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by忘崽糖

作者:忘崽糖  录入:12-15

“不然呢?师父你一直说自己潜心修习符箓一道,向来不通俗务!”龚四心心里一委屈,便冲着陈无量反向埋怨了起来,“徒儿知只你用起手机就只会打个电话,何曾想过您居然能背着徒儿玩儿起了社交软件?”
陈无量听到这儿,怒意丛生的表情微微一僵。
龚四心见状,更是语气难受地说道:“我可是您最亲近的弟子!乍一看到别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顶着您名字到处给人动态留言的私人账号,能不以为对方是个冒名顶替的诈骗份子吗?”
陈无量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瞬,但仍坚持道:“但你应该先问清楚。”
龚四心撇着嘴不说话。
陈无量看着他简直气得要死,但又拿这个自己向来喜爱的弟子没办法。
想到龚四心滚也滚了几圈,原本干净的衣服上都沾满了尘土,陈无量捏了捏眉心,只冷声叫他这几日先不必回去特殊部门就值,先在道观里给他好好坐上几天早课,再把经文抄上十遍百遍,磨磨心性再说。
龚四心闻言,眸光微微一闪:“我都听师父的。”
他之前私自使用它人手机,违反了特殊部门的规章制度,按部门规定怕也是要停职反思不对这事儿,他暂且就先不用跟自己师父说了。
见徒儿老实应下,陈无量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些许嫌弃地把龚四心从地上叫了起来。
龚四心顺势起身,稍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陈无量终于没再怎么生气了,才瘪着嘴凑到陈无量身前问道:“师父,您到底是何时用起社交账号的?”
陈无量:“……”
陈无量捋了捋八字山羊胡:“这个嘛,也没有多久。”
龚四心闻言,有点急了:“没有多久是多久?您既然学会了玩这个,难道不应该通知徒儿一声吗?”
陈无量心虚道:“哎呀,我这不就是暂时没来得及跟你说”
“只是没来得及跟我说吗?”龚四心冷冷一笑,“我可是都在别人的手机上看见了!”
陈无量纳闷:“你看见什么了?”
“师父你不仅加了好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当好友,甚至,连方留青都有你的好友!”龚四心最生气的点就在这里,“您不是向来最讨厌方留青那小子吗?怎么现在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连方留青都可以替师父您鞍前马后了?”
陈无量震惊:“你说什么鞍前马后?”
“等等,鞍前马后是什么鬼?!”
屋外,已经摸到陈无量屋外窗台下的方留青内心发出尖锐爆鸣。
他张了张嘴,说话还不敢大声了,就怕被屋里的陈无量师徒俩听见。
在方留青身侧,东岳观主施明恩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他。
方留青:“师父,我没有!”
方留青用气音使劲解释,为自己清白辩证:“是褚宁今晚在卖限量符箓,陈师叔也买了两套,然后褚宁就说一起给我寄过来,让我拿给陈师叔了。”
施明恩:“这样。”
方留青频频点头:“对对对,就这样!”
刚说完,白轻慈的声音就幽幽越了过来:“原来是小褚那几十份限量符箓啊”
方留青惊讶:“白师叔也知道?”
白轻慈微笑道:“知道,但我大概不比留青师侄跟陈师兄运气好,去迟了一步。”
说起来,白轻慈早就应该加上褚宁好友了,只是他因为这几日观内事情太忙,所以才迟迟没有通过之前的好友添加,至于今晚能想起来,还是因为他意外看到了邱长生的朋友圈转发。
没错,邱长生在抢到褚宁的限量符箓后,就十分得意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幸而他的朋友圈内容还算隐晦,只提到了“感谢小褚同学送出的限定福利”,但懂得都懂,于是白轻慈才赶上了一波“车尾气”。
“我竟不知,师叔居然去迟了啊”
方留青听白轻慈说完,有点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其实这种时候,大方体贴的后辈就该站出来说,“师叔别难过,大不了小侄送您一套便是!”
但方留青他本人挺抠门的。
更何况,现在他师父可正在旁边看着呢,这话要是说出口,符箓给了白师叔,那自家亲亲师父还要不要给了?要是再给了师父,那他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呀!
他还想拿着褚宁的新符箓,去抓几个恶鬼试试威力呢!
方留青这般想着,屋里的陈无量师徒却还在为“师父有社交软件后的加第一个好友不是我”而争来争去。
陈无量无奈道:“你去了临市特殊部门,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就让留青给我下载了个什么爱屁屁,下完我跟他不就顺手加了个好友了吗?”
龚四心眼眶红了:“师父就不能等我回来,我教你下载?”
