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强大且独行by鳹醉梦笙

作者:鳹醉梦笙  录入:10-13

一一余光下,他瞥见了旅行者身后的赛特斯。
那个男人静静站在那里。
脸上没有意料中的获胜方的得意,没有对自己狠狈模样的嘲讽。
他极为认真的端详着自己,眼中饱含着珍惜,而非那刺伤自尊的、类似于对流浪者的怜悯。
[奇怪……]
一一看着那双眼睛,躁动的情绪莫名的有所平息。
为什么。
散兵想不明白。
不过是和他有过短短几年的相处,生命短暂的人类……为什么能总将他空荡荡胸腔填充入人类的劣质情感。
纳西妲双脚缓缓离地,神力裹挟着她,将她带往机甲身前。
她缓缓抬起了手,准确无误地指向了胸膛正中央,那里是神之心的所在之处。
意识到她要干什么,散兵的神色顿时变得慌乱,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等等!”
他高声呼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伸出手想要制止。
可背后那为他身体源源不断提供能量的营养管,如今却成了限制他行动的枷锁。
“唯独那个!”
“唯独神之心……!”
他心急如焚,前所未有的恐惧击溃了他的自尊心。
高傲如他,语调却能听出一丝乞求的味道,像一个被坏人残忍剥夺心爱玩具的孩童,努力的争夺自己满心满眼的东西。
一一可纳西妲并没有停手的意思。
“那是我的东西……你休想!”
他紧着牙,对身后脊背上那撕扯的疼痛已是无动于衷,延展的手臂仍旧不懈地向前探出。
脑海中的过去人生一幕幕如同走马灯回放着,欢乐的,痛苦的……
短暂欢乐的,接而又是痛苦的一切。
一遍又一遍,重蹈覆辙。
如同浸泡在深不见底的,刺骨冰冷的海水里,不断下沉,下沉……
眼睁睁看着紫色的棋子状物件冲破外壳,飞到纳西妲手中。
散兵瞳孔骤然收缩,他大喊着,声音撕心裂肺支离破碎,想要去夺取:“我绝对……绝对不能再回去!!”
随着一根营养管断裂。
接着一根,两根。
最后几根齐齐断裂。
他的命运似乎依旧未对他眷顾。
但如他所期盼,终于摆脱桎梏成功向前,然而,失去支撑之后重心不稳,身躯跌出机甲。
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从高空中坠落。
这一刻,如同重现着记忆中几百年前,他的母亲将他抛弃的那天。
他的脑海中一片茫然,仅余疲惫与绝望。
如果早知命运会将他一次又一次摔进烂泥,是为让他吃尽人间的疾苦而生,那他宁愿自己从未降生在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赛特斯……”
散兵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个名字。
一一或许,他算吧。
如果那时他答应他的请求,去过凡人的生活,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但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他本不该如此天真的假设。
恐怕回到那时,他还是会坚定的选择夺取神之心成为神明。
坠地的冲击并没有如同预想之中的那样到来,本以为自己会狠狠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粉碎也好,化为尘埃消散也罢。
让他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无痕无迹。
可他隐隐只觉浑身一轻,感受到人类的体温将他环裹。
自己似乎是落入一个怀抱了,能闻到极淡的植物皂香。
“接住你了。”
一一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包围他的那死寂海水。
他看见,海面上的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接住了!!!
(撒花)

散兵被击败,胜负已分。
赛特斯对上怀中少年涣散而默然的目光,就仿佛真是一具无机的人偶,内心深处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凉,胸中痛楚如同浪潮拍打着礁石。
他轻叹一声,缓缓吐出一缕混浊的气息,双臂微微收紧,将对方更贴近自己的怀抱。
一一他知道,散兵还需要时间去接受现实。
赛特斯走向纳西妲他们,想请示自己需要先一步离开。
感受着怀里的人异常的重量,他心里有些犯嘀咕。
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四肢纤瘦均匀,怎会比当时同龄时的阿贾克斯还要重得多?
