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眼,我能写五张卷子。”
“他还拿着教棍,救命啊,真的好吓人。”
“他怎么拿着教棍来学校,是忘记了吗?”
“应该是吧,总不会打他老婆吧。”
“肯定不可能啊。我听说他在基因匹配局挂了很久的基因资料,匹配率一直很低。现在这个未婚夫是好不容易匹配到的,而且匹配率超高,100%呢。”
“那就是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肯定不可能打呀。”
张老师办公室。
樊株乖乖贴着墙站。
此时,他的认错态度很好,不像是在超市时满脸懵懂,能把人给气死。
其他班级的老师也在劝张老师:“你要多理解理解他,他可能还没有习惯我们学校的教学进度和教学习惯,多引导就好了。”
“你看他站在那个地方,也知道自己错了。”
樊株点头,表示自己确实知道自己错了。
为了安慰张老师,他还对张老师说:“我在家里做错了,我的alpha就是这样惩罚我的,他让我贴着墙站,他就不生气了。”
“张老师,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你不要生气了。”
所有老师转头看向樊株:“你的alpha还会体罚你?”
樊株点头,又放出一个重磅炸弹:“他还打我屁股呢。”
老师们:“?”
“这不行的呀,这怎么能体罚呢。”
“池教官可不能把他们军事学院那一套拿回家。”
“再怎么也不能体罚孩子。”
“张老师,你待会儿可得好好跟池教官说一说。”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敲响。
池逞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将整道门都堵住,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刚才正在批评池逞的老师们纷纷禁言,迈着小碎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批改作业,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像很忙很忙。
池逞冲着张老师点点头。
张老师连忙请他进来。
张老师这会儿已经不在像之前那么生气,让池逞坐下后,对他说了今天的基本情况:“可能是樊株在以前的学校养成了不好的习惯,所以才让其他同学帮他做作业。”
“今天请池教官来,就是希望学校和家长共同努力,帮他改正这个不好的习惯。”
张老师拿了一份新作业给池逞:“这是今天的作业,希望池教官回家后,能够监督孩子把作业完成。”
池逞拿起作业,手中的教棍也出现在张老师的视线里。
张老师忽然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旁边的樊株却不怕死,看着那一沓厚厚的作业,不要命说道:“可是我不想做作业,我想去卖关东煮。”
张老师亲眼看见池逞额角的青筋突然跳出来。
这句话也让她很生气,当她看到别人比自己更生气时,心里的怒气就散了许多。
她甚至有余力安抚池逞:“池教官,教育孩子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这些孩子和考上军校的学生还是有所不同的,希望池教官能够循序渐进,不要使用一些刺激的手段。”
池逞点头:“我会注意的,谢谢老师提醒。”
樊株双眼一亮:“张老师,你是让他不打我了是吗!”
张老师转头看向樊株,看着这个单纯又瘦弱的孩子,眼底不可避免又染上一丝疼惜:“你也要理解你的alpha,他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经验,又因为职业影响才会打你,只要你好好跟他说,他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
樊株点头,好好和池逞说话:“老公,那我不要做作业了,你不许打我,老师说了不让你打我!”
