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过去，谈帅询问进度：“学到哪一步了？”
“到一键三连这一步了。”洛青冉手指在纸质版琴键上弹啊弹，“眼睛看会了，就是不知道实战如何。”
谈帅给音乐系的朋友联系了一下，带着他去了琴房。
“试试看。”
洛青冉坐在钢琴前面，手指按下去。
谈帅闭上眼睛，身体另一个灵魂被震出五里远。
洛青冉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还有救吗？”
“试试吧。”谈帅的朋友找出表演曲目的简谱，教他先记住琴键对应的位子。
音符看不懂，但数字还是记得住的，洛青冉很快就把琴键背了下来，对着简谱磕磕绊绊地弹了十几遍。
“有点样了，就是不熟练，多练练吧。我先去吃饭了，快饿死了。”朋友说。
“我也去，今天请你吃饭。”谈帅和朋友一起离开，洛青冉还留在琴房里刻苦练习。
“奇怪，这几天洛青冉怎么没来店里当小保安了？”岑倩一边抹着吧台，一边说道。
段斐顿了一下，继续冲洗杯子：“可能在忙吧。”
“可能？你也不确定他在做什么吗？”岑倩问。
“嗯。”
段斐这几天都在忙着和唐益呈开视频会议，除了学校和咖啡店，就数呆在家里的时间最多，方便让赵茹珊也参与其中，给他们做提议决策。
忽然间这么一提，好像是好几天没见到洛青冉了。
回家洗完澡，他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视频里出现洛青冉的身影，坐在寝室的桌前，还没洗漱，嘴里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念咒。
“05 1351......”
“在做什么？”段斐问。
洛青冉手指在纸质版琴键上按着，加强记忆，回答：“进修艺术。”
“什么？”
“我们寝室组了个乐队报名歌手大赛，我是钢琴选手。”
“你会？”
“不会，所以我还在现学。”洛青冉想到他以前都是受的精英教育，问道，“你会弹吗？”
“会。”
“可以教教我吗？”洛青冉期待地问道。
“最近比较忙。”段斐说。
“好吧，没关系，谈帅给我找了音乐系的老师，在他们的鞭策下，我已经快成功了！”洛青冉高兴道。
“音乐系老师？”
“尊称尊称，是他的朋友，人还怪好咧。”
斜对面的谈帅探出头说：“那可不，他琴弹得可好了，长得是不是也很好看？”
“是的是的，你介绍的人能错的了嘛。”洛青冉扭头回道。
段斐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他笑吟吟的侧脸，说：“明天店里有新品上线，要不要来尝尝？”
“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男孩呢，就想问一句，贵吗？”洛青冉小声问。
“免费，请你来做试吃官的。”
“好，一定来！”
隔天中午吃完饭，段斐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趁现在人少的时候过来试吃。
【不赌博】：来了来了！
段斐将洗干净的薄荷叶小心摆放到蛋糕上面，检查了一番整体造型，悠闲地靠在吧台边等待。
门外很快就响起了洛青冉的声音。
他抬眼望过去，看见洛青冉步伐轻快地向大门口走来，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男生与他同行，两人也不知在交流什么，洛青冉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我来啦！”洛青冉笑容洋溢地推开门，走上前来，欣喜地盯着台面的薄荷蛋糕，“就是这个吗？”
“嗯。”段斐将勺子递给他。
他挖了一勺，点头，又挖一勺，狂点头：“好吃好吃，甜而不腻，还有点清爽的口感。汪老师，你也尝尝？”
“好。”旁边的男生点点头，四下看看，这时，一个勺子递到他面前，他冲段斐友好地笑了笑，伸手接过来，“谢谢。”
段斐看着他们一边试吃一边交口称赞，拿起纸巾擦拭着台面，漫不经心地问：“是你的朋友？”
“对，刚交的朋友，音乐系的汪新，汪老师。”洛青冉介绍道。
“别别别，不敢当不敢当啊，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叫老师。”汪新说。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嘛，汪老师你先去坐下休息会吧。”洛青冉说完，又点了一杯咖啡给汪新，然后倚在吧台边，继续吃蛋糕。
段斐站在他面前拉花，低声道：“不是说没钱了嘛，怎么还来喝咖啡了？”
“嘘。 ”洛青冉鬼鬼祟祟地回头看了一眼，异常小声地说，“别让他知道我没钱，刚刚在校门口碰上的，他打算来这里喝咖啡，这不巧了嘛。这几天他教我学琴，也挺耽误时间的，等下下个月有钱了，还得请他吃个饭呢。我就不点了，我跟他说我喝咖啡窜肚。”
段斐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汪新的身上。
拉花失败了。
“拿去喝吧，我重新做一杯。”段斐说。
“我不喝。”
“这是失败品，不收钱。”
“我不是跟你客气，我是真窜肚o（╯*╰）o”
“......”
