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斤小麦种在地里，几个月后能收获二十斤小麦，虽然播种起来麻烦，中间还需要除草，但这个回报比确实不低，比白朔最初预计得还要高一些。
现在距离生长季结束还有不到两个月，而旱季是两个月，也就是说，要再过近四个月才到雨季，白朔考虑了一下，决定趁着现在不缺雨水，再抢种一季小麦。
现在种下去，前期有足够的雨水灌溉，后期不下雨，但有他们部落旁边这条河，小麦又不像其他植物那样需要大量的水源，旁边这条河足够用了，就算不够，还有他们挖的水窖。
而且小麦的储存方式也比较简单，收上来晒干脱粒后就可以放在仓库里储存，只要仓库里不太潮，基本上不会出问题，储存起来的小麦，就算当年吃不完，也完全可以留着以后吃，只要储存得当，几年都不会坏。
至于喜好问题，现在也有办法解决了，磨成面粉做成面食就好，个别连面食都不想吃的，也可以和别人换其他食物吃。以往雨季期间羽族经常没有事情做，以后完全可以在山洞里磨面粉，到时候再多做几个石磨，几家用一个。
这次收获的小麦他只拿出来一半做食物，缸里还有一百斤左右，趁着这两天其他小麦还没有收获，可以找地方先种下去。
首先要种的就是他们收割完的那块地，那些即将成熟的小麦田里，也完全可以套种。
白朔以前见过套种玉米的，在玉米即将成熟的时候，在两行玉米之间，再种下一茬新的玉米，等新种下的玉米出苗需要大量阳光的时候，那些成熟的玉米也该收获了。掰玉米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踩到中间的玉米，就能合理利用时间。
比较常见的还有小麦套种玉米，也是同样的道理，在小麦即将成熟时先种下玉米，提早玉米的成熟时间。
只是他们部落附近没有玉米，所以只能套种小麦，反正这边的植物生长能力强，只要有水、有阳光，基本上都能种活，差距就是收成好和收成坏的区别，但就算再差，种子的成本还是能收上来的。
这么一想，白朔就开始回忆套种的方式，收获成熟的作物时不能伤害到新种进去的作物，同理，种新的作物时，也不能太影响原本的作物。
白朔拿起一根带着麦秆的麦穗晃动了一下，这边的小麦抗倒伏能力还是比较强的，琢磨了一会，决定仿造他见过的工具，制作一个撑子。
两根比较长的竹竿加一根比较短的竹竿捆绑成一个等腰三角形，后面最宽的地方刚好容纳人站立，前端穿进麦垄中间。
之前担心土壤肥力不够，所以小麦与小麦之间的空隙比较大，这就方便了现在的套种，加上工具的辅助几乎不会碰到周围的麦穗。
白朔带着幼崽和亚成年们到了小麦种植地，先和乌焰演示了一遍，两个人一组，前面的人手中拿着锄头，在两垄小麦最中间的位置，挖出一道沟，后面的人撒上种子，顺便用脚拨弄两边的土把种子盖住。
这份工作，对已经种植了不少作物的幼崽和亚成年们来说并不难，只是增加了一个不要伤害到旁边作物的要求，所以种植的时间就慢了一些，好在白朔不要求大家有多快，就算种植的时间晚了，旱季结束之前小麦没有完全成熟，也完全可以割回去烤着吃。
大家不喜欢煮成熟的小麦，但新鲜的小麦烤着吃，味道还是不错的，反正无论怎么样，多种这一茬，今年的食物绝对要比预计得多。
小麦套种工作进行的时候，其他的小麦陆陆续续也开始成熟了，当初种植小麦时间线前后相隔得远，因此小麦收获也是隔一两天收获一块地。
等套种结束，又把所有的小麦都收完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整个部落的幼崽都黑了两个度。
收上来的小麦晒干脱粒后，颗粒比较大的全部单独保存起来，这部分有些今年种，有些留着雪季之后种。
留种后的都是今年的食物，按照当初说的比例分配，白朔和幼崽们各占十分之一，这些由白朔暂管，再还给白朔给大家吃和做种子那二百斤，剩下的那部分，本来要分给原百羽部落的成员，但真到分的时候，花永却犯了难。
当初说好的，原黑土部落加入之前食物，只有原百羽部落的成员分，原黑土部落的成员加入后开始种植和养殖的，所有成员一起分。但是最近抢种抢收，后加入的这些成员，也没少出力气，是给还是不给，给多少，这些都不好随便做决定。
给多了怕老成员不满意，给少了怕新成员不满意，但凡哪里没分好，就会有人不满意，不利于部落团结。花永左想右想，头发都被抓掉了一把，也没想出个头绪，最后一拍腿，果断决定去找帮手。
遇到困难找白朔，这是最近几个月总结出的经验。
