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很努力地在渡劫期眼皮子底下把你抢走的。”
他身上的魔气更盛,周身萦绕这黑红色的火焰。
“你和那个渡劫期的修士是兄弟……?为什么你们两个修为差了这么多?”
他慢慢朝前走,剑尖划在地上留下一串痕迹。
“还是说这是假的脸。”
他用的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好好好,亲弟变魔修以后脑子也变好使了。
【有没有可能,完全是您之前太溺爱了,他没有什么需要用脑子的地方?】
【这好歹是主角啊!这么多个世界脑袋不好使的只有曾经的土特产啊!】
【……这种时候就不用提起我了吧??】
“是真是假……”我看向他,“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拎起手上的剑,水波缠绕住冒着魔气的剑,灵气涌入其中,哪怕不能将它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是,这曾经是我的剑。
所以用它来揍流鸿已经足够了。
“看来你不愿意放我走了。”
话音落下,我们两个人的剑已经撞上了,灵气与魔气的冲击让周围的装潢瞬间变成了碎屑,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灰尘混杂。
也就是修真界可以不用蜡烛了,不然当场在这个密闭空间爆炸一下。
“哈哈哈——够辣,我更喜欢你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油腻的台词,脚趾抓地了。
如果这不是我亲弟,如果这不是主角,如果这不是任务对象,我能把他头给他打下来。
亲的,亲的,不能宰。
但是我手上的剑更快了,流鸿也就当了这么三个多月的魔修,再怎么接受所谓的传承,剑法这种东西可不是能够靠着传承就用出来的。
只是他手上那把剑不是什么普通的剑,品阶比我手上这把要高得多。
一时之间他也没有落下风。
谢谢,更气了。
不过我以前有这么容易生气吗?
【不……我觉得这是您那个「社畜」的怨气问题。】
你说得对,现在怎么不算加班。
不是我的问题就行。
不过确实因为气愤冲昏了头脑——
揍他是一回事,我出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和他一来一往之间,整个房间已经被砸的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了,墙壁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至于他有没有注意到我不确定——
但是反正,我的目的快达到了。
在他的剑再一次被我挡下后,顺着巨大的冲击我朝着后方飞去,一声巨响伴随着烟幕,砸在了墙壁上。
“破——”
我的手诀也同时掐完了。
只要是有禁制,就一定有一个承受值,只要达到某个阈值,那么就会在某一个时间段里变得格外脆弱。
那个时候只要有一个突破点,那么整个禁制就会从那里破开。
灵气像是针一样从一个点往外突破。
一声轻微地碎裂声,我看向飞速扑过来的流鸿,我抬手将手上的剑像是扔标枪一样急速扔出去,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冲流鸿的面门。
他不得不身形一顿拦下剑。
“我说了,还没有我走不了的地方。”
我的话音落下,背后的墙壁连接着禁制一起碎裂,我的神识瞬间蔓延出去,一瞬间感觉自己修为也有些松动。
天地之间突然在我脑海散开。
[……汝看起来好了不少。]
是天道的声音。
……对不起太激动了,散个神识直接沟通上天地了。
[不想见到吾?]
[因为吾隐瞒了一些事情?]
[抱歉?因为时间对吾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吾和祂没有过去现在未来的概念。]
那倒也不用特意跟我道歉。
只是你是不是又把我家系统屏蔽了……?
[……咳咳,它可能会干扰汝的一些想法,它是【】用来监视汝的东西,所以稍微暂停了一下世界,不会有人发现的。]
然后你就忽悠我吗?
还有【】是谁啊——
[抱歉,这个不能说,吾和祂同【】有过约定,不过大概——再过两个世界汝就能知道了。]
[只是吾不想看汝最后才知道一切,所以偷偷来和你套一下近乎。]
……听起来我像是什么香饽饽。
[汝就是,汝比汝自己想的要有价值的多。]
[好了……救汝的人来了,下次再聊。]
然后我的意识重新回到了现实,确实刚刚是停止了时间,我现在还是那个刚从禁制里突破出去的样子——我在朝后飞,流鸿在朝我冲过来。
“呵,我倒是不知道现在元婴的魔修都这么大胆了。”伴随着一声鸟鸣,一道风刃从天而降,直接截断了我和流鸿中间的道路。
这个声音,是不是有点太熟悉了。
——这不是我那个,说自己要闭关的娘吗!