顿了顿,他又问,“还有,那个‘褚’又是谁?我真是不明白,师父你怎么会去跟一群普通人在网上争抢几张普通符箓?好,就算那几张符箓蕴养的能量还算不错,可师父您身为第一符师的骄傲呢?!”
陈无量:“……”
他的骄傲,早就被人家击碎了啊!
可陈无量当了龚四心那么多年的师父,实在无法亲口把自己于符箓一道惨败给一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的事,说给徒弟听。
他微微叹了口气,山羊胡子也耷拉下来。
方留青倒吸一口气,心道,龚四心,你是会虾仁猪心的!
至于施明恩跟白轻慈也互相看了一眼,双双摇头。
有关陈无量在符箓一道输给褚宁的事,只晓的人着实不多,他们为了维护陈无量第一符师的尊严,也在此事过后从未在陈无量面前刻意提起过。
以陈师弟/师兄的骄傲,他应该很难跟徒弟开口吧?
两人想到这里,施明恩扯了扯方留青的衣领,示意接下来这热闹,他们却是不应该再看下去了。
方留青缩缩脖子,虽然他挺想看龚四心的笑话,但还是听话地挪动开步伐。
三人缓缓远离陈无量的卧房门前,临走出几米,白轻慈才低声感慨:“怪不得师兄求签时,祖师签文叫咱们宜静不动,宜观不怒,刚刚咱们听墙角那事儿,要是被陈师兄知道,他怕是不知要如何跳脚”
方留青摸摸后脑勺,惊讶道:“师父还求了师祖签文?”
施明恩沉默两息,却皱眉道:“但签文下段,还有两句得忍且忍,得耐且耐。”
白轻慈琢磨了一下,不确定道:“这两句,说得或许是陈师兄跟龚师侄?”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方留青重复默念一遍,没忍住笑了出来,“就龚四心问他师父的那些话,陈师叔可不是得忍耐非常!不过,要不是今晚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龚四心在陈师叔面前居然是这副模样,要不是我从小就认识他,刚还以为这是哪来的拈酸吃醋的大醋坛子在建国后成精了!”
施明恩抬眸,轻轻瞥了眼方留青。
方留青笑容一收,原地收声。
施明恩总觉得这小子皮又痒痒了,缓缓开口道:“你明日”
话才刚开了个头,就听陈无量的卧房中传来一声惨叫。
惨叫声着实不小,瞬间就惊得院中鸟禽哗啦啦乱飞。
而后山宿舍的排房中,众人屋里的灯光也都一一亮了起来。
“怎得了怎得了?”
“睡梦中听闻一道惨叫声,可是我做梦做迷糊了?”
“哎,我也听见了,应该不是做梦?”
“出门看看去!别是后山进了贼!”
道士们纷纷披上道袍,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明出了屋门。
而施明恩三人则是在惨叫声响起后的第一时间,飞快赶至陈无量的门口。
来不及敲门,施明恩直接推门而入:“陈师弟,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观主!”
屋内,陈无量抱着龚四心,神色慌乱地抬起头,“我也不知怎么,四心方才突然惨叫一声,然后身上就起了许多脓疮疱疹!”
他低头看着不过瞬息之间,就爬满了他整片脖颈跟半张脸的毒疹,一时方寸大乱。
施明恩走过去,掰过龚四心的脸,皱眉道:“我看看。”
只一眼,施明恩也目露惊惧。
白轻慈站在后面,不确定道:“这么严重,难道龚师侄是中了某种蛊毒?”
陈无量立刻问道:“是何蛊毒?!”
白轻慈“轻嘶”一声:“呃,只是一个猜测,毕竟龚师侄身上这些疹子起的着实古怪。”
在众人的视线下,龚四心颤抖着身体,想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可他只是轻轻一动,衣服将稍稍擦过皮肤,就留下一片火辣辣的尖锐痛楚,让他再次忍不住哀嚎出声。
陈无量见状,又急又怒:“我的徒儿,到底是谁害你!”
话音刚落,正站在施明恩身后探头探脑的方留青在看到龚四心全是疱疹的烂脸后,满是若有所思。
于是下一秒,方留青突然出声问:“喂,龚四心,你不会是违反部门规定了吧?”

方留青话一出口,施明恩跟白轻慈的眉心便立刻紧皱了起来。
视线再落回到龚四心身上,两人的目光便逐渐变为审视。
陈无量心焦得厉害,见龚四心疼到身体蜷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惊失色道:“四心,你当真违反特殊部门的规定了?”
