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健递给朱慈烺手绢,让他自个儿将眼泪擦干。
朱媺娖捧着脸蛋儿,突然就道。“父皇,你说弟弟那么喜欢哭,到底随了谁。”
游健:“反正不是随朕。”
“那是母后?”朱媺娖好奇的猜测,朱慈烺在一旁动了动耳朵。
游健摇头。“你们俩的母后很爽利大气,如果不是去世得太早,现在应该是最端庄的皇后。”
“那像皇祖父?”这回是朱慈烺猜测。
游健:“怎么说呢,反正父皇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皇祖父哭的。不过你们的堂爷爷曾经说过,他在成长过程中,见过很多次你们皇祖父往郑皇贵妃的怀里钻。”
说不得还经常呢!
游健扯扯嘴巴,到底没继续嘲笑朱翊钧,反正他老朱家的孩子,各有各的优秀,并不只是当皇帝的那十二位特立独行,而是包括宗亲在内,都挺特别的。
像现在,整个京城,姓朱的,有爵位的,大概有一万多人。男丁哦,并没有将封号郡主、郡君、县主的朱家姑娘们算在其中。
另外没有爵位,只靠着父母长辈名头混口饭吃的所谓宗亲,那人就更多了。
就和满清后期,京城一砖头砸下去,拍死的都是黄段子红段子没什么两样儿。
唯一好点的,大概就是游健并不过多的拘束他们,可以经商也可以做官,但底线是不能通敌卖国
皇帝中都出了‘大明战神’这样的奇葩,难保其他宗室没有奇葩。游健不介意养一大群吃白饭的废物,但是绝对不养吃白饭,还想将饭碗给砸了的家伙。外人如果这样都讨厌,何况是姓朱的家伙。
“父皇,其实儿臣和弟弟的感情很好的。”朱媺娖一本正经的说起话来。“臭弟弟只是爱称而已。”
游健:“这爱称挺别致的。”
“就是嘛父皇。证明了儿臣对弟弟的爱,超级多的哦!”
游健:“”
“不是朕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慈烺貌似不是很信。”
朱慈烺在一旁狂点头。表示就是游健说的那样,他才不要相信朱媺娖对他的感情呢!
有爱,但不多!
或许朱慈烺眯着眼睛的动作,太欠打了。顿时被朱媺娖抓住机会,指着朱慈烺告状。
“父皇,你看看弟弟,真的太没有礼貌了。”
游健:“”
“朕突然发现自己挺笨,怕是不能给你们俩断公道了。”
朱慈烺嘴巴上扬,朱媺娖却是嘴巴下撇。
相似的脸蛋儿,截然不同的表现,可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姐弟。
游健是真的不想管了,感情嘛,越有交流越好。游健果断的问俩孩子要不要吃点东西,这时候俩孩子一起摇头,说才吃了糕点,肚子根本就不饿。
“吃不下哦,父皇自己吃吧!”
“朕好像叫小厨房的,蒸了两碗蛋羹。”
“不想吃蛋羹。”朱媺娖开口道。“儿臣想吃燕窝。”
“那就炖燕窝。”
“鸡汤银丝面。”朱慈烺也道。
“嗯,鸡汤银丝面。”
游健在养心殿外的院子待了一会儿,主要是陪两个孩子玩耍。过一会儿,游健就去批阅奏折。
两孩子都没有跟着,人还小,根本就没有想着看父亲工作的意思。
游健也不管,由着他们继续在外边玩耍。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王承恩回来了,他先跟游健交代了几句,然后就主动看着朱慈烺和朱媺娖,游健则继续批阅奏折。
今日份的奏折挺多的,大概百来份。好在大部分都与外国来客有关。
多是由礼部那边官员写的,每一份奏折里面都写了一两件趣事。挺好笑的,游健看得挺乐呵。
很快,时间来到二月初六。游健心情一点儿都不焦躁,连好奇的心思都没有,反倒是能参加国宴的外国客人一个个的,都超级激动。
这种心情,游健其实能够理解的,就像上辈子和小伙伴们开团一起去围观国庆大阅兵一样,他们的心情也是激动的。
现在呢,隐隐还挺自豪,毕竟游健住的地方叫紫禁城。他们老朱家建的。
“怎么西方那边来的藩子,一个个的都是红毛绿眼。没有金头发?蓝眼睛?”