我往上一看,一身粉绿纱裙面容姣好额点花钿的女修立在空中,衣裙纷飞,手持鸟哨,肩膀上踩着一只鸢鸟,周围围着一群魔修如临大敌一样看着她。
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个渡劫面具人。
接着一个绿色的绸缎缠绕到了我腰上。
瞬间我被拉到了她身边。
“大宝,不过是一年不见,你怎的变丑了?”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
我刚打完架灰头土脸,和流鸢站在一起确实是显得……不太搭。
而且您就没发现现在不是我自己的脸吗??
“娘……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闭关发现没什么成果打算出来看看你们兄弟,结果你怎么跑到魔境来了?”她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还被人抓去关小黑屋,你怎么下山混成这样了?”
我:……
所以压根就没发现抓我的人是你家老二是吗???
“娘,说来话长……”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被突然出现的白衣修士拽到了身后。
哦,是戴着面具的我师尊。
“你是谁?”流鸢眼神一凛,手上的鸟哨就放到了口中要吹响——
“娘——自己人自己人,他是我师尊。”
我火速开口,感觉我已经用了很多次人生只能有一次的闪现,谢谢修仙,不然差点要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哦……你们拜了他为师啊。”流鸢收起了鸟哨,仔细看了一眼凌夜,“倒是会选。”
很好,听流鸢这话,她已经认出来凌夜了。
流鸢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感觉凌夜在她口里都不是一辈的。
“……东海、鸢鸟、渡劫——”凌夜沉思了一下,“明鸢娘娘?”
然后我看着凌夜朝着流鸢行了个礼,“倒是没想到您会出山。”
流鸢点点头,然后把我又拉了过去。
我:……?
不愧是主角开局,这个名号听着就很厉害。
但是你们两个互相吹捧的时候能不能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周围都是魔修呢!
还有那个马上要过来的亲弟。
对啊,亲弟要过来了。
流鸢刚刚没认出来不代表看到脸还认不出来啊——
要是知道流鸿入魔还把我抓走关小黑屋了,按照流鸢的脾气,这能给他原地人道毁灭了。
我不是来揍流鸿的吗??
怎么又要陷入家庭伦理和谐关系的修罗场了???
“哟——什么风把我们明鸢娘娘从东海给吹来了?”一声娇俏地女声从天际传来,一阵威压落下。
一身黑色的女修落在了面具人旁边。
得,又来一个渡劫。
整个修真界的渡劫期就那么些,现在这里就四个了。
大开眼界了家人们。
希望一会儿流鸿能悠着点,不然到时候恢复记忆就是黑历史大放送了。
“地母, 怎么你也来了?”流鸢把我往身后放了放,看向来人。
“几百年不见,你倒是没什么长进。”
“你——”炎陨地母脸色一变。
很好, 流鸢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是熟悉的亲娘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炎陨地母,亲娘的人脉确实广——
就是看起来都不是什么自己人。
不过亲娘确实是离飞升一步之遥,看不起渡劫初期也正常。
“明鸢娘娘来我们魔境是有何事?您可是有一百年没出过山了。”炎陨地母倒是能忍,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接着招了招手,四周包围着的魔修全都消失了,在场只剩下几个渡劫期和我, 以及不远处即将飞上来的流鸿。
流鸢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我拎了出来, “我家大宝来你们魔境,被一个元婴的小辈掳走——”
“今天若不是我家大宝争气自己突破禁制出来, 换做别人是不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炎陨地母一顿, 看向我, 和我腰间那个观光团的玉佩, 总算是尴尬起来。
“都是……误会。”她有些艰难地说。
“是哪个小辈, 我定当严厉管教——”然后看向了拎着剑快到了的流鸿。
看了看面具人, 面具人默默转头看天看地,又看了看流鸿, 流鸿根本不理她。
很好,第一次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这么扭曲的神情。
不过——
流鸿此时转头看向我和我身边的流鸢以及凌夜。
“……你身边怎么又多了个渡劫?”
