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药物副作用多,且在频繁食用过程中,蒋梦梦还曾出现过非经期大量出血的情况。
其中包括黄体破裂,各项妇|科炎症,病历翻了两个多小时都看不完。
于恒适时提醒:“副队,你手机一直在响。”
方惜亭顺势摸过来,看到是谢序宁的微信头像处显示了小红点。
他点开看到:【想我没?】
猫儿心脏忽然紧了下,然后立即回复:【滚。】
男人秒回,发送一张图片,看起来是在花店。
他被西裤裹起修长的腿,露了一点在照片的边角处,脚下踩着不少被清理掉的废弃花枝。
【谢序宁】:小没良心的。
在忙碌的工作间隙,还得抽空给他买花,这算不算有诚意的追?
方惜亭情绪缓下来,脸侧微微红了些,尤其看清楚那一整束快要成品的艾莎,就知道是特地送给他的。
但旖旎心意羞赧不足半秒,猫儿立刻反应过来:陈小满跟你在一起?
如果被那家伙看到,那他们还藏个什么劲儿?
方惜亭几乎要跳起来质问,但谢序宁回复的及时:我让他先回去了。
这还……差不多。
他又坐回来,手指头抠着手机屏幕: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序宁欠揍地回:想我?
方惜亭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才没有。
他又立刻戳着屏幕:你说话注意点,我们,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
他还没松口呢。
谢序宁勾起唇角,知道这是还想等他再追追的意思。
于是难得顺从地回复:遵命,猫猫警长。
男人懒洋洋地,但又像是给他戳了个章,以后就是他们谢家的。
两人对话结束,很平常的交谈,但方惜亭却偏偏体温异常,心跳不规律,神情也变得恍惚。
他不停拿自己冰凉的指,探在烧红了的脸颊处,反复降温,平缓呼吸。
所以,这算谈了吗?
就这么突然?
虽然那男人因为亲过他后,明显相处都变得更加纵容了。
但那也是应该的,他本身就该让着自己,何况以前还那么欺负他,现在想追,再多吃点苦头不也是应该的?
方惜亭暗自嘟囔几句,又点亮电脑继续工作。
他认真仔细的把蒋梦梦的所有病历,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核实一遍。
期间又鬼使神差地,在提取资料搜索栏里输入了“付楚”的名字,然后点击查询。
本也是顺手的事儿,没想收获意外之喜。
通过“付楚”这个关键词获取的资料信息,页码居然比蒋梦梦的还要更多。
方惜亭原本怀疑对方是有什么慢性基础病,需要长期吃药。
可病历刚翻过两三页,他就发觉不对劲。
那时特意向就职于肛肠科的医生朋友电话咨询:“嗯,就是这种病历本上的医生备注,写的是因为意外导致异物进入,需要手术取出。”
“嗯,这种,嗯……”方惜亭实在很难开口:“我就是想问问这种意外,可能在三年的时间内频繁出现好几十起吗?”
甚至于某一个月,短短三十天内就出现了三起。
每一次都需要前往医院求助取出,顺便再做一个缩|肛手术。
听筒对面忙碌敲打键盘的声音明显减缓下来,对方提高音量:“什么?”
方惜亭支支吾吾地:“我这查案子呢,正好看到涉案嫌疑人的相关病历,发现他曾因这种意外,进过医院很多次……”
因为感觉很奇怪,所以猜测他可能受过一些什么非人的虐待,但又无法确定。
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经验丰富的,想问问他这种情况究竟是人为造成,还是真有这样频繁发生的意外?
医生朋友轻笑一声:“我听见了。”
对方拿着钢笔的指尖轻轻点在桌案上:“不过亭亭你,这是还没谈男朋友吧。”
连这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是因为意外?
方惜亭不知道他怎么扯到这里,大家都是高中同学,他没打算那么早把谢序宁泄露出去。
猫儿沉默十几秒,对方当他是默认了自己单身。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能刚好坐到那里,而且还取不出来,必须要来医院。”
“医生备注的病历,都是询问患者时,他们不好意思说实话,随口瞎编的呢。”
“那人总也不能直白的说,他是跟男朋友玩情|趣,才弄成这样的吧。”
“不过三年几十起,也是有点伤害身体,他这个男朋友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珍惜他啊。”
方惜亭:“其实我是怀疑,有没有那种可能,就是他,其实没有固定的男朋友?”
