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少了，有时候老子征兵都费劲儿。”
卢象升：“”
我们说的在一个点上？
卢象升揉揉太阳穴，依然心平气和，却很无奈的说。“迁来人口是以后的事儿，还请毛将军冷静，给足卢某时间。”
辽东巡抚，主要职责：巡抚辽东地方，兼赞理军务。哪怕还负责赞理军务，卢象升的重心，民政农业，努力屯粮这块儿。不然为何离开京师的时候，会分薄一大堆红薯玉米土豆种子，后续还会有适合辽东等地种植的高产农作物，源源不断送来。
而这也是历来巡抚，特别是辽东巡抚都是由文官担任的原因。不需要太懂军务，但一动要懂怎么发展农业屯粮。
辽东地区可以代指后世的辽宁省，毛文龙为平辽总兵官，管辖范围自旅顺口到朝鲜西北部的大大小小的岛屿。
而他一手扶持创造的东江镇，对缓和辽东局势，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辽东等地的粮饷军械，主要仰赖天津、登莱两地运输。然鹅明朝财政，说句实话，简直是一笔烂账。
有时候连中原腹地的军饷都不能兑现，何况是辽东等地。经常性的延宕不发，或数目不足，加上贪污横行，往往发一回军饷，沿途就有官员上下其手，贪污中饱
经过层层剥削，户部所发粮饷的书总数和实际严重不符。历史记载，毛文龙因粮饷之事与言官及登莱巡抚屡生龃龉。
很讽刺的一点就是，毛文龙吃空饷，报了40万人数，实际只有30万人数，结果倒账的军饷，堪堪只够20万数。
tm这样换算，空饷吃在哪里了？
游健知晓辽东等地事宜后，就在疑惑军饷严重发给不足的情况下，贪污的空饷到底该算有还是没有。
平平无奇的游健搞不明白这个，所以卢象升继任辽东巡抚，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核实东江兵额，更定东江饷银。
这点就不必告诉毛文龙了，卢象升忙得很，在分神和毛文龙闲聊的时候，还询问马世龙到来没有。
之后等马世龙来了，卢象升和毛文龙、马世龙以及镇守山海关等地的总兵，开了一个会，确定以后方针后，又抓紧时间审讯探子。
锦衣卫的手段，历来和阴险毒辣的东西两厂并称。要折磨一个人，可以将人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不是看不起被抓住的探子，而是吧，本身有着商人身份的他们，之所以走私偷渡盐铁出关外，要的便是滔天富贵。
这种为了钱财可以出卖国家人民利益的黑心商人，最怕失去的就是他们的那条命。
怕死，那就更加怕锦衣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讯手段，短短几天，该说的不该说的，为了不让更加残酷的刑落在身上，全都说了出来。
负责审讯的锦衣卫算是个趣人，将得到的审讯内容，包括八卦在内，全都交给卢象升。
卢象升呢，看到这些审讯内容，已经不足以用复杂来形容内心的想法。
“万岁爷啊，骆养性到底怎么选的锦衣卫？”
能干倒是能干，就是
卢象升越发体会到了，一言难尽的感觉。
“卢大人，已经很明显了，来往塞外做生意的商人，都有问题。”锦衣卫长张瑞川禀告说。
“该将他们全部拿下。”
卢象升沉思。
张瑞川又道：“入秋后塞外会发生重大灾情，会给塞外造成很严重的动荡。万岁爷的意思，是抓住这次机会，大大削弱蒙古各部以及后金的实力。还请卢大人不要有妇人之仁，最好能使鞑子灭种。”
