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晨归颤抖着念台词。
丹赋圣:“……其实师弟你可以粗暴一点的。”
“你是觉得我打得不够疼吗……诶?你怎么把你自己解开了?你为什么要绑我?”
“因为师弟你太小心了,没意思。”丹赋圣用捆仙锁把晨归绑得结结实实。
晨归的身材很棒,他修出了煞气,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凛冽感。
只是原本有爆发力的,紧实的身体,如今被捆仙锁缠得很紧。充满力量感的胸膛也被环绕着,看起来格外显眼。
“修行者就有一点好,哪怕是师弟你这样结实的男人,柔韧度也强得可怕。”丹赋圣用捆仙锁多出来的那一节,勒住了晨归的脖颈,“你说是不是?”
“师……咳咳咳!”晨归亢奋起来了。
“我先教你,待会儿你做拷问官~”丹赋圣的手缓缓下滑,沿着脊柱滑到盆骨,再继续下行,“凶一点,用这儿好好审问我。”
“这算审问吗?”晨归问他。
“你这么审问我,我肯定什么都交代。”丹赋圣用自己的剑划开了晨归身上的布料。
很奇妙的感觉。
晨归浑身都被捆着,他能听到丹赋圣的低吼声,可丹赋圣却死死地用手捂住了晨归的嘴,他嘴里还被塞满了布料,口腔被挤压,发不出一点声音。
但丹赋圣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高兴的,因为晨归的表情实在太混乱了。
眼神无法集中,频繁地眨眼,眼神止不住地往上看。
晨归看过帖子,大家都说视频和小说内容不可信,那是为了博眼球而去故意夸张化的。
真实的水乳交融没有那么快乐。
没有吗?
真的没有吗?
可晨归觉得自己都快被丹赋圣给玩死了。
而等丹赋圣松开他,他们俩调转角色时,晨归那一点小心翼翼就消失了。
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丹赋圣的脖子也被晨归勒住了,晨归坐在丹赋圣的身上,丹赋圣什么都看不到。他眼睛上被蒙了布条,他的鼻尖抵着晨归胸膛的中线,感受着紧贴面庞的肌肉的起伏。
忽然,丹赋圣又有坏主意了:“耀灵真人这么个拷问法,就不怕生个小混血唔!”脖颈处的绳子被勒紧了,而晨归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晨归感觉到,丹赋圣还有其他地方也发生了变化:“魔头,你真变态啊。这样都能让你兴致大发。”
丹赋圣说不了话,但他依旧笑了出来。
“礼器点清楚了!那几只孔雀也到了!都是没结婚的,他们想见丹赋圣?急什么?丹赋圣现在也在忙,明天就能见到了。”犹清真人挂断电话,又看向身侧一排蛟。
以城主为首,黑蛟们捧着大红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注视犹清真人。
“不成!已经说过了大红花不能带,咱们得有逼格!”犹清真人很无奈,“你们的婚车准备好了吗?”
“好了!到时候我们拉车,还有鲛人持节持案。”城主说,“已经跟鲛人们说了,他们不变原形。”
“可以!鲛人们都长得好看。”只要不变原形,那一排排的鲛人看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让丹赋圣他们过来排练一遍吧,诶?赋圣和晨归呢?”犹清真人看向身旁的应忘忧。
应忘忧摇摇头:“我刚就看到丹烈从他们房间出来了,没看到他俩。”
“我去找找。”犹清真人皱眉往丹赋圣他们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被五彩的玉獒挡了一下,犹清真人无奈表示他们的婚礼不需要花童,也不需要花狗,玉獒又哭着跑开了。
犹清真人推开房门,他发现丹赋圣和晨归都不在大厅里。
“赋圣?阿归?”犹清真人一边询问一边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被子鼓了一个大包,犹清真人掀开被子,他发现丹赋圣和晨归紧紧相拥,搂在一起睡觉。
可犹清真人不觉得甜蜜,困在身体深处的清傀也发出了一道惊呼。
这俩孩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受了虐待。
打架了?!
刚谈完心就打架?!
犹清真人气不打一处来,他从储物器里拿出竹条,猛抽自己俩徒弟。
丹赋圣和晨归惊醒。
“发生了什么?!”丹赋圣把晨归挡在身下。
晨归反过来挡住丹赋圣:“别打我师兄!”
“你们干了什么?!”犹清真人咬牙切齿,“你们嗓子都哑成公鸭了!!”
