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强大且独行by鳹醉梦笙

作者:鳹醉梦笙  录入:10-13

八重神子饶有兴致道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赛特斯,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执着的可爱。
看着欲言又止的赛特斯,知晓他无非想劝自己三思而后行,却见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显得苍白无力,最终选择了沉默。
“哪怕最后如愚人众如你忌惮中的那样达成了目的,让提瓦特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以你的能力,在危难中自保没什么问题,你又为何想不开,执着的要趟这混水呢?”
八重神子深深叹息,悲叹执念使人失去理智。她期望赛特斯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源自内心的不甘与执念,还是经过理性思考后的终极抉择。
这些天短暂的观察,她已知晓旅行者和赛特斯都是世间难得的心灵纯粹之人。
一一但越是纯粹,越容易落入命运的陷阱,一旦走上一条路,就会一去不复返。
“[坚守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我从未动摇过这一信念。”
天理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赛特斯冥冥之中也能感知到一些……但收集神之心只为去对抗她,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如今的提瓦特已经呈现出足够的和平,他不愿看见陷入危险的境地。
若是提瓦特爆发战争,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人类能受益。
受到伤害最深的会是谁?一一自然是那些没有神之眼的无法保护自己的普通人类。
在提瓦特大陆,没有神之眼的人仍然占大多数,若没有得到庇护,这些无助的民众很可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我倒是能明白影为什么会给你神之眼了……有些时候你的思维方式,和她还挺像。”
一一都是固执的死脑筋。
八重神子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自己过的一塌糊涂,却总是为别人着想,甚至是与自己人生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她对赛特斯的这种想法并不感到反感,毕竟世间存在着阴阳平衡的法则。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有那些贪恋生命、害怕死亡并且自由自在的人,也必然会有像赛特斯这样愿意自发承担重要责任的人存在。
两人很快结束了聊天。
待赛特斯下山溜回神里屋敷时,已经到了深夜。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动作及轻的穿过窗框翻进屋内,顺利回到房间后谨慎的看了一眼房间的门。
——离开前,他事先在自己房间门后撒了一点草木灰,这是他出于警慎监测是否有人出入自己的房间的办法,若是有人闯入房间,草木灰上就会留下脚印。
发现草木灰一如自己离开前的那样平整,便重新收集起来装入了随身携带的小瓷瓶中。
两日后,托马回到了社奉行,旅行者没有和他一起,据他解释,旅行者已经听从他的建议前往踏鞴砂投靠反抗军,去那里寻找暂时的容身之所。
神里家的生活十分舒适惬意,就是很不自由,只能在府邸内活动,就连每日的锻炼也只改在客房内进行俯卧撑来替代,但这运动量终归是不够的。
因为府上的伙食要比之前冒险路上的要丰盛许多,赛特斯感觉自己的腹部日渐丰润,腹肌线条都没那么明显了。
闲暇之余,赛特斯写下了一封信,托府里的下人捎给旅店里的阿加塔,如今外面铺天盖地都是他的通缉令,想必那姑娘也知道了这件事,现况之下不方便见面,只能向她保证自己现在安然无恙,让她不要担心并照顾好自己。
本以为暂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插手,直到有天坐在餐厅准备享用午餐时,八重神子没有任何征兆的寄来了一封信一一
纸张薄薄,寥寥一行文字,附及一个陌生的地址,却犹如一场无声的暴风雨,以致赛特斯耳边嗡鸣不止。
[那个小家伙似乎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去帮帮他的话,我就只有拿那东西去换他回来了。]
“!!”
