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跃骄傲的仰起头:“那可不,这可是我看上的人能不好看嘛!我准备今天就去接他的机,我已经雇好站姐了,为此我还推了我小叔叔邀请我去参加的宴会!”
宴会,这个关键词让温如鸠的心脏一跳。
他看着宴江跃不动声色的问:“……什么宴会?”
宴江跃歪了下头,边说边想道:“唔,我记得是一个人家的订婚宴吧,起初是定在三天前的,后来因为那户人家出了点事情,就把日子推迟了三天,那家人的关系跟小叔叔还蛮好的,否则他估计是不会去了。”
“怎么啦?”宴江跃凑过来问,“你感兴趣啊?”
温如鸠面色如常的摇了下头:“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突然间有拒绝宴先生的勇气。”
宴江跃气得大叫:“啊啊啊啊啊!如鸠!我怎么感觉你学坏了!”
“你以前都不会这么打趣我的!”
宴会,订婚,三天前推迟。
所有的信息都可以对的上,当天晚上在宴江跃出门以后,温如鸠戴了个口罩跟帽子,也出门了。
是否被剧情干扰的猜想恐惧的盘踞在温如鸠的脑海中,不曾停歇,他决定亲眼去看看让自己放下心。
书中有提过酒店,故此温如鸠并没有绕很多路,不过半个小时就到达了万达酒店门口。
温如鸠按照记忆,开始摸索着朝着订婚宴的地方。
原著中对这段剧情里宴长明是如何被他们迫害,笔墨用的并不重,只是轻飘飘的一笔带过,着重的笔墨落在了顾言是如何从人堆里面把宴长明拯救出来。
把顾言描述的宛如一个战无不胜的天神。
温如鸠对此恶心的要命,专注的思考前段的剧情,他们订婚宴的现场实在20层,但是宴长明的身份很高,坐在vip贵宾厅,温如鸠可以进入现场,但是想要进入vip贵宾厅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难的挑战。
就在温如鸠思考着办法的时候,20层到了,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温如鸠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刚踏出门,就被一只手臂禁锢住了脖颈,拽着拖回了电梯。
被禁锢住脖颈的窒息感弥漫,温如鸠向后就是一个肘击,被对方轻轻松松的躲开了,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捂住了温如鸠的嘴。
温如鸠本想鱼死网破,却在不经意之间,闻到了一股百合香。
轻轻淡淡的,尾调染着一点檀香。
温如鸠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这种香味,也只能把这个香味跟那个人挂上钩。
温如鸠喉头滚动了一下,轻声的说:“……宴先生?”
捂住温如鸠嘴巴的手松开了,温如鸠扭过头,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宴长明的脸。
那位永远穿的矜贵而优雅的宴先生,此时西装凌乱,总是好好的梳好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是温如鸠从来都没有看过的样子,带着不属于宴长明宴总的冷漠与狠厉。
情绪转瞬而逝,宴长明靠在电梯上,撩起头发挽到耳后,又恢复了那副从容的样子。
他带着点抱歉道:“是如鸠吗?我没认出你,动作狠了点,你没受伤吧?”
这点算什么受伤?
温如鸠摇了下头,摘下了面上的口罩:“我没事,倒是宴先生你……”
温如鸠觉得宴长明的这个状态有点眼熟。
宴长明确认了他的猜测:“我可能是中/药了,真是的,那个时候你都跟我说了要注意了,今天还是贪杯喝了一点。”
这哪里是宴长明的错,温如鸠下意识反驳说:“……您不要自责,这分明是那个下/药的人的错。”
宴长明哑然笑了一下:“你说的是。”
回想起宴长明刚刚匆忙的态度,温如鸠试探道:“刚刚是有人在追你吗?先生?”
宴长明含额:“应该不只一批,很多人。”
温如鸠的脸色越加的凝重,脸绷得紧紧的,让宴长明想起第一次看见温如鸠的场景。
他有意让温如鸠开心:“这像不像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只不过现在我们两个的位置换了一下。”
那个时候是温如鸠朝他求助,而现在宴长明才是那个求助的人。
温如鸠说:“那时您救了我。”
宴长明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我失踪的消息哪怕是经过封锁,也会很快的传播出去,最多十分钟就会有人来救我的。”
“那……”温如鸠抿了下唇,他到底还是抬起头看着宴长明,“在这十分钟里,可以让我救您吗?”