甚至更接近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这还真是神奇。
他突然回忆起在稻妻的邪眼工厂,自己会被散兵毫不费力地制服在地上的那次。
他开始思考自己日后要不要加大训炼的力度。
“纳西妲,我……”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话语未尽,纳西妲便猜到他想先离开的意图,善解人意的她表示理解:“没关系,你先带他去吧。”
“对了……这个,给你。”
看着纳西妲递过来的东西,他为之一愣。
比他更震惊的,还得是派蒙。
“唉?!这不是……”
给人的视线纷纷落到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的表现夸张了些,派蒙下意识尴尬的捂了一下嘴。
“这么重要的东西,突然交给赛特斯真没问题吗……?”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纳西妲点头,给予派蒙一个宽慰的微笑:“不如说,放在他那里,我才安心。”
端详着手中的物品,赛特斯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收拢指尖,将那物件紧紧握于掌中。
“我会保存好的。”一一他承诺。
世界树中残留的污染已经抹除,危机化解,须弥乃至全提瓦特成功得以拯救。
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大慈树王的存在。
只有旅行者清晰的记得刚刚与五百年前的世界树意识联接后,发生的一切。
[世界……遗忘我。]
原来她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大慈树王本着拯救世界的宏愿,选择自我牺牲,最终以一种至为凄凉被世人遗忘的结局,从此消失于尘世。
世间再无大慈树王,这位伟大的而贤能的神明为这个世界的恩泽,将支撑着整个世界继续运转数百年。
她的功劳无人能及。
“我们刚刚拯救了世界,对吧?”
纳西妲确实遗忘了大慈树王,却无法完全遗忘心中为失去那位神明而生出的悲痛的情感。
“一一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在哭呢?”
智慧之神也有无法给出的答案。
转过来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只能任由泪如同断了线的弦,从眼眶克制不住地滑落,绵延不绝。
旅行者当然知道她为何而悲伤。
正当犹豫着要不要将大慈树王的实情告诉她,一阵刺耳直击神经的嗡鸣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伸手试着掩着耳朵,可依旧无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视野中纳西妲的白色身影越来越模糊,宛如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
“旅行者!派蒙!”
纳西妲察觉不对的时候,身后的两个同伴已经倒下不省人事。
还未等她察看二人的情况,靴跟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上空。
一步,两步。
极具节奏感,仿若身在自家庭院中悠然漫步。
博士不疾不徐地缓缓拍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弧度。
一一笑着,这预示着此时的他心情很好。
“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与你独处的机会了。”
他低低一笑:“耗费的那些宝贵时间,也还算有点价值。”
“愚人众的执行官……你刚刚做了什么!”
知晓来者不善,纳西妲沉声质问,稚嫩的脸上能瞧出几分神明该有的威严。
“只是一种能让毫无防备的人快速进入梦境的声波罢了,果然……对神明无效。”
博士莫名有耐心的解释。
似乎对于纳西妲没有昏睡过去,还有点遗憾,但这个结果又并未出乎他意料。
“那些贤者研究的东西,也就这个还有点意思,我随手拿来试试而已。放心,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杀了她们,你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忽地,纳西妲又想到先他们一步走出这扇门的赛特斯。
一一如果博士从一开始就在教令院里,那赛特斯离开的时候,博士也一定全看在眼里,绝对是知情的。
“赛特斯呢?”