白朔听到花永纠结的问题，也皱眉思考起来。
说实话，这个问题在幼崽团上也体现出来了，现在那些小麦还在他仓库里放着呢，最近他都没怎么做新的零食，最多自家做饭的时候烤几个饼尝尝，就是因为分配问题。
原百羽部落的幼崽分到了小麦，新加入的幼崽没分到，他做出来的零食怎么分配？第一次那样尝尝鲜还好，数量不多，怎么都好办，但以后经常用面粉做零食，总不能让后加入的幼崽干看着，但如果全部幼崽平分，对干活时间长的幼崽又不公平。
其实这个问题出在获取食物的周期上。
以前部落食物的来源是狩猎队和采摘队，偶尔有幼崽采摘的，幼崽获取的那部分是他们的福利，不用分给其他人，其他食物则是整个部落一起分。
狩猎队抓到的猎物，狩猎队成员分大部分，其他成员分小部分。采摘队带回来的水果和叶菜，则是采摘队成员分大头，总结下来就是谁寻找到的食物，谁分到的多，剩下的那部分和部落其他成员共享。
但是现在，部落里食物获取的方式多了，狩猎队的成员有几个去养殖了，也有一部分采摘队的成员目前负责种植。种植养殖都不是短期内能见成果的事情，中间人员也有流动，再用以前的方式，就不太合适了，总不能让养殖的成员每天干看着别人吃肉，等宰杀的时候再分给他半扇肉吧？
所以最好是采用其他方式计算每个人对部落的贡献，然后根据贡献分各种物资，而且不要像之前分水果那样，不管成员喜不喜欢，先分下去，给成员多点选择的余地。
白朔首先想到的就是薪酬制度，根据每个人的工作内容发相应的薪资，然后让大家用薪资去买想要的东西，这样每个人都能自由选择喜欢的物品，部落不用每次收到什么就第一时间均分下去。
进入部落的时间早晚也不会产生矛盾，早加入部落的成员，按照之前工作的时间和收获补偿对应金额的薪水。
采用薪酬制度，部落的工作分配起来也更加方便，劳累的工作薪水高，轻松的工作薪水低，不干活没有报酬，也能够杜绝一些偷奸耍滑的现象。偷懒没有工资，没有钱就换不到食物，只能挨饿，长此以往，那些想不劳而获的人自然会去工作。
第35章
这种制度也不是没有弊端，需要额外安排人员专门负责分发各项物资，之前仓库只有彩林一个人就够了，以后至少要三四个人才能忙得开。但总体来说，新的方式利大于弊。
白朔想了一圈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花永：“以后不再一起分食物怎么样？每个人完成一天的工作，给一天的工资，用工资换部落的东西。就像在集市上换盐一样，集市上是把自己的东西换成盐，再用盐去换想要的物品，现在是把工作的成果换成盐，用盐换取物资。但是盐是用来吃的，不好随便拿来拿去，所以用货币替代盐。”
盐是衡量不同物品价值的工具，货币也是。
“工资？货币？”花永明白集市上换盐的操作，隐约也能领会到白朔的意思，但对一些生疏的词汇不太理解。
白朔找了个例子：“之前我雇其他幼崽帮我制作砖坯，一个砖坯一张零食卡，做得好给两张，幼崽可以带着零食卡来找我换零食。零食卡就相当于货币，他们靠干活赚到几张零食卡，工资就是多少。”
花永这下明白了，零食卡他知道，白朔让部落里的幼崽做砖坯那天晚上，花多就跟他说了，结合白朔的话，中间不懂的地方也明白了。
白朔又分析了一下这种方式和现在的不同点，现在分配食物的时候是首领和狩猎队队长先分，然后依次是狩猎队成员、采摘队队长和成员，最后是老人和幼崽，而用先发工资后购物的话，每个人都可以去购买，挑选顺序可能不会像之前那样固定。
总之新制度是有利有弊，但总体来说，利大于弊，能够很大程度激励大家。
听到白朔说不干活的人没有工资，花永皱眉：“那不能干活的族人……”
各部落分配食物，有些部落只会分给出去捕猎和采摘的人，没有人养的幼崽和老人只能吃那些没人要的食物，另外一些是会在分食物的时候给他们留一些，数量不多，但也能够填一下肚子。
百羽部落是后者，花永担心按照白朔说的方式分，部落里几个没有亲人的幼崽和那些老人会挨饿。
白朔自然没有忘记这一点，继续解释：“这种方式不只有工资，工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每个成员还有基本福利，这点和之前是一样的。每个人工作创造的价值高于工资，高出的部分归部落所有，部落用这部分赡养老人、幼崽和受伤的族人，等幼崽长大能够工作养活自己的时候，他们工作创造的一部分资源则会去赡养已经年迈的羽族。”