灯光错落的落在温如鸠的脸上,勾勒出温如鸠尚且青涩的轮廓。
一个小孩说要保护宴长明,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的眼睛。
然后他随意的点点头,将自己交付给温如鸠。
“好。”
叮,电梯到达1层。
帽子紧紧的扣在宴长明的头上,温如鸠搀扶住了宴长明的手臂,从电梯口出来。
1层人来人往,温如鸠刚有点庆幸可以靠人群隐藏,就在大门口看见了人头攒动的保镖,他们正挨个检查路过的人群。
温如鸠低声说:“先生,我们得从后门出去。”
宴长明帽檐下的嘴唇已经没有血色了,仍然维持着轻松的表情:“拜托你了。”
温如鸠得了准许,带着宴长明绕路到了后门。
他在类似的酒店打过工,大概知道这些酒店的布置,所以温如鸠找到后门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没过多久就看见了一扇小门。
只需要通过那扇小门,就来到酒店的后门了。
温如鸠还来不及惊喜,就听见了脚步声,很近,看起来只需要几步路就可以抓到他们。
温如鸠眼疾手快的带着宴长明躲进了旁边员工的休息室,还故意的重重关上了门。
笨重的关门声果不其然吸引了人的注意,有一大堆的人快速的跑过来想要开门,却在握住门把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暴戾的声音。
“是谁?不要命了?敢在这个时候来坏小爷我的好事?”
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宴长明的,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都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声音绝对不会是宴长明的!
而万达酒店可是那些富贵公子哥常来的地方,要是不小心打扰到了他们,他们追究起来的话,老板可不一定会不会来保他们。
为首的保镖毕恭毕敬的说:“抱歉先生,我们是在找一个人,并不是想要打扰您。”
“哈?”里面的男声讥讽的笑了一下,“还没有打扰我?里面就只有我跟我的宝贝两个人,怎么你是觉得你要找的人在里面?要不要我给你开门?看看我跟我的宝贝在干什么?”
说着,里面莫名其妙的传来一阵水声。
保镖火速的离开了现场。
在确保外面的脚步声都离开了以后,温如鸠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个休息室里面的空间非常的小,他跟宴长明两个男人只能这样笨拙的挤在里面。
在刚刚温如鸠扮演纨绔的时候,根本就连抬头看宴长明的勇气都没有。
这对宴长明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侮辱了,但是——
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温如鸠甚至都用了肥皂,制造出了泡沫的声音。
现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还沾着白白的泡沫。
宴长明抽出了两张纸。
温如鸠以为宴长明是嫌脏,缩着手想要伸回来,却被宴长明拽住了手腕,一点一点朝着宴长明的方向扯过去。
呼吸都变得焦灼,空气都变得燥热。
在他面前看起来一切入常,并没有被药影响一分一毫的男人,手掌的温度炙热的吓人,几乎要把温如鸠的手也灼烧掉。
黑色的帽檐压得低低的,摇晃的白炽灯在宴长明的脸上划出明暗界限。
纤长的眼睫低垂着,宴长明那双距离感十足的丹凤眼此时美的像是一只安静栖息着的蝴蝶。
宴长明说:“别动,我帮你擦干净。”
感知突然变得格外的清晰。
温如鸠感受着宴长明的手隔着纸巾擦过他的手,他不敢收回来,就只能这样僵持着,感受着在他的身上前所未有过的亲昵。
他从小就不讨家里人喜欢,他们看着他就好像是一个扫把星,根本不愿意靠近他。
在长大以后,就是温如鸠自己拒人于千里了,唯一靠近温如鸠的人,就是暴戾的顾言。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跟宴长明一样,擦拭着温如鸠带着老茧的手,就好像是擦拭着什么珍宝一样。
起初的不适应感过去以后,温如鸠竟然还眷恋起了宴长明手心的温度。
但是宴长明擦干净手就收了回去。
纸巾被丢在了垃圾筐,宴长明刚想站起来,浑身就摇摇晃晃的,温如鸠下意识的扶住了宴长明的手臂:“您没事吧?”