张老师:“……”
“作业还是要做的。”
樊株:“我不想做作业,我不喜欢做作业,我不要做作业。”
张老师转头看向池逞:“池先生管教孩子,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对吧。”
“我们做老师的,有时候也不是很了解孩子在家里的情况,对于孩子的家庭教育不好伸手管太多,只要孩子心理健康,积极向上,家长的管教就是有用的。”
旁边其他的老师也暗中点头。
这孩子,真该打两下。
有的在翻书备课,只是翻来翻去都是那几页纸。
有的在批改作业,只是一篇作文来来回回能看好几遍。
还有的在泡茶,找茶叶把柜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樊株的班主任张老师叹息一声,看了站在墙边的樊株一眼,又看向樊株的监护人,池逞,很是苦口婆心:“池教官,想让樊株同学考上大学,让别人帮助做作业是肯定不行的。”
池逞面容严肃,眸色深不见底,带着周身压制的气压,点头同意老师说的话。
老师继续道:“帝国呢,如今不实行棍棒教育,这确实有违帝国的法律。”
“但我相信,池教官能教育出那么多军官,在教育这件事上,一定有自己的心得和方法。”
老师说这话,便是已经认可了池逞对樊株可能动用的棍棒教育手段。
池逞是帝国军校最好的教官,不可能在训练学生的时候,没有分寸。
不过,张老师还是提醒了两句:“只是樊株这孩子从前生活得不太好,咱们做老师和家长的,也不能给孩子太大的压力,循序渐进就行了。”
池逞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老师说的这些话呢。
他当然也不会真的对樊株如何,只是这孩子,需要教训了。
樊株站在墙边,感受着人类的教育文化,一颗蜘蛛心愤愤不平。
他还是没能接受人类的生活方式。
等到池逞看过来,樊株立刻偏过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办公室做其他事情的老师们动作纷纷一顿,显然是看不惯樊株这样不服管教的模样。
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个小孩长得乖巧,看起来也软软弱弱,怎么还是个如此叛逆的性格。
池逞站起身,高大的个子立刻衬得整间办公室也变得逼仄了些。
他微微颔首,说话的语气很严肃:“辛苦老师了,我这就带他回家,一定配合学校好好教育。”
张老师也跟着站起身,嘴里小声劝着:“慢慢来,学校也不着急。”
其实哪里不及,也就不到一年时间,樊株便会参加高考,高考成绩不好,哪里的大学给他读。
池逞迈着沉重步伐,几步来到樊株身边。
他一到樊株身边,更是衬得樊株身体瘦弱,老师心里又多了两分担心。
“先回家吧。”池逞对樊株说。
樊株抬头看向池逞,他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池逞的面容。
他的目光落在池逞冷硬的目光中。
池逞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
除去面对学生应当有的冷硬和严肃,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不忍和妥协。
可只要一想到,这个omega在自己的家里,逐渐被养成一个只知道生孩子的废人,池逞心里更是一紧。
他想,自己至少要试一试,让他触及到生孩子以外的其他事,开拓他的眼界。
若是最终,他仍旧选择在家做一个家庭主夫,他便成全他。
樊株不知道池逞心里有那么多的想法。
他只觉得,池逞眼眸闪了两下,那些复杂的情绪逐渐褪.去,剩下的只有严厉。
“跟我回家。”池逞道。
樊株从前是不怕池逞的,他感受不到池逞身上让人窒息的气势。
他原本以为池逞并不像其他人所说的那样让人觉得害怕,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池逞以前面对他的时候,一直收敛了自己身上的那些气势。
现在再看到池逞,樊株只想让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甚至想和墙壁融为一体。
他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被池逞带走,这一次会比上次被打屁股还要惨。
池逞哪里是他能够拒绝的。
樊株也没有那个力气可以拒绝池逞,甚至当他的手腕被池逞粗糙且宽厚的大手掌捏紧时,他就生出了自己命运的脖颈,已经被这个人牢牢拽住的感觉。
他被池逞拉着往办公室外走,脚步有些慌乱和踉跄。
可他的身体却没有拒绝池逞的强势行为。
他明明是不想跟着池逞走的。
樊株甚至回头看着教室里的老师,最后将目光落在张老师身上,张口时声音出乎意料的柔软脆弱:“张老师救救我,我不想走。”
张老师看到这一幕,立刻站起身上前一步。
可她看到池逞坚定且宽厚的背影,想着他在帝国军校获得的无数荣誉,她愿意选择相信池逞,而不是相信樊株。
出于教师对学生的关心,在池逞和樊株踏出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张老师还是多说了一句:“家长教育孩子是请一定要注意分寸!”
