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这车不是自己的,比不上野马的性能和重量,被他一撞,车身往边上一偏。
赤井秀一趁机一踩油门,脱离挟制绝尘而去。
“别想跑!”安室透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手机又传来“叮叮”的声音,显示了朗姆的怒火。
安室透拿起手机,懒得看朗姆啰嗦。他直接一键清空,然后找到基安蒂的电话打过去:“基安蒂,空着吗?”
“无聊死了!”基安蒂的声音很不耐烦,“咦?波本你在干嘛?有任务?”
“我看到莱伊了,来不来?”安室透直接问道。
——他回答朗姆在追杀莱伊,没空管库拉索死活,但朗姆不一定信。所以他还需要另一个目击证人、共犯,这个时候可就要感谢神队友基安蒂了。
“莱伊?真的!”基安蒂一下子兴奋起来,“在哪?我来!马上来,你可别把人收拾了,留点给我!”
“米花町,往北方向——你找个能狙击到石井路中段的地方等我!”安室透吩咐。
“没问题!”基安蒂说完,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跳下吧台前的高椅。
“什么事?”琴酒和伏特加走过来。
“波本说他在追杀莱伊,需要个狙击手。”基安蒂舔了舔嘴唇,眼角的蝴蝶都在颤抖。
“赤井秀一?”琴酒挑了挑眉,微微一顿,一转身,“我也去,伏特加,开车。”
“是,大哥。”伏特加应道。
基安蒂有一丝丝不爽,总觉得琴酒去了就没她的份,但对方是琴酒,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
琴酒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手机,不太高兴地接起了电话:“朗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当然。”朗姆的电子音都能听出来满满的恶意和幸灾乐祸。
“……嗯?”琴酒的脸色变了。
“你还是先处理掉身边的老鼠吧。”朗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大哥,朗姆那家伙说什么了?”伏特加问道。
琴酒看了他一会儿,转头道:“基安蒂,你去接应波本,叫他别上头,马上有大型任务。”
“ok。”基安蒂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不去了,但没人跟她抢人头就是最好了!
环形高架上,一红一黑两辆车一前一后在车流中穿插,飞驰而过。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后视镜,无比头痛。
波本的车技是比他稍胜一筹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开他自己的车。但这么僵持下去,他也甩不掉对方。
“赤井秀一,你别想跑!”安室透咬牙切齿地盯着前面的车,一边摁了一下耳麦,催促道,“基安蒂,到了吗?”
“到了,我看见他了!”基安蒂的语气兴奋地仿佛要飘起来。
“很好。”安室透一踩油门,从外侧开始压迫。
两车只差半个车身,一转头就能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里是东京街头,和我纠缠下去你也没好处,波本。”赤井秀一无奈地开口。
“我只是想找故人叙叙旧而已,要不你停车?”安室透朝他甜蜜地一笑。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直觉有点不对劲。波本的行为比起逼停,更像是在压缩他的行车路线。
一瞬间,身体的本能反应比理智快,他迅速一低头,只听“噗”的一声,一发子弹掠过头顶,打在副驾驶座上。
“切!”楼顶的基安蒂很不爽地啐了一口。
“运气到是不错。”安室透扁嘴。
“狙击手吗?”赤井秀一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左前方的一座六层公寓楼,有点意外。
以前他们威士忌三人组队的时候,一向由他担任狙击手,必要的时候苏格兰也会充当副狙击手,毕竟他俩擅长的方向不一样。但是,如今苏格兰暴露身亡,他也回到了fbi,波本身边居然还有能听他调动的狙击手?