丹赋圣迷茫地眨了眨眼。
晨归诚实道:“我们搞在一起了。”
丹赋圣补充:“很激烈。”
哦,没有打架啊。
犹清真人呼出一口气。
“我忙东忙西!你们在房间里乱搞?!!”犹清真人又开始揍了。
丹赋圣和晨归抱紧彼此。
“别打我师弟!有什么就冲我来!”
“别动师兄!都是我的错!”
“你俩还跟我整上苦命鸳鸯那一套了?”
丹赋圣眼中落出两行清泪。
晨归心疼坏了:“师兄,别怕。”
犹清真人脑袋里的清傀受不了了,他大骂犹清真人是混蛋。
丹赋圣开口:“其实也不怪师父。”
恰好这时候应忘忧赶到,她听到丹赋圣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师弟,你说话怎么跟鸭子似的,嘎嘎嘎的。”她师弟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丹赋圣:……
这下丹赋圣是真自闭了。
应忘忧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犹清真人迅速转移矛盾,“都怪你!”
应忘忧:“啊?我吗?”她干什么了?!
第105章 布娃娃的春天
“会不会太冒险了?”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忧愁,“官方记录里,清傀失去行动力的原因是陛下成了犹清真人的弟子。”
“他在乎陛下,可陛下若是人类所杀呢?”丹烈反问,“他会去恨人类的。”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丹烈等待了一会儿,就在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是陛下啊,咱们真的要动手吗?”
”他已经不是陛下了。”丹烈纠正对方,“他不愿意做我们的陛下,已经到了这时候,我们也没必要假惺惺地讲什么情谊了,太虚伪。”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那人叹息,“你说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是啊,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丹烈微眯起眼睛。
“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自己都已经这样了。
丹烈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认识的每一个异族都对自己怀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丹琼雅那丫头是,李通也是。
他们自认为自己在丹烈心中的位置是不同的,丹烈会为了他们而改变。
到头来只有丹赋圣对他的评价最为贴切——一把刀。
丹赋圣早就做好了处理掉丹烈的准备,丹赋圣对丹烈的感情也实在有限。
只是总有人一遍一遍地告诉丹赋圣,丹烈是有救的,他不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他只是缺少了一点温暖。
丹赋圣居然也产生了动摇,一直让丹烈活到了丹赋圣被流放的时候。
丹烈不理解丹琼雅在死前见到自己的脸为什么会那么惊讶。
他也不明白李通死前为什么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们真的没想到吗?
他们真的就蠢到相信一个和人类有着血海深仇的魔族吗?
在见到换上礼服的丹赋圣时,丹烈忍不住七扭八拐地把抱怨倾诉给了对方。
他知道今天不说可能就再没机会了。
“他们怀抱期待?哦,那可能是你向他们求助了吧。”丹赋圣整理头冠,“别说得好像这世上到处都是圣父圣母似的,哪有那么多无私的好人啊。”
丹赋圣看都懒得看丹烈:“当年我把丹琼雅那孩子扔给丹烈负责,丹烈不管不就行了吗?干嘛偷偷喂食物?干嘛给那个孩子错觉?”
“您在怪丹烈?”丹烈通过镜子的反射与丹赋圣对视,“可说到底,您不救丹烈不就好了?”
“您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他呢?”
“早点杀了他,丹琼雅和李通就不会死了对吧?你说得对,是我的错。”丹赋圣整理好了衣服,“就连你都认为是我的错。”
他这句话像是在谴责丹烈把所有罪责都扣在他的头上。
可丹赋圣知道如今的丹烈是伪装。
丹烈急忙抬头去看丹赋圣,可丹赋圣在和他短暂对视之后就不搭理他了。
这一切当然可以是丹赋圣的错,丹赋圣救错了人,救了人之后又没能纠正这个偏激的孩子,到最后丹赋圣甚至没有毁掉这把刀。
谁都可以认为这是丹赋圣的错,但丹烈不行。
倒不是因为丹赋圣对丹烈的“大恩”,而是当丹烈告诉丹赋圣,告诉他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丹赋圣救了丹烈时,他在否定自己存活的必要性。
如果他没有活下来,他就不需要杀死那么多人,也不需要那么痛苦。
丹烈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丹赋圣已经跟那群蛟聊天去了。
丹烈只能沉默。
就像他过去所做的那样。
【您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其他人不明白,您还能不懂吗?】丹琼雅皱眉看着自己的养父,【您跟陛下的时间最长,他从来都不想让一方压倒另一方。那样只是将两方处境调换,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您入了魔障了!】
【您不把人类当东西,那我呢?我也有一半的人类血脉!到时候我也该被杀了吗?】
【我知道您不是这样的!】
自以为是。
丹烈抬脚拦住了准备跟在丹赋圣身后的玉獒:“丹先生结婚,你穿得花里胡哨的像什么样子……嘶,你这是什么衣服?”
