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by忘崽糖

作者:忘崽糖  录入:12-15

见两人这么叫起自己来,褚宁也不再强求,只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们,你们别再一直抱歉了。”
对于三人的突然出现,虽说没有什么预兆,但褚宁也不是非常惊讶,他想起程昱凤的母校就在临市,于是又问:“昨天忙了一整天,梧粱传媒跟程昱凤之间,没再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吧?”
“没有了没有了!”彪子哥头摇成了拨浪鼓,“在陈爱莲被抓、梧粱传媒那边又换了明面上的董事之后,那家公司基本就处在了一种任罚任骂,息事宁人的状态,对于程老师母亲身上的栽赃侮辱,他们也捉人操刀,写了一封面向大众的公开道歉信,看起来还蛮诚恳的。”
“只是过去的引导谩骂并非是一封道歉就可以抵消得了的。”怪谈老史冷笑一声,“而陈爱莲对程昱凤的伤害,更是抵命都赔不来。”
褚宁对怪谈老史的话十分赞同,只是事已至此,程昱凤的母亲能得到相应的道歉与赔偿,就已经是对活着的人来说最好的结果了。
褚宁三人在屋里正说话的功夫,民宿后院里就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显然,方留青已经跟塔罗召唤兽切磋了起来。
彪子哥对于方留青的本领尚有一些好奇,虽然在屋里看不见外面,但他还是微微探长了脖子,想从通往院子的窗户那边儿努力看。
只不过,他刚看了几眼,就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阵青烟晃过。
几乎与此同时,怪谈老史下意识搓了搓脸,说:“屋里是开了冷风吗,怎么感觉有点儿凉飕飕的?”
看到两人的反应,褚宁“咦”了一声,抬手一抓,就见一缕青烟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微微愣怔了一下,褚宁放开抓住青烟的手指,倒是好笑地说道:“今天怎得都在赶巧?”
“褚老师,您说什么?”
怪谈老史跟彪子哥双脸茫然。
但紧接着,屋里出现的一幕,就叫让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只见徐徐几缕青烟从屋内四周飘然而至,越来越多的青色烟丝图绕在一起,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虚浮的立体人影。
“程、程老师?!!!”看到人影形成的那一刻,彪子哥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吼吼地说道,“你不是被超度投胎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陈爱莲又对你做了什么?!”
刚从阴司上来,准备向恩人道声感谢的程昱凤:“……”
顿了顿,他朝褚宁歉然笑了笑,这才面向彪子哥,开口道:“不用担心,我确实已经投胎,如今陈爱莲已经不能再对我做出任何伤害,今日我是经过阴司大人们的审批,特意前来代表东岳阴司的诸位差吏与小褚先生说声感谢的。”
若非是褚宁心善,肯特意找高人为他们超度,教他们如何在阴司判官面前伸冤,恐怕作恶多端的陈爱莲一家三口,如今还在高枕无忧地踩在他们的性命与血肉之上,享受人生。
“如今陈爱莲的丈夫与儿子均已在阴司中接受他们应有的惩罚与酷刑,至于陈爱莲本人,也已经被阴司画了红名重点关照,并且特意派了两名阴差随时监控她的动向,只等她寿数用尽,便立刻带入阴司接受雷罚。”
程昱凤说到这里,看向褚宁。
褚宁颔首,对于阴司的处置情况布置可否。
倒是彪子哥听完意见颇大:“还得等寿数尽了才能带走?那岂不是说,陈爱莲还能逍遥很久?”
程昱凤摇头,只说:“她应该活不长了。”
“滥用邪术,只会反噬己身,她的寿命确实所剩无几。”褚宁看着如同就要原地消散的程昱凤,突然问道,“你如今来到阳世一躺,只是为了感谢我吗?”
程昱凤微微一怔,嘴唇翕动了两下,到底什么话也没说。
彪子哥:“……”
他在旁边偷偷瞧着程昱凤的神色,终究是个直脾气,十分忍耐不住地问道:“程老师,你不想再见见你母亲了吗?”
彪子哥真是生怕程昱凤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接把在他去世之后,在他母亲身上发生的事情全讲了一遍,直言程昱凤母亲为了保护儿子的生辰八字,跟被欺骗的粉丝们做对抗,多年来都背负了许多无辜骂名。
程昱凤死后便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便是自己的母亲,如今一听说了母亲在他死后还为了保护他而受到谩骂,一时间飘荡的身体不由震颤了起来。
“我、我对不起她。”
程昱凤只想到替命一事是由恩人一手解决,却万万没想到,其中最关键的,能证明他真实出生八字的证据,居然是由生前对他最为严苛母亲,十数年如一日地保存了下来。
褚宁问:“现在知道了一切,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程昱凤飘荡的身体一时动摇起来,只是他早已许多年再不曾与母亲见过面,而在他活着的时候,两人见到的最后一面,都是不欢而散。
他就是一个生来专门克母的不孝子,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见自己的母亲?
