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10-15

但问题来了。
虞藻小心翼翼地问道:“秦铭在联邦政府上班,以他的身份地位,既然能做到走特殊程序领证,那……那他肯定也有安置家属的名额。”
“末日来了,他会带我走吗?”
0926很残酷地告诉虞藻事实:【不会。】
这也是剧情里写得明明白白的东西。
虞藻的人设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包装出来的人设,谎言换来的婚姻,在末日到来之后,脆弱得不值一提。
末日到来,他的天也塌了。
秦铭在联邦政府工作,虽剧情没有具体介绍,但等级估计不低。他有安置家属的名额,虞藻身为他法律上的妻子,自然能获得这个名额。
——前提是,虞藻的谎言没有被拆穿。
正是这两日,秦铭便会发现他的妻子是骗子,所谓的高知分子,学历、家世背景……一切都是假的。
他选择离婚。
但终归是夫妻一场,秦铭将如堡垒般层层防护的别墅送给虞藻,只要虞藻不作死,地下室留下来的物资,足够虞藻生存很长一段时间。
他已经仁至义尽。
可物资总有用完的一天。
虞藻这种离了男人没办法活的菟丝花,又该如何在末日里生存下去?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
虞藻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想到他即将面对的末日,并拢的双膝被吓得瑟瑟发抖。
“末日是不是还有丧尸?”他脸蛋煞白,“我、我现在去练拳击,还来得及吗?”
0926看着虞藻抬起手臂,蜷缩起葱白的五指、缓缓握作拳状。
因刚刚拎过塑料袋,手指被勒出道道纵横交错的红痕,被边缘玉白完好的肌肤衬得愈发鲜艳。
娇气,脆弱。
这样的虞藻,练什么拳击?
猫猫拳?
【你不如想点办法,利用一下秦铭的安置家属的名额。只要想办法不让秦铭不跟你离婚就可以。】
0926顿了顿,又给出另外一种可行性,【或者,你跟其他有实力的男人发展一下婚外情。】
【刚刚给你塞名片的黎征,就很不错。】
按照剧情发展,这几天,秦铭差不多该回家了。
他要同虞藻提离婚的事。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便要离婚,还真是……
电视机响起新闻播报的声响:“6月25号下午,82岁的老太太被紧急送往中心城区急诊科,一路上,老太太出现咬人、抽搐、皮肤持续发烫、皮肤龟裂、出现幻觉等症状……而被咬的小陈同样出现以上症状。经医生检查与了解病史过后,初步诊断为热射病。热射病可能危及生病,如果遇到身边有人产生以上这些症状,周围其他人应帮忙拨打急救电话……切勿上前直接接触病人”
看到这条新闻,虞藻手指紧紧揪住短裤下摆:“这根本不是热射病。”
这是联邦政府安抚群众,给出的美化过后的结果。
被送往急诊科的老太太,恐怕已经成为丧尸了。
虞藻彻底坐不住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填满他的胸腔。
他站起身来,在一百多平米的客厅内,像小陀螺一样转了一圈,最终回到茶几前,猛地灌下一口七分甜加冰的奶茶。
心情好多了。
新闻播报给虞藻制造焦虑,他干脆不看,正要拿起遥控器换台,耳尖敏锐地抖了抖。
他听到车子开入车库的动静。
他老公要回来了
刚放松的心脏再度紧绷。
虞藻已经想好了,他先想办法黏在秦铭身边,虽然他的确撒了谎,但他是有苦衷的。
至于什么苦衷,他还没想好,到时候现编吧。
如果秦铭这条路实在走不动,他再考虑一下婚外情……不对,届时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找别的男人,也不算婚外情。
脚步声愈发靠近。
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只要他给秦铭留下的印象足够好,秦铭是不是能稍微心软一点,末日带他走呢?
在门推开的那一瞬间,虞藻忙小跑过去,人脸还没瞧见,便迎面抱住了秦铭。
又极具示弱地、小小声唤着:“老公,我好想你。”
男人很高,未抬头的情况下,虞藻看不见对方的脸。
故而他只能看见男人身上的联邦制服,与男人身上一股清爽的、仿若阳光般温暖好闻的味道。
他没看见的是,男人的神色明显一愣。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抬起,似是要将他推开,可在低头看到他的脸时,那只手又僵在半空,半晌没有落下去。
眼前的小男生身形清瘦,被男人拥入怀里时,头顶大约恰好到他的下巴。
故而他可以就着目前的抱姿、将下巴搭在对方的头上。
比他低了近一个头的小男生,垂下乌泱泱的睫毛,长睫软软地黏连在一起,眼尾洇出许多湿痕。
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
虞藻吸了吸鼻子,努力卖着惨:“老公,你好久没有回家了,我好想你。”
“你呢,你有想我吗?”