“卢某深受皇恩，自然听从万岁爷的安排。”顿了顿，卢象升又道。“尽量清缴辽地各镇盘旋的商人，命各关总兵加强巡逻。另外，抽取军民开垦良田。来之时万岁爷已经说了，各地粮草吃紧，不独辽地拖欠军饷，万岁爷会想办法尽快补齐拖欠军饷，而张指挥也要协助卢某查核实辽地兵额。”
“还请卢大人吩咐。”
不提卢象升那边步入正轨，且说京师这边。自从卢象升前往辽东担任巡抚一职后，游健只过了几日的舒心日子。
特别是自从御花园池子里养的锦鲤们，集体’鄙视‘他后，游健就陷入状态，锦鲤们集体翻肚皮漂浮水面的行为，不止发生在一天中，随后几天同样时不时的发生。
游健怀疑这是地震的预兆，还叫了钦天监的大臣来询问。结果钦天监的大臣们，没一个说有灾难发生。惹得游健差点脱下味儿挺重的龙靴，重重砸他们脸上。
“是你们蠢，还是朕蠢。”游健指着池子破口大骂。“睁开你们狗眼好好看看，这样的现象正常？”
钦天监臣子们面面相觑，锦鲤觉得呼吸困难，纷纷浮上水面翻肚皮呼吸，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万岁爷至于气得跳脚！
“万岁爷，这微臣夜观星象，的的确确没有观测出哪里有地龙翻身的情况。或许是这些锦鲤太过活泼，想逗万岁爷开心。”
游健：“”
说的像那么一回事，他差点就信了！
“你们一个个的，真当朕蠢的。不知道你们说这样的话，是想要糊弄朕。”
钦天监的几位疯狂摇头，表示不敢。
——屁的不敢。
——朕看你们的胆子很大。
气急败坏的游健，再次指向池子。此时池子里的锦鲤们已经不’作死‘了，它们游来游去，超级惬意。仿佛游健的生气，无足轻重。
游健额头青筋开始欢愉的跳舞。
“万岁爷，请你冷静一点。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您看，您仔细看。它们又游得特别的欢畅！”
游健：“”
直接想自己上手掐自己的人中。
好久之后，游健才缓过神来。
“朕犯蠢了。问你们这种高深的问题，怪不得你们回答不上来。”游健冷哼，嘲讽拉满的说：“朕就不该找你们来。你们这些家伙，连场面话都不会讲。朕要你们何用？在朕心情好的时候，让你们捅几刀。”
钦天监的几位战战兢兢起来。
怕其实不怕，就是吧，要表现出诚惶诚恐的神情。而且必须真诚，不能太过浮夸。不然，他们这位皇帝定然恼羞成怒，岂不是欺君。
“万岁爷，臣等一定努力夜观星象，早日解读锦鲤们的异常行为。”
“滚滚滚。朕懒得跟你们废话。”
气得跳jio的游健，根本不想跟钦天监的官员沟通了。他也是有病，居然忘了钦天监等同于后世的气象局。
他找气象局的人，询问锦鲤异常的原因。呵，就跟询问砖家为什么地震发生会有大量动物行为异常，得到砖家回答那是动物的天性，一模一样的欠扁理由。
“还请万岁爷保重龙体，臣等告退。”
几个钦天监的官员麻溜的跑了，那架势，说怕游健是不可能的。就是吧，挺欠揍。如果游健是昏君，是暴君，早就让这几个家伙人头落地了。
“艹（一种植物。）”
游健转而在池子旁蹲下。
“不知道锦鲤吃起来味道如何？”
池子里欢快游动的锦鲤们继续欢快游动，然鹅有一条长得胖胖，应该猪鱼的黑白锦鲤，居然快速的在池子里翻了个身，身子朝上，鱼头露出水面，开始滋水。
游健：“长江街溜子。”
游健诡异的不气，不就是被一条肥嘟嘟的黑白锦鲤吐口水了嘛，捞起来，烧烤架一放，孜然一撒，仇不就报了嘛。
游健怪哼几声，到底没有出口让太监宫娥将黑白肥锦鲤捞起来。
“给朕记住了，下次朕直接将你烤了！”
放着狠话，池子里的锦鲤们一哄而散，只剩下那只肥嘟嘟胖乎乎的黑白锦鲤，慢悠悠，十分悠哉的游着。
太惬意了，游健不忍再看。他发现自己要是看的话，准会下手剁鱼。最后气呼呼的回了养心殿。