“不清楚,大概金发蓝眼在他们那边也很少。”
游健撇过视线去看说话的人。朱由崧他的堂弟。
“怎么跑到朕的身边来了,还穿着太监的服饰。”游健蛮稀奇的问。
朱由崧:“父王让我穿的。”
游健:“”
“皇叔想干嘛?”游健无语至极的问。朱常洵敢在重要时刻作妖,他非干件违背祖宗的事儿,将朱常洵吊起来打。
“你淡定点。”游健又道。“看看朕,听到皇叔干这样慌妙的事儿,都不动声色,你也沉稳一点儿。你家除了你以外,就朕的堂妹靠谱一点。”
朱由崧:“母亲和母妃都很靠谱。”
“朕说的是平辈儿。”游健示意朱由崧保持微笑,还道。“记住朕说的没有,严肃,保持你身为皇室宗亲的格调。”
游健直接将招待的活儿丢给朱由崧。毕竟他可是皇帝,要是什么都由他开口,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很LOW。
朱由崧出面是最好不过了,而朱常洵游健的视线划过某个胖子,感觉还是要找一个机会,狠抽一顿不可。
穿得好像一只红色,能行走的元宝,肥嘟嘟圆滚滚,看着的确喜庆。但那个笑,怎么看怎么不值钱。
游健不忍直视的裸开视线,落了座,神色慵懒的看着宽阔的太极广场放满了桌椅板凳。
一道道菜,被鱼贯送了上来。
张太后带着朱慈烺和朱媺娖,在稍微低于游健的地方落了座。笑莹莹的,很官方。
游健倒是没有笑,不过他的神色依然很慵懒轻松。倒是朱常洵继续笑得格外不值钱,福王妃想管都不好管他。
“母亲,放轻松。”小字薇薇的朱轩媖提醒道。“父王就这样的脾气,我们啊,不理他。”
“只有不理他了。你看看,万岁爷不是也没有理他。”
福王妃翻白眼,朱轩媖想笑吧,又不知道该笑什么,只得保持大家闺秀的样儿,挺含蓄的打量外国来宾。
来的人真的挺多,就和满清的乾隆办千叟宴一样,热热闹闹。所谓国宴,并不是单独请外国来客,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都来了。
包括在京的皇室宗亲,能来的基本都来了。当然,不可能全部来。就来王爷郡王以及他们的正侧妃。
像福王妃和侧妃姚氏就一起来了,他们各自的儿女,跟着一块儿。不过朱由崧在招待外国来客,所以福王妃和朱轩媖埋汰朱常洵的时候,姚氏也在。
不过她全程含蓄的微笑,超级赞同母女俩的说法。
“怎么上的菜肴都是凉菜。”
“这个天气上热菜他也不热啊!”
“还是要有几道热菜。”
“有啊,最后上。这样免得开宴的时候,都凉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年感觉不是很冷。”
“的确,往年这个时候,还在下雪,今年却连续好多日的太阳。”福王妃想了想又道。
“不过想来,气候就是这样变化无常的。总不可能,今年还要闹旱灾吧!”
姚氏此话一说,福王妃和朱轩媖全都看着她。
“别乌鸦嘴。”福王妃压低声音,警告姚氏,让他不要在重要场合,说这样晦气的话语。
“今日可是万岁爷的寿辰,聊些好的可以,但是其他的,最好不要说。”
姚氏赶紧告饶,说自己嘴快,没有经过脑子。
游健呢,也知晓姚氏不是有意的,还真就是嘴快,话都没有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也就暂时放了姚氏一马,说要回去收拾她。
朱轩媖抿嘴笑。“该收拾父王。”
福王妃:“你可真是大孝女。”
朱轩媖又笑:“没办法,论张扬,还得父王。你看小弟的脸色都青了。”
姚氏:“他活动少,脸色就那样,只比王爷好上那么一点点。”
朱轩媖噗呲一声笑,福王妃翻白眼。
“由崧是你生的,哪有亲娘这样埋汰人的。”
姚氏继续笑,倒是这时候朱由崧招待外国来客,勉强算是接近尾声,外国人一一落座。
朝鲜国王继续跟着朱常洵,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挺臭味相投的。
游健瞄了一眼,就匆匆收回视线。
没办法,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游健不想为难自己的眼睛,特别是在大喜的日子。且由着他,等今日一过
“朕非拿着朕20米长的西瓜刀,将皇叔揍一顿不可。”
王承恩安静如鸡的站在游健背后。
“朝鲜王在干嘛,为何要步步紧跟皇叔?”
