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写计划书！”秦斯年还不忘沈轻云的计划书之仇。
“那斯年可要好好监督我。”沈轻云蹭了蹭秦斯年的鬓角，“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都要好好监督我，不然我可改不来。”
秦斯年又“哼”了一声，他就知道沈轻云没什么自制力。
“我当然会监督你。”
秦斯年心情愉悦，就算在沈轻云身下做受，他仍旧改不了喜欢罩着自己男人的霸总性子。
沈轻云笑嘻嘻地说道：“那为了报答秦总，我帮秦总好好按按？秦总想不想听我的计划？”
秦斯年挑了挑眉，示意沈轻云继续说下去。
沈轻云带着秦斯年来到沙发上，他把秦斯年推倒，然后将衣服丢到一边。
沈轻云替秦斯年按了几下，正当秦斯年要惬意地闭眼享受的时候，沈轻云忽然停下了。
“疯狂贴贴日，V我一次泡芙，聆听听我的花样计划。”沈轻云朝秦斯年抛了个眉眼。
2g网络的秦斯年：......
秦斯年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沈轻云的套路。
按到一半，难不成不按吗？这简直就跟美容店为了把客人骗过来，纹眉毛只纹一半一样可恶。
秦斯年可不打算纵容这样的恶习，他勾了勾脚，想用脚尖攻击沈轻云。
然而，沈轻云握住了秦斯年的脚踝。
沈轻云的力气很大，秦斯年想收都收不回来。
“唔~mua~”
沈轻云低下头，俯下身很夸张地吻在了秦斯年身上。
“你！你吻哪里呢！”秦斯年快跳起来了，如果看得仔细，就能发现秦斯年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耳朵上的绒毛都炸开了，“爱干净点！”
“嘬嘬嘬。”沈轻云可不听，“斯黏监督我改过自新，我们沈家人向来知恩图报，那，我就好好教教秦总，怎样散发攻气？”
......
偃旗息鼓，沈轻云躺在地上，抬手把一旁的秦斯年搂住：“怎么样？我的攻气很不错吧？”
秦斯年没说话, 他看着天花板，像是还没有从不应期的余韵中缓过来。
虽然沈轻云说了话，但是秦斯年的脑袋还是一片浆糊, 他只隐约好像听到从沈轻云身边传来了声音, 沈轻云具体说了什么他却听得不太清楚。
“老婆，怎么了啊……”沈轻云侧过身, 微微直起身来, 用手撑着头，饶有兴味地盯着秦斯年的脸庞——
此时的秦斯年是餍足的, 是透露着一些慵懒迷茫的，嘴巴下意识地微微张开, 就好像还没有从先前的习惯动作里缓过来，唇角有点水润，不知道沾了什么，原本淡色的唇色变得有些像烂红色。
很勾人。
而先前的秦斯年是羞涩的，虽然内心是软的，像是碰一碰就会缩起来的含羞草，但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冰冰冷冷的, 眉眼锋利，一看上去就是生人勿近，难以征服的冰山, 在外人面前更像是永不会屈服低头的钢筋, 宁折不弯。
嘿，沈轻云就是把斯年掰弯了。
这样的反差让沈轻云心醉。
他忍不住伸手碾在秦斯年的唇瓣上，从左边再到右边, 力道有些重。
沈轻云的指甲摩擦到了秦斯年嘴角的疼痛处。
火辣辣的感觉让秦斯年逐渐回过神来，他的瞳孔一点点地聚焦。
“有什么用？”秦斯年回答的是沈轻云上一句话——
还教怎么散发攻气呢, 秦斯年觉得自己连气儿都要被沈轻云榨没了！
地面的冰凉更是让秦斯年逐渐意识到沈轻云的出格。
又被这厮骗了。
秦斯年闭上了眼，然后又在一瞬间睁开。
紧接着，秦斯年抓着沈轻云，像把沈轻云当作可以扶持的柱子一样坐了起来。
“转过去。”秦斯年推了推沈轻云的肩膀。
“啊？”沈轻云一脸懵逼，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沈轻云盘着腿转了过去，背对着秦斯年。
而秦斯年面朝着沈轻云的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上演什么武侠剧情呢。
“啪！”
沈轻云忽然感觉背后一痛——
秦斯年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背上。
秦斯年的“报复”还没完，他咬住了沈轻云的肩膀。秦斯年控制着力道，像是科学家做实验时一样严谨，沈轻云在他身上咬了多深的印子，他也咬多深。
沈轻云也不挣脱，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往上翘，尖尖的虎牙露出来一点，笑起来之后眼角微挑，连带着眼下一点小痣也跟着活跃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狡黠感，别人做这样的表情会像是老滑头，而沈轻云因为那张矜贵的脸，只是看上去添了些少年气，像是初出茅庐，没被社会磨平棱角的青年。
人只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行为就会幼稚起来，因为爱是最好的青春药。
