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次也……我们以后便不再干预您了。”
“好，我答应了。”老者冷笑，“你们最好说话算话。”
一个虚无缥缈的网友推荐换他自由一死，倒也划算。
开特鲁星，平民窟。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揣上了一袋子能源石，天还未亮便上了路。
日光渐盛时，她抵达了目的地，然后她找到一块靠近主城飞行器停靠点的地方开始叫卖：“上好的C级能源石，刚开采出来的，这么好的质量仅需100星币一块！”
而周围的商贩默默离她远了些，再然后才敢悄声讨论起来。
“这人怎么还敢出来？”
“要我说，这种连自己精神力都管不好的废物就该被抓起来！”
“啧，还不是因为上次暴动时，她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了，没造成人员伤害，所以星警也管不了。”
少女似乎是听到了那帮人的闲言碎语，抬眼朝那边看去，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其中一人忙道：“嘘，小声点，省得这人盯上你！”
“对对对，上次这小姑娘看着挺正常的，结果晚上把大强在街口打了一顿，也不知道哪里惹她了，吓得大强都不敢在这边摆摊了！”
吓到最好，谁让那大强先来找她岔，她才反击的。
少女收回视线，不过今天她心情好，不跟这帮人计较了，她得快点赚钱好去了主星用。
想到这，她再次看向光脑上的预约神情，上面显示“已批准”。
既然不收诊费还包飞行票，她就去试一试吧！
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糟了吧？
柏家后院内。
奥斯瓦尔德正翘着小脚，一边躺在柏远洲腿上晒太阳，一边给合适的人发送最终的确认消息。
一个突如其来的“神医”的消息发出后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信，而剩下那部分就是他的顾客群了。
短短一周，他已经确定了初步要治疗的患者名单，总共三十位。
不算多，但是程度都较为棘手，有了这些人的宣传后才能更好地造势，之后也就不怕大家不信有这么一位厉害的精神治疗师的存在了。
只不过虽然有莫威尼的程序帮助，但星网用户众多，筛完又筛还是有整整几万人要看，还得对话几句确定意向，这几天算是忙的停不下来。
奥斯瓦尔德看着和最终人选的对话被清理后才松了口气，一个胖龙打挺从柏远洲腿上坐起。
柏远洲问道：“怎么了？不是说选了三十个人？你是不是少选了一个？”
“没有。”小龙崽飞到和柏远洲可以平视的距离后，郑重开口道，“还有一位是我一早就确定好的VIP。”
“谁？”柏远洲被勾起一分兴趣，“是三皇子吗？”
奥斯瓦尔德摇头：“不是，米凯尔已经是我在治疗的患者，当然不算。”
柏远洲有些疑惑：“那是谁？”
“你。”奥斯瓦尔德指指对方，“其实其他人本来也没那么重要，主要是想治疗你来着……”
柏远洲一愣。
他没想到崽崽竟然这么重视他，竟然绕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他……
心底的感动还未升起，便被打断。
奥斯瓦尔德用一种没救了的眼神看向柏远洲：“因为我怕再不治就来不及了！”
从一只龙那里感受到这些很微妙。
柏远洲觉得自己像是病入膏肓了, 要是再不让奥斯瓦尔德治疗下一秒就——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一直在危险的边缘上蹦跶。
他已经昏迷过一次了，而现在一旦精神力控制不住, 他就只有等死的份, 所以当初艾希才会劝他让小龙崽给他做精神疏导。
只是……奥斯瓦尔德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艾希应该没有跟崽崽提过这事才对。
柏远洲抬手摸了摸小龙崽的脑袋：“想给我做精神疏导这事, 你琢磨多久了？”
奥斯瓦尔德眨眨眼：“就是之前我们回主星的时候，不是有个人故意拦我们了？我当时就感觉你不用精神力是有别的原因，然后我又跟米凯尔打听了下, 就知道了。”
“可是, 你明明知道我可以疏导精神力了，怎么不让我也帮帮你呢？你是觉得我治不好你吗？”
柏远洲没想到奥斯瓦尔德还先发制人, 反问起他了。
起初，他确实是觉得奥斯瓦尔德的能力只能缓解他的症状罢了, 毕竟他不觉得会有这样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更何况帝国这么多年都没解决的事情, 一只龙族就能完全解决吗？