又或者是有好多男朋友,会和许多人一起的那种。
付楚刚出社会时那么苦,直播间个位数的观看,流量惨淡,赚到的钱完全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日常生活。
但他长得漂亮,不是整容的那种漂亮,而是天生的少年感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如果不是和江旭的那段恋情,害他家破人亡的话……
医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那你仔细看看病历本,应该有写被取出来的那些异物分别是什么东西。”
方惜亭拿着鼠标在电脑屏幕里点来点去:“有羽毛球、柠檬、香水瓶,还有……”
医生打断他:“你再找找有没有一次性取出两个及以上的。”
方惜亭手没停下来:“倒是也有。”
医生朋友当机立断:“我明白了。”
但他又犹豫:“可你还没男朋友,这些事情我不好和你说。”
方惜亭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好说的,对方便又道:“这样吧,我转你几个小视频。”
“但你别自己看。”
“发给别人,或者找个信得过的人陪你一起。”
“要不我直接转给谢序宁吧,那狗货没皮没脸,我让他看。”
看什么呀?方惜亭脑袋懵懵地,但电话已然被人挂断。
他们高中重点班,身边全是成绩优异的同学,高考重点大学升学率100%。
绝无一人落榜。
毕业后从事各行各业,那也都是头部精英,大家关系都还不错。
有时办案需要专业分析,人脉也是伸手就来,方惜亭根本不愁这些。
可是今天……什么东西,干嘛不和他说呀?
而且能和谢序宁说,就不能和他说?
电话都是他打过去的呢!
猫儿拿着手机,气闷闷的,感觉被人排挤。
对对对,谢序宁才是他们所有人的大哥,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太过分了。
他愤愤地按掉熄屏键,正想去找谢序宁问人家给他发什么了。
却忽闻门口有人大喊:“陈小满,你们家谢副队买了一大束玫瑰花,让你下楼去拿。”
花?什么花?玫瑰花?
不会是艾莎玫瑰吧!
方惜亭心思一紧,立即正襟危坐。
谢序宁你但凡敢把那束花带到办公室里来……
于恒滑着工椅到他身边:“副队,看到没,这俩现在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
直接往办公室里送花啊,还特意让陈小满亲自去拿。
搞|得这么浪漫,又有仪式感,这不就是马上要公开的节奏了吗?
方惜亭愣愣地:“陈小满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半小时前吧。”于恒用下巴指指日光璀璨的室外:“最近早晚温差大,中午能有30多度呢,谢副队估计心疼小满不耐热,所以才特意让他先回来休息的。”
谢序宁能有这么好心?方惜亭视线瞥过去:“他给你说的?”
于恒单纯摇头,傻乎乎地:“不是,我猜的。”
再说谢序宁能和他说这些?
陈小满回来的很快,抱着一捧渐变粉的艾莎玫瑰匆匆上楼,两脸红扑扑的。
他进门没停顿,方惜亭快吓死了,生怕他会脚尖一转就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跑。
所幸是谢序宁没那么交代,只是让人把花放在自己办公桌上。
他会亲自来送。
陈小满坐回工位里,以于恒为首的八卦小分队几乎当即一拥而上。
“谢副队那束花是送给你的吗?好漂亮呀。”
“他送给你的花怎么你还给他扔回去了,你们俩这么快就吵架了?”
“谢副队其实除了脾气不太好,人还是很帅的,能谈到他你不偷着乐?”
“真亏了你俩最近谈恋爱,我好久没听见谢副队在办公室里骂人了,不愧是有了对象的男人,整个气场完全改变。”
陈小满呆呆地:“兄弟们,虽然不知道你们误会了什么,但我真的是直男。”
直,直男?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下来。
直到陈小满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相册亲|密合照,一名可爱长发嘟嘟唇的女孩儿映入眼帘后,办公室里才满是此起彼伏的“我草”。
陈小满:“当然,谢副队有对象的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但绝对不是我。”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陈小满?”
他们还在挣扎:“不可能,我们那天亲眼看到的。”
陈小满说:“可我迟到只是因为头天夜里陪女朋友过生日,第二天起晚了,和谢副队根本没有关系。”
他指着那花:“而且这花也不是给我买的,谢副队只是让我帮他拿上来,然后放他桌子上。”
大家异口同声地:“我们不信。”
陈小满被逼无奈,只好翻出手机给他们看:“这是谢副队发给我帮他拿花的消息。”
“还有这,这是让我给他拿资料,还有骂我笨,问我是不是不想在刑侦支队干了,还有这、这、这,这些都是对我办事效率太低发出的不满评价。”
他摆手:“你们说,如果他喜欢我,会对我这样吗?”