眼下突然出现这么大的事,赛特斯顾不上满桌的餐食,托马刚刚递到面前还热乎的菌汤也来不及尝鲜。
他快速驱动元素力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光出城就很麻烦,需要他持续的消耗元素力避免自己被街上巡逻的士兵发现,凭着地形记忆以最快的移动速度来到一处浪船停泊点。
不出意外的,就要出意外了。
八重神子的身影正伫立在一艘浪船旁,毫无疑问是提前筹备好了一切正等着他的到来。
赛特斯蹙眉看着眼前笑脸依旧没有一丝紧张可言的八重神子,沉稳如他,此刻面具下那张俊脸也黑得难看。
——保险起见,他出宅邸时不忘戴上一顶黑色假发,已经在奔跑时被风吹得毛躁躁的,脸上还附着一张祭典上常见的狐狸面具。
这般惊天动地泣鬼神宛如丘丘萨满的糢样落入八重神子眼中却觉得颇有些滑稽,“噗嗤”笑出声来。
“真是难为你了……唉”八重神子强忍着笑意感慨。
怎么说赛特斯曾经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换作曾经的身份来稻妻,也必然是奉行们追着讨好的对象,怎会像如今这样东躲西藏,出门还得乔装一番。
两人上了船。
船身被八重神子施了术法,正自行在海面上朝着八酝岛的方向飞驰。
“据我所知,现在旅行者所去的那座邪眼工厂正由一位执行官看守……你应该认识。”
赛特斯神色一凝,试探地问:“难不成是女士?”
[不……不对。]
脑海中闪过一抹堇色的身影,让他很快进行了自我想法的否决。
[来到稻妻的执行官并非只有一位]——这一事实早在赛特斯刚踏入稻妻时就已经确定,所以不一定是女士,也有可能是“他”。
“一一说起来,有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
八重神子嫣然一笑,笑里带有几分神秘。
这种卖关子式的回应与赛特斯的问题完全不沾边,令赛特斯难以捉摸她的本意。
彼时她的神情仍然是见时起那般镇定自若,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情绪,仿佛两人只是平常一起外出游玩一般,很自然地与赛特斯分享起了一个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其实在影开始对自己的神明之躯进行自我改造之前,还凭空创造过一个原型人偶。”
赛特斯屏息凝神。
这确实是之前八重神子从未提及过的事,但他还无法将其和刚刚的疑问关联上,只能默默听下去。
八重神子继续说道:“那个原型只是为了验证可行性,因此外貌和智能,都没有依托影的自身去设计……按照最初设想,影应当将他直接废弃,但也许影认为这样做过于残酷,便选择只将他体内的力量封印……”
“后来,那个人偶便像个普通人一样,凭借自我意识流浪在稻妻的土地上。”
“直到……愚人众看中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正牌老公闪亮登场,开刀开刀。
神子是真的句句话都能将赛哥拿捏住,已经把咱哥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五郎:那个可恶狐狸女人……!!原来你也是受害者吗?!
赛特斯:……(点头如捣蒜

八重神子给出的信息无一不是在向他揭示散兵的身世就是那个由雷电影亲手创造的第一个人偶。
[散兵是人偶?这怎么可能……]
赛特斯回忆起曾经和散兵交谈时的点点滴滴,从细节上根本找不到一丝非人类的痕迹。
而且对比人偶将军那可察觉的木讷单一宛若机械的思维方式,和对人无时无刻的生硬态度,在赛特斯看来,散兵就是一个拥有血有肉,拥有丰富情感的,活生生的人类。
难道这样的人偶,还不能算作成功吗?
“具体是什么理由才抛弃了他?”
赛特斯心情陈杂,试作用母亲和孩子来看待雷电影和散兵之间的关系。
从刚出生就遭遗弃,总不能是散兵一出生就染上了罪孽,就该承受被生母抛弃的痛苦——而且雷电影身为散兵创造者,或许有什么理由,才会迫使她做出丢弃自己孩子的决定。
一一不过这些,都只是赛特斯主观分析罢了。
“当时的影只想要一个绝对理性,能够代替自己践行永恒之道治理国家的人偶,而一个一出生就像普通人类婴孩流下的泪水的人偶,自然是不会不会被影认可和选择的。”
八重神子叹了口气,脑中不自觉浮现雷电影在战乱后的废墟中抱着雷电真的尸身无助俯身痛哭的画面。
她通晓人心,此时赛特斯心中的想法已经被他尽数猜去,但她仍需要及时纠正,并告诉他真相。
“影一直觉得践行永恒之道需要理性,感性是与理性相对立的,亦而是与永恒相背离的存在。”
“我明白这些话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但那时的她经历了残酷的战争,失去了最亲近的姐姐,也失去了重要的友人,当时的她只能算一个心智不成熟而受创的孩子。”
赛特斯说不出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一股强烈而未知的情感在心中喷薄,搅动着他的思绪。
手指不自觉间收缩攥紧,因为用力过猛指节泛起苍白,侧头凝视着窗外浩瀚的海面,久久不语。
一个出生即被遭母亲抛弃的孩子。
一个在战争中失去一切的可怜人。
两个都是被命运欺弄的人,赛特斯知道自己终究身在局外,没有资格评判孰对孰错。
八酝岛.邪眼工厂。
整个工厂寂静无声,一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一黄一白两个身影渐渐深入工厂,穿过绵长的走廊和数不清的工作间,最终来到一个空旷不明作用的大厅。
大厅四周弥漫着紫黑色的雾气,宛如绵延的绸缎不知从何处溢出,轻盈地遮掩了整个空间。
在这神秘的雾气笼罩下,微弱的灯光便更加黯淡无力,彰显得诡异的氛围令本就胆小的派蒙根本不敢离开旅行者半步,小小的身影飞的很低,几乎要贴在旅伴背上才能缓解不安。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来,做的不错嘛。”
因为四周太过空旷,回声明显,根本判断不出声音的所在位置。
“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跟女士和公子他们一样吗?”