程昱凤想说,他与母亲的缘分早已尽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褚宁见他心思动荡,也不催不问。
至于旁边,饶是彪子哥急的要死,这会儿也不敢擅自开口给人家提意见了。
沉默良久,程昱凤终于说道:“她如今在哪儿?”
虽是问句,可这话其实并非是在对褚宁等人进行问询,他是得了阴司特批回到人世寻找恩人道谢的阴魂,然而除了褚宁之外,作为血亲的母亲,自然也对他有生养之恩,是可以被追寻的目标。
所以话一问出,程昱凤几乎在瞬间就得到了来自阴司的冥中指引。
“在我的母校?”
临市艺术学院,校友名人碑前。
程昱凤的母亲带着几块干净的抹布跟水桶,再次来到了这里。
其实她这些年里是很少在程昱凤的祭日之外的日子里来到这里的,毕竟这所学校里的许多学生都对自己拥有很大的意见,就连她给程昱凤立的碑也总是被常年抹上了厚厚的泥土。
究其原因,居然也只是因为,她给自己儿子立的碑铭跟儿子生前所在公司给出的信息不同,而她喜欢他儿子的那批铁杆粉丝,也更加信任儿子的老东家,而不是她这个在儿子生前就与自己决裂过的母亲。
最开始,程昱凤的母亲并不理解那些人的行为,还试图跟着所学校里的孩子争执理论,可随着一年年过去,她的身体跟精神都已经大不如前,人也早已不愿去跟学校里的那群学生仔辩解什么。
每年的祭日到场,仿佛只是出于一些本能的习惯。
但就在前几天,当她在家里收拾杂物的时候,却意外翻出了程昱凤曾经珍藏的一卷录像带,录像带里的内容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她早已经记不起来,但看着放录机里,尚还年轻的程昱凤在舞台上尽力跳出的一支舞,看着里面男孩儿亮晶晶的双眼,突然之间,她就很想来这里见上对方一面。
艺术院校里的名人碑并非是程昱凤的冢地,可作为程昱凤的母亲,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比起错落山头的墓园,他一定更喜欢这里。
因为他的梦想在这里,他生前所有的获得过的荣耀也刻在此处。
程昱凤母亲来到碑前,已经做好好了擦拭碑铭的准备,可是真当她戴上胸前的老花镜,准备开始擦拭的时候,才发现多年来都被艺院学生们用泥土污住的碑铭,居然变得干干净净,整块碑面甚至找不出一点污渍跟泥土灰尘的痕迹。
“这”程昱凤母亲眨眨眼,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她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摘摘戴戴,反复几次才完全确认了,儿子的碑铭是真的干干净净的。
“就干净了呀。”程昱凤母亲攥着手里的清洁布,喃喃出声。
在她附近,许多从她进学校起就注意到她的年轻学生们,都慢慢站在了离她不近不远的花坛周围。
这些学生脸上几乎各个都面带着些许歉意与局促,他们都是曾经给程昱凤碑铭上抹过泥土的人,甚至许多人曾经还在网上跟风骂过眼前的这位母亲。
面对程昱凤母亲的到来,如今的他们感到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无比后悔跟羞耻。
“要不要上去道歉?”人群中,有年轻学生小声开口。
“当然要道歉。”
“咱们一起过去道歉吧。”
“阿姨会不会不接受”
“不接受也是应该的吧,毕竟我们之前都那么过分”
众人小心翼翼地互相问询,有人主动带头,深呼吸几口气,踩着僵硬的步伐走到程昱凤的母亲面前。
“阿姨,对不起!”
“阿姨,以前是我们做错了!”
