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当作总裁弟弟了怎么办 by风诉__

作者:风诉__  录入:12-19

不过慕容总说的“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待会儿他问问段哥,要是不着急,他还是可以先跟穆昊穹他们去密室。
然而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慕容彦抬眸瞥他一眼。
“下午就先别出门了。早上起得也早,在家休息吧。”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慕容总和他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好的,慕容总。”出于惯性,慕容丞再一次乖巧的回答。
但等等......慕容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让他出门?是为了让他在家里等着加班吗?
不是急活儿的话,应该也不会催促他大周六的加班。但是话说回来,要是是急活儿的话,为什么要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他?段哥自己或是段哥安排别人做了,不比现教他快多啦?
这不对劲。
他怎么觉得,慕容总的目的好像并不是为了让他加班呢?
慕容总这话......似乎更像是单纯的想阻止他去相亲吗?

◎触电般的感觉,慕容丞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既然慕容总发话了,那他也只有鸽掉穆昊穹在家待命了。
不过正如他所料,慕容总让他待在家里,真的像是为了阻止他去相亲一般。慕容丞在家等了一整个下午,也没等到段绍发来任何要他加班完成的工作。
但慕容总究竟是为什么要阻止他去相亲呢?
他是周末去,又不会影响工作。
还是说光驭有不成名的规矩,跟着慕容总的人,都要没有家庭的单身?这样比较方便随叫随到?
也不知道段哥有没有结婚。
虽然后来穿了慕容总的外套,但很不幸,只是早上冻了那么一小会儿,慕容丞就光荣的病倒了。
周日一整天,他的嗓子像是有刀片在剌,喝水疼,吃东西疼,就连呼吸都疼。
睡了一觉之后的周一早上,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像是加重了。
脑袋里面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用力敲击,时不时阵痛。慕容丞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挣扎了许久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早啊,怎么了这是?”
拉开卧室门,他刚好撞见同样刚刚起床的穆昊穹。
“感冒了。”慕容丞开口说话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这看着挺严重啊?”穆昊穹又仔细多看了几眼面前青年苍白的脸色,“要不请假吧?”
请假吗?公司确实规定每年有十二天带薪病假。但他还没请过,不知道要走什么流程。如果要交医院开的病假单,那他还得去趟医院,现在挂号可能还挂不到号,还不如老老实实去上班。
“不了吧。”慕容丞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走进卫生间洗漱。
反正他上班大概率也就是在28层的办公室里坐着,在哪儿休息不是休息呢。拜托了,今天慕容总和段哥可千万不要在公司。要是让他跟着开什么会倒是也还好,万一下班还留下他加班去应酬,慕容丞真怕自己支撑不住会昏倒在地。
没什么胃口,也懒得再去楼下的食堂。慕容丞慢吞吞的在家洗漱完收拾好出门,几乎是挪着走到了街对面的公司,直接上28层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去开水间接了一整杯热水,他抱着热水杯有些发冷。氤氲的热气蒸腾着温暖了四周的空气,慕容丞瑟缩在黑色的长款羽绒服里,半闭上眼睛。
座椅是真皮的,柔软,也能放下半躺着,但他还是觉得难受,只想找张床原地躺下。
他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只是公司没有温度计,他也懒得叫外卖下楼去取。
不想上班的情绪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
还隐约有一丝委屈。
都怪慕容彦。
如果不是因为周六一早被慕容彦叫去加班、陪他打高尔夫,他估计也不会生病,此刻也不会这么难受,却又不得不继续坐在工位上。
慕容丞掏出手机,费力的找出来段绍的头像点进对话框。
【丞:段哥,我想请个假】
段绍人虽然在外面,消息却几乎是秒回。
【段绍:怎么了?】
【丞:我好像发烧了】
没有病假条,慕容丞有点心虚,下意识用手背贴了贴额头。
好像是挺烫的。
好在段绍批假批得爽快。
【段绍:那快回家休息吧!一个人可以吗?】
【丞:可以的,谢谢段哥!】
原地下班,虽然头疼嗓子疼,身上哪儿哪儿都疼,慕容丞还是为多出来的假期感觉到了一丝快乐。
他站起身往外走,改为从公司往家的方向挪。
只是相隔一条街,但慕容丞却第一次发觉原来从公司走回家居然这么远。
他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每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走了好久,才走回到自家小区门口。
身后忽然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吵得人头疼得更厉害了。慕容丞皱眉,抬腿继续往小区里走。
身后的鸣笛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慕容丞这才停住脚步,往身后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他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
慕容彦坐在驾驶位,冲他落下车窗。
“上车。”
男人看着他,焦急道。
车子开往了附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慕容丞承认,自己小人之心。被慕容总叫住的一刹那,他竟然会心跳一滞,以为对方是要叫连站都站不稳的他回去加班。
老板亲自陪着来医院,也有点过于隆重了吧?