重新做好一杯，洛青冉的蛋糕也吃得差不多了，跑过去跟汪新说道：“汪老师，我想去琴房，麻烦你把钥匙再借我一下呗。”
“这么勤快？都不休息一会？”
“没办法，时间紧啊，我现在一手抓学习，一手抓复习，一手抓四级，一手抓社团，一手抓钢琴，哪哪都要抓，我上辈子大概就是哪抓。”
汪新被逗笑了，将钥匙交给他：“去吧，等会我再过来检验你的学习成果。”
“行。”洛青冉转身去和段斐道别。
“学的怎么样了？”
“别这样，我都没问你存款，你也别问我学习，咱互相保留点体面吧。”洛青冉说。
段斐轻笑道：“行。”
洛青冉又充满自信地说：“不过我相信，在汪老师的带领下，我一定能好好弹完一首歌。他们真是太牛逼了，那手指咔咔弹，人嘎嘎帅。”
段斐挑了下眉：“很帅吗？”
“对呀，弹钢琴的男生就是帅啊，自带滤镜了，每天琴房外都有不少人偷看他们呢。不说了，我先回去练习了。”
天黑之后，洛青冉去吃了顿饭，回寝室赶完课题作业，一看时间还不算很晚，就又跑去琴房了。
人还在楼下，就听见从窗户里传出的钢琴声音，清润盈亮，又带一点厚重感，像今晚的月亮。
他沿着走廊走到琴房，看见一个男生坐在里面弹琴，看背影不像是汪新。
琴声也不是汪新的风格。
他站在门口聆听了一会，直到男生转过头，眉目含笑地看着他：“怎么才来？”
洛青冉不可思议地看着段斐，又惊又喜地跑进去：“斐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没事做，过来玩玩，好久没弹过琴了。”段斐说。
“你哪来的钥匙？”洛青冉问道。
“找汪新借的。”
“可以呀你，这么快就和汪老师熟悉了。”
“坐。”段斐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你弹得真好听，刚刚弹的是什么曲子？”
“李斯特的《死神恰尔达什》。”
洛青冉一知半解。
“想学吗？”
“想！但你能不能先教我一个简单的，让我应对一下接下来的比赛？”洛青冉期待地搓手手。
“可以，但你得拜我为师。”
“这么正式吗？”
“对，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嘛。”
“好的，师父，请收徒儿一拜！”
洛青冉站起来，冲他一鞠躬，二鞠躬，三——
“可以了可以了。”段斐拦住他，生怕他下一秒取出三柱香来了。
“咱们从哪开始弹？”洛青冉重新坐下。
“嘶。”段斐缓缓说道，“踩我脚了。”
“哦对不起！”洛青冉差点乱脚踩死老师傅，十分愧疚，“我不是故意的。”
段斐看着他内疚的神情，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交代道：“日后惹出祸来，不要把师父说出来就行了。”
“你先弹一遍我听听。”段斐说。
洛青冉手指按在琴键上， 对着简谱按下对应的位子，弹完后拘谨地等待老师点评。
“你最重要的问题是缺乏乐感，手指也比较僵硬， 心思全用去记琴键了吧？”
“是的。”
“回去多听听这个曲子， 手指尽量灵活起来，不要总想着记住琴键就完了。”
“好。”洛青冉直点头。
“我弹一遍你看看。”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洛青冉看着他灵活的双手和闲适的状态， 说不出的羡慕。
“斐哥， 你也去报名参加比赛吧， 你比谁都适合这个舞台。”洛青冉鼓励道。
“不去。”
“为什么？现在可正是出风头的好年纪， 你有这样的手艺， 不去展示一下，实在太可惜了。”洛青冉扼腕。
“忙。”段斐说。
“要不，我去帮你打工，你去帮我参加比赛吧。”洛青冉提议。
段斐扭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参加？”
“我想让你听到掌声。”
键盘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短音，段斐收回僵住的手指， 若无其事地说：“听到掌声又如何？就能改变我的人生吗？”
“改变不了，但起码能让你快乐，我希望你活得快乐一点。”
“你觉得我不快乐？”
洛青冉低下头，按了按琴键：“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弹错了。”
“sorry。”洛青冉拍了一下不听使唤的手。
“既然要弹琴， 可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双手。”段斐握起他那只手，揉了揉拍打过的地方，“不疼？”
“还好， 我对自己肯定下不了死手吧。”洛青冉说。
“也是。”段斐笑了一声。
练习一阵， 快到宿舍关门的时间了， 洛青冉锁上大门，和他一同下楼。
段斐送他回寝室， 经过一个小公园的时候，看见一对小情侣在约会，女生把手里的奶茶递给男生，然后两人接起了吻。
他们对视一眼，洛青冉又飞快移开视线，这气氛弄得......突然有点奇怪了。
直到走远后，他才小声说道：“好羡慕。”
“羡慕什么？”段斐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我也想喝奶茶（/ω＼）”
“......”