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每个人都要经历幼年、壮年、老年三个时期，只要这项制度一直继续下去，那部落里的幼崽和老人不会缺少食物，正值壮年的羽族获取到的报酬也能让他们的生活优于其他人。
花永认真听着，这种方式听起来确实比现在每天分配食物方便，至于分食物的先后顺序，如果以后花永自己是不怎么在意，早点晚点都没关系。
想好后，花永开口道：“我觉得这种方式不错，但要跟其他人商量。”至少要部落大部分人都同意才能用。
白朔点头，这是当然，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如果最后大家都不同意，那就算是花永硬要实行，没人遵守，也是白费工夫。
于是当晚吃完饭，花永就在厨房门口说了这件事，用白朔说的换盐举例子。
“以后大家为部落干活，都能领到盐，平时用盐来换食物和工具，但盐不能乱拿，所以用货币代替盐，大家换部落的东西都用货币换。”
经常跟着去集市上换盐的人勉强明白了花永话，不常去集市的和一些幼崽则是一头雾水，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起来。
于是花永只能继续用白朔的方法，提起幼崽们之前做砖坯时用的零食卡。
这么一说，幼崽们就知道了，以后干活全给零食卡。
于是成年羽族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幼崽们集体欢呼起来。
“以后每天都有零食喽！”
“我要换肉干！”
“果干果干！”
“我想吃烤饼，白朔，明天有烤饼吗？”
白朔几乎每天都会做一些小零食，零食卡是在定量之外的，幼崽们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都能换，所以一群幼崽们已经养成了习惯，等哪天的食物是自己最喜欢的，再动用零食卡。
零食卡好用，但只有一些容易计件的工作才会有，比如砖坯、搬树枝、捡麦穗，因此听说以后干什么活都能换到零食卡，幼崽们高兴极了。
成年羽族本来听得云里雾里，但看到幼崽这么高兴，而且还伴随着各种他们尝过的零食，哪怕刚吃了饭，也忍不住开始流口水，询问起细节。
“我们也能拿零食卡换肉干？”
“那只要有零食卡，烤饼也能随便吃了？”
“什么？以后肉干随便吃？”
白朔：“……”
白朔赶紧提醒花永，快点把一群人从越来越离谱的声音中拽回来：“花永叔叔，让他们先别说话。”
花永连忙回神：“都别说话，我还没说完呢！”说完这句低头问白朔，“白朔，然后呢？”
白朔：“……”
想靠花永解释是解释不清了，这就相当于复习大纲和试卷，你永远想不到出题人会从哪个角度来问问题。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只是他站在这里，跟别人坐着差不多，白朔环顾四周，拿了两张树叶，垫上花永刚才坐的凳子和面前的桌子，在乌焰的帮助下爬上去。
这下高度够了，白朔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大声道：“货币不是零食卡！！！”他真的做不出那么多零食！
一群刚才激动的成年羽族叹了口气集体叹气：“唉……”
其中以乌苍和白巡的声音最大。
之前为了方便所有人听到自己的话，花永选的桌子是所有桌子中最中间那个，而和他同个桌子的，是几个狩猎队队长、采摘队队长和原黑土部落的首领灰明，乌苍现在和灰明共同带领一个狩猎队，也在这桌上，因此两道叹气声，白朔听得最清楚，一时语结。
你们那饭量，全吃零食，把厨子累死都填不饱！
不过说起厨子，白朔突然想到，似乎可以专门选几个厨子，将食物做好了等大家来换。现在有了集体厨房，每个灶台上做饭的一般是几人中厨艺最好的，只是这个最好也只是相对而言，其实水平也一般。
想到这里，白朔看着周围失落的成年羽族，问道：“货币虽然不是零食卡，但也能换做好的食物，不过价格比生的贵，如果有做好的煎肉、炖肉等食物，你们想换吗？”
“换换换。”
“换。”
“当然想，白良今晚的饭都没煮熟。”
“我早就想换白朔煮的食物了。”可惜自从白朔忙起来后，就不肯再加工煎肉了。如果是白朔做的食物，他们当然要吃。
白朔：“？？？”不是，怎么又成他的工作了？
这次不用白朔开口，白巡就不满意了：“谁说我家幼崽要给你们煮食物？”
