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别害怕,你们有没有什么药,快拿给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医治一下。”唐白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温和。
几人听到他说的话,反而更像看到了鬼一样看着他。
“少爷,您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再拿出毒药给您吗?”
唐白:……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彩蛋小剧场。
邵伦:”都除夕了,今天咱们几人都干活,包饺子去。”
赤霄负责绞肉馅,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负责擀皮,唐白就负责包吧。
邵伦将面都揉好了,分出一小块让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擀皮。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看了一眼木棍,一把将面皮连带桌子压成了碎片。
邵伦:??
旁边赤霄也正要剁刀“啪!”菜板连带桌子直接一分为二…
邵伦:!!
唐白开心的拿着包好的饺子拿给他看。
“看,小伦伦,我包了个兔子。”
邵伦:兔,兔子?!
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快乐么么么么!
唐白再三强调要把他治好,几个小女仆这才赶紧抬着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走了。
她们还在疑惑:“哎,你说,这小少爷怎么突然就要治好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平时打完连饭都不愿意给他吃。”
“小少爷说不是给毒药,但是还要治好他的那种,莫非是和上次一样,给那种药?”
几个小女仆顿时感觉自己想对了。
“那药确实能治好,不过副作用就是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会失控,可不能让他伤着小少爷,到时候再重新绑起来。”
唐白还在屋内理清情况,这是怎么回事,和以前赤霄的糜不一样,以前他就是个旁观者,现在他似乎变成了故事其中的一个人,是参与者,他看向自己,面前有个穿衣镜,打量了一下,果真是个穿着华服的小少爷,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可惜是个熊孩子,照那些女仆的话来说,他就是个一生气只会打人的纨绔子弟。
难不成这位就是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所说的两个主人之一吗,这位主人将会遭受那样惨烈的死亡,恐怕他也需要抓紧时间,调查一下这位熊孩子死亡的真正原因。至始至终他也相信着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不是那样的人。
“少爷,已经给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上好药了。”
一名女仆小心翼翼的敲门说道。
“哦,好的。谢谢你们了,就让他在我屋休息吧。”
几人推着轮椅进来,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坐在上面,绑上了绷带,双手双脚却还拷在一起。
“你们将他解绑吧,这样他会不舒服的。”
几个小女仆胆战心惊的提示:“可是小少爷,他可能会伤到你,我们用了药了。”
唐白微微笑道:“没事。”用伤药又不会怎么样。
“哦好的,小少爷,我们先退下了。”
女仆关上了门,唐白看向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微微凑向了他的脸看去。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以前似乎与现在也没什么大不同,五官精致,还是个大美人。
忽然间,一只大手揽住了唐白的腰肢,将他紧紧勾住,往自己的身前带。
唐白愣了一下,只道:“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你醒了?”
那勾住腰肢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快贴近他的身体,唐白发现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皮肤十分烫。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忽然睁开眼,看着他,那视线混沌模糊,他的脸也肉眼可见的红晕。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只道:“好热…少爷,我错了,可是少爷,我忍不住了。”
唐白听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突然联想起刚才女仆们说的话,天吶,她们不会是用了那种药,或者说是那个时期的止痛药有让人陷入情欲的副作用?唐白想要挣脱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奈何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身上都是伤,唐白不敢碰他乱动,这让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好好的抱在了怀里,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撕咬着他锁骨旁的衣领,将其撕碎,他鼻子的热气呼在锁骨上,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忍不住吸吮:“少爷,好香。”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你冷静一些。”