靠在他身上的手臂就连肌肉都在使劲。
宴长明苍白着脸朝着他笑了一下:“还能忍。”
这就是情况很不好的意思了,温如鸠飞速的扶着宴长明出了后门。
确实如宴长明所说,宴家的人在后门很快就找到了他们两个。
老云眼神复杂的看了温如鸠一眼,从温如鸠的身上扶过了宴长明,带着宴长明上了车。
看见宴长明上了宴家的车,温如鸠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感觉浑身都神清气爽起来了。
不管这个剧情后续会怎么样,他总算还是改变了现状。
风吹过温如鸠的头发,温如鸠眯起眼睛,刚想转身就走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宴长明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道:“你也陪我去医院。”
温如鸠:?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医生。
在处好了宴长明以后,杨医生面色不虞的开始给温如鸠看诊,看完以后,他的脸色更臭了。
温如鸠心头升起不妙的情绪,果不其然,杨医生臭着脸说。
“怎么着?你们两个是不是跟这个药对上了?轮着来?尤其是少爷,你知道你吃的那个药的剂量有多大吗?也就是你抗药性强,要不然换了别人早就走都走不动了!”
宴长明难得挨训,托着腮点头应是:“是,我之后会小心的。”
杨医生长长叹气:“你次次就会说小心!你哪次小心过?!”
宴长明被骂的抬不起头,温如鸠勉强为他说话:“医生,宴先生这次也是被别人害到……”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杨医生的炮火就转到了他的身上。
“还有你,宴长明是被别人害到,你是不是故意的?上次就跟你说过了,要你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养伤,刚刚在看你身上的伤口的时候还是那么糟糕,有没有认真的给我涂药膏?平常的时候有没有正常的吃饭?怎么血糖还是这么低,你们这些小孩……”
温如鸠被骂的也像是鹌鹑一样了,他抿抿唇,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因为杨医生每一句话都没骂错。
虽然在宴长明的提醒下,他不会把药膏丢在角落里,但是也是偶尔才会涂一涂,吃饭这件事情更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了,一朝一夕根本就改不掉。
宴长明说:“杨医生,再给他一点时间吧,肯定会改的,对吗?”
宴长明看向温如鸠,他柔和而矜贵的侧脸在那一瞬间显得很温柔,就好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
温如鸠被哄到了,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
杨医生又骂骂咧咧的给他们开了个点药膏,随后将他们两个都轰了出去。
夜色已深,温如鸠又带回了帽子跟口罩,拎着杨医生开的药走到宴长明的身边。
宴长明现在已经看不出刚刚的狼狈,清风朗月般带了点笑说。
“这一次可得好好得用药膏跟吃饭了,否则下回我可还是要被杨医生骂。”
温如鸠点了下头:“嗯,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宴长明问。
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要发誓会好好照顾自己这件事情让温如鸠觉得有点羞耻。
但是他的身体健康与否很显然已经在杨医生的面前跟宴长明挂上关系了,如果他不好好的养身体,被杨医生听见了,又会连带着宴长明一起数落的。
温如鸠很认真的点点头:“我真的会的。”
宴长明说:“我会让宴江跃跟我汇报的哦?”
温如鸠说:“好。”
他回答的很乖巧,宴长明却问道:“不觉得我在监视你吗?”
温如鸠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应该要如何的回答宴长明。
宴长明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情绪化了,可能是中了药,也可能是在酒店里面看见温如鸠的时候,那点情绪就已经开始泛滥了。
诚如他所说,他是宴家的家主,就算是全世界的人会有生命危险,宴长明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顶多会吃十分钟的苦而已。
但是温如鸠不同,温如鸠渺小如尘埃,他如果知道些什么,他应该跟之前那样隐晦的提醒宴长明,他应该置身事外,他应该懂得明哲保身,生活都已经这么苦了,温如鸠应该早就已经学会了人心叵测才对。
他读书不错,不至于连这点道都不懂,可是即使懂,温如鸠也依旧来到了宴长明的面前,他对宴长明说:“可是这十分钟我也不想有。”
那时宴长明浑身燥热,内心却燃起另外一种不知名的热。
就好像是此时一样,宴长明想,面对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他竟然一点反悔都没有,只是在期待温如鸠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风吹起路边的树冠,树叶沙沙作响,医院外的马路车水马龙,这里却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温如鸠说:“先生,虽然说我不太懂。”
“但是我觉得,这或许并不能称为监视,而是被称之为,是一种关心。”
温如鸠当初被监视过,那时他被关在地下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时时刻刻忍受幻境跟疼痛的折磨,没有任何的开心可言。
一个人时时刻刻的关注你是否有好好吃饭,有好好的上药,在学校里面有没有被欺负,这怎么能够叫做监视呢?哪怕叫做监视,温如鸠也感谢这样的监视,因为这让他快乐。
“是么?”宴长明说。
“是的,先生。”温如鸠回答的很笃定。
温如鸠坚定而美丽的丹凤眸看着宴长明,在那一瞬间。
宴长明的内心仿佛有什么破土而生,他难得放任那些东西莺飞草长。
因为这让他快乐。
老云开车将温如鸠送到了学校门口,在温如鸠离开之前,宴长明说。
“丹尼尔的设计稿出来了,下周五你下课以后有时间吗?想过去看看吗?”
