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裙子, 一旁的椅子上还有双崭新的黑色蕾丝袜, 凌然不怎么会穿, 磨磨蹭蹭穿好走出隔间,门外噼里啪啦响起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
考虑到凌然是新来的, 还没经过岗前培训, 领班倒是对他挺照顾。
“你就跟着这几个姐姐, 等会直接去侧包服务, 不用你干什么,陪着里面的人聊聊天, 喝喝酒,多跟几个姐姐学学, 没什么难的。”
凌然乖乖点头,又状似很是担忧的说道:“可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领班看着小Omega又纯又欲的脸:“不会也没事, 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
凌然只得快步跟上前面几个Omega姐姐, 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裙子从月退根再往上窜。
软嫩月退肉隔着廉价蕾丝被粗糙布料来回摩擦, 有点难受。
他已经把葡萄别针式的摄像头换到了这条裙子上,再用波浪卷长发盖住裸露的后背和前胸,颇为隐蔽。
走到更衣室门口的时候,黄毛见他裙边更短,一双眼睛都快看直,色胆包天忍不住趁机想摸一把他的腰,连刚才副手的威胁都抛之脑后。
凌然早已察觉他的意图,往前加快两步,灵活曼妙的身姿像深海里的游鱼,直接从狭窄的门缝遛了出去。
可还是被碰到了后腰处的布料,凌然蹙眉,回头颇为恼怒的瞪了黄毛一眼,感觉自己身上都被染上了一点这个恶心的alpha的信息素。
随后凌然便跟着一行人来到侧路走廊。
两侧包厢隐蔽性极佳,墙上四处都安置了吸音海绵,每个包厢的大门都紧紧关着,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四周异常静谧,只有哒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
凌然偷偷往旁边瞄,身子左右晃了晃,特意让隐蔽摄像头能拍得更清晰一点。
其他omega脸上带着冰冷麻痹的表情,没人搭理他,只管闷头往前走。
忽然有道剧烈闷响从一道厚重的包厢门内传出,走廊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凌然险些崴了脚,惊讶的朝着那道门内看,可他发现旁边的人很快就面色如常,没人在意那间包厢内发生了什么。
凌然想透过门上那扇漆黑的玻璃向里望一眼,却被领班猛得在身后推了把。
“不关你的事,”领班嘱咐道,“别瞎看,快点走。”
凌然揪着裙摆,小声询问:“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去下洗手间吗?”
领班有点不耐烦,问道:“很着急?”
凌然立即点头。
领班见他长得乖,料他没什么花花肠子。
“前面左拐直走就是,快去快回来,等会直接来侧包105。”
凌然感激地说道:“知道了。”
走到前方的拐角处,凌然脱离队列,孤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
等到领班带着一众人笑眯眯地进了包厢后,他顿时停住脚步,打量了下四周没什么人,悄悄折身回来,来到刚才发出巨响的那扇门外。
门内又恢复了寂静,上面一方黑色玻璃特质防窥,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可用摄像头贴近玻璃的话,或许可以拍的到。
凌然小心翼翼将胸前的小别针取下来,一只手举着缓缓靠近玻璃边缘,身子蹲下去以防被门内人看到。
贴近门边他才察觉到好像是可以隐隐听清里面人的说话声的。
“让你小心点,别搞死了。”
“没有,我没用那么大劲,再说了就算是omega也没这么不禁弄吧。”
“老大说了,这批货必须尽快调教好,到时候要派上大用场的,谁知道让咱们碰上了这么个骨头硬的。”
“算了,说那些都没用,马上又要来批新货,这个腺体和生殖腔都快烂了,不行就直接扔给研究院,应该还能提取信息素。”
“也行,别浪费。”
门内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拖着地上软烂成一摊泥的omega往外面挪。
凌然飞速别好摄像头,在门打开的上一秒恢复镇定自若,挺直了腰背朝着另一头走。
包厢内的人似乎已经出来了,可走廊上依旧悄无声息。
凌然没有回头,他能感受到后方有道凶恶的视线在一直死死盯着他背影,妄图揪出他的破绽。
他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慌,可心脏紧张的一直在怦怦乱跳,手心都攥出了些细汗。
“站住!”背后的人果然怒呵一声,“干什么的?!”
凌然背影僵住一瞬,唇边抿着柔软的笑,回头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那两个alpha保镖人高马大,见他脸生,警惕的提步朝他走过来。
“你是新来的?怎么走到这来了,不认路?”