听到声音却没看到人的影子,派蒙虽然害怕,但仍旧壮着胆子开口问道。
“女士……公子?哦……没想到你已经见过我们最不可靠的两位同事了。”
斗笠后方的轻纱随着动作摇曳,伴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一个身着繁复服饰的少年从阴暗处脚步无声地走出,隔着一道围栏出现在二人视野。
旅行者这才发现,四周环状的高台将他们团团围住,就像是置身于凹陷的中心,处于一种相当不利的境地。
“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很高兴见到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散兵双手环臂,姿态高傲地注视着下方,就像是凝视两只悄悄溜进来的老鼠。
[哲平……]
脑海浮现出青年青涩又朝气的笑颜,记忆中原本的鲜艳的画面在瞬间变得凋零灰败。
一一哲平死了。
邪眼的力量侵触着他的机体,让他死在了本该拥有无限可能的年纪。
旅行者眸光骤然变得凛冽,满腔的悲愤好像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目标,毫不犹豫的亮出了长剑。
犹如奔腾的潮水,一股眩晕之感袭上心头,他还未来得及挥舞手中的剑刃,便已难以支撑身躯,双膝无力着地,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从高台下侧的凹槽中还在不断涌出紫色迷雾,并迅速朝他的身边,似乎要将他吞噬一般凝聚成型。
“喂!旅行者,快冷静下来!!”
派蒙焦急的大喊,已然察觉旅行者突如其来的变化正与这些诡异的气体有关。
“哈哈哈……”
散兵狂笑不止,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癫狂之色。
仰视着头顶逐渐浓郁密集的紫色阴霾,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兴奋如同血液中跳动的节奏般强烈。
“没错,就是这样!愤怒吧,愤怒吧……”
“愤怒对这座工厂里的魔神怨念来说,可是最好的食粮!”
“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目睹同伴倒地,派蒙心急如焚,拼命地摇晃着旅行者的身躯,眼见对方仍旧神志不清的模样,紧紧捉住旅行者的脸庞,放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后者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在打盹,在经历剧烈疼痛之后,全身都沉浸在一片疲惫之中,昏昏欲睡。
“快起来啊……!”
派蒙慌张贴近的小脸在视野中逐渐模糊不清。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有些安心的身影。
橙发的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情绪不明地回头望了我一眼,紧接着便朝着散兵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想说危险,不要过去。
但很快意识溃入一片黑暗,昏迷过去。
“……呵。”
散兵挑眉。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冷,语调中带着讥讽。
“不好好找个凉快地方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我没打算和你起冲突,斯卡拉姆奇。”
习惯了散兵冷言冷语,赛特斯神情平静,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趴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旅行者和惴惴不安的派蒙,目光又回到了高处的少年身上。
“只是来带他们安全离开。”
“哈?——你是在通知我吗?”
散兵冷笑。
声音猛然压得低沉,威胁的意味十足:“你现在大可带着他们走……只要能办得到的话。”
“……”
“喂——那边白色的小东西,你和旅行者应该还不知道赛特斯的真面目吧?”
