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能有什么坏心眼by梦蛟

作者:梦蛟  录入:12-16

时易松了口气,北辰却更关心另一件事,“医生你说这个虫蛋可能会比一般的虫蛋更大,会长到什么程度?对孕虫会不会有影响,生虫蛋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虽然已经看习惯了,但是医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时易少将的这位雄主可真暖!哪有雄虫会关心在意这些的?
“北辰雄子您放心吧,虫蛋本来就小,就算是大些又能大到哪里去呢?可能还没有你们在床上玩的玩具大呢。”
北辰:……
时易:……
这是什么医生?张口就开黄腔!胡说八道什么呢!
医生说完也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该乱说话,看北辰雄子的样子,就是个正经虫!对时易少将又那么宠爱呵护,肯定不是会在床上乱来的那种!他刚才应该拿其他虫举例的……
从医院出来,两个虫就准备一起回家,可是时易突然收到梅宣上将的通讯,说是临时有事让他返回军部一趟。
“我去处理点事情……”
“我陪你一起去吧,等你。”
“不用,你先回家,那边可能要点时间。”
北辰摸摸他的头,“那我等你回来再一起吃晚饭。”
“嗯。”雌虫乖巧点头。
北辰又忍不住提醒道:“你肚子里有小虫崽,别太累了。”
时易还是乖巧应了,虽然他一直不明白北辰为什么老说这样的话。雌虫体质坚韧,虫蛋外壳本身也十分坚硬,只要不是重大事故和恶意伤害,一般来说,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联邦需要,就是上战场也是要去的。
和时易分开后,北辰一个虫往家走,然后看见了特意等在他们家附近的南斯。
南斯此时最后悔的事,就是以赔罪的名义将希泽带到了他喜欢的雄虫面前。
在希泽背叛他,揭发他,在收到法院通知的时候,哪怕就在刚才北辰雄子拒绝帮助他,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南斯都没有此时这么后悔!比起那些事情,看见希泽出现在这里,让他更加难受!
在南斯眼里,时易这样的虫都是配不上北辰的,可那好歹是个少将,功勋战绩是实打实的,那也就算了。
希泽是什么虫?一个带着幼崽,身负罪名,死了雄主被雄虫家里赶出来的雌奴。这样的虫,应该是没有任何雄虫会多看一眼的,哪怕是用来发泄,虐玩都不够格!为什么他可以住在北辰雄子这里!为什么他可以接触北辰雄子!为什么他可以得到北辰雄子的帮助!
那个时易呢?外面不都说他心狠手辣,算计心重,容不得虫吗?为什么可以容忍希泽这样的虫!
北辰雄子……
南斯想起了之前以赔罪的名义去见雄虫的时候,雄虫看都没怎么看他,可是希泽……
自己明明各方面都比希泽好上千百倍!
南斯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打击,他甚至开始怀疑虫生。
希泽站在一旁对于南斯的话无动于衷,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最后南斯被北辰冷着脸“请”走了。
“他好像……误会了您和我的关系。”希泽说。
“无需理会。”北辰并不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虫。
“北辰雄子,时易少将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他还有事情处理。”
似乎是找不到话说了,希泽应了一声闭了嘴。
“艾蒙呢?”北辰问。
希泽来这边也有好几天了,平时都是加临在处理他的事情,时易也会去询问一些案件相关,北辰没怎么跟他接触过,倒是艾蒙那个小虫崽,经常晃到他面前来。知道雌父不会受罚他们还能受到保护之后,艾蒙就认定了北辰是个好虫,比所有的其他雄虫都要好,他还经常做些奇奇怪怪的点心送过来,据说是加临教的。
加临不怎么喜欢希泽,跟小虫崽艾蒙倒是意外相处得不错。
希泽说:“他在屋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两个虫往前走了一段路,希泽不声不响跟在后面,北辰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之前听时易说,你见过有孕虫一次怀上两个虫崽的情况?”
“是的。”身后传来希泽的声音。
“能说说吗?”
