和，“……没有这种东西。”
雪泥马：【你的周边都在校藏馆和天师协会会长办公室里。】
林宿一秒给它静音。
陈佑面带惋惜，又细细回想，“对了，还有毕业照，等回去我就把你剪下来，单独供在我桌上。”
“……”
林宿坚定地制止道，“别这样，班长。”
陈佑遗憾作罢。
周黎目瞪口呆地旁听了会儿，惊叹，“学弟，虽然知道你很‘神’，但…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陈佑立马凑上前，安利，“来来来，学长，给你看看这几场直播，看完你就知道他有多神了！”
周黎兴致勃勃，“喔喔喔！”
两人已经在那头聊上了。
林宿感叹地看过去，裴靳像是笑了下，“学弟，看得出来你不太了解数字信息这块儿了。”
互联网都是有记忆的。
林宿认下，“是我浅薄了。”
那头的周黎还在发出嗷嗷惊叹，伴随着一句清澈无害的：“你的分享记录里还有林学弟啊！”陈佑一滞，轻轻碎了下。
裴靳看不下去，打断，“我们回去吧。”
周黎念念不舍地把视频存下。
几人就在广场前分别。
陈佑跟裴靳两人不在一个方向，林宿打了个车准备回去。陈佑看林宿扭头要走，又把人叫住：
“你也在这附近吗？你是哪所学校，没事我就来找你玩吧！”
林宿说，“我在首都天师学院。”
陈佑shock了一下！又点头，“…也、也是，你在这方面这么厉害，难怪能考上天师学院。”
雪泥马：【是拿下天师学院。】
林宿熟练地按住它。
他看着陈佑如梦似幻的神色，决定还是别再加大刺激，“也是稍微努力了一下。”
打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班长，下次见。”
陈佑挥挥手，“那我有空来找你玩啊！”
回去之后，他们各自忙活了起来。
贺振翎直接买下了周黎家的场馆，裴靳亲自到现场考察，联系团队进行改建设计。
一切都进行得如火如荼。
除了林宿在班长那里掉了个小马甲以外，诸事顺利。
不过一周，各项手续也办了下来。
柏江把一手先斩后奏玩得娴熟，等手续全都办完了，他才“宣布”式的通知了其他世家——天师界要成立第三方盟会。
不出意料，世家间顿时炸开了锅！
世家中有寻求庇护或支持良性竞争的，对此都没有意见。
但剩下一些打着自己算盘的，全都找上了天师协会讨说法：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们商量？”
“四大世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有天师协会总部和监察协会不就够了，成立第三方会的意义在哪里！？”
天师协会总部一时门庭若市。
柏江忙得一周没能蹭上课。
直到一周之后，才给林宿打来电话。明媚清爽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幽怨：“老师～那些来找事的世家，我都给扫…打发走了。害得我一周没见到老师，真该…反省啊。^▽^”
林宿，“……”
雪泥马竖耳：【好易懂的潜台词。】
林宿略过它，宽慰柏江，“小柏，你辛苦了。就知道可以放心交给你。”
对面瞬间开朗：“为老师分忧，应该的～*”
柏江话头一转，又正经了点，“不过，虽然把事态暂时压了下去，但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剩下的，恐怕就会从舆论上……”
林宿说，“没事，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安抚完柏江，他便挂了电话。
他这会儿正窝在沙发前，贺振翎坐在他旁边，转头看了眼：
“忙一周就来你这里嗷嗷叫。”
林宿戳他，“别挤。天师协会这次算是首当其冲…”他说着打量，“怎么就没有世家到监察协会门口叫阵呢？”
贺振翎笑意清冷，“来监察协会做什么，给我送业绩吗？”
“……”林宿赞叹，“姜还是老的……”
贺振翎敏感侧目。
林宿改口，“我是说，将来是好的。”
贺振翎哼笑了声，拉回正题，“舆论上，你有什么打算？”
“不急。”林宿捧着茶，呼出口热气。袅袅茶烟在他明净的眼底晕开，他眉眼闲适，“时代变了…我比较喜欢后发制人。”