照顾在旅行者身边的派蒙不知如何作答,吱吱唔唔,最后摇了摇头。
“唉……还真的被蒙在鼓里了啊~”
“亏你们还是朋友,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故作感慨,却句句透着嘲弄。看似对派蒙所言,实则在敲击着赛特斯的内心。
“赛特斯本人居然没有告诉你们,当他还是执行官的时候,是个以[一刀斩尽百余人不眨眼]而的刽子手吗?”
“够了!”
赛特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大声喝止。
这是他不愿同伴得知的往事,他一直希望把那些罪行深藏心底。然而,话音刚落,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周围紫色的怨念仿佛凝聚成实体,向他涌来。
[糟了……]
他中了散兵的圈套。
在极力压制下翻涌的情绪后,那些缠着他的怨念也随之散去。
他侧眸试探性的向派蒙投去目光,却在看到那张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对自己的抵触害怕时,本能的逃离一般收回了目光。
赛特斯心脏如针刺般传来隐隐剧痛,喉咙里也仿佛进了一颗石子,张了张嘴,到底也什么解释的话语都没说出来。
“赛特斯……”
派蒙也想说什么,但看着赛特斯落寞的身影,又感觉已经太晚。
“你就没想放他们离开。”
赛特斯咬紧了牙,一柄雷元素缠绕的大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一一他是真的不想和散兵动手。
但现在为了保证旅行者几人安全撤离,怕是别无选择,只能战一场。
“我说了,你可以带他们走,只要你做得到。”
看他冲自己亮剑,散兵丝毫不慌张,只不过有一种饱涨到酸涩的异样感在空洞的胸腔中蠕动,令他感到些许烦躁。
[明明就该是这样的。]
他双目微微眯起,眼尾的艳红也随之牵动。
[接下来就让那家伙彻底认清现实。]
散兵笑笑:“他们现在是我的筹码,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他们走?”
“我上次就已经提醒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你该不会以为,我还会像之前一样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为什么又和愚人众牵扯上关系?]
“哦……我突然想起来。”
散兵语气轻佻,漫不经心的捻动着指尖:“你现在也是老爷子下令捉拿的叛国重犯,你说……我现在就把你打晕,带到女皇和其他执行官面前……会怎么样呢?”
[就这么蠢吗?明明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度身为人类须臾短暂的一生……]
事到如今,他越想越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一时兴帮这个不懂珍惜机会的家伙,简直是多此一举。
“这么一想,你也走不掉了。”
散兵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紫色的荧光,那是神明驱动元素力时才会出现的现象。
话音刚落,散兵的身影化作残影消失在高台,这一变化瞬间激起了赛特斯的警戒心,挥动剑身去抵挡对方接下来的攻击。
凭借直觉判断出对方会出现的地方,果真下一秒,一双穿着木屐的脚便狠狠踩在了剑身上,给赛特斯握剑的双手带来了十足的压力。
散兵的脚下汇集的雷元素力,还在目的性的给赛特斯施加压力,企图让他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散主打的一个心口不一,他也不想和赛哥动手。
他在气赛特斯的不安分,非要又和愚人众牵扯上关系自找麻烦,让他操碎了心。

在赛特斯还是执行官时候,位居第七席,而散兵则居于他靠前一位的第六席。
席位虽然象征实力,但仅仅是推测的结果,并非是如同拳击比赛中的胜负而决定的排名一一哪怕是位高权重的执行官们也必须遵守严格的规定,而第一条就明确规定执行官之间不容许内斗。
独就席位而言,散兵的实力胜于他,然而却无法确定散兵实力相较他而言究竟强大了多少。也许他们势均力敌,能够一决胜负;又或许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实力鸿沟。
一记转身后踹。
虽然脚踢了个空,但也成功拉开了和散兵的距离。
散兵压低的帽延,他的眉目隐没在阴影之中,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
“……”
赛特斯摆正了应战姿势,身体微侧,右脚后移。要战胜眼前的人本不是易事,身后又是昏迷的同伴,倘若现在全力出击,恐怕战斗的余波会伤害到毫无抵挡之力的两人。
“哎呀呀……需要帮忙吗?”
