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面对乔淳的时候，杜勤学一瞬间，都想清楚了。
其实能够想清楚这点，他已经领先很多家长了，毕竟一些家长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不会承认孩子是独立的个体。
既然事情解决了，江亦清告辞离开，杜勤学走过来，笑着递给他一个红包。
“闻老弟已经跟我说过了，按市场价，还好我夫人提醒，不然我差点都忘了。”杜勤学笑呵呵道。
他看出来了，这个江大师可是有真本事的，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用到的地方，所以杜勤学姿态放的很低。
市场价？江亦清微微挑眉，没想到闻修晏竟然连这个都说了，他倒是有些好奇市场价有多少。
这是他该得的，所以收起来也没什么负担，离开前江亦清笑容大了几分：“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好嘞好嘞，我加您微信，是那个手机号吧？”杜勤学立刻说。
两人加了微信，江亦清拒绝了杜勤学的相送，告辞离开，路过自助银行，拿着杜勤学给的银行卡走进去，他有些好奇这里面有多少。
等看到上面的数字，江亦清维持不住世外高人的风范了，微微瞪大眼睛，嘴里嘀咕：“这么多？不会是给错卡了吧？”
打开手机，想给杜勤学发消息，输入到一半，他又退了出来，决定还是先问一问闻修晏比较好，不然贸贸然去问，显得他多不淡定。
于是，江亦清就发消息问闻修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勤学给他的卡里竟然有这么多钱，别是给错了吧？
闻修晏回复的很快，并且淡定的表示：“没给错。”
江亦清：“？”那这也太多了吧？
闻修晏就说，这并不多，反而是江亦清每次都收的太少了。
他让江亦清安心收着，最后大概表达了一个意思：狗大户，随便宰。
江亦清：好吧。
不过能收到这么多报酬，还得感谢闻修晏才行，于是江亦清便发消息道：“感谢闻总，我回头请你吃饭！”
朋友之间感谢的最高礼仪，——请吃饭。
闻修晏勾唇，手指飞快打字：“好，我随时都有时间。”
江亦清看到这条回复，摸了摸下巴，嗯，怎么说呢，有种对面的人巴巴的等着他请吃饭呢。
事实上，闻修晏这样的人，有的是人想请他吃饭，也不缺这顿吧。
不过因为闻修晏的回复，江亦清从原本随口说的“请你吃饭”，变得重视起这件事来，并且思考什么时间合适。
于是，两人就定好后天江亦清请吃饭。
回去的路上，江亦清心情不错，一路上都在刷着手机，寻找合适的餐厅。
然而，这份好心情等到了家里，就戛然而止，因为，他刚到账的钱，又全部都我用来始祖庙的建设了。
给他留的钱，大概只够他生活。
原本想请闻修晏去高端一点的餐厅，现在嘛，别想了，否则吃完那一顿，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只能吃空气了。
江亦清气的跑去始祖庙那里，这会儿是晚上，建筑工鬼正在如火如荼的干活，设计师鬼则坐在不远处，捏着纸笔在写写画画，不知道在搞什么。
江亦清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就对上了设计师鬼笑容满面的脸。
江亦清刚想说“你还想笑”，结果不等他说话，就失了先机，设计师鬼先开口了：“江老板，你看我给你节省了一大笔开支。”
江亦清：“？”
骗人呢吧？给他节省一大笔，结果他刚到账的钱就这么被扣没了。
好歹给他留点请人吃饭的钱啊！
然而，等设计师鬼说完，江亦清发现，对方确实给他省了一大笔钱。
江亦清颤抖：“为什么省了一大笔，还这么费钱！”
设计师鬼不明所以的憨笑，并且巴巴给江亦清分享，自己最近在地府招聘程序员，果然有不少鬼来应聘。
现在只需要征得地府官方的同意，办各项资格证，就可以开始了。
不过地府如今办事效率低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资格证才能下来。
说到这里，设计师鬼心情沮丧起来。
平时的话，江亦清说不定还本着鬼道主义，安慰他两句，但是现在，刚富了一点的江亦清，表示自己没心情。
江亦清没理会唉声叹气的设计师鬼，既然来了，他自然是要看一下施工情况的。
结果他刚过去，好巧不巧，一个正在抛砖头的建筑工鬼手一歪，砖头不小心扔斜了，砸到另一只鬼的脑袋上。
那鬼脑袋瞬间被砸的凹下来一块，他惨叫一声，费力地把砖头从脑袋上掰下来。不满的抱怨：“你都不知道小心点，现在好了，我又得花钱去找孟婆买整容水，今天一天白干，烦死了！”
江亦清皱眉：“怎么没有给他们配头盔？”
他毕竟是人，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就觉得很不安全。
设计师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颇为得意的笑着，如同一个活生生的周扒皮一般：“哈哈，这也是我节省了开支的结果。”
江亦清：“……”