其中一个alpha盯着凌然被发丝掩映住的白皙胸口,厉声质问道:“你衣服上别的是什么?拿下来看看。”
那是个很小巧的葡萄别针。
“没什么呀,”凌然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欲走,“是董总叫我来的,让我现在就赶紧过去一趟。”
“董总?”
两个alpha对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凌然惊觉好像有点不对,他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找理由的,但是此刻搬出董晖来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反应极快地转身就跑。
那两个alpha也立即就朝他追上来。
周围包厢内还有贵客,那两人不敢声张,只是紧紧追着凌然不放,好几次差点抓到他的头发,又被他惊险万分地躲过。
脚上的高跟鞋实在不好穿,凌然跑起来跌跌撞撞的,一颗心死死堵在嗓子眼,绕着走廊东拐西拐,竟然堪堪与那两个alpha错开了几个身位。
他慌不择路,不知道推开了几扇门,又转过一个拐角,竟然跑进个更加幽闭的走廊内。
趁着身后两人还没追上来,凌然快速闪进了一个房间。
房内装饰简易,一张黑沉木办公桌上亮着一盏幽暗台灯,显得整个房间空旷静谧,又透着股沉寂的压抑。
凌然迅速张望了下周围,这里好像是会所内什么高管的办公室,桌上摆放着一份敞开的文件。
他擦了下额间溢出来的细汗,快步走过去粗略看了眼。
竟然是掌上明珠股权合同转让协议。
凌然猝然瞪圆眼睛,掌上明珠可是董晖发家的起点,他靠着这里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现在居然舍得把自己手中的最后一点股份都散出去。
那只能有一个解释,他准备舍弃掌上明珠。
凌然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看见了这样惊人的秘密,他还准备再仔细看看,却恍然间听见门外传来些细微响声。
凌然呼吸顿时一紧,在办公室内来回扫视,最后瞄上了角落里的那个黑色衣柜。
他飞速躲了进去,里面只有几件封着防尘袋的西装,剩余空间狭窄,还有淡淡古木香味传出来。
凌然觉得并不好闻。
他捂着鼻子,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不着痕迹关上衣柜的门。
这里虽然能暂且供他躲避,可绝对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刚才跑动太过激烈,凌然胸腔还在砰砰乱跳,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掌心内的闷潮被吸进肺里。
他脑内紧紧绷着根弦,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惊惧,脸颊因为缺氧而开始泛起微微红晕,眼角也觉得有点发热。
没有抑制器的阻隔,他就算再不情愿,也被迫吸进了一些陌生alpha的古木香信息素。
刚刚消停下去的腺体,此刻仿佛又开始缓缓变得肿胀。
凌然察觉到身体的变化,茫然无措的瞪大了眼睛,两只手将脸颊软肉都按出了深深的凹陷。
外面一片死寂,他藏在这个衣柜里不敢出去。
漆黑的夜里不知道藏匿着怎样的凶恶猛兽,而他是误闯入龙潭虎穴的可怜羔羊。
被抓住的话只有惨遭分食的下场。
手机一直被他小心藏在胸口,被一条单薄布条勒在空荡荡的内衣里,这会儿居然在微微发着亮光。
凌然竭力屏住呼吸,掏出手机来看了眼,来电是江先生。
他鼻尖猛得酸了下,现在不是接电话的好时机。
可那通电话像是知道他所处的痛苦困境,非要等到他接起来才肯罢休。
一个不接,又打来一个。
凌然曲了曲指尖,划开屏幕。
听筒内顿时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凌然。”
凌然恍惚了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江先生的声音,他最近难道忙成了这个样子,不来看自己,连通电话也不能打吗。
难道,是在陪着相亲对象,所以没空再理会自己吗?
没等凌然回应,江之屿直接问道:“你在哪。”
凌然指尖用了些力气,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我在,掌上明珠……”
他以为江先生会很生气的责备他,毕竟江先生之前说了不准他再跟进这个选题,可他不仅没听,现在还被困在这了。
“具体点,”听筒内似乎有风声灌进来,江之屿气息有些不稳,带着极度强烈的克制压抑,嗓音微微发哑,“哪个包厢?”