王承恩在殿外侯着，没一会儿，奉茶的宫娥来添茶水。有小太监低声对王承恩说，太后娘娘今日出宫，不知为了何事。
“太后娘娘出宫？怎么现在才来禀告？走*了多久？可留下什么口信？”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来禀告的小太监面露苦涩。
“哎呦，我的王公公，你让小的回答哪个？”小太监压低声音道。“好歹是太后娘娘，难道她想要出宫，小的还能拦着？只能赶紧来找王公公，想让王公公支个招儿。”
“咱家能有什么招儿。”
王公公无奈，赶紧去找游健禀告。
游健：“出宫？有会武艺的太监宫娥跟着没有？”
“太后娘娘身边的刘公公身手不错。”王承恩回答。
“那就行。”游健想想道。“朕算是晚辈，皇嫂那边不好多过问。如果皇嫂觉得宫外比宫里舒服，可以经常出宫走走。”
张太后是皇嫂，不是嫡母或生母，年龄比起游健，相差不了多少。两者的关系注定了不能靠太近。
毕竟说白了，关系就是寡嫂和继承了兄长皇位的小叔子。游健连皇后、皇妃都不想纳，何况是和寡嫂扯上不正当的关系。
只是，同住紫禁城，有时候吧，还真就抬头不见低头见，游健作为’晚辈‘总得给身为太后娘娘的张氏请安问好吧。
所以张太后想出宫走走，游健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只要做好安保工作就好。
“对了，朕倒是忘了，朕的一双儿女，在国丈那儿如何了？”
“曹公公整顿东西厂时，不忘每日都去看望大公主和大皇子。”
游健懒洋洋的靠坐着。
“这样看来，朕得尽快将朕的一双儿女，接回宫里来。”顿了顿，游健却道。
“只是朕这心里，依然隐隐不安。总觉得不是接朕的一双儿女进宫的最好时机。”
“周国丈慈爱温和，定能照顾好大皇子、大公主。”
王承恩恭维，倒不是说的假话。毕竟朱慈烺和朱媺娖都是周氏所出，是周奎的亲外孙亲外孙女。
如无意外，铁板钉钉的继承人。身为外公的周奎自然会照顾好朱慈烺和朱媺娖。
对于这个，游健超级放心，还真就不怪游健他又不小心将一双儿女给忘了。
——难道这是因为喜当爹的缘故？
游健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想，转而看起奏折。经过游健的不屑努力，现在官员们写奏折，都开始尽量简短且白话。没有华丽辞藻的歌功颂德后，别说游健看奏折看得丝毫不费劲儿。
“万岁爷，辽东有奏折送来。”出殿候着的王承恩进来禀告。
有十几份。
卢象升写了，毛文龙以及其他总兵也写了。
卢象升的奏折最厚，放在最上面。
游健拿的第一本奏折，就是卢象升写的。内容主要阐述辽东的近况以及屯田水利税收如何安排等等。
没有详细写，但该写的卢象升都写了。
游健很满意，拿了朱笔批阅。
[一切事宜，卢卿看情况自行处理，朕许卢卿先斩后奏。]
“万岁爷，跟着卢大人一起前往辽东任职的张（张瑞川）千户，有密折敬上。”
游健伸手接过。密折表面被火漆固定。伸手撕了，取出里面薄如蝉翼的绢纸。
内容大概与卢象升的差不多，却多了军政方面的信息，最后还着重提了毛文龙经常去朝鲜国’借‘粮的事儿。
“这毛文龙还真有才啊。”
游健笑嘻嘻，乐不可支的表扬毛文龙。
或许换做其他人，比如说原崇祯帝，可能会感叹毛文龙经常找朝鲜国借粮的举动，有违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
但游健看到’朝鲜国‘三个字，就想到了后世的棒子。只是找他们借粮而已，总有一天，他会把’朝鲜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拿来种地。按照群里小伙伴们的说法，就是一半香菜一半折耳根。