“就送到这吧，我上楼啦。”洛青冉站在宿舍楼前和他道别，然后转身跑进去。
段斐目送他的背影，然后给唐益呈打了个电话：“我们聊到哪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我都洗完澡准备休息了。”唐益呈说。
“那你休息，明天再继续。”
“我抽空过来找你，咱们当面聊吧。”
“行。”
“把你男朋友也叫上一起吃个饭吧，有他在旁边说相声，饭吃得也香。”唐益呈说。
“我男朋友，是给你陪吃陪喝陪乐的吗？”段斐骑上车，准备挂电话了。
“不是吧你，打算把他锁家里边不让他见人了？”唐益呈好笑道。
“再说吧，得看他愿不愿意。”
歌手大赛的报名时间截止了，有一百多个人报名，像他们这样临时组成的乐队就有好几个。
“咦？”洛青冉看着参赛名单，发现了秦昭的名字。
最近真是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校园生活，都差点忘了剧情线了。
秦昭身为主角，在这种大型校园活动里自然得展现一下实力。
这也是秦昭的一个高光时刻。
秦昭本人性格偏软糯一点，既不像段璋那样侵略性，也不具备段斐这种眼前一亮的外貌，更没有范飞文阳光开朗的性格。
他像一个普通人，在校园里并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所以需要慢慢展现他自己的优点。
嗓音好听就是一个优点。
他唱歌非常动听，在校园歌手大赛上一举夺魁，场下还有三个攻陪伴，一场比赛下来，别提多么引人注目了。
谁都爱看丑小鸭变天鹅，歌手大赛过后，大家发现秦昭好像越来越有存在感了，追求他的人也更多了，段璋时常气得牙痒痒。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段斐的推波助澜。
在秦昭比赛过程中，线路突然短路，全场灯光熄灭，表演中断。然后秦昭在段斐的鼓励下，继续唱了下去，还是清唱。
特地赶过来看比赛的范飞文举起手机的手电筒，观众们也纷纷效仿。
表演结束后，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秦昭有些激动，下台时因光线原因，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这时段璋又及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去了医院。
四人感情线开始缠在一起了。
“怎么样？你们有信心吗？”谈帅指着参赛名单问。
“我这道具真的行吗？”周康城指着锅碗瓢盆问。
“玩的就是一个特色和出其不意。”谈帅说完，看向还在吃饭的袁仕杰和发呆的洛青冉。
“老袁你保护好嗓子，初赛我们肯定能过。洛青冉，你不要再夹我碗里的饭了，你赶紧发个言。”
“我哪里发炎了？”洛青冉回过神问道。
“下周就是初赛了，你有信心吗？”
“有吧。”
“不许犹豫，大点声，有没有信心，只准回答一个字！”谈帅慷慨激昂地打鸡血。
“吧！！！”
洛青冉每天废寝忘食地练**算把曲子给啃下来了。
技术好不好另说，起码能顺畅地弹下来一首歌了。
几人去琴房排练了一下午，状态都在线，谈帅看着弹琴的洛青冉，笑道：“你还挺有天赋的，几天就搞定了。”
“不，那不是天赋，是努力。”洛青冉如释重负道，“一有空就来弹，手指都要抽风了，没拖垮你们就行。”
比赛的目的他已经快忘了，现在更在意的是他们这个乐队能不能完整地表演一首曲目。
初赛那天，段斐也来参观了，看着他们身边那一堆锅碗瓢盆，问道：“你们是打算现场吃个饭？”
“不，这是周周的乐器，他能打击出好多旋律，厉害得很。”洛青冉介绍道。
段斐点点头，又问：“你练习得怎么样，有信心吗？”
“我练得很用心，每天废寝忘食，做梦都在按键，就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还有对手们的实力。”洛青冉摩拳擦掌地看着其他选手们。
段斐目光一顿，看见他两根手指上贴的创可贴，眉心微皱：“怎么还练到受伤了？”
“不是受伤，只是藏一下我的纹身，怕吓着别人。”洛青冉严肃道。
“纹身？”明明上次见面还没有任何东西，段斐好奇道，“看看？”
“好吧，看在咱俩这关系的份上，我就给你偷偷看一眼，你不许说出去。”洛青冉鬼鬼祟祟地揭开创可贴给他看。
食指一节指骨上赫然是两个汉字：琴王。
中指亦有两字：必胜。
均是中性笔书写而成。
段斐：“......”