王承恩斟酌:“呃,臭味相投。”
游健直接笑了。“行吧,朕明白了。”
摇摇头,游健继续保持慵懒的神色,大概酒过三巡,外国来客纷纷用各国的语言恭贺游健生日快乐。
游健呢,只懂英语。那是上辈子的事儿。这辈子不好意思,他不懂英语,只懂大明官话,偶尔听得懂川蜀以及闽南、北地那边的地方话
游健沉默,眼神示意翻译官。
翻译官会意,赶紧翻译。
其中夹杂了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
那是陈世乌的,只见他笑得格外荡漾,批判外国来客语言匮乏,连吾皇万岁万万岁都不会说。
偏偏还有朝鲜王这位憨批,不知道是不是摇摆的技能太好,居然连连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怎么能不祝福大明皇帝万岁万万岁呢!”
“朝鲜是不是盛产棒槌?”游健发出灵魂质问。
声音还不小,惹得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外国来宾纷纷问大明皇帝说的啥?
朝鲜王也听到了,居然挺高兴的道。“大明皇帝说的是,朝鲜的的确确盛产棒槌。”
——呃,我口中的棒槌,大概和你口中的棒槌不太一样。
游健真心想笑,但是呢,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稍微给朝鲜王一点点面子,游健就挺严肃的点头。
“是的,朝鲜的高丽参很好,朕很喜欢。”
意思自然是让朝鲜保持上贡高丽参,朝鲜王自然听懂了,连连称是。一副以大明为主,自己乃好小弟的模样儿。
嗯,朝鲜国的小弟身份,还是当得挺不错的。当初明朝灭亡,朝鲜由于饱受满清的欺压,根本不想从属国变成半家奴性质的属国,一直对大明念念不忘,也就是雍正那会儿,朝鲜国才算正式依附满清。就乾隆的嘉妃金氏,便是朝鲜出生。
游健示意王承恩安排歌舞助兴,好让外国来客安心的看歌舞,而不是听他们说别扭的生日快乐。
有朱常洵这样喜欢见缝插针,跳出来表现存在感的好皇叔,游健还真就快乐不起来。
游健侧头,压低声音对王承恩耳语几句。“记得宴会过后赏赐皇婶鸡毛掸子,铁木算盘。”
王承恩:“奴婢记得。”
游健满意颔首。
说是给福王妃准备的,实际上就是给朱常洵准备的。
游健觉得自己到底是侄儿,就不亲自动手将朱常洵抽一顿,还是交给福王妃的。
先用鸡毛掸子抽,然后让跪铁木算盘,一定要让朱常洵好好知晓做显眼包的下场。
真是的,他都没有这么现,结果朱常洵这狗比,真的是太欠揍了。
游健不再关注朱常洵,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歌舞上。
挺好看的,柔美古典,处处彰显东方美。外国来客无一不被吸引心神。
倒是游健看惯了,也就有点儿走神,居然没有将注意力都放在歌舞上,而是
跑到后金蒙古那边了。
这也不怪游健,谁让后金蒙古没来人。他们是想来,也来不了。游健还怕他们来,到时候在大明境内搞事儿怎么办?
现在的大明又不是大怂(宋),需要对辽国/金朝称臣纳贡,所以还挺期待后金蒙古的到来。
游健在想什么呢,游健在想,后金和蒙古在崇祯四年这一年,他们的地盘又会爆出怎样的灾难。
如果可以的话,游健希望三种都一起来。如果没有鼠患,那就蝗灾走起。
就蝗虫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糟蹋地儿的架势,只要出现必然是天大的灾难,危害性的话,和鼠患相比,真的没法儿相提并论。
鼠患严重时,也是寸草不生,万物不存。但是呢,草原上很多动物是吃老鼠的。
老鼠也就是沙漠鼠,他们的存在,养活了不少后世关外的国一国二。
现在虽然没有保护动物意识,但是呢,鼠患一出现,造成的危害是巨大的。
这可不是假话,而是实话,就是危害程度,示老鼠出现多寡来定。
所以还是旱灾+雪灾+飙风+蝗灾套餐吧!
——昊天上帝保佑!
游健心中真诚且默默祈祷,不知不觉间,时间居然过了好久。没一会儿,歌舞结束,宴会也到了尾声。
这一次,外国来客估计被盛大的国宴给震慑住了吧,反正从宴会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出什么意外。
宴会结束后,游健依然选择将朱由崧留下来招待外国来客,自己径直回了乾清宫休息,而王承恩呢,先是伺候跟着一块儿回乾清宫,等游健表示很累要歇息,并且已经躺床上的时候,王承恩带着鸡毛掸子和铁木算盘,说是游健特意给的赏赐。
福王妃:“”
姚氏:“可是使用在王爷身上的。”
福王妃斜眼瞄她。
“就你会说话,是不是。”福王妃拿话刺人。“给我安分点,不然王爷跟你一块儿鹣鲽情深。”
反应过来的姚氏疯狂摆手。
“不不不,王妃,鹣鲽情深的是你和王爷,臣妾只是侧妃,万万比不上娘娘。”
福王妃又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这时候朱轩媖接过‘赏赐’,转而高高兴兴的跟着福王妃和姚氏离宫回家。
朱由崧是第二日才归家的。不过他不是在宫里留宿,而是在礼部忙着安顿外国来客呢!