比琴酒差了点,但也算得上不错了。
“还没结束呢。”基安蒂舔了舔嘴唇,继续瞄准。
然而,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几乎同时,安室透也感到了手机的震动,下意识放慢了车速。
为了方便分辨,他给不同的人设置了区分。他可有不理会朗姆,但不能不理琴酒。
【立刻回来。——Gin】
还有一个地址,却不是组织的训练场或者安全屋。
安室透看了一演赤井秀一的野马,一声冷哼,在路口掉头。
“放弃了?”赤井秀一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
月见里综合医院。
病床上躺着被卸掉了易容的库拉索,一头银色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上,脸上没有了杀气,像是单纯的睡美人。
“秋穗姐,怎么样?”月见里悠坐在一边问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长发女医生看着两张脑部CT,眉头皱得死紧。
月见里秋穗,月见里综合医院的副院长,在月见里光去了战地之后,基本上等同院长。她和月见里悠的关系没有月见里光那么近,两人的祖父是堂兄弟,不过月见里秋穗的祖父母、父母都在一场空难中遇难。她是月见里光的父母养大的,小一辈关系都很好。
“挺麻烦的。”好久,月见里秋穗才开口,“她的脑部在CT里有明显的空白部分,大脑皮层细胞却非常活跃,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脑CT。”
“她是人体试验的产物,听说是记忆力方面的强化,具体我不清楚。”月见里悠说道。
“她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随身物品?”月见里秋穗想了想问道。
“这个?”月见里悠拿出一叠五色卡递给她。
“记忆宫殿……”月见里秋穗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问道,“你把她送到我这里来,是想要我做什么?恕我直言,她的脑子虽然有点和常人不一样,但没病。”
“她被人反复洗脑,消除记忆,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把她曾经被消除的记忆找回来?”月见里悠问道。
“什么?”月见里秋穗震惊,“反复消除记忆?他们是把人的脑袋当成电脑硬盘,可以一遍遍格式化吗?这姑娘至今没变成傻子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所以,有办法吗?”月见里悠眼巴巴地看她。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了,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是大麻烦。”月见里秋穗叹了口气。
“姐。”月见里悠叫了一声。
“有事就是姐,没事就是秋穗。”月见里秋穗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说道,“她的记忆被擦洗了太多次,我可以试试,但把握不大。而且……”
说着,她又沉吟起来。
“什么?”月见里悠问道。
“一个弄不好,很可能真的把她变成傻子的。”月见里秋穗一摊手,无可奈何。
“没关系,大胆试。”月见里悠并不在意,“这个女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犯罪分子,能用就用。不能的话,就算变成了傻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么说的话我可以试试催眠她。”月见里秋穗欣然点头,“人的脑袋是最精密的器官,医学到现在都无法完全理解大脑的奇迹。这个女人拥有记忆宫殿,很有可能她被消除的那些记忆并没有被彻底删除,而是存在了记忆宫殿深处。”
“那她交给你了,我会让公安轮班保护。”月见里悠说道。
“别打扰医院的正常工作就行。”月见里秋穗嫌弃地撇撇嘴。
“叮~”
月见里悠脸色一肃,打开了手机,果然是降谷零的邮件:
【琴酒召集我们在码头仓库集合,要一网打尽吗?^_^】
他看着句末的颜文字,不禁失笑,隔了一会儿才回道:
【嫌疑洗清了吗?】
【当然!我已经向朗姆报告过了。】
【自己小心,见机行事。】
安室透等着屏幕上的字迹消失,开门下车,走进仓库。
他来得算是最晚的,仓库中间是琴酒和伏特加,科恩一言不发地靠在墙角,基安蒂还抱着狙击枪,一脸不爽和暴躁。另一边,还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双上挑的猫眼,额发微卷,只是看上去有点眼熟。
“慢死了。”琴酒冷哼。
“距离远,已经飙车了。”安室透抱着双臂,一屁股坐到一个箱子上,满脸不高兴,“都是因为你我才放走了莱伊,下次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抓到他的尾巴。”
旁边的猫眼女子很惊奇地看过来,大概是没想到有人敢这么跟琴酒对着呛。
“莱伊身上是洒了猫薄荷吗!”琴酒也暴躁了。
安室透一愣,顿时跳起来,“你才是猫!”
“我可不会闻着味儿就死咬不放。”琴酒答道。
安室透手指动了动,但还是忍了下来,一声冷哼,扭头懒得理他。
“所以,琴酒,你召集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猫眼女子冷冰冰地说道,“我明天还有一个电视台的节目要录,不能缺席。”
安室透眉头一动,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了:日卖电视台的女主持人,水无怜奈。
他在电视上见过水无怜奈,只是不知道她也是组织成员,而这个时候接到琴酒召集,估计也是代号成员。
组织还真是在各行各业都渗透很深。
琴酒没说话,走了几步,猛地转身,银色的长发和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五步之外的伏特加。
“大、大哥?”伏特加吓了一跳,赶紧举起手。
“这是怎么了?琴酒。”基安蒂好奇地问道。
“库拉索的情报,世界卧底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伏特加。”琴酒开口。
“我?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伏特加满脸惊恐,双腿都在明显颤抖,一说话就是喊冤,“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是卧底!”