他把剑往前一横。
那个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渡劫期……也不能管情情爱爱的事情吧?”
我:……
不是, 你到底脑补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谁跟你情情爱爱啊???
我默默扯了一下流鸢的袖子, 然后流鸿就挨了个看不见的大逼兜,飞了出去。
“口无遮拦, 该打。”
流鸢神色冷漠,把飞出去的流鸿又拉了回来然后又一巴掌打出去。
来来回回足足七次。
嗯,流鸿那张脸看不出来和以前的样子有什么关系了。
不是我不救你,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你师父刚刚跟我说了之前的有些事情。”
她给我传音。
“小宝……算了,现在看见他那张脸就生气。”
“入魔就算了,怎么还能蠢到被人消除了记忆,还对自己亲哥哥说这种话——”
大概是因为传音,所以情绪也清晰地传了过来。
——大概能概括为家风清正的父母看见自己以前乖巧的孩子变成黄毛骑着鬼火叫了一声“老登”以后倒吸一口冷气并决定当场断绝关系的状态。
我乖乖在一旁赔笑。
“……这是我们未来魔尊。”炎陨地母终于看不下去,拦住流鸢继续抽人的手,把流鸿拎到了身后。
流鸿现在脸肿的像个猪头。
“明鸢娘娘也知道……天道平衡这个事情吧?”面具人也在一边说。
流鸢翻了个白眼。
“你们八百年没有魔尊了,怎么现在需要平衡了?”
面具人&炎陨地母:所以就很烦一些实力又强但是又没啥弱点的散仙。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尴尬。
流鸢冷哼一声,手一抓,流鸿又到了她手里,她看向手上的流鸿。
“……未来的魔尊是吧?”她的手掐住流鸿的脸,“你……喜欢我家大宝是不是?”
流鸿肿着脸悍不畏死地点点头。
“你还想把大宝关起来?”
流鸿继续点头。
我已经不忍心看了。
“……那么你说说,为什么?”
流鸢冷笑起来,看到这个笑容就想到了一些小时候挨揍的回忆,我在她身后默默往凌夜那边靠了靠。
“我一见他,便十分喜欢,总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咳咳,这不就是义父说的喜欢?”
流鸢:……
“你……义父?”
她声音拔高,流鸿下意识看向面具人。
流鸢也看过去。
“好啊——是你啊,王雨。”
好,面具人也飞出去了,飞的特别远。
流鸢看起来气炸了。
她捏着流鸿脸的手点在了他的额头上,“你不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了吗?那我便帮帮你。”
我:……啊?
亲娘这么狠?!
流鸢的指尖微光闪动,流鸿的肿着脸开始挣扎起来,我清晰地看见一个黑色的枷锁自流鸿的额头升起,然后被流鸢轻轻一戳,整个枷锁便碎裂开来——
“啊————”
流鸿一声痛呼,听得我都隐隐有些疼。
他的双眼紧闭,睁开一片涣散,又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看见流鸢之后有些茫然……
“娘……?”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都听见了。
紧接着整个人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听见了吧——”流鸢看向炎陨地母和刚刚灰溜溜回来的面具人,“这是我家小宝,就算是成了魔修,能揍他的也只有我。”
她神色淡然,“谁再擅自对他的记忆动手脚,我就不客气了。”
着重瞪了一眼面具人。
然后将流鸿扔回给了面具人,“既然我家小宝成了你们未来魔尊,就给我好好教他,他是怎么入魔的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其他小动作就不要做了明白吗?你们也不想我再来砸一次天魔宫吧?”
“大宝,和你弟弟再见,走了。”
这回换我痛苦闭眼了。
这不就什么马甲都掉了吗???
为什么,流鸿挨揍,我和凌夜也跟着掉马啊???
“好的,娘。”我默默应声,就是不去看那两个魔修。
“——原来是凌夜仙君啊。”
偏偏有人就要摁提。
那个叫王雨的面具人,嘴怎么这么快呢??
流鸢已经甩手一道流光闪过,很好,面具人带着流鸿一起飞出去了。
亲娘打巴掌真的很熟练。
十分爽,这一刻我就当妈宝!
然后我们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再站稳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客栈里。
【真刺激啊刚刚——】
【统统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害怕妈妈给我一巴掌。】
谁是你妈妈!