八重神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旅行者身边,笑着朝他袅袅挥手。
一道紫色的屏障将她和旅行者二人保护在其中。
一一赛特斯松了一口气。
这下心下最大的顾虑已经消除,此时的战斗仿佛变得有了希望。
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
赛特斯身影已经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带起一阵呼啸的疾风,将游移在周身的怨念气体吹散在身后。
“啧……”
眼见身影瞬间逼近,散兵来不及躲避,不爽的砸舌,只能选择正面接住这一击。
在霎时的剑光闪烁中,一股强大的能量涌现,他驾驭着邪眼的力量,伸出手臂凭空凝聚成一道坚实的屏障,试图抵挡雷霆万钧的一击。哪怕身形勉强稳住,却难以抵挡住剑气的凶猛,吹得他只能连连后退。
“……你是在使用邪眼吗?”
赛特斯冷不叮的问道。
视线扫向赛特斯腰间系着的雷系神之眼,散兵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
“什么蠢问题,难不成像你一样用神之眼?我可没有那东西。”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奋斗终生,仍旧得不到神明的一瞥,只能一辈子碌碌无为;有些人或许只是睡了一觉,就能够得到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换不来的力量和成就。
赛特斯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无论是力量、财富还是权利,他都漠不关心,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半点野心和追求的家伙,得到了神明的赏识。
……而且还是那个女人的赏识。
换做以前,赛特斯的话无疑会触动散兵最敏感的神经,恼火之下定会给对方一个痛快,但如今不一样了。
得不到神明的认可也没关系。
他很快不需要继续再追逐那个女人的目光,因为他将会成为新的神明!
只要能拿到神之心……
邪眼一旦使用,里面蕴含的魔神残渣就会不断消耗人体机体中的能量。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利用邪眼战斗,和燃烧生命没有区别。
赛特斯看准时机,再次持剑攻向散兵侧面——那是散兵的邪眼所在的位置。
散兵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这一闪身的动作在战斗经验丰富的赛特斯意料之中。
大剑向上一挑,利刃斩断了邪眼与腰带上的连结瞬间飞了出去,最终在地面上磕磕绊绊滑行一段距离后,停在了距离两人十米开外的地方。
“……”
短暂的静默。
赛特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抢夺,正当他手指触及邪眼之际,那邪眼却仿佛受到了主人的感召,遵循着主人的心意一般,径直朝着散兵的掌心飞去。
他伸出一只手正欲挡住,可偏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牢牢拘禁住,差点成功的举动戛然而止。
“想不到你也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声音近在咫尺。
赛特斯顿不禁感到一阵心悸,他警惕地转过头去。前方映入眼帘的是散兵那放张大了的那张艳丽,富有攻击性,近乎完美的面容,彼时就连眼睫毛都清晰可见。
修长洁白的指尖紧紧地压在腕骨上,赛特斯顿感到一阵剧痛,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
[力气好大……]
赛特斯咬牙皱了皱眉头,仿佛他的骨头都要在那纤细的手掌下碎裂,他侧身踢腿横扫,这才腾出了喘息的空间。
站在他面前,散兵挑衅地晃动着手中的邪眼,明澈的蓝紫色眸子微微眯起,勾勒出好看的月牙弧线。
活动着使不上劲的手腕,赛特斯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凝重。
“邪眼有副作用……”
“别用。”
“哈?”
散兵故意挑眉,歪了歪脑袋,像是没明白赛特斯在说什么。
“你刚刚抢邪眼,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你是什么心怀大爱,怜悯众生的大圣人么?连敌人的安危都要关心一下,哈……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不是敌人。”
抖然升起的不安,赛特斯迫切想要开口解释,可当他看向那些冷漠的散兵时,心中却充满了无力感。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竟然无法用恰当的词语来描述他们之间当前的关系。
已经刀剑相向了,不是敌人又是什么……?
赛特斯的表情一时间凝固,身体中的热度仿佛也在无声无息地消逝,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沉重。
他心中仍在心存期冀,觉得他们彼此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却又无法说出其中的缘由。
渴望和散兵亲近,却发现现实的鸿沟越来越远。
就像曾经那样见面不冷不淡的打招呼,维持最基本的交集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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