凌然心脏骤然瑟缩了下。
难道江先生也要过来吗。
衣柜外面一片模糊黑暗,凌然声音中带了些难以控制的轻颤,委屈和害怕这时候藏匿不住的泄出来。
“我,我不知道……”
江之屿沉沉呼吸两声,对他道:“好,那就乖乖呆在原地不要乱动,先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
江之屿语气平缓有力:“等着。”
不适宜再长时间通话,电话随后挂断。
凌然眼前再度陷入混沌,他低下头,抱紧自己双膝。
江先生说让自己等着他,那他是不是会来救自己呢。
现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那些人有没有发现他躲在了这里?又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凌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发晕,他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不能再被这里面的信息素诱导下去了,他担心一会自己又会要发情了。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轻轻把面前的衣柜推开了一条小缝隙,想要朝外望一眼。
外面却有股力道顺势将他面前的衣柜门猛地用力一扯,凌然面前没有了任何阻隔,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湿润的双眼瞬间无辜瞪大,被洇透的眼尾红通通一片,脸颊上也被染上两团秾艳酡红,白皙细嫩的四肢纤长柔弱,蜷缩起来将自己团团抱住,黑丝在月退根处勒出了嫩嫩一圈软肉。
董晖似乎没想到里面藏着的会是这样一个Omega,无法分辨男女,看外貌特征应该是女孩子,可喉咙口处却有小巧凸起的一点点喉结。
旁边的副手压了枪,刚准备对准凌然举起来,却被董晖伸手拦了下来。
“老大,他不知道都看到了些什么,就这么放过他?”
董晖冲着衣柜内瑟瑟发抖的小Omega笑了笑:“留着吧,送去主包。”
凌然被两个保镖从里面强行拖出来,押着他从房内出来,穿过走廊朝着主包的方向走。
凌然脸上看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恐惧模样,心里却在默默盘算,主包里的宾客都是董晖亲自陪着的,分量肯定要比其余的侧包重要的多,他要是真能混进去,肯定还能收获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凌然半推半就地跟着那两个保镖走,穿过一扇门的时候不小心被迎面而来的身影撞了下肩膀。
凌然轻轻痛呼一声,被一个保镖用力扭了下手臂,呵斥道:“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你今晚跑不了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听话少受点罪。”
凌然低着头没说话,被押着继续往前走了。
江盛译今晚也只是被拉着来这里应酬,刚才被灌了点酒,这会儿意识有点不清醒。
他站在门边,愣愣地回头看着那道纤细曼妙的背影,明明是个凹凸有致的女Omega,他怎么好像听见了凌然的声音似的。
江盛译甩了甩头,断定是自己听错了。
掌上明珠远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干净清朗,这里脏乱得很,凌然是个清清白白的Omega,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到包厢后,江盛译跟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开始了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可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刚才那个女Omega的身影。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扔下手里的酒杯,一双眼睛被热火烧成了赤红色。
如果去掉波浪长发,换掉短裙……
江盛译仿若被道惊雷劈中,慌慌张张扔下了一整个包厢的人夺门而出。
凌然不知道自己是被带到了哪里去,曲折回转的走廊像纷乱的迷宫,已经快要把他绕晕了,最后他终于被推进了一扇厚重的黑色金属门内。
里面的地板上铺着层绒毯,偌大的水晶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和扑克筹码,一旁的沙发和软座上横七竖八坐了些人,姿态慵懒随意,旁边紧身贴着几个Omega上上下下伺候着。
房内混杂着淫靡混沌的气味,令人作呕,凌然蹙了蹙眉,屏住呼吸。
董晖在他身后跟着进来,笑着对包厢内的众人一一打了招呼。
其中有几个凌然只是听说过名字,或是在新闻上看见过人脸,却没想到今天晚上会在这个小小的包厢内全都见识到。
坐在沙发主位上的是某位政界大佬,凌然只记得他姓千,应该正好分管海关、审批和商务口,已经是快要退休的年纪,退居了二线,但仍能在整片南方城市呼风唤雨。
在场人无不巴结讨好他的,董晖看了眼凌然,端了杯酒走过去说道:“千老,您最近多有劳累,我这正好新来了个手巧的,会点舒缓按摩的手法,您要不试试?”
千老掀起纹路横生的眼皮,蔫哒哒望过来,浑浊老目骤然放光似的亮了亮,踢了下腿旁的Omega,命他让出位置来。
“董总真是有心了。”
凌然心里正疑惑,他什么时候会按摩了?
