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身和娘家那边也闹掰了,那会儿要和离的时候原身娘不乐意,后面更是二嫁个带孩子的鳏夫,这可把原身娘气得半死,自此断了关系。
李桂枝瞟了他一眼,自己不就说两句,这林清怎么反应这么大。
她接着说道:“你还年轻,以后你要是想改嫁我也不拦着你,就是好好待两个小的,想改嫁就改。”
林清连连摆手,“二嫂,我真的不改嫁了,真的!”
“随便你,还有那赖婆子,以后也少理她,手脚不干净嘴又长。”
“嗯,我知道的二嫂,无非就是我家现在不给赖金宝肉吃了,被记恨上了。”
“哼,她家倒是占人家便宜占习惯了。”
李桂枝今天心情不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清说着话,无非就是村里那些闲事,林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在李桂枝这坐了挺久,哄得兰哥儿笑得不停,李桂枝刚还有点冷脸,见林清哄得兰哥儿直笑,她也露出了小脸,“就这么高兴。”
她算是发现了,她家一家三口都喜欢好看的,竹哥儿得了条发带,吃了林清送的蒸肉,在看见林清就一口一个小嬷地叫着,这个小的也是,看被林清给哄的。
林清在这和兰哥儿玩得挺久的,见时候不早了他把兰哥儿给重新放在了摇篮里,兰哥儿不高兴地拉着林清的衣服不让他走。
“呀,呀~”
“下次再过来和你玩,小嬷该回家做饭去了。”
“噗~噗~呀!”兰哥儿吐着口水不撒手。
林清被小家伙给逗笑了,拉开了他的小胖手,“亲一口,我走了。”
林清弯腰亲了小家伙一口,“你还挺香的,哈哈哈~”
李桂枝在旁边来了句,“抹了你给的香膏,那么贵的东西能不香嘛,果然贵的就是好使,这小脸才涂了两天就嫩滑了不少。”
李桂枝抖了下膝盖上的短褐,“行了,给小钊带回家吧,今天都暖和,还裹着个破袄子,也难怪人家说你这个后小爹苛待人家。”
林清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了谢,李桂枝在心里嘟囔了句,“小狐狸精。”
林清带着改好的一身衣裳回家去了,他回家的时候两个小崽子都不在家,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这会儿太阳西斜又冷了下来,林清又把他的小夹袄给套上去,还剩几个馒头,晚上就热热馒头煮个米粥算了,这个时节也没啥菜能吃,厨屋里就剩了萝卜和白菜,林清不太想吃。
就在林清犯难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秦小花的声音,“哥,快点走呀~”
林清从厨屋伸出了头,就看见秦小花手里提着个篮子,秦钊还背了一些干柴跟在了后面,林清嘴角扬起,秦钊这臭崽子倒是勤快,看家里柴不多了去捡柴去了。
秦小花一看见林清就敛下了脸上的笑,提着篮子挪了过来,“我,我和哥哥摘了些野菜。”
林清一看篮子里的野菜不大,还没有他的指头肚高呢,篮子里还不少呢,有两把那么多,这么小的野菜两个人应该找了挺久才弄了这么多吧。
林清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小花真能干,今天晚上咱就吃野菜。”
秦小花被夸得咧开嘴,小丫头笑得腼腆。
“村里是不是有卖豆腐的?”
“有的,卖豆腐的是叶夫郎。”
林清去屋里拿了些铜板,“去帮我买块豆腐去,今天弄个野菜拌豆腐吃。”
“嗯!”