温如鸠想了下:“先生,在下午我要给江跃他们补课,八点钟以后可以吗?”
宴长明说:“当然。”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温如鸠下车了,直到他进了学校,车才开走。
老云询问宴长明:“少爷,那些人我们差不多都已经查到了,要动手吗?”
照老云看,那群人竟然敢不要命的对着宴长明下手,他们就应该知道什么才是地狱。
宴长明低垂下眼眸:“嗯,一个不放过。”
老云应是。
宴长明问:“之前关于温如鸠的那件事情呢?”
老云羞愧道:“只追查到了一个厨师,后面的人依旧没有抓出来。”
宴长明淡淡道:“加大人手。”
老云问道:“……是您觉得他身上有秘密,想要先下手为强吗?”
老云说的没错,唯一不对的是他猜的是宴长明想要抹杀掉温如鸠。
而宴长明,他对温如鸠起了一点兴趣。
他知道温如鸠身上有很多的秘密,知道很多事情,只是比起知道这些秘密,现在宴长明更想要排除掉温如鸠身边的一切危险。
至于那些他想知道的,他会自己弄清楚。
让温如鸠亲口对他说。
温如鸠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宴长明那边马甲都快掉光了。
他很认真的听宴长明的话,开始逐渐规律的给自己上药,跟去食堂吃饭。
大多数宴江跃他们会跟他一起。
偶尔也会有以外,比如此时,宴江跃拉着他们四个偷跑出去吃宵夜。
热火朝天的烧烤摊上人来人往,不仅有大晚上逃出来吃烧烤的学生,还有下班了以后的工人,在所有人里面,宴江跃也绝对是最耀眼的一个。
旁边的人用桌角磕开一瓶啤酒。
他也学,用力的磕开了一瓶旺仔牛奶,哐哐哐的往肚子里面灌,边喝边哭嚎说:“我是真的不想要这么喜欢他,我原本以为跑几次线下就好了,谁知道越跑我越喜欢他啊!男人还没火的时候真的好迷人!!我跟他说我是他的粉丝的时候,他还害羞的朝我笑!受不了了!凭什么这么会媚我!”
王图觉得丢人,把椅子搬开了一点。
彭畅努力安慰宴江跃:“是这样的,你喜欢其他人也是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只喜欢他一个人呢?”
宴江跃哭的更大声了:“万一我入迷了怎么办啊?我不是那么喜欢都花这么多钱了,我喜欢还不花的我妈跳起来打我啊!!!!”
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彭畅没有办法了,去看唐榕,唐榕更没有办法,两个人齐齐的看向温如鸠。
温如鸠对此原本也有点苦恼,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谁知道手机下一秒跳出了一条消息。
是顾言发来了。
顾言:你好,还记得我吗?
顾言:之前太忙了,加了你都没跟你好好的说话,现在终于腾出空了。
顾言:存想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吧?你不会再觉得我是罪犯了吧?
温如鸠看都不想看,但是如果不回的话,还不知道顾言回怎么骚扰他。
温如鸠闭着眼睛回了一句:不会了。
回完以后温如鸠就扣下了手机,对着宴江跃说:“如果你害怕他变了样子,那就让他不要变样子不久好了吗?恶心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恶心的,但是现在还没有变恶心的人,只要盯着不让他接触,起码在你喜欢他的期间,他也不会变坏,之后你不喜欢他了,他怎么样你也不会管吧?”
温如鸠很少说这么长的话,尤其是他竟然不劝阻宴江跃去追星。
当场的四个人看着温如鸠都瞪大了双眼,完全想不到温如鸠竟然会说出这么渣男的话。
尤其是宴江跃,明明喝的奶,却好像是醉酒一样,嘴唇轻颤的说:“……可是,可是我应该要怎么管他啊?”