“少爷,请你随意的玩弄我,越狠越好。”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强忍着自己的欲望,不然他要受不了了。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你现在感觉很痛苦吗?”他都说出这种话了,想必真的快受不了了,唐白焦急万分,随着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抱着的时间越长,唐白的腰部勒紧,血液与氧气不流通,唐白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
但是他依旧没有碰他的伤口。
“很痛苦,很痛苦。”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全身像在火炉里燃烧一样,那挠人心痒痒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像烂泥的深渊,不断地将他拖拽着,然后瞬间吞噬。
“没事的没事的,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你不用忍。”
亲和温柔的声音像是流淌着的清泉,瞬间将他浇了个清醒,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睁开眼,面前的少爷正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对他无限包容的微笑:“只要能减轻痛苦,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怪你。”
手指间温和又柔软的触碰,让他无比惊诧,好奇怪,为什么……少爷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明明对少爷来说,折磨他是最轻松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做了如此无礼的举动,他却还对自己这么温柔。他注意到,少爷就算挣扎着也不敢碰他身上的伤口。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松开了少爷,他忽然闭着眼睛念起了佛经,佛经让他冷静了不少,他匆忙对少爷道:“少爷,您还是快将我绑起来吧,至少我不会伤到您。”
唐白跌到了地上,他的腰部已经被捏的青紫,轻轻一碰就像几亿根针扎着一样的疼痛,他却忽然笑了起来。果然不是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即便他如此失去理智,也不愿意真的伤害这个小少爷,更何况是杀了他。
第二十四章
幸好…真的不是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唐白只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两只大拇指绑了起来,这样既不会伤到他也能约束,随即让他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唐白不断的喂他清水,擦拭身上的汗水。
很快,这止痛药完全吸收之后,这引发情欲的药效也终于消失了。
唐白看着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沉沉的睡去,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出了门,门口都有小女仆在等待着他的吩咐,他忍住自己腰部的疼痛,只赶紧叫了两个女仆,开始了解情况。
“你们的少爷,也就是我,平时是不是特别嚣张跋扈。”
两个小女仆一听就吓得脸色惨白。
“少爷,我们不敢!”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平时…我是不是有很多仇家?”
两个小女仆相顾一眼:“这…小少爷确实有很多仇家,不过小少爷平时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小少爷是将军的亲儿子,他们尊重将军,也怕将军,所以小少爷根本不在乎他们。”
欧洲的将军受人尊敬完全是因为将军本人立下了很多战功,可毕竟没有世袭制,下一任将军完全是谁强给谁当,这小少爷看起来就柔弱,一旦将军倒了,那杀他的人不是数不胜数吗。
这要是想找凶手可就麻烦了。
唐白点点头,他自己还不愿离开,也许,他可以等到凶手动手的时间。他不知道那会不会有危险,以往在赤霄的糜中,他受伤了现实中也会真的受伤,可现在他是在别人的身体里,别人的视角会不会不一样。
唐白还想对面前的女仆说些什么,突然,腹部一阵疼痛,面前的一个女仆伸出了刀子,猛的一戳,刀的半身没过了血肉,内脏撕裂的疼痛让他想张开嘴喊叫,可那人瞬间捂住了他的嘴,力气十分之大,甚至…不像一个女生。
他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刚才似乎没见过。
血液的流逝让他瞬间虚脱,整个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唐白努力的睁大眼睛,他想仔仔细细的看清眼前人,可那人下一刻就将刀拔出,挥向了他的双眼。
下一秒,唐白喘着气醒来了,他一醒来,听到的是几声尖叫。
他发现自己脱离了那小主人的视角,和赤霄那时候一样,成了旁观者。
这里还是那个房间,面前挤着很多人,他往前看去,只见那小主人的身体被吊在了床上的吊灯上,双眼被缝上与眼睛一般大的黑色扣子,扣子上还不断滴着血,他的腹部已经被刨开,可皮肉前半部分已经被缝上,从后半部分洞口看去,那里面竟然都是红的像血一般的玫瑰花瓣。
死亡时间看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天,应该是刚刚才被发现,而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就坐在床上,他看着小少爷被吊着的尸体,眼神里是无尽的空洞与恐惧。
“是他杀了小少爷!昨天只有他和小少爷在这个房间里!”
“昨天少爷说怕他难受就都解绑了,可没想到他居然趁着这时候杀了少爷!还把小少爷的身体搞成了这样!”