希泽对于北辰的问法感到惊讶,这个雄虫……真是意想不到的温和,也难怪南斯那么喜欢,就只为了一个能见上一面的借口,还冒着风险费力把自己给找回来。
北辰说:“你也知道,时易肚子里的虫蛋发育一直比较迟缓,之前不明原因,我们为此都有些担心,直到今天才检查出虫蛋里有两个虫崽,倒符合你之前所说的了。医生说他们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没有参考资料,我想起你见过这种例子,就想问问你。”
“两个……”
北辰听见身后一下子没了动静,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就看见希泽站在那里没走了。
“怎么了?”北辰询问。
希泽垂着眉眼,像是在盯着脚下的路,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他的声音也很轻,“其实那个例子……就是我。”
听到这话的北辰十分意外,随即他反应过来什么,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希泽至少怀过两个虫崽,此时身边却只有艾蒙一个……如果事关别虫的私事,还不是什么好事,北辰觉得还是别问了的好。
希泽是真的惊讶于这个雄虫的细心与温柔,他在北辰的眼里察觉到了一些窘迫和歉意,这是在任何一个雄虫身上都看不到的东西,没有雄虫会在意一个雌虫的感受和想法,更何况是他这种被抛弃掉的毫无价值的雌奴。
在此之前,他以为所有的雄虫都是他死掉的雄主那种,就算好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以前,他以为他经历的所有遭遇都是正常的,雄虫怎么对待雌虫都是应该,都是理所当然,他作为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雌奴,能活着就应该对雄虫感激不尽了。
后来出了那件事……
他觉得自己有罪,可是他不后悔。
直到看到眼前这个雄虫……
原来,真的有很好的雄虫,可惜……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满身脏污,双手沾满了罪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详之虫。
“北辰雄子言重了,您想说什么都是可以的,只不过,我那时候的情况和时易少将有些不同。时易少将肚子里只有一颗虫蛋,是双生虫崽,我当时……肚子里有两颗虫蛋,其中一个就是艾蒙,另一个……”希泽说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快到来不及捕捉便转瞬即逝。
“另一个,没能生出来。”他说。
北辰蹙起了眉,虫族的语言表达的意思十分清楚,希泽说的是没能生出来,而不是没能孵出来。他想不出什么原因会导致同在肚子里的虫蛋,只生下来一个。
虽然时易的情况和希泽有些差异,但也有共同之处,北辰听到希泽这样说,心里难免感到担心忧虑。虽然知道这是希泽的伤口,但他仍然想知道原因。
难道是精神力和营养啥的只够一个虫蛋存活之类的……
北辰斟酌着开口说道:“我有些担心时易,虽然他的情况跟你有点差异,但是……”
希泽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只不过笑意不及眼底,“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觉得您不必太过担心,医生不是都说没问题吗?而且作为雌父的孕虫,是能够大致感应到腹中虫蛋的情况的。那个时候,虽然从没有去做过检查,但我知道他们都健健康康的,直到快要出生,他们……都是很健康的……”
快要出生的时候都没有问题,最后却只生下一个。
无需多想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此时希泽的状态也有些不对劲,他死死盯着地面,目光却虚无没有焦点,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小幅度颤抖。
北辰看他的样子,正想让他别说了,希泽却突然捂住唇干呕了起来,雌虫一瞬间红了眼眶,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夕阳尚未下沉,还温暖的天气,希泽的身体却因为寒冷抖个不停。
是应激反应!
北辰疾步走过去,“希泽!怎么了?别说了,别去想了,你冷静点……”北辰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雌虫,“你缓一下,我送你回去。”
希泽止住了干呕,身体还在颤抖,“好冷……好痛……那个虫蛋,明明就可以生出来的,他应该会和艾蒙一样可爱,现在……应该跟艾蒙长得差不多高了,一样会说会笑,会叫我雌父……”
希泽看起来有些恍惚,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往事回忆,魔怔了一般。
北辰蹙着眉,“希泽,不想说就别说了。”
“我想说,”希泽的回答意外地清晰,像是突然抽离出那种痛苦,他的语气也平稳了下来,“北辰雄子,我想说,您能听一听吗?”