会啊!!!方惜亭在心里怒吼,因为谢序宁喜欢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猫儿汗毛都竖起来,不敢回头,无法表现出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程度,生怕大家怀疑到他身上来。
陈小满终于说动大家:“但你们也别泄气,你们没看错,谢副队肯定有对象。”
众人半信半疑,又围上来:“此话怎讲?”
陈小满故弄玄虚地:“今天我跟谢副队出勤,看到他在和别人发信息。”
“一直发一直笑,不知道在乐什么?于是我长了个心眼子,偷偷瞥了一眼。”
“正好看到他在问对方,想我没?”
“然后对方回复,想死老公了,亲亲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方惜亭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心想你个该死的陈小满,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他什么时候说这些话了?他、他,这些家伙们真该死啊,你们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谢副队就回他,乖,你听话,等会儿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他对象哼哼唧唧的不乐意,谢副队好哄赖哄,对方这才不情不愿的没再闹情绪。”
陈小满顿了几秒,于恒盯着他:“你继续说呀。”
陈小满指着谢序宁桌子上的花:“礼物不在那呢吗,我刚亲自拿上来的。”
于恒:“可是这能说明什么?”
陈小满:“根据已有线索判断,谢副队的对象,肯定还是我们市局里的人。”
厕所藏人,鲜花上门,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外头的野花野草。
不然同城快递直接到家了,还有必要特地送到刑侦支队里来绕个圈子吗?
方惜亭心脏扑通扑通的。
好家伙,他们可真会办案,范围直接从刑侦支队拉大到云京市公安局了。
猫儿既紧张,又想笑,他的嫌疑范围直线下跌,倒是突然安全起来。
“那天早上我们四个人,八双眼,肯定不可能看错。”
“洗手间藏人事件暂未侦破,我看不如这样,这花既然被带回办公室里,那他晚上肯定要抽着时间给人送出去。”
“你想埋伏?”
“今天晚上谁都不许睡觉,全员到齐,只要谢副队一回来。”
“办公室、茶水间、会议厅、食堂、走廊、楼道、洗手间,所有点位,都必须有人值守。”
“我就不信了,这一回,他还能把人给藏到哪儿去。”
众人豪气万千,排兵布阵,一副誓要将人捉拿归案的架势。
只余方惜亭坐在远处瑟瑟发抖:不是,他们有毛病吧。
猫儿被这大声密谋给吓得够呛,当即躲进洗手间里给谢序宁拨打电话。
可那狗东西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手机一直关机,根本无法接听。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晚饭都没心情吃。
兜兜转转想在大家出击埋伏前,先把谢序宁给逮住。
可谁知那家伙,跟条泥鳅似得,机敏狡猾的要命。
方惜亭只听人讲,“谢副队回来了”,却左右找不见人。
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瞧着就嫌烦人的家伙,今天倒像是有意在躲他。
方惜亭不敢乱跑,抱着资料假意办公,又在谢序宁的办公桌前转了会儿圈子。
打算等他回来就立即先手将人拿下。
但左等右等没人来,直到于恒跑进办公室里,说支队长找他有事。
猫儿才不得已地在心中怒吼:早没事,晚没事,怎么偏是这时候有事?
