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了我的法师塔吗?by云鸠

作者:云鸠  录入:11-02

阮星没有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慌乱,只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看看能不能套点情报出来。
苏晓娜看了陈一航一眼。比了个口型:“你怕了吗?”
陈一航尴尬一笑。
酒过三巡,白絮已经拉着富贵的翅膀哭诉自己单身十八年的悲惨生活,苏晓娜赶紧让阮星送傅执回家。
阮星:“好的哦。”
傅执喝多了一点看不出来,甚至似乎还是很清醒,只是话更少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阮星头皮发麻,跟苏晓娜他们打过招呼以后,按照地址准备送他回家。
晚上似乎要下雨,空气变得潮湿起来,一阵凉风刮过,旁边景观树上的叶子被吹下来不少,即将落到阮星肩膀上的时候,傅执眼疾手快,两指迅速夹住一扔,动作流畅顺利。
富贵单脚踩着阮星另一边肩膀,狐疑:“这家伙不会是装的吧?看起来动作没有任何迟滞啊。”
阮星也很意外,没想到喝多了他还有这身手:“队长?你一个人能回去吗?”
傅执没有说话,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阮星叹口气,拦下辆车,“走吧。”
傅执没动,站的好似杆枪。
阮星拽了拽他的袖子:“跟我走,送你回家。”
傅执盯着他看半天,似乎才理解:“行。”
报了地址之后,阮星靠在后座上,他在白絮的哭诉中也喝了不少,这会酒劲上来,脑袋有点晕。
傅执在后座坐得端正,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好像在参加什么正式会议。
阮星见他见他半天没反应,动了别的心思,强忍着头晕,靠近傅执,俩人的距离此刻挨得很近。
傅执只是低头看了看他,没有动作。
阮星见他没有反抗,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去够男人脖子上的项链。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不由得心跳有些加速。
刚感受到金属的冰凉,就被一个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阮星笑容僵在脸上。
男人握住他的手,逐渐用力,阮星的表情变得扭曲。
“不行,不能拿走。”傅执摇了摇头:“宝贝。”
他说的是项链,但富贵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说最后这俩词说谁呢?啊,宝贝?”
阮星表情狰狞:“放手。”
傅执没放:“小偷。”
阮星火气“蹭”的冒出来:“说谁小偷呢?你拿我东西我都没说你是小偷!”
傅执:“小偷。”
阮星:“你才小偷!快放手!”
司机在前面笑着说了句:“需要报警吗两位?”
傅执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向司机,他眼皮狭长,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很有威慑力,此时望向司机的视线,让后者立刻不敢说话了。
阮星眼里冒火,他手已经快要被捏坏了。
“放手,放手!”阮星气得给了傅执胸口一拳,这才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原本白皙的手掌此时已经青红一片,状态惨烈。
阮星:[这人比我想象中难缠多了!还以为喝多了能趁机而入,没想到!]
富贵:“没想到还能被叫宝贝!”
阮星:[闭嘴。]
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但菌丝似乎听到阮星心里所想,替他执行,从手上滑下来,挂到了富贵脖子上,几簇分出来,缠住了鸟喙。
富贵睁大眼睛:[封住我的嘴,你封不住我的心!]
阮星屏蔽了富贵的叨叨,转头去看傅执。
男人此刻眼神略有些警惕。
阮星问他这东西哪来的,傅执没吭声。
阮星不可思议:“你不会觉得我是想偷这东西才不告诉我的吧?”
傅执点了点头。
阮星气笑了:“行,你厉害。”
傅·厉害·执眼睛弯了弯,还挺开心。
到了小区之后,阮星下车,傅执也动了起来,车子里空间狭小,移动并不方便,但男人硬是要从阮星那侧下去,索性也就由着他了。
司机把人放下来就撤,小情侣闹别扭太可怕,他以后再也不要多嘴了。
傅执和阮星家就隔了几条街,但小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这小区门口还有喷泉和假山。
保安见到傅执连忙出来迎接:“傅先生您回来了。”
阮星:“那我就先走啦?”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手还肿着呢,也没什么心思把人照顾到家。
阮星一迈脚,没走动。
自己的衣角被傅执拉住,阮星挥手打开,“啪!”。
谁曾想被对方眼疾手快的再次拉住。
阮星皱了皱鼻子:“领导,我还要回家呢,不早了。”
保安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两人持续了好几个来回,阮星实在没办法,只好应承:“走吧走吧,送你上楼。”
傅执这才放开袖子,保安立刻开大门。
富贵捆着嘴“呜呜呜”的叫了几声:[奇不奇怪,这人要不是真喝多了,就是想泡你啊!]