龚四心不停颤抖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浑身钻心疼到仿佛没了一块好肉。
“我、我只是”龚四说自己不过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用了一下别人的手机,并没有做出太多违反规定的事,可他还没把话说完,便连同口腔中也生出了一片疼痛难忍的溃疡创口。
陈无量看着龚四心的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哪是什么蛊毒邪咒?分明就是这小子违反了特殊部门的规定,到了现在这等情境,居然还觉得自己没有犯下多大错处!
陈无量简直又气又心疼,指着蜷在一处的龚四心说:“在把你送去特殊部门任职前,为师跟观主师兄层对你多次耳提面命,绝对绝对要把特殊部门的规定手册熟读背诵!眼下,你这怕是一点儿都没往心里记过啊!”
龚四心不仅身上疼的厉害,还被最敬爱的师父恨声指责,整个人简直要痛苦疯了:“师父,我只是违反了一点规定而已,不应该、不应该啊!”
他迫切地伸手抓住陈无量的道袍一角,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一定是蛊毒!一定是蛊毒害我!”
陈无量见他快要喘不上气,不忍心道:“不是蛊毒,四心,你先别说话了,你嘴里”
他“哎”了一声,移开眼不敢去看龚四心身上的惨状。
龚四心哀叫几声,眼里却仍有许多不解跟迷茫。
“龚四心,看出来你是真的一点儿没看过特殊部门的规定手册了。”见屋里没人继续开口,方留青站在施明恩身后,探出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脑袋来,“毕竟那手册第一条就写明了,部门人员外出执行任务时一旦出现违规行为,必会经受烂肤剥皮之刑,此等刑罚会在任务结束后立即生效。”
龚四心面容扭曲:“什、什么?”
“在特殊部门里,违规不分大小,这是部门人员违规后的统一刑罚,至于其它附加惩罚,根据违规严重程度,也会有不同的行政处罚政策。”方留青又说。
龚四心闻言,心神俱震,几乎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方留青幽幽看一眼龚四心,突然不说话了。
反倒是陈无量先充满惭愧地看了眼施明恩,然后又沉下脸看向龚四心,沉声说道:“当初特殊部门来东岳观招人的时候,我与观主师兄便在你与方师侄之间犹豫过,只是你年纪到底比方师侄大上几岁,平素看起来又心性沉稳,而方师侄年少跳脱,缺少磨砺,观主只怕他去到特殊部门后,无法遵守规定,最后这才定下了你。”
施明恩闻言,回头看了眼方留青。
方留青挠挠头,撇了下嘴,小声说:“我当时就是听到了师父你这么评价我,心里觉得不服气,这才找人偷偷拿了一份特殊部门手册的复印件,反复研读”
顿了顿,他双手一摊,“然后读完就发现,那地方果然很不适合我!”
要是换自己去那个特殊部门上班,还不得三天两头就得被罚得体无全肤一回?!
规定手册上可是有解释,所谓烂肤剥皮之刑,其实是一种专门对特殊部门人员的契约约束,此约束从合同签订起生效,毕竟从本身来说,特殊部门里各个都算得上是身怀异术之高人,若无特定的“酷刑”约束,只怕人人都会视规定于无物。
而“酷刑”当前,基本所有人都会先掂量一下,在出任务时,若因自己一时脑热而产生过激行为从而违反规定,以此造成的代价,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方留青就是清楚自己绝对承受不起,所以,他后来也就十分大度地原谅师父说他不如龚四心稳重的话啦!
施明恩:“……”
施明恩淡淡道:“尔等心性浮躁,还需磨砺。”
他说这话,不止是对方留青,更是对龚四心。
龚四心感到脸上火辣辣地一片,却一时又分不清,这是烂肤之刑带来的痛苦,还是自己的羞耻心在作祟。
“早就听说特殊部门规定严苛,没想到这烂肤剥皮之刑竟来得这般猛烈。”白轻慈细细盯着龚四心身上泛滥的脓疮看了几眼,拧眉道,“只是,目前尚不知晓龚师侄这身刑罚要持续几日”
陈无量气息不稳,面色涨红:“此番确是我弟子犯了错,我且豁出去这张老脸,亲自去特殊部门求上一求,看能否有什么法子能替这不孝徒弟减轻这‘剥皮烂肤’之刑!”
因为有着业内第一符师之名,陈无量有多骄傲自满,龚四心作为他的弟子就能有多骄傲自负,这对师徒在符箓上的修习虽是天差地别,但是心态上却着实一脉相承。
只是陈无量早先被褚宁狠狠打击过一回,这才幡然醒悟,明白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是懂得了何为谦逊恭谨。
至于龚四心
他眼珠疯狂颤动,只感觉内心悲痛无比:“师父不可!师父乃当世第一符师,地位超然,求您你不要徒儿折腰!”