“狗狗醒狮装,我可以站在轿子前面给他们添彩头。”玉獒踢踏了两下前腿,他头顶醒狮的帽子晃来晃去。
丹烈:……
丹烈的手拍在额头上,缓缓下滑:“你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
“其实我一直挺聪明的,不然怎么我是教授呢?”玉獒不觉得自己蠢,他觉得自己这属于纯真,是相当美好的品格。
“把自己折磨到死的聪明?”丹烈轻笑了一声。
玉獒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向丹烈:“聪不聪明和能不能走出去是两回事,我以为你知道的。”
“要说蠢,你比我更蠢。”玉獒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他无法面对余生的孤独,他认为自己的苟活是一种凉薄。
他是没得选的,他没法再回到过去,他改变不了现实。
但是丹烈不一样啊,他有的选,或者说他曾经有的选。
丹赋圣说过,丹烈曾经有机会获得家庭。
【他没有发现温柔的态度就是一种求助吗?他只要不是被单独关在笼子里不见人,不了解任何社会的规则,就应该知道释放善意会诱惑他者去亲近他。】
【都开始偷偷给小孩投食了,这傻缺不会以为自己还是孤狼一匹吧?】
丹烈曾是玉獒的上级,和玉獒不同,丹烈是有实权的,他才是真正的魔主部下。
以前玉獒看这种大前辈是有一定滤镜的,但现在他觉得这家伙还不如自己。
想让魔族压倒人族,若真如他所愿,那之后呢?
这家伙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斩断了。
玉獒一甩尾巴跟上丹赋圣。
他跑到丹赋圣跟前,骄傲地抬起头。
丹赋圣:“……你是一定要参与我的婚礼吗?”
“你不觉得轿顶上多个狮子狗很威风吗?!”玉獒凑上去蹭了蹭丹赋圣的小腿,“求求你了,让我参与一下嘛。”
“你确定?你对外形象不是这样的吧。”丹赋圣怕玉獒的名声尽毁,知道玉獒原形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传出去能大大满足大众对反差猎奇的喜好,到时候玉獒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玉獒难过地垂下了头。
最后他变回了人形,维持住了自己清冷孤傲的形象。
丹赋圣和晨归的婚礼很繁琐,说到底这东西一开始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在婚礼之前,丹赋圣是紧张的,可坐上黑蛟们拉的轿子之后,他又觉得很无聊。
晨归不在他身边,这种仪式对他来说繁琐又冗余。
所谓的华丽的婚礼,就是将两个主角缩到很小,在婚礼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程序礼节,试图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具象化——譬如权势,譬如地位。
可惜的是丹赋圣现在没法享受到这类快乐,对他来说,世界上其他人是否祝福他并不重要,在冷静下来后,这场让他紧张的婚礼好像又恢复了表演性质。
他脑子里想得多,可真到了他走下轿辇,见到晨归时,他那颗平静的心似乎又跳动得快了些。
最后丹赋圣做下结论——还是得看人。
有时候这类繁琐的礼节还真特么的有点意思,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些无聊的东西让丹赋圣等了太久,就在他都要以为这一切与自己无关的时候,他看到了婚礼的另一位主人,被他养得超棒的师弟。
师弟猿臂蜂腰大长腿,看起来凶巴巴的,可丹赋圣知道他只是在紧张。
耀灵真人果然像个小太阳一样驱散了丹赋圣心中因各种原因而产生的阴霾。
在握住晨归手的瞬间,丹赋圣察觉到晨归在微微颤抖,他在害怕些什么。
不是婚礼,而是婚礼之后别的什么东西。
丹赋圣捏了捏晨归的手心,无声地安慰。
跟晨归一起走流程让丹赋圣舒心多了,他差点忘了和司琛来个复杂的眼神对视。
敬皇天后土时,丹赋圣真觉得自己是在天道的注视下成的婚。
礼毕,丹赋圣和晨归坐在主殿,他们的手还紧紧地牵着。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丹赋圣目视前方,微微松了一口气:“师弟,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晨归摇头:“我不知道。”
“害怕吗?”