“叫他继续保持。”游健哈哈笑了起来。“我记得平壤汉城那儿土地肥沃，要是毛文龙有心，不妨征收那里的土地种些粮食。”
王承恩：“朝鲜国气候寒冷，也就高丽参比较值钱。”
游健将密折烧了，然后拿起奏折，第二本奏折刚好是毛文龙写的。
通篇都是要粮，并且还提了朝鲜王上贡高丽参百根，不日将随使团送来。
“倒是巧了。”游健挑眉，“这一任的朝鲜王是谁？”
“回禀万岁爷，这一任朝鲜王姓李，字和伯，乳名天胤，已经继位朝鲜王几年了。”
王承恩不假思索的说出有关朝鲜王李倧的资料。
朝鲜王李倧是天启5年，被天启皇帝朱由校册封的朝鲜国王。明天启7年，后金想要从鸭绿江入侵辽东，进而进攻京师，就对朝鲜国发动战争，爆发丁卯胡乱，之后又经历丙子胡乱，最终在崇祯10年，接受满清的册封，奉满清为宗主国。
现在的朝鲜国还算忠心大明，不能因为他心中的那点膈应，就让倒向后金。
游健又想起中秋前后，塞外草原遭灾的事儿，不自觉走了神。
“万岁爷。”王承恩小心翼翼的喊着。
“朝鲜国的朝贡，按照往年惯例办。”游健吩咐道。“朕现在思索辽东事宜。那健奴对我大明虎视眈眈，辽东防线必不可少。朕信任卢卿，相信有他在，定然能让辽东地区变得极好。”
“万岁爷所言极是。”
“对了，那魏忠贤最近有何异动。”游健突然提起魏忠贤，像是疑惑魏忠贤的沉寂。
就他对魏忠贤的了解，必然会在自己有心放一马的基础上，使劲儿的针对东林党。
换句话说，魏忠贤和东林党人的关系早就势如水火，根本就没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不是他死就是你亡，魏忠贤像疯狗一样咬着东林党人不放，是正常的。
反之魏忠贤没有动静，而东林党人也安安分分的，就是不正常。有种说法就是，风雨欲来。估计双方都在酝酿，准备搞个大的。
第19章 Chapter 019哦豁，锦鲤没……
这个时候，作为皇帝，游健的最佳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任由事态发展。
游健选择这么做，当然了，鉴于游健其实是个乐子人。明面上保持沉默，但是暗地里却
反正游健盯紧了魏忠贤和东林党两方，连辽东方面都减少了关注。当然，会这样，也是游健相信卢象升。历史上的卢象升就是个能耐人，没道理他成了崇祯后，卢象升就泯于众人。
关注魏忠贤、东林党人的第一天，什么事儿没发生。关注的第二天，晴且没有雨。
关注的第三天，依然晴，半片云没有。
第四天，晴空万里无云
第五天，阴天打雷，无雨
第六天，地震，不，确切的说，御花园假山旁的凉亭塌了。就刚刚天擦亮的事。
这时候游健才刚刚抵达金銮殿，大概只有1.9秒左右的震感，让很多人都忽略了过去。
老实讲，就连一直觉得御花园池子里锦鲤不对劲的游健，都没有感觉出来。还是早朝上了一半，突然有小太监在殿外惊呼御花园假山附近的凉亭塌了，游健才反应过来地震了。
“爱卿们还有什么事儿要说，一并说出来，吞吞吐吐的，朕不耐烦，你们也憋得慌。”
游健示意王承恩去处理凉亭崩塌事情，自己接过小太监奉上的凉茶。如今已经是五月初四，五月初五刚好端午，不用上早朝，游健就挺好心的让文武百官有屁快放，端午那天舒舒服服的休沐一日。
结果不领情啊，就跟约好似的，先是礼部尚书开口，然后吏部、户部、兵部甚至工部都开口了，好像在说政务，实际上还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游健沉默三秒钟，果断看向刑部尚书王在晋。老登儿，该你叽叽歪歪了。