池逞回头对张老师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听进去了张老师的话。
回程的路上,秋风扫落了不少金黄的树叶,落在道路两旁。
这样好的风景,车上的两个人却没有人有心情观看。
樊株第一次在池逞的车上坐得格外端正,甚至有些拘谨。
他目光向旁边挪了半寸,又收了回来,再挪过去半寸,再收回来,如此三番五次,他终于转头,看着池逞。
他想起自己从前和池逞相处,下意识便放软了声音,对池逞撒娇:“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池逞没有看他,面目依旧严肃,说话的声音也格外冷硬,他从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樊株。
“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樊株哪里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的。
但他知道老师和池逞在交流的过程中,给他定性的错误是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承认自己的错误对樊株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非常能屈能伸。
“我不应该让别人帮我做作业。”樊株道。
池逞没有从他的话语中听出半分愧疚和后悔,只听到了他的讨好。
池逞深深呼出一口气,趁着交通指示灯让他的车暂停,他转头看着坐在副驾的樊株,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就连声音也比平常粗犷了一些:“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他甚至抬手掐住樊株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到自己这边,让樊株看着自己的眼睛,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这般强势,樊株哪里还敢撒谎。
樊株吞吞吐吐,说不出自己错在了哪里。
交通信号灯变化,池逞放开樊株,看着前方继续驾驶:“在这里不好和你算账,回家后,我再慢慢跟你亲算。”
樊株有些委屈,低声嘟嚷:“以前我乱买东西,你都不会这么生气。”
池逞却没有回复他。
车厢内的空间原本就狭小,两个人的信息素浅浅溢出,也很容易将这个空间填满。
樊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池逞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
那是一种源自于灵魂的压制,甚至让他连呼吸都,小心了许多。
他也不敢再悄悄地嘟囔,只希望自己回家之后,可以找到池逞的父亲作为靠山,躲过这一次教训。
果然,两人回到家中,郁鸣看见池逞用自己的手掌扣住樊株的手,拖着樊株进屋,他立刻替樊株说话:“池逞,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千万别乱来!”
“他让其他同学帮他做作业。”池逞说完这句话,郁鸣就没有了动作,池逞却又放下了一个重磅炸.弹,“然后他在旁边帮别人卖关东煮。”
池逞的怒火在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压抑,语气中显出了些许暴躁:“卖关东煮的贫困生,做梦都想得到优等班的作业题库,提高自己的成绩。”
“我的omega,却整天不是想着生孩子,就是想着如何偷懒。”
“昨天接他放学,他很骄傲自己的作业已经做完了,我以为是他自己做的,怎么也想不到,他让那个贫困生帮他做,他昨天已经给那个贫困生卖了两个小时的关东煮。”
这次就连郁鸣也救不了他。
郁鸣听到池逞暴躁且压抑的声音,心里也有一种要好好教训这个omega的想法。
大家都在为他的学业担心,他却不学好。
郁鸣也并不认为樊株天生爱这些,他只是染上了一些陋习,下意识逃避困难的事情。
他甚至从未为自己的未来做过规划和打算。
郁鸣尊重自己儿子的决定,私心还是劝解道:“就算要教训他,也别把他当做你那些军校的学生。”
“我知道你在军校也有omega学生,可军人和小株不一样。”
池逞再一次压下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了。”
樊株不可置信看着郁鸣。
就连郁鸣叔叔也救不了他了吗?
他眼底瞬间浸出泪水。
泪水还未打湿眼眶,郁鸣立刻转过身去。
只要没看见,就能当做没发生。
樊株被池逞带上楼,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池逞让他将别人给他做的作业摆在书桌上,让樊株站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根教棍。
那根教棍通体黑色,柔韧有光泽,细细的一根握在池逞手中,却并未显得教棍纤细易折。
樊株总觉得教棍反射的光泽感,给人一种这根棍子结实且打人很痛的感觉。
卧室里灯光大亮,却并未让樊株觉得光明。
池逞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太过压抑。
樊株的呼吸变得又轻又缓,甚至微微发颤。