“先看他们要怎么蹦跶吧。”
四大世家在忙着建立盟会。
林宿平时也还要授课，最先将舆论传到他这里来的，竟然是陈佑。
雪泥马感叹：【流水的马甲，铁打的他。】
林宿将它一拍，点开消息查看。
【陈佑】：刚刷到的，第一时间分享给你！[截图][网页链接]
【陈佑】：你们天师界是不是在搞什么大事？怎么连网上都开始传要成立什么“盟会”的事？[偷偷看看]
各项事宜都还没准备好，肯定不是柏江他们放出的消息。
林宿眉一挑，回了句：谢了。
【陈佑】：？？
……谢啥啊？？？
林宿又答复了句“是要成立”，就点进了网页。
熟悉的网站和页面上，又是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盟会的手续已经办下来，网上也能查到相关文书了。文书的截图，配上几句“业内人士发言”，极大地增加了可信度——
『天师界将打破两会并立的局面，成立第三方会？』
『民间组织！非官方！』
『这种私人作坊的“水分”有多重？为何在官方渠道之外成立新的盟会？业内良心人士告诫广大群众，警惕敛财陷阱。』
玄学在外界看来本就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在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这个新“盟会”很快就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林宿往下一滑，就看评论：
—感觉是很大的组织，但都没听到什么成立的风声。偷偷摸摸搞的东西，肯定有问题。
雪泥马冷酷：【盒！那他们现在听到的是什么，世界的嘲笑声吗？】
林宿褒奖地一摸它，又看：
—私人作坊？有官方为什么要成立私人组织，是有什么不好走明面上过的吗？[懂的都懂][狗头]
—业内都说了，官方要敛财啦！[憧憬]
—抵制！XX抵制！XX
与此同时，陈佑的消息又弹出来：所以这是个啥组织，你有什么内部消息吗？[好奇小猫咪]
【宿】：是一个不受世家制约的、维持秩序的组织。
【陈佑】：嗷嗷，还得是问你！这种消息果然不能在外面听风就是雨，不过你了解的内幕还真多耶，不愧是特权级大佬…[嘿嘿嘿]
发起人林宿：“……”
【宿】：[嘿嘿嘿]
他回完消息退出来。
雪泥马摩拳擦爪：【久违的风浪，我们要开启战斗模式吗？】
“先不急。”林宿点进柏江的对话框，对面正好也将相关舆论发了过来，“既然成立盟会的消息已经提前透露，就让小柏先发布官方的澄清声明。”
他将指示嗖一下发出去——
随后安详合目，团进沙发，“正好，给我们的盟会造个势。”
雪泥马回味：【好熟悉的起手。】
林宿：“是我们爱的空手套白狼。”
雪泥马恍然：【就像对小贺的公司一样！】
“……”啪！音量：0
柏江的动作很快。
只是半天时间，天师协会总部的官方号就在各大平台宣布了成立天师盟会的消息。
【天师协会总部V】：由四大世家、两大协会，及业内有志之士共同商议决定，天师界将成立新的“第三方”盟会。
盟会旨在培养更多优秀的人才，为世家以外的民间天师提供庇护。在两大协会权利倾斜时，成为一道公平正义的标杆！
附：[认证文书]
官方消息一发布，迅速扩大了传播度！
下方评论也渐渐偏转：
—虽然是民间的，但这个民间是“为民”的“民”！感觉权威性根本不输官方。
—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很合理。
—作为行业相关的人，必须说一句：现在的天师界学府，大多还是世家子占优势。为普通人成立一个学府是很有必要的事。
然而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先入为主和搅浑水的评论：
—被揭穿了才想起出来说一句啊[笑]
—说什么公平正义，扯大旗的话谁不会？又打着幌子出来圈老百姓的钱吧？
—一说就信了，好蠢。[白眼]
屏幕前，林宿的手蠢蠢欲动：“泥马，我好想给最后这条评论点赞。”
雪泥马的爪子也在颤动：【昂哒。】
“可惜蓝V号在小贺手里。”
林宿遗憾地退出网页，半晌，不甘心地给贺振翎发了条喂信。