抱着虞藻的男人欲言又止,而在男人出声前一秒,前方传来一道冷淡低沉的男声:“你真有想我?”
虞藻愣了愣。
他迷茫地抬起头,越过宽阔的肩头,他才看到前方庭院中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中心城刚刚人工降雨过,湿漉漉的雨滴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颌流淌。
一身利落的联邦制服笔挺挺阔,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优越身材,交错光影闪烁在他的肩头,照亮熠熠生辉的三星肩章。
眉弓高、眼窝深,黑发一丝不苟地竖在脑后。
看起来极其富有压迫感的男人,正站在台阶下方,看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漂亮小男生。
虞藻大脑宕机许久,好半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自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呆呆地仰起头,这人看起来则年轻许多,也更加随意。
正式规矩的联邦制服领口散开许些,身前的男人低下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你好啊,嫂子。”
虞藻瞳孔放大。
他这才想起来挣扎,贴着男人怀抱的小身板,小幅度地扭了扭,单薄的衣裳下摆,也随着他的举动向上翘起,露出一截白的晃眼的窄腰。
雪白莹润,透着轻微的粉红,随着挣扎凹出两个若有若无的腰窝。
男人忘了收回目光,更忘了松开手。
直到另一个皮鞋踩地的脚步声靠近,与一道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
“夏哲帆。”
“上将。”
夏哲帆向秦铭行了个礼,顺势松开禁锢虞藻腰身的手臂。
他比秦铭的军衔要低,自然是要行军礼的。完毕后,他又吊儿郎当道:“哥,我只是看嫂子差点摔倒才扶了一下,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秦铭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室内走。
虞藻尴尬极了。
他的手指轻轻揪住一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他一边说很想秦铭,一边却连秦铭的脸都认不出来,误将其他男人认作秦铭,还喊了老公……
完了TvT。
一切都完了
“嫂子,外头热,还是进来说话吧。”夏哲帆好像不记得方才的事儿,热情地同虞藻说话。
虞藻垂头丧气地进了屋。
秦铭正坐在沙发主位上,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联播,虞藻还没来得及换台。
茶几多了一个牛皮纸袋,看起来像是文件,可能是他的工作文件。
但虞藻认为,里面应该是离婚协议书。
“我、我去给你们倒水……”虞藻随便寻了个借口,往厨房内溜。
他得再想想办法。
说不定他说还能靠他的聪明才智,挽救这段婚姻呢?
夏哲帆原本想说不用,但虞藻已一溜烟儿地往厨房里跑了。
秦铭也没说什么。
夏哲帆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双手放在扶手上,如同男主人一般惬意,完全没有客人的自觉。
他仰头看着井井有条的别墅内部,赞不绝口道:“嫂子真厉害,把这么大的别墅,打理得这么干净。”
秦铭头也没回:“别墅有定期保洁。”
言下之意是,不是虞藻打扫的。
“那也很厉害啊,嫂子肯定也花了不少功夫,指挥保洁也是很辛苦的。”
夏哲帆不是第一次来秦铭的家,但是第一次对秦铭的家这么感兴趣。
别墅内多了许多生机勃勃的绿植,墙壁上挂了一副鲜艳的现代画,就连地面都铺上一层浅色地毯……
比起记忆中冷冰冰的格局,如今的别墅倒真像一个家,十分温馨。
难道有了妻子,家中便会如此吗?
“哥,你没说过,嫂子这么漂亮啊。”
秦铭没搭理夏哲帆,夏哲帆也无所谓,自顾自往下说,“不过也是,要是我老婆这么漂亮,我肯定也不跟别人说,万一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秦铭皱皱眉,道:“闭嘴。”
夏哲帆一脸“我看透你了吧”,随后耸了耸肩膀。
秦铭有些头疼。
夏哲帆是他的表弟,被丢进联邦军队后,家里人一直让他帮忙管管这个表弟。
夏哲帆终于噤了声,不过目光仍旧充满好奇地张望,似是要寻找虞藻在别墅内留下来的痕迹。
忽的,他垂眸望向自己的手。
那截腰身纤细柔软,脸蛋更是漂亮,乌发乖顺地贴在鬓边,依偎在他怀里时,仿佛是离了他便不能活的菟丝花。
但对方好像是真的没有认出他不是他哥。
秦铭靠近时,对方眼底的慌乱极其明显,单纯的脸蛋藏不住任何心事。
无辜可怜的神色,猫儿似的眼睛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搞什么?