阮星在前面走得很快,傅执身高腿长,也不慌不忙的跟在身后。
小区里面不小,但很安静,此时夜深,除了几家灯光还亮着以外,并没有很吵闹的声音,阮星带着傅执走在石子小道上,除去富贵有些闹腾,竟然也有几分静谧祥和。
突然,阮星脚步停了下来,刚才还跟在他身后的傅执不知道什么时候脚步声消失了。
阮星一转头,看着傅执皱着眉头,盘腿在地上坐着,双手撑着膝盖,正对一个长方形的垃圾桶。
阮星:“你在干什么?”
傅执认真指了指:“好臭,我们把它带回家洗洗吧。”
阮星绷紧了脸,控制自己不发出笑声。
“为什么要洗,还带走?这也不是你的东西。”
要是让自己下属知道老大喝多了要带走公物,估计一队那些人怕是要笑疯。
傅执不太高兴:“是我家的猫啊。”
把这么大个垃圾桶看成猫,什么眼神啊?
阮星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快走吧傅少将,明天不想在热搜上看到你的名字的话,咱现在就立刻起来上楼,嗯?”
最后一声像是挠在了心尖上。
傅执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开口:“好吧,一只香的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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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可爱端午安康,有没有吃粽子呀?我一口气炫了俩枣粽,真香!
【当前可公开的情报】隐藏猫控·傅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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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只当这人喝多了胡言乱语,也懒得计较。
进门第一件事情,阮星去找遥控器打开空调,九月的天气实在是要人命。
傅执的家里装修很简洁,浅色的墙纸明亮,白色的家具崭新,酒店一般的装修风格有些冷酷,就像他本人一样。
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两把长刀一上一下架在刀架上,黑色和白色的刀鞘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其中一把白色的阮星很眼熟,正是救过他两次的那把,另一把黑色是挂在他腰间,从来没有见他拔出的一把。
说起来,阮星在查阅资料的时候,记得网上曾经说过,傅执和他一样是个孤儿,是被高塔捡回来的。
一个人能走到高位并不容易,上辈子的他是,傅执也是,总有一些身不由己,这样想,阮星心里突然有些同情起这人来。
带他上楼以后,阮星收到了陈一航发来的一长串消息。
特意强调了喝多的人会产生一些认知错误,以及有奇怪的行为也请不要放在心上,只需要顺着他的意愿来就好,千万不要违背傅执的想法,否则会产生难以预计的后果,一定要等到他睡着了再走。
并且说明自己已经给阮星请了带薪假,今天回家估计比较晚,明天好好休息云云。
“原来他知道自己领导喝多了这么难搞哦。”富贵被放了出来,立刻吐槽陈一航不负责任的行为,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新人去办理呢?
消息中还特意强调一般到了晚上这人会有点好动。
阮星一扭头,就撞到了坚硬的胸膛,鼻子一酸,眼泪花就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你干什——”
阮星话还没说完,就见傅执伸出双手,一下环住了他,淡淡的果酒味道传来,还隐约透着一丝木质香,略高的体温通过薄薄两层布料源源不断的相互传递,带着令人不安的燥热。
傅执轻叹一声,将下巴放在阮星的脑袋上,蹭了蹭:“猫猫啊。”
所以刚才说的猫是自己吗?什么错误认知啊!