秦小花接了铜板又拿了个碗跑出去了。
林清先烧火蒸馒头了,一会儿等小花回来,烫下野菜就能吃饭了。
秦小花拿着碗跑到了叶夫郎那买豆腐,这会儿快该做饭了,叶夫郎这也没什么人,秦小花怯生生叫了一声,“叶小嬷,我买块豆腐。”
“哎,我给你拿。”
叶夫郎看起来神情有些蔫蔫的,他朝着秦小花扯了笑,给她拿了块豆腐。
“小花,今天穿的真好。”
“我后小爹给我梳的头发。”
秦小花给了铜板然后端着跑往家跑。
叶哥儿看着秦小花的背影有些发愣,他知道秦老三娶了个漂亮哥儿,他也见过一两次,那林清长得确实好看,只是他听说秦老三死后,林清对两个孩子并不好,今天看见秦小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在家日日忙着做豆腐呢,不怎么有空闲出门,村子里的事都是过来买豆腐的妇人夫郎说的时候他听上个一两句。
秦小花端着块豆腐回来了,她后小爹给她铜板多,秦小花把豆腐给放在了案板上,然后摊着小手给林清铜板,“铜板。”
林清给接了过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秦小花一溜烟跑了出去,听话地洗了手。
锅底的柴还在烧着,林清没在管,里面的米粥在煮一会儿就好了,他在另一个小灶里烫了野菜出来,豆腐切成块被拌在了一起。
白生生的豆腐裹着一些红辣椒油很是诱人,看见绿色的野菜林清觉得今天胃口都好了不少。
一块豆腐并不多,晚上林清就吃了半个馒头,又喝了一碗的米粥,桌上的一碗野菜拌豆腐倒是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了饭天也黑了,林清点了油灯,这没有电灯的日子林清还有些不适应,昏黄昏黄的,豆大的火苗东西都看不清。
林清在院子里溜达了会儿就洗漱躺床上去了,昨天他和臭崽子打了一架,今天两人在躺在一起,倒是挺和谐的,林清打了个哈欠,“你二伯娘帮你把短褐做好了,明天就能穿了。”
秦钊嗯了一声,两人谁都没在说话,吹了灯就睡下了。
林清嘟囔了句,“多说两句话能掉块肉呀。”
林清很快就闭眼睡着了,其实他从小都有些怕黑,秦钊睡他旁边他倒是觉得挺好,就跟床头栓了条狗崽子,林清睡得格外的安心。
林清这两天过得格外的清闲,这种不用朝九晚五当社畜的日子他还挺喜欢,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把李桂枝给他的种子给种了上去。
林清对待他的小菜园子格外的仔细,还给一畦一畦打了垄,这片菜园子地不小呢,看着有四五分地呢。
冬瓜葫芦这些给靠墙种,然后按照田垄林清给撒上了小青菜,辣椒,茄子这些,他家现在就三口人,这院子里的菜足够他们吃了。
林清种菜,秦钊就乖乖地去外面打水,林清挺满意他这好大儿这么听话的,这不就得了,只要不和他对着干,就还是他的好大儿。
就连秦小花也跟在林清后面帮忙往地里扔种子,林清刨一个坑,秦小花就往里面丢两颗冬瓜种子,等都收拾好了也用了一上午呢。
林清格外的高兴,泼了水过不几天就能露头了。
现在他看外面的柳枝上都已经开始冒芽出来了,应该不会在冷了吧。
林清洗了手,他还问了秦钊一句,“前两天不是说要立字据,怎么没音了,你找的谁呀?”
“秦三叔公,他没在家。”
“哦,要不你在换个人?”
