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邵自宇观察他神态,得出结论:“比昨天好。”
葛蓝说:“因为林元帅过来了吧。”
“林元帅?”邵自宇震惊,看向路什宴,“你和林元帅很熟?”
没等路什宴回答,这个问题葛蓝替他回了:“你也太......”他失笑,“这不是明眼就能看得出。”
“赛尔特殿下和林元帅是叔侄关系,我估计小宴小时候就和林元帅认识。”
这些关系,在星网上都是公开的,因此在直播球下,葛蓝才会说出。
“不是,”邵自宇不知道咋解释,他只是觉得路什宴心情因为另一个男人变化这件事情,让他有点挠头,好像也不对,毕竟虫族只有男人......
大概是他刻板印象里情绪会因为对方变化,无非是恋爱关系,但路什宴和林元帅,不是亲戚关系吗?
“不是什么?”路什宴转动脑袋,半眯起眼,斜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问:“你干嘛这么关注林元帅?”
“啊?”邵自宇愣住。
“第一期我听到你和弗兰里少将的对话,你一直在问林元帅的事情。”
第一期?
邵自宇突然想起,第一期林元帅刚过来的事情,自己的确因为好奇,和弗兰里少将聊过林元帅的丰功业绩。
作为一名热血男性,他难免在心底十分崇拜林元帅,当时就越听越忍不住多聊了会。
“别想了,你不是林元帅喜欢的类型。”
林沉哥喜欢的类型是他。
虽然他并不在意其他雌虫喜欢林沉,但这种直气壮打邵自宇脸,路什宴还是十分乐于表现。
鱼竿红色灯闪烁,有鱼上钩。
路什宴连忙转动鱼线,一条活蹦乱跑的肥鱼被他成功钓上钩。
“好了,今天任务完成。”
路什宴拍拍双手,当面宣布偷懒,他翻出光脑,想试试这会能不能连上星网。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因为有鱼上钩的事,一下子打岔了邵自宇的思绪,这会听到他说这句话,才回神。
顿时脸色都变了。
直播观众看不出原因,但在葛蓝视角,大概就是直男突然有一天,被说你喜欢男人这种恐怖、复杂神色。
葛蓝看地闷笑。
邵自宇对天叹气,扭头看他:“做个人,别笑了。”
葛蓝说:“什么人?听不懂,我是雄虫。”
路什宴看了他两一眼,默默在心里反驳。
邵自宇捕捉到他的目光,立马转过脸,一板正经解释:“我没想。”
虽然他一时不能解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解释不喜欢一个男人这件事情,但想到虫族奇怪的世界设定,邵自宇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林元帅很优秀,但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按照他的审美,真要选择,对比体格更强壮的军雌,秀美纤细的亚雌似乎更容易接受一点?
他胡乱解释,连自己都没想到,被路什宴一句话,开始逼的想选哪种类型。
只是这句解释,却让路什宴瞬间更加不高兴,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就转过身,不想他了。
“不是,他咋了?”邵自宇摸不着头脑,小声去问葛蓝。
“你真的,”葛蓝吐槽,“也太直男了点吧。”
明知路什宴和林元帅关系好,还当面说雌虫坏话。
邵自宇:“??”
葛蓝伸手去轻拍两下路什宴的肩膀,等小雄虫皱眉回头,微微一笑问道:
“今晚你是不是还要去找林元帅涂药?”
路什宴点了点头。
“几点回来?我们给你留个门。”
“嗯?”路什宴被他一问,才反应过来,好像他和林沉哥单独睡一屋,确实不太合适。
虽然他两现在已经是恋爱关系,但在其他嘉宾眼里,严格意义上却还是两个单身雄雌虫关系。
更何况,想到这个节目,还有赛尔特参加。
虽然路什宴早就不在意赛尔特,但对方毕竟是林沉的侄子,被赛尔特知道,就意味着会被王君他们知晓。
他和林沉哥的关系突然变质成恋爱,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雌虫的工作?
林沉哥工作要是出问题,到时候王君他们也在生气,那谁赚钱养他?
路什宴顿时紧抿起唇,警惕起来。
公开的问题还是要回去先问林沉哥,林沉哥聪明,这种难题得让对方解决。
他想了想,涂药花不了太多时间,再加上和林沉聊天的时间,路什宴给了晚一个小时的时间点。
到了晚上用完餐,路什宴回到雄虫宿舍洗漱完,就踩着棉拖敲响林沉的房门。
一进去,他就扑到林沉床上,赖了一会。
才翻身正对面向坐在床边的雌虫。
路什宴丝毫没有隐私意识,气鼓鼓皱着小脸,指尖挑起因为刚刚动作有点翻卷的衣角,露出还残留红痕的雪白腰肢,开始兴师问罪。
“林沉哥,你这药还要涂多久啊?你看看,还是这么明显!”
