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这么想着，神色不免从难看转变为恐慌。
是的，皇太极在恐慌。
后金的国土面积就那么大，而且大多数贫瘠（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种田），哪里像大明疆域辽阔，一个地方受灾，还有其他地方支援。
哪里像后金，一遭灾，几乎是整个国家都遭灾。皇太极如何不恐惧。
皇太极越想越恐慌，不知不觉间冷汗以及爬满了全身。
该死的！
皇太极咬牙派人查看下雪的范围。
没曾想范围相当的大，不止关外，就连关内也在下雪。
就很突然，卢象升和张瑞川本来在商议事情，结果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喊了一句‘窝草，下雪了’，两人还没有察觉。
而一旦察觉下雨了，两人就冷的赫赫发抖。
就挺滑稽！
亲卫赶紧将火盆子摆上，有位勇士还从怀里掏出几根红薯，就往火盆子里一丢。
卢象升：“”
“大人，烤红薯的味道巴适得很哦！”
卢象升：“怎么跟了我这么久了，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川蜀土话。”
张瑞川：“啧，说到川蜀土话，我突然想吃咸菜滚豆腐了。”
来自川蜀的亲卫A：“不该是麻婆豆腐？”
张瑞川：“不会做啊。”
亲卫A：“我也不会做。咸菜滚豆腐一样美味。”
卢象升哈哈大笑，随即张瑞川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如白菜五花肉炖豆腐。”
张瑞川：“这我会做。”
说着还要挽衣袖来一手呢！
卢象升没有阻止，反而站在门口处，聚精会神的看着纷纷落下的鹅毛大雪。
“今年刚刚入秋，就下雪了。这雪啊，不知又要给关外造成多大的损失。”
张瑞川：“巴不得关外死人死勤快一点，这样就不会时不时的冒出头来。”
卢象升：“这雪下久了，关外的确要死很多人。”
张瑞川：“这是好事儿。”
卢象升：“的确是好事。”
“我得去买爆竹，好好庆祝一番。”
说动张瑞川就果断动了，趁着风雪还没有下大，居然一溜烟的跑去杂货铺子买了很多的爆竹。
主打就是，日子太好，得放爆竹庆祝庆祝。
“可以。”卢象升支持。“要是有好消息的话，放一周一个月都可以。”
“好消息？”张瑞川哈哈大笑起来。“是指关外也下大雪了。”
“漠北漠南之地，自古以来就是苦寒之地。”卢象升笑着道。“年景好的时候是这样，那年景不好的时候，岂不是更差。”
为何古代，从春秋战国时期就开始的古代，游牧民族每逢秋季，也就是秋收来临的时候，南下骚扰边关。
为的便是掠夺物资，好安稳的度过冬季。
这种行为，官方学术话语‘打草谷’。听着挺文雅的，实际上展开来一看，几乎都是千百年来汉族的血泪史。
只是掠夺物资，那还好
女人孩子属于物资的一种。
最过分的是，他们将汉人称为两脚羊。宋代的庄绰在《鸡肋编》中提到：“老瘦男子廋词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为‘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又通目为‘两脚羊’。
意思是说，老瘦者人老肉老，要想煮熟，很费柴火。年轻人刚刚好，不费柴火就能煮熟。
小孩子则是一把火就能把肉煮得稀烂，连骨头都酥软。
把吃人，吃汉人当成稀疏平常的事儿，却只在史书记录一句‘打草谷’。
如卢象升之流，在辽东待久了，就对年年都想入关的后金鞑子深恶痛绝。
一旦让后金鞑子入关，那迎接大明百姓的，便是灭顶之灾。
历史上就是这样的。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哪样不是血泪凝聚的。
“我现在就盼着这场大雪下很久，从今儿起，下到明年开春。”张瑞川突然哼声道。
“最好再夹杂着少许冰雹，就跟去年一样，本是炎炎夏日，却漫天落冰雹。”
卢象升：“要想让冰雹全部砸死关外的鞑子，有些困难，不过少部分老天爷还是能够做到的。”
“我找人跳大神求求老天爷。”张瑞川顺嘴开始迷信。
卢象升轻轻的笑了一下，倒是没有阻止张瑞川神兮兮的举动。
跳大神就跳大神呗，说不定有用呢！
这么想着，卢象升转而抱着暖炉护手，披了一件兔毛披风，开始巡视。