设计师鬼依旧叭叭的介绍自己如何当周扒皮：“你看，人肯定是要头盔的，但是这些鬼就不需要了，反正他们已经死了，也不可能被砸死。”
江亦清拍了一下额头，沉默片刻才开口：“你……可我听到那只鬼说，他的头被砸扁了，还需要去找孟婆买整容水。”
整容水顾名思义，只要喝下水，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能被随意的捏出不同的形状，不过这也要考验鬼的手法，如果手法不好，可能捏出来还不如不捏，因为会变的奇形怪状。
所以，现在地府还有一种新的职业，那就是捏脸师，听说这位捏脸师去世之前，是捏娃娃的，嗯，专业很对口。
话说回来，设计师鬼不愧是被江亦清戳了“周扒皮”标签的鬼，闻言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地府现在闲鬼多，这份工作有的是鬼做。”
江亦清：“……”
这位清朝老鬼还带着他那个时代的思想，并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底层的鬼考虑。
对此，江亦清皱了皱眉，虽然他缺钱，但是，也不能这么克扣那些鬼。
他道：“回头你统计一下最近受伤的鬼，给他们发补助，至于头盔，我回头去纸扎店定一批。”
其实去纸扎店定头盔也花不了多少钱，正好他要去给乔淳弄电脑。
设计师鬼对于江亦清的所作所为很不理解，想说什么，却又见江亦清皱眉看着他：“以后这种省钱的办法就别再有了，他们发的本身就是冥币，也要不了多少钱。”
设计师鬼一看江亦清严肃的神色，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点头。
江亦清看了一圈，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才离开。
现在的存款显然不能支撑江亦清请闻修晏吃大餐的计划了，他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问：怎么样请吃饭，既能省钱，又不会让对方觉得被慢待呢？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江亦清自己都觉得无比心酸了。
心酸归心酸，江亦清倒是想出来一个解决办法，——他自己在家下厨。
这个时候，江亦清就得感谢老头了，如果不是日复一日，在老头那里磨练厨艺，他现在还得抓瞎。
目前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不会做饭了。
不过，得把大餐变成家常菜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闻修晏。
想到这里，江亦清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之前还夸下海口，说请闻修晏吃大餐呢，结果这么快就被啪啪打脸了。
嘶……，脸好疼QVQ
江亦清呼出一口气，忍着心虚，给闻修晏发消息说明了情况，然后立刻关掉手机，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怒搓了一把正在打扫卫生的猪精的猪头。
猪精：“？”
它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骂江亦清有病。
手机响了，江亦清呼出一口气，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走过去，打开手机。
闻修晏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说：“好，很久没有吃家常菜了，能尝尝亦清的手艺是我的荣幸。”
江亦清没忍住勾唇，啧啧，闻总还挺会说话啊。
他心情大好，表示一定要让闻修晏尝尝，豪华般家常菜。
嗯，虽然还是家常菜。
闻修晏说：“好，我很期待。”
另一边，闻峻荣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闻修晏从书房里出来，吓了一跳，下意识坐端正身体。
结果闻修晏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
闻峻荣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哥，然后，敏锐的发现，他哥不对劲！
闻峻荣眯了眯眼，立刻问：“哥，你是不是在笑。”
闻修晏扭头，看了眼自家蠢弟弟。
闻峻荣继续道：“哥，你笑起来好可怕啊，好像是在思考该害谁一样。”
闻修晏呼出一口气，努力忍住打弟弟的冲动：“滚。”
闻峻荣嘿嘿一笑，顿时觉得舒服了：“这样才对嘛，哥，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外面笑，很吓人的。”
闻修晏被蠢弟弟气的不轻，冷笑道：“最近在现在的岗位适应的不错？”
闻峻荣之前就被闻修晏扔去了公司，别说，他最近在基层倒是混的如鱼得水。