“不用,就等三叔公回来。”
林清倒是无所谓,那天他和秦钊打架无非就是家产田产的问题,秦钊这崽子不傻,怕他把院子和田地给卖了。
秦小花也洗了手,她的鱼骨辫睡了两天了头发乱掉了,她甩了甩脑袋给解开了,她自己用手给理了理,虽然她喜欢的紧,但也不敢让林清给她梳头。
秦小花把头发解开之后跟炸毛的小鸡崽似的,本来就头发又黄又软,辫了头发在散开就全炸开了。
林清看得好笑,“秦小花,去我屋里拿梳子去。”
“哎!”秦小花眼睛一亮去屋里拿木梳子去了。
这两天林清见秦小花的头发没有乱,也就没有给她在重新梳,主要是小丫头还有些怕自己,要是秦钊不在院子里,她也不敢凑过来,跟个胆小的小猫似的。
林清想起了小猫,今天干脆给梳个猫耳朵头发好了,小姑娘梳这个头发俏皮又好看,秦小花这些天能吃饱饭了,脸上了饥黄之色都褪去了不少,只不过脸上还是没肉,得养养才能长肉呢。
第19章
林清以前经常给他小堂妹梳头,各种小孩子的头发梳起来手到擒来,林清三两下给秦小花梳了可爱的猫耳朵头发。
林清满意地点了点,“嘿,挺好看的。”
秦小花也晃了晃脑袋,不知道她后小爹刚给她梳得啥头发,林清摸了下小丫头的后脑勺,“行了,去照照好看不,以后夜里睡觉的时候把头发给散了睡,扎着头发膈得慌。”
秦小花嗯了一声,趴在水盆那看看她后小爹刚才给她梳的头发,秦小花扶着水盆边边歪着脑袋头。
这是什么样式的头发呀,两个有点鼓的小三角形站在头顶,还挺好看的,像小猫的耳朵似的,但她不敢问,怕后小爹嫌她话多。
这小丫头看起来是真喜欢,歪着脑袋来回看,还轻轻下手捏了捏,林清见她这么喜欢也勾起了嘴角,“这是猫耳发式,好看吧。”
秦小花重重嗯了一声,原来是真的是小猫耳朵呀,真好看!
秦小花更加欢喜了,小脸上的笑容想压都压不下。
秦钊站在一旁扯平了嘴角,看他妹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林清才对他们好几天呀,看样子他妹妹已经完全被林清给收买了,就连他都感觉到他妹妹没有之前那么怕林清了。
眼看要晌午了,林清拍了拍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好大儿,过来烧锅做饭。”
林清这人有个毛病,高兴了就忍不住嘴贱,秦钊这几天老实了,林清就想逗逗他,看着天天黑脸跟哑巴似的秦钊,林清一口一个好大儿,每次都被秦钊恶狠狠地瞪上两眼他才满意。
然后背着手悠悠哉哉走了,独留下秦钊生着闷气,林清高兴了,反正他看不见,嘿嘿~
晌午林清就闷了米饭,炒了盘萝卜出来,就这么一个菜配着米饭吃了起来,林清刚来那两天不馋肉,觉得这样吃还挺健康,这才吃几天呀,林清就有些吃不下去了,好穷啊,想吃鸡蛋,吃肉~
红烧排骨,糖醋里脊,锅包肉,炖大骨头,小炒肉,蒸肉片,蒜苗回锅肉!
林清一口气想了猪肉的一百种吃法,他嚼着萝卜丝咕咚咽了下去,呜呜呜,这饭没法吃了,越想面前这盘萝卜越难下咽,流泪。
他现在知道为啥送李桂枝四片肉她能高兴成那样了,别说半年一年不沾荤腥了,就是十天半个月不沾,林清都觉得嘴里寡淡出个鸟了。
林清苦大仇深地夹着萝卜丝,吃饭的时候连米粒都是一颗一颗往嘴里扒,这种清汤寡水的日子他才过了四五日就受不了了。
饭桌上秦钊和秦小花却吃得津津有味的,蒸得干饭有啥可挑的,人家家里穷的都只能吃杂粮和喝稀饭。
而且林清炒菜手艺好,就是个普通的干辣椒炒莱菔两人都觉得好吃。
两人没过过什么苦日子,要说过苦日子那也是他爹娶了林清之后才过了起来,秦老三是个猎户,打些野鸡野兔狐狸鹿这些东西,家里顿顿白米饭不说,还能隔三差五吃上荤腥。
这日子已经过得是在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好了。
秦老三一个糙汉子不怎么会带孩子,平时做饭炒菜什么的都是油炒水煮,打回来了野鸡野兔这些也东西收拾干净直接水煮,就这两个崽子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更何况林清炒菜放这放那的,两个崽子吃着炒萝卜丝都觉得美味,辣辣的,还油汪汪的,很香。
秦小花偷偷觑着林清的脸色,见他吃个饭苦大仇深的,秦小花以为林清有啥不高兴的事,吓得她吃饭的时候都不敢怎么夹菜了。
秦小花看了一眼她哥,秦钊知道他妹妹什么意思,夹了一筷子炒萝卜丝给秦小花,“不用管他,吃你的饭。”
林清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家里的臭崽子,他发现自从他来了之后,别说秦小花了,就连臭崽子都敢和自己这么说话了。
林清哎了一声,秦小花被吓得一个哆嗦,林清也注意到了,赶紧调整了表情露出个笑脸,还安抚给秦小花夹了筷子菜。
秦钊不高兴了,这林清在搞什么,都吓到他妹妹了。
“林清。”
秦钊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不高兴,和秦钊住了有几日了,林清现在已经能大差不差翻译一下他的好大儿在说什么了。
别看就只是简简单单林清两字,根据语气的不同,林清已经能翻译出三四种不同的意思了。
现在臭崽子喊他名字,语气加重,里面都是不高兴和淡淡的威胁,翻译过来就是,林清!你在搞什么东西,没看见都吓到我妹妹了吗!爱吃吃不吃滚!