“世界卧底名单上为什么会有你的真名?”琴酒提问,“鱼冢三郎?”
“我我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是卧底,大哥你相信我!”伏特加欲哭无泪,想要辩解,又怕动作太大引起琴酒开枪,身体更加僵硬,都快哭出来了。
“伏特加是卧底?”旁观的人面面相觑。
组织里肯定还有没有暴露的卧底,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要说那个卧底是伏特加……所有人都要摇头。
就伏特加那样的,能当卧底吗?除非他这么多年跟在琴酒身后这副没脑子、大哥说啥我做啥的态度都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可就太能忍了!
“琴酒,是不是搞错了啊。”连水无怜奈都忍不住说了一句。
“等等。”安室透举手,一脸疑惑,“库拉索不是被公安杀了吗?情报是哪里来的。”
“库拉索的生死还没确定。”琴酒没好气,“但是她最后抢时间发了一条短信给朗姆。”
“所以,不是库拉索说伏特加是卧底,而是朗姆说伏特加是卧底啊。”安室透笑了出来。
“这有什么区别?”基安蒂不解,“库拉索本来就是朗姆的心腹,被他派出去盗取世界卧底名单的。”
“这区别可大了。”安室透一抬下巴,理直气壮道,“我们谁也没看见库拉索那条原版的短信,可不是朗姆说什么是什么?”
“这也有道理。”基安蒂点点头,又看了伏特加一眼,有点纠结。
朗姆没事为什么要说伏特加是卧底?
琴酒面无表情,显然安室透说的,他也不是没想到。
“我反正知道,如果伏特加是卧底,琴酒你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儿事都没有。”安室透嘀咕道,“想想两年前莱伊对你下手那次……啧,早知道这么无聊就不过来了,还不如继续追杀莱伊。”
琴酒的眼角抽了抽。
“对对,波本说的是,我对大哥从来没有半点坏心,大哥你相信我!”伏特加疯狂点头,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看波本更顺眼。
能在这个时候帮他说话的,以前一定是他单方面误会波本了。
“那就证明一下吧。”琴酒毫不犹豫地开枪。
“呯呯呯……”仓库里不停地响起枪声。
伏特加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僵硬得像是石头,一动都不敢动。直到枪声结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活着?
虽然好几处衣服都被子弹擦过,但起码,是活着的!
“大哥!”伏特加感动得泪流满面。
琴酒一声冷哼。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幻了一下。
如果伏特加是卧底,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琴酒打吗?那可是清道夫琴酒,从来不讲任何情面,如果仗着跟了琴酒几年就会被手下留情的话,脑子里一定全是水!哪怕伏特加真冤枉,琴酒宁可错杀的概率都比放过他高得多。真的有人敢赌吗?
至于伏特加……嗯,比起相信琴酒不会杀他,大家更倾向于他是真的吓傻了不敢动。当然,谁家卧底能这么没用?没有。
于是得出结论,伏特加可能……真的不是卧底?
“那朗姆的短信是怎么回事?”水无怜奈问道,“上面只说伏特加是卧底吗?”
琴酒盯了她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报出一串名字:“拉格维林、玛茵、普罗塞克、夏布利……伏特加。”
“大哥,我真的是冤枉的!”伏特加说道。
“你闭嘴!”琴酒凶狠地瞪过去。
“哦。”伏特加小媳妇似的往后缩了缩,又往安室透这边靠近了点,才觉得安心。
安室透瞥了一眼,又是一声轻笑:“现在的问题是,另外那四个,是不是卧底?”
“如果伏特加不是,那其他几个应该也不是吧?”水无怜奈思索道,“会不会是库拉索弄错了名单?”
“弄错名单?”琴酒冷笑,“你是说公安部里有一份组织代号成员名单吗?”