“……”
学生们陆续朝着程昱凤的碑铭附近围拢,却都在快走到近前的时候停住脚步,低头弯腰给碑铭前的女人道歉。
程昱凤母亲的脸上露出几分错愕,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学生们一声声的道歉,却让她不自禁看向了眼前的碑铭,眼底莫名浮起几分莫名潮湿。
一阵清凉的风拂过,有金色的光线好像在她身上停驻了片刻。
褚宁几人来到艺院的时候,就看到大批大批的学生去往了名人碑前,彪子哥在人群后伸长了脖子往前张望,只听到有道歉声的声音在前方陆续想起。
而在人们都看不到的地方,如同一缕青烟的程昱凤早已出现在了自己的那块名人碑前。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面碑铭。
上面刻满了他生前的光辉荣耀。
但在这一刻,他却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便把所有目光都定格在了碑铭前,他的母亲身上。
她老去了很多,乌黑的头发变得花白,单薄的身体看起来也越发消瘦,甚至于,原本清澈的双眸也戴上了一副厚重的老花眼镜。
“母亲。”程昱凤低低唤了一声,“此生我亏欠您良多,儿子不孝。”
说完,他的身上便散发出一阵金色的微光,浅浅落在了母亲身上。
“如今,不孝子惟愿您,生时无苦,无忧,无怖。”
人群外,提前贴了开眼咒的彪子哥睁大了眼睛。
“程老师身上怎么在发光!金色的光,他在干什么?”
褚宁坐在轮椅上看不清前头的情形,只是听彪子哥这么说,也很快就明白过来,脸上也带了些叹息:“程昱凤身上有些前几世攒下的功德在,他这是打算让渡给他的母亲了。”
彪子哥震惊:“功德?那就是功德金光?!”
褚宁颔首:“应该是了。”
两人说到这里,只见不远处,几个艺院的校领导姗姗来迟,一边开着喇叭努力维持学生秩序,一边往名人碑前面挤。
看着越来越拥挤的现场,褚宁让彪子哥推着他往人群外走了出去。
旁边,同样跟在褚宁身边的怪谈老史说道:“褚老师,程昱凤过来了。”
经过功德金光的让渡,程昱凤本就青烟似的身形一下子就变得黯淡灰沉了许多,他的魂魄浮起浓浓的疲惫,感受阴司对他的呼唤也越来越强烈。
“我该离开了。”程昱凤对褚宁说。
褚宁看问他阴魂有些不稳,主动问道:“需要我送送你吗?”
程昱凤摇摇头:“不必,我已经并非再世游魂,去往阴司的路也已经记得清楚明白。”
顿了顿,他又说,“我此生恩怨已了,很快就会被阴司安排重新投胎,只是小褚先生,我这几日在阴司,观阴司内部似有动荡,东岳府君亦是踪迹不明,想来若非实不得已,希望您也保重自身,行事之时,需对下面的阴差们多有警惕。”
褚宁闻言,面上浮起一丝讶然,随即面带郑重道:“多谢告知,我明白了。”
程昱凤与他微微颔首,很快,他青烟似的身形一震飘荡,便没入风中,消失不见。

程昱凤离开之后,褚宁逐渐陷入一阵深思。
其实从前几次阴差犯事,以及早该被差吏接去下面的阴魂不被理会,游荡人间来看,东岳阴司内部的动荡恐怕从很早就有所预兆了。
对于阴司现在的局面,在褚宁看来并不觉得惊讶,只是从程昱凤话中透露出,身为东岳阴司的掌管者,泰山府君居然出现了行踪不明的迹象,这倒让他隐约感到了某些怪异之处。
正思索着,彪子哥手里的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是塔罗召唤兽拨过来的。
“歪,干嘛?塔哥你不是在跟人家小道长切磋吗?”彪子哥不敢打扰沉思中的褚宁,走到旁边小声接起电话。
“我跟方道长早切磋完了!”塔罗召唤兽无语道。
彪子哥闻言,嘿嘿一笑:“哦,那你俩谁赢谁输啊?”
“当然是人家方道长,我这点儿半瓶水晃荡的小伎俩才算哪根葱。”塔罗召唤兽自嘲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问道,“倒是你跟怪谈老史还有褚老师去哪儿了,我们在屋里没找到你们,去村子外面找,也没看到你们。”
“哦哦哦,刚才走太急,忘记给你们说,我跟怪谈老史现在跟褚老师在艺院呢。哎,你是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彪子哥激动地跟塔罗召唤兽分享了他的偶像程昱凤回来还恩道谢的事,又重点描述了一下传说中的功德金光是什么样子。
语气十分嘚瑟。
电话那头,听完彪子哥这番经历的塔罗召唤兽差点气的跳脚:“有这种事,你居然不喊我一块儿?!”
彪子哥嘿嘿一笑:“那不是事态紧急么,一时顾不上太多,就忘了。”
“呵,你以为只有你事情紧急吗,我现在事情也挺紧急的。”塔罗召唤兽语带嫌弃地啧了一声,又赶忙说,“先不打岔了,彪子你快点通知一声褚老师,别墅下面挖出东西了,请他快些回来。”
彪子哥惊讶:“什么!别墅那边这么快就挖出东西了!”