每天隐藏身份，和同事一起骂公司，嘴别的同事，好不快活。
完全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是公司老板的弟弟，毕竟他急起来六亲不认，连他哥一块骂。
听闻修晏这么说，闻峻荣立刻变得心虚起来，挠挠头，打着哈哈：“还好还好。”
“这个岗位既然适应的不错。”闻修晏幽幽道：“那就换个岗位。”
闻峻荣闻言，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哥，怎么可以这样，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现在这个部门的生存法则！
现在又让他重新适应？不如杀了他吧。
然而，闻修晏说话算数，不管闻峻荣怎么求饶，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见闻峻荣愁眉苦脸，闻修晏心满意足，离开前，忽然说：“你知道我后天要……”
闻峻荣：“？什么？”
闻修晏：“……没什么。”
闻峻荣刚被勾起好奇心，结果他哥竟然不说了，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他气不打一处来，怀疑他哥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好奇心强，竟然故意这样！
然而，他确实是误会闻修晏了，对方并不是要勾起他的好奇心，只是说到一半，想到自己弟弟的脸皮厚度。
如果对方得知亦清要做饭给他吃，难免不会厚着脸皮也要去。
要知道，闻峻荣也是有江亦清联系方式的。
所以，闻修晏说到一半，立刻压下了他淡淡的想要炫耀的心情。
如果闻峻荣知道闻修晏的想法，肯定会不屑一笑，然后表示，他哥真是了解他，他就是会这么做。
可惜他并不能看穿闻修晏的想法。尤其是在对方全程面无表情的情况下。
江亦清按时开播，这次连线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
对方一出现在屏幕上，弹幕刷新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我去，我没看错吧？这是少奶奶？”
“真的诶！她竟然连线清清了，我直接双厨狂喜！”
“啊啊啊！我真的超喜欢少奶奶，之前她跳的那段舞，我已经循环播放好多次了。”
“我朋友超级喜欢少奶奶，我跟他说少奶奶过来连线了，他竟然不信，呵呵，他压根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少奶奶自然不是称呼，也不是名字，而是对方的网名。
根据弹幕的科普，江亦清大概弄清楚了对方的情况。
少奶奶是另一个和喵喵直播不同方向的平台，喵喵直播主打的是直播，而另一个名叫摇音的平台，主打的是短视频。
少奶奶是摇音的千万网红，之前一段几十秒的跳舞视频，就获得了几亿的播放量，到现在依旧是摇音最高播放量的视频之一。
可以说，一时间风头无两。
也难怪网友在看到少奶奶的那一刻，那么激动。
不过江亦清倒没太大的感觉，毕竟他也不怎么关注网红圈，少奶奶在他眼里，和其他连线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少奶奶不知道什么原因，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她笑着道：“江大师，我最近总是听说你的名字，现在终于连线到你了。”
江亦清微笑着打招呼。
少奶奶话锋一转，又道：“您这么厉害，应该能算得出来，我今天连线你的目的是什么吧。”
江亦清但笑不语：“如果这是你的目的的话，我觉得，你就算不跟我连线，仅凭借你自己，就可以达成。”
少奶奶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果然很厉害，有你这么厉害的人给我做证明，跟我自己红口白牙，效果自然不一样。”
“总感觉，不对劲啊。”
“感觉少奶奶话里有话，她不会是想憋个大的吧？”
“我去，感觉有大瓜，怎么办，我好激动！”
江亦清却完全不激动，甚至有些头疼：“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点，想清楚再说，这种方式……会影响你的事业。”
少奶奶笑了一声，神色嘲讽：“我早就被毁了，什么事业，都是狗屁。”
江亦清：“……”
少奶奶直接道：“现在的顶流赖云颐根本不配为人，他诱哄我跟他发生关系，骗我跟他交往，结果我以为他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他竟然同时跟八个女生保持他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
网友：“！！！”卧槽，好大的瓜。
江亦清：默默吃瓜ing……
不过，八个女朋友？这哪里是顶流，明明就是触手怪啊！
少奶奶语出惊人的一瞬间,赖云颐的名字就冲上了热搜。
热搜词条也很炸裂＃赖云颐的八个女友＃＃赖云颐是八爪鱼吗＃＃少奶奶曝光赖云颐＃