跟着慕容彦一路从地下车库上楼,进了医院的国际医疗部,慕容丞几次想喊住慕容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烧得七荤八素,也没什么力气反抗,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听话。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带去看了医生,又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病床上输液。
“你体温太高了,接近39度,医生开了退烧药,先吊着。”
护士推着吊瓶,领着两个人进了单人病房,慕容彦看着他说道。
青年听话的点头“哦”了一声,顺从的在病床上躺下。
好累,好困,还有点晕。
头一沾枕头,上下眼皮就不自觉贴在一起。
但他还是没过多久就被慕容彦叫醒,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递到他面前一杯小米粥。
“喝一点。”
不需要让段绍去调食堂的刷卡记录,慕容彦也能看出来小朋友十有八九没吃早饭,空着肚子吊退烧药可不行。
男人俯下身,伸手揽住青年的肩膀,扶着人坐起身来。
慕容丞病得神志不清,虽然觉得老板这样的举动好像不太对劲,但也没什么精力去过多思考。
病床被调到了合适的角度,他靠在床头,慢吞吞的用吸管喝着杯子里的粥。每喝下一口,嗓子里就疼得像是要炸开。
慕容丞没喝几口,就皱着眉放下杯子。
“再喝一点。”男人目光中藏满担忧,接过杯子,将吸管送到他的唇边,“听话。”
可能是被这一句“听话”所蛊惑,也可能是因为注意力都停留在慕容彦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上。
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来此刻他憔悴的样子。他的神情专注,眸中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慕容丞还在出神的工夫,已经又喝下去几口小米粥。
一吊瓶的药水一滴一滴吊下去,原本混沌一片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醒。
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期间慕容彦就这样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坐在看护的椅子上,时不时低头对着手机处理公务。
单人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好似忽然之间变得寂静。
趁慕容彦低头专心工作没注意到他,慕容丞大着胆子明目张胆的观察老板认真工作时的样子。他的视线直直的略过那人高贵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看起来饱满柔软的唇。
公司里的人都觉得老板高冷,做事雷厉风行,有时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可此刻坐在慕容彦身旁不远处的慕容丞,却突然觉得他很温柔。
在公司里叱咤风云的老板,居然就这样守在生病的他身边。
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小区门口呢?慕容丞不自觉想入非非。
是从段绍那里听说的他生病的消息吧。
慕容彦不在公司,却又能这么快赶来,大概是在附近开会?
从会议室......临时跑出来找他吗?就为了送他来医院打点滴?