“怕。”晨归咬住下嘴唇,“怕得要命。”
“现在师父占领了小师父的身体,小师父是不会失控的。”丹赋圣提醒晨归。
“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算了。”晨归知道丹赋圣明白他的意思。
“师弟,尽快。”
大殿外,犹清真人想要趴在门口听听墙角,可是他被应忘忧给拽开了。
“师父,咱们能别这么缺德吗?”应忘忧很无奈,“这种墙角就别听了吧。”
“你不懂,我总觉得这小崽子有什么事瞒着我。”犹清真人有些焦虑。
他不是从丹赋圣的表情里看出问题的,是晨归的脸色不太对劲。
晨归看丹赋圣的眼神太难过了,难过到犹清真人害怕。
应忘忧也看出了问题所在,不过她不担心。
她没见过丹赋圣的魔主时期,她只是觉得再怎么说,如今也有一根绳子拴着丹赋圣,丹赋圣不会玩得太过火。
犹清真人一琢磨也是,丹赋圣就算自己豁得出去,他也舍不得晨归跟着他一起出事。
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还能玩命不成?
一墙之隔的主殿里,天魔刀被送进了丹赋圣的胸口。
丹赋圣平静地与执刀人对视。
是丹烈。
丹烈套着新的伪装,这是一张人类的皮,和他的本体很像。这伪装的皮肤如同干枯的老树皮。他的白发与玉獒不同,像是被过分暴晒的玉米须,毫无光泽可言。
丹赋圣抿唇微笑,把丹烈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之后,他开口了,血液也随着他的动作从他口中涌出:“不掩饰,直接刺杀吗?”
天魔刀捅得更深,丹赋圣面上却跟没事人似的:“你想做英雄,想壮烈牺牲?”
“你是真的意志坚定,还是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了?”丹赋圣伸出手,他抓住了丹烈的手腕。
丹烈在等待丹赋圣的反击。
可是他什么都没等到。
“孩子啊。”丹赋圣的另一只手捧上了丹烈的脸,“我早就说了,你入了魔障了。”
丹赋圣的身体忽然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很冷,可丹赋圣被灼烧的地方却瞬间化为灰烬。
丹赋圣没有兴趣留下一具尸身给他人利用。
“你做什么?!”丹烈伸手想要抓住丹赋圣,“你早就知道了?!你……”
丹赋圣的身体消散得很快。
而一旁被短暂控制住的晨归也挣脱了符咒,他一把将丹烈推开,随后他捡起地上的天魔刀:“他猜对了。”
丹烈看着晨归。
“你们不想让他活。”晨归趁着丹烈心绪不稳,把天魔刀收了起来,“有意思吗?”
“你说什么?!”丹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次他没有刻意暴露伪装,晨归看出来了吗?
“我问你,杀了自己的孩子,杀了自己的朋友,最后终于杀了自己的父亲。”晨归表情极其凶悍,可他什么都没做,“有意思吗?”
“呵,你装什么……”
“我不对你动手,师兄不让我杀你。”晨归的手在颤抖,这次不是因为撒谎或紧张,他是在克制自己的愤怒,“你不会死的。”
丹烈呆住了。
恰在此时,大殿的门被撞开。
犹清真人在外头感受到了魔气的震动,而在撞开门察觉到大殿内残余的气息时,他懵了。
神识里的清傀瞬间暴怒,犹清真人压制住了清傀,他撑着自己的太阳穴,踉跄了一步。
清傀怎么来得这么快?!
丹烈反应过来,他捏碎了腰间的玉环。
他隐藏了自己身上的魔息,可清傀的修为比他高了太多,待久了容易被看穿。
丹烈趁着清傀心绪不稳,逃遁了。
犹清真人原本可以抓住丹烈,可他被晨归的眼神给拦了下来。
清傀已经疯魔了,而犹清真人尚有理智。
丹赋圣没出事。
不然晨归不可能只是愤怒。
“阿归?”犹清真人看向晨归。
“司琛送的礼物里有一堆小人偶。”晨归明白犹清真人的意思,他从储物器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娃娃。
而娃娃在被拿出来的瞬间就蹦跶了起来。
犹清真人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放松下来之后他就开始手痒痒了,他要把丹赋圣揍一顿!
“师兄!”晨归防备着犹清真人,他把丹赋圣拢进怀里,不断地抚摸娃娃,“疼不疼啊?”