有人开始喊叫着指责,仿佛有无数双手指向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脑袋。而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睁大了双眼,昨天发生了什么,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记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受控制的搂住了少爷…
“不是你!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唐白大喊着,可那些人根本就听不见。
唐白再次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又进入了第二个人的身体。
这身型看起来比第一个的那少爷还要矮小,不过倒是没有那少爷那么有钱了,身边的家具就是平常的摆设。
他看着自己,面相依旧是圆脸可爱嘟嘟的,不过有些许疲惫的模样。
对了,还有正事要办,唐白立刻翻着报纸,这是出事第二天!
报纸上赫然写着将军儿子暴毙,凶手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却趁着人慌马乱早已逃脱。
“呼,幸好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没事。”唐白把报纸放下,他能感受到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存在,而且就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再次用到这个身体一定是有原因的,恐怕这就是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第二个小主人,所以现在他要去找到利安德尔-卢瓦尔省。
唐白穿上了有些许破旧的西装,戴上了帽子,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他出了门。
一阵靠着感觉到处走后,唐白终于在一个狭窄阴森森的小巷子的洞口出看到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身影,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正出洞口,唐白一时间欣喜也忘了介绍,直接大喊了一声利安德尔-卢瓦尔省。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听见了,转头却看到一个陌生人,顿时面露惊色就要缩回洞中,唐白一惊想要追上去,下一刻就感觉到脑袋上突然一痛。
“嘶……”
唐白捂着脑袋醒来了,面前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另一个是不认识的,看着跟他差不多大小,那人的手里正拿着棍子,他穿着白色破旧的薄衣,看着也十分瘦弱,面上毫无血色。
“是你打了我吗?”唐白看着那个孩子问。想必是把他当成要来抓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人了。
“就是我,怎么了?你们不能抓哥哥!”那孩子看起来还挺凶。
“我不是来抓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我是…我是……”唐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反正我是来帮你们的,我知道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不是凶手。”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一直低落着,这时候听到他的话眼睛顿时闪了一下,他抓着唐白的手:“我不是凶手吗?”
唐白看着他,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眼睛红通通的,脸型都瘦削了,精神看起来也萎靡不振。想必这几天也受了不少折磨,唐白也紧紧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我相信你,你不是凶手。我愿意帮你找到真凶。”
他看着旁边的孩子瑟缩了一下,继续问:“对了,我是住在周围的已经落魄的维德家族,不过我们家族就剩我一个人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先生,旁边的这位是…”唐白尽量让自己别显得太亲近,让他们起疑。
“维德少爷,失礼了,这位是我收养的孩子,叫小冷就好了。”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收养过孩子吗,唐白看了小冷一眼,总感觉他身体太瘦弱了。兴许是看出了唐白的疑问,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继续道:“这孩子得了绝症,活不久了,他和我一直相依为命。”
第二十五章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摸了摸小冷的头,叹了一口气:“本来我在将军家服侍少爷,还可以支撑小冷的医药费,可是我现在反而拖累了他,这孩子本来就活的苦,都是我的错。”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没事,我相信你,我家族里也没人了,家里还有些遗产支持,不如你带着小冷一起去我家里吧。”唐白看向那洞口,里面阴森冷湿,他们这几天就一直躲在这种地方吗。
“可是维特先生,我甚至不敢确定我是否是真的凶手,即使您相信我,我的最后的记忆中,确实强硬的搂住了小少爷…”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痛苦的揉着眼睛。
唐白一瞬间想起那时候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还把他的腰都搂紫了,一瞬间红了一下脸,他摇了摇头,握住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手。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愣了一下:“维特先生,我的手脏。”
唐白却把他的手伸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微微俯下头,鼻尖靠近着他的指尖,小粉鼻子耸动着,唐白仔细地闻着他的手指。
“那少爷的死法是内脏掏空,想必凶手指缝里一定会残留血腥味,几天之内,那种味道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的,你的手指里没有,凶手不是你。”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顿时怔住,他仔细闻着自己的手指,确实没有血腥味,凶手真的不是他吗?