北辰没说话,希泽慢慢地,轻轻地推开了雄虫扶着自己的手,“北辰雄子,您不用扶着我。”
看希泽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北辰松开手,站直了身体。
雌虫低垂着头颅,看不到面容,只有声音传了过来,“我的雄主,很喜欢调’教雌虫,他有很多的雌奴,我只是其中不怎么显眼的一个。”
“后来我怀了虫蛋,但是雄主的雌虫很多,而我只是个卑贱的雌奴,他自然不可能在意,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为了虫蛋能存活下来,我厚着脸皮去求每十日至少一次的精神力。雄主在床上……并不温柔,但是为了肚子里的虫蛋,什么我都能忍,哪怕是电击焚烧,切骨挖肉,哪怕是划开翅膜,折断骨翅……只要他愿意上我,只要有精神力,只要……虫蛋能够活下去……”
“当时只要我跪着去求雄主,他就会同意,虽然每一次都很痛苦,但我依然很感激他,我知道,身为雌奴,命如草芥,本身能活着就是雄主的恩赐了,有很多雌奴,甚至雌侍根本都得不到雄虫的理睬,有了虫蛋却保不住的并不少。”
“我以为,一直这样,虫蛋就可以顺利生下来的,可是……可是……”
希泽又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音调。
压抑,隐忍,痛苦,绝望……
仿佛被铺天盖地的黑暗包裹,雌虫颤抖着声音说:“那一次,他用一种特制的道具探进了生殖腔,将虫蛋……将我肚子里的虫蛋,生生捣碎了!”
夕阳完全隐没了下去,天边的霞光渐渐开始变得暗淡,似乎是起了风,风里的凉意像是能够穿透心脏,北辰觉得有些冷,从内而外,从心脏扩散至全身的冷……
北辰皱着眉,他……突然也有点想吐。

第86章 第八十六只虫
谁都不知道当时希泽肚里有两颗虫蛋,包括他自己,毕竟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另一颗虫蛋幸免于难,据希泽所说,他察觉到肚子里还有生命时,害怕再失去剩下的那颗虫蛋,便瞒着没有告诉任何虫,当时知道的只有另一个同样不幸的雌奴。
后来他的雄主在调‘教雌奴的时候,因为玩得太凶,被失控的雌奴失手杀死了。
失去雄主的雌奴一般会被转手卖掉,希泽却被那个家族的另一个雄虫看上带了回去。
一般的虫蛋最早三十天,最晚五十天就会生出来,希泽却怀了八十多天。
希泽欺骗了那个雄虫,欺骗了周围所有的虫。
“这些事情……就这样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吗?”北辰问。
“没关系,”希泽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他说:“我知道您跟他们不一样。”
在虫族,像希泽一样遭受了各种苦难的雌虫还有很多,只不过北辰的生活很少接触到那些。听完希泽的话,北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就这样呆愣地站在原地。
军部的事情处理完比预想的要快,时易没过多久也回来了,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的雄主和还跪在地上的希泽。
那个雌虫……怎么又跪在北辰面前?难道又是在求北辰做什么?
时易下意识顿了下脚步,压下心底的异样感觉,掩去眼中不愉的神色,然后走了过去。
“北辰,怎么还没回家?这是……怎么了?”时易的目光移向希泽。
北辰见到自家的雌虫,暂时收起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没事。”他说道,又注意到希泽还跪着,赶紧叫虫起来。
希泽脸上满是水痕,时易见了控制不住阴沉下脸来,北辰下一句话更是让他差点掐破自己的手掌心。
北辰居然对那个雌虫说:“我们送你回去。”
随后北辰很自然地牵上时易的手,时易赶紧松开了攥紧的掌心。
加临买的房子就在附近,没走一会儿就到了,所以时易更加不理解北辰为什么还要特地送这个雌虫!北辰……只对自己这么贴心过……
回到家后,时易的心情就不太好,更糟糕的是,他发现北辰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明显在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平时那么关心自己。
时易咬了咬牙,有些委屈地吃完了晚餐。
在床上的时候,时易也能感觉出来北辰的兴致没有平时那么高,他好像在克制什么,动作十分温柔,注意力更多放在了时易的肚子上,时不时就伸手去摸摸他的腹部。
时易的手指绞着被扔在边上的衣衫,“雄主,可以用力一点……嗯……”
北辰的手又摸上了时易腹部,“你的肚子里有虫蛋,而且情况还比别的虫特殊,要注意一点。”
时易以为北辰是因为今天知道了虫蛋里有两个生命才这样,他弯起嘴角笑了笑,“你把我和他们都想得太脆弱了,可从来没有怀了虫蛋就要谨慎克制的说法,就算是双生虫崽也没事的,现在蛋壳已经长好是很坚硬的,就算……是用道具伸进去触碰都没事……”
北辰突然停下了动作。
时易不解问道:“怎么了?”