池逞终于打破了房间的安静:“小腿、屁股、掌心选个地方。”
樊株当然哪里都不想挨打。
池逞的话却铁血无情,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模样,让他不敢出口反驳。
他转头看向卧室房门,想着能不能逃跑,却被池逞压着肩膀,被强迫着转过身,趴在了书桌上。
这是池逞第二次压着他的背,将他摁在某个地方。
这种完全被人控制,并且把脆弱的后背和脖颈让给身后人的感觉,让樊株心慌。
池逞的手仿佛焊在樊株身上,感受到樊株身体肌肉微微的跳动,以及滚烫的温度,池逞的眼神又深了两分。
他目光锁定在樊株身上,声音已经被压得有些低哑:“小腿吧。”
池逞好似自言自语:“手要写作业,明天还要去学校上课,打了屁.股,上课坐不下去,还会影响你听课。”
只有小腿肉多,不容易受伤,足以让樊株受到教训。
樊株摇头,回头看向池逞的目光含水带雾,很是柔软,且他道歉的语气已经染上了真诚:“不要,哪里都不要打,我会听话的,我会好好做作业。”
池逞心底燃起的暴戾如何也阻止不住。
明明只是普通的教训,池逞心里,却好似生出一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他看着被自己压住趴在书桌上的人,心里更是生出了许多龌龊的心思。
池逞深吸一口气,低哑的声音对樊株说:“你的脾气,我已经知道,只是承诺,不足以让你记在心中。”
樊株和那些被教养出陋习的孩子一样,若是道理能说得通,他自己哪里会做这些事情。
池逞左手压在樊株背上,右手拿着细细的教棍。
他让樊株将裤腿撩起,撩过膝盖,自己抓着裤腿,露出白皙细嫩的小腿肚。
樊株在池逞强势的信息素压制下,无法反抗池逞的命令。
他甚至吓得小腿发颤。
可那微微颤动的弧度,却让池逞心里生出一层细细密密、难以言喻的感受。
池逞抓着教棍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凸显,指节处甚至泛着白。
他且只用了两分力,黑色教棍落在樊株小腿上,霎时在白皙的小腿上,留下一条红痕。
樊株身子一颤,叫了一声,池逞额角渗出冷汗,身体已经绷紧,浑身血液和温度好似只朝着某一处聚集。
偏偏他开口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沉冷,好似没有被樊株影响道:“这一棍,是打你读书不认真。”
话落,又是一棍落在樊株小腿上。
“啊!”樊株哽咽叫出了声,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
他难以自抑哭出声,抽抽噎噎,就连身体也时不时随着哭声抽噎一下。
池逞继续沉声说:“这一棍,是你让别人替你做作业,自己的事情不能自己完成,偷奸耍滑,这该打。”
樊株哭抽了声音,像只小猫崽一样,向池逞承诺:“我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让别人帮我做作业了。”
池逞却没有回应他,依旧沉着眼,深呼吸一声,在樊株小腿上一抽。
三条红红的痕迹落在两条小腿上,池逞看着樊株小腿的眼睛已经有些赤红,他仍旧沉稳着声音对樊株说:“这一棍,是让你长记性,告诫你以后读书要尽自己的努力,好好学习。”
樊株已经没有力气再绷着身体肌肉,软软瘫在书桌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打湿了书桌,没一会儿就变得冰冷。
樊株心里更多的是难过。
他本来以为自己在池逞家里能够为所欲为,结果,人也睡不到,小蜘蛛也生不了,还要被打屁.股、打小腿。
上次打屁.股明明不疼,更多的羞耻感,现在打小腿却疼得他呼吸都不顺了。
感受到背上的力量消失,樊株放开手,校服裤子也没有立刻落下去盖住小腿,而是卡在膝盖的位置。
房间的灯光很亮,让樊株红着小腿趴在桌上的模样毫无遮拦。
池逞左手插兜,将裤子撑起一定空间,遮盖某些痕迹。
另一手握着教棍,站在樊株身边看着樊株。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高大结实的身形,与趴在桌上的樊株形成鲜明对比。
池逞对樊株说:“以后,还敢在犯吗?”
樊株趴在书桌上抽抽噎噎:“不敢了。”
池逞也不敢在这房间里多待,他压着呼吸:“你自己待一会儿,好好反省,待会儿下来吃饭。”
话落,池逞转身离开,没有半点停留,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房门,没有开灯,只有些许落日余晖从窗帘缝隙照进来。
池逞靠在门上,眉头深皱,最后抬步,快步想着卫生间方向而去。
不多时,卫生间淋浴声传来,水雾弥漫,模糊了池逞低头一手撑墙的身影。
樊株今晚挨了山下,自己回头看小腿肚,看到小腿肚上的痕迹,仍不住留下眼泪。
没有人比他可怜了。
还不如当一只小蜘蛛呢。
樊株抽抽噎噎,却也不敢再敷衍对待学习,他可不想再被池逞压着打了。
好痛好难受的。
当晚吃饭,樊株低着头吃自己的,才不看身边的池逞。
他明明对池逞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很心动,希望池逞能够亲亲他抱抱他,可他也是有脾气的小蜘蛛,一直没有理会池逞。
直到池逞健身结束,再次来到他的房间。
池逞站在房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插兜在黑色的休闲裤裤兜里,头发比起上班时,凌乱了些,却也仍旧干净利落,且带着他特有的粗犷。
他问樊株:“作业完成了吗?”
