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沈云白愿意跟他那是沈云白的事，有本事去找沈云白的麻烦，现在找他不还是把他当软柿子捏，池星月心里苦，可面对温竹鹤却只能把满心不满放在心里。
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心里暗戳戳地想，在他面前这幅模样，不还是要上赶着给沈云白当备胎，还是头号备胎，不然怎么每一次都能被攻一捷足先登。
真希望沈云白能多虐虐他，最好吊着他玩玩。
他实在没想到，到头来第一个得到沈云白的人居然会是他，明明另外几个人看上去比他的胜算更大，答应的那一刻，沈云白心里在想些什么？
通过跟他上床来赌气吗？还是因为鬼迷心窍？
“阉了你？”
“你能满足得了人吗？”
倾倒性的长相，比起1人，更像是被1的那个，温竹鹤的声音懒慢，池星月差点又要心碎，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拿他来开玩笑。
“那你要怎么办嘛？”
池星月不动声色坐了起来，窝着实在不舒服，还是坐起来好，坐起来舒服得多。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池星月实在没想到，比沈云白更难缠的反而是他的那些追随者。
“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温竹鹤对他的那些小动作视若无睹，紧跟着迟星月的眼眸倏然亮了起来，“离他远一点，再有一下次，我直接剁了你的手。”
双臂蓦然一亮，池星月有点幻疼，要是能够离开争夺沈云白之争他还巴不得呢，他是大少爷，爸妈又疼他，何必为了一个带把的争得不可开交呢？
池星月斟酌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离你们远远的。”
“但是，就这么简单吗？”
万一沈云白食髓知味，扒他裤子怎么办，这到时候就不能怪他了吧。
池星月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其他人都搞不到的人居然只答应了他，不知名的喜悦让他又自豪又苦恼。温竹鹤都已经找上门了，另外几人恐怕也早就得知了消息。
真是太下头了。
搞得好像他很喜欢搞impart似的，二龙戏珠、一呼百应这事还是算了吧，池星月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拳头攥得发白，怎么这些人一个个，动不动就威胁人啊。
“我给你两个选择。”
男人唇边带着温和的笑，几乎给人一种包罗万象的假象，浅色眼眸在不太明晰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神性的光辉，指骨分明的长指微微分开，他伸出两根手指。
“一，拿了五千万，以后别再出现在沈云白面前。”
“二，这些照片发给你爸妈，当然，你可以继续我行我素，后果我不负责。”
就算没了温竹鹤，也会是攻一四五，或者是哪个发疯的路人甲和路人攻。
听到爸妈两个字，池星月的表情果然变得煞白。
他爸妈很传统，老家那边对风水、继承啥的很在乎，当然对同性也很排斥，他有点喜欢男生这事，从来不敢对爸妈说。哪怕爸妈说可以谈恋爱，怀孕了就带回来他们养着。
某些方面开明，某些方面传统。
这些照片哪怕看起来甚至称得上有美感，池星月也完全不敢想象这些照片被爸妈看见又该是什么表情，恐怕会连夜跟他断绝关系，然后让他滚出家门。
算你狠。
池星月干巴巴地笑了笑：“那，111111，我选1，钱打我卡上。”
“我肯定离你们远远的，真的。”
“空口无凭，死无对证。”
“我可以录音，这样，你手机开录音，声音做不了假，来，我说你录。”
池星月是真的妥协了，拿了钱就走人也不错了，反正不拿钱也是要跟沈云白划清界限的，现在反而是拿了一笔钱，还能达到原本的效果。
好耶！意外之喜。
温竹鹤垂眸，这倒是个主意，手机对着池星月那张过分犯规的脸，池星月抑扬顿挫地举起手指。
“我发誓，以后一定离沈云白远一点，再出现，我叫你爸爸好吧。”
“你也不准违反约定，这照片要是传到我爸妈那里，我就死也要抓着沈云白再来一万次，你懂我意思吗？”
他的声音很清晰，下了狠誓。
有钱人都是坏东西，他池星月在这个万分银灰的世界，谁也不相信。
“钱我让助理转你卡上。”温竹鹤阖上眼眸，贵气天成，“下车。”
池星月比心：“感恩。”
捞了一笔钱，池星月的心情好得不像话，下了车之后，自觉地朝着低调的黑车挥了挥手。
拜拜了您，以后终于不需要和沈云白以及他的几个舔狗们扯上关系，换句话说，他绝对自由。
不需要被论坛里的人骂“毫无张力的美攻”“巨雷攻比受美”“粉色金针菇。。真的槽点太多了。”，他自由了，没有剧情的约束，也不用无缘无故对哪个人好，像是有更高等位面的不知名大手所操纵着一个个人偶，扮演出各自的角色。