身后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凌然猛得向前一个踉跄,身子不稳扑倒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头顶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射下来。
董晖只是笑道:“有些事还得千老多费心。”
千老似乎对眼前这个omega极为满意,指尖裹挟着股复杂难闻的气味,朝着凌然伸过来。
“选举的事我帮你打听过了,”千老道,“只要不临时出什么乱子,副主席的位置非你莫属。”
凌然缩了缩身子,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已经了然。
董晖想攀着千老这棵大树选上商会副主席,私下里不知道通过掌上明珠输送了多少利益,事成之后他会立即把股份散掉,将这块烫手山药转嫁他人,自己则两袖清风洗的干干净净。
千老没能摸得到omega的身子,脸色顿时变得有点不好看。
凌然低着头,用力拉了拉裙边防止走光,撑着手准备从地毯上起身。
谁知有只手又从背后推了把,董晖身旁的副手上前两步,狠狠按住了omega的脑袋,迫使他的脸颊凑着往散发着恶劣气味的腿旁靠近。
凌然膝盖在粗糙地摊上蹭了几下,单薄的黑丝被磨破,抽着丝卷着边往四周崩裂开,柔腻的肌肤裸露出来。
凌然脑袋被按得生疼,身体本来就有些无力,这会儿挣脱不得,两眼垂着一阵阵发晕,眼眶都被泪水溢满。
副手见他居然还在妄想反抗,手下力气又用得狠了些,近乎揪住了omega假发底下柔软的发根,准备直接将他提溜着扔进千老怀中。
包厢众人对此见怪不怪,千老似乎颇为满意:“还是个硬茬,没调教过得更好,干净。”
凌然陡然生出一股恶寒,看样子这几人之间的交易不是第一次了,他伸手摸索到茶几上的一个酒瓶,要是这个副手再不松开他,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将手里的酒瓶扔到这个老头子的脑袋上。
凌然指尖抖得厉害,一口气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恍然间,身后的包厢门兀地传来一声剧烈重击。
里面的人全都被吓住,立刻噤了声,齐齐朝着门边望去。
双开金属门被几个黑衣保镖从外推开,一道高大凛冽的身影从外面阔步迈进来。
一身漆黑,气势沉寂,阴鸷森然的俊美面容此刻宛若蒙着层郁沉煞气,刹那间便能逼迫得众人脊背发凉。
众人像是愣怔片刻,随后才全都缓缓站起身,错愕不已地望向来人。
“江,江总?!”
江之屿发丝带了几分凌乱,仿佛只是随意向后抓了把,露出锋利的极具攻击性的眉眼,视线冰冷的没有温度,带着独属于enigma的强大气场,在包厢内扫了眼。
看见了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omega。
一瞬间,迫人威压铺天盖地般侵袭过来,那个副手有点扛不住,头低低垂下去,看清了刚才那道剧烈撞击声的来源。
黄毛像被抽了骨头瘫软在门后,顶着满脑袋的血流成了一团污垢,他的头刚才是被当成了开门器。
凌然感觉到压在头上的重量忽得轻了,他回眸看过去,长睫湿润着颤了颤,手中的酒瓶掉在地毯上。
江之屿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出手就差点把董晖手下的人打死。
董晖站起身,却是友好和善的笑了笑,主动伸出手去打招呼:“江总,幸会。”
江之屿眸色发红,只是盯着地上那道身影,无视董晖的示好,走到了茶几旁边去。
扬手,随意抄起来桌上一个六棱厚玻璃酒瓶,面无表情,用力朝着那个副手的头上砸。
酒瓶敲在头骨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一下过去,那副手还能保持理智,捂着头上鲜血,龇牙咧嘴去掏腰间别着的枪,黑洞洞的枪口转眼间对准身形高大的enigma。
打狗还要看主人,江之屿明显来者不善,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专横霸道,就是没给董晖留脸。
副手破口骂道:“我草你……”
话没说完,江之屿一手捂住枪口,反手将枪夺进手中,速度极快地出招横甩出去。
副手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此刻却毫无招架之力,被枪身重重锤击太阳穴后,整个人惨叫一声,脱力倒在了地上。
江之屿眸色狠厉,是下了死手。
血污流到凌然身旁之前,他腰间忽得多了只手臂,强硬又不容抗拒地勒住他小月复,微一使力将他从地上一把捞了起来,箍进怀中。
柔软的身子被托着翻了个身,便严丝合缝嵌进了宽阔怀抱。
凌然月匈前没有任何缝隙,贴上滚着灼烫热度的enigma躯体。