他不想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空。
再然后，是他不想连累小龙崽。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他还是挺过来了，之后也就是不能用精神力了而已。
柏远洲开口解释道：“我不想伤害到你, 你治疗过三殿下, 应该明白进入识海，甚至在里面沟通疏导是极其复杂的一件事。”
“你在我的识海里治疗的难度会更大, 我不能保证我的精神力不会伤害到你。”
他继续“恐吓”道：“我可不想一只聪明小龙到时候变成笨蛋龙了, 而且要是你们龙族的龙来找我报仇可怎么办？”
奥斯瓦尔德听到这话, 愣了愣, 很快想好了对策。
“我不怕！”奥斯瓦尔德伸出爪爪，“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
“不管是米凯尔还是爷爷, 我不是都有让他们好起来吗？不要小瞧了我，连虫母的毒素我都能吸收，你的识海我也可以治好！”
“至于龙族的长辈们，我会写好一封信告诉他们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他们不会之后找你麻烦的。”
柏远洲没想到奥斯瓦尔德的反应会是这样。
没有犹豫，还是那么坚定……让人想要一试。
柏远洲抿唇：“……好。”
那就相信一次，相信奥斯瓦尔德可以全身而退，相信自己能够好起来。
奥斯瓦尔德点头：“那我开始了？”
柏远洲应声：“好。”
随后他尽可能地放松自己，不让自己的精神力对小龙崽产生反抗，让对方进入他识海的过程更加容易。
奥斯瓦尔德也凝神，他知道柏远洲也不会故意吓唬他，所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如果说进入米凯尔的识海时，奥斯瓦尔德只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龙卷风，虽然会被对方带着走，但还是能见招拆招。
但进入柏远洲的识海就不一样了，起初很平静，他猜想或许是柏柏有意帮他稳住了一部分精神力，不过没多久，他就像是被拍到岸边的鱼一样，怎么扑腾都是在原地徘徊，还偶尔会被袭来的浪残酷拍打，让他不要造次。
好在柏远洲也意识到了，再又一次稳定下终于给奥斯瓦尔德创造了机会。
一番功夫下来，一只小龙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柏远洲的识海之中。
那是一座孤岛。
漆黑无边，海面并不平静，凄厉的嘶吼声不绝于耳，空气中隐有血腥气味。
这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等奥斯瓦尔德思考，岛上一个巨型怪物正朝他移动过来，小龙崽一惊，浑身一颤。
也许是很久没有碰见活物了，那怪物似是很像将他吞没，但是身上浓厚的黑雾有些拖后腿，让对方无法快速扑过来。
“老大……救我……救我……”
“我要杀了你！人类！”
“你害死了我们！”
太多的话语奥斯瓦尔德一时分辨不清，但他想起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他见过这黑影，是他变成人的那次，就是因为这怪物吓得变回了小龙。
眼看那黑影怪物就要接近了，奥斯瓦尔德身上的鳞甲都坚实起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先前他不知道这黑影怪物是什么，直觉可怖，但现在知道这是柏远洲的精神力后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不管多吓龙，在奥斯瓦尔德眼里现在都是可以吃掉的能量了。
而他有优势，黑影怪物移速慢，他却灵活，可以先从拖尾的那部分吃起。
打定了主意后，奥斯瓦尔德便俯冲下去，躲过黑影怪物幻化出的“胳膊”，他爪尖一捞便是一团，然后塞进嘴里。
小龙崽专吃黑影怪物的尾巴，可它没有什么智力而言，只想着正面用手去阻拦，一旦看不见小龙崽就不会进攻。
于是，黑影怪物就一直冲着自己的后半截追着，几次不成，终于怒了。
黑压压的天空雷电交加，再然后暴雨毫无预兆地便落下。
奥斯瓦尔德原本顺利的精神疏导工作被打断了，但他仍坚持着，能处理一点是一点。
直到狂风也袭来，来势汹汹的狂风暴雨一刻不停地打压着小龙崽，雨幕让他视线受阻，空气中越来越浓厚的血腥气让他也有些喘不过气。
雨丝冲刷下，黑雾也有些淡了，奥斯瓦尔德看清那里面是什么，是正在挣扎的无数无面人，像是一座移动的尸山血海。
奥斯瓦尔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然后一股力量将他推出了识海。
一阵眩晕感后，他回到了现实。