而人的心一旦被爱填得满满当当，就没有什么位置留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心里，眼里，脑海里，都只有那一人。
想要的，渴望的，也就只有那一人。
“emm……让本绝世大好攻猜猜斯黏老婆为什么要突然攻击老公。”沈轻云歪了歪头，抬手用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像个——
“像个傻子。”秦斯年的嘴角抖了一下，很快绷紧，恢复平静，他从背后伸手从两边扯住沈轻云的脸颊，使劲儿捏，像沈轻云对他的那样。
“大傻纸（子）……还不素（是）让斯连（年）不好意思喽。”沈轻云含含糊糊地说道，他故意偏头，把哈喇子蹭到秦斯年手指上，“斯连（年），你让我转过身，素不素（是不是）觉得看着我的脸，不好意思下手？”
说罢，即使还被秦斯年的手扯着脸颊，沈轻云也咧着嘴转过头去，长长的，很有掠夺天赋的舌头就这么舔到了秦斯年的鼻尖。
俊美的脸庞突然给秦斯年来了个突袭。
一语中的，还真被沈轻云说中了。
秦斯年一看到沈轻云的脸，手里的力道就轻下来了，使不上力，浑身都软绵绵的。
这张脸，就算在床上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秦斯年也会下意识答应。
秦斯年一度怀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感觉沈轻云的脸好像会自动发光似的？
“咔嚓！”
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对沈轻云的滤镜太厚，秦斯年把抛在一边的手机捞了过来，还没有等沈轻云反应，秦斯年就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一个群聊天里。
紧接着，秦斯年在群里问道：
【你们看他脸上，有没有在闪烁着奇怪的光？】
这个群里的人全是秦斯年的亲信，有助理，王管家，领头保镖。
往常，秦斯年很少在里面说话，自从跟沈轻云住在一起后，饮食起居都是和沈轻云一起，鲜少吩咐秦宅里的佣人们，在群里说话的次数等于0。
秦斯年发的上一条消息在几个月之前——
“以后我在沈轻云家住，保镖轮班守在走廊门口就好，不仅是我，还有注意沈轻云的安全。”
一般来说，只要秦斯年一说话，其他几个人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复。
但眼前着情况，着实让几个人看懵了。
领头保镖：疯狂放大秦斯年发来的照片，看着沈轻云脸颊上的手印，心里一凉——
难不成有杀手入侵，然后沈先生受伤了？完蛋，这个月的奖金要泡汤了！不对啊，怎么可能有人？方圆百里之内，连只狗想要进来小便都会被盘查一番啊，上个月怕发..情的狗有凶性，他可是让李医生绝育了整整七十只……
王管家：带上老花镜仔细观赏，无意间看到沈轻云脖子上的痕迹后满意离去——
秦总很给秦家挣脸面嘛。
夫人，秦总长大了。
王管家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助理：满脸迷惑，怀疑人生——
秦总到底是真的在问问题，还是想秀恩爱呢？
最终还是脑回路没那么曲折的助理先回复道：
【报告秦总，没看见光的照射，秦总如果想看清楚沈先生的脸，可以试着拉开窗帘。】
看着助理的回复，秦斯年的心“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沈轻云脸上有光？根本就让人移不开眼……
难不成自己病了？
秦斯年纳闷得很，他向私人医生描述了自己的症状。
秦斯年等到的只有私人医生含蓄的回复：
【秦总，您，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简称，恋爱脑综合症。
后半句，私人医生没敢回复。
在秦斯年寻求答案的过程中，沈轻云把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那姿势就跟“乖巧.jpg”的表情包一样。
“云，在我眼中，你是什么样的？”秦斯年打消了报复沈轻云的心思，很较真地问道。
要描述自己眼中的爱人，沈轻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了：“很复杂，英俊，鼻梁很挺，下颌真的很硬，有时候有点冷酷，但其实是很可爱……就像是硬骨头，咀嚼起来，很带劲。”
沈轻云每说一个部位，手指就跟着轻轻地点上去。
沈轻云说话的语速都放缓了，低声地像在讲述最美好的睡前童话，音色又醇香得像是醉人的美酒。
秦斯年听得心虚——
冷酷，脾气不好，这也能被沈轻云视作优点吗？
看来，沈轻云的症状更加严重。
秦斯年哼了哼。
不过，秦斯年却是打心底开心的。