其实辽东巡抚的工作很繁琐的，一半时间卢象升待在衙门，一半时间则要外出巡视。
检查水利工程，良田种植情况以及军户养殖后勤保障等等
相对的，作为辽东卫指挥使的张瑞川，活儿相对要简单一点。
督察，情报获取，以及监视辽东地区的官员。并且还有遇到紧急情况，调派卫所军户的权利。
换句话说，其实辽东地界儿，有两个主事人。卢象升为主，张瑞川为副。
卢象升、张瑞川二人互相配合，一主一副，才是将辽东地界儿治理得井井有条的缘故。
不过话说回来，辽东地界儿可缺张瑞川，却不可缺少卢象升。
如果后金的范文臣还在的话，估计会一再的提醒皇太极注意卢象升，并且想办法处理掉卢象升。
可是现如今，范文臣死的不能再死，哪怕皇太极又找了个替代品，但是呢，后宫女人不能干政，大玉儿又不了解前朝的事儿，眼界儿说穿了还是处于后宫一亩三分地里，能给皇太极提建议，又能提到什么建树性的建议。
毕竟历史上那位辅佐三位皇帝的孝庄文皇后，是年老睿智的太皇太后，而不是现在连孩子都没有生的庄庶妃。
如今公元1629年，明崇祯二年，到了公元1636年，明崇祯九年，皇太极改国号清，又称满清。
大玉儿的儿子，爱新觉罗·福临，是公元1638年出生。距离现在还有九年的时间。
大玉儿十二岁，就从科尔沁部离开，嫁到了盛京。如今的她不过才十六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
在后世，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在上高中。眼神就和大学生一样透着天真清澈。
可是大玉儿已经嫁来盛京四年了。早就适应了宫闱的生活。这样的大玉儿，又怎么可能给皇太极，好的意见。
至于再找一位熟知汉人狡诈的汉臣
皇太极时期排得上名号的十大汉臣，第一位便是范文臣。其他排名不分先后，则是洪承畴、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吴三桂、晋商八大家、孙之獬、佟养正以及施琅。
除却佟养正（佟养真）是第一个投降后金的汉人，被赐入汉军镶黄旗外，其他的比如晋商八大家已经被处理外，其他人按照历史轨迹来讲，都是后期的事儿。
洪承畴、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吴三桂五人是大明降将。如果辽东依然由袁崇焕掌管，那么会出现边将夺关外逃的事情，然后由孙承宗力挽狂澜，挽回颓败的局势。
可在群里小伙伴们的科普下，勉强算是了解明末历史的游健，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袁崇焕。
不杀也不用，就放着不提重新启用的话茬。
一开始在辽东安排的人，是大明后期支柱之一的卢象升。既然都被称为大明后期支柱之一了，那卢象升的手段可想而知。
即便范文臣在，都不可能发生守边关的将士叛逃事情，何况是范文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情况下。
至于其他人，啧
旁的不说，就后金的残暴统治，哪个心有良心的汉人会助纣为虐。
所以呢，皇太极的军师，目前还就只有被他称赞为贤内助的大玉儿。
皇太极目前的窘境，卢象升这边稍微一分析，就猜到了。边关依然加强巡逻，没几天，后金就撤军了。
这是迫于天气原因。
秋季来临时的第一场雪，威力太大了。即便关内，短短时间大雪就把道路掩埋。百姓足不出户，都窝在家里猫冬。
关内都这样，自古以来都是苦寒之地的漠北漠南，那就更加惨烈了。
‘惨烈’的形容词并非夸张，而是事实。
鹅毛大雪白天下晚上下，24小时根本不停歇，就连本该是沙漠的地段，都覆盖上了白的霜色。
这样极端的天气下，大批量的动物死亡。今年的日子，居然比去年还要难过。
去年草原枯萎，又出现霜冻裂土的迹象，再加之没有从大明那儿骗到粮食，导致很多蒙古部落出现人口减员的现象。
本来今年一开春，气候适宜，关外的套马汉子们本以为能有时间修生养息，结果春天一过夏季来临，根本就感觉不到热度，仿佛还待在春季。
之后倒是热了一段时间，结果就热了十来天，大家伙儿还来不及换下夏衫，就一下子进入严冬。
粗略估算，大概温度直接下降了20来度。
如此骤变，不死人都不正常！
崇祯二年的冬季，整个关外的人口再次递减五分之一。
是总体人口数，不单独指蒙古或后金。
而别怀疑，这个死亡的人口基数，很可怕。首先蒙古和后金也就是满族在后世被称为少数民族。