但大概率是与工作相关的问题,他没办法说不,只好快步赶过去。
等再折返回来时,发现谢序宁的手机还在桌子上搁着,而那束饱满粉嫩的艾莎玫瑰,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草啊,这傻狗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究竟跑哪里去了?还不带手机。
他把花拿走,他想干嘛?他要是敢当众送花,自己一定会亲手把他掐死、砍死、咬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序宁你这个狗东西,一天不惹麻烦,浑身难受是吧。
方惜亭小心观察其他同事,怕被人注意,见他们专注手中工作,又快步溜出门外去找。
他很熟悉谢序宁平常最爱逗留的地点,顺着狭长的走廊把房门一间间给推开,再谨慎朝里张望。
猫儿小声喊着:“谢序宁?谢序宁……”
那时心思忐忑地找,神经本就紧绷,不知开到第几扇门,总之内里黑漆漆的。
忽从门缝处伸来一只青筋凸起的手,毒蛇般咬紧方惜亭的腕,猫儿身形一顿,猛然被人拉扯进入。
房门落锁的“咔哒”声格外刺耳清晰。
用来堆放杂物的仓库,四周完全密闭,没有窗户,空气无法流通,有些憋闷。
狗男人故意不开灯,方惜亭被人抓进来时,视线完全被黑暗笼罩。
出于下意识的自我防护,对方不得不两手紧拽他的衣襟。
方惜亭无法视物,脚后跟踢到地上随意扔放的杂物箱子,整个人连跌带撞地被推至身后置物架。
他清瘦的背脊抵在铁架处,混乱中显得仓皇无措。
谢序宁周身铺天盖地的薄荷冷香,气势逼人,完全压住了自己身体里浅淡的山茶气息。
方惜亭被人抓住,黑暗里,他不知道谢序宁怎么能这么准确地捕获他的|唇。
在被强行去除视物能力,只能由耳朵去听,用感官去试探的当下,他们所处的气氛反倒变得更加暧昧失控起来。
谢序宁总喜欢单手捧住他的脸,让人下颌微微抬起。
男人低头,堵住他的|嘴,半秒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人。
方惜亭头晕目眩快要窒息,两手乱抓的当下,竟还被人给塞了束花到怀里来。
是那束艾莎。
方惜亭心脏紧了紧,私心想要牢牢护着对方给的那份礼物,所以不得不松手抱花。
他没办法抓着谢序宁,自己东摇西晃的,反倒更加由人肆意拿捏了。
尤其自己还没学会换气,始终不行。
男人只要一贴近,几乎立刻,方惜亭就会两脸通红、呼吸静止、快要晕厥。
温热的气息深深浅浅,在两人脸侧交递,闹得方惜亭耳根子|痒|麻麻的。
他老是腿软,站不稳,人往下滑。
谢序宁趁着空隙,与他亲|热时,还得不停抓着肩膀把人往上拎。
男人勇猛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膛,贴住他,像是用小鼓槌一下一下锤在自己的心尖上。
方惜亭被动应和着男人的来势汹汹,虽然没准备,但却显得温顺。
他也很喜欢这样,和自己中意的人,完全没有距离的热|吻|亲近。
猫儿两手环住花,下巴仰起来,细微传来的些许吞咽|声惹得人面红耳赤。
他整个人都被谢序宁宽厚的双肩完全裹住,身体贴近的是他的温度,耳边是他的呼吸,鼻息间密密麻麻也全是他的香气。
大抵是嫌这么抓着人有些费劲,谢序宁干脆两手往|下,握住猫儿细|窄的腰。
男人只需略微用力,便能将他举起,再放到置物架上坐好。
猫儿趁他撤离,好不容易缓过些来,身体惯性后仰,又被人伸手捞回。
他脚尖离地,小腿刚晃了晃,就让那男人再|挤|进来,手掌托住他的脸颊。
两人调换位置,谢序宁不用那么总低着头,倒显得轻松些了。
方惜亭一手抱住花,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环住脖颈,两|腿|蹭|在男人|腰|侧。
他是被人黏腻的头脑发昏,忘记自己过来干什么的。
直到那狗东西亲|的够了,吻|的够了,才不依不舍地从那里撤离。
但仍舍不得分开太远,还是双|臂|紧|抱着,额间抵住猫儿,压低嗓音性感低沉地问:“真不想我?”
方惜亭撇了撇嘴,视线移过去:“不想。”
谢序宁轻笑一声,又贴贴他的唇:“不想……那还借别人的手给我发小视频?”
他意犹未尽、意有所指地说:“我看完,都差点想疯了。”
倒是差点忘了这个,方惜亭立刻正经起来:“他给你发什么了?”
谢序宁:“你不知道?”
他哪里知道谢序宁收到什么?方惜亭委屈极了。
资料明明是他一页页翻出来的,咨询电话也是他打过去逐条确认。
结果对方什么都不和他讲,直接掐了电话,然后把涉案线索转给谢序宁。
这算什么?质疑他、看不起他的办案能力吗?哪有什么东西是谢序宁能看,他却不能看的?
猫儿愤愤不平的样子,倒惹得那男人发笑。
谢序宁拿手刮下他鼻子:“还算刘至清那小子识相。”
毕竟其中有好几部不太方便的教学视频,确实不适合拿给方惜亭看。
何况还是多人的,有些特殊倾向和癖|好,不算唯美,大部分都是不|堪入目的场面。
别脏了他们家猫猫的眼。
方惜亭却不服气:“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他看不得?