哪怕成为边缘化的人物，但这点自由足够弥补所有。
池星月想不顾形象地当天蹦蹦跳跳、大喊大叫，考虑到这么做可能会被当成刚出院的神经病，他决定奖励自己今天狂欢放纵。
去他的守身如玉。
去他的绿帽攻三。
去他的怪癖舔狗。
他是长得巨无敌好看的帅哥，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他，他也可以同时喜欢很多很多人，不需要为了服从“全员处男攻”的设定只忠贞于一个人。
要奖励自己去买一套新房子，五千万，足够买个位置不错的平层了。
精装修的那种。
反正先前的房子也打算卖掉了，到时候请哥哥帮忙看一下位置，还得找个风水师帮忙看看风水，不然怎么邪门到，一向傲然不理人的沈云白答应跟了他呢？
肯定是他中邪了。
得看看，不然这心里始终放不下心。
想到这里，池星月边走边给哥哥打电话：“歪，哥哥，我想买一套房子，你手里有没有认识的大师，联系方式发给我啊。”
“对啊，那套房子不想住了，我想换一个，嗯……别的没人了，就是，有没有肛肠科的医生，出名点的，你能推推我吗”
第4章 漂亮攻三
挂断电话，雨后湿润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清爽湿凉的味道，太阳被遮在乌云后，染金了那一片乌云，风还是清凉的，吹拂在脸上柔靡又凉爽，街道两旁很繁华，由于靠近大学城，附近有高楼大厦，有别墅区，有景点，还有很多店，当然大学城本身就是景点。
还没从毕业，刚准备卖掉的房子是家里人方便他通勤用的。
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时不时会有人举着手机往池星月的脸上拍照，哪怕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出色的长相也足以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第一时间被镜头捕捉到。
拍摄倒是无所谓，池星月早就习惯了自己在人群中是焦点，小孩的时候就有人想跟他签童模，后来磕磕绊绊长大路上也总是会有星探递上橄榄枝。
笑话，他可是富二代，才不会去抛头露面呢。
腰疼，特别疼。
主要是他一个废柴，之前因为想跟另外几个卷，卷身材卷长相卷家世卷脑子，在健身房泡了两三天就摆烂了，还是摆烂爽，唯一痛苦的是……糜烂之夜，疼得双腿打哆嗦，被压得站不起来。
微红漆黑的眼眸照着无边无际的雨夜，仿佛要和雨融为一体。
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吃了饭，池星月不想回到自己那个房子，特意找了个酒店，开了房间。
“谢谢。”
接到房卡，池星月关上房门。
整个人陷落在巨大的床上。
江景房，落地窗外便是浩瀚湛蓝的一条河。池星月隐约感觉腰子还是疼，哪里都疼，浑身都散架了一样，把手机充上电，便预约了全身按摩。
这种星级酒店，当然不会出现特殊服务。
只不过……这世界有点不正常，就像整个世界都是主角受和攻们的大床房，所以连带着普通的一个酒店，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池星月东看看西摸摸，自从知道所在的世界有可能是一本书之后，就更想亲自观察这个世界。
沙发上拿着报纸、西装革履的男人长得很帅，但仔细看便能发现报纸是倒过来的，
前台长得年轻貌美，笑容温和得体，看就了之后，会感觉有些浑身发毛的感觉。
大辟谷效应。
还有保洁阿姨，在同一片地面，已经拖了二十来遍。
一切都井然有序，又似乎在机械性的重复，不仔细看，似乎分辨不出来。这个世界人口太多了，必须要创造很多岗位才能保证不会出岔子。为了防止调戏主角受的人当中出现令人厌烦的那种人，还特意重复了“掐着主角受的那只手修长，少年长得格外俊秀”诸如此类的话，让路人也要以大帅哥的形象出现。
灯光像是散落的星子被嵌在天花板上，他预约的项目包括眼部按摩，面部按摩以及身上，几乎全身都涵盖了。到更衣室换了一身衣服，将束发的红绳一并收拢。
“先生这边请。”引导着池星月躺下来，身穿旗袍的小姐姐身材丰满，声音温柔，顶上柔和的光散落在池星月的眼皮上，背景很暗，闻着空气中蒸汽和香气的味道，他的困意一瞬间就漫了上来，对这种场所，他一直都容易发困。
第一项是采耳。
池星月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柔软的孔雀翎轻轻扫过池星月的面庞，按摩师小姐姐说话的声音自带催眠效果。
“如果不舒服的话，及时说出来哦。”
“好的。”
“先生的皮肤好好，看不见毛孔。”
“我妈基因好。”