既然被称为少数民族，那就代表本身的人口基数不大。大概总和的话，也就几百万人。
据后世统计，明末时期后金的人口数量为350万。直到满清灭亡民国时期，满清的人口数量则是1100万。
明洪武年间，全国总人口约为7000万。现如今的大明人口总数，则在一亿两千万左右。
按道理来讲，人口数量已经有一亿多人的大明，哪怕靠数量碾压，也能碾压总人口只有350万的后金。
哦，再一次忘了，大明亡于李自成手中，后金纯粹就是运气好，捡了便宜而已。
扯远了，总之雪灾之下，关外惨烈。蒙古各部落产，后金更惨。为什么呢，后金要接济蒙古各部落。
历史上蒙古部落从袁崇焕手中得到粮食，转而分了一半给后金，那是蒙古那边知晓能在大明获得更大的好处。
可游健这位崇祯皇帝，他是死抠啊，连别人送的300名美人儿，都不愿意花钱养着，何况是拿百姓的救命粮救注定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蒙古如今知晓从大明那里连一根草都讨不到，甚至上门哀求还有可能获得嘲笑，自然就和后金那边帮助和接受帮助的双方对调了。
后金为了拉拢蒙古各部落，也是牺牲良多。从皇太极的后宫绝大部分都是蒙古贵女就能看出来。
这种情况下，哪怕后金其实也处境艰难，也只能选择帮助蒙古各部落共度难关。
但是呢，蒙古本身是部落的形式，大家都姓博尔济吉特氏，少数姓孛儿只斤。哪怕姓氏比较统一，但是挺散装的。
换句话说，蒙古大大小小的部落有点儿多后金全部接济，接济到什么时候？
所以呢，后金接济蒙古各部落，他挑挑拣拣的接济。
是不是很搞笑？
还有更搞笑的呢，作为后金最稳固的后方，科尔沁部那是隔三差五的送信来，说是科尔沁部情况恶劣，恳求后金为他们提供未来一年，可供牛羊食用的草料。
这样的请求一出，可把皇太极给气坏了。而且不可避免的迁怒到了哲哲和大玉儿。
对此哲哲和大玉儿都感觉到超级冤枉。
家里出现问题，寻求外嫁女的夫家帮助有什么问题？
本身科尔沁部除了出美人儿外，就是牛羊养得特别的好。如今遭受雪灾，养的牛羊大面积死亡的原因除了寒冷外，就是草料的问题。
囤积的草料不够，问后金问皇太极要不是很正常？
难不成皇太极霸道惯了，居然想着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大汗到底怎么想的？”
哲哲心绪不宁，叫来大玉儿陪伴。其实大玉儿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毕竟科尔沁部，是她和哲哲共同的娘家。
“姑母。”大玉儿纠结的开口。“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大汗不愿意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哲哲冷哼。“放心好了，即使大汗不愿意，也得想办法帮助科尔沁度过难关。”
如果置之不理，蒙古其他部落见了，谁又敢像以前那样向后金靠拢。
“我这心啊，慌慌的。”大玉儿捂住胸口，有些难受的道。“长生天在上，为何会让厄运降临科尔沁？我只要一想到阿玛、额娘在受苦，我心里就难受。”
哲哲：“难道本宫就不难受？”
“姑爸爸！”大玉儿喊道。“现在不要说这些嘛，大玉儿是真心担忧。”
“难道本宫就不是真心担忧。”哲哲眉头皱得更紧。“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到底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说到这儿，哲哲还不忘用手绢按按唇角。
“反正等着吧。”哲哲又道：“大汗总归是要妥协的。而这就是现实。”
皇太极不想失去来自蒙古的助力，那就只有认命。就是很现实的问题，哪怕皇太极身为后金的皇帝，那也必须认命。
只有认命妥协，皇太极在再次起兵攻打大明的时候，才不会被蒙古各部落拖后腿。
但说真的，这种被逼着答应援助的事儿，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何况还是皇太极这位拥有雄心壮志，期盼入主中原的枭雄。那就更加的受不了了！
很快，后金这边同意支援科尔沁部一些喂养牛马的草料，再加上又有其他蒙古部落请求援助，哪里还有精力对大明用兵，只能撤回，以期待来年再起兵攻打大明。