他这句话声音不算小,连陷入思索的褚宁都回过了神。
“别墅那边有动静了是吗?”褚宁手指动了动,这才发现身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内容是他弟弟跟李清华几个给他发的各种消息。
随手回了两条信息,他抬手拍了拍有些困倦的脸颊,缓声说:“那我们也快些赶回去吧。”
陈家别墅。
施工队早早就把整栋别墅全部推平,并按照别墅主人陈先生的要求,继续向下挖掘,因为有着高额的报酬,施工队员的工作热情显得无比高涨,效率也变得十分惊人,只一大早,就挖出了深约三米的坑洞。
“你们说,咱们在坑底挖出来的那玩意儿到底是啥啊?”
“说是让咱们边挖边关注着,但我以为最多挖个死老鼠出来,结果居然”
“早就说了陈先生的别墅里是有些邪乎劲儿在,现在看看被咱们挖到的东西,好像也就不奇怪了。”
“嗨,老李,你坐上面抽什么烟呢?底下那东西可是你一铁铲子挖到的,快跟兄弟们说说,挖到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
施工队里有人实在好奇,对着坑底瞅了半天之后,直接喊话起了挖到东西的工人老李。
老李抽着根软中华,脸上满是不耐烦道:“能是什么感觉,不就一个普通木头盒子,你是这辈子没见过吗。”
施工队员哈哈大笑:“老李,你说这话可真是自欺欺人了啊,只看大小,这肯定不是啥普通木头盒子!而且这玩意儿肯定带着点邪乎,你是挖它出来的人,记得回了家,先用艾叶去去晦气啊!”
老李闻言,拿着手指的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冷着脸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褚宁来到现场的时候,别墅主人带着方留青他们已经在别墅区呆了有小半个小时。
在这半小时之间,塔罗召唤兽给别墅坑底半米宽的方盒抽了副塔罗,当头便是一张象征了灾难的高塔牌。
看到高塔的那一刻他面色就难看了不少,正好有一阵风吹过来,将他手里的高塔牌吹到坑底,而那张牌居然在接触到木盒的一瞬间,瞬间自燃了起来。
这画面不禁叫围在坑底周围的施工队员们吓了一跳。
而亲自挖出了木盒的工人老李更眼皮突突个不停,手指都忍不住颤了起来。
方留青也直觉这木盒子的气息十分诡异,跳下大坑便试图掐诀接近,结果他刚走到近前,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凉朝自己逼了过来。
这阵寒凉对他来讲并不陌生,跟昨夜作乱的东西气息十分一致。
方留青见状,再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对着木盒席地而坐,紧紧盯着对方,不许它再胡乱作怪。
“这坑底的盒子里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老李,艾叶熏身上那事儿你可千万不能忘了!里面这东西邪乎,最好把你用的铁铲子也扔了!”
施工队员们现在也不再是看热闹的好奇心态了,直接对着挖出盒子的老李耳提面命一番。
他们这种干施工的,在这行还是比较注意一些忌讳,工人们不怕苦不怕累,怕只怕惹了那些奇怪的东西,沾上身,把人给害了。
褚宁坐在轮椅上被彪子哥推过来,一眼便看到了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工人老李,他发现对方的手指在不停颤抖,低头就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掏了一会儿,最后摸出张三角符。
“这个给你带在身上吧。”他伸出手,又看了眼老李的眉心,如是说。
老李猝不及防地从眼前这个面容俊秀白皙的年轻人手里接过符纸,神色还有些茫然:“你这是、这是保平安的符纸?”
褚宁点了点头:“观你眉眼,你最近运势怕是不好,拿着这个可以替你挡去一些晦祟。”
老李捏着三角符,看向褚宁的目光有些犹疑。
旁边,别墅主人陈先生已经走了过来,他看到老李手里的三角符,赶忙也劝着老李快点儿收下:“这可个褚先生的符纸,你赶紧收好,千万要听他说的,随身携带好。”
老李茫然:“小褚先生?”
别墅主人没空跟老李解释太多,只眼馋地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符纸,接着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褚宁道:“褚先生,您可算到了,麻烦您看看坑底的那个木盒,是不是就是您要找的东西?”
褚宁驱使轮椅行到坑洞边缘,目光轻轻往下一扫。
然后木盒子还没看见,就看见了在旁边盘腿坐着的方留青。
褚宁:“小青道长,下面的风景是格外好看吗?”
方留青抬抬脖子又抬抬眼皮,说:“你也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褚宁拍拍轮椅把手,懒洋洋说:“你也看到了,我不方便。”
方留青轻哼一声,神色间带了几分不耐,仰头看他:“赶紧的,快说说这木盒要怎么处理?我在这下面打坐,屁股都要硌成八瓣了!”