气音低语，像是在进行身临其境的助眠，池星月眼皮越来越沉，但他的礼貌又不允许他高傲不理人，于是一问一答，到后来他已经困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眼前微弱的光彻底沉下来。
“攻二余光一瞥，视野中出现一抹艳红的发绳，攥着的力道更大。”
“攻三看得目不转睛，就仿佛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你这张脸长得跟女人似的，还说不需要男人。”
“你真的很细啊，是不是没吃饭，算了，装哭我也很累，实在不行你要不躺好了，可以吗？小金针菇。”
“……”
薄薄的书以巨大的形式在黑暗中背光出现在池星月的面前，池星月仰着头，很惊讶地说，两三万字还搞得这么厚，一看字体，这是宋体二号吗这么大个的字。
不想看剧情……
池星月就感觉像是被人按在一本巨大的书前，不管面向哪个方向，都不得不直视着这本书。
羞耻、难堪，被反复鞭尸。
镌刻在耻辱柱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奇有多细，才能算金针菇。”
“哈哈给攻三点面子，算我求你。”
昏暗中，所有的字都像是被放大无数倍立体环绕在池星月面前，不管池星月面朝哪个方向，都不得不直面惨淡的一切。
书的每一页无风自动，飞快地在池星月面前掠动，某一条评论出现在他面前。
【一条煌煌的青花鱼：难道只有我发现和受宝接触更多，那个攻的气运越强吗？攻一毫无疑问气运之子，因为白白对他的好感最多，他在白白面前的存在感最强，所以成功的项目也多。而攻三和白白的接触次数最少，所以气运也差。我的建议是，这些攻多跟白白贴贴，好好当狗。】
好粗……好粗的金手指啊。
世界上唯一的珍宝。
经过这条评论这么一说，池星月好像还真发现了，家世代表沈云白队他们的初始好感值，家世越好，就代表沈云白对他们的初始好感越多，理所应当的，池星月是垫底。
这倒是不意外，池星月本身就是乐子人，哪怕因为不知名的手操纵着一切，他也依然没有那股猛烈的爱意汹涌。池星月被按在评论面前，最后一句话加亮加粗。
“这些攻多跟白白贴贴，好好当狗。”
不想当狗。
拜托了，不久前才决定跟那些人一刀两断，现在突然又来这一招。
他倒是无所谓，过苦日子也没事，但如果因为他的影响导致家里人受到牵连，他会愧疚一辈子的。有点不甘心……啊，前脚刚拿了人五千万，还被正主吐槽毫无感觉，以后又要死乞白赖黏上去。
倒霉倒霉倒霉。
淡青色的光芒一点点散去，眼皮被蒸汽眼罩覆盖，黏腻的精华逐渐融化在细腻的肌肤中，原来是睡着了。
按摩师取下来池星脸上的蒸汽眼罩，四周昏暗中带着点微末的光，没有巨大的书，没有立体环绕的字体，一切都平静而祥和。
秾丽白皙的面庞像是春睡的海棠，池星月怅然若失，原来只是一个梦，那只是梦。
看来他要违背誓言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和沈云白断了。但……已经答应了温竹鹤，还拿了他的钱，而且还有照片留在他手里，要真是违反了约定，指不定那些拍摄的照片真的会舞到爸妈面前。
到底该怎么抉择？
选择继续行进，违背誓言。
还是拿的钱离他们远远的，远离那些不正常的人？
没来又一阵烦躁，按摩后的身体舒爽畅快。因为情事而招致的身体不适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池星月坐起来，毯子滑到了腰腹，腰肢晃眼的白上布着暧昧的红。
是颠簸时，沈云白留下来的。
算了，不想再想起他了。
醒过来，江岸吹过来湿风阵阵，池星月醒过来才发现手机上多了好几个未接来电，迷迷糊糊地回拨，声音沙哑：“喂，你说。”
“不是要买房子吗？刚好我今天有空，陪你看看。”
哥哥的声音好听。
“……行。”慢吞吞想了一会才终于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要是那房子不卖出去，万一那几个疯子找人暗杀他怎么办，池星月头很沉的，洗漱完换了件干净衣服。
光亮的大厅金碧辉煌，浮雕是宗教场景，穹顶的彩色壁画落下来，折射出迷离的光线。
下来时，大厅人并不多，池星月立刻看到了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池星洲，他正坐着，池星月磨磨蹭蹭靠过去：“哥，你来这么快啊。”
兄弟两个同一个爹妈生的，长相又截然不同。池星月是实打实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哥哥则继承了爸爸的东方秀美长相。
“你走路姿势有点怪，像螃蟹。”池星洲点漆般的目光看着他，淡淡地评价。他握着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红红绿绿的折线池星月有点看不懂。