林清撩起眼皮看了眼他家臭崽子,“咋了,我就是感叹下饭不好吃都不行啊,我想吃肉,想吃肉!”
林清想吃肉的念头已经达到了顶峰,怨气冲天,苦大仇深的。
秦小花听林清这么说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想吃肉呀,不是因为嫌弃她和她哥哥。
林清不是不想去镇上买肉吃,林清算了下,手里这些银子买粮食都不够吃呢,要不快点做些小生意,怕是下次再买粮食的时候都得买粗粮和玉米面了,林清想想都觉得嗓子疼。
秦钊不理解理解林清想吃肉的怨念,不是刚吃过肉没几天嘛,就馋成这样?真的是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也是,林清之前顿顿不离肉的,现在却吃这么素。
秦小花端着碗吃得津津有味的,她觉得这饭挺好吃的呀。
秦小花看着她哥,“哥,山上这个时候应该有鱼了吧?”
林清一听有鱼立马支棱了起来,“哪里,哪里!”
秦钊不想告诉林清,看来他妹妹已经彻底被林清给收买了!
那处有鱼的小溪流在山里,位置挺偏僻的,那是他和秦小花的秘密,要不然早就被村里人给抢光了,那还是之前他和他爹一起进山打猎的时候发现的。
去年林清不给他们饭吃的时候,他带着秦小花去那摸鱼烤着吃,倒也能吃上点东西。
见秦钊不说话,林清就知道这臭崽子不乐意带他过去,他一脸慈祥的笑意看着秦小花,“小花,咱两吃了饭去摸鱼去,回来给你烧鱼吃。”
秦小花不敢应下,怕她哥哥生气,只能端着饭碗偷偷看着他哥的脸色。
秦钊见自己妹妹可怜巴巴的样子哼了一声,“快吃,吃了饭就过去。”
秦小花这才露出个笑脸,大口大口扒着饭。
林清一想到鱼就开始流口水,他都已经想好怎么做鱼了,红烧清蒸都行!
林清这会儿也不蔫吧了,也端着碗赶紧吃了,一扫刚才的愁云遍布,脸上又开始眉飞色舞了起来。
秦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清,他要是知道有神经两个词的话,一定会满脸嫌弃地说林清神经。
吃了饭林清也不睡觉了,满屋子的找捕鱼的工具,他拎了篮子出来,又拎了背篓出来,一个捞鱼,一个装鱼,嘿嘿完美。
秦钊看着林清一副捞到大鱼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算了,懒得和他说话。
林清背了竹篓,把篮子给了秦小花,“小花,远不远呀?”
“有一点,得半个时辰呢。”
林清一听嘴角抽抽,怎么又是这么远!这半个时辰不就是一个小时,而且还要爬山路,让我去死吧!
秦钊注意到林清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见林清一脸落败的样子,秦钊觉得舒服了。
他已经抬脚走了,“小花,跟上。”
“哎!”