其实红痕已经淡了许多,只是他皮肤过于白腻,导致一点点红印,都十分明显。
“再涂一天。”林沉翻出柜子里的药膏,挤在指腹。
路什宴闻言失望埋在被子里,叹气:“唉,太丑了。”
小雄虫别的不在乎,但吃穿用度,包括身体面容,要求精致又在意。
“很好看。”指腹轻揉在白腻肌肤,触感柔滑似丝绸,林沉垂眸,貌似神色冷静哄他。
他说着指腹一动,白莹的药膏就如水化开,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仿佛涂上了一层诱虫的晶莹润泽。
林沉眼眸微暗。
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加重,围着那一块红痕来回打转。
躺在床上的小雄虫还没有察觉他的动作,参加了一天节目,他这会正犯懒,埋在亲虫的被子里就不想动弹。
“下午和葛蓝阁下他们玩的如何?”林沉问他。
路什宴闻言想了一会,抛开心里那点抵触,“还行吧。”
他说还行,就是还不错,玩的有开心。
林沉眸光微闪,口吻平静继续说:“看来宴宴喜欢和雄虫阁下们在一起玩乐。”
他突然收回涂完药的手,俯身挨近床上正闭眼犯懒的小雄虫,用还沾着点点水光药渍的手指,轻轻拂开路什宴额前的乱发,压低声音问:
“宝宝,更喜欢和他们玩,还是和我待一起?”
“嗯?”脸上被指腹抚摸,微凉的触感,让路什宴下意识睁开眼。
对上了林沉幽深的目光。
他惊了一下,丝毫没察觉林沉的接近。
他刚想张口喊林沉哥,就听到雌虫又重复问了他一遍。
“更喜欢和他们玩,还是和我待一起?”
“林沉哥,你......”路什宴懵地睁圆眼睛,帝国林元帅的脸英俊冷厉,无论从哪种角度,都无法将这一句听上去有点像争宠的话,按在雌虫头上。
他怔住了一会,才有点困惑问:“你是在......吃醋吗?”
吃他一个雄虫,和其他雄虫的醋?
怎么想,都感觉好奇怪!
“嗯。”林沉低下头,突然埋在他肩颈处,雌虫回答的呼吸热气,铺洒在路什宴睡衣外漏露的肌肤上。
雌虫的口鼻、嘴唇,正好贴在林沉脖子和肩膀中间。
伴随着呼吸,总带起一股细微的痒意。
路什宴不适地想要往旁侧轻挪一下。
谁料身体还未动,另一边肩膀就被雌虫手掌扶住,林沉一手紧攥在他肩头,让他更贴近对方,一手朝下,拥住他的腰肢。
路什宴感觉自己就像变成了林沉送给他的陪睡玩偶,整个虫都密不透风地被林沉紧拥在怀里。
林沉每次抱他,总是紧密且用力。
小雄虫雪白的脸庞,不知何时粉融融一片,额前的发丝汗湿沾在他额头,涂化开的药水沿着精致脸颊滑动。
“好热......”
路什宴皱起眉,分不清这股热意,本能的只想远离点雌虫,他伸手轻推了两下抱着他的林沉:
“林沉哥,涂完药,我要回去睡觉——唔。”
奶白色的睡衣领口被不小心扯开,林沉眉眼神色淡然,垂眸低头轻.吮了一口他锁骨处肌肤。
米粒点的红色小痣沾过水渍,顿时在视野里,变得如火艳丽。
路什宴猝不及防,赶忙紧抿住嘴。
旁边可是雌虫宿舍,虽然墙壁会隔音,但小镇的房子隔音效果毕竟一般,谁知道会不会被别虫听到。
他还没来记和林沉商量下午想的事。
顿时他眉头一挑,被林沉的动作吓到,神情不高兴起来:“林沉哥!你干嘛!”