段斐：“遮好点，不然等会就掉没了。”
“嗯。”洛青冉小心翼翼地重新贴好。
初赛场地在报告厅里举行，主办方是学生会、和音乐社，主评委是从音乐系的学长学姐中挑选的。
比赛时间差不多了，一百多个选手还挺耽误时间，段斐忙着去上班，等不到他表演了，和洛青冉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发现自己的同学李舒畅也在这里等朋友，于是拜托她帮忙拍一下洛青冉的表演视频，这才离开。
洛青冉看见汪新在评委区坐着，正想去打个招呼，却不料肩膀被人用力撞了一下。
“你个五音不全的，竟然也来比赛？”霍霄挑衅道。
“你个老六都能参加，我为什么不行？”洛青冉顶着肩膀撞回去。
霍霄：“当然是因为我有实力。”
洛青冉：“我有伙伴。”
两人说一句撞一下，很快就成了风景区。
“那两个人在干嘛呢？”学生会长喊道。
“斗舞呢。”霍霄一个popping展示。
“斗牛呢。”洛青冉一个红衣展示。
霍霄瞪了他一眼。
洛青冉酷酷转身去，在人群中发现了秦昭的身影，耷拉着脑袋，很不起眼。
“看什么呢，你去抽签，看看你手气咋样。”谈帅把他拽了回去。
洛青冉一抽，倒数几个表演，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但也会在看过大家的表演后更紧张，而且等待时间巨长。
选手一个个上去表演，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轮到他们上场了。
有惊无险地表演完，几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洛青冉一回头，就看见秦昭还站在角落里，紧张地踱步。
很多人已经走了，看这状态应该是还没轮到他表演。
“你们先走吧，我再在这看一会。”洛青冉走到另一边，等待秦昭上场。
过了一会，秦昭上去了，十分紧张，但是一开嗓，就放松下来了。
好听自然是好听的，只是比起前面有几个专业级选手来说还是不够。
所以他拿第一，还有一半原因在于当晚调动了观众的情绪，太励志了，所以有很多鼓励分在其中。
可是，原文里也没写他受伤去医院后，后面的比赛怎么办了呀！
后面的选手该如何应对这个危机？
他走到门口，戳了戳学生会会长的胳膊：“学长，请问决赛的灯光是由谁负责？”
“怎么了？”
“就是问问，不知道这些设备会不会出问题，平时检查的勤不勤，这么重要的比赛，到时候可不要在这些细节方面掉链子啊。”洛青冉提醒道。
“那是自然，你放心比赛就是，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歌手比赛年年有，都是找的专业舞台设备。”
洛青冉走出大门，看见秦昭从后门走出来，原地等了十几秒，待他走上前来，才说道：“你唱的很好，不用紧张。”
“是、是吗？”秦昭不确定地问，“我头一次参加这种比赛。”
“放心，你一定能杀进决赛，说不定还能拿第一。”洛青冉鼓励道。
“借你吉言吧。”秦昭心情有些复杂，明明上次还对他凶巴巴的，现在又突然关心他，弄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洛青冉，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段斐保持一点距离，对大家都好。”洛青冉说。
秦昭尴尬地地点头，又有些不解：“可之前你很喜欢叫我跟你们一起玩啊？”
“那是之前嘛，我现在不一样了，占有欲超强，很恐怖的。”洛青冉危言耸听。
秦昭懂了。
恋爱中的人果然会变得偏执，就像段璋，不过他和段璋还没谈恋爱，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掌控感，确实是有点可怕。
洛青冉看了眼手机，段斐给他发了消息，说是在楼下等他。
两人走出教学楼，看见段斐站在对面的树下，旁边还有个女生，两人正低头看着一个手机，距离有些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两人有说有笑的。