调查中不是说,这是个极其老练、手段高超的骗子,利用假身份跻身上流圈吗?
夏哲帆还不至于识人不清到这种程度。
眼前的小男生一看就没什么心眼,估计让他说个谎都会发抖,又怎么可能编织出如此庞大的骗局?
但程序总不会出错。
秦铭的身份特殊,他可以忽视许多流程,有很大程度的自由度。
他为了让父母安心,与父母推荐的相亲对象闪婚,因过于忙碌,连领证都是走的特殊程序。
然而,在他最近提交了一份家属信息文件后,内部审核却无法通过。
虞藻的所有信息,都对不上。
再往下查才发现,虞藻是个彻头彻尾的片子。
学历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家世背景更是假的,唯有名字是真的。
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得那般乖巧,过往,他每天混迹各种高端场所,如菟丝花般攀附男人。
用美貌换来无数奢侈品,借以打造上流人设,换来了这段婚姻。
堂堂联邦上将,竟被骗婚。
这次秦铭回来,就是要与虞藻离婚的。
“哥,你会跟嫂子离婚吗?”单人沙发上的夏哲帆,忽然认真问道。
当然要离,这是秦铭此行的主要目的,没人能够容忍欺骗。
可脑海中下意识回想起那张怯生生的漂亮脸蛋……
秦铭又有些不确定了。
夏哲帆以为秦铭不欲多言,毕竟他这表哥自小便是天之骄子,定然无法容忍这种欺骗。
“哥,那你和他离婚后,我能和他结婚吗。”
秦铭掀起冷硬的睫毛,淡淡扯了扯唇角:“你,跟他结婚?”
“对啊,我跟他结婚,然后我把家属名额给他。”
望来的目光饱含锋利的压迫感,夏哲帆被看得心中发毛,他立刻解释,“不是的哥,我没有挖你墙角的意思啊,你别误会。”
“嫂子是长得很漂亮,长得好看身材好皮肤白腰细腿长身上还是香的,我确实很喜欢……但他毕竟是我嫂子啊。我只是单纯觉得,联邦马上要提交家属名单,你这个节骨眼和嫂子离婚,你让他接下来怎么办呢?”
“反正我未婚,妻子那一栏是空的。你要是不想带他走,我可以带他走,就当做善事嘛。”夏哲帆又找补一般道,“不过你放心啊哥,我不会对嫂子做什么的,毕竟他是我嫂子,我道德还没沦丧到这种地步。”
夏哲帆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换来冰冷的几个字眼:“不用你多管闲事。”
虞藻在厨房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合适的法子。
他闷闷不乐地打开冰箱,打开水龙头,给外头二人接水。
别墅装的是直饮水,冰箱里有矿泉水,但那是留给他喝的。
外头那两人喝直饮水就行。
茶叶放哪里了?虞藻找不到,算了,他打开窗户,随便从窗外绿植间扯了两片叶子。
冲一冲,洗干净后,放进水杯里。
虞藻端着两杯新鲜泡成的茶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他将茶水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观察秦铭的神色,依然是不苟言笑的冷淡面孔。
虞藻小步小步挪到秦铭的身边,在二人仍有一段距离时,他膝盖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小小声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细声细气的声音,天生带着绵软的调子。
很好听的声音。
秦铭:“你想坐就坐。”
虞藻毫不客气地坐下。
氛围是从这时候开始尴尬的。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当真没有话题,偌大的客厅内,唯有新闻联播的声音回荡。
秦铭本意是要与虞藻提离婚的事,离婚协议书就触手可得的地方,他却一直陷入思考。
最终,虞藻最先受不住这种沉默。
他忽的吸了吸鼻子,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在严肃紧绷着的客厅内缓缓响起:“老公,你一直不回家,这么久不见,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没等秦铭给出回答,虞藻又掀起湿漉漉的睫,一脸受伤与绝望,“还是说,你在外头有别人了?”