全员男德的世界就连哥哥也是纯情小处男。
池星月心里想着哥哥应该看不出来，他嗯了声，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健身拉伤腿了，不然今天很坚挺。”
池星洲的视线从池星月容光焕发，像是吸食了人精气的脸上划过，池星月被看得心里一紧：“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哥哥在烂尾书中同样被一笔带过，他和主角受do时，哥哥突然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二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还好，哥哥不用被卷进来剧情。
池星月夜说不好是庆幸还是怎么，当攻这么累的事，还是让他来了就好，虽然很痛，虽然还要被羞辱是菇菇，但为了家人，他还是决定忍辱负重。他挤出来一个勉强的笑：“我们去看房子吧，房子大一点，越大越好。”
反正以后都是要看着其他人欢愉的，他一个被迫牛头人的有的看就不错了。
越大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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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星洲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池星月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该不会单身多年的哥哥练就了一双毒辣的眼睛，像是宫斗剧中的嬷嬷那样，一眼就能看出来选秀的宫女是否还是完璧之身。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吧，毕竟爸妈都说出来怀了宝宝也没关系，况且……不还是给了沈云白吗？
应该没事的没事的。
但哥哥比爸妈还要封建点。
池星月一把捂着他的嘴，有些心虚地说：“没有吧，不还是跟以前一样吗？我又不会去医院整容。”
封建到会在他每次开学前耳提面命，“不要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酒，小心你被毒晕了”“要是有人追了，也别在同意，大学最好还是好好学习，以学业为重”，池星月怀疑自己毕业后会被拉过去相亲，为了家族企业商业联姻。
不过遵循攻必洁原则，池星月又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别想跟其他人搅合在一起了。
那个匿名青花鱼还真是过分，又要烂尾，又要赋予他们某种特质。
“不是整容。”池星洲不好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他用贫瘠的语言形容着这种感觉：“就是花苞汲取了雨露后，竭力绽放到极致。”
猛一瞬间，艳得逼人。
池星洲知道池星月的相貌本来就是艳光四射的大美人长相，不过今天看到后更加微妙，池星月心里一跳，这种真的还能看出来吗？他尴尬一笑：“哥，你开什么玩笑，又是花苞又是雨露的，肯定是咱们两个很久没见面了，你给看出来幻觉了。”
池星月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怕到最后自己跟沈云白谁上谁下都会被问出来。
“没有很久不见，上次见面不就是一个月前？”池星洲一怔，似乎也没有很久。
池星月走读，回家很频繁，没课的时候就往家里跑。买在外面的房子也只不过住了一两个月便宣布结束。如果……如果……接触主角受就能获得光环和财富的话，池星月其实已经在后悔把房子卖出去，他也没想到这世界上有钱人会这么多，刚挂出去不多久的房子就已经被拍了下来，而且还是在一个售卖二手房子居多的地方。
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
池星月拉起池星洲的手臂：“不是陪我看房子吗？走吧走吧。”
力道过大，不免伤到腰，池星月现在反而感觉自己真的不行，那只是风流一夜，甚至并不算很久，他的体力和情绪都不足以支撑那么久，颠倒湿润的雨夜，顶多十来分钟不能更多的。
零星的片段告诉池星月，他哭得很惨很可怜。
荒唐到……以至于今天也依然很脆弱。
捂着腰上了车，以诡异的姿势半躺着，不舒服，好疼。
池星月的发丝枕在车窗上，别扭地举着手机，车窗外的景象飞快地倒转。