却看见平时对自己都一副温和面容的北辰此时脸色有些阴沉,“我不是说了,不要再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吗?”
“雄主……”
哪知北辰说完就退了出去,“我今天有点累,要不……还是休息吧?”他说。
时易整个虫都懵了,他有好几秒钟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他僵着身体躺在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反常地在发冷,连肚子里的灼烧感觉都不太明显了。
时易不想乱想,可是北辰如此明显的反常让他不得不去乱想。
下午他去军部处理事务,两个虫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后北辰就郁郁寡欢,变成了这样,是因为……希泽,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可能!
时易攥紧了掌心,眼睛因为酸胀灼热感忍不住快速眨了几下,眼角浮现出两抹红晕。
他伸手一点一点地摸到了北辰的手边,然后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握了上去,“北辰,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北辰看着时易,沉默了片刻,嘴唇微微动了动,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时易见北辰这个反应,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住还悬了起来。
有什么事……是关于别的雌虫,又不好开口跟他说的呢?
时易想起来以前北辰说过,他想娶的,想一起生活的,只有自己,其他虫再优秀再好看,都与之没关系这种话。
其实那个时候他没信,不过这话可真是好听……
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想来,北辰说那些话的时候肯定也是真心那样想的,但是……什么都是会变的,一旦变了想法,以前说过的话就会变成枷锁吧……
北辰刚才难以启齿,不想开口,是不是因为改变了心意,却又不好说?
只想要自己一个虫是他说的,如果北辰变了心想要别的虫了,以他那么温柔那么顾及他虫的性格,肯定面对自己会觉得不好开口。
希泽……
那个雌虫到底有哪里好呢?
北辰连南斯那样漂亮又有背景又清清白白的亚雌都看不上,那个叫希泽的雌虫究竟有什么吸引力?
“跟你很像……”
时易心脏蓦地悸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之前北辰说过的关于希泽的话。
“时易……时易?时易……”
时易回过神来,北辰正在叫自己,另一只手还摸在他的额头上。
见时易看向了自己,北辰微蹙起眉,脸上满是担忧神色,“你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好好的怎么会走神得这么厉害呢?
时易愣愣地看着北辰没说话,北辰看见他这样更担心了,“时易,怎么了?”另一只被时易握着的手紧了紧,“你的手也有些凉……”北辰知道雌虫身体任何部位发冷都是反常的,更何况时易还是在孕期,体温应该只会偏高。
在北辰担忧焦急的目光中,时易咬了咬唇,吞吞吐吐憋出一句:“我……我难受……”
“哪里难受?”北辰一听紧张得坐起了身,“是肚子难受还是其他地方?我叫医生来!”
“都不是,”时易抓住北辰的手,“就是下面太湿了,不舒服。”
北辰:“……”
虽然只做了一半,但是雌虫身体敏感,下面早就是一塌糊涂。
时易说完,又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北辰看见他眼尾发红,眼神委屈极了。
“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疏忽了时易,刚才把他弄脏了也没有去清理。时易定然不可能只是因为身体脏就难受委屈成这样,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虽然有些矫情,但是他家雌虫现在是个孕虫,心思再敏感,就算要作要闹北辰都完全能理解。
“要不要起来洗个澡?要是不想动的话我给擦洗一下?”