游健说抠门,又不是很抠门,反正给外国来客安排的,都是京城超级有名气的客栈。
并且还贴心的安排了锦衣卫跟着他们,务必让外国来客无论去哪里,都能享受贴心的服务。
但游健绝对绝对没有想到,朱常洵那家伙,居然抢了朱由崧的工作,带着他看得顺眼的外国佬,去逛秦楼楚馆。
游健:“”
“怎么敢的?”游健无语的道。“也就是说,昨儿皇叔根本就没有回家享受‘妻子给与的诱惑’。”
王承恩称是。
游健:“怎么想到的?朕都没有想过,朕的皇叔居然”
这到底是该生气呢,还是不生气?
游健想不明白,但是呢,哭笑不得的情绪,是越来越多,不要脸,真的太不要脸了。
朱常洵这个混球,搞起骚操作来,真的很超出想象。
倒不是说情色产业不好,而是游健明白,风情行业赚钱得很。就像小日子,后世风情行业,可是小日子的支柱产业之一。可见风情行业有多赚钱。
可知晓归知晓,并不代表游健要大搞特搞风情行业,而且一开始朱常洵就把外国来客往秦楼楚馆领,到底想干嘛。
越想游健就越好奇,干脆就让人召朱常洵进宫。有意思的是,这回朱常洵进宫,居然带着朱由崧。
游健瞄了一眼朱由崧的黑眼圈,确定他大概一夜都没有睡,就声线特别复杂的道。
“堂弟啊,有这样的亲爹,你真的辛苦了。”
朱由崧:“没办法,是亲爹,总不能变成后爹吧!”
游健:“如果不是朕的父皇幕后都死得早,说不得朕早就有了后爹!”
说这样的话,让我怎么回答?
朱由崧斜眼看向朱常洵,好半晌朱常洵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受伤的游健以及朱由崧。
貌似有哪里不对!
朱常洵瞪圆了眼睛,安慰游健没有后爹好可怜,但他将朱由崧一并儿带上是几个意思?
这一刻,朱常洵无比的聪明。
居然瞪着朱由崧道。“臭小子,给老子解释,你这小子肯定不想变成捡来的孩子吧。”
朱由崧:“”
这一刻,朱由崧感觉自己上辈子,的的确确造了很多孽,所以这辈子才能了朱常洵的长子。
朱由崧深沉的叹气。
“父王啊,你别作行不行,儿子真的不想要后爹,也没有那个意思。父王就不要脑补。”
脑补严重,真的很影响人的智商。哪怕朱常洵的智商已经处于低谷,但是呢,能不欺负还是别欺负吧!
谁让他朱由崧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爹呢!
还是那句话,等回去后将朱常洵交给福王妃管。相信有福王妃在,朱常洵应该不会热情的再带外国来客去秦楼楚馆。
“本王什么时候脑补了。”
朱常洵跳脚,坚决不承认这个。游健还能怎么着,只能无奈的看戏。
朱由崧又能怎么着,看戏是不能看的,所以只能生无可恋的开始哄亲爹。
朱由崧的表情,是真的生无可恋,反正正常人一看就知道。
而朱常洵这头福猪猪呢,还真就没有感觉朱由崧有多么的生无可恋。
反正他是父亲,就该在关键时候,展示自己的力量。
“哼,本王这次就放你一马。”朱常洵开始找打。“放心,本王说话算数,臭小子最近一段时间小心点,不然本王”
朱由崧:“”
游健:“”
“皇叔,别在朕犯蠢。”游健开口道。“朕虽然没有厌蠢症,但是皇叔这样,朕想了想还是得交给皇婶管教。现在呢,皇叔,我们还是好好谈谈有关你的想法。”
“皇叔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往秦楼楚馆带?”
朱常洵眨巴眼睛,显得格外单纯。“不往秦楼楚馆带,往哪里带合适?”朱常洵还反过来询问游健。
游健:“”
揉揉太阳穴,到底还是没有将‘质问’甩给朱由崧,而是再次开口询问朱常洵。
“你到底说不说。”游健道。“再不说,朕真的生气了。”
朱常洵:“皇帝侄儿啊,你不要那么严肃嘛,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紧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紧张了。”
游健:“”
“鸡毛掸子呢!给朕把鸡毛掸子拿来。”游健咬牙切齿的问王承恩。
王承恩果断道:“奴婢这就去拿。”说完,还真跑去拿鸡毛掸子。
“皇帝侄儿,咱们好好说话,怎么动不动就拿鸡毛掸子助兴呢!”