青年眨眨眼睛,下一秒对上男人抬眸望过来的视线。
四目相对,有那么一刹那,慕容丞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他呆呆的望着看向自己的老板,眼眸中闪过一丝偷看被捉住的惊慌。
“怎么了?”然而男人只是低声开口,语调温柔,并没有任何严厉的意味。
“那个......”缓缓找到自己声音的慕容丞,结结巴巴的回答,“慕容总,您可以先走的,我自己在这里输液就可以。”
“没事。”慕容彦淡淡道,没再说什么,便又低下头去。
吊瓶吊到底,机器自动发出警示声。拆掉吊针,慕容丞跟在慕容彦身后,出了国际医疗部,去药房拿药。
电梯在一层打开门,两个人走回医院一楼的大厅。
药房附近人头攒动,比楼上的国际医疗部要嘈杂不少。
报道机旁边,摆着一排抓娃娃的机器,有小朋友在机器旁赖着不走,缠着父母哭闹。
慕容彦将手里的凭条放到机器下扫了一下条码报道,然后便伫立在一旁等待。
慕容丞站在边上,目光不知怎的,就落在了娃娃机里铺满的娃娃上。
各种表情的小黄人玩偶,拿着香蕉的、抱着小熊的,着实可爱,也怪不得会吸引到小朋友。
广播迟迟没有喊到他的名字,慕容丞不由得走上前一步,靠近抓娃娃的机器。
透过机器的玻璃,他看到里面铺了的两三层小黄人玩偶,也同时透过那层玻璃,看到站在那里的慕容彦。
黑色的羊绒大衣将男人的身姿衬得更加挺拔,更加清冷,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那人就那样站在那里,世界好像都一瞬间变得安静。
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夹娃娃机。
我隔着玻璃,只想要得到你。
慕容丞眨眨眼睛。
他好像真的发烧了。
他第一次有了格外强烈的,想要靠近一个人的冲动。
“要试试吗?”男人感觉到他的视线,主动走过来。
没等他回答,便扫描机器上的二维码买了五次抓娃娃的机会。
慕容丞仓皇的移开视线,指尖触碰机器的操纵杆。
空着的夹子一次接一次的落下,又一次接一次的空着吊起。
最后一次机会,慕容丞缩回手,看向身旁的男人。
慕容彦看他一眼,抬手握住操纵杆。
银色的夹子正正好落在黄色娃娃的头顶,又十分顺利的将娃娃夹起。
小黄人从机器下方的取物口落下,慕容丞眼睛亮了亮,弯腰拾起。
玩偶的手感毛绒绒的,摸起来很舒服。
他下意识将娃娃捧到慕容彦面前,男人竟然真的配合的伸过手,摸了摸小黄人娃娃的头。
然后那人的指尖不经意间的碰到了他的手指。
触电般的感觉,慕容丞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温热的触感从手指关节处直达心底。
完蛋了。
他好像......喜欢上慕容彦了。

段绍听说后,直接发了三个惊叹号过来。
慕容丞有点心虚,晚上旁敲侧击的去问穆昊穹公司病假一般一次能休几天。
穆昊穹先是关心了一下他的病情,然后歪着头想了想。
“两三天吧。不过就我入职这几个月的观察来看,研发部好像都不怎么请假,也没什么人生病。这帮人加班健身两不耽误,都拥有钢铁般的意志。”
“咳咳......”慕容丞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周末你见的那两个女孩,有进展吗?”
“嘿,还说呢,你可真是错过了。周六那两个女生都人挺好的,其中一个公司离光驭不远,还说这周找机会一起吃午饭呢。但——哎!”穆昊穹长叹一口气,“Light City Go这周的宣发又上量了,我们忙着打补丁呢,每天中午连睡觉都没空,更别说约会了。”
“那挺好啊。”慕容丞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然后连忙解释,“我是说你和人家相处得挺好,不是说加班。”
“嗯,我知道。”穆昊穹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走了,我洗漱准备睡了,上这个逼班实在太累了。你还生着病,也早点睡啊,别熬夜了。”
有个突然多出来的假期,这原本是很好的。
但慕容丞却开心不起来。
待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在家已经有些待不住了。茶饭不思,一心只想回去上班。
原因无他,他想去见慕容彦。
他想见到慕容总,想陪在慕容总的身边,想听慕容总说话,想看慕容总专注的望着自己。
打工人假期因为想见老板而想回去上班,这是多么恐怖的情感。
糟糕,他上班上出真情实感了。
喜欢上老板这件事太荒谬,荒谬到慕容丞不知道该和谁诉说。
甚至就连他之前匿名碎碎念的论坛,他都不敢登录上去多说一个字。
这是个秘密。
是个揣在心里滚烫,但绝对不能说出去,要一直带进坟墓里的秘密。
但心里揣着这个秘密,又见不到想见的人,这样的滋味着实难受。
烧完全退了、咳嗽也好了不少,慕容丞在家里彻底待不下去了,天还没黑就跑去了池榆打工的FISH BAR。
酒吧还没开门,他在楼上的麦当劳吃了晚饭,又玩到手机都快没电了,池榆才到了楼下。
“什么情况?你最近怎么了?”