阮星立刻要挣脱男人的怀抱,又热又有酒味,实在让人不适。
傅执没想到猫猫劲这么大,猝不及防被推开。
可就在阮星走到门口的时候,傅执再次拉住了他的衣角:“猫猫啊。”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阮星也不管陈一航的叮嘱了,转身伸出手臂,菌丝开始飘散。
透白色的丝线化成手掌的样子就要把傅执扇到一边,却不曾想被对方灵敏的避开,一个闪身,对方借力一跃而起,来到阮星身后,堵住了路。
阮星以退为进,后撤几步,又将人引到客厅,同时,菌丝幻化成的巨手尝试着拖住男人,阮星自己则是去起身拉门。
“叮!”傅执不知什么时候拿到客厅那把刀,没有出鞘,此刻冲着巨手一挥,菌丝被震得一颤,化成的大手被打散开来,重新变成丝线的模样。
眼看阮星拉门,傅执上前一步,阮星为了躲开危险的刀鞘,不得不避让,失去先机,眼看着离门越来越远,阮星额上青筋直跳,也被打出了真火。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顺手就扔出去了门口放着的花瓶。
傅执一刀鞘利落斩断,花瓶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阮星嘴唇绷紧,菌丝被召唤着变成各种形状,试图阻止傅执的活动,但对方的作战经验是在太丰富,很难困住。一个收着力,一个有顾忌,一时间战况竟陷入焦灼。
富贵飞到吊顶上,大声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然而此时已经上头的两人哪有精力听它说话,俩人你来我往,叮叮当当,家里的桌子都被砸裂了。
阮星抬手就是一箭,傅执轻轻侧脸便躲开了,黑色的毒箭将地板腐蚀出一个黑色的大洞,眼见时机不成,青年暗骂一声,手中发出幽幽光芒。
傅执此刻正在尝试拉近距离,见状“咦”了一声,“猫猫会发光。”
阮星冷笑,菌丝迎光而长,突然膨胀开,白色的丝线填满了整个屋子。
他打算用之前束缚蚂蚁女王那套方法束缚住对方。
但不知道是傅执太过机警还是阮星速度有点慢,还没等菌丝收拢,傅执拿起了另一把长刀,双手反手一并,紧扣刀鞘,翻转手腕,两把刀被他挥的虎虎生风,菌丝竟然被扇到无法靠近。
阮星咬了咬牙,趁着对方应对菌丝的时候,转身去拉门。
眼见门已经被拉开一个小缝隙,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一具紧实的躯体附上,阮星被顶到了门板上,脸贴着冰凉的门板,被压的微微变形。
“捆住他!”阮星大喊一声。
菌丝立刻收紧,然而傅执反应更快,或许是知道菌丝不会动主人,傅执本能死死贴住阮星,坚决不被绑起来。
菌丝做不到只捆一个人,呆愣愣的飘在空中。
阮星还在催促。
菌丝闻言心一狠,把两人死死绑在一起,傅执身高腿长,基本上是阮星被缠在了对方身上,两人就像蚕宝宝一样站着,白色的丝线裹满全身,只露个头出来。
“把我放开,你捆我干什么?!”
阮星想往外蹦跶,傅执不让,拉扯间重心不稳,径直向后倒去。
傅执的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咚”的声音,随后没有动静。
阮星也被砸的头晕眼花,酒劲上来,刚才又费了那么大的体力,眼前一黑,也跟着倒了过去。
黑暗中,有道身影向前走着。这里没有上下左右的区别,不见边界,不知时间与空间,一束光照在男人身上,自上而下,将这抹影子无限拉长。
就像是潜心苦修的修行者一般,为了某个目的,这道身影永远前进,不知疲惫,就这样走了许久,久到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
突然,那道身影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出现了道古朴大门,不知道是什么颜色,或许是白色,也有可能是黑色,门上雕刻着他看不懂的图案和花纹,以及很多的奇珍异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生物。
门那边,有道声音在默默念着什么。
他听不清楚。
他想要听清楚。
他试图推开门。
门太重了,但男人的时间很多,他已经在亘古的黑暗中踽踽独行了数个世纪,现在,黑暗中终于出现了别的事物,就算有危险男人也不在意,他实在太孤独了。
他将手放在门上,缓缓用力,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隙。
或许他是探索欲极强的人,不然为什么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告诉他:“打开这扇门,快打开这扇门!一定要开门啊!”
“开门!”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傅执猛地惊醒。
梦中的声音和门外的声音重合,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清醒过来。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径直照射到他的脸上,已经产生了热意。但这并不是热量的主要来源。
傅执眼睛睁大,表情呆滞,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可爱的发旋,精致的鼻尖和白皙的皮肤,此刻正仰躺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双臂环着对方。
他们俩为什么会是这个姿势?身上这些是什么?菌丝?