“总之我这个人就是对事件的真相比较痴迷,所以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你放心,我肯定会查到真的凶手……哎?”唐白一边说着刚想到的理由一边抬头,已见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浓密睫毛下挂着大颗大颗的泪珠,眼尾瞬间染红了,美人垂泪,唐白顿时就慌了。
“凶手真的不是我,所以我没有伤害少爷,如果我真的伤害了少爷,我可能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哥哥,那个少爷明明是个坏人,他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给他谢罪。”小冷在一旁忿忿不平的问道。
“少爷死之前,我还记得他对我说话,那是十分温柔的声音,纵然之前他好玩乐,但那时候让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况且服侍保护他是执事的职责。”
这时街道似乎有将军的军队经过,两人都惊了一下。
唐白赶紧带两人偷偷跑回了自己家,给两人都端上了热茶,还往浴室里放了热水,想让他们先在自己这里放松一下。
他刚出来,就看到小冷躲在楼梯下的角落里,捂着心脏,看起来十分痛苦,他急忙跑过去询问:“小冷,你怎么了?”
“是发病了吗,需要药吗?”唐白看到小冷裤子鼓着,立刻从里面找到了药瓶,打开来给他喂了一颗。
小冷吃完药似乎稳定了一些,唐白松了一口气,将药瓶再递给他,小冷正伸手夺过来,就在这时,唐白敏锐的闻到了一股铁锈味,这是血的味道…
“小冷,你哪里受伤了吗?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小冷却瞬间抖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是冷漠狠厉,唐白忽然想到了那女仆凶手的眼神,好像。
“是你?!”唐白睁大了双眼,他怎么都想不到,那女仆原来是小冷装扮的,可小冷不是有病在身…
他还在思考,小冷已经拿起了一旁的花瓶。
唐白这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额头和眼睛上像是被血液糊住了,头部隐隐作痛,腰部似乎被什么弯曲的东西顶住,使得他是以一种腰部弓起的状态躺着,呼吸困难,双手被捆在身下,动弹不得,十分难受。
“小冷,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唐白努力转动着脑袋,果然看到了小冷站在一旁看着他。
小冷手上拿着一个针管,里面还装着一些不明液体。
“维德先生,其实你跟之前的那个只会欺负哥哥的那个少爷不一样,我本来是想放过你的,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想要追求真相,可我不能在哥哥面前表露出这种肮脏的一面,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只有我能保护哥哥。”
“那个少爷,他太坏了太坏了,你知道他之前都做过什么吗,他不仅仅只是欺负鞭打,有时为了满足他的恶心的私欲,用各种私刑,用各种方式玩弄他,可是哥哥一直为了我,一直忍着,就为了拿到那些钱给我治病。我的生命已经快要流逝了,我不值得让哥哥那么做,只有我能保护哥哥,只有我能让那个少爷下地狱!”
“可你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最后还不是让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被冤枉。”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这样也不错,哥哥现在只属于我一人了,他现在的视线再也不会放在别人的身上了。”
小冷将针筒的一侧缓缓滑过唐白的锁骨到脖颈:“那个人死的太快了,我甚至都没有好好折磨他,这让我知道了下次杀人不能直接杀掉,你知道这里装的什么吗?高敏麻醉剂,只要注射了这个,你会进入一种完全不能动的麻醉状态,可你的意识完全清醒,甚至身体的感触会比平时敏感十倍百倍。”
“我本来是不想用这个的,可是谁说你比较倒霉呢,也算是个惩罚吧,好奇心害死猫。”
“小冷,住手!”