丹赋圣原本想说不疼,可他感觉有一滴水落在了自己的面庞上。
如今他身体是布的,那滴水浸透了布料,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是晨归的眼泪。
丹赋圣愣了一会儿,随后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痛!真的好痛!”
“呜呜呜,师弟!我的皮肉骨血都被烧了!钻心一样的疼!”丹赋圣抱住了晨归。
他的身躯是真被烧了,只不过他三魂七魄被镇魔锁牢牢控住了,只要三魂七魄稳固,身体随时都能炼回来。
晨归的眼泪也落得更凶。
“师弟!抱着我!”晨归紧紧搂住丹赋圣。
丹赋圣都快哭变调了:“拍拍我。”
晨归轻拍丹赋圣的后背。
犹清真人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没火气了:“赋圣,你何必呢?”
“我必须死。”丹赋圣说,“他们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后来他们发现我不可控,就想要操控小师父。”
“您现在占据着小师父的身体,不会失控的,不过您得演得像那么回事,您会演的吧?”丹赋圣用圆溜溜没有五指的手拍了拍犹清真人的脸。
“小王八蛋!”犹清真人把丹赋圣从晨归怀里拽出来猛甩在地上。
丹赋圣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犹清真人又开始担心了:“没事吧?!”
丹赋圣翻身起来:“最近晨归也不能出门,他得闹心魔。”
“那你让我怎么演?”犹清真人撑住眉心。
“你得对魔族下杀手,然后被师姐拦下来。”丹赋圣冲着犹清真人身后的应忘忧招了招手。
应忘忧没有回应,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骂人。
“现在师姐就是你最后一道坎,您得扮演没有我这个约束的清傀。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清除所有魔族。”丹赋圣拍了拍犹清真人的手。
“那我先去杀了丹烈……”
“丹烈这孩子不着急。”丹赋圣双臂在胸前拧成麻花,“我想看看他接下来想干嘛。”
“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在乎的和在乎自己的人都杀了,呵,丹烈没按照他自己的计划死在我手里,我很好奇他接下来的路会怎么走。”丹赋圣跑到晨归的身边。
晨归一直盯着丹赋圣,而丹赋圣在重新挤进晨归怀里之后就打开了结界。
他得安慰安慰受到冲击的师弟了。
晨归每次情绪过于激烈时都会陷入沉默。
丹赋圣如今这模样只会让晨归觉得可怜,再怎么安慰也没用。
晨归紧紧搂住丹赋圣,他一直在心里劝慰自己,如果不这么做,他真怕自己生出心魔。
“唔啊!”晨归忽然松开手臂,而丹赋圣还稳稳吊在他的身上。
晨归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询问:“师兄,你在做什么?!”
“在摸我的师弟,这个感觉确实不一样嘿。”丹赋圣如今的身体很小,被晨归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奇特。
“师兄你别抓着我的肉吊在我胸口!!”晨归的情绪都被丹赋圣给打断了。
丹赋圣瞪着无辜的豆豆眼:“我要跟你亲嘴儿!”
晨归:……
“把我捞上去!我要跟你亲嘴!”丹赋圣扑腾身下的小短腿。
晨归伸手捞起丹赋圣,低头亲吻丹赋圣的嘴部。
像在亲布娃娃,感觉好奇怪。
“是不是像在用像师兄的布娃娃做坏事?”丹赋圣看穿了他的想法。
晨归:!!
丹赋圣继续:“你真是个很坏很坏的小孩。”
晨归默默把丹赋圣的耳坠重新勾到布娃娃的耳朵上。
丹赋圣伸出圆手摸了一把,随后又晃了晃脑袋。
他看起来很可爱,一点都不色气。
“好了,师弟你把衣服脱了吧,我要摸摸你了。”丹赋圣做的事一点都不可爱,他双手叉腰,挺身踩在晨归的身上,“现在师弟的身体很大一个!我可以躺在上面打滚!”
晨归脸通红。
丹赋圣搓了搓圆手,像是在祈求:“我可以在师弟身上打滚吗?”
“可,可,可以。”
“师弟你之前买的那些小道具在哪里?”丹赋圣暂时没有工具,但他能积极拥抱新事物。
布娃娃也有春天!
丹赋圣死了?
真死了?怎么可能?
丹烈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他脑子还没有缓过神来。
天魔刀燃起的火能烧得魔族神魂俱灭,所以丹赋圣真就这么容易死了?
魔主?!魔主有什么不得了的!还不是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