“自然是看着他离开了。”
不难猜到自己正被怀疑行凶,博士无辜摊开手,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轻摇着头语气无奈。
“呵呵……他走的真是匆忙,没有发现我呢。”
“就这样观察着倒也有趣,离家的犬类……就让他再自由一段时间吧。”
他笃定了对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纳西妲判断出这个博士似乎对自己的实力一向有着充分的自信。
与禅那园那位急于求成的年轻切片截然不同,这个切片并未表现出迫切之意,面对赛特斯的事情显得从容不迫。
“我和他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但和你……像这样见上面的机会,可太珍贵了。”
“而且,我来找你谈判,自然不能做那些破坏双方关系的危险事情。”
他的真情实意,添了几分夸张的意味的说辞,并没有赢得纳西妲信服。草神在确认赛特斯无碍后,选择保持警惕静观其变。
“与我谈判?我听说你之前已经离开须弥了,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哪怕知道武力悬殊,纳西妲也不怯场,她若有所思发问,也是在借此试探着套话。
“世上同时有很多个不同的你……是真的吗。”
“哦~?是他告诉你的吧。”
明明毫不意外,但男人还是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有关赛特斯的话题似乎提起了他的一丝兴致,就像是聊及老友一样侃侃而谈:“他还真是不留情面……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很久之前,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希望可以保留自己观察世界的全部视角。”
“观察是实验的第一步,只在当下观察世界并不能让我满足,还缺少了时间这一重要维度。”
“于是我将自己各个年龄的「切片」保存了下来,并返作成独立的个体。”
“你在侮辱生命这一概念。”
纳西妲对他的做法表示极为不认同,她斥责道:“生命本身具有的诸多规则和限制,都有其存在意义与理由,并不是仅靠自负就可以随便打破的。”
当然,即便被反驳,这个浑身上下透着危险的男人也不恼,而是思索片刻后,说了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话:“的确,对人类来说,与自己和解,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更何况是不同时期的自己。”
“既然你在教令院,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纳西妲微眯起眼,试图将他的心思洞穿:“你本来有能力阻拦我们,帮助那个伪神的。”
“一一这个问题就再简单不过了,会有工作人员在实验中出手帮助被试者么?”
博士摊手,轻飘飘道。
实验者在意的,永远只有试验数据。
“教令院将「造神计划」视为终极目标,而你却只将它看做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实验么……”
这个回答有点出乎纳西妲的意料,博士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出格。
[疯狂的家伙]
她目光微沉,面色平静打量着他:“如果实验成功,你将创造出另个神明……到那时,你又要如何面对你所效忠之人?”
博士:“我是学者,这些结果应该留给面对那种可能性的我去判断,不过你说得很对,正因如此,这次实验才让我有些失望啊。”
“你作为个体,不怎么具有归属感,相比一般学者,显得更无信仰。”
听到纳西妲的分析和评价,博士只是笑着摆手:“噢不不,我当然拥有信仰,只是不符合你的一贯定义罢了。”
“好了,就聊到这里吧。实验已经结束,是时候整理用具,回收有用材料了。”
薄荷发色的男人言辞微顿,笑意又爬上了他的唇角,愈渐加深。
“比如……神之心。”
“…………”
真实目的暴露的这一刻,就意味着一场危险不对等的谈判正式开始。
一方是至冬使节,其力量传闻能与神明并肩,乃愚人众中仅次于首席的第二席。
另一方则是不擅武力,执政资历尚浅的神祇。
如同大象和蚂蚁的区别。
“小吉祥草王,你是聪明的神,应该知道此刻的战力差距……那颗雷神之心,你并没有办法在战斗中应用。”
博士双手环在胸口,姿态放松,神态悠然自得。
在此刻提及战斗力的悬殊,无疑其背后的意图显而易见。
纳西妲冷声质问:“你不是说,你是来与我谈判的么,为何现在看上去又像是要武力抢夺?”
“哈哈哈……只是陈述现实罢了。”
博士耸耸肩。
“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学者,对智慧之神……当然是希望给予足够的尊重与体面。”
是不是威胁纳西妲心知肚明,毕竟是以谈判的名义见面,博士又怎会自己亲口承认。
“你的这种虛伪,是建立在绝对的自信上么。”
纳西妲抿唇,思索片刻又抬头。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思了,然而……”
瞬息之间,她已将那紫色的棋状物体紧紧握于掌中,随即头部微侧,对男人以冷漠的语调,逐字缓缓道出:“……如果我现在直接把神之心毁掉,唤醒天理的话呢?”
“唤醒……天理?”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博士明显有些意外。他摩娑下巴沉思一瞬,带着讽意的质疑道:“你认为那可能吗?”