一个来月没见,一照面慕容丞就惊讶的后退了半步。
池榆还是那个池榆没错。那张美艳动人的脸没有变化,原本清瘦的身型也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他的穿衣风格,却是和之前截然不同。
“咳咳咳咳......你最近在走什么野人风吗?”慕容丞嫌弃的眯起眼睛。
胡子好似很久没有刮过,凌乱的趴在青年下巴白皙的皮肤上。淡青色的头发也有些长了,最贴近头皮的部分已经长出来了黑色,稻草般的随风摇曳。裤子是土黄色的,没有任何版型可言,像极了睡裤。他这个发小今天浑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可能就是身上套的那件暗红色的羽绒服。
池榆无所谓的捋了一把垂下来遮住视线的长发:“打工嘛,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但慕容丞不得不感叹,即便是打扮成这样,池榆依旧是好看的。
有他那张脸在那里,没有人会过分计较他穿了些什么。又或者说,只要他那张脸在那里,没有人会分散注意力去观察其他。
“你来找我做什么?”走进酒吧,池榆按亮调酒区的顶灯,扎起乱七八糟的头发。
只不过这头发扎起来之后依旧还是乱七八糟,只是不再那么影响视线,不会干扰到池榆调酒。
“没什么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吗?”慕容丞在吧台边坐下,吸了吸鼻子,心不在焉的指尖在台面上轻敲。
“你这看着像没事吗?”池榆冷哼一声,也懒得追问,随手调了一杯果汁气泡水,送到他的面前。
慕容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皱眉:“我是来喝酒的,你别拿苏打水糊弄我。”
“呦,小朋友主动跑来喝酒了啊,这还叫没事儿?”池榆挑眉,笑着又调了一杯度数低的橙色鸡尾酒送过来。
鸡尾酒颜色鲜艳,闻起来也是橙子味,就是喝起来依旧是苦苦的。
像极了他此刻想见慕容彦的一颗苦苦的心。
慕容丞皱着眉咽下一口酒精,感觉双颊开始发烫。
他坐在吧台慢吞吞的嘬着鸡尾酒,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很快他就知道了池榆为什么今天会这副打扮。
池榆去到吧台的另外一侧,有男人停留在他周围。他人走到哪里,男人就跟到哪里。
酒吧的灯光昏暗,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层叠的人群,慕容丞看不清纠缠池榆的男人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到,那人个子很高,和慕容彦差不多。身型稍微单薄些,穿的也是黑色的大衣。
池榆的背影看上去很不耐烦,手里的瓶瓶罐罐撞击出刺耳的声响,淹没在酒吧喧闹的背景音乐里。
男人越过吧台,想要去拽池榆的手臂。慕容丞见状,从高脚椅上刷的弹起。可他人还没走上前去,池榆已经自己将那人的手臂隔开,抽身离去。
男人接了个电话,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慕容丞走到发小的面前,担忧道:“刚才那个是在骚扰你吗?你们这儿安保不管管吗?”
池榆拨了下眼前的碎发:“没事儿,这种人都是三分钟热度,过两天就不来了。”
慕容丞看着他:“所以你才穿着这样?”
“我是无所谓,大不了不干了,但不能给人家老板添麻烦啊。”池榆瞥了一眼酒吧大门的方向,“看样子是有事儿走了,今天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你经常碰到这种事儿?”看池榆这个样子,像是应对起来很有经验,慕容丞再次蹙眉,“要不你换个地方打工吧?”
“用不着。”池榆摇摇头,“倒是你,一个人坐这边留点神。你这个样子......”
他尾音悬在半空。
慕容丞:“怎么?”
池榆:“看上去就很好骗。”
什么啊。慕容丞白他一眼,将手里的空酒杯往前一推。
“满上。要酒。”
池榆的神情像是无奈又好笑,只扔给了他两个字“等着”。
酒精要一杯一杯的调,各种形状好看的冰块在相貌精致的青年手中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
慕容丞单手撑着脑袋,渐渐感觉到一丝困倦。
也可能是醉意。
他病还没完全好,本来就容易感到疲累。池榆给他兑的虽然是度数最低的气泡酒,但奈何他酒量实在差得可以,还是喝了一杯就被放倒。
等池榆在吧台忙活了一圈重新走回来时,慕容丞已经完完全全趴在了吧台的台面。
青年柔软的发丝乖顺的垂下,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
池榆给自己调了杯Martini,端了杯温水送到慕容丞面前从吧台里走出来,在他身旁的高脚椅坐下。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双颊一片通红的慕容丞端起杯子,一口吨吨吨的喝干温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这和自己点的酒精不太一样似的:“再来一杯。”
池榆便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喏。”
慕容丞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睛:“池榆。”
池榆应了一声:“嗯。”
慕容丞:“刚才那个追着你的男人,你喜欢他吗?”