小冷吓了一跳。唐白听着这个声音,努力的转过头,在门口看到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正站在门口,他急匆匆的跑来,看到了现场的情况,立刻走到唐白的身边给他解绑。
“哥哥,我不是给你喝了安神药…”小冷震惊的看着他。
“早在维德少爷说手指上的血腥味的时候,我就想起来在你的身上闻到过,可我当时也不想相信,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信了,小冷,你太令我失望了。”
终于不用弯曲着身体,唐白从那床上下来,只感觉腰酸背痛。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扶着他,他对小冷说道,眼底里已经是满满的失望,还有心酸。
唐白一听就知道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话说快了,小冷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不太正常,他看着小冷的双眼一怔,眼睛里的高光瞬间暗了下去。
“哥哥,我只想保护你,那些人都只会欺负你。”
“如果哥哥也讨厌我了,那我也可以为哥哥去死。”小冷说着,对利安德尔-卢瓦尔省露出了惨白的笑容,他举起了手上的针筒就往脖子上扎去。
唐白反应迅速,当即就趴倒在小冷身上,抢夺针筒,抢夺之间,他只感觉到手掌一凉,随即毫无感觉的倒在了地上。
好家伙,扎到他手上了。
唐白感觉兜兜转转,这针居然还是扎自己身上了。
“少爷!”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吓了一跳,急忙冲到了他的身边。
唐白已经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同时,身体的各种部位甚至是皮肤的毛孔都迅速扩张了,心脏跳的飞快,地上的冰凉地板瞬间变成冰块一样刺骨。
而更让他崩溃的是…自己的身下一股极其强烈的暖流浸湿了裤子。
现在他的身体极其敏感,那种黏腻让他极其不舒服,但是更多的是羞耻……怎么回事!!
他他他好像确实还没去过卫生间,但是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尿了吧!
他的瞳孔惊慌的乱转,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和小冷也发现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却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这是麻醉剂的副作用,少爷,你不必担心害怕,我会保护你。小冷,跟我一起去帮少爷清理身体。”
小冷完全没有想过这位少爷不仅没有责怪,甚至还想过来救他,这是有多傻。
哥哥都对他冷漠,想必是真生气了,小冷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和哥哥一起到了浴室。
“小冷,你扶着少爷的头,记得轻一点。”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将唐白的衣服慢慢的脱下来,然后轻轻的将他放在浴缸中。
“小冷,帮我抬一下少爷的腿,对,胳膊再抬一下。”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轻轻的拨弄水流,点到唐白的身上,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手指的简单触碰都让唐白瞬间一个激灵,浑身颤抖。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顿时顿住:“少爷,感觉难受吗,我再轻一点。”
小冷扶着他的腿,将屁屁露出来,利安德尔-卢瓦尔省认真小心的用毛巾擦拭。
唐白已经羞耻的满脸通红了,奈何连闭上眼睛都不能控制,只能看着天花板任由他们两个人拨弄自己的身体。
“小冷,你知道错了吗?”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给唐白清洗干净后,给他穿上了睡衣,随即慢慢的抱到了床上,维德少爷的身子与小冷一样都很瘦弱,想必他平时也过的不是很好,但也愿意接济他们二人,这该多善良的人才会这样啊。
他转过身,轻轻关上了房门,终于看着小冷,板着脸问他:“你知道错了吗?”
如果小冷身体健康,他大可像平常人一样教训他,训斥他,可小冷刚才的举动让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想到自己的话过激了,小冷本就没多久可活了,他再注射那些药剂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幸好维德少爷救下了他。
“我知道错了。”小冷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我没想到维德先生还会来救我,他跟平常的那些只会欺负哥哥的人不一样。”
“可是哥哥,我终于也放心了。”
小冷红着眼,扑到了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怀里大哭:“哥哥,我不想离开你。”
从小相依为命,眼前病弱的孩子被说肯定活不过一岁,可他已经长了这么大了,却依然逃不过离开的那一天。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一直拼命的为他活着,也不希望什么,只希望他还在的时候能开开心心,自己能照顾好他。
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抱住他,安慰着:“放心小冷,你不会离开我。”
三天后,小冷还是死了。
死因就是猝死,突然来的死亡,连让利安德尔-卢瓦尔省挽救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药瓶一直装的满满的,这次却再也不会少了。
唐白终于麻醉剂失效,一醒来看到的就是地下的白布,白布下是小冷瘦小的身躯,利安德尔-卢瓦尔省在一旁站着直至发现他醒了,立刻拿来了毛毯子披在他身上,将他扶下了床。
“少爷,对不起,我还没有找到棺材,只能先让小冷在这里睡觉。”
“小冷,什么时候…”
“昨夜。”
唐白忍不住去看利安德尔-卢瓦尔省的神情,却发现他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