他眼眶通红,挂着点要落不落的委屈泪水,脸颊也红扑扑的,裸露的背后有长长的妩媚波浪卷垂到后腰处,随着身子不经意的颤抖在跟着打颤。
即使被熟悉的,充满安全感的怀抱紧紧拥住,凌然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仰起脸看过来,一双漂亮的眼眸雾湿。
江之屿从上而下睨着他,从没见过他这副打扮,白皙细嫩的肌肤被黑色裙子映成雪白一片。
只是凌然身上好像隐隐带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即便是不小心染上的,也让人闻着极其刺鼻难忍。
没有任何一个enigma能容忍自己的Omega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江之屿眸色压低,收紧的锋利犬牙似乎在隐隐作痛。
最好是剥开他身上单薄的性感短裙,撕开勒住软嫩月退肉的劣质黑色蕾丝丝袜,叼住那层可怜颤巍的凸起肉圈用力添……
总之,是最近对他疏于管教。
就算他哭出花来,也决计不会被轻易绕过。
凌然感受到enigma不同寻常的炙热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能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将他抱起来架在烈火烹油上反复煎炒。
他从没见过江先生这样阴沉的神色,有蠢蠢欲动的汹涌热潮泄出来,能将他生生吞没。
凌然第一次生出在enigma怀中可能会变得更加危险的想法,他不着痕迹的往后瑟缩了下,微小的举动却更加惹恼enigma,箍住他后腰的手臂收力,仿佛要将柔韧细腰直接勒断。
凌然:“呜……”
他极小声的痛呼了下,手指揪住enigma衬衫侧边,却猝然被底下紧绷鼓胀的饱满肌肉骇到,眼神茫然愣怔住。
江之屿不冷不淡地垂眸看他,伸手,拭去他眼角欲坠的泪珠。
包厢内几十双眼睛牢牢盯着这边的动静,只是无人敢发出声响。
门外站着黑压压一片人高马大的保镖,赵钦守在门口,如此声势浩大的阵仗,是来砸场子,还是来抢人?
千老擦了擦溅到腿上的血,耷拉下来的松垮眼皮费力向上挑着,看着江之屿,脸色异常难看:“江总这是什么意思,推了邀约,却又带人闯了局,还打伤了董总的人,未免有点太不知礼数了吧。”
作为东道主的董晖却没言语,神色难辨,视线落在小omega身上。
江之屿侧了侧身,将怀里人挡的严严实实,横在雪白腰背上的手臂分明悍然青筋暴起,语气却克制平静,无波无澜。
“董总先动了我的人,我来讨个说法。”
董晖眼神诧异:“这个Omega是江总的人?不应该吧,从没见过江总身边出现过什么伴侣,我还以为江总洁身自好,看不上风月场上这些事,如果这真是江总身边的人,又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凌然有些心虚,往江之屿怀中躲了躲。
他是惹了事又当了缩头乌龟,总归江先生已经来这里找他了,肯定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会好好帮他擦屁股的。
即使心里还是对enigma存着芥蒂,可身体已经做出了诚实反应。
他对江之屿很信任,也很依赖。
江之屿单手抱着他,几乎将他整个身子都提起来,托着他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面不改色。
“不听话,”江之屿道,“跟我闹了点别扭。”
董晖看着凌然问道:“真是这样?”
凌然脸颊绯红一片,在江之屿怀里点点头。
很明显的拙劣借口,可董晖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是我手底下人办事不力,不小心把江总的人误认成了新来的员工,犯了错是该罚,但千老似乎跟江总眼光出奇的一致,千老很难碰上个看得顺眼的,这可就不好办了。”
三言两语直接把矛头挑到了江之屿和千老身上。
江之屿道:“千老,先前跟您商定的事,我现在想反悔了。”
千老面目一凛:“你还想怎么样?西港湾码头的审批手续是批得最快的,我对你们江氏还不够特殊照顾?”
江之屿道:“不是这件。”
千老问道:“那是哪件?”
江之屿笑了笑:“我准备全力竞选商会主席。”
此话一出,包厢内众人脸色登时大变,连一向披着层假面的董晖都冷了神色。
千老闻言,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这次打定主意了?”
江之屿其实早就在商会主席的竞选之列,只是他明里暗里推辞了千老的几次邀约,直言对此不感兴趣。
但是这次千老敢和董晖一起把手伸向他的人,不管是谁,他必定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