纳西妲继续设想:“天理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但神之心作为天理掌控提瓦特大陆与一切「法则」的象征。”
“它的毁损是否会重新引来「天理」的目光?届时……愚人众所做的切又该如何收场呢?”
“你敢和我赌这种可能性么?”
博士的表现确有其依据,毕竟纳西妲新近提出的假设,尽管其发生的几率极低,但毕竟并非完全无可能。
“哼。赌?真令人惊讶。不过……真是巧妙的一步棋啊,难道当初在我捕捉你意识的同时,也被你看穿了么。”在权衡利弊思量过后,博士最终选择了妥协。
他很清楚失败后若真引来天理会有多么惨重损失,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将功亏一篑:“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异国的神之心,就算留在须弥也只会徒生祸端。”纳西妲不紧不慢道,形势一时逆转,换她掌握了谈判的实权:“但这颗雷神之心,是我击败你们一位执行官后,得到的「战利品」。”
“一一如今想要拿走我手上的战利品,始作俑者的你应该要付出些相应的代价才对吧?”
“代价?有趣,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博士饶有兴致地轻哼一声,做出自己洗耳恭听的驾架势。
“……抹消掉你所有其他的「切片」,如何?”
“切片非常难制作,需要极罕见的资源与大量精力时间。要我在这里全部毁掉,一你的选择非常巧妙。”
博士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感慨:“真有意思。我是否能认为,你早已对我有所防备?”
“在所有的[我]之中,你所见到的这个切片最为自私。如果不是我……哈,你的想法可行不通。”
“假如你认为那么多个[我]比得上一颗神之心的价值……成交。”
他的爽快出乎意料,并且提出了一个颇为罕见的解释理由。
“一一多余的自我能被用来交换神之心,还有人能把自己开出更高的价格吗?”
“但我想知道,你如何确定我真的抹消了「他们」呢?”博士好奇。
“我会看到的,你仅存的诚实……”
纳西妲朝他伸出手,知道她要做什么的博士则冷哼一声,示意她自便。
哪怕是他,也会对被读心这种如同将秘密毫无保存的展现在他人眼前的感觉有所抵触。
黑暗中叽叽喳喳,嘈杂一片。
声音中有咒骂,有求饶。
纳西妲知道,这些声音都源于[博士]。
这一过程就仿佛在观看一场屠杀。
最后的最后,她听到一声来自即将被抹杀的切片愤怒至极的嘶吼。
[你会后悔的!!]
“如何,确认了么?”博士挑眉,算是礼貌的催促。
她点点头,将手中的雷神之心递出:“拿去吧。”
“未来的学城会由我完全接管。我将关闭虚空,重新让人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支配学术领域。”
纳西妲神情严肃而凝重,仿佛要穿透博士的面具牢牢锁定他的双眼。
“一一不会再有让你趁虚而入的空隙了。”
博士也有些无奈:“我的学术成果在故土从来都得不到赏识,真令人难过啊。当然了,我也没兴趣被这座城市拒绝第三次。”
“一颗棋子……你的草神之心呢?”他看似不经意的询问道。
“……不要贪得无厌,至冬的执行官。”
察觉到他在明示自己的另一个目标,纳西妲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警示意味。
“不不,这是另一宗交易。反正你打算关闭虚空,那须弥的神之心留在这里也发挥不了重要作用。”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神之心在哪里,是交给了谁,又是什么时候交出去的。”
纳西妲坦诚说道,言辞真挚,不带一丝虚假的痕迹。
“因为我亲手掐断了那一段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狂肝了!速速完结!!!

没过几日,博士销声匿迹,据说他已经离开了须弥返回了至冬,纳西妲代表教令院宣布虚空关闭的消息,亲自全权接手了教令院,并向全须弥发表了演讲。
大慈树王用最后的自我牺牲,换来了世界树的生机,换来了如今纳西妲在须弥受到的爱戴和信仰。
演讲很成功,台下几乎立刻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纳西妲在游行的花车上挥动着手,微笑着回应人们的热情。
彩色的飘带从天空纷扬飘落。
宣告着纳西妲从此彻底告别过去百年的寂寞和孤独。
自那之后十数日,妮露计划在大巴扎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旅行者帮忙邀请了所有参与这次救援活动的同伴,将邀请函送到他们手中,一转眼便到了庆功宴的日子。
“啊,来了来了!”