看到柏远洲的那一瞬，奥斯瓦尔德还觉得有点不真切。
都说识海会反映一个人的潜意识，那么……柏柏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奥斯瓦尔德想着，柏远洲腕上智能检测环的提示响起：“恭喜上将，精神稳定值提升至40。”
40了？！
他竟然吃了那么多吗？！
奥斯瓦尔德抛开脑中那些疑惑，柏远洲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而现在——
奥斯瓦尔德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柏柏，我怎么还是晕晕的……”
——糟糕，他好像吃得太好了！
下一秒，小龙啪叽朝后倒去。
奥斯瓦尔德倒得突然, 幸好柏远洲反应够快，伸手把小龙接住了。
随后，他腾出一条胳膊将小龙晃了晃, 但奥斯瓦尔德并没有反应。
柏远洲一愣, 这就睡过去了？
但又有些不同, 平时奥斯瓦尔德睡得再沉，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半点反应都不给他的。
那这是什么情况？
柏远洲想到或许是因为他精神力的缘故，他眸光一沉, 然后忙让光脑联系了艾希, 而他也带着小龙崽朝艾希所在的医院赶去。
距离奥斯瓦尔德上次匆匆结束的直播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但对于小龙崽的粉丝们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一天不见到小龙崽他们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过往视频都要被盘包浆了，更可气的是柏上将也不更新小龙崽的动态了, 这让不少人开始怀疑小龙崽的现状是不是不好，所以才无法露面？
毕竟柏远洲冷面战神的印象在众人心里更加深刻, 直播时的什么宠溺目光不过是一时的好心情，他们更觉得柏上将是那种小龙崽不小心做错事就会被训斥的存在。
帝国人民倒也不是乱想的, 毕竟不少从柏上将手下带出来的兵都是那么描述的，他们自然更信这些。
于是, 星网论坛上从讨论那榜一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莫威尼大师变成了小龙崽到底是否活着。
段文星也不是没注意到这些, 他让公关部作出了说明，还附上了几张之前小龙崽给他发的照片, 只不过他本人并不知道柏远洲和小龙崽最近在捣鼓什么, 一人一龙都没透露, 他也只好说是私事, 但免不了一些有心人在下面带节奏，整得这篇说明的可信度直线下降。
图片说明不了什么, 万一是存货呢？
一些人还是不信，让小龙崽再直播的呼声就越来越高，一些相信柏上将人品见这样能再见小龙崽也跟着起哄。
不过即便如此，一人一龙的账号也没什么动静，这让一些龙族狂热粉丝坐不住了。
他们决定亲自去探查情况，辗转联络下，几人还真在团队的帮助下打听到了柏家地址。
不去看还好，一去看发现传言竟是真的！
柏远洲怀里不正是一动不动的小龙崽？
男人眉眼间笼罩着一片阴云，似是对自己不小心下手玩坏了小龙的懊悔。
一切不言而喻。
“我去……”
“没想到柏上将真是这样的人！”
“你们都看到了吗？”有人怒道，“走，我们去把小龙抢回来！”
能拯救小龙崽的念头越来越大，几人如打了鸡血般亢奋，飞行器一脚油门就踩到底了。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柏远洲的动作更是迅速，设想中的直接拦截都没做到，对方一上飞行器就冲刺走了，柏远洲的飞行器性能又比他们的好，反而只做到了跟着人家的屁股狠追。
越追几人越是笃定，因为他们跟着来到的地方是一家私立医院。
柏远洲进入的顺利，眨眼间就没了人影，而他们则被拦了下来。
“这下怎么办啊？”
“别急，小吴老李，你俩从正门进，随便挂个号混进去找龙，我现在就把记录仪里的画面发到群里，让大家都认清柏上将的真面目！”
事发突然，柏远洲一心只扑在奥斯瓦尔德昏迷这事上，此时也只是盯着紧闭的门在心中复盘，压根没注意自己带上了小尾巴。
医疗室的门打开，艾希走了出来。
柏远洲立时迎上，询问道：“他怎么样了？”
艾希：“没什么问题，生命体征也平稳，你别太担心……”
话是这么说，但艾希的神情也并不轻松，毕竟她也从没有过给龙族治疗的经验。
柏远洲抿唇，片刻后道：“怪我，不该同意的。”
艾希：“怎么了？小龙昏迷跟你有关系？”
柏远洲大致讲了下奥斯瓦尔德要给他精神疏导的事，再然后道：“有没有可能检测下奥斯瓦尔德的精神稳定值？”