傅执尝试动了动,但是菌丝缠的很紧,他又怕惊醒了阮星,又怕弄坏青年的东西,动作张不开,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
“唔……”
身上的青年发出轻声,应该是被敲门声音吵醒了,傅执顿时更不敢动弹了。
“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不知道是谁一大早敲门,阮星被烦得不行,昨晚根本就没睡好,身下的床垫硌死了,腰那里尤其不舒服。
“什么东西——”阮星声音一顿。
他感受到身下“床垫”的呼吸起伏了。
昨天晚上的种种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同时,还有一股火气。
富贵从卧室飞了出来,还用翅膀揉了揉眼睛:“醒了啊?别担心,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是重点吗?!
阮星恶狠狠地瞪了眼富贵。
“开门啊!开不开门!你有本事开门呐!”
“别吵了!来了!”阮星喊了声。
菌丝被他收了回去,袖子下面,阮星掐了掐手环,让你捆住他,你把我捆了一晚上,有没有点眼力见了?!
这不是你吩咐的吗?菌丝委屈,但菌丝不会说话。
阮星一溜烟爬起来,傅执还想解释,被对方抬手阻止:“喝多了,我懂,我去开门。”
一副不想听你讲的样子。
“谁啊!一大早有完没完。”
阮星打开半个门,一个敷着面膜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身形窈窕,看到阮星,不自觉上下打量一眼,眼里划过惊艳,嘴巴却不饶人:“我还要问你们呢!”
“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那么晚了,动静那么大!我在楼下被吵得半夜睡不着,叮铃哐啷的,老娘今天还有约会呢!”
阮星皱眉:“不好意思,昨天我们动静太大了。”
见他态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男人语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嚣张,说到:“你男人那么猛,也要照顾下没有对象的姐妹吧?!”
他的语气渐渐埋怨起来:“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长得好看没天理啦!”
阮星:???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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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千万不要喝酒,更不要学攻哦,不然会被打的。感谢在2023-06-21 19:47:52~2023-06-22 09:28: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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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古怪笑了声:“倒是没有受伤,就是没睡好。”
陈一航长叹口气:“那就好,被打伤了一定要申请工伤保险,这个队长会给报销的。”
富贵: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陈一航又寒暄了几句,说到正事。专校那边最近在实践培训,需要调查团这边出助教,一队要出两个人,问阮星愿不愿意去。
“助教在学校有什么限制吗?”阮星没有立刻拒绝。
陈一航:“没有太大限制,基本和老师权限一样。”
“我考虑考虑,另一个是谁?”
陈一航说了个没听说过的名字。
一队人也不少,只是他们几个一个小办公室,走得近,阮星相当于被带入了小圈子里面,有没听过的名字也很正常。
阮星:“下午给你答复。”
富贵:“你给自己揽这事干嘛,时间多了?”
它知道阮星是在找一件东西,但是目前没有丝毫头绪,所以更不能理解要把时间耗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阮星:“调查团这边的很多档案我没有权限,学校资料库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富贵展了展翅膀,伸了个懒腰:“行叭,反正是不认识的人,实在不行就不干了呗,反正傅执肯定不会怪你。”
说到最后,它嘿嘿笑了两声,十分猥琐。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昨晚种种在阮星脑子里打转,傅执家里的家具千疮百孔,从原本酒店风变成战场风,但阮星不后悔,甚至感觉打的还不够,要是再碰上这种耍酒疯的,他见一次打一次。
昨天和自己下属打了一架的傅执同样至今没有缓过神来。
看着一地狼藉,傅执扶额,靠在漏出海绵的沙发垫上。
昨天他沾了酒精?他就记得为了躲开阮星的目光自己喝了口饮料,没想到防不胜防,还是有酒精。
他平时很小心,杯子里面不会出现酒精饮料。
——那个杯子是阮星的。
他还拿人家的杯子喝东西?!
傅执认命般仰头靠着沙发,叹了口气。
然而一闭眼就想到今早身上传来的触感,以及下巴上发丝划过的瘙痒,傅执喉结动了动,心脏加快。
关键是,明天他要怎么面对阮星?!