“明鸢娘娘。”凌夜摘下面具,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脸,冲着流鸢又行了个礼。
“你和我的修为差不了多少,如今又是我儿的师尊,不必这么见外,”流鸢坐在房间内的太师椅上,拿起了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这魔境的灵茶倒是不输东海的。”
“大宝过来坐着,给我讲讲最近的事情。”
“你师尊刚刚只说了大概,小宝怎么变成了那样?”
我乖乖坐过去,开始讲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凌夜还在一边帮忙补充。
表现得十分像是关怀徒弟的好师尊。
……虽然我觉得多半有「万人迷」那个buff的加成。
不然凌夜也不是这么热心的人设啊?!
太ooc了!
流鸢听完,摸了摸我的头,“辛苦你了,你从小就是对小宝太溺爱了……”她摸了摸我的脸,“感觉你头发都变少了,明明是修仙之人,怎么眼睛下面都有了乌青?”
我:……?
啊?等一下?
怎么突然跳到了头发变少???
我现在头发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咳咳咳——「社畜」称号……】
不是,等一下,怎么还有这种副作用???
【理论上这个称号的效果就是变成「社畜」……所以发际线后移、长黑眼圈不算什么副作用嗷……】
你们产品欺诈!
给我马上解除!!
毕竟我的那个万人迷buff只剩下一天零十小时了!!!
“娘……您这次下山来待多久?”
我问她,想起她身上的暗伤,因为魔修的捣乱,弟子大比中途取消,我也没拿到去藏宝阁的名额,所以那颗“塑魂丹”的线索也没找到。
“怎么,舍不得我了?”
“……我这次下山来就是来找机缘的,只是想要看你们两个一眼,过两日我就要去游历了。”
她又摸了摸我的头,“你们都是大孩子了,而且你不是还当了崇光宗大师兄?”
她像是回忆起来什么,“大师兄可不好当,当初我的大师兄管着我们一群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更不要说是崇光宗这样的大门大派了,大宝你以后有的忙了。”
“阿鸾,你弟弟有自己的机缘,而你现在的责任不只是他了。”
流鸢的神色认真而慈爱。
“你和阿鸿的身世不简单,就算是我也推演不出来——”她看向凌夜,“凌夜仙君应是此世目前最擅长推衍天道之人,他应该也没推衍出你们的身世。”
凌夜顿了一下,点点头。
“但是不必焦虑,你们二人……都是被天道眷顾的孩子。”
流鸢这托孤的语气就很让人焦虑。
“娘,我和阿鸿都只认您为娘,其余的都无所谓。”我说的很认真。
毕竟我还记得把我和流鸿放进水流中的覆面家仆。
以及……覆面的布上的金色家纹。
我不知道我和流鸿的身世,只是因为我不想知道罢了。
因为对我来说那不重要。
哪个主角没有一个悲惨的身世啊?!
玩烂了好吗?!