温如鸠冷漠的说:“还能怎么办?找人跟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越矩的情况,就直接扼杀掉这个情况。”
反正宴江跃这个钱总归是要花出去的,与其花出去为那个男明星打榜,还不如找狗仔跟着他,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好像是顾言一样,他不在温如鸠的面前晃悠,也会去宴长明面前晃悠的,恶心的就好像是蛆虫一样,温如鸠要设计杀死这只蛆虫,就要付出一点代价。
宴江跃大梦初醒一般:“……你说的对啊,如鸠!”
他们圈子里其实还是蛮盛行包养的,但是宴江跃之前一直都没有联想过这个方向,因为他对世俗根本就没有欲望,但是经过温如鸠的一番话!
宴江跃真的是越想越清晰!
他怎么就不能去包养一个小明星呢!不谈情爱!只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他成为无上的影帝!
草,那个明星长得这么好看!当上影帝肯定比宴江跃考上北大容易多了啊!
在温如鸠跟宴江跃对话以后,宴江跃就不太往外面跑了。
但是他每天空闲的时间都开始抱着手机,按照宴江跃的话来说,他找到了另外一个跟对方更亲密的办法!
温如鸠见宴江跃神色如常,就没有太管宴江跃的事情,每天给他们四个交完课以后,就看走秀的视频,还会抽空去叶宁那边的练习室练习。
剩下来的时间,他偶尔会拿来敷衍顾言。
在那天之后,顾言大概是觉得他跟温如鸠之间已经破冰了,哪怕温如鸠话不多,他也会每天都找话题来跟温如鸠说话。
从最开始的跟温如鸠询问安存想在学校的情况,再到了解s高贵族学校的环境,顾言对着温如鸠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来彰显他对安存想的在意。
温如鸠心知肚明的看着顾言在他的面前做戏,默不作声的等着顾言露出他的马脚。
果不其然,顾言忍耐了好几天以后,终于给温如鸠抛出了一个钩子。
顾言:如鸠,你的成绩这么好,我听存想说你的生活费不是那么的充足,我这边有一个富人家的小孩读书并不是很好,我跟他提了一嘴你以后,他想要聘请你来当他小孩的老师,你愿意吗?
顾言:当然,我这并不是施舍你什么,就算是你答应了,也不需要拥有什么心负担的。
家庭辅导,温如鸠冷冷的看着屏幕,他可不记得顾言的身边有什么人需要家庭辅导。
他到了顾言的手边,估计下一秒就会被顾言关进地下室。
还有这种语气,真的是让人感觉到熟悉啊,曾经温如鸠呆在他的地下室的时候,顾言也会这么说话。
还记得那次温如鸠第一次出逃,被顾言抓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他的脸。
顾言冷冷的掐住他的脸,强迫温如鸠抬起头看着他,声音宛如毒蛇一般:“温如鸠,你浑身上下就只有你这张脸稍微的有价值一点,失去了这张脸,你就一无所有了,你怎么还不知道要好好的保护好你这张脸呢?”
“还好这一次你脸上的伤口并不重,医生说可以去掉,如果下一次你再敢不好好的保护你这张脸的话,在你的脸上多一个伤口,我就在你的身上留下一个伤口好了。”
“不听话的小孩,总是要受到惩罚的,不是吗?”
温如鸠不说话,只是盯着顾言的脸,顾言被温如鸠的眼神激怒了。
把手上燃着的香烟直接的戳到了温如鸠的手上。
滚烫的香烟在温如鸠的手上烫出一个烟痕,温如鸠痛得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顾言却愉悦的笑了起来:“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反抗我的代价。”
温如鸠看向自己的手,那双手上现在并没有伤疤,但是这伤疤好像永远都留在了温如鸠的身上。
温如鸠:不需要,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顾言:可是我听存想说,你的工作都是服务员之类的,不会累吗?
看来安存想还是不太敢把温如鸠的现状告诉顾言。
这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温如鸠并没有点破,他假作自尊心很强的样子回复道:抱歉,这是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后,温如鸠就单方面的切断了对话,他稍微一下着装,就朝着校门口走了过去。
他跟宴长明约定好了今天会见面。
他们约定在八点以后,温如鸠在七点四十达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宴长明已经等在门口了。
温如鸠飞速的跑到了宴长明的车门口。
车上贴了防窥膜,温如鸠不能看清车里的样子,只好敲了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