“第一符师?”陈无量摇摇头,“对了,一直不曾告诉你,这第一符师,为师早就不是了。”
龚四心心神俱震:“您、您怎么就不是了?”
陈无量不得不叹气说道:“吾与一小友于东岳观比试符箓,结局惨败,还有何脸面能自称第一符师?这名号切你也莫再提,不然真是要羞煞为师了。”
顿了顿,他又看向施明恩,拱手相问,“观主可有那特殊部门上级领导的联络方式,我这就”
“师弟,此事只怕你求也无用。”施明恩眉眼沉静地说道,“所谓‘剥皮烂肤’,我曾略有耳闻,此等契约一旦生效,被契约人除了硬熬,别无它法。”
白轻慈也沉吟道:“听说此法乃是由特殊部门创立人一手制订,陈师兄你也知道,创立人身份由上面保护,外界对此几乎是一无所知,恐怕您问也白问。”
方留青也蹲下来,瞅着龚四心说:“说真的,龚四心你也就能硬熬了,我先前找人打听的时候,对方还跟我说过,这酷刑看着吓人,但其实死不了人,只要等你全身皮肤溃烂一遍,再把你现在的这身皮蜕掉,等它重新长起来,就算好了。”
说完,还又贴心加了一句,“放心,这只是契约惩罚,你不会有其它感染危险,忍两日就好。”
龚四心:“……”
龚四心狠狠哆嗦了一下,恨声说:“你闭嘴!”
方留青见自己好心跟龚四心安慰一番,却反遭了对方瞪视,不禁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龚四心违反部门规定,需要承受违规处罚已是板上钉钉。
陈无量叹息着将人移动到自己卧室的床榻之上,苦笑着跟施明恩等人道:“如此,且就让他在这卧榻里忍上两天。”
施明恩迟疑道:“可是要找人,暂时照顾龚贤侄起居?”
陈无量摇头:“我自己来就好,找别人来照顾,四心怕是丢不起那个人。”
方留青忍不住插话道:“他这人可真是面子比天大。”
施明恩立马呵斥一声:“方留青!”
“师兄不必责骂方师侄,方师侄说的也确实没错。”陈无量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怒色,反而语气平静道,“只是我打算,待四心受罚结束后,就让他随我去山上住一段时间。”
他口中的山上,便是指荒芜人迹的山深之处,东岳观的道士们除非决心苦修,否则一般不会选择主动进山。
能说出这话,陈无量怕也是心意已决。
施明恩心知很难劝说,况且龚四心的心性也确实是个问题,若不赶紧掰正过来,日后怕是还要翻大跟头
“届时进山的行李中若有什么需要的,陈师弟大可拜托白师弟替你备齐。”施明恩语重心长道。
白轻慈笑呵呵道:“陈师兄有什么需要,尽管来麻烦我!”
陈无量知晓自己于庶务上不比白轻慈,且他此番决定也存着磨砺自我的心思,是真的打算在山中常住,便也不客气地拱手说:“那就多谢白师弟了。”
施明恩三人从屋里退出去之前原本还想再看看龚四心。
只是等他们把目光重新落在床榻上时,龚四心早便不知在何时拽了床被褥将自己全部捂在了里头。
方留青小声嘀咕:“这么捂着多疼啊,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龚四心与方留青同为东岳观弟子领头人,两人从小就一直比来比去,不是龚四心嘲笑方留青符箓天赋不行,就是方留青鄙视龚四心就是个妥妥战五渣。
如今龚四心满身脓疮,自觉是在方留青面前丢了大脸,只恨不得方留青这辈子都别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走!赶紧走啊!
方留青心里“嘿嘿”两声,终于对着床上装鹌鹑的人看了个过瘾,然后就被自己师父拍了后脑勺。
施明恩:“回房,别耽误你师叔休息。”
方留青:“哦哦!”
白轻慈随着这师徒二人一同走了出去,最后还贴心帮忙把门带上。
屋外,白轻慈看着屋门轻轻叹了口气,刚转过身,就碰上了师兄施明恩的后背。
他下意识倒吸了口气,正要疑惑开口,抬头就看见屋外挤满了观里诸多弟子,这些弟子中有人手里拿着扫院的大扫帚,有人挥着平日习武用的木棍,还有许多手里抱着洗脸盆的
猝不及防地,几十双目光就这么期期艾艾地落在了他们身上。
白轻慈:“呃”
他看一眼自己的观主师兄,施明恩显然比他要镇定多了。
施明恩看着众弟子,淡淡开口道:“都站在院里做什么?”