还有的蒙古部落不知怎么的联系上了大明官府，将请求归附的书信奉上。
作为死抠死抠，又有后世记忆的游健，自然是不相信蒙古部落是真心归附。
而且请求归附的蒙古部落，距离关内都十分的遥远。中间还间隔很多个明显亲近后金的部落。
如果同样，那游健岂不是和袁崇焕一样，纯粹的傻逼了。
游健这回没有直接不理会，而是写信告之对方，让对方不要舍近求远。
意思就是说，离后金更近呢，去求后金，别把大明当成傻子一样糊弄。
“朕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把朕当成傻子糊弄呢，还是把朕当成傻子糊弄？”
游健转而看向王承恩，又问。“王小伴儿，你来说，朕是傻子呢还是聪明人？”
“万岁爷自然是聪明人。”
游健颔首，笑着道。“的确，朕是聪明人。所以朕挺反感总有神奇物种把朕当做傻子一样糊弄。”
王承恩：“人在绝境中，总会抱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万岁爷，奴婢觉得，只怕这次雪灾，让蒙古那边损失惨重啊！”
游健：“正好，朕也是这样的想法。”
又道。“所以呢，朕其实该幸灾乐祸的。蒙古最好能灭族，朕可永远记得老祖宗的祖训，总有一日要将残害华夏子民的鞑子全部斩杀殆尽。”
“朕想了一下不能全部斩杀，还是要留下一些的。”
王承恩知晓游健多半又要说出什么惊天话语，当即没有开口。没曾想，游健又道。
“所以，女人留下。”
王承恩：“”
啊这，是他的皇帝陛下，能够想到的。
“真以为咱们老祖宗打西域，只是为了几颗葡萄？”游健嘿嘿笑了起来。“为了什么，相信朕不说，王小伴儿你也知道。”
王承恩：“”
我不造啊！
我是太监，万岁爷你问我这样的问题，不是问我上青楼的感想如何嘛！
王承恩简直无语子，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好在游健只是调侃一两句，就没有再蛐蛐老祖宗打西域的真正用意。
游健今儿还有正事干。
骆养性从倭州郡回来了，带着一大批没有提炼的金矿银矿，回京和游健商议要不要在倭州郡建提炼金银的厂子。
游健今儿就是在等骆养性进宫，所以才会以轻松的口吻，和王承恩东拉西扯。
索性没有等多久，骆养性就进宫了。
先是熟练的问安，然后将自己在倭州郡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然后才切入正题。“万岁爷，倭州郡距离中原很远，每回搬运原矿耗时耗力，还不如就地建设金银厂，就地炼制成金条银锭再送回大明。”
游健仔细思索起来，没有立即给骆养性答复。
过了一会儿，游健开口。“倒是可行。朕可以下一道圣旨，让你选一些工匠前往倭州郡开设金银厂。”
“对了”游健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你就只带了金矿银矿回来？”
骆养性：“还有1000名倭州郡女子。”
游健：“你带他们回来干嘛？”
骆养性：“很多将士尚未婚配，且民间穷苦人家娶媳妇很不容易，所以微臣打算将倭州郡女子作为赏赐，先择1000人赏赐给将士看看效果。”
“有想法。”
他单身并不代表他想要全世界都陪自己单身，所以呢，游健夸奖了骆养性几句，还是由着他去安排。
之后，临近晌午，游健在宫中宴请了骆养性。又给了骆养性不少赏赐，这才放骆养性离宫。
本身骆养性就是锦衣卫总指挥使，他平日里惯常待在京城，协调各地的地方锦衣卫。
如今返京，其实并不会再去倭州郡。姜维以及庄志用留在倭州郡继续处理倭州郡事宜。
目前最主要的，除了在倭州郡建立专门炼制金条银锭的金银厂外，还有委*派治理倭州郡的官员。
这是吏部的工作。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吏部商量了几个月都没有将人选确定下来。如今骆养性回京了，见过骆养性后，游健也就顺势询问吏部的人。
结果吏部官员支支吾吾，直接将游健气炸了。
“几个月了，这等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明日上早朝告诉朕你们选择谁谁谁到倭州郡任职，不然呵！”
没有直接威胁，轻描淡说的‘呵’却是杀气十足。听到的吏部官员，没有一个不战战兢兢的。
他们都挺怕，毕竟没有说出是什么的处罚最恐怖了，当即就连滚带爬的开始圈定人选，然后第二天上早朝，刚刚宣布开始就迫不及待的说。