猫儿手伸出去:“不管,我今天必须要看。”
谢序宁笑着拍他掌心:“真要看?”
男人两眼微眯起来,似笑非笑地凑过去:“可我觉得不太方便。”
方惜亭知道他没拿手机:“懒得跟你说,等会儿回去发我微信。”
他踢下那男人的腿:“还有,你以后在局里多注意点,别老这么、这么、这么明目张胆的。”
“我还没同意跟你谈呢,哪有这样的。”蛮不讲理亲他多少回了都?
“你要真喜欢我,你就得好好追,”猫儿紧张地攥着手,认真教他:“不能这样的……”
男人头歪过去:“不能哪样?”
方惜亭躲开他逼近的视线,嘟嘟囔囔着:“就是不能,不能……”
那时反应过来男人故意拿他玩笑,踢他的脚更用力几分:“你怎么这么烦人?让开点。”
谢序宁牢牢围着他:“让开?让去哪儿?”
方惜亭推他:“你烦。”
猫儿踹他几脚,又打,那男人却动也不动,低头瞧他笑闹,跟调|情似得。
又猛一把握着那猫爪子,凑到唇边亲吻,待逗的他够了,才问:“不是想看刘至清发的视频吗?”
方惜亭背脊僵了僵,抽回手来:“现在看吗?”
谢序宁拒绝:“现在不行。”
男人说:“今晚回家看,我们一起,拿投影仪投到墙上。”
方惜亭轻轻绕着自己的手腕:“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还得用投影仪看?”
男人说:“投影仪效果好一些。”
他顿了下,又补一句:“音效也更好。”
方惜亭完全听不明白,狗男人在和自己暗示些什么东西,只觉得他麻烦的要命。
最近案子本来就办的急,少回一趟家就能多挤出四五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方惜亭不想回去的。
但谢序宁……
他猜测这狗东西或许是想避着人,多和自己亲近。
其实他也想,但又总觉得有点羞。
毕竟他们才刚开始,他不想步子迈的那么大,感情发展那么急。
不管怎么说,他们要走的慢点才会更好。
但男人没给他太多冷静的时间,在心意剖明后的任意独处空间里,谢序宁都像块磁铁,会牢牢吸附在方惜亭的身上。
男人右手掌心又捧住他的脸,头仰起来,两人正难舍难分时。
忽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方惜亭差点尖叫。
他几乎一下就躲进谢序宁的怀里去了,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腰背,脑袋埋起来,背脊有些细微的抖。
谢序宁知道他害怕,脸皮薄,经不起其他人的逗弄玩笑,也不想这么早公开恋情关系。
男人还是护着他,只伸手把墙壁白炽灯的按钮点开。
谢序宁轻哄着拍拍方惜亭的背,把人捧起来。
他看小猫儿两脸通红,眼底水汪汪的,像裹着泪。
尤其被人细致疼|过后,双唇艳红,更显几分娇艳欲滴,叫人心软。
谢序宁安抚道:“别怕。”
只这半句,就叫人心安。
方惜亭两手抱着花,在谢序宁的安排下躲到门后边。
门外的家伙也叫嚣起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还有一线生机。”
陈小满带头围剿谢序宁的办公室恋情,他狠话还没放完,房门已然“咔哒”地声被人打开。
谢序宁毫不避忌,慢吞吞地从门后走出,男人没说话,但抱着手,半倚着门边,眉头微挑示意。
想干嘛?
陈小满被吓得两腿一滑,立马躲到于恒背后去。
于恒支支吾吾的,意外瞧见谢序宁的唇角破了点皮,立马使足眼色示意大家快看。
他俩躲这亲亲呢!!!
谢序宁也不瞎,抬手按住破损处,当即疼的“嘶”了声。
有人大着胆子来问:“谢,谢副队,那屋子里边的,是谁啊?”
谢序宁大大方方地:“是我老婆。”
我草!!我草!!!
众人在心里疯狂嚎叫,但却不敢吭声。
尤其那男人这时特意侧身让路,挑衅道:“想进去看看?”
他们倒是真想,可是谁敢啊!!
大家东张西望地推搡着:“你去,你去,要不还是你去吧。”
谢序宁没那么多时间等他们谦让,冷声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