反正,等我们修炼到一定程度,那个家族就会出现了好吧……这都是通用套路了。
“如此便好,好了,要不带我去参观一下崇光宗?我上一次去还是小时候呢……”她撑着下巴说,
亲娘,你现在真的很像是什么参观学校的家长,而且您小时候的崇光宗,那得是多少年前……
凌夜点点头,
“如此便回去吧。”
他一挥手,一块白玉牌自他的袖口出现,然后我们三人脚下出现了一个传送阵,瞬间,我们三人便消失在了法阵之中。
不多时,房间出现了两个黑袍人,其中一个正是甲七。
两个人看了看四周,确定一个人都没有了以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职业生涯差点断送了。”
甲七小声向旁边的人抱怨,另一个黑袍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能猜到渡劫期还要隐藏身份来观光团……关键是还在传送的时候出了岔子。”
“要不是前辈不追究,别说职业生涯了,咱们命都得没了。”
“我觉得我需要修三个月假……你帮我去给老板请假吧,就说我被渡劫期威胁吓出心理阴影了。”
“得,兄弟,好好休息,你甲七的名号我先用用。”
明明只在外面呆了两天,我再次回到崇光宗却又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这次有流鸢跟着。
这和开家长会也差不多了。
因为我和凌夜本就是偷偷溜出去,所以回来也没人知道。
流鸢倒是颇有兴致得在霜月峰上看来看去,甚至不过是半个时辰就已经和峰上那屈指可数的几只仙鹤混熟了。
“大宝,把你的小青鸟叫出来,给我看看他如何了。”
我默默把维拉尔叫出来。
很好,维拉尔的屁股毛长得差不多了,就是比之前还是短了不少。
这么看还是我的头发长势喜人。
【……我可以不出去吗?】
出来吧维拉尔——
你现在就是个小青鸟啊,流鸢是个修仙界驭兽高手,你就当去看医生了——
给医生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早在你被我第一次召唤出来就已经在流鸢手里没有了。
“看起来……好像确实大了不少。”
她摸摸头又摸了摸刚长出来没多少的尾巴毛, 换来了维拉尔一阵猛啄,然后被无情镇压。
接着我就看着流鸢一手捏着小青鸟脖子,一手捏着他不多的尾羽, 将他整个鸟翻了过来。
一声尖利的鸟叫声,多少带着点羞愤——四周的仙鹤瞬间像是受惊一样火速飞走,那种落荒而逃的意味我都看出来了。
【……小瑜,我想死了。】
活下去啊维拉尔!
“果然是雄性……小时候还看不出来,看来鸾鸟在幼生期也会雌雄同体,现在看起来倒是明朗不少。”
流鸢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仔细看了看小青鸟的泄殖腔。
谢谢,用这么专业的词是因为早在第一次维拉尔被看光的时候, 系统就已经科普过了。
用词十分专业,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维拉尔三天没理系统。
“娘, 或许您该注意一下维的心理状况——”我看着她说,“他……现在已经想死了。”
流鸢:?
“居然是这么有自尊心的小鸟吗?”
她的声音有些惊讶, 然后把维拉尔翻了过来, 很顺手地又摸了摸他的头。
“抱歉抱歉, 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声音温柔, 肩膀上的鸢鸟有些不乐意了, 她又摸了摸鸢鸟的头, “你也是个有自尊心的小鸟,但你是大鸟了, 不能和刚进入成长期的小鸟争风吃醋。”
流鸢对鸟的态度永远比对人的要好,我都快习惯了。
很快, 检查完了维拉尔的成长情况以后, 她把维拉尔换给了我,我十分安慰性地摸了摸他, 他悲愤地将头埋进了我怀里。
小触手偷偷往我手指上缠了两圈。
真是辛苦你了哥。
【最近应该也没我什么事吧?我不要出来了。】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是吧?!
你现在是个小鸟啊——
你只是个邪神,那些器官又不是你真正的器官!!!
【我自我认知还是个人啊——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化形?小瑜,你是不是修炼不努力,我才迟迟不化形?】
你不要借机PUA我,我突破元婴还不到一年!
我可还没满十九岁啊!
“好了,大宝,既然你的小鸟也进入成长期了那我也能教你点东西了,”流鸢看向了凌夜,“仙君应该不介意我传大宝点东西吧?”
凌夜摇摇头,“娘娘给自己的孩子传法自然是没什么,我所传功法与其他的功法并没有什么冲突,需要我准备合适的场地吗?”
也是,凌夜教我的是沟通天道的道法,不似一般的师徒传什么独家功法。
凌夜集百家之长,我也一样。
“这小木屋够了,不过是一些驭兽的功法,不必大费周折。”流鸢看了看四周,挥手在木屋上覆盖了一层结界。
“如此,那我便先告退了,娘娘自便。”
凌夜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又是那一副清冷师尊的样子。
太好了,看起来他已经对体验万人迷的效果没什么兴趣了,我就说什么师徒不可能的。
【我觉得说不定是被妈妈那十几个大巴掌威慑住了呢。】
【妈妈太帅了!我觉得以后如果妈妈飞升了咱们积分商城可以增加一个“妈妈的巴掌”的道具了。】
还能这样?
【毕竟咱们的各种道具就是各种世界里搜罗来的,我觉得妈妈的巴掌真的好厉害——】
不不不,你完全就是被蒙蔽了双眼吧??
你对流鸢的崇拜都要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