一个极为繁华的城市，高楼林立，随便一个攻拿出来都能够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甚至为了合理化强取豪夺的行为，形成四足鼎立的局面，每个人都干不掉每个人，所以可以共享。
疯癫到了极致，以至于池星月想要吐槽的点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索性打开橙黄色的二手软件，房子已经被拍下来，买家的昵称是初始化的数字字母乱码，头像也是默认的。池星月看了一眼他的主页，主页空空荡荡，上一次在线还是七小时前，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来任何东西。
点开和这个买家的沟通软件，池星月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会买这个房子。
“兄弟……你真有钱”这几个字打出来，池星月又默默删掉，吐出一口浊气，算了，大家各有各的优点，什么掌权人，什么独生子大少爷，什么皇室血脉，他的零花钱还得爸妈看着给，心情好了就多给点，心情不好就少给点。有时候想买个车还得给爸妈报备，之前着了魔一样被沈云白吸引，但生日连个摆阔的珠宝前都套不出来。
关上手机，微妙地叹了口气。
又忍不住想起来什么，给沈云白发了条消息。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池星洲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池星月心情不大好地说：“感觉我一无是处。”
“之前不是还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吗？现在怎么忽然这么说。”池星洲并不理解池星月没来由的感慨。
池星月心道，总不能跟你说这世界其实是一本狗血总受文。他托着脸，手机倒扣在平坦的小腹上，幽幽的：“你不懂。”
“买新房子钱够吗？”
“够了。”
“哪来的钱？”
“我自有妙计。”
废物美人的形象深入人心，包括爸妈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池星月的全部才能都兑换给了脸蛋，才导致这孩子懒惰又颓废，对什么事情都不伤心。对做生意没兴趣，对学习没兴趣，对深造没兴趣，最大的爱好就是关上门打游戏，下雨天蒙着被子睡一整天，没事的时候就玩了睡睡了玩，乏善可陈，枯燥至极。
池星月既然都这么说了，池星洲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海棠春苑？”
银灰色的金属字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线，这是新开发的别墅区是，遥遥看过去，绿色都是各种品种的海棠，来年开花时会更加美观。
“对，环境很好，离你们学校也近。”
池星洲的目光移向池星月，莹白鬼魅的侧脸精致近妖，头发就这么披散在肩头，“看什么？”
“没……只是感觉这名字怪银灰的。”池星月讪笑两声。
海棠春嘛。
这谁听了不想起来那点事，也只有哥哥这种万年老处男才会没有任何心理波动。
池星洲：“……”
“去看看吧。”
池星月点了点头，盯着海棠春苑这几个字，总感觉有几分似曾相识。
别墅区绿化好，纯国风的别墅复原了老祖宗的古典审美，古典又雅致。金红锦鲤在碧水中游弋，池星月听着人在介绍别墅，有些心不在焉。
沈云白平日都住在学校，池星月不知道沈云白家里具体的条件是什么，一个长相出众的少年并不是一开始就受人瞩目的。
如果池星月记忆没错的话，沈云白起初是所有人厌恶的对象。
校园论坛上充斥着大量抹黑他的文字，又突然之间，厌恶他、抹黑他的人消失不见，就连池星月夜也忍不住被沈云白吸引。
平心而论，沈云白确实有一张清冷又清纯的长相，但每天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这张脸，池星月很难会对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动心，着迷一样跟在沈云白后面当舔狗，当备胎，现在想想……还真是惹祸上身。
他对沈云白的了解不多，沈云白平日里又很低调，他平时都住在学校的宿舍，一年一千的四人间。
那要是自己现在住在外面，岂不是会减少跟沈云白接触的时间？这还怎么刷存在感。
那几个都一步升天了，他还在磨磨蹭蹭。
“我看这里环境不错，要不然就买这里？”池星洲叫醒望着锦鲤发呆的池星月。
回过神来，池星月咬着唇，摇了摇头：“算了哥，不用这么麻烦，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住在宿舍最舒服，没几分钟就能到教室。而且……我跟其他同学一样就好了，哪有这么娇气。”