“宝宝......”林沉压低声音,轻声喊他。
雌虫压低的声音,平日里清冷沉稳的音调,突然间像含上了一层黏稠的麦糖,黏糊糊的,缠在路什宴耳朵里。
听地他一下子头晕脑昏起来。
林沉喊完他,也没说下一句话,路什宴还没来得及继续发脾气,就只觉锁骨处的那一方凹窝,肌肤仿佛比新生般还要敏感脆弱,随着雌虫一下又一下持续不断的舔.吸,如火灼烧,四散开来。
香甜的奶油草莓信息素味被不自觉激发散出。
随后他锁骨到脖子后颈处的肌肤,就感觉到一阵黏湿,柔软的舌尖舔.滑.吮.吸过,夹着火星似的,留下一路红印。
直直烧地本就肤色粉融的路什宴,脸颊滚烫。
一滴滴汗沿着化开的药水痕迹,从垂眨的纤密眼睫,滑落过脸颊线,修长脖颈间,随后被吞咽消失在林沉口齿间。
“好香。”
“宝宝,又香又甜。”
这次都没有偷听心音,路什宴就听到雌虫在耳边的变态呢喃。
即使偷听过几次,但第一次亲耳听到雌虫当面说出口的路什宴,还是懵地瞪圆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偷偷又伸出精神力去听雌虫的精神海,想严谨地确认一下。
【宝宝,我吃醋了】
【怎么可以晚上陪他们睡,不想和我睡了呢?】
路什宴连忙想解释,“林沉哥,我不是想陪他们睡呀,是因为、因为我们现在还睡一起,很奇怪!”
“还有、还有,为什么吃雄虫——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颈肌肤的触感止住,仿佛被野兽用尖利的齿间,叼住细腻皮肉吮.咬的害怕感,一下子涌在他心头。
细细的微痛感和麻痒感,分不清是脖子和锁骨哪处传来,只觉得全身都热的要烘出一阵热气。
【以前赶都赶不走】
【宝宝......】
【就要和林沉哥睡,为什么不能一起睡?嗯,都是谁说的】
【宝宝,怎么这么香】
【又香又甜】
“我又不是小蛋糕......”路什宴脑子昏沉,开始胡乱说话,“干嘛老想我香啊,甜啊?”
听上去感觉......感觉,他嘴比脑子快,一下子就皱眉小声顺口说出:“好像......变态......”
他原话意思让林沉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和平日里沉稳禁欲的雌虫反差过大。
总让路什宴怀疑自己误听。
谁知“变态”这个词吐出,路什宴眨了眨眼,自己脑子先被吓清醒了几分,刚想解释自己不是在骂林沉哥。
刚恋爱,就骂对象,就算他是雄虫,林沉是雌虫,好像听上去也有点过分了。
但没等他说话,只感觉到林沉的动作一顿。
林沉抬起头,幽绿的眼眸沉如墨,深沉地盯凝向他眼睛。
轻声说了一声“好”。
偷听到的心音里,却同时传来截然不同的两句话:
【宝宝】
【你乖】
......
雄虫宿舍。
距离路什宴说的时间半小时后。
久等不到虫回,夜已深,邵自宇坐起身,准备掀被下床,说:“我去林元帅屋里去问问吧。”
他还没走两步,就被也爬起来的葛蓝伸手拦住,让他别去了。
“嗯?那不关门,我们直接睡了?”
“不用,”葛蓝起身,走到门前,将内扣的门锁死,“今晚不用留门了。”
“什么意思?”邵自宇瞪大眼,“让路什宴留在林元帅房里睡吗?”
“这、这在虫族没问题?”
“不对,他两也算亲戚,应该没关系吧?”
葛蓝抬眼,瞥了他一眼,明白邵自宇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亲戚,按照虫族的世界观,再亲的亲戚,也没成年再睡一起的道。
更何况......路什宴和林元帅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他这会心里隐隐猜到对方的关系,也很震惊,星网上关于林元帅的机性恋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之前他见到林沉,一直以为星网传闻确有其事,
却没想到......
林元帅不仅不是机性恋,他喜欢的小雄虫会是比他小上不少的路什宴......
葛蓝收住心神,不敢再想象,也打住了邵自宇的疑问。
林元帅和路什宴还没有公开,虽然他总觉得小宴今晚答应的店没有准时回来,说明雌虫已经默认要公开.....