秦小花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后小爹,犹豫了一瞬赶紧追着她哥跑了。
林清砸吧了砸吧嘴,其实这鱼也不是非吃不可,林清咬了咬牙,狗崽子刚看自己笑话,虽然就那么一瞬,但别以为他看不见!
林清也背着背篓跟上去了,他就不信了,哼!
三人前前后后排成一串朝着后山走去,现在这天一暖和后山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少村里的人过来摘些野菜回家吃。
吃了一冬的菘菜莱菔和菜干,大家都想吃点新鲜的野菜,后山零零散散有不少人呢。
有人看见了三人的身影说了句,“呦,那是秦钊他们三吧,第一次见他三出现在一块的。”
“谁知道呢,这几天秦钊和小花穿的都好了不少,听李桂枝说林清要好好在这过日子呢。”
胡瘸子媳妇儿撇了撇嘴,“你信呀,林清那种人离了男人活不了,背地里不知道勾搭了多少野男人呢。”
胡瘸子媳妇儿这话也太糙了,旁边不远处刚成亲的小媳妇红着脸去一边找野菜去了。
林清跟在最后往山里走,这才叫爬山,以前他和同学去景区爬山,和这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景区的山都修着台阶,这地方只有小路,七拐八拐的,林清要是一个人上来都摸不到家的。
有的地方还要往上爬,秦钊和秦小花轻轻松松就上去了,林清手脚并用上不去还秃噜了下来。
秦钊毫不客气地嘲讽,“狗熊爬树。”
林清嘴角抽抽,狗崽子!
这是个小陡坡,林清有些上不去,他朝着秦小花伸手,“小花,拉我一把。”
第20章
林清朝着秦小花伸手,秦小花刚准备伸手,林清伸出的手就被秦钊给握住了,他臭着个脸把林清给拉了上来。
林清背着背篓撅着屁股哼哼哧哧爬了上来,跟个背着壳子的四脚乌龟似的。
林清爬上去了高兴了,就知道会这样,他要是直接喊臭崽子拉他,秦钊肯定扭脸就走了,搭理都不搭理自己的,他就先喊了他家小棉袄,臭崽子才会乖乖把他给拉上来。
林清一上来秦钊就冷哼一声松了手,然后还嫌弃地在自己的短褐上擦了擦手,这道坡有点陡,小花那么小,她要是伸手拉林清肯定会被扯下去。
看着狗崽子嫌弃地擦手,林清嘴角抽抽,“我手上有屎呀。”
秦钊脸色难看,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他擦擦手怎么了,那次他咬了林清一口,他不还是半夜都要起来洗手!
后面就没有什么陡坡了,林清背着个空背篓累得哼哼哧哧的,咬着牙往前走,就想着多弄些鱼下来开开荤,要是有剁椒就好了,弄个剁椒鱼头,然后再在里面拌上面,林清想到这吸溜了一下口水。
他在菜园子里种了不少的辣椒呢,今年就整些剁椒,以后能整剁椒鱼头吃!
林清难得没拖后腿,只是路上不停地问快到了没有,秦钊不搭理他,秦小花说快到了。
在林清听了七八遍快到了的时候,他终于听见了溪流的声音,林清感动地都要落泪了,这哪是水声呀!在林清听来就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终……终于到了,累死老子了。”
林清觉得自己腿肚子都是酸的,明天一早起来这腿肯定要疼。
秦钊没在理他,放下手上的篮子已经开始脱鞋挽裤腿了,林清热得一头的汗,放下竹篓先去洗手去了。
林清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倒是清幽,周围围满了密林,有一处三四米高的岩壁,上面有几道溪水顺着岩壁流了下来,下面积成了一个小水潭,能看见水底并不深。
溪水积成小水潭,然后又蜿蜿蜒蜒地流了下去,现在野草也露头了,估摸着在过些日子就能长着草了。
林清蹲下来手一摸到溪水就嘶了一声,虽然说这几天暖和了不少,但这溪水还是有些冷。
狗崽子已经挽好了裤腿面不改色地趟在潭水里了,看样子这潭水只有狗崽子的膝盖那么高。
秦钊下了水就把竹篮没在水里摸,有鱼上来就把鱼给扔在岸边的地上,林清一看上鱼了激动地跑了过去,秦小花早就折好了柳枝,见有鱼了就用柳枝把鱼给串在了上面。
林清跑过来一看,“就,就这大?”