朱常洵笑得无比夸张,就是一眼望去显得格外的心虚。
有什么好心虚的,为什么要心虚?
游健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当即就直直的瞅着朱常洵。
“别这样看。”朱常洵已经开始流汗了,一会儿的时间就冷汗津津爬满额头。
朱常洵小心翼翼的擦汗,还偷偷的瞄游健。明明挺正经的动作,但是看着看着,就觉得猥琐。
游健不忍直视的撇开视线。
“行了,朕不想跟你说了。堂弟啊,把你爹牵回去,交给你娘管教。”
“那鸡毛掸子?”朱由崧貌似挺犹豫的问。
“你带回去。”游健道:“记得亲自交给你娘。”
“哦!好的!”
朱由崧挺乖的,游健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还真就牵着朱常洵离开了。
后续游健没有关注,但可以猜得到。鸡毛掸子,铁木算盘,反正全部给朱常洵安排上了。
等朱常洵被‘放’出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来华夏‘旅游’的外国来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朝鲜国王也离开了,并且还走的格外不舍。据说走的时候,还特别去找了朱常洵,嘤嘤嘤的互相抱着痛哭。
这消息传到游健的耳朵里,简直让游健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惊讶吧,的确很惊讶,可要说不惊讶
达咩,游健已经在揣测朝鲜王的属性了。
地道的棒槌。
而他的皇叔,朱常洵童鞋,则是地道的憨憨。
棒槌遇到憨憨,可不就臭味相投嘛。
不奇怪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抱头痛哭而已,说实话哪怕朱常洵跟着朝鲜王走,游健也不会感觉到奇怪。
“其实,嗯,父王当初的确想跟着朝鲜王走来着!”朱由崧迟疑的道。
游健:“”
“是皇叔能干出的事情来。”游健无奈的挥手,转而询问起其他的事情。
“由崧堂弟在礼部待得如何?”
“还行。就是感觉”朱由崧开始组织言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不出来?指格格不入?”游健笑着问。
朱由崧迟疑片刻,还是点头应是。
“朕有时候吧,也不太了解礼部那群人的脑回路。”游健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对比人物。“就和皇叔一样,由崧堂弟身为皇叔的儿子,不也搞不懂皇叔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的确,就朱常洵的脑回路,一般人还真就理解不了。
朱常洵和礼部之间做对比,是有可比性的。
“现在的朕,已经放弃拯救皇叔的智障,等同于朕已经放弃说教礼部。”
一个个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翰林院修书修得傻不愣登,特么一天到晚的除了有辱斯文,就是有辱斯文。
烦死了,真的烦死了。有时候真的想将礼部的那一群官员,全部丢到野人堆里,让他们好好对野人说教。
能把野人教育好,*有赏,教育不好野人被吃,那就给个谥号,证明为国捐躯。
游健揉揉太阳穴,愤愤的道。“朕就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他们,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就盯着朕说事儿。你看看陈世乌嘴巴那么毒,都没有盯着朕说事儿。”
朱由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陈世乌他不敢。
作为佞臣,陈世乌的确能言善道,还想流芳百世,但绝对不包括死在皇帝的手中。
并且他们这位皇帝超级不好伺候。
“礼部待着不喜欢,那就工部正巧朕有些事儿,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做。”
朱由崧赶紧问何事。
“工部能干什么?”游健没说让朱由崧干什么,反而问朱由崧觉得工部是做什么的。
朱由崧回答道:“修桥铺路,建造房舍,兴修水利。”
“对。还有工厂。”
游健补充说:“自朕登基以来,除了大肆种植高产农作物外,还修了水泥厂和琉璃厂。现在朕想想,发觉这样不行。得多建厂多搞工业化。”
“本来朕是想皇叔算了,皇叔还是继续疯癫,也好吸引探子的注意力。”
毕竟就朱常洵表现的智商而言,真的超级好勾搭。
算算从崇祯二年开始到现在,通过朱常洵抓到的间谍细作就知道了。
总是有人坚定的认为朱常洵愚蠢好控制,所以前扑后涌的靠近朱常洵。
却不知朱常洵就是个套儿,游建故意选的套儿,就是想看看到底有谁觉得控制朱常洵就能间接影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