水无怜奈顿时哑口无言。
“我个人倾向是真的。”安室透抱着双臂,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上臂,“我到底在朗姆手下多年,还是有点了解的。那老家伙小心思很重,但对组织倒是忠心耿耿的。其他几个我不熟,但我和拉格维林在美国搭档过,他是中立派,隐隐倾向朗姆。所以,朗姆没必要故意陷害他。”
“这么说起来,琴酒,夏布利也和我们合作过吧,他不服你,还挺不愉快的。”基安蒂说道。
琴酒微微皱了皱眉。
“嘛……背叛组织不至于,不过夹带私货……老家伙做得出来。”安室透笑眯眯地说道。
“波本。”琴酒突然开口。
“嗯?”安室透挑了挑眉。
“你和基安蒂负责玛茵和普罗塞克,科恩跟我去找拉格维林和夏布利。”琴酒说道。
“干掉?”安室透兴奋起来。
“有卧底嫌疑的话,宁可错杀。”琴酒脸上杀气腾腾。
“了解~”安室透舔了舔嘴唇,眼底恶意满满。
这就是相当于让他自行判断对方是不是卧底,是的话就地格杀。弄死几个代号成员只是添头,他看中的是琴酒能给他这个权限,证明了琴酒对他的信任度初步建立——至于基安蒂,不过是个工具,而工具是不需要有脑子的。
“大、大哥,那我呢?”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跟着我,如果有一点多余的小动作——”琴酒盯着他,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我知道我知道!”伏特加连连点头。
“库拉索怎么办?”水无怜奈突然问了一句。
琴酒沉下了脸。
不管是不可能的,要么营救,要么灭口。
“基尔。”他想了想,开口。
“嗯?”水无怜奈看过去。
“我们处理老鼠的时候,你负责探听库拉索的生死。”琴酒冷声道,“死了就罢了,如果活着,找到公安藏匿她的地点。”
“知道了。”水无怜奈点了点头。
基尔?安室透垂下眼帘,又是一桩心事落地。
上回管理官因为零课翻到的一桩旧案,问过他基尔的身份,但又阻止了他主动去查,只说在组织里自然遇见的时候再说。
刚刚他看见出现在仓库里的水无怜奈就隐约觉得这位就是基尔:女性、有表身份、潜伏在东京,都符合,现在也果然不出所料。
看来,也算是无意中完成了一个任务呢。
“波本,还有什么问题?”琴酒问道。
“还真有。”安室透跳下箱子,伸了个懒腰,“琴酒,帮我发个消息给玛茵和普罗塞克,随便找个任务,让他们明天必须到函馆找我汇合。”
“如果跑了呢?”琴酒脸色一寒。
“放心吧,库拉索没跑出来,公安那边大概率还不知道名单泄露。”安室透轻松地说道,“既然名单没被盗,日本官方肯定会对国际上按下这件事,以免丧失其他国家的信任。那些老鼠在组织里混到代号成员,不会像惊弓之鸟似的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逃跑的,培养一个能拿到代号的卧底可不容易。”
琴酒思索了一下,算是赞同。
“但是,为什么是函馆,让他们来东京不是更容易吗?”水无怜奈试探道。
在琴酒说出卧底的名单之前,她一直很不安。直到发现没有自己的名字,先是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又是疑惑。
为什么没有她的名字?是名单有误,还是库拉索没看完整个名单?
自己安全了,但是……那四个人到底是不是卧底?如果是的话,又要怎么处理?她有心想寻求一下上司的意见,无奈她情况特殊,暂时和cia也联系不上。
何况,就算能联系上,也要考虑陷阱的可能性。也许名单上有她的名字而琴酒没有说出来,就等着抓她的破绽呢?
“为什么要去北海道……”安室透幽幽地说道,“我找的借口就是这两天接了个委托去北海道了,干脆让他们也来北海道,节约我的时间,要不然我还得多跑一趟北海道做不在场证明。”
“因为这种理由……”水无怜奈难以置信。
再看琴酒,居然没什么反应。
所以说,让水无怜奈不敢相信的是,琴酒为什么这么好脾气地能容忍一个如此自我中心的属下?