“回观主,弟子等听到一声惨叫,与众师兄弟询问后,发现声音是从陈师叔屋里传出来的,故而有些担心才围了上来。”为首有个拿着木棍的高壮弟子粗声粗气道,“只是没想到观主比我等还要快了一步。”
“刚刚屋门是不是没关啊。”方留青抽了口气,看向眼前这位师兄,眼睛微微亮,“哎呀,师兄们这都过来多时了,不会把刚才的事儿全看到了吧?”
拿着木棍的高壮弟子:“……”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方师弟话里带着那么点儿幸灾乐祸?
拿着木棍的高壮弟子不太确定,但还是老实说道:“是,是,龚师弟身上发生的事,我们都听说也看到了,哎,龚师弟真是受苦了。”
方留青摆手,恨不得仰天长笑,连连说道:“不受苦不受苦,他也是自作自受。”
施明恩:“……”
施明恩黑了脸:“方!留!青!”

第169章
东岳观后山宿舍深夜不宁,施明恩将围在陈无量门外的弟子们都赶回了屋,后脚就让方留青去山下祖师殿里彻夜打坐并默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百遍。
方留青一听要背经,立刻露出一副牙痛的表情。
施明恩见他这副表情,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就该也让你也去山上磨砺半年!”
方留青苦着脸,嘀嘀咕咕:“那真还不如叫我去山里做半年野人”
起码住进深山的话,还能偶尔碰上点孤魂野鬼,让他随便按着打呢!
哪像现在住在观里,整日里不是对着祖师神像打坐念经,就是被师父左右唠叨来唠叨去,过得又枯燥又无聊,比山里的野人还不自由。
也亏得方留青就是小声嘀咕,没能叫施明恩再听见,否则的话
“我真是管不了他了!”
“你看看他这副模样,之前还怪我选龚四心也不选他去特殊部门供职?我倒是想让他去,可你看我放心吗?!”
看着方留青背影远去,一路轻松自在地小跑下山,施明恩真是怒极反笑。
真是用脚趾想都只知道,按这臭小子的脾气,就是去了大殿,对上祖师神像,也不会真的认真按自己说得,去背他那百遍经文。
反倒是偷懒瞌睡才样样在行。
白轻慈看着素来稳重的观主师兄如此低骂出声,颇为好笑说:“留青从小就是关不住的自由性子,况且现在他长大了,更是到了需要放出去独自历练的时候,你这么整日把他压在观里做功课,他受不了也是正常。”
施明恩闻言,却轻哼一声,甩了甩袖袍:“非是我要压着他在观里,实在是他性子浮躁,不使劲磨一磨,只怕放出去后,又是一个龚四心罢了,我且再压他几日,之后,便随他去吧。”
白轻慈拍拍施明恩肩膀:“师兄不必太过担心,留青他虽然常口无遮拦,看似大大咧咧,但这孩子内里本性纯善,说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但却行止有度,从不会真的把自己陷入难以拔出的险境”
“你就夸他吧。”施明恩瞥一眼白轻慈,眼底却带上了些许笑意。
白轻慈却难得正色道:“还真不是我硬夸,比起陈师兄的那位弟子人前温顺人后乖张的脾性,留青确实是让人放心许多。”
施明恩笑意一顿,面上浮起几分悔意:“早知龚四心会轻浮到连特殊部门里的规章手册都看也不看,或许我当时应该换个人推荐。”
“龚四心好强,你若临时换人,就算那人不是留青,他也会心有不服。”白轻慈尚未收徒,自然比施明恩跟陈无量看得更清,“在我看来,遇上这次事情,对龚师侄来讲,不一定是坏事。”
“希望吧。”施明恩叹息。
东岳观的后山宿舍终于回到一片安宁之中。
施明恩跟白轻慈并立在清淡的月色之下,双双看着头顶的月光,微微出神。
与此同时,山下,祖师大殿中。
“师父交代的百遍经文,弟子怕是来不及诵,所以弟子斗胆,就请祖师多用点儿供上的香火供奉了”
方留青哼哧哼哧地给祖师点上三炷香,等着香烛燃尽后,又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双手合十道:
推书 20234-12-14 : (综漫同人)咒术》:[BL同人] 《(综漫同人)咒术师,但就读于立海大》作者:一飮三百【完结】晋江VIP2024-12-5完结总书评数:1605 当前被收藏数:7545 营养液数:3153 文章积分:68,520,144文案:不打咒灵的神社继承人不是好经理。转学到立海大,又继承了一个破烂神社,日暮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