“我要洗澡。”时易说。
温暖的水流冲在身上,北辰给时易仔细清理了身体。
时易呆站了半晌,洗得差不多了,水流停下来的时候,他突然抱了上去。
北辰是准备伸手去打开烘干仪的,可是还碰到开关,突然被时易抱住了,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雄主……”
时易顺着他的身体蹲下了身去,北辰蓦然睁大了眼睛,在刚感受到被温热包裹时,他赶紧伸手将时易拉了起来。
北辰有些吃惊,他蹙起眉,“你做什么?身上还都是水呢。”说着他伸手打开了烘干仪,两个虫身体上和头发上的水分很快就被烘干。
北辰再转身时,却看见时易赤‘裸着站在原地,低垂着头,握紧了双手身体在微微颤抖。
“时易!怎么了!”北辰扶住他的身体。
时易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他抬起了头来,下唇上有一圈印子和血迹,时易咬着牙嘴唇颤抖,他眼眶湿红,眼里满是委屈强忍着哭意。
“时易……”北辰看得有些心惊,“你怎么了?”时易这样子,不可能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更像是……伤心。
而能让时易伤心的……只有自己。
虽然北辰不明白原因,可也知道定然是因为自己,时易才会这样。
是因为之前他心里烦乱,疏忽了时易没给他清理身体?似乎……也不至于。
那是因为刚才时易想取悦自己却被拉了起来?
可是刚才时易的动作那么突然,而且他们身上全是水还湿漉漉的没烘干,时易肚子里又有虫蛋,自己也是担心他不舒服,也舍不得他做那种事。
是不是自己的举动又让时易多想了误会了什么?
算了……
他家的雌虫本来就是个小心眼,更何况现在又是孕虫,他都理解……
北辰看不得雌虫这副样子,正要说话,时易先开口了:“你不想要?”
北辰:“……”说实话,今晚的确不太想,但是显然目前这个情形他不能这样说。
没想到时易下一句是:“你不想要我?”
这话北辰很快就否认了:“我没有,”他过去将时易拉离那面墙,即使浴室里的墙壁并不凉,他也不想雌虫这样靠着,“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又瞎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时易摇头,看着乖巧又让虫有些心疼,“我没乱想,”他说,“你就是对我的身体没兴趣了,一起洗澡你都没有感觉,刚才做到一半你还停下了,我给你……你还拒绝。”
“还说没乱想……”北辰叹了口气,“哪有虫每天几十个小时,无时无刻都有心思做那种事的?”
“你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说累了……而且你以前,也没有这样过……”
“不是累,是心情不太好。”
是因为……那个雌虫,北辰是从遇见那个雌虫后,才这样的。
时易眨了下眼睛,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
北辰赶紧给他擦掉,“别哭啊你,别乱想,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时易却没听进去北辰的安慰,他问道:“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因为别的……别的……虫?”
别的……雌虫。
“跟你没关系,是因为其他的事。”北辰以为自己这句话可以安抚到雌虫,没想到刚说完,就感觉时易的身体一僵,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果然……是因为其他的虫!

“我是觉得太残忍了,所以心里才一直有些不舒服。”
时易也沉默了,难怪刚才他说触碰虫蛋那些话,北辰会突然变了脸色。他也调查过希泽的事,但是这些瞒天过海的事情要是希泽不说,还真查不到。
“不乱想了吧?”北辰说道。
时易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他:“北辰,你觉得希泽很可怜吗?”
“嗯。”北辰没多想,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是很悲惨的。
时易不说话了,默不作声回了房间。
因为南斯这件案子,希泽在学校给艾蒙请了假。这件事情知道的虫不少,学校也表示理解。
这天希泽去学校补完了请假手续,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意料之外的虫。
“……凌少爷。”
在这里碰上南家的虫让希泽十分意外,但是转念一想,法院就在这附近,南凌会在这里也正常。奇怪的是这个雄虫没有无视自己,反而很明显地堵住了自己的路,难道是想找麻烦?
可是在希泽的印象中,南家这个除家主外唯一的雄虫对南斯佐曼他们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厌恶,会为了他们找自己麻烦的可能性并不大。
希泽虽然在南家长大,在南家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与南凌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每一次印象都很深。
他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南斯一起在狭窄的走廊遇上了南凌,南斯叫了雄虫一声“兄长”。
雄虫说:“低贱的虫也配称呼我为兄长?谁允许的?”
雄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南斯一瞬间白了脸色。
雄虫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南斯和雄虫是同一个雌父所生都被骂做低贱,希泽怕雄虫对自己说出更难听的话,吓得赶紧跟着南斯喊了一声:“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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