王在晋：“”
王在晋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勉强开口。“臣觉得阎大人应该有话想说。”
阎鸣泰：“”
“万岁爷，臣没有话说。”阎鸣泰脸色不变，不过嘛，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游健微微颔首，就道。“刚才小太监喊的，朕相信你们都听到了。既然你们没有要事说，那朕就宣布退朝。”
此话一出口，就有大臣欲言又止。游健懒得理会，直接从龙椅上起身，拂袖而出金銮殿。
游健的确是去御花园看情况。
他很怀疑，塌的凉亭，其实就是靠近养了不少锦鲤的池子旁的亭子。
游健就是在那儿，看到了锦鲤们翻肚皮，吐口水的奇葩行为。
钦天监的官员还说锦鲤们的行为属于天性，并不暗喻即将地震。那今儿御花园的凉亭，他为何塌
总不可能是豆腐渣工程吧，要知道紫禁城的一草一木，都算经过了九族严选出来的，不可能存在质量问题。
所以问题来了，凉亭是怎么塌的？反正游健觉得，肯定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发生了地震。
应该很轻微，但是呢，就那么巧合的，御花园的凉亭塌了。
游健到来，刚好看到曹化淳指挥身强力壮的太监，准备将倒塌的凉亭清理干净。
“怎么回事？”游健问曹化淳。
曹化淳：“万岁爷，老奴觉得，应该是轻微的地龙翻身导致的倒塌。”
游健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都倒塌在岸边？池子里的锦鲤没事叭！”
“回禀万岁爷，池子没事，里面的锦鲤更加没事儿。”说着，曹化淳还示意游健往池子方向瞧。
果真如曹化淳所说的那样，池子里的锦鲤并没有出事儿。
它们还在池子里欢快的游来游去，并没有突然性的就翻肚皮浮在水面上。
就是游健越看越觉得不舒服，有将锦鲤捞起来，给它们洗个热水澡的冲动。
“池子里种些莲花。”游健吩咐道。“凉亭重新修建起来，嗯，用绿竹搭建。”
“好的万岁爷，老奴这就安排内务府的去请工部的大人们出图纸，定给万岁爷建一幢漂亮的绿竹凉亭。”
游健背着双手，站在池子旁看了一会儿，发觉池子里的锦鲤们，真的没有再翻白肚皮，瞪死鱼眼，这才放心的回了养心殿。
而回养心殿没多久，曹化淳就来禀告说昨儿东林党人群聚。
游健：“在哪儿群聚？”
“春风楼。”
游健：“”
游健沉默几秒，发出灵魂质问。“这不是公然押妓嘛。”
曹化淳微微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妈个叽！
游健差点拍案而起。
真的人才，哪里不能谈事情，非TM在秦楼楚馆群聚，搞公然押妓那一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明朝官员押妓，会收到严厉的处罚。东林党人如此行径，这是欺负朕这个皇帝才刚刚上位，觉得没有把皇位坐稳，所以好糊弄？
这么想着，游健不禁咬牙切齿。
“进入春风楼的官员名单，都有记录？”
曹化淳点头，说记录了，却又小心翼翼的提醒。“万岁爷，春风楼是小倌楼。”
游健：“”
哦，忘了说。由于明朝禁止官员押妓，违者抓住会有严厉的处罚，这就催生了一个超级奇葩的现象，官员们开始嫖男人。男风横行，甚至养娈童的现象，都变得十分的普遍。
一时间，游健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好看。