“这……”艾希想了想道，“小龙有没有精神力都是未知的，但鉴于你之前跟我说过的它已经有多次吸收精神力的经历，我觉得这次昏迷并不一定是坏事，也许他只是需要时间去吸收你的呢？”
这个推论倒也有道理。
柏远洲点头：“但愿如此。”
艾希拍拍柏远洲的肩，随后去给小龙崽安排了一间VIP高级病房入住，她可不想引起轰动。
病房内，艾希给奥斯瓦尔德注入了点营养液后先行离开了，她还有别的患森*晚*整*理者要负责，得等会儿再过来。
病房隔音很好，空间内只余他们的呼吸声。
柏远洲坐在病床上，垂眸看向雪白毛毯里裹着的小龙崽。
其实，现在奥斯瓦尔德已经算不上是崽崽了。
而是小龙。
毕竟奥斯瓦尔德远比他们初见时的体型大了不少，只不过在他眼中，总还像是当时那个一只手掌就能托住的小家伙。
柏远洲抬手，抚上奥斯瓦尔德的鳞甲，比之前坚硬了不少，而且如果是个手上没有茧子的人来摸，应该能感受到鳞甲覆盖在另一片之上的间隙。
连之前他总觉得圆乎乎的浅白色犄角都有了变化，长长了一节，末端还有点像半透明的琉璃。
柏远洲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这么观察过奥斯瓦尔德了，可能整日都待在一起就并不觉得小龙在一天天长大。
脑海中，奥斯瓦尔德曾提到过的蜕皮期划过。
先前，他太过紧张，总以为是自己的精神力害了小龙，倒是忘了这个可能。
“嗷……”床上小龙哼唧出声，感受到柏远洲的手后蹭了蹭。
柏远洲松了口气：“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奥斯瓦尔德眨眨眼：“现在还没。”
柏远洲：“嗯？”
什么叫现在还没，难道过一会儿就会难受了？
奥斯瓦尔德把爪子搭到柏远洲的胳膊上，然后道：“柏柏，你的能量让我比预计的更快进入蜕皮期了！”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吸收名单上那些人的精神力。
柏远洲蹙眉：“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帮我催催卡尔吧！”奥斯瓦尔德狠狠点头，“让他速速呈上我的龙巢！”
刚结束了一场“辩论式”会议后，卡尔筋疲力竭地回到了办公室。
他摘下眼镜，两指在太阳穴揉了揉，但那个大嗓门议员的声音好似还在耳边回荡，还有那几点飞溅过来的唾沫星子……
卡尔浑身一抖，又掏出湿巾狠狠擦了几下才罢手。
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装模作样地抱着一沓资料进来，但仔细一看，其实都是卡尔已经处理过的文件了。
“怎么了？今天不是还没到汇报的时候？”
秘书进来自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之前监视奥斯瓦尔德的任务前来汇报。
卡尔唇角带着几分他也没注意到的笑意：“说吧，今天那小龙崽都干了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加班前听听奥斯瓦尔德的事迹，看看偷拍的视频什么的……
而像今天这种时候，最适合听听小龙崽的事情解压。
秘书：“不知道今天柏家发生了什么，我看到小龙崽好像昏迷了，然后柏上将带着小龙去医院了，好像情况挺严重的……”
“什么？！”卡尔挺直了腰杆，“哪家医院？什么情况打听到了吗？”
似乎是看出了秘书对自己反应强烈的震惊，卡尔补了句：“我还不是怕伊莉萨白那丫头知道了哭天喊地，我可受不了。”
他也只是不想生活里少个乐子罢了！
“是家私立医院，嘴挺严的，还没来得及确认……”秘书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不过，您的私讯里有来自柏上将的信息，您要不看下？”
卡尔一愣，再怎么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到这个地步？小龙崽晕了来找他？
不过，担忧还是驱使着卡尔点开了页面。
【奥斯瓦尔德说，因为你找龙巢的动作太慢，他气晕了，让你快点。】
卡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呵。”
——就当他的心疼喂了狗。
第57章 蜕皮期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们卡佩家族想要赖账似的？还有他效率低？明明是那只龙要求太多了！
卡尔悄然收住了那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问秘书：“先前找到的那块地改造好了吗？”
秘书点头：“嗯嗯，前天已经核查过了，和小龙崽之前的要求符合。”
“既然如此, 把地址发过去吧, 你带着一起过去验收。”