竟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秦铭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虞藻可是一天都没亏待过自己。
临时调查不够全面,可尽管只是一小段的调查,也能看出虞藻的生活多姿多彩。
在尚未调查出来的角落信息里,说不准,秦铭头顶绿帽都被叠戴了不知道多少顶。
围观的夏哲帆看傻了眼,他忙道:“嫂子,没有的事儿。哥他每天就在联邦里泡着呢,绝对没有和别人不清不楚。”
“不过我也不是每天和哥待在一块,如果哥真有外遇,我也不知道啊……但我相信哥的人品,他肯定不是这种人”
虞藻哭得更大声。
他控诉地看向秦铭,眼里包着泪:“你肯定有外遇了”
夏哲帆的解释,非但没能缓和夫妻俩的矛盾,反而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他察觉到气氛不对,现行开溜:“我先走了哈嫂子,我们下次再见。”
他走到门口,才发现他忘了和秦铭打招呼,于是又随口说了句,“哥我走了。”
秦铭没有搭理他。
夏哲帆走后,客厅里混入持续不断的哭声。
虞藻哭得很可怜,因为一直掉眼泪,他的眼尾与鼻尖都泛起一层薄粉。
“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虞藻吸了吸鼻子,抿住的唇肉哆哆嗦嗦,是很委屈的弧度,“我们要搬家了,但你不准备带我吗?你想和我离婚吗?”
“你不带我,是要带谁呢?”泪水分泌得愈发旺盛,“你真有别人了吗?”
虞藻有着与他清丽外表相匹配的悦耳嗓音。
他张口吐字时,又拥有一种独特的绵软腔调,混合细弱的哭腔,配以这张姝丽的外表,的确具有很强的迷惑性。
秦铭垂眸看向虞藻,他长得很年轻。
事实上,他也的确很年轻。
年轻,嘴巴甜,生得又漂亮,所以才把秦铭的父母哄得心花怒放,换来结婚的机会。
哪怕当时秦铭还在执行任务,二老也要他抽空签个字,找人代办程序,也要把婚给结了。
秦铭无所谓婚姻,然而在发现被欺骗的那刻,仍然感到荒唐的可笑。
“没有外遇。”秦铭说,“也没有别人。”
却没有否认离婚一事。
在某些方面,虞藻拥有远超常人的敏锐感官。
如同这一次,他灵敏地察觉到,离婚这件事是有转机的。
虞藻试着伸出手,主动抱住秦铭的手臂。
在秦铭的注视间,他的小妻子仰起面庞,一双手试探性地摸上他的手臂。
本该是很老练的挑逗行为,却因那飞速颤动的睫,不安并蹭的膝盖,与眼尾洇出的水光,而显出几分局促与青涩。
像被强迫。
秦铭本该推开虞藻,更该警告虞藻不要再做这种轻佻的行为。
可看着这张红扑扑的小脸,与生涩又羞耻的神色,心头涌起一股极其怪异的电流。
纤白手指被深色联邦制服衬得愈发白皙孱弱,连带甲盖的粉红也异常显眼。
在这张脸蛋的对比下,秦铭肩头引以为傲的肩章,光芒似乎都被削弱了几分。
目光从那根根分明的手指,挪到清丽的脸蛋上。
瑟瑟发抖的模样,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努力往秦铭身上靠。
包着水儿的眼睛满是迷茫,乌发散落下来遮住光洁的额头,任谁看了,都是漂亮清纯的模样。——前提是秦铭没看过那些资料。
资料上的虞藻,在灯红酒绿之间游刃有余,行走在不同男人之间。
清纯不过是他展露出来的假象,用来欺骗那些蠢男人的武器。
不得不承认,他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他是一个,很漂亮的小骗子。
“老公。”秦铭听见虞藻,细细地唤了一声。
见秦铭没躲,虞藻大着胆子依偎过来,将自己送进秦铭的怀里。
身形清瘦的小男生,身上却软绵绵的。
双腿压在深色制服上,溢出一团牛乳般的软肉,光是瞧着,便能想象其中手感。
秦铭的体格要比虞藻大一圈,极大的体型差,让乖巧而又顺从地依偎在怀里的小男生,呈现出一种被完整拥抱的姿态。
他一低头,便看到虞藻仰起粉扑扑的脸蛋。
确实是一张很漂亮的脸。
手指纤长、皮肤白净,一看就没做过什么粗活。
菟丝花一般的他,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与生存能力。
若真放任他一人,他又会面临什么呢?