“小倌楼作为官员，就能随随便便搞群聚。”游健这下直接掀桌。“他们想干嘛，败坏大明官员的名声？啊，不对！大明的文官已经没有名声可言。”
游健咬牙切齿。“真当朕不敢收拾他们？”
曹化淳低头垂目，不发一语。
倒不是怕，而是不想火上浇油。毕竟吧，现在的游健，还真就没有能力处理掉那些个酒囊饭袋。
看看每逢上早朝的时候，游健都会对有资格上早朝的文武百官唾弃不已，但唾弃归唾弃，游健还真就没有那个心改变现有的格局。
历史上的崇祯帝够勤勉吧，在位13年间，内阁首辅就换了50好几位。几乎每位内阁首辅上台，都只干了几个月就被撤职，唯二干得久的，都是一些墙头草，甚至私底下和后金有联系。
游健成了崇祯帝，首先需要克制的便是冲动。绝对不能像崇祯帝那样不懂装懂，随心所欲的任免朝臣。
堂堂一国之首辅的任期，都只有短短几个月。说不得在任期间，连政务都没有理顺，又谈何协助皇帝治理国家。
游健上辈子虽说平平无奇，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可最大的长处，是有自知之明。
游健明白且了解，用人不疑，疑人也用的道理。暂时性的，最起码不会像崇祯刚刚登基的元年一样，将六部尚书都换了一个遍。而且不止换了一次，而是两次。
就拿兵部来说，天启帝给留下的兵部尚书是阎鸣泰，四月的时候，由于牵扯魏党等等原因，被罢免尚书一职，接着霍维华上台。
六月份的时候，崇祯帝召见袁崇焕，然后袁崇焕上位，接着袁崇焕兼任辽东巡抚等，赶赴辽东执行他所谓的’三年灭金计划‘，然后吧第二年就迎来了后金绕道山海关，导致京师戒严的事儿。
之后袁崇焕被凌迟处死，换王在晋就任兵部尚书
王在晋也是干了几个月的兵部尚书，就被罢免撤职，换上王洽就任兵部尚书。而这，还是截止崇祯二年。
仔细算算，从崇祯元年开始到崇祯二年，就一年的时间，兵部就换了4位尚书，更别提吏部、户部这俩重要的部门了。
唯一勉强算可以，只换了俩尚书的，也就工部和刑部。吏部TM的也是流水的尚书，铁打的一滩烂事。
游健越想越烦躁，不处理那些个跑去春风楼群聚的官员，游健心中膈应的慌，可要说处理
游健咬牙，恨声道。“让锦衣卫和东西两厂联合出动，将名单上的官员给朕查得清清楚楚，哪怕今儿上朝穿了什么颜色的亵裤，都要记录在册。”
“禀万岁爷，老奴已经安排人手在查。”曹化淳道：“只是国丈那儿，在承恩公府巡逻的锦衣卫似乎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家伙。”
游健沉吟。
“所以曹大伴的意思，让朕将慈烺和媺娖接进宫。”
“但凭万岁爷的吩咐。如若将大皇子、大公主接进宫交由太后娘娘抚养，老奴愿意安排老奴的干儿子，去慈宁宫帮忙照顾大皇子和大公主。”
游健陷入沉思，片刻后，游健到底点头。“那就将慈烺和媺娖接进宫，曹大伴你，算了，朕亲自走一趟。好歹是朕的老丈人，朕要接慈烺和媺娖回宫，总要和老丈人亲自谈谈。”
曹化淳拱手道。“老奴这就去安排。”
游健微微颔首，目送曹化淳走出养心殿后，整个人像是泄了精气神儿一样，整个人倚靠在太师椅上。
半托着下颌，神色莫名。
“王八羔子，玩小倌，老子早晚弄死你们。”游健骂骂咧咧的表示。“大明官员的名声，就是被这群王八羔子给败坏的。”
第20章 Chapter 020准备搞事了！……
曹化淳很快就将马车安排好了。从养心殿到宫门那一段，则坐着龙撵。四面漏风，却很平稳的抵达宫门口，换坐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