“好的, 我这就去办。”
秘书正要转身离开，卡尔又叫住了对方：“等等。”
“那龙都被我气进医院了，我自然要去亲自看看才是。”卡尔将眼睛架回鼻梁上。
他倒要看看这一人一龙到底在演哪一出。
临时成立的解救小龙战队先遣人员有了收获, 此时压抑着激动地心情跟其他人汇报。
“报告老大, 我们找到崽崽的病房了！”
“但是黑心上将也在房里，崽崽看着状态不是很好……”
光脑上的通话立马回道：“好的, 你们别打草惊蛇，我们甩开安保就进去接应你们！”
“好！我们会盯死的！”
“绝不让这个伤害崽崽的人再动崽崽一片龙鳞！”
话音刚落, 他们就见病房内柏远洲伸手朝龙崽身上探去！
崽崽被这动作吓得朝床边瑟缩一下，但是迫于压力还是让柏远洲碰了……
“可恶！又欺负崽崽！”两人捶胸顿足, 但是毫无办法，只能咬碎了牙！
可毕竟屋内是现役唯一的SSS级别的上将, 他们冲进去也只是被打的份。
“谁欺负崽崽？”艾希寻房回来后就见到两个人狗狗祟祟地在小龙崽病房前，“还有你们是谁的家属？”
门前的二人虎躯一震, 糟糕, 暴露了？！
他们回头看见艾希蹙眉，就要招机器人安保过来, 一人直接喊道：“你挡着, 我进去！”
“嗯, 舒服多啦！”奥斯瓦尔德正在享受柏远洲的挠痒服务, 就听见门被哐当拉开的声音。
“崽崽，我来救你了！！！”
奥斯瓦尔德不解：“嗷？”
柏远洲不解但出手扭过那人的胳膊：“？”
营救行动在短短十秒内就以被柏远洲抓住终止。
片刻后, 营救战队的十来人被带到了大厅，艾希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们都误会了，柏上将怎么可能虐待小龙呢？真要有这种事，他干嘛还带着小龙赶过来治疗呢？”
闻讯赶来的段文星也道：“就是，他这人才是最宠小龙的那个！”
天知道柏远洲赶来医院中途给他拨了个通讯，那语气像极了天塌了要让全世界陪葬的小说霸总。
此时，大家伙也明白了是误会一场，领头的那人垂着头但是举起了手：“咳……那个……就是我当时想发动下帝国人民群众的力量，所以上传了……”
本来视频只在群里流传，但免不得有些人朝星网上一发，现在舆论已经发酵……
现在如果删除那段视频只会适得其反，更让网民们相信奥斯瓦尔德出事了。
段文星反应迅速，在快速浏览了星网评论后，冲柏远洲道：“最好现在让崽崽出镜直播下，不然我看网上这群人都要把你打成不负责任的杀龙凶手了。”
柏远洲对自己的风评不太在乎，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帝国人民担心奥斯瓦尔德才这样过激地发言，他能理解。
事已至此，奥斯瓦尔德也知道大家伙有多关心他的现状了，当然他也不能让柏柏的风评被害，所以让段文星准备了下直播设备后就开始了直播。
许久未亮起的直播间刚已开播，就涌进了近三百万人。
【妈耶，我没看错吧？不是高仿号开播吧？】
【崽崽！妈妈来看你了！还活着就好呜呜】
【啊啊啊啊终于等到了！不枉我天天在星网上催催催，感觉自己比我老板还烦了！】
“嗷嗷~好久不见~”奥斯瓦尔德热情地跟直播间观众们打了个招呼，还展示了下自己新学的帝国语，“哥哥、姐姐、叔叔、姨姨好！”
这下子大家都被萌化了，忙认领自己的称呼：【崽崽在叫我！！！我为崽崽扛大旗！！！】
奥斯瓦尔德看着飞速刷过的弹幕，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看大家都很想了解他的近况就开始掰着爪子细说，然后由柏远洲翻译成帝国语。
虽然过程繁琐了点，但是大家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又传来一道声音：“小龙！你没事吧？！”
是莫威尼。
莫威尼是看到网上流传的那段视频后就匆匆赶了过来，他也来不及跟柏远洲掰扯对方不通知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奥斯瓦尔德摇摇头：“我没事的，我昏迷只是因为要进入蜕皮期了。”
说完，莫威尼光脑上自带的翻译软件就给他转化成了帝国语，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得一愣。
【什么蜕皮期？】
【没有人关心下莫威尼大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等等，为什么他的光脑有翻译龙语的功能啊？我用的最新款也没有啊？】
莫威尼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给你带了几块能源石来，你需要的话就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