一瞬间，不管是赖云颐的粉丝还是路人还是黑粉，一个个都疯了,好家伙,这是什么年度大瓜！
粉丝震怒，黑粉狂喜，路人如同瓜田里的猹。
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一个个都冲进了江亦清的直播间。
江亦清看着疯狂上涨的观看人数,不得不感慨，这就是顶流的号召力吧？
不过随着涌入的人数越来越多,一些不太冷静的赖云颐粉丝开始发疯骂人,疯狂攻击少奶奶，一个污言秽语,看的江亦清直皱眉。
因为他的直播间,之前一直都很和谐，所以他也没设置管理员。
江亦清：“请注意言辞,不然会被踢出直播间，还有，我的个人温馨提醒,今天骂人的会倒霉哦。”
没一会儿，江亦清新设的管理员就开始踢人,不过赖云颐的粉丝基数太大了，踢了一波又来一波。
“呵呵，这哪里来的神棍，我就骂就骂,还我倒霉，我诅咒你全家出门被车撞死！”
“哪里来的网红,竟然敢蹭我们家哥哥的热度，你小心哦，我扒出来你家的住址了。”
“我们哥哥就是脾气太好，什么人都敢扒在他身上吸血，臭xx。”
“嘿嘿，大家看我的主页，我新p的某人的遗像哦。”
即便少奶奶在曝光赖云颐之前，已经做好了这些准备，可猝不及防被这么多人这样骂，她脸色还是有些发白，手心开始冒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啧，很快他们就没心情骂人了。”江亦清无奈摇头，这些人真是，可别怪他刚刚没提醒啊。
骂人，可是要倒霉的。
另一边，在上热搜的第一时间，赖云颐就关注到了这件事，他差点气的发疯，这个女人疯了吧！
他原本那样肆无忌惮，就是相信，少奶奶不敢曝光他，对方一旦曝光他，他毁了，少奶奶自己也自身难保。
就凭借赖云颐粉丝的战斗力，足够弄到少奶奶退网。
所以，在少奶奶真的曝光他的时候，他目眦欲裂，恨不得穿过屏幕掐死对方。
没一会儿，赖云颐的经纪人就急匆匆地赶来。
赖云颐一瞬间仿佛有了主心骨，他重新坐下，不等经纪人开口，就率先道：“你现在说我也没什么用，不如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要真任由她说下去，我们就完了。”
经纪人自然知道赖云颐说的对，他道：“放心，你那些粉丝比你还着急，已经在群里说开了，他们会为你冲锋陷阵。”
果然，时刻关注着这一切的赖云颐发现，此时江亦清的直播间已经涌入了大量他的粉丝，一个个疯狂辱骂少奶奶。
眼看少奶奶脸色都变了，赖云颐心情大好，冷笑道：“她真以为自己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她也得有机会继续说啊。”
“光靠粉丝还不行，咱们一直合作的那些水军我刚刚过来的路上已经联系好了，很快就能下场。”经纪人没有赖云颐那么乐观，不觉得光靠这些没脑子，只知道冲锋陷阵的粉丝，就能扭转局势，还是他们一手培养的水军下场才行。
赖云颐此时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他觉得凭借一个小小的少奶奶，可翻不出什么风浪，他手下的人多的是，如果他倒了，这些人饭碗可就没了，这些人可比他着急多了，所以他刚刚竟然担心少奶奶能扳倒他，果然是他想多了。
想到这里，赖云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已经拿起手机看别的了，嘴里道：“哥，你安排就好，我相信你肯定能处理好的。”
经纪人看了眼赖云颐，内心其实有些不满，主要是对方实在是太蠢了，除了一副好皮囊简直一无是处，也不知道他那群粉丝到底喜欢他什么。
不过这么想归这么想，他也不想赖云颐倒台，毕竟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想到这里，经纪人直接让那些水军以最快的速度搞少奶奶。
那边发过来一个“ok”，又说：“这次钱怎么算？”
“放心，按照最顶格的算。”经纪人直接道，这次他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于是，江亦清直播间又涌入了一大群人，这些人跟刚刚那群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莽着骂少奶奶的人不一样。
他们明显有组织有纪律，专门攻击少奶奶的黑料，就算这些黑料很多都是谣言，但是，只要公众相信了不就行了？
这是最简单，却是最有用的办法。遇到少奶奶这种情况，赖云颐放首先要做的不是自证，而是先反过来攻击少奶奶的弱点，让公众觉得，这是一个满身黑料，不可取信的人，他们自然就会对少奶奶所说的话有所怀疑。
即便少奶奶有的话说的是真的。
不过他们想出这种办法，也是问过赖云颐，少奶奶那边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赖云颐很肯定的说没有，大不了到时候承认跟少奶奶交往过呗，前女友贪心不足，威胁他不成，反而在网上造他谣这事，还能吸一波同情粉。