秦斯年是个孤傲的人，他不会允许单项的感情，如果沈轻云不爱他，他应该会把这份感情连带着面子一起藏到坟墓里。
其实，沈轻云也是这样。
沈轻云问道：“斯年，那你眼中的我呢？”
秦斯年把跟医生的聊天记录给沈轻云看了。
沈轻云重新把秦斯年抱住：“你在我眼里，也是，闪闪发光。”
“真的不需要把那家杂志社揪出来？”秦斯年看着正不知道翻找什么东西的沈轻云，很不认同沈轻云的做法，“你在找什么？”
沈轻云把一个包得很严实的包裹拿了出来。
他一点点拆开包裹外的包装，一件血衣出现在了秦斯年面前。
“斯黏，你记得吗？”
明明面对的是自己的遗物，沈轻云却笑得很轻松。
在看到那件衣服的一刹那，秦斯年的血液都冻住了，恍若雪山崩塌，他的脑海中一阵嗡鸣。
属于小时候的沈轻云，也就是沈云的少年时期的声音和现在的沈轻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怎么了？”沈轻云安抚地拍了拍秦斯年的肩膀，他像是开玩笑一样，轻松地笑道，“不开心吗？斯年是不是担心我想起了斯年小时候的糗事？”
“你，全都想起来了吗？”秦斯年难以置信地说道，他低下头，“我……我以为你不会愿意提起来的。”
“怎么不愿意？！”沈轻云惊讶道，不过说完他顿了顿，很快又说道，“emm……先前确实不愿意，要是你在我想起来之前就跟我讲这些，我可是会醋死的。”
“哼。”沈轻云学着秦斯年那样哼道，“还要把斯年关起来惩罚。”
“但我也不是全都想起来了。”沈轻云继续说道，“只是最开始，我们人鬼相识的那个片段。我说，我喜欢你。”
尽管是在转述，沈轻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却声情并茂，不减当年。
第098章 chapter98坦白
其实沈轻云并不想把秦斯年卷进来, 他倒想自己解决这一切，免得让自己老婆担心。
可是在这几个月里，沈轻云绞尽脑汁, 努力回想, 却仍旧没有什么进展。
后来，沈轻云仔细想想——
算了, 有老婆依靠, 他还要什么自行车啊！与其努力找线索，还没有什么进展, 不如直接问。
最重要的是，可以把一直以来的心结也给解决了……
沈轻云表面上从不过问, 但是实际上还是很在意——
秦斯年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他是沈云的。
别是刚开始把他当成替身吧！
哼，斯黏最好认真回答。
要不然，他可要闹了！
“要不要去上次那个地方……”秦斯年没有急着跟沈轻云沟通，他仍然对这种不能随便说话，不能肆意公开的现象心有余悸，连话音儿都忍不住小了些，就跟在向沈轻云说悄悄话似的。
沈轻云知道秦斯年指的地方是上次“野营”的地方。
“不用。”沈轻云的手指轻轻挠了挠秦斯年的喉结, “斯年要是说不出，也不必勉强，如果疼了, 就跟我说疼, 可不能强撑……”
沈轻云的话语间尽是心疼和宠溺，说些不该说的话，沈轻云还有些期待秦斯年喊疼来着——
就跟撒娇似的。
而且, 秦斯年的撒娇可不一般，是羞涩的。
鲜少示弱的秦斯年, 被弄得狠了也不喜欢说疼，只是下意识地哼几声，有时候秦斯年发现自己的无意识闷哼后，还会很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或是用已经泛红充血的手臂挡着眼睛，不让沈轻云看到自己的神情。
如果哪天能教会秦斯年微喘地说“疼”，那滋味想想就觉得销魂，但是沈轻云觉得这难度颇大——
一是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斯年在那档子事儿上的保守和内敛是与生俱来的，二是因为他舍不得让秦斯年疼。
“但是我想想大概率是不会的。”沈轻云接着解释道，“自从我想起以前作为沈云的记忆之后，事情进展好像都顺利了许多。要是在以前，我仅仅以为自己是沈轻云的那个时候，带有我们戒指的照片，应该没有办法发出来吧。”
秦斯年微微垂眸，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神采黯淡了几分。
沈轻云见状，抬手摸了摸秦斯年的脸庞，拇指内侧的关节蹭着秦斯年脸颊上为数不多的软肉——
其实本来秦斯年脸上的肉不多，仅存一点的肉摸起来也是硬邦邦的，但是跟沈轻云住在一起后，秦斯年的胃口好了很多，一日三餐都按时吃，晚上还要加餐吃些沈轻云的东西，又被沈轻云经常揉弄脸颊，睡觉的时候也是一觉睡到天亮，不像以往会有“霸总病”容易在睡梦中惊醒。
所以秦斯年被沈轻云养得腮上都有软肉了。
沈轻云喜欢摸得很，看着自家老婆被浇灌得这么好，沈轻云这个做老攻的，总是忍不住上手摸。
“斯黏……都过去了……马上就结束了……”沈轻云在察觉到秦斯年的情绪后温柔地安慰道。
“那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限制，为什么现在有没有了……”秦斯年终于能打开话匣，忍不住说道，“还有……你说一定会回来找我……”