白朔给白肃一个眼神，接收到弟弟信号的白肃赶紧去安抚应激的老父亲。
白朔这边继续：“不是我做的，以后我会指导几个人，专门负责给大家做食物，这样寻找食物回来就不用自己做饭，直接拿货币换做好的。”
“这个好。”立马有人答应，不用自己做饭就能吃现成的，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要知道他们很久之前就羡慕白巡白允乌苍几个了，家里有会准备好食物的幼崽，回到部落就有食物吃，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新的制度，有人不同意吗？”白朔发现了，直接说好处比费劲巴拉解释一通省事多了，而且族人也更容易接受。
白朔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各种声音。
“没有没有。”这是无脑服从的。
“什么时候能吃现成的？明天晚上？”这是迫不及待的。
“能选想吃的吗？”这是挑食的。
声音太多太杂，白朔没有立马回答。刚才吼了几句，累得不轻，白朔两手叉腰，缓了一会。
旁边乌焰举起一个竹筒：“喝点水。”
说那么多话，白朔确实渴了，接过来慢慢喝了几口，蹲下将竹筒还回去，就着这个姿势休息。
一群人讨论着讨论着，发现白朔一直没说话，不由凑到了中间桌子旁边，想再问问，被花永撵了回去。
花永：“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都别说话，等白朔歇歇！”
等一群人的讨论声逐渐消失的时候，白朔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回答一群人最关注的几个问题。
“新制度需要时间，明天不会实行，但我会加快速度，尽量早点让大家回到部落就吃能吃上饭。”实行新制度不是一句话就能完成的事情，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事情，每项工作到底应该设置多少工资，各种应该福利设置为多少，给需要养育幼崽、受伤和年纪太大的族人多少额外的补贴等等，这些问题都需要解决。
“每天会做几种食物，大家从里面选你们最喜欢吃的。”白朔的计划是制作几天菜单，隔几天循环一次。
“不想换熟食的，可以换原料回去自己做，但要提前告诉分菜的人。”熟食的价格贵一点，肯定有人想节省花销，买原料自己做，不过肉类不耐储存，猎物基本是吃多少杀多少，换生肉要提前说明，才好预留出来。
将大家的问题一一解答完，看天也黑了，白朔抬手一挥：“散会！”
说完这句，白朔低头看看离地高度，果断转身，朝着自家阿父抬起胳膊：“阿父，我要下去。”
白巡连忙把自家崽抱下桌。
双脚沾地后，白朔长舒一口气：“呼——”
累死他了。
接下来，全部落的人都等着白朔说的那个新制度。
其实很多人并没有弄清新制度的实行方式，但在他们心中，每天有食物吃就行，至于中间经历多少操作，并没有多少人在意，换句话说，只要最后吃到嘴里的食物满意了，白朔怎么安排，他们都支持。
白朔自然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将手中的工作安排给白肃、乌焰和灰念几个，然后开始仔细计算各项工作的工资。既要保证族人的权利，又要保证部落能够留下一部分资产，还要兼顾工资和物价两者之间的联系，是一项十分费脑细胞的事情。
好在他们部落目前最主要的物资都是食物，按照各种食物的营养、口味和受欢迎程度排出价格，再根据部落各项工作的劳动量列出数字，计算出整个部落的工作量后，和基础食物消耗总价值进行对比，把工资总数设定成后者的两倍。
这样一来，一个成年羽族正常饭量吃掉的食物，价值是平均工资的一半，也就是最后大概剩下一半资金在族人自己手中，可以随时购买物资。
白朔是按照生食价格计算的，熟食就要加上厨师的工资，不过集体吃饭有一个好处，做饭的人不需要太多，平均下来每份食物分到的人工费微乎其微。
工资和物价计算好了，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货币。
白朔记得最初的货币是用贝壳来充当的，现在没办法复刻，他们部落的领地内没有海，只有一条河，里面虽说有点贝类，但数量太少了，想做成货币比较难。