正当他在纠结时,脑袋骤然传来剧烈疼痛,傅执面色一变。
怎么在这个时候来?
海浪一般的痛苦冲刷着脑子,像是无数的章鱼吸盘同时吮吸脑仁,朝着不同的方向同时发力,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身体中,或从灵魂中煎出。
这样毫无预兆的痛苦每次都要持续几个小时,要是在基地还好,要是在污染区,傅执根本没办法保持太久理智。
而自从捡到吊坠之后,这样的痛苦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又……
傅执紧闭双眼,靠在沙发上上深呼吸,额头上滚下汗珠,划过眉尾,没入鬓间。
好在这次时间不长,十分钟后,傅执紧皱的眉头逐渐放松。
起身来到洗手台清理狼藉,傅执看向镜中的自己,尤其是那双不知何时变成冰蓝色的眼瞳,微微舒口气。
从柜子里拿出隐形眼镜,熟练地戴上。
又要戴几天眼镜了,麻烦。
翌日,调查团一队办公室。
苏晓娜稀罕的盯着阮星打转:“看来队长还是爱惜新人哦。”
阮星笑了笑:“说笑了晓娜姐,队长对大家都是一样关心的。”
苏晓娜露出我懂得的笑容:“害,谦虚了谦虚了。”
阮星:“材料你记得给我啊。”
苏晓娜一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马上!”
没多久,阮星就拿到了去报到的材料。
一队队员本就是特招进来的,心性和能力皆是顶尖,巴不得成天在外面跑,都不太愿意干这种埋没众人的活。
但有时候嘛,上面的命令就是任务,享受了顶级资源,还是要服从调配的。
阮星翻开资料,上面写着:污染防治专校。
富贵贴着阮星的脑袋,一起看资料:“这个学校有好多年历史了,高塔组建的,整个学校有三个专业,也对应着调查团三种职能:污染清理、医疗、道具制造。其中的清除专业也经常被叫做学院派,因为他们这些人一毕业就能进入调查团,拿到铁饭碗。”
阮星:“那学校岂不是人很多了?”
富贵嗤笑一声:“淘汰的更多,心性不坚定的,后悔的,考核失败的,还有违法乱纪的,每年能毕业的人数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不然也不需要从社招补充人了。”
阮星沉吟,看着手中的资料,上面他的照片唇角微微上翘,人畜无害。
谁能想到也是另有图谋的邪恶魔法师呢?
阮星收起资料:“实践培训就是实践课吗?”
富贵:“yes,学校学生除了文化课以外,大量的时间都会亲身体会到污染物的危害,并学习如何正确消除污染。专院是调查团的场子,很专业,和隔离中心那群废物可不一样。”
“你对隔离中心有很大怨气?”
乌鸦翻了个白眼:“上次差点把我送走,能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
阮星对这件事也没再说什么。
富贵:“这里的老师都是团里退休的人,45岁退休属实羡慕了,你知道现在外面私企已经70才能退休了,这可是末世!末世诶!我能不能活到70还不一定呢!70才退休,太惨了。”
富贵属实感叹唏嘘了一番,而后说到:“反正和你一起的助教又不认识,没必要打好关系,好好抱紧傅执的大腿就好了,他可是能硬刚高塔的真男人。”
阮星:“他不是高塔培养的吗,为什么还要刚人家?”
富贵嘎嘎笑了语气带着嘲弄:“因为高塔就是傻逼。”
阮星还想再问,然后就看到傅执推门而进,瞬间闭嘴。
男人一身正装,黑色的衬衫外套板正,头发精心打理过,丝毫不见昨晚的狼狈,看到阮星,走上前鞠了一躬,毫不拖泥带水:“对不起,昨晚的事情是我唐突,给你造成困扰了。”
此话一出,办公室陷入了安静。
“啪嗒!”
对面坐的陈一航手里的平板掉到了地上。
队长竟然大庭广众给阮星道歉!
虽然自己被打也被道歉过但根本不会有这么正式啊!这么多人都在诶,他们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幅样子,简直就像是……
陈一航扭头去看苏晓娜,对方鼻孔翕动扩张,喷出白色的气体,双拳紧握,又想看又不敢看的盯着傅执和阮星,眼神里似乎已经出现了男男打架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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