“任务我会下达,让他们立刻直飞函馆,你可以走了。”琴酒说道。
“Thank you~琴酒。”安室透快快乐乐地丢了个飞吻。
“滚!”琴酒黑了脸。
“真是无情。”安室透叹了口气,又说道,“基安蒂要带狙击枪,不方便走公共交通,我把那架鱼鹰开走了哦。”
“波本!”琴酒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你现在又用不着,借我开一下怎么了,别那么小气。”安室透理直气壮。
“滚!”琴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骂了一个字。
“琴酒你人真好。”安室透眉开眼笑,勾了勾手指,带着基安蒂溜出去。
“呯呯!”回答他的是琴酒对着他坐过的木箱一口气打空了子弹。
“大、大哥……”伏特加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
“基尔,去做你的事。”琴酒发泄完毕,缓了一口气。
“嗨~等我消息。”水无怜奈只能挥了挥手,离开仓库。
同时,她对波本的警惕和好奇也到达了顶峰——为什么琴酒会这么容忍波本?总不会是因为波本长得好看吧!再好看也是男人啊?
“可以吗?”科恩终于说了句话,就是有点没头没尾。
琴酒揉了揉太阳穴,好半晌才开口:“让他开走!起码从天上飞不会再遇见赤井秀一!”
科恩:…………???
琴酒换了个弹匣,把伯|莱|塔插回去,又是一声冷哼。
波本,好用是好用,前提是别遇见赤井秀一!
另一边,安室透直接抛弃了自己那辆临时借用的、已经撞得破破烂烂的车,搭了基安蒂的车去组织的停机坪。
“波本,你还真不怕死,没看到琴酒快要气炸了?”基安蒂随口说道。
“我不是老鼠也不是叛徒,只要我好用,琴酒真是个挺不错的上司了,比朗姆那面都不敢露的老家伙强多了。”安室透不在意地说道。
“那当然!”基安蒂赞同地点头。
“而且……”安室透一边拿出手机,一边问道,“你就不想试试鱼鹰?可比你的狙击枪爽多了。”
基安蒂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表情狰狞而狂热。
安室透瞥了她一眼,一声嗤笑,继续打字。
“你给谁发信息?”基安蒂问道。
“跟琴酒要个函馆的安全屋呢,那个可爱的大家伙总不能落在民航机场。”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发送键。
两封邮件,一封确实是发给琴酒的,另一封是给管理官的。
基安蒂根本没怀疑,只是“哦”了一声。
【基尔:姓名水无怜奈,日卖电视台主持人。】
月见里悠看到新的邮件,不由得挑了挑眉。
“怎么了?”刚刚赶到医院的诸伏高明问道。
“好事。”月见里悠笑眯眯地说道,“你上次查的那个流浪汉被杀案里不知所踪的女性,找到了。”
“基尔?”诸伏高明脱口而出。
“是啊,虽然是无心插柳,但是……挡箭牌到手。”月见里悠心情极好。
cia?关他什么事。fbi和cia的关系都没多好,何况他现在是日本公安。
在他的立场上,只有消灭组织、保护降谷零两个目标。如果是非要牺牲的时候,当然是选择牺牲别人成全自己了。
“叮。”
安室透当着基安蒂的面,大大方方打开邮件查看。
【当基尔不存在,不要故意针对她,也不要试探,保持距离。】
安室透不禁愣住。
管理官要基尔的情报,但要了之后……这是不想用的意思?
“为什么不告诉他基尔是cia?”诸伏高明也不解。
“他不用知道。”月见里悠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如果有万一的时候,我会优先保住他。但是这个决定我来做,不用给他增加心理压力。”
——这种责任,本应是上司来承担的。卧底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而他就是背后那个为了保护卧底而存在的人。
“卧底?我?”一男一女面面相觑,正是被琴酒召集来的普罗塞克和玛茵。
普罗塞克是个意大利人,微卷的棕色短发,面容英俊,一看就很会讨女孩子喜欢。玛茵则是个金发白肤的欧洲美女,光看脸,是可以当明星的那种,不逊色贝尔摩得。
“对,朗姆的情报。”安室透坐在废厂房的一堵断墙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朗姆?”普罗塞克一脸莫名其妙,“我当然不是卧底,朗姆大人应该很清楚。我的代号考核是他发布的,所有的底细他都清楚!”
“我也不是卧底,一定是朗姆那老不死故意的!”玛茵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世界卧底名单,你们听说过吗?”安室透问道。
“什么东西?”两人面面相觑,同时露出一个“你是不是傻逼”的眼神。
“虽然我也觉得挺傻的,但那是朗姆派人从警察厅偷出来的,不信也得信呗。”安室透一耸肩,看起来比他们更无奈,同时,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也拿到了前面:端着一把霰|弹|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