褚宁笑笑,同他道:“简单,我给你几张符,你用符咒把它包着拿上来。”
方留青有点儿不相信:“能行吗?你昨晚对付这东西,可是连祖师敕令都用上了,换成现在只用几张普通符咒,难道就镇得住它?”
褚宁没有言语,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一小沓画好的符纸,朝方留青挥了挥。
方留青没有办法,起身两三个跃步,就在一众施工队员的惊呼声中,跟飞檐走壁一般,轻松跳回到了地面上。
面带狐疑地从褚宁手里接过符咒,方留青低头一看,愣了几秒,才看除了清符咒的咒纹之外,中间写的居然是
千钧咒?
他一个趔趄,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信邪地在另外几张符咒上翻来复去又看了一遍,发现这居然是整整十张的千钧咒!
“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我下去搬山吗?”方留青不敢置信地看向褚宁,“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给我几张五雷符,驱煞符,结果”
就给他这个玩意儿?
“你去用了就知道了。”褚宁说。
方留青:“……”
方留青吸了口气,只好认命转身跳回到坑底,带着手里的一沓千钧咒,十分粗暴地就开始往方形木盒上面拍。
不过也是奇怪,在他没好气地往盒子上贴符咒的时候,坑底的木盒居然愣是什么妖也没有作,直到方留青觉得符咒贴的差不多了,便隔着符纸去拿盒子。
没拿动。
再多使点劲儿。
还是没拿动。
方留青一时间脑子有点空白,只感觉手下的木盒好似扎根在了坑洞之中,他换了几个姿势,却都无法顺利把木盒搬动起来。
也是直到这时,方留青才明白了褚宁给他千钧咒的用意。
低头从怀里取出刚刚剩下的几张符纸,方留青干脆将他们全部贴到了木盒身上,之后再试探着去搬动木盒,才将它好端端拿了起来。
“真是神了”方留青喃喃一声,惊觉不可思议。
经过这一遭,终于把木盒抱上地面的方留青忍不住狠狠松了口气。
不过再看向褚宁时,他的目光里就多了许多复杂。
他十分想问问褚宁是怎么知晓这盒子重若万钧的,只是话没开头,木盒子就被褚宁自然而然地抱到了手中。
只见,褚宁早早就给自己的手指上贴上了许多张千钧符,然后,他便在众人都震惊无比的神情中,很是姿态随意地掀开了木盒上端的盖子。
“果然”
褚宁看一眼木盒里的东西,眼底露出片刻的了然。
“果然什么?盒子里面藏的到底是什么鬼?”方留青见状,不禁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褚宁没有遮掩,只是把打开的盒子往前放了放。
于是,连同方留青在内,同时朝褚宁身边靠过来的几人也全都看清了盒子里的全貌。
只见老旧的木盒里铺着层叠的符咒,一只浑身湿漉散发着诡异气息未腐的猴尸死不瞑目地瞪大着双眼,而在猴尸的怀里,一根硕大无比的青色腿骨被它牢牢抱紧,两者之间,仿若死后共生。
“这猴尸就是昨晚在别墅里的那个鬼东西!”别墅主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几眼,立马确信道,“就是它,这些年一直在我别墅里作祟的真凶!”
“居然是一只猴尸!”塔罗召唤兽感叹一声,却又疑惑,“可是普通猴子,死后有这么厉害吗?反倒是那根腿骨”
或许是修习玄学之人的灵感在上,塔罗召唤兽只看了那根腿骨一眼,就感到浑身发毛,有种特别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与此同时,看到腿骨的方留青,却突然脱口而出道:“这不是神躯吗?”
“神躯,什么神躯?”李清华是最后挤过来的,他从褚明明身后露出头,往盒子里看了一眼,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的腿骨?不像人的,反而像是某种动物,嘶怎么越看越像从我原来楼下邻居家里挖出来的那具动物尸骨”
“什么?你家楼下挖出过尸骨?”方留青目露诧异,转眼看向李清华。
李清华自然道:“是啊,我原先楼下墙壁里挖出过一具尸骨,不过那份尸骨也不算完整,交给警方鉴定,说可能是由某些动物拼接成的尸体,具体是什么也一直没个结果。”
推书 20234-12-14 : (综漫同人)咒术》:[BL同人] 《(综漫同人)咒术师,但就读于立海大》作者:一飮三百【完结】晋江VIP2024-12-5完结总书评数:1605 当前被收藏数:7545 营养液数:3153 文章积分:68,520,144文案:不打咒灵的神社继承人不是好经理。转学到立海大,又继承了一个破烂神社,日暮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