“万岁爷，关于何人去倭州郡任职，臣等已经有了定夺。”
游健挑眉不发一语，让王承恩接过折子，他则从王承恩手中拿起折子查看。
“就这样吧。”
游健没有说拒绝的话，因为没有必要。首先前往倭州郡需要坐船，经过几天几夜的海上航行，才能抵达。
再者倭州郡女子的妆容，正常人一般接受不了。哪怕骆养性带回来1000名倭州郡女子，也是事先说了不许将脸涂白将牙齿染黑。
都是按照的大明普通人家女子的妆造，个个眉清目秀，带着一股婉约劲儿。
如果中枢朝廷委派官员到倭州郡任职，那么游健才懒得选的官员到底是贪财还是好色。
说句不好听的，反正都是祸祸的倭州郡。
对于游健来说，哪怕现在倭国已经成了大明的倭州郡，一时半会儿，骨子里带的仇恨，还是不容易消散的。
反正游健是打定主意，要尽可能的掠夺倭州郡的财富。所以谁管倭州郡守，是什么样儿的王八羔子。
“万岁爷，臣奏请将安南郡改成广南。”
游健：“？？？”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游健好奇的问。
“大明有广东、广西，自然该有广南和广北。”
好像挺有道理的。
就是安南郡改成广南后，哪个东南亚国家适合改成广北呢！
游健陷入思索中，过了一会儿道。“安南郡和新归附的倭州郡遥相呼应，其实不必纠结该不该改名。有安南郡、倭州郡做榜样，以后周边国家自主加入大明，就按照安南郡、倭州郡的格式，取名什么郡什么郡好了。”
“比如寮国”游健笑着问。“你们不觉得寮州郡好听吗？”
“蒲甘郡也很好听。”
“还有身毒郡”
等等，身毒，啊这，阿三国就算了吧，整一个生化武器国。万一现在就有后世屎尿屁满街，恒河都是排泄物的情况，将身毒变成身毒郡，岂不是
会被那些个红毛藩子笑话！
想到这些，游健就打断文武百官的话语，转而问。“除此之外，尔等就没有事儿奏请朕？”
文武百官对视一眼，开始拿鸡毛蒜皮的事儿说。
朝会是惯例，但朝会开始后并不一定会有事情禀告。这时候皇帝‘非要听’，那就只能拿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来说。
其实心情好的时候，听鸡毛蒜皮的事儿，挺陶冶情操的。特别是有的老登儿说着说着，还会激动开麦的模式变成激情肉搏，根本不讲究脸面，直接就当着游健的面，打得轰轰烈烈。
今天倒是没有打，估计老登儿对某某才子夜敲寡妇门，到底是道德败坏，还是社会的进步比较感兴趣。
游健也感兴趣，主要是寡妇娘家和婆家，都没有逼死女儿/媳妇，获取贞节牌坊的想法。
这无疑让游健欣喜极了。
“男子丧妻成鳏夫后为妻子守孝一年可以再娶，为何女子丧夫成寡妇后为夫守孝三年就不能再嫁？”
游健淡淡的说，不是质问胜似质问。
明朝的礼法，指对女子的礼法严苛到了极致，朱理邪说奉行其道。除了寡妇亡夫后就不能再嫁外，还有望门寡的说法。
好像只要女子订婚，哪怕没有嫁出去未婚夫就因为意外去世，女子也要为早亡的未婚夫守寡。
游健是男的，还是比较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同样看不起这种压迫女性到极致的封建思想。
既然鳏夫可以再娶，那寡妇自然再嫁
风流才子夜敲寡妇门什么的，只要男未婚女未再嫁，完全可以的。
这是社会的进步，才不是道德的缺失呢！
“为了促进人口增长，朕会下旨意允寡妇再嫁。”游健郑重的说：“朕不希望朕的百姓为了一块贞节牌坊，就罔顾妇女的意愿，要了她的命。”
“万岁爷仁慈，只是”
“没有只是”游健打断官员的话语。“朕的边关，时不时就会受到鞑子的骚扰。今年鞑子的骚扰为什么虎头蛇尾。那是老天爷庇佑大明，让鞑子遭受严重的雪灾，所以鞑子才没有精力再骚扰我大明边关。”
但妄想从此高枕无忧那是完全没可能的。
还是那句话，只是今年而已。
今年后金因为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导致入侵边关的举动虎头蛇尾，并不代表过了今年，明年的话，后金如果缓和过来，说不得又会对大明边关展开猛烈的攻势。
毕竟入主中原，成为华夏大地新的主人，是后金一直以来的梦想。从努尔哈赤开始，一直到努尔哈赤去世。都在为了攻入关内，占领京城所奋斗。
哦，直到皇太极死，已经改国号为满清的后金也没有成功入关。满清入关后的第一个皇帝是福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