“不要离婚好不好?”虞藻将脸蛋贴上秦铭的下颌,有些冰冷,可他还是在缓慢地蹭蹭。
一声声宛若撒娇的低语,让秦铭坚不可摧的心防,无法避免出现破绽。
算了,资料上的信息,只是虞藻的过去。
既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他就不该过分计较过去,而是一同面对未来。
就算虞藻过去很贪玩,又与许多男人同时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但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他必然已经收起性子,不会再与从前一样不安分。
现在的虞藻,满心满眼里都是他,也只想做好他一个人的小妻子。
至于虞藻的过去,身为丈夫,秦铭理应学会包容与理解。
秦铭已做好思想工作。
正当他要出声安抚时,耳畔再次传来一道绵软的唤声。
“老公……”
“嗯。”
这是秦铭第一次在这个亲昵的称呼中给出回应。
“搬家的时候带上我,好不好呀?”
虞藻欣喜地翘了翘睫毛,他乘胜追击,握住丈夫的手,柔软指腹不轻不重地勾着丈夫的掌心。
他睁着双水灵灵的眼,红润洇湿的唇缝一张一合,“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啪嗒”一声。
有什么自虞藻的口袋滑落,掉在地面上。
虞藻没看掉了什么,总之不会是很重要的东西。
秦铭却看清楚了。
这是一张名片。
其他男人的名片。

他原以为虞藻已经改好了,不会再在外头沾花惹草。
现实却给他响亮一耳光。他的小妻子非但没有改掉花心的性子,反而不久之前,接受了别的男人的名片。
虞藻回家之前,跟这个男人见了面,又做了什么?
他今天穿的是短裤,十分宽松轻薄的料子,大掌搭在腿间,可以轻松挑开下摆。
不论做什么都很方便。
不……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
虞藻皮肤雪白细腻,稍揉搓一下,都会留下鲜红的印记。
若当真做了什么,身上绝不可能毫无痕迹。他这细胳膊细腿的,估计连路都走不了。
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嘴巴也没有肿。
所以虞藻只是和别的男人见面,接受了别的男人的名片,其余的都没做?
秦铭莫名松了一口气。
比起资料中的荒唐行为,虞藻如今只是和别的男人见面,也许只是摸了摸小手、亲了亲脸蛋,并未亲嘴或是进行更深入的行为。
已算得上翻天覆地的改变。
人哪有一天就能彻底改好的?他身为丈夫,应该给足耐心等待。
况且,这件事也不全是虞藻的错。
非要说的话,秦铭也有错。
自领证以来,秦铭因为工作缘故,每天在联邦连轴转,没有时间联系他的小妻子,更没有给足关心与关爱,哪怕回家,也待了不到十分钟,只是取个文件而已。
好端端一个家庭,却全部交给虞藻一人打理。
更是让虞藻独守空房。
别墅这么大,虞藻胆子又很小,一个人住起来多害怕?
就算虞藻找许多男人上门陪睡,秦铭也能够理解。
他给不了陪伴,就别怪别的男人给。
虞藻见秦铭一声不吭,又盯着同一处方向瞧,心中不免怪异。
他顺着秦铭的目光望去,伸出俏生生的脸,满头雾水道:“这是什么?”
他已全然忘了超市里,被塞名片的事儿。
黑色皮靴将崭新的名片踩在脚底,秦铭伸手抚过虞藻的面庞,让虞藻的视线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没什么。”他说,“垃圾而已。”
虞藻本就没看清那是什么,就算看清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一张名片而已。
他点点脑袋,又小声嘀咕道:“老公,你把地毯弄脏了,我昨天刚喊保洁上门打扫。”
虞藻郁闷极了。
这么大的别墅,他定期喊保洁上门,事后检查也是很累的。
结果秦铭倒好,回家不脱鞋,还一脚踩在地毯上。
这地毯很贵,洗多了会废,秦铭怎么能这么踩呢?
秦铭想了想,道:“那我等会去洗?”
“嗯嗯。”虞藻就等秦铭这句话,他认真抬起脸蛋,仔细叮嘱,“要多拖几次,对了,还要消毒哦。”
小小的脸蛋,大大的不满。他撇了撇嘴,“你们进屋都不脱鞋,还是我脾气好,没有说你们。要是你们下次再这样,我肯定会发脾气。”
秦铭这才注意到,他的小妻子脚上踩了一双毛茸茸的纯白拖鞋。
尽管是很容易弄脏的白色,可在小妻子的精心保护下,拖鞋表面干净雪白,没有粘上灰尘或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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