樊株点头:“已经做完了。”
他这次已经有信心把自己的作业亮出来给池逞看:“都做完了。”
池逞抬步走近樊株的房间,拿过他的作业。
只看了两眼,池逞眼底又闪过一丝克制,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情绪:“不会的题……”
樊株的声音还带着怒气:“不会的题,我写上了不会两个字,老师知道我不会,就不会认为我是没有做。”
池逞:“老师讲作业时,你认真听,不会的要学。”
樊株点头。
池逞视线下移,落到樊株小腿,那里已经被裤子盖住。
池逞想帮他看看,却也知道,他控制着力度,樊株不会受伤,只是有些痛罢了。
他压住自己心里想看的怪异情绪,放下樊株的作业:“那就洗漱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学。”
樊株哼唧着点头,看着池逞离开,樊株心里气炸了。
总觉得不对劲!
池逞不应该安慰他吗!不应该轻轻抱抱哄哄他吗!
可樊株也不敢喊池逞回来亲亲抱抱自己。
今天才挨了打,他哪里敢造次。
次日,樊株到学校,仰着下巴坐在自己位置上,将昨天晚上的作业拿出来摆在桌上,还很是得意对第一名程霁说:“我昨天的作业都做完了。”
程霁很意外,转头看向樊株桌上的作业。
嗯……一大片都是不会两个字,这也叫做完了?
不过,会做的,都是对的。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樊株顺着程霁的目光看向程霁:“你不夸我吗?”
程霁嘴角微抽:“作业做完了有什么好夸的。”
樊株说:“是池逞打了我,我才做的,我也不想做,我努力完成,就应该夸我。”
程霁泄气:“很厉害。”
敷衍说完这句话,程霁重新低头继续做练习题。
樊株却靠近程霁,低声问他:“学霸,你认识的alpha多吗?”
程霁眉头微蹙:“还行吧,怎么了?”
樊株说:“那你给我介绍一个新未婚夫呗,我不想要池逞当我的老公了,他要打人。”
程霁目光再次落在樊株的作业上:“我觉得池教官挺好的。”
樊株这样的孩子,放哪个家庭,家长不崩溃的?
他又忍不住说:“而且,你不会做的那些题,有不少都是基础知识题,并不难。”
樊株自动忽略程霁关心他学业的话,叹息:“可是我不想挨打了。”
“那就端正学习态度。”程霁知道,樊株是找人帮他做作业,才被池教官教训的。
程霁看着同桌瘦小柔弱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我的笔记本,记录了一些知识之间的联系,以及一些典型的例题,你可以拿去自学。”
别人送东西,怎么能拒绝,不管是什么,樊株都接过手,说了句谢谢。
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要的不是习题笔记本呢,他想要另找一个alpha。
池逞看起来很强壮,基因也很好,可是他会打人,这和那些交.配结束就要把雄蜘蛛吃掉的雌蜘蛛有什么区别。
樊株将笔记本放进书包里,想到孤儿院的老师说过,自己如果有困难,就去找她。
樊株给池逞发消息:【我今天放学,要去孤儿院找我以前的朋友和老师。】
池逞没有阻止他:【刷信用卡给他们买些礼物带回去,我晚上去接你回家。】
樊株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要回去找孤儿院的老师。
在原主的记忆中,孤儿院院长和老师可以管理他们所有学生。
樊株心想,老师肯定能打得过池逞,肯定会帮自己出气。
当初,他离开孤儿院,老师就说过,让他有困难回去找老师帮忙呢!
温书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现在有困难了,他们一定会帮自己的!
池逞趁着空回了樊株的信息,抬头继续看着大家训练。
见大家练得差不多,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