思索良久后，白朔决定自己烧制货币，原料就是部落里数量很多的陶土，根据金额决定陶坯的大小，上面标记好每种陶币的价值，烧制后投入使用。
至于陶币的形状，白朔打算仿造铜币，圆形中间留出一个方形的孔，可以用麻绳把各种不同大小的陶币串到一起，方便收纳不说，也不用担心会丢钱。
制作陶币的陶泥和制作陶罐的不太一样，颜色质感上都要区分开，而且陶币不上釉，晾干后直接烧制，省了一道工序，加上陶币小，因此没过几天，就烧制好了第一批，第二批加大生产量。
从制作陶坯到烧制，整个过程中白朔都计算了数量，另外还在陶币上做了专门的记号，确保每一枚陶币都有记录，防止盗版陶币扰乱市场，虽说依照现在部落里羽族的性格不像会做这种事情，但也要防患于未然。
如果部落里的食物充足，早晚都会有人加入，与其出了问题后再补救，不如一开始就把各种不利于部落的事情扼杀在摇篮中。
白朔制作的陶币总共有三种，分别是一元、五元和十元，其中一元的购买力是一块三斤左右的肉类，其他物资按照这个比例进行推算，比如水果，一元可以换三碗，也就是九斤到十斤。
每个人每天获得的工资由底薪和奖励组成，底薪是参加就有，比如狩猎队，每天参与捕猎可以获得两元底薪，而抓到猎物后，根据猎物大小分发奖励，也就是提成，提成大概占猎物的三分之一，一只咯咯鸟三十元，会拿出十元作为整个狩猎队的提成。
采摘队以及其他工作也是同样的分配方式，不过根据每种工作的危险程度调整了一下底薪。
年迈的老人、伤员和六岁以下的幼崽每天有基础福利，身体健康的老人、伤势较轻的族人和三岁以上的幼崽们也可以参与一些轻松的工作。
年轻力壮身体健康而又不想工作的人，部落不会提供当天的福利，如果没有正当缘由，每月出勤时间少于三分之一，则会停止所有福利。
之前只有狩猎队和采摘队有小队长，以后每种工作都要安排一个，每天的工资，直接给小队长，小队长再分给每个人，这样一来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养殖和种植这种周期较长的工作，先给基础工资，奖励等收获后根据工作时间计算每个人能够分到多少。记录方式白朔自己负责，毕竟其他成员还不会写字，白朔算算时间，决定今年雨季就教幼崽们识字，现在这段时间则是先认清数字，学会加减乘除。
基本问题都解决好了后，白朔跟花永说自己已经将实行新制度的前期准备工作做好了，就等着花永看什么时候再开一次会议。
闻言，花永犹豫都没犹豫：“就今晚！”从上次白朔提出新制度开始，每天都有人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现在花永听到有人提起这件事就犯怵，好在白朔准备好了。
白朔答应了，当天晚上，整个部落吃完饭后，花永拍拍手，等周围安静下来后，告诉其他人新制度明天就能实行。
一群人将目光转向白朔，表情激动，明天就可以回来就吃饭了？
白朔这次没爬桌子，主要是这回需要说的事情太多，费嗓子，所以采用了另一种方式，他说一句，花永转述一句。
太复杂的东西白朔没说，重点强调了两个问题。一是以后每天回来后领陶币，用陶币去换食物，偷懒时间太长会取消成员福利。二是最近部落收上来的食物，不再分发，按照价格折合成陶币给大家，谁需要什么用陶币换取。
彩林平时管理仓库，也有人从仓库换物资，听到新方式后就明白了，然后问道：“如果部落的食物被人换完了怎么办？”
白朔：“不会，比如部落收三背篓小麦，会给干活的人分十元的陶币，十元陶币只能换走一背篓小麦，还剩下两背篓，就算所有人的钱都花完了，部落也有物资，以后大家都没有食物，也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就会把部落的食物拿出来分给大家。”
部落相当于一个兜底的存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合理安排自己的资产，等到了雨季雪季，部落储存的这部分食物就派上用场了。
听到白朔的解释，彩林没有问题了，白朔又回答了几个其他人的问题，其实一群人关注的问题都差不多，担心自己手里的陶币以后换不到食物，而这点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在外流通的货币总量少于部落食物的价值，怎么换，部落都有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