池榆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可能。”
慕容丞:“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池榆摇头:“没有。”
慕容丞:“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池榆:“喜欢我的人多了,别人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吗?”
话说的没错。从小到大,喜欢池榆的男男女女排起队来能绕学校一周。可慕容丞就没见过池榆对谁动过感情,那些爱而不得的,最终也只好都知难而退。
是啊,喜欢一个人,人家也不一定会回给他相同的喜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青年低垂着脑袋,嘴角委委屈屈的形成一个向下的弧度。
察觉到他的情绪,池榆凑近过去:“到底怎么了?”
“还有酒吗?”慕容丞声音闷闷的。
池榆无奈:“你已经醉了。”
慕容丞嘴硬道:“我没有。”
池榆把温水推到他手边。
慕容丞瞪着他,漂亮的眼眸沾染些许的不悦:“这是水。”
池榆不由得笑:“你发现了啊。”
慕容丞:“我又不傻。”
他把杯子推回去:“我要酒。池榆,给我调杯酒。”
“那就最后一杯。”池榆转身走回吧台里。
说是一杯,他思来想去,只敢兑了平日里一半剂量的酒精进去。
慕容丞趴在大理石台面上歪着头等他,刚开始是看着他调酒出神,过了一会儿开始低头看手机。
他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开始在网上搜慕容彦的名字。
与那人有关的词条和新闻,十条里有九条都是关于光驭。
慕容家族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青年企业家慕容彦。
青年企业家慕容彦。
天之骄子慕容彦。
对外高冷神秘的慕容彦。
慕容丞的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他想翻到那人的照片。
成为慕容总的助理这么久,他都没能找到机会拍下来那人的模样。
终于,让他翻到一张慕容彦的背影照片。
是偷拍,博主是家娱乐新闻。
只是背影,还有点模糊。慕容丞用指尖放大照片,屏息仔细分辨。
好像真的是他。
他长按屏幕,保存图片。然后退出去,他看到了那条新闻的标题。
#光驭集团董事长夜会流量女星,疑似恋情曝光
呼吸一窒,慕容丞整个人僵住,手机没握稳跌落在了地面。
池榆刚好调好酒过来,把酒杯放在他面前的同时,弯腰捡起他的手机。
“喏,你要的酒。现在能说了吧?到底怎么了?刚才突然说那些话,我们小丞同学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鼻腔被酸意盈满,慕容丞说不出话来。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精,然后被呛得咳嗽起来。
剧烈的咳嗽,导致泪花溢出眼角。
池榆啧了一声帮他拍着后背,慕容丞的眼眶却越来越红。
是啊,是有了喜欢的人。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
但好像......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就失恋了呢。

◎“傻瓜。”◎
思绪纠缠在一起,本来就酒量极差的慕容丞,在灌完自己两杯酒精后,毫不意外的倒在了FISH BAR的吧台。
池榆认命的老板请了假,把人扛回了住所。
睡了几乎一天一夜,慕容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傍晚。
手机里蹦出来一堆消息,最上面的几条都是来自穆昊穹和池榆。
【好穷好穷:我上班去了啊,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穷好穷:醒了吗】
【好穷好穷:要加班,走不开,你怎么样了?】
池榆的几条消息也是类似,问他有没有醒来,感觉怎么样之类的。
虽然没喝多少,但也算宿醉,头疼是难免的,更何况他病还没完全好。
慕容丞掩唇轻咳几声,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
在消息堆里继续看下去,他忽然眼前一亮。
是慕容彦发来的消息。
老板的好友,是他加班陪着去打高尔夫那天加上的。慕容彦的昵称,是个简单的字母Y。头像,是张和慕容丞爸妈头像差不多的风景图,拍的蓝天白云、绿油油的草地和纯净的湖泊。至于朋友圈,则是和他之前设想得相差无几,几乎是一年一条的频率,全部都是转发,不是关于光驭就是关于领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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