但有关他虫的隐私,还是选择先缄口。
路什宴早上睁眼苏醒,距离节目组开播时间只有半小时。
林沉注意到他醒来的动静,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卫生间的门活动页因为年久无虫打,推动间会发出干涩的声响。
路什宴还趴在床上,闻声像一只慵懒还在犯迷糊的猫崽,动作迟钝地钻出被窝,只露出一个睡地头发乱翘的脑袋,探头看向雌虫。
“醒了?”林沉坐到床边,俯身去看还赖在被窝里的他,“起来洗漱。”
“几点了?”路什宴揉眼睛问。
“八点半。”
林沉点亮光脑,伸手递到他面前。
节目直播时间九点,昨晚节目组临下播前,主持通知今天早餐不用他们自己负责,由节目组提供。
路什宴本还困意未褪的眼睛顿时睁圆,脑子一下子激灵清醒。
他要再不起来,就要赶不上吃早饭的时间了。
“林沉哥,你洗漱完了吗?”路什宴站在洗手台镜前接过雌虫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
“嗡嗡——”地微弱震动声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响起,他从镜子里注意到正在给他配好洗脸热水的雌虫衣服齐整。
“嗯。”
“那你怎么不喊我?”昨晚闹的晚,连续两晚没睡好的小雄虫这会起床气犯了。
“来得及。”林沉接过他手里的洗漱杯,将准备好的热水和毛巾递过去。
“我们还没吃早饭。”
路什宴不高兴说。
他弯身低头刚想洗脸,就透过面前的镜子注意到睡衣下一闪而过的红痕。
顿住动作。
路什宴连忙站直身体,凑近镜子,先是转过头,斜眼去瞥后颈,然后又微扬起下巴,抬手朝下拉扯左胸口的衣领。
一晚上过去,昨夜雌虫留下的痕迹,还历历可见,在雪白的肌肤上,看上去十分显眼恐怖。
尤其左锁骨里的那粒红痣,原本米粒大的一点,因为昨夜林沉的又舔又吸,好像还被咬了好几口,硬生生将那侧肌肤变得又红又肿,小小的红痣也面积成倍。
路什宴指尖只是不小心碰到,就敏感地传来一阵刺激和轻微痛意。
他慌忙收回手,眉头瞬间紧皱,漂亮的小脸表情极臭,转回身恶狠狠去瞪身后作俑者。
“林沉哥!”
小雄虫要气坏了!
“你昨晚是不是疯了!”
腰上的红痕还没消完,现在脖子和身上又沾了一片,路什宴严重怀疑前天晚上雌虫也是故意的,就是要害的他身上带这些难看的红痕!
“你现在、马上给我想办法解决!”抬着下巴,将受害的后颈和锁骨凑近到林沉面前,气急败坏开始发脾气:
“你看看!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
早上刚睡醒,因为还没来得及洗漱,脸颊还带着点点因为睡眠舒适捂起的红晕,白里透红,两瓣唇瓣因为刚被水沾湿而变得更水红艳嫩。
路什宴整张脸凑到林沉视网膜里,就饱满漂亮的像一颗香甜水蜜桃,等着他张牙再咬上几口,留下属于雌虫的印迹。
林沉眸光沉静,面无表情地认真挨训。
实际那些脏污缱.绻的绮念又忍不住顺着目光开始发散。
早上本就是易冲动的时刻,陈旧狭窄的卫生间里,带着一身昨晚痕迹的年轻漂亮小雄虫,慢慢褪去那层单薄的奶白色睡衣,香甜的草莓奶油信息素味只需要随便溢出一点,就能轻易胀.满这间几平方的空间。
昨晚只来得及在容易裸.露在外的肌肤留下痕迹,现在才早上八点半,距离一天结束时间还早,他可以在这个远离首都星的荒星浴室里,让路什宴漂亮的身体全部占满他的痕迹。
因为小雄虫第一次遇到这种过分的行为,年轻还未体验丰富的脑子,会忍受不住刺激而情.动,一波又一波浓郁的快要腻死虫的奶油草莓信息素味被迫冒出。
浓的就算林沉走出去,都可以在口鼻间还闻到属于小雄虫的味道。
林沉想的深入,垂在两侧腿边的手指忍不住微动。
路什宴这会已经从脖子上的红痕,生气说到昨晚后面被雌虫哄着和对方互相安抚的事。
他享乐主义,自己舒服了,就想犯懒。
昨晚在在林沉半哄半亲,又昏昏沉沉之下被雌虫用手给他舒服了一回,加上好奇,结果就答应了雌虫的请求。
但没动一会,就嫌弃来回重复一个动作累,犯起困来,自己主动提起将两只手借助给对方,好偷懒去睡觉。
不过现在他不高兴,主动答应的事情也变成了对方的问题,明明十指掌心肌肤雪白,却非要伸过去给林沉看,让他承认手心也满是对方弄的红痕。
“我的手,都被你弄疼了!”
“林沉哥,你自己看!”