【宿到自然醒】：多久回来，想你[心]
【翎】：？
【翎】：……
【翎】：别闹，不是和你说我出差了
雪泥马趴在手边：【他肯定在暗喜吧，终究是错付了。】
林宿又发了一串[心]过去，正经道：“蓝V也是他的一部分。我只想他的蓝V，不想别人的蓝V，怎么不算是想他？”
雪泥马惊叹侧目，又了然：【…盒，脸都红了，你就嘴硬吧。】
林宿一把捏住它的小嘴。
它呲出气音：【那没有账号怎么办？】
“没有就算了，反正我只是想过个手瘾。”
林宿把手机一放，靠坐在沙发背上：“让风浪再刮两天，正好省了笔宣传费。至于反击…过两天小贺就回来了，刚好能等到他。”
两天的时间。
天师界成立第三方盟会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网上的声音褒贬不一。
还有不少世家趁机搅浑水施压。
但由于盟会还没正式成立，众网友们也没等到个明确的说法。
词条在热搜上不高不低地挂了三天。
没有冲上一个新高度，也没有掉出群众的视线。吃瓜网友们似乎都在暗中观望着，看能不能出现新的爆点。
正是傍晚六七点的时间。
柏江特意打了个电话过来，“老师，需要做点什么吗？词条正在下降，如果今天之内再不做点什么…”
他顿了顿，“估计就会带着模糊不清的性质，淡出大众的视线。”
林宿笑笑，“那就在今天之内让它上去。”
说话间，大门正好“咔哒”一声打开。
出差两天的贺振翎回来了。
严整的制服仿佛还带着一路的风尘，目光落在林宿身上时，微微加深。
林宿挂了电话，看向他，“你回来了。”
前方几步便走过来。
贺振翎“嗯”了一声，到了他跟前蹲身。林宿正坐在沙发前，刚要说什么，就被揽过腰一亲。厮磨的唇间传来低声：“想我了？”
他，“………”
他呼吸乱了秒，凑上去：嘬嘬。
小别重逢地亲了两口，林宿又红着脸退开。他拍拍身侧让人坐下，“说正事。”
贺振翎了然，“舆论的事？”
林宿吃惊，“原来你也有冲浪。”
身旁就笑了声，“不然呢？”说完，手机朝他一递，“拿去吧，蓝V历险记。”
林宿，“……”
他腼腆地一接，“唉，你懂我。”
蓝V号久违地回到手中，林宿先是乘风破浪地刷了下评论。贺振翎看他半天没出击，眉一挑，“不发吗？”
“一会儿吧，先看个颁奖典礼。”
林宿说着把电视打开。
他调到一个频道，就看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上面。
正在播出的是新一届“金露奖”的颁奖现场。
作为四年一届的影视剧曲奖项，金露奖具有相当高的含金量。而现在，两项荣誉都落在同一个人身上——
盛聆玉站在璀璨的聚光灯下，手捧一座奖杯。依旧是那身干净的白衬衣，配着低调贵气的西裤。如同一枚被雕琢出来的美玉，光泽明润，清澈通透。
背后的大屏幕上写着：
获奖金曲：《听玉》创作者：盛聆玉
雪泥马惊叹：【那首歌，获奖了！】
林宿放下遥控板，靠在沙发前，“今天是金露奖的颁奖典礼。小盛主演的这部电影获奖了，还有他创作的主题曲。”
贺振翎侧目，“所以你是想……”
“我和小盛说了下，今晚蹭蹭他的热度。等他颁奖结束，帮我们发条微博正名一下。”
“你知道他会获奖。”
林宿垂眼，“稍微看了一眼。”
说话间，上面已经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感谢岑导给我的机会和帮助，感谢所有辛勤付出的工作人员，还要感谢我的经纪人希哥，陪我走过漫长的低谷。”
镜头扫过，希哥哭得满脸是泪。
“少了任何一个人，我今天都无法站在这里。”
林宿正欣慰地看着，就看镜头又回到盛聆玉身上。璀璨的光芒落在他眉间，“最后，我还想感谢一个人。”
盛聆玉顿了下，忽然直视镜头，目光真诚而炽明：
“凌昇集团的小老板先生。”
“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期，一手将我拉出了泥沼。不求任何回报，只是送了我一句：星途璀璨。”
他说完，朝屏幕前深深一鞠——
与此同时，林宿手边一震！
他低头，却看震的是贺振翎的手机。
只见上面弹出了一条微博消息，集团大号被@了出来。大概是早就编辑好了文案，这会儿工作室正好卡点发了出来。