秦斯年问着问着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多话的样子不太符合霸总寡言少语的冷酷形象，于是干咳了两声，接着道：“别怪我这么多问题，还不是某人一直警告，不让我调查。”
听着秦斯年话语中的责备意思，沈轻云有些不服气了，他笑得有些暧昧：“斯黏也不想想，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勾引的手段？”
沈轻云这句话瞬间点醒了秦斯年。
秦斯年的眼睛忽然睁大了——
他，又被沈轻云诈了？
确实是这样，在第一次听到沈轻云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斯年的心中确实泛起了涟漪。
“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说这种话的男人，男人，我记住你了。”
大概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感觉。
“你……”秦斯年也不知到自己是什么感受，他指着沈轻云，想说的话不上不下地卡着，最后只说出一句话，“心机！”
“哈哈哈哈哈哈。”沈轻云放肆大笑，他乐呵呵地拍着秦斯年的肩膀，把秦斯年捉弄了一番终于才肯说出实话，“其实也不止勾引，最重要的还是怕斯年知道这些之后会招来危险。”
“啧，就这么不相信我？”秦斯年闷闷不乐地说道。
“哪有哪有！这不是现在就跟斯年坦诚相待嘛。”沈轻云说道。
秦斯年摸了摸胳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没穿衣服，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是沈轻云的衣服。
“好了，你说吧，是为什么？”
秦斯年仰了仰下巴。
沈轻云无奈地笑了笑，他挪了挪，朝秦斯年坐近了些。
沈轻云的声音柔情似水，眼底满满的都是秦斯年，好像无论什么，都没办法分去他多余的目光。
沈轻云郑重地说道：“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沈轻云是被一纸契约绑定在穿书局的。”
“而沈云，是只属于秦斯年的。”
沈轻云一字一顿道。
等沈轻云说完第二句话，秦斯年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因为沈轻云快了几拍。
秦斯年紧咬着下唇，他的眼角有些湿红——
真是的……怎么会有人说情话说得这么浑然天成……
说得那么真诚，一点都不掺假。
要是现在沈轻云要他做什么不合礼仪的事情，秦斯年光是看着这张脸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真是，栽了。
秦斯年半天没讲话。
“怎么了？”沈轻云轻笑，他像探体温那样，把手覆在秦斯年的额头上，把秦斯年额前的碎发撩起来，然后又放下，放下后又撩起来。
跟秦斯年在一起的时候，沈轻云的手永远都不会闲着。
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总是会找到自己爱摸的地方。
沈轻云爱不释手。
沈轻云继续说道：“因为还有斯年记住了我，所以，我才是我，是拥有斯年的我。如果斯年没有记住我的名字，沈云，真正的我，就会消弭于世，只剩下沈轻云，这个只会为穿书局疯狂刷任务的傀儡。”
“斯年，谢谢你。”沈轻云又一次向秦斯年道了谢。
“谢什么……”秦斯年说道，沈轻云难得这么郑重地道谢，倒让他觉得不自在了，“你要是真想谢我，少折腾些花样就好了……”
“你说的穿书局，还有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斯年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虽然遇到过沈云这个鬼魂，但是秦斯年相信的也是沈云，而不是鬼神之论。
想当初秦斯年以为穿书局是什么恐怖..组织的名字，还让手下的人去调查来着。
“这件衣服，从我们分别之后就消失了，我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鬼神之论，我还以为……”秦斯年顿了顿，回忆那段只有他知道沈云，险些让他觉得那段温柔时光全是自己的病态幻想，而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人会疼他，没有人会关心他，没有人问他累不累，没有人会把他当成平等的人，而只看到秦家继承人身份的日子并不好受。
“斯年，下面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世界观崩塌，但是你不要害怕，如果害怕，就抱紧我吧。”沈轻云主动牵住了秦斯年的手。