秦昭惶恐地看了洛青冉一眼，发现他眼里并没有燃起怒火，更没有什么吃醋的表情啊。
“他和女生离得这么近，你不生气吗？”秦昭问。
“哦，那是他同学李舒畅，我认识，不生气。”洛青冉优哉游哉地下台阶。
“我也是段斐同学啊，虽然是隔壁班的。”秦昭说。
“可李舒畅是女生，段斐又不喜欢女生，没关系。”洛青冉说。
“好吧。”秦昭反驳不了。
这时，旁边不知从哪窜出一个陌生男子，一把勾住段斐的肩膀，亲昵得很。
“这、这这个是男生，还这么亲密，你还不生气？”秦昭睁大了双眼问道。
“哦这个虽然是男生，但是他的高中老同学，我也认识，没关系。”洛青冉说。
秦昭：“......”
合着就我有关系？
第31章 他吃醋了
“怎么不在大门口等我， 让我好找！”唐益呈和段斐说完，注意到前方的身影，挥手喊道， “哈喽， 洛青冉。”
“好久不见啊，唐呈呈！”洛青冉三两步跑下去，惊喜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这里了？”
“找段斐有正事， 一起去吃饭？”
“行。”洛青冉扭头， 凑到段斐和李舒畅的手机屏幕前， “你们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段斐将手机收起来， 笑着看向他，“走吧，吃饭。”
“嚯？你们背着我有秘密！”洛青冉指责道。
“难道你没有秘密吗？”段斐低声问。
我那是秘密吗，我那得是绝密，洛青冉心说。
“走， 吃饭吃饭，一起去。”
李舒畅要和自己的朋友们去吃饭，秦昭也去忙自己的事了，就他们三人往食堂走去。
从这两人交谈的话语中， 洛青冉听出他们是在商量创业的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乖乖吃饭， 一点不打扰他们。
“洛青冉， 你怎么都不说话， 这不太像你啊。”唐益呈打趣道。
“有什么是我能添乱的吗？”洛青冉问。
唐益呈笑了起来，才继续和段斐谈正事。过不了一会， 又去找洛青冉搭话，三两句就被逗笑。
他就在正事和洛青冉的笑话之间来回切换，贼有意思，直到段斐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才微微收敛起笑意，和埋头吃饭的洛青冉说：“瞧，你男朋友吃醋了。”
洛青冉从碗里抬起一张脸，露出疑惑的双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段斐：“吃什么醋？他哪里吃醋了，你不要瞎说。”
“这还不明显吗？你再仔细看看。”唐益呈说。
洛青冉又仔细看了看，确认道：“根本就没有吃醋，你逗我呢。算了，你这种直男是不会懂他的。”
唐益呈：“......”
你还不如我这个直男呢！
唐益呈又问：“下午你有时间吗？”
“没有，我要练琴。”
“练什么琴？”
“钢琴，我们要参加歌手大赛，得抓紧时间练新曲子。”
初赛凭借着几个人不出错的表演，以及周康城的奇特乐器，吸引了评委们的注意，通过了初赛。
“歌手大赛？那你也参加了？”唐益呈欣喜地看向段斐。
“没，是他和室友们参加的。”段斐摇头。
“你为什么不参加？”唐益呈不免感到可惜，掏出手机，翻出以前段斐在晚会弹钢琴的视频，给洛青冉展示，“你看他以前多帅。”
段斐有些头疼，正准备叫他收起来，就听见洛青冉“哇”地一声：“太帅了！好酷！”
段斐眉心跳了一下，默不作声地吃饭。
“还有更帅的呢，我找找。”唐益呈一边翻手机，一边说道，“这小子以前干什么都行，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你知道我们这些男生有多羡慕嫉妒恨吗？”
“我懂，我懂。”洛青冉狠狠点头。
“就是可惜了......他现在好像很抗拒上台，少了点当年那意气风发的劲儿。”唐益呈惋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