@Singing玉 v：愿秉承@凌昇集团v 小先生的意愿，让天师新“盟会”帮助更多深陷困境的人，如火长明，无私、公正。
正是金露奖颁发，热度最高的时候。
一条微博发出来，全网瞬间沸腾！
“…等等，小老板！？”
“这不是前两天在说的天师盟会吗？”
然而还没等网友们激烈讨论其中的信息量，就看一片v号接连转发了这条微博：@天师协会总部 v、@宋氏集团 v、@慧予助学基金会 v、@天圜科研 v……
点开，全是官方认证的蓝v。
除此之外，还不断有金v出现在转发列表。有节目组、导演、演员，以及风水学术领域的学者、周刊……全都参与了进来。
一个个v号像是传承的星火般点亮，连成了璀璨的一片。
带着同样的文案转发：
如火长明，无私、公正。
作者有话说：
困：我的翅膀！(撒花)
贺大鸟：你有了别的蓝v号……(盯)
微博上一瞬被点亮的v号霸屏。
众网友先是震撼了几秒, 随后纷纷截图合影！涌入话题下，深扒起信息量来：
—盟会的发起人是小老板！？
—我死去的记忆复活了！好久没听到小老板的消息了，原来是在闷声干大事！
—啊啊啊啊是我的白月光大佬婆！[心心眼]
—好大的排面！合影！合影！
—科普！不知道“小老板”的都来补课！[链接合集]
突然揭晓的身份成功炸出了一波当年追随的网友。
林宿手上的手机不断振动！
他正感慨地划着评论区，突然就看话题里弹出一个惹眼的id：【大佬竟是我同学】：[震惊失色]！？
下一秒, 他桌上的手机也跟着一亮。
【陈佑】：[震惊失色]你…！？
林宿：“……”
他默了下, 轻轻给人划了个[猫猫头]回去。
微博上, 有关他的身份掀起了一片沸沸扬扬的讨论。在一阵讨论声中, 很快又有网友顺势点开了上面的蓝v号, 顿时震惊：
—慧予助学基金会！翻了一下，目前已经资助了24个地区的贫困学生, 是真正的慈善机构。
—天圜科研还有谁不知道？和H大合作的顶尖科研团队。
—《易学刊》是风水界的权威学刊啊！
—这些全都是协助新“盟会”成立的机构，你们管这叫私人作坊？[o.0？？？]
—不止蓝v, 金v的含金量也很高！[截图]
正是金露奖颁奖结束，万众瞩目的时期。盛聆玉、电影剧组，以及之前《探灵法则》节目组的粉丝全都在微博上。粉丝们大都经历过当年的“反抄袭事件”, 这会儿全都涌了进来——
＃如火长明＃的话题瞬间冲上了热搜。
贺振翎扫了眼, 语调平静：“你流落在外的蓝v号挺多, 看来用不上我的了。”
“……”林宿往他身上一挤, “怎么会？”
他说着又划了划转发列表：《探灵法则》节目组、柯觉薪、叶语竹、陈可青等人都在里面，“我也没想到小翅膀们都扇起来了。”
话落, 身旁静了几秒。
林宿正准备温声安抚, 转头却对上贺振翎柔和的目光。贺振翎唇角轻牵，细细看过他的眉眼, 眉目隽和舒展，清明端正。
“他们都受过你帮助, 现在挺身而出, 有什么想不到的？”
林宿眸光微动, 屏了下。
四目相对，贺振翎像是专注地把他的一切都放在了眼底。他心口热了点，片刻羞赧地按上贺振翎紧实的胸口：
“你这里，突然好开阔……”
贺振翎倏地一笑，一把抓住他，“一码归一码。”
林宿悄然抽回手，正经道，“我们的蓝v，当然也是用得上的。”
他把话题下的评论随手一翻。
虽然有大片的v号在为盟会正名，但广场里依然有上蹿下跳的声音：有死不承认嘴硬的、举世皆醉我独醒的，还有一些世家在不甘心地搅浑水。
一时间评论区里吵成了一片：
—上面就是些利益共同体，骗骗你们这些小白。[吃瓜]
—没看过什么直播，但一看这个什么“小老板”这么年轻，就知道脑子里装不了什么东西，还发起盟会呢。
—上面那位大哥，你脑子里装了啥？把你主页的露骨直播藏一下。[贻笑大方]
—自愿当韭菜，拦不住。
—粉丝都是女的吧，看脸呗～
—咋的，不看我美强大佬婆，看你啊？[惊讶]
一片评论里，就看还有个【大佬竟是我同学】的id在里面杀红了眼，挨个把说“圈钱”、“假人设”的评论怼了一遍：孽障，住口。杜大师的昨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呔]
“……”
雪泥马惊叹：【班长浓眉大眼，竟也这么会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