瓷白如玉的十根手指修长漂亮,掌心雪白,一点多余的瑕疵或者脏点都无。
林沉垂眸,眸光暗闪。
他听出了现在是小雄虫开始添油加醋在发脾气了,必须要他哄上半天才能满意。
智告诉雌虫,这会需要忍耐克制住内心那股不断涌起的欲.意,对方已经在生气他故意留下的红痕,小雄虫脾气大,对情.爱却还懵懂,认错哄上一会,说不定就又给好脸色。
“好。”
林沉抬手,动作利落地两手攥住他的手腕。
“抱歉,宴宴。”
雌虫低头,嗓音低哑说着道歉,整张脸却宛如成瘾似的痴迷埋进路什宴两手掌心。
温热的吻触感就从手心、十根指尖一一传来。
路什宴怔住。
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沉一边用那种禁欲冷厉的帝国元帅英俊面容,一本正经说着什么检查,正直的好像往日沉稳靠谱的大家长关心话语,一边毫不客气地从头到尾又给他两个手吻了一遍。
路什宴下意识想抽回手,还因为对方手心攥的力度,没有成功。
就这么半强迫地硬生生被送到对方面前,像一只身上不知哪里又引起雌虫反应的可爱猫崽,两只猫爪全给吸了一遍又一遍。
林沉哥怎么越来越!奇怪!
真的......越来越像变态......
早饭都吃完,马上就要直播了,路什宴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
早上的那点气,全在后面被雌虫几乎变态的反应给吓愣住了。
吃早餐的时候,他下意识选择了和葛蓝他们坐在一起,破天荒的没有挨着林沉。
他想事情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埋头机械性地往嘴里塞着早点,眼神盯着桌面放空,一副明眼发呆的样子。
因为过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身旁葛蓝几次望向他,欲言又止的眼神都没发现。
一直到快要直播,路什宴才被葛蓝拍他肩膀的动作,吓了一跳,回神。
他扭头看见葛蓝那种熟悉的脸,皱眉刚想发脾气,就先听到葛蓝说话。
“小宴,你和我来一下。”
“干——”路什宴正要问干嘛,胳膊一紧,就被对方连拽带拖带到了一楼卫生间。
葛蓝给他带到卫生间的镜子旁,让他去看他后颈上的吻痕。
“你再换一件更高领的内搭,这件不行。”
路什宴侧身半天,又听从葛蓝的建议,低下头,才终于找到角度,看清他指的那个红痕,他早上没认真看,林沉也没提醒他,导致还漏了这个。
葛蓝说:“你皮肤白,一低头就看的见。”
他表情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他和林沉的事情,但又觉得过于明显,好像又不用再问一遍。
“小宴,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林元帅弄的吗?”
路什宴抬眼,这才注意到他表情。
闻言皱眉刚想因为对方询问自己的私事不高兴,但转念一想,林沉不仅工作职级比赛尔特高,就连长辈都比对方高一层。
等到节目结束,赛尔特选择和葛蓝在一起,到时候眼前的雄虫就要恭恭敬敬喊上自己一声“小叔”,顿时他心情转怒为喜。
不仅点头承认,还难得好脸色和葛蓝诚信说了一声谢谢。
因为葛蓝的这一打岔,换完衣服下楼准备参加节目直播的路什宴心情极好。
他一下楼,林沉就注意到他换了衣服,眼神一暗,走过去和他说话:
“怎么换衣服了?”
幽绿双眸微不可察扫过小雄虫洁白后颈。
刚刚还能看见半点的吻痕,这会完全被高领内搭遮挡住。
路什宴一见到他,就想到了早上雌虫的奇怪,本来不想他。
虽然自己还没想明白,但因为早上的气一没被林沉哄好,二来这个问题的产生者是因为林沉,所以路什宴按照规定,将这个责任先推到雌虫身上。
必须等到林沉哄开心才愿意对方。
闻言当然反推给雌虫:“林沉哥,还不是都怪你!我刚刚后颈的吻痕,都被葛蓝看到了。”
看到才好。林沉在心底说。
但他知道小雄虫这会在闹脾气,不清楚路什宴的想法,只好颔首认错。
“换衣服好麻烦。”路什宴扯了扯衣领口,“要不下次就不——”
“抱歉,”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林沉道歉,“宝宝,回首都星就带你去见王君,确定完关系,以后就不用麻烦换衣服了。”
“嗯?”路什宴顿住动作。
昨晚他就和林沉提过下午想的公开事情,当时林沉答应他会解决,但他没有料到这个解决时间,就是这次回去就立马执行。
公开这个事情他没有问题,只是......
换衣服麻烦和见王君这两件事情,路什宴总觉得逻辑哪里不对。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对上林沉幽绿如潭的双眸。
下一秒,
林沉垂眸,遮住眼底眸色。
口吻冷静淡若,出声提醒他:“直播开始了。”
第39章
第三天节目流程比较简单,和前两期一样,这期也是由主持带他们逛了一圈小镇,小镇的负责虫负责讲解。
中午午饭是由虫民提供,还热闹地举办了麒麟星当地一个节日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