这条鱼就只有他巴掌那么大,被串在了柳枝上还在甩着尾巴扑棱呢。
秦小花点了点头,“嗯。”
“这里面有大鱼吗?”
秦小花实诚地摇头。
林清嘴角抽了抽,那意思就是这里面都是这么大的鱼了,秦钊这个狗崽子明知道没有大鱼也不告诉他,害他背着个竹篓累得跟狗似的。
就这么大的鱼,他还剁椒鱼头呢,做成仰望星空倒是不错!
林清有些失望,算了,这巴掌大的鱼也是肉,红烧和炖鱼都不错,油炸就不要想了,油这么贵,这要是炸一次估计半罐子油都没有了。
林清也脱了鞋袜想下水帮忙捞,他刚脚指头碰到水就嗖得缩了出来,“啊!凉死了!”
林清圆润的脚指头跟猫爪开花似的炸开了,草,太凉了,下不去脚。
秦钊站在水里直起腰看他,眼神里都是你要吃鱼的。
林清尴尬地嘿嘿笑了笑,“好大儿,你多捞些,爹回去让你多吃两条。”
林清就是嘴贱,还喜欢逗家里冷脸不爱说话的崽子,看见人家变脸了,他就高兴了,明明想让秦钊多捞些上来,非要贱嗖嗖地说。
水下的竹篮里又有了鱼,秦钊快速给甩到了岸上,连鱼带水的地朝着林清的方向丢了过来。
林清噗噗了两下,狗崽子记仇心眼小,他不就叫了句好大儿,狗崽子就借着扔鱼用竹篮甩了他一脸的水。
林清擦了把脸,气得他直跺脚,“秦钊,你故意的!”
秦钊不搭理他,弯着腰接着捞鱼,要不是看小花也想吃鱼,秦钊才懒得刚暖和就跳里面摸鱼呢。
林清小狗甩头把头发上的水珠给甩掉了,他哼了一声蹲在岸边不下去了。
这古代医疗条件差,这副身子又弱,感染了风寒可大可小,有的喝碗姜汤水就好了,搞不好有的一命呜呼了,林清可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倒是家里的臭崽子看起来身体都比他强,哼,看在他摸鱼的份上,回去了给他煮碗姜汤水喝喝。
两个崽子,大的在水里捞鱼,小的就蹦跶着捡起来串在一起,虽然这块潭水没有大鱼,但上来的鱼也都有巴掌那么大。
每次一有鱼上来秦小花就一脸欣喜跑着去捡,林清看着有意思,也去一旁折了根柳条,这柳条都已经打苞了,在过几日就能绿云一片了。
秦钊看样子经常摸鱼,上鱼还是挺快的,有时候还能一下子扔上来两三条,林清和秦小花就跑着捂鱼。
这刚上来的鱼活蹦乱跳的,不赶紧捂着就又跳入了水里,然后一溜烟没了影子。
秦钊又甩了两条鱼上来,林清和秦小花跑着去捂,林清一个青蛙趴两只手捂住了那条鱼,林清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手掌下的小鱼甩着尾巴打在他手心,林清给掐了起来,用柳枝从鱼鳃那给串了起来。
秦小花那一串有十来个了,林清这一串也有个七八个,林清拎着手上比捡到钱都高兴。
秦钊上鱼的速度挺快的,断断续续地不停地往上扔,有时候就只有一条,林清和秦小花就抢着去捂地上的鱼,林清抢到了笑得一脸得意,“嘿嘿~”
秦小花和林清玩着玩着也渐渐放开了,一手拎着一串的鱼来回跑,和林清抢了起来,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