“其实，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仅仅是众多小世界的一个，在更多的平行世界，根据剧本上演着不同的故事。就跟演戏很像。至于演给谁，我也不知道。”
“穿书局，你可以理解为我的债主，在那里的每一个人，为了自己想要却不能用金钱买来的东西，跟穿书局的首领，也就是神，签订了合同。通过听从穿书局的差遣，穿越在每一个世界，扮演着剧本上的角色，完成任务。等任务的完成度达到了实现愿望的程度，就可以向主神申请退休。”
沈轻云说得很轻巧，他其实也记不太清自己跟主神签订合同的过程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要死了，而且不是作为人的死，而是作为鬼的死。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当初沈轻云当鬼的时候能被秦斯年通过校服为媒介感受到，已经是来之不易，不知道要经过前世多少次回眸，才能修来的缘分，要是真的作为鬼死掉化作聻，怕是永远也不可能再跟秦斯年见面了。
穿书局最常跟灵魂形态的鬼签订协议，而聻已经失去了神智，对于穿书局来说没有价值。
按道理来说，作为鬼魂形态的沈云死后，是不能进入穿书局的。
那为什么——
【宿主，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不用跟我说谢谢。】沈轻云的脑海中再度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新来的那个小系统，而是早就已经去别的世界的老系统。
沈轻云确信，这应该是一段尘封在他心底的回忆。
【穿书局，确实没有和失去神智的聻签订协议的先例，但是，您就算死了都还牵挂着一个人，怎么能算是没有神智呢？凡有所妄者，皆可为主神效力，我就算这么做，也是符合规则的，宿主不用担心。】老系统说道。
第099章 chapter99爱情
脑海中老系统话音刚落, 沈轻云正想再探个究竟，就见秦斯年正愕然地看着他。
似乎是因为关切，秦斯年凑得很近。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说怎么了, 但沈轻云的下意识动作不是说“怎么了”。
秦斯年的脸庞映入眼中, 沈轻云的脑中就像是输入了一串公式——
秦斯年靠近=老婆靠近=老婆要亲亲。
明明意识还没有回笼，沈轻云就翘起嘴, 像乌鸦坐飞机, 啄木鸟偷袭病树木虫一样，啄在秦斯年脸颊上。
秦斯年哪能想到沈轻云在这种神魂出体一般的状态下还能偷袭啊, 他完全来不及躲闪，饱经啃咬的脸颊又红了一块。
看上去一时半会儿很难好。
然而, 尽管被这么对待了，秦斯年却没有生气。
他本来是有些怀疑沈轻云是在装傻的，但是一看到沈轻云眼角残留的眼泪，怀疑就烟消云散了。
而沈轻云原本都想好要怎么哄秦斯年了，谁想秦斯年不仅没生气，反而伸手揉他的眼睛啊！
“你，刚刚看到什么了？”秦斯年说道。
沈轻云也不打算瞒着秦斯年了, 他如实地告诉了秦斯年刚刚脑海中闪现过的一切。
说完，沈轻云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婆，刚刚我啄你, 你不生气吗？”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在啄人啊！”秦斯年气笑了, 他用力点了一下沈轻云的眼下的那颗点缀着的小痣，“我还不是看你……”
秦斯年梗了一下，瞥了沈轻云一眼, 说道：“看你哭了。”
“真的假的！”沈轻云难以置信地摸了摸眼角，还真的摸到了湿润,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轻云话音刚落，秦斯年的神色黯淡了些，他的眼睫颤动，像是破茧而出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坚韧中透着一丝丝脆弱，让人想把他揉进怀里。
沈轻云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秦斯年没有推开沈轻云，他重温着沈轻云给予的温暖。
两颗炙热的心仅仅隔着赤裸的胸膛，依偎在一起，像是两块与生俱来就该凑在一起的拼图，只因遇到对方就相互成就出世间最为温暖的图景。
“如果我把这些告诉你，你会受到伤害，或者像以往那样不得不离开吗？”秦斯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怎么会？别担心，别看你老公我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平平无奇，但是在穿书局里可是个有荣誉称呼的老员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