至于现在偶像谈恋爱会不会有粉丝脱粉？别的人可能还需要担心，但是赖云颐就不需要，因为他不止一次被拍到过和别的女生约会，粉丝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要求一降再降。
她们觉得赖云颐谈恋爱就谈吧，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行。
所以，对此赖云颐完全不担心，只要他没有做出被封杀的事，就还会有粉丝一直支持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赖云颐的那些所作所为，其中也不能说没有粉丝的无底线包容让他肆无忌惮的原因。
眼看一大群人疯狂发自己的黑料，少奶奶脸色变得恼怒，她辩解道：“那些都是假的！我已经证明过了！”
然而，造谣的成本往往比辟谣成本高多了，因为某些人看到的可能只有造谣的那一部分，等正主辟谣时，他们压根没看到，所以他们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些谣言上。
这就很悲哀了。
江亦清脸色有些差，这些人，可真是肆无忌惮。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震。
闻修晏发来消息问他：“需要帮忙吗？”
江亦清略有些惊讶，没想到闻修晏还在看他的直播，他扯了扯嘴角：“不需要，这些人很快就会闭嘴。”
闻修晏也没多问，仿佛无条件相信他可以解决：“好。”
确定江亦清不需要帮助后，他又给刚刚发过消息的聊天框回复：“暂时别动手。”
此时，一个房间里昏暗一片，唯一的光线便是电脑屏幕散发出来的微微幽光。
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正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身体凑近电脑屏幕，神色激动且癫狂，手指疯狂在键盘上打字。
一串串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发送到直播间的弹幕上，每发送一条，男人脸上的表情就兴奋一分。
没错，男人就是赖云颐经纪人一直合作的水军头头，其他人都叫他黄哥，原本他一事无成，每天也不愿意出去工作，家里人从刚开始还催着他，到后面已经懒得管他了。
黄哥对于家人的态度也不在意，笑话，躺在家里多舒服啊，愿意出去工作的都是傻子！
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家里人不管他，也不给他啃老的机会了，他完全要不到钱。
眼看连房租都交不起了，正常人可能会选择找一份工作，但是黄哥不一样，让他出去打工是不可能的。
他直接摆烂，本着过一天是一天的心态，依旧每天躺在出租屋里。
无聊的时候，每天在网上挑选人骂，时间久了，黄哥也认识了一群网络喷子，可能在现实中他们有一些共通之处，他们倒是挺惺惺相惜的。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黄哥接了一个单子，也不用他们做什么，只需要骂人就好，结束之后还能拿到一大笔钱。
做完这单后，黄哥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当即就把所有的喷子组织起来，放在同一个群里，成立了一个专门喷人的水军团队。
而其中，和他们合作最久的，就是赖云颐经纪人，对方也是最开始下单的人。
黄哥处理起赖云颐的事已经得心应手了，不就是骂人吗？这可是他们最擅长的。
黄哥现在特别得意，觉得自己打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的脸，他现在不用出去工作，依旧活得潇洒，不比那些累死累活出去找工作，还要看老板脸色的人强？
他手下这些人还得一口一个“黄哥”的叫呢。
想到这里，黄哥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抽起来，他不像其他人，要按规定发多少条，他发的那些言论，完全出于兴趣爱好，天生就喜欢骂人。
黄哥盯着屏幕，脸上刚露出笑容，就顿了顿，发现直播间的弹幕刷新慢了很多，甚至一些支持少奶奶的言论都出来了。
黄哥皱眉，立刻在群里问怎么回事。
有人回复：“黄哥，群里好多人都突然联系不上了。”
黄哥皱眉：“好端端的，正在干活怎么能联系不上，你挨个私聊他们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哥发完，皱着眉看向屏幕上的江亦清，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江亦清的话，——“骂人的会倒霉哦”。
黄哥用力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被这个神棍给影响了，呵呵，怎么可能，对方肯定是在吓唬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