妮露站在大舞台上挥了挥胳膊,示意他们过来。
大巴扎里比平日里还热闹,熟悉的面孔几乎都聚集在这里,大家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一切都是那么欣欣向荣。
舞台中央,一张大毯子上摆满了各种丰盛的须弥美食。
赛诺,艾尔海森,甚至是迪娜泽黛都围在这里,三三两两的聚在聊天,一眼看去,旅行者邀请过的人应该都到齐了。
“你们两个,稍微有点晚哦。”
迪希雅俏皮眨眨眼,语气略带调侃。
“看上去是刚忙完就过来了呢,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呀。”迪娜泽黛也朝朝他们招手。
痊愈后的她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精神了不少,似乎还圆润了一点。
“没有迟到吧?是你们早到了啦!”
派蒙吐了吐舌头反驳。
不过艾尔海森显然并不吃她耍无赖的这套,还是那么一本正经捉弄人:“我建议最晚到场的人负责今天的演讲。”
“今天没有什么演讲环节啦……”
“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迪希雅的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刻意报复了。
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与艾尔海森仿佛处于不同的波段,彼此间难以共鸣,那份相处的不和谐如影随形。
知道自己斗不过艾尔海森那张嘴,迪希雅将目光转向旅行者和派蒙:“那小哥呢?怎么没跟着过来。”
“已经邀请过他了,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派蒙挠了挠头,似在犹豫要不要帮赛特斯保密。
“毕竟……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听她这么一说,迪希雅脸上浮现出一抹探究:“能有多重要?居然连庆功宴都不来。”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阿加塔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其实,赛特斯先生是在照顾自己的心上人,脱不开身呢。”
“什……他什么时候有的家世?”
赛诺的瞳仁闪过震惊和困惑,肉眼可见的收缩,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些。
旋即意识到什么,目光如电,直射向艾尔海森:“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艾尔海森不明意味地耸一耸肩,表情淡然,看不出对这件事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这激起了迪希雅的八卦之心。
“话说他家那位……我之前见过吗?居然就在须弥。”她仔细回忆近期见过的人,发现只有阿加塔,旅行者和艾尔海森几人和赛特斯走的最近。
但这几位现在都在场,显然都不是。
“艾尔海森,你和小哥是室友,你应该知道吧。”
迪希雅咳了两声,冲艾尔海森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给点回应。
这次艾尔海森依旧没有急着回答问题,而是反问:“嗯?原来你喜欢背着正主八卦?”
“艾尔海森你这人……”
迪希雅拧着眉别开脸不说话了,留有一旁的迪娜泽黛则善解人意的安抚这位生闷气的朋友。
一一 绝不是她气量低,而是艾尔海森这个家伙的嘴真的太气人了。
万事准备妥当回来的妮露,突然发现氛围的微妙僵持,无奈笑了一下。
这怎样何尝不算朋友间关系亲密的表现呢?
“好啦好啦~快到这里来,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喝点酒,聊些开心的事情。”
她走到毯子旁,冲众人招呼道。
禅那园。
堇发的少年坐在床上,隔着温室的玻璃,悄无声息的望着室外绿意盎然的景致,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勾勾看一整天。
散兵自醒来后,便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反应,时光仿佛在他身上静止一般。
房间内灯光微暗,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散兵的脸颊,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仿佛感知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第三天,散兵终于开口说话了。
可仅有的言语不过是简短又冰冷的[出去]。
赛特斯岀人预料的听话,真的出去了,但没过多久,就见他又提着一些刚从城里买到的新鲜水果推门进来。
“……”
见状,散兵略感无奈地长叹了一口。
一一所以,到底为什么执着呢?
从自己失败的事实来看,现在的身份在须弥就是个战犯,这么多天都没见有人来审讯自己,他也猜不准小草神在想什么。
“是小草神让你看守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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